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君子協定

  「馮雲?」侯龍濤垂頭喪氣的走了過去,「我現在沒精力跟你鬧,你想怎麼樣就痛痛快快的吧。」

  「上車。」女人今天是一身寬鬆的休閒裝,並沒有穿警服,她指了指旁邊的一輛「京OD」的警車。

  「去哪兒?」

  「去沒人的地方兒。」

  「對不起,我沒時間。」侯龍濤按了一下兒遙控器,伸手就要去拉車門兒。

  馮雲一下兒抓住了他的手腕兒,「怎麼?怕了?」

  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美女那雙充滿挑釁意味的雙眸,「我怕你,行了嗎?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跟你吵,你讓我走吧。」

  「咱們總得做個了結的,你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好,那我今天就讓你了結。」侯龍濤轉身走到了警車的副駕駛一邊兒,他有點兒身心俱疲的樣子,他實在是不願意多費嘴皮子了,該來的就都來吧。

  警車駛離了賓館的停車場,男人仰頭靠在座椅上,漫無目的的望著窗外,他的腦子裡不斷的閃現著愛妻們的身影,玉倩也在其中,可望而不可求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剛才是我姐找你嗎?嗨!我問你話呢!傻了!?」

  「嗯?什麼?」

  「剛才是我姐找你嗎?」馮雲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是。」要是擱在平時,侯龍濤對於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決不會這麼痛快的回答的。

  「她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她沒說話啊?」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馮雲!?你們家的人現在找我還能說些什麼!?你會不知道!?這可就是你裝傻了吧!?你他媽是成心給我添堵啊!?」侯龍濤突然怒吼了起來,他這一段兒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一直沒有發洩的渠道,今天這個「天生的死敵」送上門兒來了,沒說幾句話,他壓抑已久的鬱悶情緒就爆發出來了。

  「喲呵?」馮雲可沒有一點兒退卻的意思,兩條眉毛也立了起來,「你還敢嚷嚷!?你還有理了你!?你樣兒可大了你,你覺得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是怎麼招啊?」

  「不是,」侯龍濤梗著的脖子像折了一樣,腦袋耷拉了下來,身體也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又靠回了椅背兒上,「馮阿姨沒跟我說什麼,就是要我好兒好兒考慮該怎麼處理和玉倩的關係。」

  「就這些?」

  「就這些。」

  「真的沒有別的了?」看馮雲的表情,她好像有點兒失望。

  「你貧不貧啊!?你說你這腦子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啊!?」侯龍濤又喊了起來,很明顯,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馮雲沒學過心理學,就算學過她也不會在乎的,「我的腦子還就是有毛病,要不然我也不會現在才來找你了。」

  「什麼意思?」

  「哼,當初要不是玉倩死求活求的,一出事兒我就要來教訓你了,現在看你沒有一點兒為了她回頭的意思,我也不忍了。」

  「你用不著忍,今天也不晚,你想怎麼招吧?」

  「怎麼招?我不揍你個半死算我沒本事,今天我就要出出胸中這口惡氣。」

  「哼,」侯龍濤輕蔑的抽了一下兒鼻子,他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但還真是從來沒把她對自己的肉體威脅放在眼裡過,越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主兒,他還就越瞧不上,「你真牛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你狂啊,我還明著告訴你,我今天練完了你還不算完,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心情不好了,就揪你出來揍一頓出氣,我心情特別好了,也揪你出來揍一頓,就算是慶祝了。」馮雲從小兒在軍隊大院兒裡長大,成天跟一幫小軍痞混在一起,這種話張口就來。

  「哈哈哈,」侯龍濤仰天大笑了起來,這些話從一個美麗的女人嘴裡說出來何其的滑稽啊,「你想玩兒,我就陪你玩兒!」

  警車開出了還未完全完工的五環路外,四周的環境已經明顯比城裡荒涼了不少。

  馮雲把車開進一片防護林裡,下車繞到副駕駛一邊,衝著窗戶裡正在點煙的男人勾了勾手指,「下來。」

  侯龍濤叼著煙下了車,面對著玉倩的小表姨,他剛才醞釀好的狠勁兒又有點兒使不出來了,「咱們就這麼開打嗎?」

  「不可以嗎?」

  「這也有點兒太奇怪了吧?」

  「有什麼奇怪的?是我揍你,不是對打。」

  「好好好,」男人開始解自己襯衫袖口兒處的扣子,「早就想見識見識你這個偵察兵的身手了。」

  「嗖」的一聲,侯龍濤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一陣風從臉上刮過,面前的女人雙拳一前一後的握緊,左腿支地,右腿側抬的老高,差不多有130度,右腳就在自己的面前。

  男人毫不驚慌,伸手去拿煙頭兒,「你抽什麼羊角兒…」他說不下去了,嘴裡的煙頭兒只剩下了過濾嘴兒,自己左邊五米遠的地面上緩緩的升起一縷青煙。

  「還等什麼?來吧,我讓你先動手。」馮雲面無表情,明亮的眼睛中卻有火焰在燃燒,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想好兒好兒的扁他了。

  「撲」,侯龍濤把過濾嘴兒吐了出來,摘下眼鏡兒,很瀟灑的扔在一邊兒,緊接著就伸手去抓女人的腳腕兒。

  在大街上打架,全憑四樣兒法寶,速度、力量、狠勁兒和抗擊打能力,侯龍濤具備了這些條件,所以他以前在單挑的時候從沒吃過虧,甚至是一對二、一對三,也少有敗績,可他今天的對手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而是個接受過中國軍隊最嚴格訓練的退伍軍人。

  馮雲的動作是出奇的快,男人的身體一出現前衝的趨勢,她就開始了反擊,右腳向前一遞,輕輕的在他腦門兒上點了一下兒,因為剛才自己的姿勢,這下兒是用不上力量了,完全是虛招兒,在男人一愣的瞬間,她的右腿曲起,然後猛的一蹬,狠狠的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侯龍濤向後急退了兩步,重重的撞在了警車的側面,加上他本來就是只「軟腳蟹」,腿上一軟,就單腿跪在了地上,但他立刻又忍痛竄了起來,揮拳向馮雲打去,剛才那一下兒對他自尊心的傷害要大大超過肉體上的,雖然他明知道男人並不一定絕對要比女人能打,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馮雲稍稍一側身,就輕輕巧巧的從外側讓過了男人的攻擊,雙手一探,死死的鉗住了他的手腕兒,利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加上了手臂的力量,往後一擰,將他的胳膊扭到了背後,迫使他彎下了腰,先從後面給了他的臉一腳,踢的他鼻血狂噴,八成兒連鼻樑都踹折了,然後又側過身,以超出想像的頻率,用膝蓋在他的小腹上猛磕了十幾下,撞得他直往上蹦,最後用左手往前一送,同時騰出右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敲,右腿撩在他的迎面骨上。

  侯龍濤平平的飛出去三、四米之後,「撲通」一聲栽在了地上,他只覺頭暈眼花,眼鼻處完全麻痺了,小肚子裡火燒火燎的疼,就像腸子都粘到一起去了似的,就這樣,他愣是咬牙沒喊出來,還想再起身,但胳膊已經虛了,只撐起來幾厘米就又趴了下去。

  馮雲可還沒完呢,她一步跨了過來,彎下腰,左手推住男人的右肩,右手托住他的大臂,輕輕的一措,連聲音都沒有,他的右胳膊就被卸脫了環兒。

  侯龍濤處於震驚的狀態中,這些招數兒在電視裡不是沒見過,一直以為是蒙人的,沒想到今天自己的身體驗證了自己的無知。

  馮雲眼裡充滿興奮的光彩,她體內的殺手本能已經被喚醒了,她用右膝壓住了男人的後心,左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揪了起來,右手扳住他的下巴。

  「完了!」電光火石之間,侯龍濤腦子裡只蹦出這兩個字兒,他實在是沒料到,對方居然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馮雲的嘴角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力量已經運到了雙腕上,但她卻沒有措動雙手,她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右手伸進褲兜裡,掏出一個小錄音機,按下錄音鍵,然後又托住了男人的下巴,壓低自己的上身,「侯龍濤,我稍稍一動,就要了你的小命兒,你相信嗎?」

  「信…我信。」

  「我宰了你之後,我還能逍遙法外,你相信嗎?」

  「信。」侯龍濤本能的感到她並非真要做了自己。

  「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活路?」

  「要。」

  「只要你…」

  「慢著,」侯龍濤打斷了馮雲的話,「我愛玉倩,但如果你要我離開她們,你就不用說了。」

  「你想死嗎!?」

  「不想。」

  「那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你從來沒愛過她,對不對!?」

  「我愛她,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信,就你…你們張、馮兩…兩家的人不信呢?」

  「信?你讓人怎麼信?你可以為了別的女人離開玉倩,卻不能為了玉倩離開別的女人!」

  「我沒有…沒有離開她,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她…她的。」

  「你還想全收著啊!?你以為女人都是你的玩具嗎!?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隻大男子主義的豬!」馮雲用小臂卡住了男人的咽喉,慢慢的向後收緊,「你什麼時候決定承認是在欺騙玉倩的感情了,你就在地上拍拍手。」

  侯龍濤立刻就感到了呼吸困難,自己的氣管兒好像在緩緩的閉合,眼前很快就又是金星兒亂蹦了,但他還能動的左手只是越來越用力的抓著地上的泥土,指甲都摳出了血,卻沒有一點兒要放棄的意思。

  雖然「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侯龍濤一貫的作風,但他說什麼也不會對這個女人投降的,更何況他在對施小龍說過自己不愛陳倩之後,就暗暗的發過誓,有生之年,只要有人問起來,自己決不再隱瞞對嬌妻們的感情。

  馮雲覺出了男人繃緊的身體失去了力量,插在土裡的手指也放鬆了,她放開了胳膊,掐住他的人中,用力的一按,把他弄醒了,然後又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再次昏厥,如此反覆了四次。

  「你痛快點兒,有種就做了我。」侯龍濤已經虛弱到極點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要不然決不會這麼激女人的。

  「你還挺硬氣的。」馮雲真的沒想到這個「公子哥兒」這麼能挺,給自己一槍不過是一秒鐘的事兒,任何莽漢一咬牙都能做到,但面對緩緩逼近的死神還能這麼「跩」,那就不是普通的有定力了。

  「卡叭」一聲,馮雲把男人的右臂按了回去,她站起身來,踩住男人的臉,「今天就先到這兒,過兩天等你養好了,我再給你來一次。你不是愛玉倩嘛,什麼時候你把她哄高興了,我就什麼時候不再扁你。」

  侯龍濤在地上趴了二十多分鐘,才算稍稍緩過來一點兒,他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吐了一口摻著血和土的吐沫,鼻子已經不再流血了,但口鼻處還是暗紅一片,顯得很恐怖。

  「廢物,能動彈了?」馮雲靠在一棵樹上,不屑的看著男人的慘兮兮的狼狽樣兒。

  「啊…」侯龍濤捏住了自己的右臂,還是酸酸軟軟的,用不上力量,他彎下腰,使勁眨著眼,還是有點兒頭暈。

  「知道我的厲害了嗎?還敢看不起女人嗎?」

  侯龍濤扭過頭,看到女人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慢眼神,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啊,腦袋簡直要炸開了,一萬個不服,「你屌什麼啊?能打我就牛屄了?你是偵察兵出身,要是再治不了我,你他媽還活不活了?哼,」他無比輕蔑的出了一聲兒,「你要不是受過訓練,或者我也受過訓練,哼。」

  「你把話說明白了。」馮雲沉著臉逼了過來。

  「你不過就是練過幾天把式,在技巧上勝過我,如果單是比力量、耐力和毅力,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侯龍濤硬著頭皮死撐,他可真的不想再被這娘們兒扁了。

  「你再說一遍!」馮雲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脖領子,拳頭也舉起來了。

  「事實就是事實,說一遍足亦,其實你自己心裡明白,男人比女人強壯,這是寫在人類的基因裡的。」

  馮雲咬牙切齒的盯著男人,眼裡都快冒火了,她突然揮起了手,狠狠的抽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反手扇了他一個,「第一下兒是替玉倩打的,第二下兒是替我姐打的。」

  侯龍濤本來就沒想還手,還手也是徒勞,聽了女人的話,就更有點犯傻了,替玉倩打,那沒的說,怎麼叫替她姐打呢?要說是因為自己傷害了玉倩,那也是替她全家人打啊,一人一下兒,自己豈不是要變豬頭了;要說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馮潔,也沒有啊,總之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馮雲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順著男人的鼻樑一劃,「哼,居然沒折,你骨頭兒夠硬的。上車。」

  「你要送我回去?」

  「你想走回去嗎?」

  「你會這麼好…」

  「我本來是想把你扔在這的,但我現在另有打算,不過你要想自己走回去,我也沒意見。」馮雲說完就自己上了警車。

  侯龍濤撿起地上的眼鏡兒,也跟了上去,他發覺自己對馮雲的厭惡並沒有因為被她臭揍了一頓而加深,反而對她的身手有了那麼一丁點兒一丁點兒的敬佩。

  回城的路上,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侯龍濤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花臉,馮雲好像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車到航天橋,馮雲終於出聲兒了,「三天之後,帶上幾件兒換洗的衣服,跟我去一趟外地。」

  「幹什麼?」

  「你不是說除了格鬥技巧外,你什麼都能勝過我嗎?咱們就去驗證一下。」

  「去哪兒?怎麼驗證?」

  「寬甸,定點射擊、拔軍姿、五十公里山地叢林穿越,你能贏我一項,就算你有本事。」

  「我沒時間滿足你那種變態的自尊心。」

  「那我就三天揍你一次。」

  「肏,我怕你?有種你就…」侯龍濤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我要是輸了,又怎麼樣?」

  「怎麼樣?」馮雲本來就只是想證明自己,聽男人這麼一問,也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贏取點兒什麼,「你要輸了,我要你離…」

  「不可能,我不拿她們作賭注,其它的什麼都行。」

  「你知道自己會輸。」

  「你愛怎麼想都無所謂,我不拿感情作賭注。」

  「好好,除了這個,我讓你怎麼樣,你就怎麼樣?」

  「可以。」

  「一言為定。」其實馮雲並沒有想好要怎麼整侯龍濤,但也不急於決定。

  「什麼就一言為定啊?我要贏了呢?」

  「想也別想。」

  「人有失腳,馬有失蹄,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

  「行,萬一要是你贏了,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我要你保證我一家人的安全,包括我的親戚朋友、嬌妻美妾。」這是侯龍濤近一段時間最大的心病了,他都沒想到要把自己包括在內。

  「我答應你。」馮雲也注意到了男人要求中的破綻,但卻沒有點破,這個便宜她還是要占的。

  「這個社會對一個好男人的要求是言出必行,但對女人就沒有這個要求,女人可以任意的開出空頭支票,你說這叫男女平等嗎?」

  「哼,我答應你了,我就會做到,只要你能贏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呼…」侯龍濤長長的出了口氣,「玉倩現在怎麼樣?」

  「你會關心嗎?」

  「你覺得我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都無所謂,我不在乎你怎麼想。」

  「我姐沒告訴你嗎?」

  「說了,但你和玉倩住在一起,也許你知道得更清楚一點兒呢。」

  「她還是個小丫頭呢,對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哼,侯龍濤,她要是因為你做出什麼傻事兒,你就是萬死難贖了,你最好天天燒香拜佛祈求她能忘了你吧。」馮雲的這段話其實說的是兩個人…

  寬甸位於遼寧省的東南部,是丹東市的一個轄縣,不論是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還是在抗美援朝戰爭時期,甚至是在甲午戰爭期間,這裡都曾經發生過比較有名的戰鬥,現在解放軍的一個裝甲師就駐紮於此。

  「為什麼非要去那啊?」在飛往丹東的飛機上,侯龍濤不滿的抱怨著,「你要打靶,北京靶場有的是,實在不行還有十八軍呢;你要拔軍姿,咱倆在大街上站著就是了;你要山地叢林穿越,門頭溝的大山多了。」

  「你的廢話真夠多的,」馮雲坐在過道的另一頭兒,閉著眼睛,手指輕輕的刮著自己尖尖的美麗鼻頭兒,「都已經在飛機上了,你要想跳下去,我不會攔你的。」

  「你在那兒服的役吧?」

  「是。」

  「好長時間沒回去過了吧?」

  「是。」

  「你是想借這個機會回去瞧瞧吧?」

  「你不出聲兒也沒人把你當啞巴,老老實實待會兒,別煩我。」馮雲厭惡的把頭扭開了…

  到了丹東,一個偵察連的連長和指導員來接機,他們要去的就是這個連的駐地。

  連長姓洪,是一年前才調到這個部隊來的,並不認識馮雲,但那個姓董的指導員當年在馮雲當兵的時候就是這個連的一個排長,所以兩個人都清楚她的來頭兒,「我們已經接到師裡的通知了,會滿足你們一切的要求的。」

  「我們可能要停留三、四天,希望不會給你們添太多的麻煩。」侯龍濤給兩人發了煙,還給開車的二等兵也遞了一顆。

  「這小伙子挺會說話的,你們大地方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小馮,你蠻會選的嘛。」董指導員原先和馮雲的關係還算可以,所以說起話來並不拘束。

  「他不是我男朋友。」馮雲冷冷的答了一句。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可沒那個福氣。」

  「哈哈哈,你的損失啊,」因為對方沒用特別的語氣,姓董就沒聽出他的真實意思,「當年小馮兒可是我們師的軍花兒呢。」

  「軍花兒!?就她!?」侯龍濤不可置信的扭過頭。

  「看什麼?」馮雲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到了駐地,兩人把行李扔在了招待所,連級的招待所,要熱水都得自己走十分鐘去打,什麼條件也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要現在就開始?」

  「越早越好,贏了你,我還得回家陪老婆呢。」

  「哼哼。」馮雲冷笑了兩聲兒,她讓洪連長領著去靶場,董指導員則帶人去彈藥庫領取槍支。

  侯龍濤唯一一次摸步槍是在高中軍訓的時候,當時用的是新配發的86式,五發子彈打了49環,所以他對於定點射擊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今天用的是87式,30發子彈,打了292環,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只可惜他的對手是馮雲,300環的成績讓他自歎弗如。

  這就這麼簡單,不到一個小時,侯龍濤已經輸了第一輪兒…

  編者話:侯龍濤要是欺軟怕硬的話,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我可不是有什麼深厚的軍事知識或是家庭背景,Internet的這個東西,想知道什麼,就去上面查好了。87式步槍在現實裡有沒有可就不知到了,反正網上有不少關於它的介紹,據說還是比較先進的型號兒。至於駐軍的番號兒和性質,不對就不對了,免得被當成間諜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