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娜之歌 第一章 前奏

  日內瓦

  「就在這兒,」

  電視播音員用一種激動的音調說,他指著一處掩映在樹蔭深處,只露出厚重磚牆,依稀可見其輪廓的鄉村別墅:「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隱居的地方,米卡以他驚人的演技,以他對古典音樂獨特的詮釋,讓整個世界為他瘋狂,他在這裡同他的長年伴侶塞雷娜已住了一年多。」

  電視上出現了米卡和塞雷娜的照片,米卡穿著那身頗具個性色彩的黑衣,而塞雷娜則穿著窄小的,極富性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麼伴侶!」

  塞雷娜邊看電視邊指責道。

  「你有更合適的詞嗎?」

  米卡帶著不滿的腔調問。

  塞雷娜掃了米卡一眼,什麼也沒說。電視播音員仍喋喋不休地說:「關於導致米卡從藝術巔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件的細節,一直未被披露過。但本台記者已經瞭解了箇中內幕」,播音員稍稍停頓了一會兒,舔舔嘴唇,繼續說道:「沒有跡像顯示、米卡會發表,他打動全世界觀眾的演技秘密,它們也許就會一直鎖在這幢別墅裡,他的不可思議的魔力……」

  「荒唐!」

  米卡說,隨手拿起電視遙控器。

  「別生氣,親愛的,等一會兒,不要關,」

  塞雷娜說道,她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喝著香檳:「我想聽聽下面會說些什麼,看,他們已搞到一份兩年前維也納演奏的剪報。我對那套服裝一直不太滿意,」

  她補充道,帶著挑剔的口吻說著電視上她的形象:「也許衣服上裝飾用的金屬小亮片太多了。」

  「塞雷娜,」

  他說:「我沒有興趣——」

  「還有馬克斯,你和他簽訂合同已有很久了。噢,看,那是在倫敦的最後一場演奏會。」

  「塞雷娜!」

  米卡的聲音一下子提高許多:「我不想——」

  「注意聽,」

  她說著,眼睛盯著電視,畫面上的米卡獨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上。播音員的講解忽然被巴赫的《G小調奏鳴曲》小提琴獨奏取代,儘管是電視轉播,但音樂的誘惑力仍能感覺到。

  「塞雷娜,」

  他打破了沉默,轉向她,發現她臉頰緋紅,身體前傾,呼吸急促。他已忘記剛才的惱火,凝視著她。他已很熟悉她的美麗,白晰的肌膚,柔潤的黑髮,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綿軟的充滿情慾的胴體,他對她亢奮中的反應幾乎已很陌生了。「沒想到,這首曲子對你還會起作用。」

  他輕聲說道。

  她望著他,眼光熱辣辣的:「米卡,你還記得當時在倫敦演出的情景嗎?我記得——」

  「我也記得,塞雷娜,」

  他粗暴地打斷道:「但這都已成了過去,完全結束了!」

  他絕望地說,他盯著自己戴著手套的手,「不要再提這事,塞雷娜。」

  他警告著。

  「米卡,親愛的,也許我們可以做點什麼來改變現狀,我們可以……」

  他突然關掉電視:「不要再說了,塞雷娜,讓我安靜會兒。」

  她失望地看著他。落日的餘暉照在他那張性感的臉龐上,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但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卻是冷冷的。

  「對不起,塞雷娜,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她想爭辯幾句,但猶豫了一下,便默默離開了房間。她憤憤地站在門外,環視客廳,淚水模糊了雙眼。音樂和回憶激起了她久已被香檳麻木了的神經。

  她多麼懷念那遠去了但令人狂熱興奮的時光;高高的公園滑行鐵道、各種音樂會、舞會、還有令人消魂地歡愛,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憶。自從那次意外事件發生後,米卡的生活就改變了,她隨他一直隱居在這兒,他需要她時,就要她陪著,更多的時候是叫她孤獨的待著。

  她知道,如果她離開他,獨自回到從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會責備她的。但是,她已同他緊緊地捆在一起,難再分開。她想著,心不在焉地摸著脖上的金項鏈。

  唉,我至少該有一項愛好,塞雷娜有點憤憤不平地想著。過去,她曾考慮過專注某種藝術的愛好,但轉瞬間又沮喪起來。因為藝術往往意味著有一種讓她沉迷,不能自拔的神奇力量,她會迷亂了本性。

  她赤腳走過打過蠟的光滑大理石地面,直上樓梯,回到她的房間。這是間富奢豪華的居室,是享樂者的天堂。牆上掛著絲織壁毯,大小沙發和各種鬆軟的靠墊隨處放著,碩大的花瓶裡插滿了鮮花。屋內那張精緻的大床是在香港請人特製的,光線從花格窗射進來,照在繡著龍蛇圖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內有各種各樣的壁畫,壁畫裡最惹眼的是那些難以估價的、造型奇特的有著性愛場面的藝術品。一幅從龐貝古城出土的壁畫描繪了當時的妓院生活,畫是從那不勒斯國家博物館的收藏室裡通過秘密管道得來的,一隻出自於著名工匠之手的紅釉茶杯上,描畫著男女自由歡愛和希臘神話中森林之神與眾獸放蕩作樂的情景;還有來自尼泊爾寺廟的雕塑,展示出一種旺盛的、快樂的性慾。

  這些藝術品似乎把歷史濃縮成一部充滿肉慾歡樂的、充滿性愛的浪漫史。幾面框上鍍金的鏡子差不多佔了一面牆。

  默默地窺視著這些難以言傳的淫樂的畫面,塞雷娜稍稍平靜了一點,她對著床頭的傳呼器說:「瑟奇,請你卜來一下。」

  瑟奇推開門,見塞雷娜坐在塗著黑漆的梳妝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迷亂地望著塞雷娜收集的各種淫物:一隻用非洲象牙仿製的陰莖,碩大光滑;一種日本產的玉琢珠子,做愛時塞入肛門內,然後一個個慢慢取出,用來延長高潮時的快感;五顏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樣的外科打用的鋼製器皿;香水潤滑油和幾瓶塞雷娜自己調配的,有特殊香味的液體。

  「您叫我,夫人?」

  瑟奇小心地問道,兩眼火辣辣盯著塞雷娜的身體。

  「噢,瑟奇,司機似乎不該用這麼好聽的名字。」

  塞雷娜微笑著說。

  瑟奇是她新近從村子裡一群年輕人中挑選出來的小帥哥,金髮碧眼,體格強健,頸子如公牛般結實,身體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樣健壯有力。塞雷娜想到這,一陣快感襲過全身。

  瑟奇不是很諳風情,她主動去引誘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興奮,使她癲狂,瑟奇是個聰明的學生,很快便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塞雷娜顧慮重重,她擔心瑟奇會變得驕橫自大起來,她感到不安和疲憊。

  「要放鬆開心點嗎?」

  瑟奇問道,他慢慢靠近她,雙手放在褲襠處,那裡鼓囊囊明顯地隆起一塊。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

  塞雷娜語調輕柔地說。她動作優雅地脫下身上的白色絲織長袍,臉朝下,橫臥在床上。

  瑟奇挑了一種香氣濃郁的潤滑油,然後跪到她身邊,仔細地,均勻地把油塗抹在塞雷娜身上。瑟奇的兩手在她脖頸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來回移動。她閉著眼,像被催眠一般,一動不動,她在體會感受著他的愛撫,她的全部感覺跟著他的手——觸摸著自己的高隆的酥胸和豐滿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慾的油膏塗滿了她的身體。她體內開始騷動起來,那首一迷人的樂曲似乎又從耳邊響起來。

  忽然,塞雷娜的思緒又回到圖書館下昏暗的一幕。可憐的米卡!自從那次意外事故,他就變得孤僻,難以接近。他把自己與塵世隔閡,對男歡女愛的事不再感興趣。塞雷娜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整心境,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難耐的寂寞。但這一切不可能持續很久。

  瑟奇覺察出塞雷娜心神不寧,他蹲下來,伸開雙臂,握住她的兩隻腳,分開她的大腿。他揉捏著她的膝蓋、腳踝……漸漸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圓潤的屁股,同時把她的腿叉得大大的。塞雷娜感覺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輕輕蠕動著,指尖輕輕摩擦著潔白的肌膚,她感到體內一陣躁動,渾身發熱,微微地震顫,她已不去想剛才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著身體內正轉動的火焰。

  床邊的電話驟然響起,隨即又停了下來。瑟奇又倒出許多潤滑油,慢慢地揉搓著她身體敏感的部位。

  他感覺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滿著性的渴望,他順著她的屁股,摸到了她的陰部,那兒滑溜溫潤,他用手指撥開她粉紅色的陰唇,濕濕的,爽滑誘人,他輕輕摩挲著。

  電話鈴猛地又響起,塞雷娜一邊拿起聽筒,一邊示意瑟奇繼續剛才的愛撫。

  「很抱歉打擾您了,夫人,」

  電話裡厚來管家的聲音:「馬克斯從倫敦打來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話,我說了你正忙著,他也不聽。」

  「那好吧,把電話接過來。」

  塞雷娜說著,霎那間,她很想聽聽馬克斯的聲音。

  她翻過身來,靠著枕頭。瑟奇倒出更多的潤滑油在手上,他把油塗抹在她的喉部、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著她豐滿的胸部,有意避開那兩個翹起的棕褐色的奶頭。「真舒服!」

  她興奮地叫著,腦子裡閃出馬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膚,中等身材,體格健壯,一雙咄咄逼人的綠色眼睛使他更顯得與眾不同。

  「塞雷娜?塞雷娜,是你嗎?」

  從電話線裡傳來的馬克思的聲音稍稍走樣。

  「噢,是的。」

  她有些氣喘,那雙粗壯男人的雙手正按著她高聳的胸部,手指在乳房四周繞著圈,奶頭被揉捏得微微作痛,脹得高高的。

  「好極了,親愛的,你現在可以要我了。」

  她低語著,盡量撇開兩腿。

  瑟奇知道她需要他幹什麼,他彎下身子,嘴巴貼住她大腿根部那身體最敏感最令人神迷的地方,舌頭輕舔,恣意尋歡。她覺著有一股細小的暖流從那裡奔湧而出,屁股下濕了一片。她感到渾身麻酥酥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他用舌頭輕輕撥開她腫脹的陰唇,揉弄著她堅硬直立的陰蒂,接著他把手指緩緩探入她陰道深處,感覺著子官的抽動和吸縮,他輕輕按著,一進一出,體液越淌越多,陰蒂也越來越硬,他覺著她鼓脹的陰唇在期待著他更猛烈的親撫和衝擊。

  「塞雷娜,你與世隔絕都快兩年了,你怎麼能忍受這種無聊單調的生活?」

  馬克斯在電話那頭嚷著。

  「是的,這種生活的確是單調了些。」

  她附和著,有點心不在焉,像是在應付。

  瑟奇一邊聽著她的談話,一邊很快地取出玉珠,他拿出一隻枕頭墊在塞雷娜身下,讓她的屁股朝上,然後他用手指扒開她的後臀,很嫻熟地將一粒珠子塞人她的肛門內。圓溜溜,抹了油的冰涼的珠子填塞了她的下體,她感到一種極其舒泰的刺激。

  電話裡又響起馬克斯的聲音:「不管怎麼說,我給你一個建議,是個絕妙新奇的主意。」

  「我喜歡新奇的東西。」

  塞雷娜覺得同馬克斯的調侃也很刺激。她又舒服地叫了起來,瑟奇正一粒接一粒地把珠子塞入她體內,最後只剩下串珠子的絲帶,緊貼在屁股上。

  「塞雷娜,我想我們最好能見一面,近日你能到倫敦來嗎?」

  馬克斯問道。

  「到倫敦去?」

  她重複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帶給她的快感之中:「我希望不久能去一趟。」

  塞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他正把食指和中指慢慢插人她的下體,輕柔地,有節奏地揉壓著陰道的內壁,手掌攏住整個陰部。他感到她身體的騷動和肌肉的緊張,他把另一隻手伸向塞雷娜的胸部,捏住乳房,用手指甲摩挲著棕褐色,微微泛紅的奶頭。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歡倫敦。這樣吧,我來日內瓦。我準備明天中午到達。」

  「為什麼如此匆忙呢,馬克斯?」

  她問道,突然有些惶惑起來。她沒防備馬克斯一下子會冒出這樣的話。瑟奇覺察出塞雷娜的不安和失神,他放慢了手指在她下體內攪動的節奏。

  「喂,馬克斯?」

  她一連喊了幾聲,但那邊己掛斷了電話。

  「混蛋,真該死!」

  她嘟嚷著,把電話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她大叫著。

  「我清楚你需要什麼,」

  瑟奇說:「也知道我需要什麼,馬上我們都會得到它。」

  她心事重重的,幾乎沒聽見他在說什麼,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胸脯,她也一點感覺沒有。瑟奇很惱火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把她的奶頭含在嘴裡,猛地重重地咬了一口。瑟奇的手指在塞雷娜的陰道內攪動著,深深地往裡探去,他幾乎能觸摸著填塞她肛門的那些珠子的輪廓。瑟奇牙齒與手指上下並用,加快了動作節奏,他咬著,刺著;咬著、刺著……

  隱約地她覺著肌膚發燙,血湧上來,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間,熱乎乎,癢絲絲,週身一陣顫動,奶頭麻辣辣的。

  「對不起,瑟奇,」

  她說著,帶著歉意揉弄著他的頭髮:「可是我真的一定要叫馬克斯回來一趟,也許可以把時間推遲一點。」

  「馬克斯?」

  他恨恨地重複著,一點也不相信塞雷娜的解釋。他渾身熱血沸騰,鮮血似乎一齊湧向他的陽物,他狂躁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撲向塞雷娜,將她的臉朝下死死地按在枕頭上,這幾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掙扎著,枕頭壓迫著她,她艱難地呼吸著,喘著粗氣。他更加興奮起來,不理會塞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罵,塞雷娜的身體痛苦地扭動著,這使他愈加發狂。他那老虎鉗般的手緊緊抓住塞雷娜的兩隻手腕,不費力氣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馬克斯!」

  他咆哮著塞雷娜無助地聽任他擺佈。她感到瑟奇把他的陽物滑向她後臀間,對著肛門猛烈地撞擊,拚命想硬擠進去。塞雷娜被瑟奇的身體重重地壓著,胳膊也被反扭著,無法動彈,無法反抗。瑟奇把塞雷娜過去費煞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性技巧全丟在了一邊,再也沒有以往的溫情和馴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塞雷娜高聲罵著,怒氣沖沖:「輕一點,你弄痛我了!」

  瑟奇粗暴地用手捂往她的嘴,讓她叫不聲來。他用手摸住身體,把陰莖刺向她的臀部,戳進去,猛烈沖攪動,塞雷娜在他身下劇烈地扭動著。他的小腹緊貼著她圓滾滾、滑膩膩軟綿綿的臀部,同時不斷擺動身體,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向她,陰囊懸垂在她的後臀上。

  「真痛快!」

  他喊著,又開始了新的衝刺,陰莖往她肛門深處狠狠戳去,熱乎乎的、脹脹的,他感受裡面的肌肉收縮。

  緊緊握住他的陽物,他觸著了先前塞進去的那些玉珠,這惹得他更加狂熱,發瘋似地攪動著、衝撞著,好像要把自己整個身體都刺進去。塞雷娜氣喘呼呼,不能動彈,身體似乎要被他的陽物刺穿,珠子在肛門裡被擠得越來越深,她想掙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軀體壓著,她無能為力。

  他狂暴地壓迫著她,把身上那個硬挺的物件深深地塞入她的臀內。她被珠子脹得肌肉繃緊,肛門內更加火辣辣的,瑟奇從未感到如此的刺激,他任塞雷娜在他身下痙攣似地抽搐,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的痛楚和快感湧向他的陰莖龜頭。他覺著有點疲乏,大口喘著氣,汗水順著眉毛往下滴。

  他不再狂動,但身體把她壓得更緊,塞雷娜體內的劇痛稍稍舒緩了些,因而也便溫順了許多。血在身上湧動,漸漸地,似乎要衝破血管,沸騰起來。她微微覺著有點詫異,自己是不是害怕了,或者說是不是有一種衝動。

  「性奴隸的反抗」這可以上那些無聊黃色小報的頭版,她想著,也許哪一天她真會看到這樣的報導。

  她一反常態,故意把肌肉繃得緊緊的,她體會著下體內被珠子鼓脹的快感,然後憋足勁猛地把珠子擠出來,瑟奇的那個傢伙兒也被迫退了出來,她弓起身,輕輕握著那個東西,移向下體上另一個穴口,那兒爽滑濕潤,正敞開著門戶。

  「妙極了!」

  他又被刺激地亢奮起來,這會兒,他又記起了塞雷娜曾教給他的那些撩人情慾的技巧。

  他用手抓著自己的陰莖,堅挺地準確地戳入她的愛穴,隨之,身體不由自主地上下擺動起來,高高低低,進進出出,節奏快而猛烈。

  塞雷娜配合著瑟奇的動作,身體也不停地搖動,她感覺著陰唇鼓脹和發熱,感覺著他硬實的陽物的顫動,週身酥軟鬆弛,蜜汁又從陰戶裡淚淚流出,滑膩膩的。她微微抬起屁股,把他的陰莖塞人陰道內,她欣然享受著那粗長堅硬的男根充填空穴,在體內膨脹搏動。這時候,肛門內的那串玉珠的壓力也使她極度興奮起來,下體的兩個的孔穴都被塞得實實的,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情慾也愈加高亢起來。

  她聽到瑟奇吃力地喘著氣,忽而覺著渾身被他壓得疼痛。她用手腕支撐著,鼓起全身的力氣,猛地一下掀起了身體。瑟奇的那個硬實的傢伙從她體內滑了出來,她扭過身子,臉對臉盯著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歡的做愛的方式。」

  她警告著,同時緊緊地縮著身子。

  瑟奇被塞雷娜突然的舉動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高潮的亢奮中,他狂怒地瞪著她,慾火仍在體內升騰,他又按倒她,重新把陰莖戮向她。塞雷娜竭力把大腿夾得緊緊的,拚命躲閃著,反抗著他。塞雷娜在扭動掙扎中,把床單纏在了大腿上,長長的指甲抓撓著瑟奇的雙手。

  瑟奇渾身震顫著做了最後一回衝刺,但絲織的床單擋著,使他無法遂願。他失望地看著塞雷娜,她那雙晶瑩的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得意,她朝他微微一笑,那紅潤的,稍稍彎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誘惑力。

  她從瑟奇的身下滑出來,然後走到梳妝台邊。過了不久,她給馬克斯掛了長途……

  ***    ***    ***    ***倫敦馬克斯斜靠在黑色的皮椅上,把電話小心地放回原處。剛才塞雷娜在電話裡的聲音纏綿,激人情慾,他那個玩藝兒居然硬了起來。「既然你這樣急切渴望,那我們就試著平息它。」

  塞雷娜挑逗的聲音使馬克斯腦海中閃出她令人消魂的胴體。他觸電般渾身一陣顫抖,他泛起她那雙閃爍不定琥珀色的眼睛是如何牢牢攫住了他,吸引了他,噢,塞雷娜!他忘不了他們初次相識的情景。

  那是在他為慶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簽約而舉行的第一次舞會上,作為新開張的唱片公司的老闆,他認為簽約聘用米卡是絕妙的一招,米卡是能與音樂大師梅紐因匹敵的,他是在古典音樂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顆新星,米卡將會是一棵搖錢樹。在那天出席聚會的一群紳士淑女中,塞雷娜光彩奪目,似一朵野性十足的鮮花、神秘奇幻,可愛迷人。

  「那個有著修長雙腿的神秘女郎是誰?」

  他問著站在身邊的米卡,露出難得的笑容。

  「嗯,她真漂亮,她叫塞雷娜。」

  他倆心底都湧動著一股潛流,米卡和馬克斯故意若無其事地喝著香檳,眼睛卻盯著塞雷娜,她的周圍已跟了一大群男人,如影隨形般簇擁著她,尾隨著她。人群暫時分開了點,她從人縫之中朝他們望過來,半閉半睜的眼睛注視著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一條粗粗的金項鏈。

  馬克斯意識到,這也許是她和米卡之間在傳遞著只有他兩人才懂得的秘密信號。

  「噢,她是你的……」

  馬克斯努力搜尋著合適的字眼;他想她是一個舊式的忠貞不二的女子。

  「我的?」

  米卡答道:「塞雷娜……塞雷娜只屬於她自己。」

  那個巴黎之夜,塞雷娜悄悄溜進馬克斯下榻的旅館房間,穿著白色的絲質長睡衣,手裡拿著一杯香檳。那是一個興奮的、緊張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讓他神魂顛倒,她的玉臂、粉肩、櫻唇,逗引得他欲罷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有的征服男人的技巧,一次次裡攜著他衝向興奮的頂點,他從來沒和其他女人這樣瘋狂過,沉迷過,當他精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時候,她悄悄離開。

  上帝,他是多麼的需要她,在那個消魂的巴黎之夜後,他不懈地尋找著她,盼望著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盡了各種辦法,但都失敗了。有時他如果獲悉塞雷娜在羅馬,他便馬上從倫敦飛過去,卻發現她又剛剛離去。數年裡,他有過幾次機會碰到她,在維也納或在倫敦,但都見她身邊有其他的男人,他無法接近。

  緊接著,發生了那場意外的變故。

  馬克斯歎了一口氣,按了一下面前的傳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進來。

  她很快地閃了進來,她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召唉,自從他告訴她給日內瓦掛了長途後,她就知道他遲早會喊她。

  「你錄下了關於米卡的電視報導了嗎?」

  馬剋期問道。

  「錄了,在這兒,」

  她回答著,向他揚了揚右手拿著的黑色影帶:「您想再看一遍嗎?」

  他點了點頭,她便走到屋子那頭,將影帶插進錄影機中,瞬間,屏幕上出現了那個洋洋自得的電視播音員的形象。

  「米卡讓整個世界為之著迷、心動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鎖在這些大門之後,他的不可思議的,有魔力的演奏給音樂世界增添了無與倫比的煽情力量,整整十年了,馬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與米卡簽了合約,年年可淨賺五十萬英鎊。米卡還要隱居多久?沒有米卡,DISC——O公司還能生存多久?馬克斯什麼時候站出來向公眾解釋這一切?什麼時候……」

  「把聲音關掉,讓畫面定住!」

  馬克斯說著,盯住電視屏幕,鏡頭上出現穿著閃閃發光的緊身衣的塞雷娜。

  「就定格在這兒嗎?」

  他的私人助理問道,她與電視中的女人一樣:嬌小玲瓏,活潑可愛。

  「對,好的,薩莉,」

  他應了一句,凝視著錄影機中的塞雷娜。她性感十足的身體被綴著金屬片的衣服緊緊包裹著。她的嘴唇紅潤,惹人情慾。「播音員在胡扯些什麼?您怎麼對付?我們無法忽視這種外界的壓力,否則,事情會變得越來越……」

  「我明天要到日內瓦去,」

  他打斷了薩莉的話:「在那,會想出幾種應付的方案,請把門扣上,好嗎?」

  馬克斯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電視畫面,慾火中燒。

  「當然可以,」

  她回答著,轉身把門關上,她心裡早就清楚他一直對塞雷娜著迷,而且愈發如醉如癡,不能自持。

  馬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腦子裡儘是塞雷娜的情影,白色的緊身衣凸顯著她身體的線條,高聳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豐滿圓滾的臀部。

  「快一點。」

  他說著。

  薩莉從房間那頭走了過來,跪在馬克斯的面前,低下頭,熟練地用尖尖的指甲刮磨著他褲子的拉鏈,她感覺到他衣服下身體的膨動。他的陽物漸漸鼓脹,勃起,她隔著衣服用手指亂抓著,那個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硬。她的嘴巴濕潤潤的,她嚥了口唾沫,向他的內褲上哈氣,她想讓他感受一下她溫暖的呼吸。

  她故意把一隻手移向拉鏈頂端,另一隻手按住他被內褲緊緊夾往的陰囊,輕輕地,輕輕地揉捏著,然後順著褲子拉鏈用指頭來回摩挲。

  她解開了他褲子腰帶上的鈕扣,緩慢地、放縱地拉開拉鏈。他的陰莖倏地穿出來,直立地對著她,粗野的、通紅的,像是飢渴的吃人的猛獸。他抬了一下屁股,薩莉褪下了他的褲子,又利落地扯下他的短內褲,可能是動作猛了些,絲麻混紡的內褲被撕扯出粗糙的刺耳聲。他的那根肉棒沒有了衣服的束縛,頓時感到輕鬆自在。

  她伏下身,把他的陰莖含在嘴裡,舔弄著龜頭,恣意地吮吹著、輕咬著。他覺著那東西被她的舌頭環繞著,一圈又一圈,麻辣辣的,有種稍稍帶有痛楚的快感。那肉棍急劇地充血膨脹了起來,勃起到最大的限度。她伸手握住他球狀的陰囊,軟軟的,滑膩膩的,她來回地搓摩著。

  他盡情地享受著她手指的按摩,他渴望著這樣的挑逗。他低頭看著她白晰光滑的脖梗,伸出手去按住它,使勁地往下壓,他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她很自然地調整了動作的節奏,她兩手握住他的陰莖,嘴巴仍含著龜頭,用力地舔吮著。他的手指繃緊了,更加用力地按下她的頸子,好讓她嘴裡吞進更多的肉棍。薩莉的動作也相應地劇烈起來,有默契地配合著馬克斯。她雙手搓揉他的陰莖,它是那樣大、那樣長,薩莉的嘴巴根本容納不下如此碩大的陽物,她的喉嚨差點被這玩藝戳穿。

  她需要他進入她的身體,用那根又大又長的肉棍填塞入她的身體,她渴望著體會陰道握緊那陽物的快感,渴望著他在她體內射精,直到精疲力竭。她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下身已濕了。

  但馬克斯仍壓著她的頸子,她知道他喜歡她吮他、舔他。她於是更加狂熱地舔摸著他的龜頭,就像嬰兒吸吮奶瓶上的奶嘴,她用舌頭轉著圈舔著那東西,逗弄那玩藝兒。儘管她已氣喘呼呼,但兩手始終用勁按摩著他的陰莖。他覺著慾望的激流匯聚到一塊,一齊奔湧向薩莉手裡和口中的龜頭,要從那裡噴洩而出。

  他睜開眼睛,他彷彿看見了塞雷娜,她在朝他微笑,是那樣溫柔迷人:「剛才電視播音員說什麼來著?秘密就鎖在這些大門的後面……」

  「塞雷娜。」

  他下意識地說了一聲,他感到一種高潮就要到來的極度快感,熱血在體內奔騰,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他的陰莖上。

  他感到大腿的肌肉在微微地發顫,陽物在她手中愈發硬挺,身子也輕輕地抽搐著,她知道他馬上就要失去控制,就要衝向興奮的極點。她張開滿含著陽物的嘴巴,把頭稍稍往後仰,使那根碩長的肉棍能退出一些,她不再吸吮,而是用舌尖輕擊那圓鼓鼓的膨脹的龜頭。兩隻手仍握著陰莖,捏得緊緊的,一前一後的擠壓著、揉弄著。

  他徘徊在興奮的邊緣,渾身發熱,慾火越燃越旺,他腦子裡空空的,只想著那溫暖濕潤的櫻唇和嘴巴,只想著深深地探進去,探進去。他粗野地地抓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的頭髮,用力地把她的頭往自己的身下按,兇猛地把陰莖再次刺進她嘴裡,他感覺龜頭觸到了她的喉嚨,咽部的肌肉硬硬的,繃得比陰道還要緊,他愈加狂亂,愈加放任,陽物在她口中戳得越來越深。他熱血沸騰,身體顫抖,不住地劇烈地抽動著那根肉棍。

  暴虐狂野如小獸般的陰莖塞滿了她的嘴,她幾乎要窒息,她掙扎著,馬克斯抽動得更加厲害,且在奔湧。終於,高潮來了,他一洩如住,薩莉躲閃著,盡量使自己不吞進那些噴射出來的帶著體熱的精液。她似乎聽到他在嘟嚷著,但她聽不清他說些什麼,只聽見「秘密就藏在這些門後?」

  慢慢地房間恢復了平靜,她仍然跪在他面前,嘴裡含著他那玩藝兒。馬克斯低頭朝她笑了笑,呼吸也不像剛才那般急促。他從她嘴裡抽出陽物,穿上褲子,拽上拉鏈。

  她已被嘴裡男人的陽物攪得有點心馳神迷,慾火正在體內燃起,下身已濕濡了,她渴望著能有什麼東西戳進自己的體內,渴望著他進人自己的身體,無論是什麼,手指、嘴巴、陰莖、舌頭,她都需要,她都歡迎,她焦渴地期待著。

  「謝謝你,薩莉。」

  馬克斯沒有顧及薩莉的情慾,淡淡地說。過了一會兒,薩莉緩緩地站起來,伸手扶住一把椅子。跪得久了,她有些頭暈,站立不穩,馬克斯心裡掠過一絲不安和愧疚,但很快就把它們拋到了一邊。

  「親愛的,現在讓我們開始工作。我們得趕快想出幾種理由,我的意思是想一些我可以帶到日內瓦去的建議和意見,請考慮一下。」

  「好的,先生。」

  她答道,平整了一下打皺的衣服,理了理剛才被馬克斯在狂熱中弄得凌亂的頭髮,心裡微微泛起一絲怨恨和失望。

  她快步走進女盥洗間,對著水池上的長鏡子凝視著自己。她兩頰緋紅,眼睛晶瑩明亮。她把微微顫抖的手伸進水池裡,冰涼的水沒過手腕,她抄起一捧水,打濕自己發熱的面龐,想使自己鎮定下來,但她知道這樣克制是徒勞的。

  體內洶湧的欲流使她無法自恃,她匆匆走進一間小臥室,關上門並反鎖上。她頹然地倒在椅子上,身體軟綿綿的,大口地喘著氣,呼吸不均勻。她想像著自己正坐在馬克斯那張長辦公桌後面的黑色皮椅上,她稍稍叉開雙腿,迷濛中,薩莉似乎正倚著盥洗間那只冰涼、堅硬的搪瓷水槽,光滑、硬實的臀部深深陷進她坐著的鬆軟的皮椅裡。

  他好像就在她面前,雙膝跪著,懇求著,乞求得到她使他蝕心銷魂、充滿魅力的身體。她全神貫注地看著、聽著、感受著。他用手把她的大腿分開了一點,然後把手插進大腿內側,摸索著,腿上的絲襪在他的觸摸下,不時發出細細地刮擦聲。他激動起來,急不可耐地猛地分開她的雙膝,頭深深地低下去,貪婪的嘴巴緊緊貼在她的陰唇上,她滿足地扭動著,這正是她需要的,期待的。

  她兩眼閉著,內褲已被從陰阜裡流出來的蜜汁弄得濕乎乎的。她興奮地歎息著,呻吟著,她脫下緊裡著身體的內衣,丟在一邊。猛烈的慾望襲捲著她,她要滿足,要發洩,她把食指和中指插進陰道內,大拇指放在陰阜上,她很嫻熟地攪弄著,抽動著陰道內的手指,抓撓著陰道內壁,這帶給她極度的快感,放在陰阜上的大拇指也沒閒著,它使勁揉搓著陰蒂,直到陰蒂發硬、發紅。

  恍惚間,她的拇指變成了他的嘴巴,食指和中指也成了他的,他觸摸著,挑弄著,要使她發瘋,發狂,使她感受縱慾的快樂。但她此時卻有一絲羞澀她躲閃著,逃避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愉悅,她故意戲耍他,撩撥他,半推半就。她兩股併攏,感到有種衝動壓迫著腫脹的陰唇,她打了一個寒顫,似乎又抵著那個冰涼的搪瓷水槽。

  她有些緊張,身子有些瑟瑟發抖,高潮就要淹沒了她,她知道無法迴避那銷魂的一刻。她繃緊渾身的肌肉,停下手指在陰道內外的搔撓,默默地等著高潮的來臨,渴望著品味那折磨人的快感。她張開嘴,承受著他粗魯、暴烈的親吻,幻覺中的舌頭戳弄著她,胡亂舔著她。她興奮地袒開胸部,如醉如癡,想像中他的手抓揉著她的乳房,魯莽地,粗野地。漸漸地撫遍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好像被他緊緊纏繞著,包圍著,週身都被他挑起難耐的慾火。

  她馴服地躺著,讓他用手和舌頭撫弄著,舔著她橫陳的玉體,讓他把她領向興奮的邊緣。她見一個男人走進了屋子,瘦高的個子,金色的頭髮,手裡斜握著小提琴。米卡!他朝她微笑著,他拉弓上弦,為她演奏,只為她演奏。她似乎感到弓弦輕輕的拍打著她,好像被男人的舌頭舔著,她渾身像觸了電似的,心醉神迷,身上火辣辣的。

  她的手移動著,和著音樂的節奏,大拇指摩擦著顫動著的,直立的陰蒂,手指按摩著不斷收縮的陰道內壁。她感覺到那火熱熱、滑溜溜的手指愈來愈快地蠕動著,摩擦著,那兒更潮濕,像點了把火似地滾燙滾燙。

  她扭曲著身體,冰冷的搪瓷水槽抵著身子,她仍感到溫暖,她似乎感覺到那男人的手和舌頭伸向了她,佔有了她,她聽著那純妙精絕的音樂,那難以形容的絕美的顫音……她的慾火迸射了,就在短短的一瞬間,蓄積在體內的激情與騷動一齊噴發了出來,她顫抖著、扭動著,極度亢奮。

  薩莉回到她的辦公桌,發現一張便條壓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馬克斯極富個性的龍飛鳳舞的字體:(1)投保最近十八個月裡所有參加國際器樂比賽決賽的選手名單。

  (2)給我預訂一張明天下午飛往日內瓦的班機頭等艙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