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九十八章 真龍戲鳳(一)

  福利塑料廠是朝陽區的重點單位,廠區還算比較大,在靠近後門兒的地方有三座六層的家屬樓呈品字形排列,但因為要推倒了蓋新樓,裡面的居民都搬空了,原來樓中間的小花園兒也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如果從倉庫出發,從後門兒出去,穿過這片空地是比較節省時間的。

  司徒清影在廠區裡行駛的並不快,畢竟已是夜深人靜,連個鬼影兒都沒有,他們沒必要在這兒沖什麼牛屄。六輛摩托排著整齊的隊列從樓後拐進了空地,這裡連路燈都已經沒有了,藉著車頭燈,能看到有三輛麵包車停在空地的另一邊,一個人靠在中間那輛的車頭上,因為離得遠,都分不出是男是女。

  快要凌晨0:30了,是人就會對於現在的環境感到不適,司徒清影也不例外,但她並沒打算做過多的理會,就算靠在車上的是一具殭屍,那也與自己無關。突然見,三輛麵包車的六盞大燈一起亮了,晃得人掙不開眼睛,其實總共有九個發光點,每輛車的車箱裡還都有一盞強光燈,頂著風擋向外照射。

  幾個摩托騎士一時適應不了,都出現了短暫的失明,不得不停了下來。如果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碰到這種情況,就算是什麼都看不到,也要憑對道路的記憶加速衝出去,絕不能原地不動。「霸王龍」對他的乾女兒有比較全面的瞭解,如果不是今天有特殊情況,真是不會讓她這只雛鳥兒出來領頭兒的。

  對於中埋伏,司徒清影倒也不是大姑娘上轎,車一停下,她就一把抽出了兵器,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是去砸店,只帶了這麼根破木棒。隨著強光燈的熄滅,大燈也調節成了正常的亮度,幾個人的視力慢慢的恢復了,等能完全看清周圍的情況了,也已經身陷重圍了,二十個手持黑色棍子的男人在四周形成了一個圓圈兒。

  「司徒小姐,還不捨得下車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人牆外傳了近來。「你是什麼人?」司徒清影能看清那人的穿著,黑色挎藍背心、黑色牛仔褲和黑色圓頭兒皮鞋,但還是看不清他的長相。「哼哼,」男人走進了包圍圈,「下來吧,跑不了的。」「侯,龍,濤。」女人摘下了頭盔,恨恨的從牙縫兒裡擠出三個字。

  侯龍濤也不說話,站在那兒掏出Zippo,大拇指一彈,「叮」的一聲打開了蓋子,在自己的褲腿兒上一劃,把煙點上了。司徒清影知道要衝出去可能夠嗆,車子提不起速來,很容易就會被人揪下來,如果提起了速度,那更是危險,不管是撞上人還是被人揪住,自己不死也留不下半條命。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沒的逃。」侯龍濤的臉上出現了陰沉的笑容。司徒清影討厭這個男人那種貌似斯文,實為陰險的樣子,還他媽帶副眼鏡兒楞裝有文化,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乾爹也帶眼鏡兒,這是因為當人在心理上對另外一個人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後,他所有的特點就都成了缺點,「你媽了屄的,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

  「嗯嗯嗯,」侯龍濤搖了搖手指,「這麼漂亮的大姑娘怎麼說出這麼難聽的話啊。」「去你媽的。」司徒清影從車上蹦了下來,舉著棍子就要向男人衝過去,她知道打是真的沒戲,但更不能束手就擒,落到對方手裡八成兒是沒有好下場,況且她對於這個男人實在是恨之入骨,萬一能撩上他一下兒,也算是沒虧到家。

  立刻有兩個人擋在了侯龍濤身前,其實這都是多餘的,司徒清影已經被她自己的人拉住了,「小鳳姐,您別衝動。」「小鳳姐,打是沒戲的。」這幾個小流氓兒可沒把關於侯龍濤的黑道兒傳奇當傳奇,何況自己只是小足子,估計降了就不會受虐待,打起來可就跟作死沒什麼區別了。

  「你們幹什麼!?」司徒清影掙扎著,美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放開我,都他媽活得不耐煩了!?」「小鳳姐,硬拚是不行的。」幾個小流氓兒倒也不敢把這個女人怎麼樣,只是拉著她的胳膊,別著她的腿,抱著她的腰,搶奪她的武器,不讓她再向前衝。

  侯龍濤微笑的看著這群人「窩裡反」,由於他們的「搏鬥」,司徒清影已經漸漸的不再是面對著自己了,可以看到她的側面兒,突然發現在身後抱著她腰的那個小子不斷的向前拱著屁股,好像是在用自己的襠跨感受女人圓臀的彈性,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那小子還有膽子佔便宜。

  這侯龍濤可就不幹了,伸手拿過一個手下手中的棍子,推了一個按鈕兒,棍子的頭兒上「辟哩啪啦」的打起了電花兒,原來是一根電棍。他一步躥到了那小子身後,抓住他的後脖領子,一把將他拖離了司徒清影,緊接著用電棍在他的背後一撩,「啪」的一聲,小崽子的雙腳離地,身子猛的撞到了女人的背上,驚叫聲中,兩人都撲倒在地。

  剩下的四個小流氓兒退開好幾步,看著同夥兒躺在地上直抽抽兒,嚇的連求饒都忘了。司徒清影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侯龍濤,見識了敵人手裡的傢伙,她還真不打算輕舉妄動了,而且她剛才也感覺到了身後那個王八蛋的不軌行為,但她並不感激侯龍濤,就算他不插手,自己一樣不會讓那小子好過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問我?」侯龍濤低下頭,抬眼從眼鏡兒的上方看著女人,「你們是要去砸我的店吧?不過今晚是『東星』反擊的日子,我早有預約,只有我們可以砸店,你們不可以。」「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司徒清影沒有完全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姑奶奶落在你手裡了,要殺要剮你就痛快點兒,別像個小娘兒們一樣。」

  「哼哼,」侯龍濤冷笑了兩聲,「就你這樣動不動就要打要殺、要死要活的,怎麼出來掌大局啊?你的這些小弟跟了你也真是倒霉。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懂得量力而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叫有勇氣,叫愚蠢,無論是比頭腦,還是比力量,」男人把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你都鬥不過我,你憑什麼跟我搶女人啊?」

  「你……」這下兒司徒清影知道侯龍濤今晚不光是「因公」,看來解決私人恩怨才是正題,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女人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雖然搞不懂對方的真正目的,但他既然這麼自信,就應該利用這點脫身,「你狂什麼?仗著人多、傢伙好,居然還有臉說比我強?真是笑話。」

  「你是不是武俠小說兒看多了?人多、傢伙好就是我比你強的證據。不過我這個人還是很有俠義心腸的,我講道理,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和我,咱們來比點兒什麼,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路,我贏了,我就在這兒廢了你們。」「好。」司徒清影立刻就答應了,當前的形勢下,這是最好的出路,「我跟你單挑,爬不起來的那個就算輸。」

  「哈哈哈。」侯龍濤看到女人的眼睛直放光,看來她還真是特別特別的想剋自己一頓,不禁覺得很有意思。「你笑什麼?」「我只偶爾打打我女人的屁股,不過那是調情,我從來不毆打女人,特別是你這種漂亮姑娘,打壞了我會心疼的。你要是想打炮兒,我奉陪,打架就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手下也都笑了起來。

  「你嘴放乾淨點兒!」司徒清影俏麗的面龐被氣得通紅。「我可沒說過一個髒字兒,罵人的話都是你說的。」「少他媽廢話!怕了就直說,沒種就別出來當大哥。」「別激我,我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侯龍濤走到了女人的摩托旁邊,好像很愛惜似的,輕輕摸了摸它的油箱,「VRSCA

  V-ROD,好車啊,一百八十毫米的後胎,性能超過了大部分的公路賽。「」你怎麼知道的?「

  「我對汽車和摩托都很感興趣的,」侯龍濤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兒,「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就有一輛VRSCA,喜歡啊,可惜當時買不起。從車標上可以看出來,你這輛是今年才出廠的,哈雷百年慶的極品啊。」「那當然了,我乾爹送我的生日禮物。」司徒清影一聽人談起自己的愛好,居然忘了身處險境了。

  「經典,真是經典,飆一圈兒吧。」「你跟我?」「對,你騎你的VRSCA。」「哼,四百CC還真沒戲。」「那是我的問題。」「你必輸無疑。」司徒清影這麼有信心不僅是因為自己的車好,更由於自己有五年多的飆車經驗。「好囂張啊?敢玩兒大點兒嗎?」侯龍濤遞給女人一根兒煙,為她點上。

  「你說。」司徒清影在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和自己有相同的愛好之後,雖然還是很恨他,但卻不是恨之入骨了。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一直沒敢動地方的小流氓兒,幾個手下立刻會意的把他們押到更遠的地方,但並沒有離開女人的視線。侯龍濤壓低了聲音,「規則由我定,我贏了,在我任選的十個小時內,你是我的,就算我要你給狗肏,你也不能拒絕……」

  「你媽屄!」「我還沒說完呢,」侯龍濤重重的推開了女人的手腕兒,避免了一個響亮的大耳光,「如果你贏了,我不光會放了你的手下,你還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哪怕是你要我抹脖子,我也會照辦。」「我憑什麼相信你?」勝出後的獎勵實在是太誘人了,司徒清影在眨眼間就想好了自己的要求。

  「你有的選擇嗎?你知道你自己長什麼樣子,我這二十個手下都是軍人出身,體格兒好的很,大概連續兩、三次是不會成問題的,真的在這兒動手,你絕對不會是被打死的。」「你就不怕我乾爹找你算賬?」「我要是怕他,你還用去砸我的店嗎?」「嗯……」司徒清影盯著男人,她都沒考慮過自己會輸,「你為什麼要賭?」

  「我不要強姦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和我做愛。」「如果你輸了,你真的會守諾言?」「我的話就是你的保證,咱們都是有根兒有底兒的人,不是做完一樁就跑路的毛賊,信譽對咱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其實我提出跟你飆,就等於是放你走,你跑了我也沒地兒找你,如果我不是相信你是守信之人……」

  「好!」司徒清影打斷了男人的話,伸出右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侯龍濤用力的握了女人的手一下兒。「怎麼飆法兒?」「目的地已經選好了,」侯龍濤招了招手,一個手下取來一張北京市交通圖,「這個紅點兒,『五環翡翠園兒』,我給你五分鐘看地圖。」「不用,我知道怎麼走,我和乾爹去過兩次,不過那裡還沒建好呢。」

  「對,不用擔心,我有『翡翠園兒』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大門處的保安不會攔你,路線不限,找你認為最近、最好走的,從西門兒進,先到中心樓正門兒的算贏。因為是我選的目的地,我讓你先出發一分鐘。」「用不著。」司徒清影是信心十足。「你也不用客氣,這麼晚了,在小路上有很多臨檢,你要是因為超速被抓了,可算我贏。」

  「你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除非……」「我沒有特意安排警察,你乾爹在警方也有人,日後總會查出來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從『五環』下來之後,第二個路口兒會有臨檢。」「不管怎麼樣,既然是飆車,就是兩車一起出發。」「你忘了咱們的協定了?規矩是我定,你要是現在就認輸,我很樂意帶你去開房。」

  「哼,那你就開始計時把。」司徒清影跨上車,帶上了頭盔,把辮子一纏,踢開支架,VRSCA轟鳴著衝了出去。侯龍濤不慌不忙的走到中間那輛「金盃」的後面,把自己的Lamborghini開了出來,「還有多長時間?」「十二秒。」「好。」侯龍濤關上窗戶,狠狠的踩下了油門兒……

  在沒上主路之前,司徒清影還真是不敢開得太快,如果超速太多,萬一被臨檢的攔住,雖然不會被抓起來,怎麼也的被扣十分鐘、二十分鐘的,那就完了。就算有了這種「欲速則不達」的信念,她還是開到了80公里,等上了五環路,她更是加大油門兒,直到速度表的指針幾乎超越了極限。

  司徒清影總覺得實際的速度要比時速表上顯示的慢,但她並沒有太在意,以為是心理作用,也許是因為太想贏了吧。駛下「五環」,她不得不減速,過了第二個路口兒的臨檢才再次猛擰油門兒。到了翡翠園兒,大門兒是開著的,果然沒有保安出來攔她,歐式的大鐵柵欄門在她進入後才關上。如果女人背後長眼的話,她就會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

  翡翠園兒是「常青籐」正在開發中的住宅小區,外面一圈兒是六座十四層的中檔公寓,呈正六邊形排列,都還沒有封頂,中間是一座二十一層的「工」形高檔公寓,已經基本建成了,已出售的房間和大堂的內飾都裝潢好了。這個星期,司徒清影曾經陪「霸王龍」來看過兩次房,這也就是侯龍濤所說的中心樓了。

  司徒清影將車停在了樓前,並沒有看到侯龍濤的身影,她鬆開辮子,摘下了頭盔,嘴角兒開始向上翹。可還沒等女人甜美的笑容完全舒展開,身邊的路燈和樓裡大廳的燈突然亮了,大廳的磨砂玻璃大門被向兩邊打開了,一個男人站在光輝中,「司徒小姐很快嘛,我才洗了個澡,都沒來的及把頭髮吹乾呢。」

  「……」司徒清影睜大了眼睛,她的心裡一個勁兒的大喊「這不可能」,嘴裡卻說不出一個字兒。「按照協議,現在是一點過幾分,便宜你,就算是一點整,從現在開始的十個小時裡,你是我的女奴,把車開上來。」侯龍濤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指了指供殘疾人使用的無障礙通道,很嚴厲的命令道,他看著女人瞠目結舌的樣子,心裡都樂開花了,但表面上卻毫無表現。

  司徒清影又上了車,緩緩的開到了大廳門口兒,她根本沒想過要逃走,她還在震驚之中,並沒有考慮好自己應該如何應付。侯龍濤走到女人身邊,雙手猛的掐住了她的細腰,歪頭就要吻她。「你媽……」司徒清影本能的舉拳就打,但她的雙腕立刻就被男人的兩手鉗住了,女孩兒只顧了和他較勁,都沒接著往下罵。

  無論司徒清影平時怎麼堅持鍛煉,她也不可能能和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抗衡的,她唯一能感到的就是這個小伙子的強大力量。侯龍濤也不急於制服美人,慢慢的將她的雙臂扭到背後,一縱身就坐上了後座兒,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你想反悔嗎?你說出來,我這就讓你走,不過小鳳姐的名聲可就不再值錢了。」

  「我……」司徒清影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兒一下兒,「侯龍濤,十小時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她的聲音有點兒顫抖,但卻十分堅決。「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侯龍濤放開了女人,左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右手按住她平平的小腹,食指壓著她的小肚臍兒輕輕旋轉,「把車開進去。」

  大廳裡本來應該放保安台的地方擺了一張黑色的真皮大沙發,前面是一張六米見方的白色羊毛地毯。侯龍濤命令女人把車停在了大廳的正中央,車頭正對地毯,他蹦下來把磨砂玻璃的大門關了起來,從沙發後取出一個提包,從裡面掏出兩條白綾子,「熄了火兒,雙手抓住車把的中間,上身壓平,兩腳蹬地。」

  「你要幹什麼?」「司徒小姐,我到現在為止都對你很客氣,就我本身而言,我不喜歡暴力,你想知道我要幹什麼,照我的話做,自然很快就會知道了,你要老是問這問那的,再時不時吆喝我兩句,讓我失去了耐心,吃苦的是你自己。」侯龍濤的語氣突然變得很陰沉,臉上也換上一副冷酷無比的表情。

  「哼!」司徒清影並非不知道男人要幹什麼,剛才一問只是出於本能,不是想要反抗,「願賭服輸」是她從小兒就接受的理念,哪怕賭注是自己的身體。女人把車架子撐好,按照男人的要求擺好了姿勢,雙腿蹬直,屁股高高的撅起,胸脯懸空兒。VRSCA的車身比較矮,比前座兒高出一塊的後座兒也沒對女孩兒造成任何阻礙。

  「只要你一直這麼乖乖的聽話,對大家都有好處。」侯龍濤將美人的雙手和車把緊緊的捆在了一起,「你不掙扎就不會疼的。」「你到底是怎麼贏的我?」司徒清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無論如何也得不出一個答案。「好的魔術師從來不把自己的把戲告訴觀眾。」「你讓我輸個明白。」

  「急什麼?天亮了再告訴你。」侯龍濤又從包兒裡取出了一把剪刀,走到車頭邊蹲下,盯著美女的眼睛,伸出左手,在她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撫摸,「那天在山上沒仔細看你,還真是挺出眾的。」

  「天亮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

  「喳喳」,侯龍濤把剪刀在女人面前開合了兩次,「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你好像並不在意我的警告嘛。」

  「你別亂來。」先說長相兒,再說剪刀,是個女人就得害怕,司徒清影嘴上硬撐,心裡卻直發毛,臉上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哼哼。」侯龍濤沉著臉,圍著摩托轉了兩圈兒,他是在鑒賞姑娘的身材,這個女人還真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特別是被皮褲緊繃的屁股,又圓又挺,被燈照得直閃光,「怕了就直說,沒種就別出來當大姐。」

  「學我說話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司徒清影盡量說得鎮靜,「有種你就在我身上戳兩下兒。」「呵呵呵,」侯龍濤笑得這叫一個開心,「在你身上扎兩刀就不會再傷你的臉了?這種算盤你也打得出來?但我還真是會在你身上戳上幾千下兒的,只不過不是用剪子罷了。」

  「你要怎麼樣就快來,牛屄你就肏得我走不動道兒,我他媽忍得住。」司徒清影不想再跟敵人廢話了,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越早結束越好。「說你沒腦子吧,咱們約定的是十個小時,十小時之內我不肏你,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少肏你一分鐘,你同性戀的自尊就少受一分鐘的打擊,你應該盡量的分散我的注意力,怎麼反到那樣激我呢?」

  「你……」司徒清影覺得對方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可又一琢磨,他既然能說出這種話,能想到這一點,那他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對付自己,無論自己怎麼做,他都不會改變既定戰略的。女孩兒突然有了一種被這個男人玩於股掌之中的感覺,不管怎樣,自己在嘴上決不能輸給他,「你能堅持十小時嗎?你以為你是什麼?」

  「十小時?二十小時我也能行。」

  「還是那句話,你以為你是什麼。」

  「你相信有神嗎?我信,我就是神,哈哈哈。」侯龍濤正好兒轉到女人的左腿旁,突然蹲了下去。「啊!」司徒清影驚叫一聲,只覺小腿上一涼,知道是剪刀碰到了自己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