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廷打開電腦,慢慢喝著飲料,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畫面上袁可欣前天下班回家的起居細節——這個女孩在他的心目中已經不再純潔無辜,他對她的感受竟和以前大不一樣。
和上一盤帶子一樣,袁可欣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吃飯,看電視,換衣服,睡覺。非常簡單。
畫面再次變黑,再變綠,再消失。
然後再變亮——估計就該是早晨了——也就是昨天早晨。
哎?不對。好像只是夜裡開的燈——估計她要上廁所。
袁可欣從床上撐起上身。
突然,安少廷見到畫面上女孩猛地跳起來,完全不像是夜裡起來上廁所的樣子。
啊!?
安少廷驚呆了——袁可欣猛地扯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和內褲,撲通一聲滾落到床下,對著一邊伏臥倒地,用近乎是顫抖的語調說道: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屏幕上看不見她面對的一邊有什麼人,但安少廷已能聽見窗戶被猛地推開的聲音——接著是一個人從窗戶外踩進到桌子上的聲音。
安少廷緊張得心臟幾乎要承受不住了,一股涼氣從他腳底升起,拿著鼠標的手得得得得地抖動起來。
啊!真有另一個『主人』!
一個黑影出現了——一個穿著長袍、塊頭和安少廷相當的男人出現在袁可欣身前,手裡還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和電線之類的東西。
安少廷不禁驚嚇得癱倒在椅子上,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來人光著腳踩住了她的頭,然後腳又順著她的脖子向她背部滑過去,再猛地一踩,袁可欣一下被踩趴在地下。
來人毫無憐憫地對她的臉又猛踢了一腳,對她近乎是在吼道:
「怎麼還不把玩具拿出來?我要懲罰你。」
聽見這個聲音,安少廷再次驚得合不攏嘴——天那!這人的聲音竟像極了他安少廷的聲音——只是安少廷從來不會用這麼可怕的聲音和語調說話。
袁可欣緊忙爬起來,從床地下拖出了那個箱子將箱蓋打開,跪到一邊對著此人顫抖地說道:
「奴兒請主人懲罰。」「你這個賤奴,為什麼動作這麼慢?以後你給我記住,只要我一來,你就給我立刻趴下向我致意,懂嗎?」
來人不等她回答,就毫不客氣地一把揪起她的頭髮,將她扔到床上。她立刻疼得哭出了聲來。
安少廷被這種殘暴的鏡頭嚇得心驚肉跳,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真擔心袁可欣會遭到什麼不測。好久他才慢慢恢復了理智,知道他現在看到的只是昨天夜裡的錄像,就在剛才袁可欣還是好好的,至少說明她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但親眼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孩被另一個沒有人性的男人凌辱,安少廷的心裡痛得幾乎在滴血。
男人一把就扯掉了袁可欣身上僅有的內褲,再從床底箱子裡找出來的皮條將袁可欣的一個手扭到背後和一個腳扣到一起,又將她另一個手和腳也同樣綁在一起——這樣她的整個身子被迫向後弓著,雙乳挺挺地緊繃在胸前,兩腿不得不向後彎著分開,隱密的私處被充份地暴露了出來。
這個人然後拿起了他帶來的那個盒子,將三四截電線插進盒子,然後將兩根電線另一頭的象醫院裡做心電圖的貼片貼在了袁可欣的兩個乳尖上,再將另兩根電線上的貼片貼在她暴露出來的陰戶兩邊。
安少廷心裡幾乎驚叫出聲:這不是要給袁可欣上電刑吧?
這個人拿起了那個盒子,嘿嘿地陰笑著,用手猛地按下盒子上面的按鈕——只見袁可欣的身子猛地跳動了一下,嘴裡發出一聲啊的慘叫。
安少廷也像是被電擊了似的,整個身子也跟著一下顫抖——他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竟會暴虐到如此殘忍的地步。他在震驚之中聽見這個人獰笑著說道:
「怎麼樣?賤奴兒,喜歡電擊的味道吧?是不是底下濕了?還要不要再強一點?」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連續猛按按鈕,讓袁可欣的身子被一下一下地電擊得彈起。袁可欣一邊慘叫著,一邊還得斷斷續續地回答這個男人的羞辱性問題:
「啊!嗷!嗷!……奴兒……主人的懲罰……奴兒……主人……請饒了奴兒……」
這個人毫無憐憫地擰了一下盒子上面的一個旋鈕,當他再次按下按鈕時,袁可欣的身子顯然是更猛地彈跳了起來,嘴裡的慘叫聲簡直讓人撕心裂肺。
「嗷!嗷……主人……嗷……」
安少廷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全身冰冷得就像體內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
男人最後總算玩夠了電擊遊戲,將電線和顯然是電池的盒子扔到了一邊,兩手在袁可欣挺起的胸部猛捏了一陣,然後將袁可欣的頭按到胯下,再一手揪住她的私處——大約是揪住了陰毛,竟殘忍地用揪住的陰毛將她的屁股提起來再放下。袁可欣每當他將她的下體提起來的時候就完全是用她的後脖子支撐著全身,在男人的暴虐下痛苦地鳴叫。
忽然袁可欣嗚嗚呀呀的哀鳴聲變得沉悶起來——原來男人已敞開自己的袍子,兩腿胯騎在她的頭上,將他那醜陋的陽具倒插入她的嘴裡,同時用手揪住女孩的陰毛,像是在騎馬一樣地在袁可欣的嘴裡前後抽插。
見到這些極其暴虐的凌辱性畫面,安少廷簡直氣得全身發抖。他現在理解了為何袁可欣每次見到他都像是見到了魔鬼一樣,除了主動地向他屈服外實在毫無選擇——袁可欣就是這麼順從於這個男人,卻仍然得不到饒恕,反而受到變本加厲的虐待和侮辱。
很久男人才放開了她的陰毛,開始用手在她的翹起的陰戶上用勁擠捏。再拿起了一個假陽具,對著她的下體往裡插——安少廷忽然被這個鏡頭驚呆了——這個假陽具並不是被插往她的陰戶,而是被殘酷地往她的肛門裡捅。
男人殘暴地將那個假陽具近一半都插進了袁可欣窄小的肛門,竟還用手上下抓住把柄在裡面抽插,然後就又像在騎馬的那樣,兩手抓住假陽具的柄,下體一下一下地往她的嘴裡插動。
這時的袁可欣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可怕的哀鳴,整個身子都在暴虐中扭曲。
這個人好像還不覺得過癮,又彎身從床邊拿起幾個被繩子串起來的球,竟開始將球一個一個地往袁可欣的陰戶裡塞——五個幾乎有乒乓球那麼大的球,竟被他全塞進了她的陰道裡。
男人陰險的聲音再次傳來:
「嘿嘿,你這個淫蕩下賤的奴兒,現在舒服了吧?」
袁可欣這時已泣不成聲了——安少廷只能聽見她含糊的呻吟聲和喉嚨裡含吸陽具的噗嗤聲。
男人兩手抓住袁可欣的大腿分開,竟極其變態的將嘴壓在她陰戶上猛吸著,額頭還故意猛壓那個插入肛門的陽具座子,將它壓彎到了一邊。
男人的側面對著鏡頭,安少廷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從側面來看,他長的似乎確有些像安少廷。
安少廷被這個殘暴的男人的變態行為驚呆了,他全身僵硬,手腳發麻,整個身子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動彈不得。
男人一邊用嘴在女孩陰戶上糊弄,一邊一下下地前挺臀部,將他的肉棒在袁可欣嘴裡亂插。
男人就這樣殘暴地折磨了袁可欣近十來分鐘,然後他從她嘴裡拔出他的肉棒,將她的身子猛地掉了個頭,將她分開的腿對著自己的胯下,半蹲著將肉棒開始往她陰戶裡猛插——但是他好像忘了袁可欣的陰道裡已經有五個小球,他怎麼插也只能插入龜頭一點點。
幾下之後他突然生氣地怒吼了一下,拔出濕淋淋的肉棒,同時又拔出那個插在她肛門裡的假陽具,抬高了她的身子,竟開始將自己的陽具往她肛門裡狠插。
袁可欣這時嘴裡已沒有了東西,開始發出淒慘的嚎叫。
男人毫無憐憫之心,依然只顧在她近乎要被撕裂的肛門裡抽插尋樂,嘴裡發出可怕的嗷嗷的吼叫的同時,還夾雜著許多侮辱性的語言
「你這賤奴……嗷。嗷。含雞也含不好,嗷……喜歡被我操屁眼……. 嗷嗷……全身都要我操……你這賤奴的底下都濕……嗷……濕透了……還要……嗷……嗷。嗷。嗷。」
很快安少廷見到男人的肉棒上滲出白白的沫子——他竟然就這樣在袁可欣的肛門裡射精了。
他一下癱坐在床頭上,一把揪起袁可欣的小腿,將她掀翻個跟頭,讓她的雙乳壓在床上,再揪起她的頭髮,讓她的嘴正對著他那沾著白乎乎的精液的陽具。
袁可欣一邊嗯嚥著淚水,一邊乖乖地將那剛剛從肛門裡拔出來的陽具含進嘴裡清理。
這時的男人正好面對著錄像機,在燈光下安少廷極度震驚地看到這個人果然和他安少廷長的極其相像。
天那!難怪袁可欣要認錯人——這人不僅長得像極了安少廷,連聲音也是如此地接近。
男人粗暴地抓住她的頭髮,前後猛烈地搖動她的頭,讓他的陽具深深地在她嘴裡進出,同時還不斷地用惡毒的語言嘲弄她:
「你這賤奴,喜歡被我操,對不對?下面為什麼會濕?被我玩的吧?被我玩就會濕對不對?把我的吊吸硬了就是想讓我操對不對?這麼賤的賤奴,還這麼想讓我操……」
他好像在袁可欣嘴裡很快恢復了力氣,又直起身子,將她的手腳都解開,然後將她的兩手都綁在床頭的鐵架子上,讓她的臉對著牆跪在床上。
他回身拿起剛才的那個假陽具,將它的座子按到袁可欣嘴前的牆上,再逼著她對著牆含住。
安少廷看到這一切兩眼幾乎要冒火,心裡的血液都氣得沸騰了。
這個男人還沒有結束。他來到袁可欣的身後,猛地對著她的陰戶插入。
袁可欣整個身子被沖得往前一穿,嘴裡的假陽具深深地刺入她的口腔——她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低吼。
男人大約這才發現袁可欣的陰戶裡還塞著小球。他怒火沖天地用手指猛扣她的陰道,最後抓住了那根繩子,猛地將那串球拽出她的陰洞。
跟著袁可欣的一聲淒慘的叫聲,一串液體也隨著小球飛出了她的陰戶。
這下男人再也沒有了阻礙,一下就將肉棒塞進袁可欣的陰戶裡,開始在她身後猛烈地抽插。
袁可欣在他的抽插下身子被不斷地前後推來推去,壓在牆上的假陽具在她的嘴裡進進出出。她在一真一假兩個陽具的夾攻下不斷地發出嗚嗚的悲鳴。
這些鏡頭看得安少廷渾身發抖,頭腦發昏,心頭象壓了一塊巨石,窒息得他無法呼吸。
男人很快就達到了另一個高潮——他一個猛烈地前插,將袁可欣幾乎整個臉都擠壓到了牆上——那個假陽具一下就灌入她的喉嚨深處,讓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安少廷驚嚇得合不上嘴——他真擔心那個假陽具會整個地塞進袁可欣的肚裡。
男人總算發洩完了他的獸慾,他再解開袁可欣的雙手。
袁可欣一下癱倒在床上,嘴裡的假陽具滑出一半,大量的口水流在她的胸膛。
男人猛地對著袁可欣的頭劈打了兩下,對她不知吼了一聲什麼。袁可欣立刻驚跳起來,趕緊爬過去,幫他將他的發軟的陽具舔吸乾淨。
男人好像還不滿意,仍然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脊背。
看到這一幕幕殘酷的暴虐,安少廷這下完全明白為何袁可欣每見到他都會嚇得發抖——這簡直太沒有人性了。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禽獸——一個沒有人性的禽獸。
男人在走之前還猛踢了袁可欣一腳,然後跳出窗子消失在夜色裡。
安少廷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將整個暴虐的場面看完。
他心裡簡直是說不出的悲哀和氣憤,前胸就像積了一大團水汽,他感覺就好像隨時都要暴炸。
他前幾天曾有過的豪氣一下又被完全激起來——甚至比那還要甚——他腦子裡反反覆覆就一句話:
「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孩是如此可憐,他的眼淚水禁不住流落了下來——她太可憐了。好不容易遇到他安少廷,卻又被他誤以為是自虐狂而無情地羞辱對待。
他想起就還在兩個小時前,他還將尿液澆在她身上——他安少廷簡直就不是個人!
安少廷心痛得幾乎在滴血。他緊抓住自己的頭髮,拚命地猛拔,幾乎將他的頭皮都拔了起來——他痛恨自己,他實在太痛恨自己,竟然將這麼可憐的女孩誤會成那樣。
他不斷咒罵著自己,一邊痛苦地看著屏幕上他的夢中女孩抽泣著收拾好房間,默默地抱著膝坐在床頭發呆——他知道她心裡正在經歷極度的痛苦,最需要人去安慰她,保護她。
可是,他今天晚上卻又一次地傷害了她——在她剛剛經歷了昨夜的暴虐,他竟用那種下流的方式凌辱她。這不就等於他和那個混蛋一起同流合污,輪流暴虐地折磨她——她可是他夢中情人啊。
很久他才從那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漸漸地可以開始用理智來思考。他知道過去的他已無法挽回,現在是要考慮該怎麼應付這個極其出乎他意料的情況——其實這種情況並不出他的意料,他一直就在等著這個人的出現,只是從前天開始他不知如何迷了心竅,竟誤會他的夢中女孩是變態的自虐狂。
突然,他發覺現在事情真相是這種樣子反而讓他有一種奇怪的解脫感——既然他已發現了這個暴虐的男人的存在,也就證明了他的袁可欣從來就沒有騙過他。
幾天來他一直沉浸在那種發現被自己深愛著的女人欺騙所產生的巨大的心靈傷害之中,現在忽然發現那全是一種誤會,心中的解脫感讓他大為舒心。
好了,一切誤會都已解決,現在該是他英雄救美的時候了。
想躲是躲不過的——必須要殺人!
只有將這個毫無人性的傢伙殺了,他深愛著的袁可欣才能被徹底地從性奴的地位裡解救出來,他們才能重新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當然,他會像他以前計劃的那樣,不必讓袁可欣知道他這個假主人的存在,這樣他將這個傢伙殺了後就可以頂替他這個主人位子。他還會和袁可欣一直保持這種主奴關係,但他決不會用暴力來維繫——而是要用他對她的愛。
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錄像帶。上面那個男人雖然很像他自己,但從他那僵硬的表情來看,還是有些區別的——那個人的臉有些黑,頭髮很亂,穿不修邊幅,說話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
不管他長得怎麼樣,最主要的,是要發現他住在哪裡。安少廷決定從今天起他要夜夜守候在女孩房間外面,決不能像以前那樣等幾夜等不到就打退堂鼓。
他將那盤帶子倒到那個人跳進袁可欣窗戶的地方,確認出那個時間為半夜兩點——他現在還有許多準備時間。
他洗了個澡,披上睡袍,精神抖擻起來。
他將整個事情又從頭默想了一遍——他不想再犯任何錯誤。他挑出一套黑色的褲子和深灰色的衣服——這種顏色便於他在夜間跟蹤別人而不易被人發現。
他解開洗完澡後披著的睡袍,正準備將夜行衣換上——突然,他看見自己解開睡袍的姿勢,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心頭猛地一震——他忽然想起那個男人解開他的長袍的姿勢也正是如此。
他再仔細看看自己光著的腳,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猛地衝到電腦旁,將那盤帶子放到那個男人穿著長袍的畫面定住格——天那!那個長袍哪是什麼長袍——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睡衣。
他再仔細將畫面放大,一股涼意在他脊背上升起——這件睡衣和他現在穿的睡袍幾乎一模一樣——他平常總是穿著這件睡袍睡覺的。
這不可能!
他本能地不相信自己荒謬的想法。這種睡袍年青人都會穿,頂多不過一個小小的巧合罷了。
況且他以前從來都不認識袁可欣——更不知道她的住處。
但他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他越看這個屏幕裡的男人,越覺得…….
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幾乎冷卻到了凝固的狀態,腦後一股股涼颼颼的感覺讓他數次驚嚇得回頭察看。
他當然不信神不信鬼。但是,這種巧合……
這太荒謬了!這太荒謬了!他在心裡不斷地重複著。
他想起自己從來沒有觀察到這個人——連著四個晚上、六個整夜,從來沒見到這個人來——事實上,只要他醒著,這個人就決不來——而如果他回家過夜睡覺……
安少廷脊背上的涼意越來越重。
兩個恐怖的字眼在他額前不斷閃現放大——『夢遊』。
他知道這事實在太過嚴重,他不可能僅憑一件睡袍和一些巧合就貿然胡猜。
他突然想起自己腹部左面有一塊小時候留下的傷疤。他立刻緊張地將畫面慢慢往前放——直到那個男人光著身子面對著鏡頭的地方停下了。
他仔細地看著男人的那個地方——啊?
他的心在往下沉。他用顫抖的手拚命用力按住鼠標,小心地將那個部位放大。
啊!!!
安少廷癱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在一種莫名的恐懼中顫抖。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無法相信這個荒謬、恐怖的可能性——那個毫無人性、殘酷凌辱他夢中女孩的混蛋,竟有可能就是他自己——安少廷——夢遊中的安少廷!
夢遊!——對安少廷來說這個詞從來都是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名詞。他在大約還是上小學的時候他父母曾告訴過他,他有幾次夜裡夢遊——自己起來後到廚房裡去找吃的,甚至還自己做煎雞蛋吃。
他從小就聽過三個最恐怖的關於夢遊的故事:一個南極考察隊員總是在夢遊中將死去的隊友的屍體在半夜中挖出來。還有一個大學生每晚半夜去挖墳墓裡的死人骨頭。
還有一個更恐怖的,是一個患有夢遊症的醫學院學生每天都要溜到太平間裡去盜取死人肉吃。
一回憶起這三個故事,他全身汗毛倒豎,滿身都是雞皮疙瘩。
所以他當時知道自己會夢遊時真是極度驚嚇,很長時間都睡眠失調,最後他父母不得不帶他去看了醫生,也不知怎麼弄的後來真給治好了而且也沒有再犯過。
但他再也無法料到經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會突然再犯這種毛病。
他現在想起自己曾經疑惑過為何這個以前他素不相識的女孩的臉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夢裡。他也記起自己第一次去袁可欣房間時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一切都只有這一種可能!——但他的思維完全混亂了!
他感到全身乏力,四肢冰涼,軀體僵硬得無法動彈,就像是體內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腦子麻木得再也不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