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拉的煉獄 第三章

  卡桑德拉一走進餐廳的橡木門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熱。這是五月下旬的一個非常溫暖的日子。她從凱蒂亞那裡得知這家裡有冷氣,原以為可以輕輕鬆鬆吃個涼爽的晚餐。事實上這個屋子裡熱得像蒸籠;厚厚的墨綠色的窗簾把清新的夜色關在外面,留著一屋子白天的悶熱,走向長餐桌時,她竟發現壁爐裡還生著火,讓她大吃一驚。

  凱蒂亞已經在桌邊就坐了。她身著一件湖藍色天鵝絨,坦肩、領圈綴花邊的裙裝,脖子上的寶石項煉在桌子中間的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她淡黃色的金髮高高地盤在頭頂,她的膚色是化了很大代價曬出來的致瑰色,使得卡桑德拉相比之下顯得蒼白。

  「多麼漂亮的衣服哇,」

  凱蒂亞甜甜地跟她打招呼說。

  本來卡桑德拉覺得她身著的這一件還不錯,淡粉紅色、貼身齊腿肚的絲質百褶裙,與凱蒂亞的衣飾一比,她就確實覺得自己像個長得過快的孩子穿著出席晚會的外套。

  「這顏色挺迷人的,」

  凱蒂亞又說,「粉紅挺襯皮膚,這顏色讓你顯得紅潤些。」

  「這裡真熱,」

  卡桑德拉試探著說。

  凱蒂亞微笑著說,「我知道,底埃特就喜歡這樣行事。」

  「喜歡怎樣?」

  卡桑德拉迷惑了。

  「出人意料,天熱他非要生火不可,天冷他又要開窗,關掉熱源。他的心思就是想約束人的身體。他認為意識可以控制一切。今晚上我們得認為涼快,那麼我們就會覺得涼快。你是不是覺得這種觀點令人欽佩?」

  「不可能,我的意思是,涼就是涼,熱就是熱。」

  「可能是我沒解釋清楚,我恐怕我真是太笨了,一點沒腦子,那不是底埃特的觀點!」

  她呵呵一笑。

  「我可以隨便坐那裡嗎?」

  卡桑德拉問。

  「你坐那裡,背對火爐。」

  卡桑德拉坐了下來,直覺得熱焰騰騰。她從手袋裡抽出一方小手絹,拍拍了上唇滲出來的汗滴,想是在做惡夢。

  「你怎麼不請卡桑德拉喝點,」

  男爵踏進房門,對凱蒂亞如是說。他拉拉襯衫的袖烤火,「她會認為你是多麼糟糕的女主人哪,凱蒂亞?」

  凱蒂亞匆促走向茶櫃,男爵拉起卡桑德拉的左手在嘴吧靠了靠,用他的嘴唇碰碰她的手臂,這種極輕微的接觸,在她的手臂上漾起快樂的小振動,她幾乎突然地抽出她的手。

  「孩子們怎麼樣?」

  他繼續平穩地說,「我相信她們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她們都守規矩。海倫娜不想吃米粉布丁,她似乎想要炒冰,但除了那……」

  「我時常改變食譜,」

  男爵解釋說,他看著凱蒂亞遞給卡桑德拉一大杯葡萄酒。

  「我認為生活出奇不意是相當有趣的。」

  「只有在這些驚奇讓人們愉快時,」

  卡桑德拉乾巴巴地接腔,她把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因為她渴極了。

  男爵看著她頭頸一頓,把一杯酒灌了下去,他的眼瞇起,手指輕彈桌面。凱蒂亞伸過手去蓋住他的,以平息他的激動。

  「但是生活有太多的不能令人愉快的驚奇,對於孩子最好也要讓他們及早地面對失望,你不同意嗎?」

  他問。

  「不一定。童年是珍貴的,正如你所說生活或許會艱難,但,你如果有個安全的開始,一旦長大了,應付生活就容易得多。」

  男爵傾身向桌子,加滿她的杯子,「打鉿叫露茲開飯,凱蒂亞。我恐怕不能同意你的觀點,卡桑德拉,結識不同的人是件事,不是嗎?教他們知道有不同的看待生活的方法。」

  「是我教你,還是你教我?」

  卡桑德拉問,她又驚訝自己竟有勇氣反駁他,認識到這一點她該喝酒喝得更慢些。

  「我的好小姐,我們彼此教會對方!酒,露茲,多麼完美啊。」

  卡桑德拉想吃片瓜或者起泡的冰淇淋之類的東西,一碗熱氣騰騰油膩膩的蔬菜湯她是一點沒有胃口,她掃視了一下桌面想找點水。

  「要鹽嗎?」

  凱蒂亞問,把銀質調味架推給他。

  「我實在是想要喝點水。」

  「不,」

  男爵簡而有力的說,「露茲,再拿點酒來。」

  桌上的蠟燭散出燭香,加上酒氣和炭火味,再加上熱湯對卡桑德拉來說是夠熱的了,她覺得她眼睫發澀,背上滲出汗珠,終於她放棄了喝湯的念頭,把湯碗推開,男爵朝桌子下首坐著的情婦看了看,他們相視而笑。湯後來是煎牛排,奶油蘋果餡餅,卡桑德拉只是毫無食慾地啜了幾口,而凱蒂亞在桌子那一頭大嚼大咽吃完了擺在她面前的一切。卡桑德拉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

  她自己也弄不清喝了多少,男爵沒讓他看到往她杯裡加酒。

  最後她覺得自己頭輕腳飄,就要暈過去了。男爵推開他的椅子,「我們去偏廳喝咖啡,露茲,你現在可以把火滅了。」

  卡桑德拉站起身,踉踉蹌蹌的。男爵立刻站到她身邊一隻手緊緊托著她的手肘,「來吧,卡桑德拉,偏廳涼快,你會覺得好一些。」

  她倚靠著他,她想提腳跨步,可她的腿突然軟了下來,凱蒂亞上前一步想幫男爵,男爵揮揮手把她打發開了。

  在偏廳裡,窗簾也已經拉開,但冷氣開著。卡桑德拉深吸了一口涼氣,滿懷感激地坐進一張高靠背扶手椅裡。下來吃飯時,她把頭髮披在後面鬆鬆地髻成一把,餐廳裡的熱量使髮髻都濕了,一縷縷從鬆散的發裡脫開貼在脖頸後面,形成一個個棕色的發旋使得男爵老想著伸手把這些發旋給她從奶油色的皮膚上捻起來。他終於沒動手,心想遲早可以這麼做。

  露茲進來了,用托盤送來了咖啡,男爵退身坐進遠在屋子一隅的一張椅子裡去,伸展他的雙腿,露茲一走,凱蒂亞就在卡桑德拉對面坐下,身子傾向她,「你今晚是努力想到涼爽了嗎?」

  她平靜地詢問,「你一直看上去很熱,真得提醒你知道了,我過去也覺得很難,但過些時候,你可以學會掌握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能適合各種情況。」

  「除了熱我什麼也沒考慮。」

  卡桑德拉承認,她恐懼地意識到她的裙裝已經貼在她身上,像是外加了一層皮。

  「喝點咖啡吧,」

  凱蒂亞勸她喝咖啡。

  「我只想喝水,我覺得有點頭暈,」

  她的頭一漲一漲的,很難集中注意力聽凱蒂亞在說些什麼。

  「咖啡可以幫幫你清醒頭腦。」

  男爵開口了,「另外,如果你不能把握你自己,你又怎能制約我的女兒們咧?意志在這裡,」

  他彈彈他的頭,「痛苦、歡樂、舒服、不適,我們都可以控制,不是嗎?親愛的?」

  他一面說著一面站起來,立於他情婦的身後。

  卡桑德拉看著她的咖啡杯的杯口,他的手從他情婦的身後伸過來按著她的肩膀,她迅速地喝了一口,味很濃,還有點苦,但畢竟不是酒精,杯子空了,她把杯子擱在椅邊茶几上,頭又靠到了椅背:屋子似乎在擴大,男爵和他情婦的身影也在擴大,他們好像就罩在她頭頂上,她知道咖啡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反倒使她覺得更為奇特。

  凱蒂亞的眼睛在屋子那邊朝她眨眼,卡桑德拉迅速坐直了身體。男爵的手在凱蒂亞的手臂上摸索著,輕輕地繞著手指,像是在催眠似的。卡桑德拉自己的皮膚也繃緊了,好像他在觸摸她。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手指又向回摸,長長的手指撫弄著凱蒂亞的脖側,然而出其不意地探手進入衣服的V型開口處,露出她微微突起的乳房,卡桑德拉的心跳到了喉嚨口。她想看別處,但又做不到。儘管有冷氣,她還是覺得熱,比飯廳裡還要熱,她嘴更干了。

  他的手指在那個部位逗弄了很長時間,卡桑德拉可以看到凱蒂亞的乳房脹起,她的衣服緊裹著下半身,男爵一直低著頭,突然他抬起了頭,直逼卡桑德拉的眼睛,然而又低下去直到頭碰到凱蒂亞的乳峰,他的左手滑進她的V型領口裡去,卡桑德拉懷疑她看錯了,他溫柔地托起一個圓肉球,然後又讓他的手掌壓著她的肚皮,向上推直到乳房露出衣領,挭蹶蹶的乳頭已經被叼到了他的嘴裡。

  卡桑德拉的心在「砰砰」直跳,她覺得都可以聽到她自己的心跳聲了,她的乳房也在顫動,盼望著他熟練的手指也能像它們觸摸凱蒂亞的那樣觸摸她的雙乳。從來沒有人這樣摸弄過卡桑德拉。保羅的笨拙的摸索令人生厭,與男爵這樣玩弄凱蒂亞的有滋有味的方法毫無相似之處。甚至靠過她醉醺醺的大腦,她也還能弄清她的身體需要什麼,想要什麼,如果得不到,不如死掉。

  凱蒂亞嘴裡發出歡樂的呢喃,男爵一次又一次用嘴唇去抿她的乳房,堵她的嘴,不讓她暢快地歡叫。

  沒多久凱蒂亞的屁股就開始在椅子裡坐不住了,她傾身迎向男爵閒著那隻手,引他的手摸她的下腹,他的手在那個部位轉動,他的舌頭在她的乳房上轉動。

  卡桑德拉現在聽到自己氣喘吁吁了,她的腹部也在不明不白地顫動著,她的乳房好像也跟凱蒂亞的那樣腫脹。她的整個身體變得如此敏感,甚至連她的絲裙觸到她的膝蓋,也覺得癢酥酥的難以忍受,她毫無意識地慢慢地抬手握住了她自己的雙乳。

  當凱蒂亞的身體終於平靜下來,男爵放開她走向卡桑德拉,他的眼睛直逼她的乳房,她沒有意識到仍在撫弄著她胸前的皺折,他蹲在她面前,特別玩味著她微開的嘴,與奮得發亮的眼睛,繃緊的身體,「你看,」

  他輕聲地說,「總有轉移你的不舒服感覺的方法。凱蒂亞在餐廳裡跟你一樣熱,她比你更不想吃那些食品,但她知道,如果她吃了她就能獲得獎貫。

  一下子,凱蒂亞的「嗯鳴」聲變成了透不過氣的喘息,她的屁股動得更為急切,男爵的手已經在她的下腹,手的動作已經不很斯文,這個嬌小的金髮女郎的整個身體在椅子裡劇烈顫動。卡桑德拉無望地看著這一幕,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另一個女人覺得輕鬆了,她卻覺得緊張。卡桑德拉還意識不到她也正需要這種輕鬆。

  「你不願意要一個獎賞嗎?」

  卡桑德拉回視他,試想到他伸手來安撫她,撫弄她悸動的乳房。這種想法嚇壞了她,她知道這種想法是淫蕩的錯誤,但是那一刻是頭等要緊的。

  「「請,」

  她小聲地說。

  「什麼?」

  他微笑著,那是他最迷人的微笑,他用手指給她撫平了披散的一縷髮絲。

  「摸摸我!」

  她哀求他。

  「哪裡,」

  他依舊放縱她笑著。

  她說不出口了,儘管她是半醉不醉,但她仍舊說不出口,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告訴我你要什麼,」

  他柔聲地說,「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怎麼能幫肋你呢?」

  「我想要……」

  她深嚥了口唾液,乳房繃緊地糾成硬塊,乳頭硬得扳在衣服折邊上生痛,但她實在找不出妥貼的措辭表達她的需要。

  「是嗎?」

  她眼裡蓄滿了淚水,「我說不出口,」

  她哼哼唧唧地說。

  「傻丫頭!這兒,再喝點酒。」

  她想推開杯子,但他堅持勸她喝,他把酒杯舉在她的唇邊,只等她張開嘴,頭一向後仰,他就把酒順著她微開的牙縫灌了進去,酒涼絲絲地流進了喉嚨。

  「那麼,酒可以幫你了,過幾分鐘我們再來。」

  他站起身來。「凱蒂亞,」

  這聲音不那麼斯文了,「你可以離開我們了。」

  凱蒂亞站在屋中間的地上,驚訝地楞住了。「不,我願意待著,一直都是這種方法的。」

  他轉身離開卡桑德拉,一臉慍怒,「這是一場不同的比賽,記得嗎?今晚你表現不錯,但一步就走錯就會讓你步步錯!」

  「你這個賤坯!」

  她對他滿腹牢騷。

  他沉著聲音說:「別擔心,今晚我不會誘姦她的,這正是給她開個頭。」

  「正是給你開個頭,」

  凱蒂亞厲聲地說。

  「你可以自由地出局了。」

  男爵提醒她,他的眼睛冷冷地,「那是你想要的吧?」

  「當然不是。」

  「那麼走吧,晚上你總可以和彼得一起消磨的,過會我去找你。」

  滿腹牢騷的凱蒂亞離開了房間,男爵又回到了眼皮惺忪,手足展開半躺在椅子裡的卡桑德拉的身邊。「來吧,親愛的,再喝上一點,我們就可以再試試,好嗎?」

  卡桑德拉已無力招架了。這次她幾乎是像酒鬼那樣貪婪地迎合他,他把酒杯又端到了她的嘴邊,仔細地從她兩唇之間給他灌了進去。他體會著酒從那張濕潤的嘴裡流進去,心裡聯想到她的另一處唇,另一處開口,有一天那也會是他的。

  過了一會,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吮他的指頭,她的舌頭有滋有味地纏繞那浸過酒的光滑的皮膚,她聽到他歎了口氣,指頭抽了回去,酒杯還在她唇邊。

  「大口喝,卡桑德拉,」

  他勸她,「喉嚨開大點,全部喝光,」

  他先還灌得慢些,一看到她喉頭停下來了,他更加快地傾倒杯子,弄得卡桑德拉嗆咳了起來。「放鬆,品品那味,那種感覺,所有的感覺都是讓人愉快的。」

  他輕聲地說,他的聲音使她安靜了許多,她又可以吞嚥一大口了,喝完之後她反倒覺得希里糊塗的了。

  慢慢的她又抬起了她的頭,發現男爵就坐在她的椅背上,他的大大的棕色眼睛比往常更顯柔和,他朝她點點頭以示認可。「那不是很好嘛,我該給你個獎賞,但規定得遵守。」

  「規定?」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必須得想出你的要求,記住啦?」

  卡桑德拉點了點頭,她的眼睛盯上了他擱在膝上的手。他知道她眼睛裡看的是什麼。「說呀,說出來,」

  他催促她,「告訴我你想我做什麼。」

  「我想要你對我做剛才你對凱蒂亞做的動作。」

  他搖了搖頭,「那還不夠。」

  卡桑德拉的乳房腫疼得厲害,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我要你摸我的乳房,」

  她氣喘吁吁地說,「請,請快動手吧。」

  他臉上毫無笑意,他的表情幾乎是嚴肅刻板的,「你看,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穿著這可笑的衣服,我怎麼能摸到它們呢?」

  卡桑德拉看著他,她的腦子給酒弄得糊里糊塗,「我不,我沒想過,」

  「脫掉。」

  她眼裡飽含淚水,「我不能,凱蒂亞也沒有脫。」

  男爵伸出一隻手,用他的手指擦著包裹著她的衣服,她的皮肉悸跳了起來,「感覺不一樣,是吧?」

  他詢問道。

  卡桑德拉搖著頭,「不,但……」

  「身朝前傾,」

  他平靜地對她說,她幾乎鬆軟地要癱倒似的,她由不得自己作主了,他叫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她覺得他的手在拉扯她的拉鏈頭,他又把她從椅子裡拽起來,手伸到她的胳膊下,這樣敞開襟的衣服就自己滑到地上去了,他讓他站在他面前,渾身上下只穿一條法蘭西燈籠式內褲,他激動地抓住了她的乳房。

  他輕柔地拔掉她腦後髮髻的別針,讓她的頭髮毫無束縳地披散在她的肩頭,然後他退後一步,仔細端詳著她。

  卡桑德拉看著他,她的乳房一起一伏,小小的乳頭聳突得直直的,在他的注視下紅了起來硬了起來。她跟著他的眼光在看。他的眼睛從上到下把她仔細掃視了一番,細細的柳腰,窄窄的臀部,讓他好欣慰,而她卻希望自己的腿不要抖得好厲害。

  男爵覺得有骨梗在喉,怎麼回事他也搞不清楚,但他知道這種感覺是很久前經歷過的。生活覺得如此乏味,他突然不想要凱蒂亞看到下一步將作何打算。在他面前的這個纖細的,懵懵懂懂的姑娘會從他和凱蒂亞下午玩弄的一幕中獲取快感,突然他覺得他的那部分作用有所不妥了。

  以他的心情,他只是迎合凱蒂亞根深蒂固的受虐狂。這一直是個錯誤。好了,如果她受到足夠的虐待,她就顧不得弄明白什麼事將會出現,他也將被這事弄得驚訝不已。他滿懷興奮地轉身,敲了一下接裝在咖啡桌下的小遙控盒。現在他們真的是獨處這間偏廳裡了。

  卡桑德拉開始顫抖,從前她從未要過男人的手碰她,也不曾有過任何想要保羅摸她吻她的慾望,而現在她幾乎狂亂地渴望,而他就完完全全安詳地站在那裡,只是眼看著她。

  男爵看到了她臉上的猶豫不決,他朝她移動了腳步。「躺在地毯上,」

  他平靜地說,手按住她的肩頭,她滿懷感激之情低下身去,至少他現在不可能再看到她腿抖得那麼凶了。他靠近她坐了下來,伸手去拿掉酒瓶的蓋,卡桑德拉自動地張開了嘴。

  「不用再喝了,饞鬼,」

  她抬眼看著他,他把瓶子傾倒過來,讓酒濺到她的乳房,濺到她滾燙顫抖的肉體上,使她禁不住氣喘起來。

  幾乎是漫無目的的,他用一根手指揉著她約兩隻奶頭。把酒灑滿乳房的全部表面。卡桑德拉更迫切,衝著他抬起身子,「不,靜靜地躺著,在作樂時你得一直靜靜地躺著,如果你動,我就得停手了。」

  「為什麼?」

  她輕聲地說。

  他聳了聳肩,「那樣更好玩,現在,我自己得喝點酒了。」

  她看見他的頭朝她的乳房低了下來,他熱哄哄的舌頭舔著濺在她乳房、她下腹上的酒滴,她快樂地呻吟起來。舌頭如輕苔羽毛幾乎是在舔著一碟奶淇淋,過一會他用手握住她的乳房,把它們向上推,嘴裡都盡可能多地依次含著那兩團肉球。開始非常細心地吮吸著,然而又加大力量,直到乳房脹得使她覺得痛苦。

  卡桑德拉的頭開始激動地搖來晃去,男爵以某種古怪的方法吮吸,舌舔使得情況不是更好而是更壞。這樣弄得她渾身都急切需要他的撫弄。卡桑德拉本能地知道不能這樣。無論她需要什麼,她得開口請求,在那個關口她就沒辭了。另外她不想讓他離開她優美敏感的奶頭。

  快樂的飛標出現了,轉化為火焰。她覺得她的上身著了火,卻沒有意識到她的腿開始不停地抵著厚厚的毯子,讓那毛料幫她分點神。

  男爵知道是怎縻回事了,她開始扭動屁股,他騰出一隻手摸她的肚子,「不,今晚不行,卡桑德拉,靜靜地侍著。」

  他喃喃地說,他從她悸動的奶油似的乳房上抬起頭來,注意到她脖子上,胸口上騷動的紅暈,他知道他可以在幾秒鐘內就叫她激動地達到性高潮了。

  卡桑德拉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她屁股停上了扭動。需要保持平靜的努力是巨大的,只是因為她是那麼渴望地想要取悅他,讓他知道她能服從他的命令。

  他看著她乳房上精緻的肉蕾,驚歎她孩子般的無知,她的眼光裡沒有別的,只有天真。

  他抽出手碰了一下控制板上的鐘,然用一根食指和大姆指去掐她的奶頭,一開始很輕她沒注意到,後來壓力增加弄得她痛了起來,小聲地「啊呀」叫了出來。

  「噓,等著,相信我,這會對你有好處。」

  卡桑德拉不滿地呻吟著,那只沒有被顧及的嘴也在期盼著他的嘴,另一隻乳房上的疼痛抵消了她半個小時裡的快樂。

  突然,這種疼痛變成了另一種快樂,她的頭猛地倒向地上。

  看到這情形,男爵低下頭,叼住了另一隻奶頭先是用牙齒咬著,然後緊緊地抿起唇,拿出吃奶的勁吮啜,同時用力地握著另個奶頭。

  這種感覺激盪著卡桑德拉全身,她閉上了眼睛,睫毛上閃著晶瑩的光點,肚皮的脹力也增加了,只是他的手在捺著她的屁股使她騷動不得。突然她整個身體像通了電流似的震撼起來,因此她切切實實地放聲尖叫起來,身上汗如雨下,腿襠裡粘粘的液體弄濕了她的內褲。

  男爵坐直身子,看卡桑德拉張開眼睛迷惘地瞪著她的乳房,不再顫動,她全身癱軟,好像是游了三十米又跑長跑那樣精疲力竭。

  他的眼睛沒有溫存,使她覺得害怕。她的頭腦現在清楚了。她不相信她讓他這麼幹的,不,是請他幹的。她將要說話,想道歉或者別的什麼,突然她驚訝地發現房間裡還有人,她吸了口氣,雙臂抱著雙乳,但男爵把它們掰開了。

  「只是露茲,傭人不算。」

  「你按鈴了,先生,」

  露茲有禮貌地說。

  「是的,來壺茶,中國茶,加檸檬。」

  「好的,先生。」

  露茲臉上什麼也沒表示她看見什麼異常的事。卡桑德拉害怕了。她覺得羞慚,覺得被人耍了,她想爬起身來,男爵伸手托著她的手肘。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性慾勃起了,巴望著我讓你興奮一回。我就應允了。如果你餓了,我就餵你,那沒什麼兩樣。」

  卡桑德拉張開嘴想告訴他,如果不是讓她喝那麼多酒,她不會讓他碰她的,但話到嘴邊卻沒出來。

  「你從前到過性高潮嗎?告訴我,別說謊,如果你說謊,我會知道的。」

  卡桑德低下頭。「不,」

  她痛苦地說,「我從未有過。」

  「你的丈夫肯定是什麼也不懂的組坯,」

  男爵冷靜地說。「你是很性感的,卡桑德拉,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這一點,今晚的事不算什麼,一點也不算什麼。你有這麼多的東西要學,有這麼多的東西要體驗,你會喜歡這一切的,」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希冀。

  「我想離開,」

  卡桑德拉平靜地說。

  男爵只是笑了笑,「當然你不想離開,現在你怎能離得了我,你的身體才開始有了生機,他伸出一隻手在她的法蘭西內褲上滑動,」

  尾隨著粘液潤濕的地方,「你不想知道那地方被親吻的滋味嗎,你不要我觸摸你的全身嗎?」

  他一面說,一面拿眼睛緊盯著她的,弄得她不好意思。她自覺得那種液體又滑了下來,看到他臉上現出笑意,知道他是摸到那地方了。「你是特別的,卡桑德拉,非常特別,你現在不能離開,你需要像我這樣的人,需要有人教你身體能做的事,教你怎樣克制你的身體。」

  這最後一句話讓她激動地打起哆嗦,她說不出原因,露茲拿著茶盤進來時,她還在直楞楞地看著他。

  「放在桌子上,露茲,你不覺得卡桑德拉有一副好身段嗎?」

  他漫不經心地說。

  露茲快樂地朝卡桑德拉笑笑,「是很美,先生,我也希望能長得高些纖細些。」

  他大笑起來,「我認為你的表現很令我滿意了,現在走吧,可以睡覺了,今晚用不著你了。」

  卡桑德拉瞪著眼對他說,「你為什麼甚至還要羞辱我?」

  他吃驚了,他幾乎為她眼裡的不悅所感動。

  「我不是羞辱你,卡桑德拉,我是告訴你,性方面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你會懂得很多的關於分享,現在可能是太快了。」

  卡桑德拉希望他的手從她腿襠裡挪開,那隻手使她騷動不安,使她的肌肉發燙,緊張。他看到她的臉又開始出現與舊的表情,一下子意識到了是什麼原因。他立刻抽出手。今晚她也夠了,照往常到了這個會功夫,他會送她到她自己房間去。但關於她,還有使他迷惑的地方。她可能比其它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好奇心。

  「睡覺去吧,」

  他的聲音如此和藹可親,凱蒂亞從未聽到過,「到了早晨,一切似乎都是夢。」

  她坐直了身體,四處找她的衣服,然後開始努力地拚命加快地往身上套。男爵搖搖頭,扶著她站起來,動手幫她從下拉扯,讓她的衣服平平展展地包住她的屁股和下腹,他覺得她的皮肉歡跳著又有了反應。

  「我不懂,」

  卡桑德拉嘰咕道,她的眼睛疲憊地開了起來。藥物、酒精開始對她產生作用了,「我原以為……」

  他托起她的下巴,專注地看著她:「你認為什麼?」

  「我認為你得愛上一個人才能……」

  「愛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卡桑德拉,」

  他輕聲對她說,「愛是神話,是寓言,是童話故事,為讓女人們停止性犯罪。性感,性慾,性激動,那些才是真正的,但不是愛。」

  卡桑德拉拿雙臂抱著她的身體。他錯了,她知道。但有了這檔事之後她是沒有立場與他辯論了。「在這以後你讓我怎樣能照顧你的孩子呢?」

  她從他身邊挪開。

  「在我選擇你的時候我就完全瞭解你,這與我孩子沒關係。現在去睡一會吧。明天我得出外一天,回來吃晚飯,如果天氣好,我們將在室外吃飯,對於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是很涼快的。」

  她關上了她身後的門,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男爵爬上他的圓形恘已是凌晨四點了,凱蒂亞仍舊眼睛大睜沒睡著。眼睛熱辣辣地盯著黑暗。她想看閉路電視,可是閉路電視卻是漆黑一團,她竟不能相信,衝著彼得發火,要他修修看。他告訴她是底埃特關掉的,她就像個潑婦一樣朝彼得尖聲大叫。從前從未這樣,所以她害怕了。

  「還醒著,凱蒂亞?」

  男爵柔聲問。

  「是的,」

  「你和彼得過得好嗎?」

  「可能沒有你和卡桑德拉過得好。」

  他笑了,「可能沒有。」

  他伸出手搔了搔凱蒂亞的後背,「我希望你不要想吵架,那將是大過錯。」

  「我為什麼要吵架?」

  他攤開雙臂,很想是這麼回事。「我正在考慮要羅伯特和弗朗茲快點來,也許你得打點打點這件事。」

  凱蒂亞來精神了。即使卡桑德拉對付得了底埃特和屋裡其它的人,她絕對付不了羅伯特和弗朗茲,沒人對付得了他們夫婦倆,除了她。這就是為什麼甚至連可憐的瑪瑞塔走了,她仍舊還在。瑪瑞塔愛上了她放縱的丈夫,而且還更為愚蠢地向他坦露真情。

  「你不認為海倫娜越長越像她母親了嗎?」

  「也許吧,長得像我那就更好了!作為一個有趣的話題,凱蒂亞,你喜歡今天下午健身房裡你自己幹的事嗎?」

  這是凱蒂亞的一塊傷疤。「是的,」

  她驕傲地說,「疼痛難以想像的美妙,連我都從未如此滿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