自從匡飛受了東星太子哥的「教導」之後,至少在表面上,他已經從一個典型兒的街邊兒小痞轉變成人模人樣了。在國貿當保安掙得本來就不算少,平時還幫侯龍濤看看場子,又有了些額外的津貼,收入穩定了,有了固定的女朋友,也懂得孝敬爹娘了。
今天是匡飛母親的生日,他決定帶父母去高級的地方,因為國貿保安部和中國大飯店保安部是合作單位,作為其中一家的職員,能夠享受一定的折扣,他自然就選擇了五星級的中國大飯店,既能讓父母為自己感到驕傲,又不會出太多的血,這對於一個沒怎麼讀過書的十九歲孩子來說,已經算是不小的成就了。
他們來到了三樓的ARIA美式旋轉燒烤餐廳,吃了沒多會兒,有人在匡飛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了,匡飛扭頭看了一眼,是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其中一個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匡飛皺了皺眉,繼續和父母吃飯聊天兒,但還是不自覺的對黑衣人的對話留了意。
「快點兒吃,一會還得幹活呢。」
「毛總把馬子,咱們看門,唉,這個世界真不公平。」
「儂怎麼這麼多的牢騷,有錢的老闆嘛,當然是想玩什麼樣的女人就玩什麼樣的女人了,有本事儂也掙個幾億美金。」
「我這輩子就是當保鏢的命,儂說毛總不會用強吧?這可是在北京,不是咱們的地盤,很難搞定的。」
「管他上海、香港還是北京,憑毛總的地位,出了事最多是花點錢,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也對。」
「再說了,吳先生講了,這次的女人有點身份,他已經提醒過毛總不要動粗,應該不會有事的。其實要我說,吳先生也是瞎操心,那麼多女明星都搶著讓毛總玩。」
「那倒也是,不管怎麼樣,咱們只管保證毛總的安全,其餘的都與咱們無關。」
雖然兩個人說的是上海話,還很快,但並沒有特意把聲音壓低,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匡飛把大概的意思都聽明白了,「不知道哪個有錢人看上了誰家的大姑娘,真他媽王八蛋,太子哥也有錢啊,怎麼沒像他們這樣買女人啊。」小孩兒心裡嘀咕了一陣,也就不再理會他們的事兒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來到那兩個保鏢身邊,「人已經到了。」
「吳先生,」兩個黑衣人站了起來,「我們這就過去。」
「等等,我跟你們說,萬一鬧得太厲害,你們一定要進去,但不是讓你們幫忙,是讓你們去解勸,一定要保證那個女人的人身安全。」
「什……什麼?」那兩個人好像沒聽懂。
「你們照我的話做就是了。」
「可……可我們惹不起毛總啊。」
「我只是說萬一,我吃點東西馬上就過去。」
「是,吳先生,那我們去了。」兩個保鏢轉身走了。
小個子男人坐下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毛正毅啊,上海地產和農凱的生死存亡就全在你的表現了。求你給面子吧,許如雲。」
「媽,我去趟洗手間。」匡飛站了起來。
「不舒服嗎?」他母親看兒子的臉色有點兒不好,關心的問。
「沒有,沒有,就是去趟洗手間。」男孩兒說著就離開了,出了餐廳門,看到那兩個保鏢進入了那家叫「南德曼」的日本料理餐廳,他急忙快步跟了過去,穿過「南德曼」的大廳,發現他們守在了窄走廊盡頭一間關著門的包房外。
那個瘦小男人剛才說的最後三個字真是驚出了匡飛一身的冷汗,雖然侯龍濤沒跟自己說過他和許如雲是什麼關係,但有一次晚上11:00多的時候打他的手機,在背景裡聽到一個女人在叫「如雲姐姐」,聲音又嬌又膩,以此就可以斷定他們決不只是普通的上下級。現在看來那個什麼毛總是要搞自己老大的馬子,那還了得了……
侯龍濤接到的電話就是匡飛打來的,聽了匯報之後,他立刻就急了,命令匡飛馬上回國貿找幾個保安過去秘密救人,他知道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對如雲也沒好處,所以不能直接讓中國大飯店的保安介入。然後他想打電話把毛正毅的企圖告訴如雲,可撥了一半兒號兒才記起今天早上去辦公室的途中,如雲就發現自己將手機落在家裡了。
他只好打電話給老曾,要他派一輛警車去中國大飯店,只是說有人要對如雲不利,如果事態無法控制了,需要警方出面,接下來就是通知大胖和文龍帶人來增援自己。侯龍濤再打吳倍穎的手機,但卻沒人接,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發覺是自己的號碼兒,而有意迴避……
包房不是很大,如雲和「上海首富」面對面跪坐在屋子中間放著的一張矮桌兒兩端,毛正毅連門兒都沒讓吳倍穎進,有天仙般的美人相陪,多一個人豈不是大煞風景。剛才在進單間兒拖鞋的時候,他不過是看到了如雲那雙包在短絲襪中的纖纖玉足,就已經感覺到下身充血了,那雙腳的美麗是任何一個他玩兒過的女人所不能企及的。
兩個人已經有好幾分鐘不說話了,如雲很討厭毛正毅看自己的目光,其實她已經習慣了男人,有時甚至是女人打量自己時充滿慾望的表情,但這個男人有點兒不同,他的眼神裡慾望只佔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在鑒賞,好像自己只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商品,他只是在根據他的喜好在心中給自己估價。
「許小姐怎麼不說話啊?」毛正毅為女人滿上了一杯清酒,他要開始進攻了。
「是毛先生主動來找我的,你心中應該早有主題了吧?」
「別這麼說,我是誠心誠意想和許小姐交個朋友。儂叫我正毅就好了,或者毅哥也好,不要顯得太生疏嘛,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儂如雲呢?」
「毛先生,咱們本來就很生疏,在稱呼上還是正式一些的好。」
毛正毅又吃了一個軟釘子,心裡已經在冒火了,但表面上還是一臉的笑模樣,「儂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好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毛先生想什麼不言自明,如果我今天不把話當面說清楚,你是不會死心的,IIC是絕對不會向上海地產在香港的業務投資的。」
儘管如雲的警惕性很高,可她還是覺得對方在今天的飯局上要完成的主要目標是買賣,她不是不知道男人有可能是想通過騙取自己的感情來達到目的,但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對他有意思的。至於對方強行佔有自己身體的可能性,如雲連考慮都沒考慮過,一是因為強姦不僅不會解決任何實質問題,只能把問題複雜化,二是因為這是公共場所,雙方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儂太多心了,今天咱們絕不談公事。」毛正毅從身邊的手包裡掏出了一個正方形的扁紅絨盒,蓋子的正中央鑲著一顆耀眼的鑽石,他把盒子對著女人打開,裡面是一條光芒奪目的全鑽項鏈。
「這是什麼意思?」
「這算是我給儂的見面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男人把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到如雲的面前。
「我和毛先生萍水相逢,這麼重的禮我可不能收。」如雲的臉上不帶喜怒,顯得無比冰冷。
「不算貴重,比起儂如畫般的美貌,這八十萬的南非鑽鏈只不過是草繩一根,只能勉勉強強的作為儂的飾物。」毛正毅倒也知道幾句恭維女人的話,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好像老是帶著一股銅臭味兒。
「老實說吧,我對於和毛先生成為私人朋友並不感興趣,接受你的邀請只是出於禮貌,所以……」如雲把盒子蓋上,又退回了桌子對面。
毛正毅笑了笑,看來一條項鏈兒還不足以買動這個女人,他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桌上,「這是香港一間別墅的鑰匙,我剛剛花了三千多萬裝修,如果許小姐願意做我的紅粉知己,這棟別墅就是……」
「哼哼,你把我當成那些小明星了?」如雲打斷了男人的話,雖然對方擺明了是要買自己,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憤怒,更多的是鄙視,話中開始帶刺兒,「我想毛先生不太清楚我的身家吧?你那間小小的草屋還入不了我的眼,現今的世界,還沒有哪個大款是值得我許如雲一傍的呢。」
毛正毅瞇起了眼睛,憑自己的名氣、地位,普通女人,自己說幾句好話,她們就會脫褲子;電影明星,扔出幾捆鈔票,或是把珠寶首飾、名車洋房往面前一擺,她們就會雙腿大開;就算有的開始時裝清高,只要加重籌碼,她們最後還不是把屁股撅起來等肏。像今天這種三千萬港幣都搞不定的情況,以前是從來沒發生過的。
他一直認為如雲就像是吳倍穎,再有能力也不過是個高級打工仔,是條狗,根本不相信IIC給她股份的傳言,她的年薪撐死了就幾十萬、一百萬,否則的話,她肯定會在富豪榜上佔有一席之地的,說不定還會比自己的排名高。其實他忽略了一點,如雲就像劉南的母親和舅媽,是外籍,福布斯為大陸製作的富豪榜上自然不會有她的名字。
毛正毅有一個理論,女人不過是錢與欲的附屬品,這個理論的前半段在他以前的實踐中屢次得到證實,致使他對於自己的「發明」充滿自信。既然如雲不能被錢打動,那她一定是欲的奴隸,「對啊,早該想到的,看她的長相就有一種高貴典雅、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再加上她的身份,是沒有男人會有自信追求她的,她絕對是慾求不滿。」男人想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許小姐果然不是那些見錢眼開的庸脂俗粉可比的,」毛正毅邊說邊把手伸進了褲兜兒裡,擰開其中的一個小藥瓶兒,取了兩粒,放進嘴裡,藉著青酒衝下了肚中,「不過女人嘛,要麼是愛錢,要麼是愛性,既然儂不喜歡前者,那一定是喜歡後者了,我要和儂增進感情,自當投儂所好,不如咱們回我的總統套房慢慢談吧。」
「就憑你?哈哈哈……」如雲站了起來,她的笑聲就如同仙樂般的好聽,雖然她心裡已經相當憤怒了,但表面上卻毫不顯露,這種有錢的無賴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痛罵,風言風語的譏諷更能解恨,「我是喜歡性,但還沒喜歡到要委身於一個沒文化、沒修養的暴發戶的地步,像你這樣喜歡白日做夢的男人也真是少見。」
毛正毅是坐在靠近門一邊的,他也站了起來,擋住了女人的去路,「許小姐很有修養嗎?咱們的飯還沒吃完,儂這樣離開不是對主人的不尊重嗎?」
「請你讓開。」
「我如果不讓開呢?」
「你……」如雲向後退了一步,她真沒想到這個「上海首富」竟然會無賴到這種程度,對自己垂涎的富豪有的是,但如此露骨、如此不要臉的還是初見。
「儂既然不願意回房間,在這裡也一樣,我在日本的時候就經常在榻榻米上做的。」毛正毅笑得很淫猥,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平時一片兒偉哥就能把周玉萍搞到哭爹喊娘,今天吃了兩片兒,一定能把面前傲慢的美人兒干到胯下稱臣。在這一點上,他的想法居然和侯龍濤當初強姦如雲時的驚人的相似。
「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喊人了,這裡的紙牆可不是隔音的。」如雲倒沒覺出什麼恐懼,想在這裡進行強姦,成功率幾乎等於零。
「所有的單間都被我包了,外面還有我的保鏢守著,這裡與我的套房沒有區別。」
「我會告你的。」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干儂一次,儂就再也離不開我了,哪兒還會告我。」
「做夢!」
「好,那咱們說定了,儂先讓我搞一搞,我就讓儂告。不過儂是告不下來的,用錢壘官司,儂怎麼壘得過我?」毛正毅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儂就別裝了,來吧!」
如雲猛一甩手,算是暫時脫離了魔掌,但也已經被逼到了屋角,「救命啊!救命啊!」她大喊了兩聲。
「接著喊啊,」男人笑得很猙獰,「跟儂說了,不會有人來的,這年頭,五星級大酒店的餐廳一樣可以當炮房,哼哼哼。」
「下流!」如雲把力量集中到了右腿上,「且不說咱們在財力上誰輸誰贏,但我要先警告你,我是美國公民,上升到外交級別,可不是人人都敢保你的。」
「什麼?儂是美國籍?」毛正毅略微遲疑了一下兒。
就趁著男人分神的這一瞬間,如雲猛的向前一衝,右腿插入了他微分的雙腿間,膝蓋用力一抬。「哦!」毛正毅發出了一聲短促的低吼,嘴巴大張,眼球也幾乎瞪了出來,他雙手捂著襠部,彎腰曲腿,緊接著又被女人推了一把,倒了下去,身子蜷縮了起來,「臭……啊……臭……臭婊子……」
「哼。」如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跨過擋住自己去路的身體,這一系列動作,她做得從容自如,完全沒有慌張的表現,說實話,她連絲毫的懼意都沒有,只要她的手腳不是被綁住了,一個被慾望沖昏了頭腦的男人有什麼好怕的,哪怕是腳被綁住了又怎麼樣,侯龍濤都差點兒被她制服,四十多的「老大爺」更是不放在眼裡了。
其實男人挨的這一下兒並沒有想像中的狠,主要是由於剛才如雲沖的有點兒過頭兒了,膝蓋沒有擊中目標,只是用大腿頂了他一下兒,而且還不是特別有力,所以他從疼痛和震驚中恢復的要比正常情況下的快很多。毛正毅一長胳膊,抄住了女人的腳腕兒,將她掀翻在地,一個餓虎撲食,騎到了她的腰上。
這一刻,毛正毅已經完全把吳倍穎的忠告拋到腦後了。如果按照吳倍穎的意思,對如雲這種女人是絕對不能心急的,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起碼要用一個月的時間進行連續不斷的追求,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顯示出超人一等的紳士風度,才有可能會打動芳心,別說上來就用暴力了,就連一點兒的邪念都不應該表現出來。
其實他對如雲的瞭解還是太少了,就算老毛照他的話做也是沒用的,更何況他的意見本身就已經不是很受重視了,毛正毅又不是有耐心的人,最主要的一點,他現在是急需如雲的幫助,雖然他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替死鬼,但既然有可能從一個女人身上獲得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的資金,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臭娘們,儂敢打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厲害。」毛正毅抓住了女人的雙腕,壓下上身就想強吻她。如雲是不可能束手待斃的,她不停的搖晃著腦袋,用盡力氣挺扭身體,雙腿猛抬,用膝蓋撞擊男人的後背,使他的企圖不能得逞,同時還大聲的呼救,她從來沒放棄過希望,她就不信沒人聽得到。
當然有人聽見了,她第一次求救就有人聽見了,那就是屋外的兩個保鏢,雖然他們有吳倍穎的命令,但卻還是不敢進屋去干涉老闆的好事兒。而吳倍穎又不知道是吃錯了東西還是喝了風,晚飯後就開始一趟一趟的跑廁所,沒辦法老是守在包間兒外面,所以他並不知道現在的形勢有多緊張。
由於前兩聲的叫喊很短促,而且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懼意,兩個保鏢就沒通知吳倍穎,還相視一笑,以為是女人在調情,可停了一陣,身體摔倒的聲音、男人叫罵的聲音、女人求救的聲音一起響起,他倆可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其中一個趕緊撥打吳倍穎的手機,請他來救人。可吳倍穎現在正坐在馬桶上呢,哪兒是說走就能走得開的。
如雲畢竟是女兒身,不論她再怎麼聰明機智,到了近身肉搏,一樣不是男人的對手,儘管她拼盡了全力,兩隻手腕還是被男人的大手捏在了一起。「哼哼,儂鬧啊,儂接著鬧啊。」毛正毅滿臉的淫慾,空出的一隻手隔著女人的白色無領上裝狠狠掐住了她一個高聳乳峰上的乳肉,咬著牙猛擰了一把。
「啊!」如雲痛叫了一聲,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屈服、恐懼、悲哀,只有無限的憤恨,「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儂說。」毛正毅已經在解女人衣服上金色的扣子了,一顆、兩顆……薄薄的半杯型黑色鏤空乳罩露了出來,雪白豐滿的胸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紅艷的乳首在蕾絲下隱約可見,「還說不想男人,穿得這麼騷,不就是等爺肏嗎?」
「呸!」如雲一口唾沫吐到了男人的臉上。「哈哈哈,好香,再吐啊,往我嘴裡吐,哈哈哈。」毛正毅仰天大笑,在他心裡,這個女人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接下來就只有任自己玩弄的份兒了。就在這時,包房外一陣混亂,打罵聲大作,日式的拉門兒被人一腳踹倒了,正好砸在毛正毅的身上……
下班時間,長安街上堵得厲害,侯龍濤要求匡飛一有新情況就通知自己,可當用了一個多鐘頭才到達中國大飯店停車場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在打完最後一個電話後就根本沒掛斷。他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摘下眼鏡兒,下了車,居然看到匡飛正帶著三個便裝的保安剛剛趕來,「你怎麼……你怎麼才來?」
原來匡飛跟父母說了一聲兒,跑回國貿保安部後,正趕上一個特別正統的副部長在,讓他根本無法把幾個跟他挺鐵的哥們兒叫出來。侯龍濤這下兒可炸貓了,一個多小時啊,要是換了自己,女人的屁眼兒都保不住了,他邊聽匡飛解釋,腳下的速度邊加快,最後已經跑了起來。
「喂,你們幹什麼!?」一個在中國大飯店大堂裡的保安看到幾個人跑了進來,為首一人還是一幅氣急敗壞的樣子,急忙上去阻攔。「去你媽的。」侯龍濤當先就是一拳,把保安打翻在地,片刻不停的向樓上衝去,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後果,考慮不了事情鬧大了會怎麼樣了,更沒時間去跟那個保安解釋。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南德曼」,直奔單間兒。雖然兩個守在走廊中段的保鏢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已經有了一定的戒備,但還是被猛衝過來的四個小伙子按倒在地。這兩個保鏢都是練過的,要是在平時,別說是四個,就是十四個也不一定是他倆的對手,但今天一是出其不意,二是地勢狹窄,什麼功夫也施展不出來,完全是胡亂扭打。
侯龍濤穿過戰團,突然聽到毛正毅充滿淫邪之氣的大笑從一間包房中傳了出來,不禁火往上撞,照著門上就是一腳,沒想到用薄木板兒偽裝成的紙門竟然被踢飛了,定睛一看,只見如雲就躺在面前,衣襟大敞,酥胸在急促的起伏,一臉的驚訝,也許是太驚訝了,剛才被毛正毅按在頭頂上的雙手還是無意識的舉著。
侯龍濤緊上兩步,把女人拉了起來,雙手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小云云,沒有傷到你吧?」
如雲在危險中時一點兒也不怕,可當愛人來救自己,又眼含深情的望著自己時,她突然垮了,一下兒撲進男人的懷裡,緊抱他的肩頸,「老公……老公,你怎麼才來救我啊?」
「小云云,我……」侯龍濤發覺懷中女人的身體都在輕微的發抖,他真是恨死自己了,明明在早上接吳倍穎的電話時就感覺出他們要對如雲不利了,可自己卻沒做任何預防措施,致使愛妻身處險境,要是萬一真的出了事兒,那自己真是要悔恨一輩子了。
「小赤佬,儂又來找我的麻煩,」毛正毅從門板下爬了出來,眼看自己就要得手了,結果卻被這個小王八蛋給攪和了,這下兒估計是不可能從如雲那裡挖出金子來了,他也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儂真他媽是不知死活。」
「我肏你媽!」侯龍濤虎吼了一聲,看著面前的地產大亨,真可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