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萍關上了門,把盒子放在床上,自己也轉身仰倒在上面,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怎麼搞的,胸中好像有一團火一樣,燒的渾身的骨節都在發。要不是因為侯龍濤在外面,她真想大聲的喊叫、盡情的扭動自己的身體,以發洩那種鬱悶的感覺。
女人一下兒坐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頭有點兒暈,再一摸自己的臉,燙燙的,「我是不是發燒了?」可又不對,身上不僅不發冷,反而在出汗。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看看自己收到了什麼禮物再說。
大盒子子還有三個小盒子,打開那個最高的,,面是一雙怠色的漆皮露趾高跟鞋,細細的後跟兒足有十二厘米長。「灰姑娘的水晶鞋?」何莉萍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蹦出這麼個奇怪的想法,把鞋拿出來,仔細的端詳著,亮閃閃的,確實很漂亮,「這個小丫頭,我哪兒有衣服配這種鞋啊。」
女人很快就發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另一個扁扁的盒子子是一件衣服,取出來一看,是一條怠灰色的連衣裙。何莉萍想也沒想就把它換上了,這才發現這是一條緊身的低胸露肩洋裝,連吊帶都沒有,不僅如此,裙擺也短得要命,向下一坐,就剛剛只夠遮住內褲的。
何莉萍順著自己小臂向上模,能感到皮膚都在向外冒著熱氣,忽然碰到了一根帶子,是胸罩帶兒。可自己有沒有一字形的乳罩,就算有,罩杯的邊緣也會露出來的,就像現在戴的這副一樣。穿這種低胸的衣服,最好就是墊兩片兒乳墊兒,只要不讓奶頭在衣服上頂出痕跡就行了,只可惜侯龍濤並沒有為她準備這個必要的用具。
其實何莉萍從來也沒穿過這種衣服,根本就不知道要用什麼乳墊兒,只是覺得乳罩露在外面很不美觀,既然這樣,乾脆就把胸罩給摘了下來。走到落地鏡前,,面映出的是一個性感無比的中年美婦,豐滿的乳房是完美的半球形,三分之一都露在外面,兩團白花花的嫩肉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自己看了都覺得很誘人。
再看下面,雖然是緊身的洋裝,小腹處卻一點兒也沒有突起,修長的雙腿幾乎全都暴露在外,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都是如此的均勻,真是多一分則太肥,少一分則太瘦,閃亮的高跟鞋更是誘人遐思。女人一把揪下自己的發卡,猛的甩了甩頭,帶著燙髮後的波浪的如雲長髮飛散開來,落下來時擋住了一支眼睛。
何莉萍伸手摸了摸鏡子,鏡子中的女人也伸出了手,眼睛一下兒就濕潤了,「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好男人會真心的愛我呢?」不是沒有人愛她,而是她既對亡夫的感情致深,眼光又很高,這樣就不知錯過了多少追求她的人,但她自己卻渾然不覺,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讓她動心的胡二狗,卻又是個騙子。
剛剛感懷了不幸的身世幾秒鐘,何莉萍又忽然笑了起來,女兒真是長大了,懂得怎麼給媽媽打扮了,好像就在昨天,自己還在為她換尿布呢。十六年來,一個個和女兒共度的美好時光在她的腦中飛快的閃現,她臉上的笑容更甜了。
女人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情緒會這麼的不穩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何莉萍回過神兒來,頭有點兒發沉,想起還有一個小盒子沒開,三步一晃的走回床邊,不知女兒還為自己準備了什麼意想不到的禮物。
最後一個盒子裝著一雙未開封的絲光長襪,是接近於透明的肉色的。何莉萍將它們穿上,極佳的質地使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那層「第二皮膚」,要不是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雙腿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茫,真的會以為剛才穿襪的動作是發生在自己的幻覺中呢。
女人又把鞋穿好,站起身來,再次走到鏡子前,低下頭,看了看被「輕紗」包裹的腳趾,它們也很美,自己從頭到腳都很美,超短的裙擺只能將絲襪頂端顏色略深、制材略厚的一圈兒寬花邊兒遮住一半兒。她的呼吸更重了,這套衣服實在是太性感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不要讓屋外的男人看到自己打扮成這樣。
要是在平時,以何莉萍賢淑的性格,別說在外面等的是自己的晚輩,就算是自己的情人,她也不會穿這身兒出去的。可今天她不知道為什麼,考慮問題的方式與往常完全不同,自己身上穿的是女兒送的生日禮物,讓女兒的男朋友看到又怎麼樣呢?大家都是一家人,自己又不是要挑逗他,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女人走到了臥室門口,伸手抓住門把手,「我半裸的樣子就要被未來的女婿看到了。」一想到這兒,她的心臟就狂跳不止,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自己都奇怪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大膽、放肆的決定,深吸一口氣,擰動了把手……
月玲開著車,對身邊的茹嫣說:「你今晚也住過來吧,咱們四姐妹好好聊聊天兒,再找幾盤兒電影看,好不好?」「我是沒問題,可是你那兒只有三間睡房,怎麼住啊?」「那有什麼關係,那麼多的大沙發都能睡人,再說雲姐的那張大床,就算咱們四個人都睡在上面也不會嫌擠的。」
「行嗎?」茹嫣扭頭問摟著薛諾的如雲。「當然可以了,只要咱們的小妹妹願意就行,今天她才是我的正客嘛。」如雲笑瞇瞇的看著薛諾。「我?我當然願意了。」小姑娘從後面抱住茹嫣的脖子,「我最喜歡茹嫣姐姐了,她也能來當然好了。」
「哼,最喜歡茹嫣姐姐,那就是說不喜歡我和雲姐嘍?」月玲氣呼呼的一瞪眼。「不是,不是,」薛諾知道月玲又在逗自己,趕緊探身親了她的臉一下兒,「我最喜歡月玲姐姐了,啊,不對,三位姐姐我都一樣喜歡。」車上充滿了四個女人仙樂般的笑語歡聲。
薛諾是獨生子女,一直都很羨慕電視視親姐妹間的故事,幹什麼都在一起、時不時的可以談談心、坐在一張床上討論男孩子。她雖然和這三位美麗的大姐姐只認識了幾個星期,但驚訝的發覺,自己居然從她們身上得到了那種姐妹般親密無間的感覺,只差沒住在一起了。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也許是因為她們四個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侯龍濤的愛姬……
侯龍濤走到音響前,換了一盤兒節奏更慢、更浪漫的舞曲,但並沒有播放。從兜兜取出剩下的迷幻藥,邊吹著口哨,邊又把其中的三之一倒進了何莉萍的杯子子,剩下的就扔到廚房的水槽槽沖走了。
記得李東昇說過,這藥的作用跟搖頭丸差不多,能讓人情緒亢奮,但勁兒卻大的多,有個小妞吃了兩片兒,在NASA在蹦了一整晚才算發洩出來。侯龍濤可不想冒傷害「丈母娘」健康的險,所以總共也就給了她不到半片兒,還是就著酒喝的。也正因為如此,藥效並不是很明顯。
男人看一眼表,自己已經等了二十多分鐘了,「不會是睡過去了吧?」先前沒考慮到酒勁兒會不會比藥勁兒更大,拍了自己的臉一下兒,自己考慮問題還是不夠全面,「媽的,得去把她叫起來,要不然豈不是白費勁了。」突然聽到到面的門一響,急忙坐回沙發上。
何莉萍的臥室室燈光很亮,而臥室的門正對通往大客廳的短走廊,因為客廳廳只點著幾支蠟燭,她就像是從一片光芒中走出來一樣,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裙子太窄了,只能走一字步,纖細的腰枝也就跟著一扭一扭的,充滿挑逗性。
侯龍濤微張著嘴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當初選這套衣服的時候,只是看它夠暴露,想用它測試那個迷幻藥是不是已經把這個女人潛意識中的野性激發出來了,根本沒想到何莉萍穿上之後會有如此的效果。
以前想追她,只是因為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更由於她是薛諾的母親,追到她,會有母女兼收的那種刺激感與成就感,現在看她這樣一打扮,傲人的身材一展無餘,豐乳肥臀、長腿細腰,臉上經過精心的修飾,美艷竟是和如雲在伯仲之間。
何莉萍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侯龍濤乾嚥了一口吐沫,還是傻傻的盯著女人,雙眼的焦點從她纖美的腳趾,經過堅實的小腿、圓潤的膝蓋、豐盈的大腿、寬大的骨盆、平坦的小腹、盈盈的細腰、高聳的胸脯,雪白的脖頸、慢慢的移到那張嫵媚絕倫的臉龐上,就停住不動了。
何莉萍在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崇拜,甚至還有隱隱的慾望,那是一種完全被面前的景物所震懾、所吸引的表情,奇怪的是自己心中居然不僅一點兒也不怪罪他的輕薄之色,反而對自己能讓一個俊雅知理的年輕人如此失態感到高興,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沸騰,心臟也跳動得更狂烈了。
想當初侯龍濤面對如雲被綁在床上的赤裸玉體時都是鎮定自若,也許是因為當時心中有挪用公款那件事兒壓著,潛意識中存在著危機感。而現在,他的思想已完全被他的本能所主宰了,雖然知道再這樣盯著女人看,有可能會激怒她,那一些就都前功盡棄了,但他的雙眸卻不受控制,只想一直看著眼前的美景。
何莉萍被男人看的有點兒不自在了,她的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知道面前的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女兒的男朋友,輕輕推了他的額頭一下兒,「龍濤,你……你的煙。」「嗯?啊……」侯龍濤這才回過神兒來,發現左手夾著的那根兒煙已經快燒盡了,煙灰積了四厘米多長,趕緊把它在煙缸中拈滅。
「諾諾送您什麼禮物啊?」侯龍濤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何莉萍也正口渴,自然而然就喝下了再次加料的甜酒,她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也蜷了上去,形成跪坐的姿勢面對著男人,她無意識的就選了個這麼撩人的樣子,「就是這套衣服了,你覺得怎麼樣?」
侯龍濤扭過頭,這一看,差點兒沒把鼻血噴出來,不光因為女人胸前的兩粒「小黃豆」在洋裝上頂出了兩個明顯的突起,這他早就看見了,主要是那兩條美腿,絲襪的寬花邊兒全都露在外面,在一小節兒光滑的大腿間,還能隱隱約約看到純白色的內褲,「美……實在是太美了……」
「哈哈哈哈……」何莉萍放浪的笑了起來,豐滿的乳房也跟著抖動,樣子只能用「花枝亂顫」來形容了,「好女婿,你可真會逗我開心。」在撲上去瘋狂姦淫這個女人的慾望即將破頂而出時,侯龍濤強行克制住了,反反覆覆的提醒自己:「時機未到,時機未到,小不忍則亂大謀。」
男人站起身來,從餐桌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枝玫瑰,走回沙發前,伸出右手,什麼也沒說。何莉萍也把右手搭在他手上,「幹什麼?」侯龍濤拉著她,緩緩的退到客廳中的一排矮櫃前,「我有和您跳支舞的榮幸嗎?」說著就把玫瑰遞到女人的面前。
何莉萍接過花兒,「現在的男孩子都像你這麼會獻慇勤嗎?」「我早就不是男孩子了,我也不是在獻慇勤,您的美貌是我在夢中都不曾見過的,如果我能陪您跳舞,那可是求之不得的榮耀啊。」侯龍濤臉上的表情很真誠。
女人更是開心了,以前胡二狗讚揚自己容貌的時候,老是色迷迷的,一看就是為了要跟自己上床,從沒有侯龍濤這麼誠懇,「好,阿姨就跟你跳一曲,可是我跳的可不好,要是踩了你的腳,你可別吵吵。」說完就把玫瑰叼在嘴嘴,右手搭住了男人的肩膀,左臂向外展開。
侯龍濤微微一笑,彎腰按下了音響的PLAY鍵,立刻有悠揚和緩的音樂響了起來。左手攬住女人的腰,有一部分的手指都已經碰到她的屁股了,而且右手也沒去握她的手,而是直接放到了她的背上,形成了把她環在懷中的姿勢,「剛吃完飯,咱們還是跳慢舞吧。」
何莉萍聽了音樂,適合這旋律與節奏的只有一種舞,再等到男人的手擺好了位置,她對自己的想法更肯定了,「他是要跟我跳那種只有戀人才會跳的貼面舞,那怎麼可以呢,他是我的女婿,太不像話了,不行,一定要嚴厲的拒絕他。」
女人取下嘴嘴的玫瑰,話到嘴邊卻又收住了,她的腦中又出現了另一個聲音,「貼面舞怎麼了,他這麼年輕俊朗,和他跳一定很刺激的。現在的年輕人都很開放的,也許他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討好你罷了,只要他不動手動腳的,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他要是真的不規矩,你也可以馬上推開他,再罵他啊。」
何莉萍這一猶豫,侯龍濤已經動了起來,她也就沒時間考慮了,只能跟著舞伴兒移動,雙手交叉在男人的脖子後。剛開始時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氣氛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消失無影,主要是因為侯龍濤確實很紳士,沒有一點兒非份之舉。
兩個人的身體越來越近,終於靠在了一起,何莉萍又面臨著一項選擇,要麼就把臉和男人的貼在一起,要麼就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很明顯,第一種姿勢很不合適,於是女人就向右扭頭,靠住他的左肩。對於侯龍濤來說,這樣就足夠了,胸口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兩個大乳房的彈性,不禁想到薛諾肯定不是母乳餵養的。
女人的心情很複雜,她對侯龍濤是既愧疚又感激,兩種最容易轉變為愛情的感情她全具備了,更何況侯龍濤本身又很有魅力,幾乎是集所有吸引女人的氣質於一身,高大英俊、溫柔體貼、儒雅善良、財力雄厚,最要命的是她還親眼看到過他在床上是如何的「英勇」。
何莉萍心心明白,現在唯一維持自己清醒的就是倫理道德了,如果這個男人要不是比自己小十五歲,又是女兒的男朋友,自己一定會愛上他的。這種想法帶給她的是更深的自責,「我算什麼母親,居然和女婿如此親熱的抱在一起。」突然感到男人的雙手交換了一下位置,右手移到了自己的腰上,而左手卻摟住了自己的左肩,這樣一來,自己算是完完全全的被他抱在懷懷了。
侯龍濤輕緩的撫弄著女人潤滑的肩頭,歪過頭,深吸著她長髮間散發出的幽香,真是享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棒了。」男人的這一切動作,何莉萍都心知肚明,這已經超過了自己能容忍的界限,剛剛想要喝止他的行為,猛的一陣眩暈。
「你要幹什麼啊?讓他抱抱怎麼了?他又沒親你,怕什麼……」「你快制止他,太不像話了,要是讓諾諾知道了,她會怎麼想,你對得起她……」「別這麼保守了,你不喜歡被他抱嗎?你不覺得很刺激……」「你這種行為是違背道德標準的,你不是那種淫蕩的女……」「閉嘴……」「你閉嘴……」
「啊……」兩種聲音在自己的腦子子響起,每一個都不讓對方說完,何莉萍頭暈的厲害,一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掙開男人的手臂,向後退了兩步,有點兒站立不穩。「這麼了?」侯龍濤馬上拉住她,摟著她的腰坐回沙發上,「您身體不舒服嗎?」
「不能再跳了,我有點兒頭暈。」何莉萍拿起酒杯,她知道自己已經有點兒醉了,但卻控制不住,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侯龍濤又恢復到很規矩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坐在女人身邊,「那就歇一會兒吧,剛才您舞跳得真好,您是不是專門學過啊?」
貼面舞哪兒用學呀,就是緩慢的左右移動,在原地轉轉圈兒,侯龍濤這麼說不光是單純的恭維,而是有特殊目的的,他覺的已經是時候讓女人的情緒激動起來了。
何莉萍閉著眼睛,頭枕在沙發背上,她的心情也很煩躁,怎麼坐著都不舒服,說起話來就有點兒沖,「沒學過,學它幹什麼?」「和男朋友跳啊。」「男朋友?胡二狗?」「不是不是,別的男朋友。」「別的男朋友?我哪兒有別的男朋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我沒別的意思啊,難道說……伯父去世後您就沒交過男朋友?」
「當然沒有了,」何莉萍一下就跳進了男人為她設好的套兒,「你當我是很隨便的女人嗎?」「沒有沒有,我知道您是重感情的女人,可十六年……您是怎麼過來的,就不寂寞嗎?」「十六年……怎麼可能不寂寞呢。」女人望著熒熒的燭光,自言自語了起來。
「諾諾剛出世沒多久……」何莉萍把這些年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真是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傷感,眼淚也湧了出來。這些侯龍濤早就聽薛諾說過了,確實是夠悲慘的,如果有可能,自己是不會讓她想起這些事兒的,但為了她今後的幸福,也只好任她再痛苦一次了,因此也沒有勸慰她。
終於說到胡二狗的事兒了,「龍濤,我最後悔的就是錯怪了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母女,我本想等你再來我家時就向你道歉的,可你為什麼一直沒來呢?」何莉萍說著就拉住了男人的一支手。侯龍濤一直不來,知道她也不可能真的拉下臉來找自己,這樣不給她道歉的機會,讓她的愧疚不斷積累。
「那時我剛剛看了一些我不該看的東西,我怕那麼快見您,咱們都會尷尬的,」侯龍濤用雙手握住女人送過來的那隻玉掌,愛惜的撫摸著,「其實我早就想來看您了。」
何莉萍已是泣不成聲了,「龍濤,你是我見過的最大度的男人,就算在我打了你之後,你也沒記恨過我,還在經濟上幫助我,你說那是你買網吧照的錢,可咱們從來也沒辦過轉讓手續,你那樣說只是為了讓我心中好過一些。你不知道我對你有感激,諾諾能找到你這麼好的男人,我真是為她高興。」
侯龍濤終於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諾諾是我心愛的姑娘,照顧你們母女倆是我的責任。其實……」他忽然停住了,把頭也低了下去。「其實什麼?」「伯母,我對不起您……」突然一把抱住女人,和她臉貼著臉,音調中居然也帶著哭腔,「我對不起您……」
何莉萍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大惑不解,只能輕拍著他的後背,「什麼事兒啊?龍濤,你怎麼會對不起我呢?一直是我錯怪你啊。」侯龍濤溫柔的蹭著美人的臉頰,「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識破胡二狗的詭計,就算在他敲詐我之後,我雖然找我的朋友調查他,但還是讓您置身於危險中那麼久。」
「別說傻話了,」何莉萍捧起侯龍濤的臉頰,看到他眼中充滿淚光、儘是悔恨之色,真是快要感動死了,「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犧牲,我真的很感激你,你什麼都沒做錯,全是因為我自己認人不准,想我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居然還會被他的外表迷惑。我當時要是頭腦清醒一點兒……唉,他要不是另有所圖,又怎麼會看上我這個老女人呢。」說到這兒,又變成自憐自哀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您一點兒也不老,我一直認為您是這世間少見的美女,今晚這一打扮,更是證明了我的想法。」侯龍濤的雙臂已經緊緊的箍住了女人的細腰,「您不知道,每當我想到胡二狗那個混蛋欺負您時的樣子,我的胸膛就像是被人生生撕開一樣的疼。」
何莉萍用力扭了扭身體,掙開男人的懷抱,她感覺到現在的氣氛有些不正常了,更覺出男人對自己似有情意,再這樣下去,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心中又想又怕、又高興又自責,雖然身上已是燥熱難耐,但理性還是佔了上風,「龍濤,你在說什麼呀,我是你的長輩。」
侯龍濤心中暗喜,看得出女人內心的掙扎,她的防線就快失守了,「對對,咱們別說以前不開心的事兒了,您收了諾諾的禮物,現在該收我的了。」說著就從掛在沙發邊的衣架上的大衣兜兜取出一個正方形的紅色扁絨盒,送到女人的手手。
何莉萍以為自己又曲解了男人的本意,幸好他轉移了話題,翻開盒蓋兒一看,是一對兒心形的白玉耳墜兒,在每個耳墜的中央還鑲著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這……這……太美了。」女人對珠寶的喜好是與生俱來的,何莉萍平時雖然一點兒也不奢侈,但她畢竟是女人,一樣逃不出這個定律。
「這是我特意找人加工的,我覺得那些現成貨都配不上您,我幫您戴上吧。」侯龍濤也不等回答,就取下了女人左耳上的耳釘兒,又把自己的禮物給她戴上。接下來該是右耳了,把左臂繞過女人的背後,上身前探,幫她摘耳釘兒、戴耳墜兒,脖子上能明顯的感到她火熱的呼吸。
何莉萍更是緊張,兩人離得實在太近了,好像都能聽到男人的心跳,身體中的躁動又起,眩暈的感覺使她呼吸困難,一直在胸膛膛燃燒的火焰更盛,「多優秀的男人啊,為什麼我沒有諾諾那麼幸運呢?」耳墜兒戴好了,男人的身子應該是走一個半圓的線路回到出發點,但事實上,他的頭正在順著直線向回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