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精液有什麼特殊的滋養作用嗎?狄麗雅疑惑著,啜了一口早晨的咖啡。
她是富於奇想而坦率的,她自己也知道,但是那股濃稠的,滲流出來的汁液讓她想到了一些比較不同的事情……但總之是令人愉悅的想法。
一個男人在高潮時的精液。
昨晚她是佔了上風,她自忖著,並且因為這種從沒有過的勝利而得意地笑了。
那汁液就彷彿神祇的瓊漿玉露,狄麗雅回想著她是如何的從彼得那長長的挺舉中吸吮。她幾乎確信,一定是昨夜的精液使她覺得今天早上特別美好。那是如此的令人興奮,美妙,是一種活動,瘋狂的發洩。
令她驚奇的是男人陰莖的味道竟是那樣平淡。她舔了一下自己光澤的雙唇,想像成鹼鹼的味道。鹼是她吸吮時的第一個直覺,還夾帶著些許的苦澀。但是,令人難忘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那個人。
無論如何,昨夜她向彼得道再見之後,她睡了一個這輩子從來沒睡過的好覺。她並沒有因為答應彼得要談彼此的「下一步」該怎麼走,因此而輾轉未眠,甚至也沒聽到狄安娜回來——差不多在凌晨時分。
狄安娜……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早上來公司前,她窺視了一下妹妹,發現她跟自己睡得一樣熟,她甚至更入眠,像死了一般。她仔細端詳妹妹沉睡中的臉,發現妹妹的嘴角微微笑著,臉龐如同天使般的祥和。
狄安娜昨晚似乎跟她一樣歡快,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不過她忍不住要揣測,狄蓋爾到底做了什麼才讓妹妹看起來如此滿足……
他還是那麼厲害嗎?狄麗雅想著,她坐在桌前,陷入了更深的白日夢魘。
是怎麼樣瘋狂的性愛,需要穿那種束衣?而狄安娜有沒有因為多穿了底褲,給自己招惹麻煩?
「我們應該好好地聊一聊,親愛的」狄麗雅對著咖啡杯自言自語。突然間,她覺得昨晚狄安娜一定經歷過非常特別的事,而在「狄」見到傑克之前,她必需要先知道。
那麼今天晚上該輪到誰呢?
狄麗雅陷入了過度的想像,以致於她的胃絞痛了起來。很奇怪。自己才剛甩了羅素,然後現在似乎又跟彼得親密起來,但還是忍不住要想傑克。他使她的身體像著了火一般,血液和荷爾蒙加速噴張。跟她以前所嘗試過的性愛比起來,她喜歡傑克的那一種。
這個男人相當的危險,他擅於操控,是一個變態的傢伙。然而他身上就是有一種要命的吸引力,甚至只要想到他,情慾就會被挑起。
狄麗雅沉迷在對他的渴望,她的心底出現了傑克的身影:光潔銅色的肌膚,以及他那修長結實,滑潤的四肢。想像著他的進入,那又硬又厚的陰莖,做愛時他那性感的手指溜滑過她的每一吋肌膚,達到讓人心魂飄搖的境地……想到這兒,狄麗雅的身體不禁起了波動。
當公司內的流程文件送達到她桌上時,她仍沉醉在空想裡,覺得受到干擾。其實她蠻喜歡自己的職務和這份工作,然而今天卻提不起一點興致來。
在一整疊文件和備忘錄下面,她發現了一張傳真,而正當她要把這張紙扔到資料匣裡頭時,紙上的簽名讓她呆了半天,然後她的心,她的身體都在顫動著……
「給狄麗雅.費拉蘿:在看完你的卷宗之後,我發現有些事項必需要趕緊磋商。今天我在家辦公,請在你方便的時候盡快過來一趟。」
這張傳真上面沒有什麼親密或寒暄的字語,只有清晰簡短的署名:傑克森.凱.狄蓋爾。
狄麗雅在電梯裡生著悶氣:傑克這渾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而這惱人的電梯似乎是每一樓都停,為何不能快點?
出了走廊,她的怒氣稍微緩和了些。她知道在這個遊戲裡她是不能表現出憤怒的,不能不顧慮到自己和妹妹……
遊戲或許就快結束了,當她看見法高在路旁等候時,她是這麼認為的。車後門已經開著,引擎沒有熄,隨時要準備上路。
沒有任何準備,也不清楚妹妹狄安娜昨晚的狀況,狄麗雅正要去面臨即將而來的報應,覺得她們所玩的這個遊戲正逐漸接近尾聲……
如果兩個人的角色對調就好了,那樣的話狄安娜就可以放心地應付,但是狄麗雅知道自己沒有辦法。
她一直都當慣了坦率的人,現在馬上就要面對尷尬淒慘的場面,她沒有辦法再彌補什麼,到時候只能坦白一切。
艾爾芙在深藍的大門口親切恭候她,繁複優雅的日式禮儀中看不出她們曾互享過溫存的愛撫。
「傑克在浴室裡」她帶著狄麗雅穿過大廳,爬上樓去。「他要你和他一塊兒。」
真是荒謬,在這種地方看卷宗。
爬上了樓梯的最頂端,她們朝另一頭走去,跟狄麗雅上次來所定的方向不同。帶著甜美的微笑和手勢,艾爾芙帶領著她來到一間浴室,這兒比她上次來的那一間更寬敞、豪華。設備華麗,天花板挑高,全室都漆成寶藍色,中間放了一個大型豪華浴池,藍色的洗澡水湧冒著,而傑克就坐在裡面。
「這樣就好了,艾爾芙」他打發走女僕,「我想狄和我自己來就行了。」
艾爾芙帶著甜美的,無可捉摸的笑容,輕輕地鞠了個躬,退了出去,留下傑克和狄麗雅。
「我並沒有看見什麼卷宗」狄麗雅脫口說出,心裡面也在盤算著要不要講出一切,然後立刻離開,還是先見招拆招,玩下去。
「我是開玩笑的」他輕鬆地解釋。他略坐上來,露出結實濕潤的胸膛。
頭髮披散了下來,垂在寬厚的肩胛上,臉頰有一小撮髮絲黏在上面。「下來跟我一起泡吧」他攪動著水泡,叫喚她。「它會讓你覺得鬆弛一些,你好像有點緊張。」
他正色說道:「我沒有想到你今天會心情不好,狄。跟薇達在一塊兒之後什麼事應該都會非常美好……你應該是很快活才對。我是這麼感覺。」
狄麗雅茫然地盯著他,想起了睡夢中的妹妹那微笑的臉……以及關於薇達.密斯崔的種種傳聞。天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她含糊地回答,「事實上我覺得還好,只是工作上有一些事情,瑣碎的事,不要緊的。」
「是什麼事,怎麼處理的」傑克公事化地問,彷彿在提醒狄麗雅不必在她的上司面前胡扯一些根本沒有的瑣事。
「傑克,謝謝你,不過我自己會處理,這是我的職責」她冷淡地回答,不安地踱著步伐,而且忍不住一直看著他在水中隱約浮現的,銅色的身軀。
「我想你會的」他溫和地回答,但是突然間語調變得亢奮而煽情:「把衣服脫了,讓你可愛的身軀泡到水裡來。」
狄麗雅有些膽顫。這流動的水,和水裡面的男人看起來是如此誘人。她不自覺得變得柔媚起來,跟以前的她完全不同,而且隨著愈來愈強的興奮感,開始一件一件地解她的衣服。
他死盯著她看,那並不讓她意外,但是當衣服脫得只剩內衣和底褲時,傑克突然跳了出來,他抓住她的臀部,把濕淋淋的臉貼在她的腰上,狄麗雅嚇呆了。他的手指緊緊抓著包裹在棉布內的屁股,而飢渴地佔有。
有好一會兒,他用手不斷地摩娑,吻著她,舔著她。他的撫觸帶著明顯的檢視性質,彷彿在尋找不同或者改變的地方。他像在對待一隻他將要買的雌性動物一般,動作粗魯、野蠻——但是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異常挑逗。
她開始輕聲地低吟,臀部傾向他抓著他光滑的肩膀。
「沒錯!」
傑克的聲音夾雜著勝利感,雙手緊壓在她身上。他不再挑弄,順勢把狄麗雅拉進池裡靠著他坐著,她懊惱著自己的內衣褲被水弄得絞在一塊兒、髮型也被弄壞,不過傑克並不理會她的抗議。他挪了挪她的身體,重重地吻她,舌頭粗魯地探入。這個吻異常野蠻,他的唇用力蠕動,像極了動物在發情,而且狄麗雅發覺他的手正在她腦後熟練地移動著,鬆開她的髮結,讓她的長髮散落在肩上。
他貼著狄麗雅的唇,喃喃地說:「太好了」揉著她捲起的髮梢,用手指著。然後他把手重新放進水裡,扭動她的臀部,並且去觸碰她內衣裡面的軀體。
他對待她的方式直接而且煽情。把她的乳房像梅子似的壓擠,捏弄乳頭,一直到狄麗雅開始呻吟掙扎。當她掙了開來,作勢要踢他,他則又再緊擁住她的臀部。
「會痛是不是」他喘息著問,手指潛入臀部裡的細縫。
「會」她坦白地回答,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粗魯急躁,也懷疑自己為什麼那麼容易地被挑起。
「有多痛?」
他繼續問,不停地捏弄她的底褲,縐縮在一起。
然後他放肆地摩弄她,一隻手緊靠著她的臀部,另外一隻則隔著那條絲薄的內褲,按摩她的私處。不斷撩弄她的下體,放肆地撫觸敏感的陰蒂。這一切是如此淫猥,挑逗放蕩,狄麗雅不禁渾身抽搐、顫抖著。
「哦……求求你」狄麗雅哀求著。而傑克簡直是在凌虐她,猥褻地在翻尋她身體最隱私的部位,此時她正瀕臨高潮邊緣。
「你想要高潮嗎」他的聲音裡包含著脅迫,然後又突然地把手縮了回去,讓她的屁股坐回浴池底的椅磚。她覺得受挫,而傑克則是笑著。
狄麗雅任由自己的渴望,向他移靠過去,她的身體正在找尋它所渴望的東西。但是傑克故意躲開,還是笑著;而突然間狄麗雅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這樣或許可以成為終止他們關係的開始。報復的時機到了,遊戲就要結束。
剛才正當他們在狂吻,親密地愛撫時,她幾乎忘了自己必需要假裝,但現在她又意識到了。她大膽地抬頭注視傑克的眼睛,但發現她無法直視。那潛藏著兩潭袖秘湛藍的湖水……對她而言,它們非常空洞,除了性,其他一無所有。
難以預測的,令人愉悅而激昂的性。
性就是傑克狄蓋爾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溝通方式,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是下屬還是情人。她不禁也有些懷疑,他那億萬的資產是否也是建立在性的基礎上而獲得?
至於是用什種方式,她無從想像,不過她的第六感直覺告訴她,肯定錯不了。
但是這短暫的理性思考並無法解除她現在的生理衝動,她開始在水中蠕動,身體充滿著慾望的渴求而搖晃著。
「如果你要高潮,就要有所行動」他盯著她,這麼建議。說著,他重新滑入水中,池子裡的水不再搖動,他的下巴抵在水面上。
「我不確定能不能」狄麗雅回答,聲音放得很低,希望在池水的湧動中,傑克沒有聽到她的話。哦!天啊,要是狄麗雅知道昨晚的事就好了:是不是妹妹做了他所要求的事……
狄麗雅已經習慣自慰,並且能夠自給自足。她暗自覺得驕傲,能夠如此地取悅自己——只靠她的手和身體。沒有旁人,沒有人看。不需要傑克狄蓋爾,他像一雙銳利的雙眼。不過此時他似乎也意識到她的雙面性。
「寶貝,別那麼快就認輸」他輕微地責備,眼裡閃著頑黠。「很簡單,要不要我做給你看?」
他低頭看那略呈藍色的水,狄麗雅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他細長的手握在結實的鼠蹊部位上。「生理結構上當然不同,但是大致上是大同小異的。」
這真是令人臉紅亢奮。她的情人——或者應該說她情人中的其中一個——正在教她自慰。她不需繳學費,這幅景像以前似乎曾見過……傑克的這副模樣有一股懾人的美,只有傻瓜和拘謹正經過頭的人才會不想看。
「我……或許可以吧」她低語,看著水底。依稀可見傑克直挺的性器在水波中輕微晃動。而她的則還處於平靜的狀態,被薄棉底褲包覆著。她的手穿過浮湧的水泡,開始向那隱私的部位伸探。
「不,等一下,我改變主意了。」
狄麗雅緊盯著他看。他到底在搞什麼?如果他已經識破了她們的遊戲,為何不立刻揭穿,還要這樣嘲諷,玩弄她?他是「改變了主意」但她的身體則否。她發覺自己的汗腺正在迅速地作用,乳頭硬得像小石子,下部也已經濕潤起來。身體渴望著撫觸,不管是被自己或被他,慾望如果一開始就被澆息,那將是多麼令人沮喪。不過這或許就是他故意的?
水池的另一邊有階梯,傑克移過身去。「我們來點別的」說著就爬出水池,身上結實的部位正不斷地有水滴滴倘下來。他很順手地抓起架上的毛巾,粗鄙擦拭他的屁股、腹部,及通紅的下體。
他把毛巾披在肩膀上,身上還是濕滑的,光著下半身走到狄麗雅身旁去。
他催促著:「來吧,狄,爬上來。」
然後,在狄麗雅還來不及抗議,或者尋問之前,他早已不費力地抓起她的臂膀,把她拉上來。狄麗雅有些迷惑,發現自己站立在池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身處在這兒。
在短短幾秒鐘之內,一條柔軟的毛巾覆在她身上,她被使勁地擦拭著,然後傑克讓她站直,非常敏捷而且令人難為情地解去她的內衣和底褲。他並沒有盯著她濕滑的身體看,他只是用手理了理她濕卷的頭髮,並且用毛巾和乳液拍拭她臉上弄糊了的妝。
「嗯!好多了」似乎對他所做的非常滿意。說著邊動作著,他那輕鬆的樣子讓他似乎對眼前的裸體女人無動於衷……但是他下面的陰莖卻正好相反。
他已經完全勃起,堅實紅腫地挺立出來,龜頭微微潮濕。他已經像一般男人那樣地亢奮,但是他的臉色卻平靜得如禪師。
「跟我來,狄,我們去找點喝的,現在該喝點東西」他扔下毛巾,伸手去拉她。
她以為傑克或許會找二件袍子或和服之類的東西來套著,但是他們立刻就走到門廊去了。狄麗雅的眼睛無望地盯著他那筆直的下體,她自己也跟他一樣赤裸裸,一樣被挑起性慾。
最讓她吃驚的是他們還繼續地光著身子,走下樓梯,然後走進一間像客廳的屋子,法國式的窗戶敞開著,外面是一個照料得非常好的花園。她甚至看得見法高在那兒——穿著印染的丁尼布短罩衣,不是平常那種西裝格履的黑色——他跪在一個花床旁,正在賣力地除草。
「我們就待在這兒」傑克領她走到一張覆著錦緞的椅子,並且幾乎是把她壓進椅子裡。「太陽很大,我不希望你可愛的肌膚給曬傷了」他的手指緩緩地滑過她光潔腫脹的胸部,而她不禁打了一個顫。當他走離開,到他自己的座位時,狄麗雅讚歎著他有一個形狀優美,緊而且雅典的屁股。
狄麗雅沒有看到傑克壓什麼按扭或者聽見任何鈴聲,然而一會兒艾爾芙就走了進來,手上端著銀色的盤子。她對狄麗雅禮貌她笑了笑,彷彿見慣了坐在沙發上的裸身女人。說不定她自己就常這樣!
「琴酒加杜松子?」
她問狄麗雅,把盤子放在茶几上,拿起一個盛酒的細頸瓶。
「哦,好,請給我一杯!」
此時正需要酒精的甘醇濃烈。酒端了上來,它調得剛剛好:一樣的強勁、濃烈,像她和狄安娜兩個人心情不好時喝的一樣。
狄麗雅一口氣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傑克正盯著她,讓她有些慌亂。
「看起來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緩緩地啜了一小口,彷彿在質問,增加了狄麗雅對他坦自,承擔後果的壓力。「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他溫柔地問,把酒杯擱在一旁,站了起來。而這時候艾爾芙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件袍子要給傑克,這件袍子並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種絲薄和服,而是式樣簡單的銀灰色棉袍,但是同樣的煽情。傑克伸出手臂讓它套進肩膀,一點也沒有弄縐。
狄麗雅高興著自己也會有一件東西來遮掩,但事實上並沒有。艾爾芙返到了房間角落的椅子邊,她光滑的臉龐不帶任何表情。
當然現在是坦白一切的時候了,告訴他雙胞胎以及遊戲的事……但她還沒開口,傑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樣子。他向她那邊走過去,看著擱在她旁邊桌上的東西。
狄麗雅並沒有太留意那桌子,當然也沒看到它上面擺的東西。但現在她與傑克的視線……覺得自己裸露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其實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尋常普通的東西,一疊A三畫圖紙,還有鉛筆。
那種鉛筆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亂丟在畫上,要不然就是夾在書頁裡,或被擱在搖椅旁,她甚至還看過某個人用這種筆來攪咖啡。
「我在想好像聽你講過是藝術家」他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狄,我現在要你畫我,馬上。」
他停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走到一張裝飾得非常華麗的長椅旁,躺了下來。他雙腿伸開,交叉著,而腿問的性器似乎更紅更堅硬了。
「OK,我準備好了」他笑著催促著。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現在真想找個地方逃出去……
狄麗雅和妹妹出生的時間前後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這雙子星旁一定還有一顆慧星,這是她用來解釋姊妹兩天賦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給狄安娜一些紙和筆,像桌上現在擺的這些,不一會兒一張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個性感的裸男或者隨便任何一個人。
但是面對同樣的紙和筆,狄麗雅恨本無能為力。她會為周詳而簡潔的業務報告,會做可口的起司奶酥,甚至用上等的雞尾酒來調製。她能在二分鐘之內修理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極佳,甚至曾考慮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會繪畫,在此刻無法拯救自己。
這雖然不是生死關頭,但是當她伸手拿起筆時,雙手發抖得非常厲害……
這個男人實在惡毒,這樣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卻要故意這樣慢慢地整她,他忍不住要找這種樂子。
「狄,怎麼樣啊?」
傑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著,增強她的注意力。
「我想把畫掛在這兒」他用另一隻手比劃著這個屋子,雖然他似乎非常喜歡這裡,但並不把它當成自己的家。「或者掛在我日內瓦的住處,我相信你不管怎麼畫,它都將成為我收藏中的珍貴部分。」
他想要一幅畫,不過狄麗雅那美麗恐懼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畫。她的身子也是。
兩者都蘊含著故事。
她的神色隱含著瞭解,反抗,以及困惑的性興奮。而她的身體則清楚地顯現出渴望。她的下體已經亢奮紅腫,乳頭髮硬……而他的也是,當他盯著狄麗雅的身體瞧時,滾燙的慾望沸騰著。他想要另一個女人也在這兒——一樣的誘人——想到這裡,他渴望來一次高潮。
費拉蘿雙胞胎姊妹,雙重的美麗,二者都聰明,火熱。她們的每一部份幾乎都可以互通——甚至奇妙的體熱——但是有全然不同的魅力。他愛她們並且希望也同時讓她們二個愛。他想佔有她們修長的身軀,跟他纏綿。雖然他對於色情方面的直覺很銳利,但是他也有些擔心,怕她們會覺得這個三人遊戲無趣。她們只想各玩各的,輪流地享受他……並沒有想要在姊妹任何一人的面前吻他,吸吮他,愛撫他。沒有。
他所夢想的永遠不會發生,甚至連開始都未曾提過。
但是跟這兩個長得如此神似的女人在一起也確實有趣,對他和她們而言。
當他看著眼前這個叫做狄麗雅的女人紅著臉,拿筆的手抖著時,他想著,如果是跟狄安娜在一起,那麼他將有機會玩一些別的,更刺激的……
「我不會畫」狄麗雅說著,把筆扔下。
「但是在畫廊的時候,你不是告訴我說你是個藝術家嗎?」
他堅定的嘴掙擰得像撒旦在冷笑,「我還不至於那麼令人討厭吧,讓你喪失了畫畫的能力?」
說著,又扭動了一下四肢,那讓他看起來更加地淫猥。他的雙手繼績搓揉著下體,把它弄得更大,更硬。
他真的很動人,狄麗雅這麼覺得,真希望他們之間沒有那麼複雜,沒有遊戲。她只需走到他身邊,用自己火熱的身子迎合他的。她也希望自己會畫畫,沒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值得記錄的了……
她低聲地,有些緊張地說:「我生下來就沒有這種才能」她希望傑克沒有聽到,這種可憎的感覺不至於那麼強烈。
「什麼?再說一遍。」
那邪惡的笑容更深了。而狄麗雅以眼角的餘光瞥見艾爾芙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傾了一下。
「我不會畫,從來就不會!我也從未告訴過你我會!」
這回他不說話了;狄麗雅看見他因疑惑而揚起約兩道長眉毛。
「你在畫廊裡見到的是我妹妹,狄安娜.費拉蘿。我們兩個是變生姊妹,狄安娜和狄麗雅……現在你滿意了吧?」
「也不盡然」他喃喃說著,手仍然在胯下。它已經完全勃起,堅硬且有點發紫,頂端細孔處張開著,流出汁液。不,他還沒有滿足,但就快了……
「你還要不要問一些其他的事?」
她問。傑克的平靜令人焦急,他的手指仍緩緩滑動,令人難為情而且困惑。
「不,我要『您』來告訴我。」
他在沙發上輕微地蠕動,手伸到下方撥弄自己的陰囊。「繼續,狄麗雅,再說下去。」
他正專注於正在做的事,頭往後靠在墊子上,雙眼緊閉,嘴巴有些扭曲,頸部突出的曲線很清晰。
狄麗雅實在很難清楚地解釋,眼前的這個男人正在手淫著,她說什麼都難以清楚地表達。她自己在性方面的坦率也著實讓自己吃驚,但她現在仍然處於結結巴巴,畏縮的狀況——她不禁懷疑那個在公司做業務報告一向果斷明快的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經常是保持沉默的,尤其是在傑克開始呻吟,或亢奮地弓起身子。他似乎在取悅自己這方面非常在行,有時甚至玩過了頭。此刻他就快達到高潮,射精,然後大叫,但每當她張大了嘴看著他時,他就會在緊要關頭時刻鬆緩下來,放慢手部的摩娑,並且深吸一口氣來鬆弛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她突然開口,因為傑克似乎對於她在講述和羅素分手的事無動於衷。
傑克的眼睛睜了開來,當他注視著她時,雙眼湛藍而閃亮。「當然有」他平靜地回答,逐字逐句地重覆狄麗雅和羅素分手做愛的那一次,令她相當難堪——而當他的重覆時,臀部微微地動了一下。
「寶貝,繼續說下去」他已經調侃完了,「把你的故事說完:你們能再逃避多久。」
「剩下的沒什麼好講了,我……嗯,昨晚我還見到彼得,但是沒有怎樣。今天早上我出門前狄安娜還睡得很熟,但是我看見她在睡夢中仍微笑著、所以——」
她詢問似地看了傑克一眼,「所以找想她昨晚跟你在一起一定很開心。」
他緩緩地笑著:「你可以這麼說」然後在狄麗雅還沒答腔,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之前,他用力地按壓了幾下陰莖、隨後他的精液就射了出來,以拋物線的方向撒在空中,然後噴在他的身上。
「不過我懷疑『開心』這個形容詞是否恰當」他沉著地假設,他已經完成射精,白色流質的液體斗大地滴落在他的小腹上。狄麗雅看得目不轉睛,他把自己的精液像乳液般地塗抹在皮膚上。
「不過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她。」
他停頓了一會兒,瞄了一眼在壁爐台上的一個小時鐘。「她隨時有可能到這兒來。」
他把腿擱在沙發上擺晃著,之後站了起來,當他走動時,陰莖晃動著,上面還留有精液的白色痕跡。「所以如果你想在她到達這兒之前享受一次高潮的話,最好趁現在,你說是不是?」
他靠近她,笑容柔和但嘲弄,薄薄的袍子掛在身體兩側,什麼也沒遮到。「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他說的沒錯。在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之後,狄麗雅得確需要來一次高潮。
怎麼做她並不在乎。自己的,或是他的手指都可以,甚至擅於技巧的艾爾芙的也沒關係,艾爾芙在那兒靜靜地坐著,明白了一切。
當這些念頭在她心裡轉的時候,狄麗雅也領悟到剛剛傑克所說的話裡頭,所包含的複雜成份……
他又說對了。她是不希望狄安娜看見自己的德性——不管是用她自己的手或是傑克的。
她和妹妹是很親密。兩個人經常坦率地談彼此各自性生活的種種。她們也在家裡看過彼此裸身或半裸身的樣子。
但是她們經常心照不宣的爭執就是任何關於「三人關係」的事情。她們兩人和夾在中間的男人。在過去這幾天裡,她們非常色慾地,興奮地玩這個「雙子星遊戲」但是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在同一個時間和同一個男人做愛。
從她們約會的男人眼裡、姊妹兩早就知悉他們這種一箭雙鵰的渴望,現在傑克的心裡也是這樣。但傑克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瞭解他所想要的不可能會實現……永遠不可能。狄麗雅不禁欽佩他的洞悉能力。
「狄麗雅?」
他輕輕地喚她,在她跟前蹲了下來,把玩她手裡面那只沒用的鉛筆。「你要我幫你,還是自己來?我想你欠我一筆,你這樣騙我。」
狄麗雅點了點頭,同意他的話。剛才在浴池的時候差一點就要自慰了,現在為何不開始?她和狄安娜存心戲弄他,所以她欠他,欠他要的,現在是該還他了。
她盡可能地文雅些,把腿張開,讓他看那粉紅色的下體,用手指梳理體毛,讓他看清楚。
她的私處經過撫觸變得灼熱,從來沒有這麼灼熱過的經驗,她特殊的體熱在傑克湛藍的注視之下沸騰著。然後她開始撫觸四周的敏感部位,然後陰蒂,和下方那微小的開口,此時傑克鼓勵著她。狄麗雅正夾在兩種情感之間,渴望高潮,以及取悅傑克。她一向是完美主義者,所以她兩樣都盡力;她以左手的一根指頭滑進了陰道,另一根指頭則搔弄著發癢的陰蒂。
當第一次愛撫自己時,亢奮就刺激著她。她渴望高潮,但這是為傑克的。
她緊抓著下部,極力要控制已經開始的痙攣,那股衝動在她體內延燒,放在下部的手指也愈深陷。被兩腿間的張力所刺激,她的臀部住上揚。腳跟抵在地毯上。而當另一雙手也伸入她的胯下時,狄麗雅不禁大叫了出來。
一隻手掌伸過去支撐她的臀部,然而另一隻手的手指卻潛到她的肛門,彷彿要刺進去,停留在跟陰道裡的手指平衡的位置。
「哦,不要」當她知道自己的處境時,嘶啞地大喊出來。她的體液已經溢了出來,那濕潤讓傑克更方便行動。他的伸入是輕柔的,但不休止,他彎曲著靈活的手腕,順著那股濕濡,把手指順利地滑進了他想要的地方。
被充塞的感覺非常奇妙而且駭人,狄麗雅劇烈地扭動著、抗拒著。由於她純粹地渴望,她的陰蒂腫脹著。繼續用力地摩娑著,然後,當興奮到達了極點,而她的手指也被用力地按在私處,狄麗雅尖叫了出來、呻吟、抽搐著。她覺得傑克在貼近她,他的舌頭覆在她的肚臍上,為狄麗雅的高潮留下完美的印記。
正當狄麗雅處於狂喜的當兒,她感到一股奇異的觸感——那是傑克柔軟的髮絲散在她微熱的腹部上頭,冰涼,像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