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玲雅和喬希慕在大博物館消磨了兩個小時,十分羨慕瓦提留斯和弗蘭納茲,便決定找個地方尋歡做樂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從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
歐玲雅笑著說。他們躲過美術館管理員監視的目光,溜進了男廁所。
「不用怕,」
喬希慕勸慰著,將歐玲雅推進一個隔間,插上插銷。「我——你怎麼說的——虛度了青春!當你是個身無分文的窮書生,而又無處可去時……噢,你就會想方法設法去謀生了。我已經像這樣幹過好幾次了,保證沒問題!」
「你幹過,真的?」
當喬希慕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時,歐玲雅興致勃勃地問道。很慶幸沒有別人來上廁所。「我們有點像浪蕩鬼,是不是?」
他用無聲地親吻算是作了回答,她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鈕扣,並把手伸進褲中,撫摸他的陽物。
「我想要你,親愛的,」
他喘息著,將她抱緊。「現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
她喃喃道。「但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幹——」
他用吻堵住她的嘴,並用手摸索她緊身的棉布襯衫和緊身裙包裹著的身體。
「看你折磨那個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見過的最有趣的事情。你在那兒學會幹那種事的,歐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國公立學校受到的教育?」
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開始溫柔地撫摩他的睪丸,同時另一隻手滑進他的兩腿間,捏他的陰囊。
「我拜過很多師傅,甜心兒,千真萬確。如果你願意,我就作你的師傅吧。」
「但是歐玲雅,你為什麼要和他進地下室?又為什麼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從來沒有向我解釋過。」
「無可奉告,喬希慕。但是也不一定。如果他們按照我的吩咐把問題解決了,也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保證。」
她回吻了他,並用力地捏他的陽具。「現在,讓我們把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們幹嘛不玩得開心點?」
「好吧,親愛的。」
喬希慕低聲道。「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個解釋……」
他將她攬緊,「讓我得到你。現在,我一刻也等不了!」
他轉身坐在抽水馬桶上,把牛仔褲脫到了膝蓋處。
「坐我腿上,歐玲雅。讓我進你身體裡。」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翹起的睪丸上,那東西便很快插進她的陰唇,並向裡繼續深入,直到最後抵在子宮頸處。
「快來吧,親愛的,」
喬希慕氣喘吁吁地說。歐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喬希慕的手臂的支撐下,上下移動變換著姿勢。她知道自己必須一聲不吭,否則便會有人發覺隔間裡正在進行著什麼事。但是她怎麼也停不下,他正在進入它的身體。她不禁感到詫異,這個年輕的、毫無經驗的藝術家,竟然會有著動物一般熱烈的激情,時時刺激、感染著她的情緒。
喬希慕的手指在歐玲雅的兩腿問及周圍滑動,將她帶入了極其痛苦的巔峰。她更加費勁地保持著絕對的寧靜。就在這時,喬希慕因為陰莖刺入了她的身體而愜意地呻吟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呆了很久;兩個人都盼望繼續呆在這兒,重新再來一遍。
「我必須走了,」
歐玲雅果斷地下了決心,喘息著說。畢竟,她還要應付考驗。
「我真的要走了。我說過下午一定回藝術館。」
帶著十二萬分不願意,他們分開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歐玲雅望著喬希慕年輕而迷人的身體,無奈地歎了口氣。如果還有時間就好了。但是作為一名組織精英,就不應該分散精力,背離真正的目標。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術館嗎?他可能會傷害你。」
喬希慕繫好腰帶,從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你真是太好了,寶貝兒。你最好別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告訴他大多了,可能會惹禍上身。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組織的真相,那麼結果不堪設想。也許還會連累喬希慕,她把臉轉向他,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我會沒事的。」
喬希慕擔心地看著她,「有把握?」
「有把握。現在,在沒有人發現之前,我該怎麼從這兒出去呢?」
「那好辦。」
喬希慕推開廁所隔間的門,碰巧遇上兩個處於亢奮狀態的小流氓。其中一個正摸自己骯髒不堪的牛仔褲褲襠。不難看出他倆的企圖。
「多精彩的場面,」
另一個男孩說著,拉開了牛仔褲前面的拉鏈。
「是啊,」
他的同伴附和道。「她還不賴。走,跟我們也去玩玩,親愛的?」
他說著便伸出手去捏歐玲雅的乳房,這麼用力,歐玲雅痛得直向後退縮。
喬希慕被激怒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在那個綠頭髮的小阿飛下巴上狠狠來了一拳。但是很快他的後腦勺遭到重重的一擊,原來是另一個小流氓站在喬希慕身後,想解救他的同夥。
「快住手!」
歐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沒人理會她。「夠了!」
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學校時,校方曾為高年級的學生開過防身自衛課。於是一個反手,接著俐落地在那個綠頭髮的小流氓下頷上端了一腳。那小子身子旋轉著倒在了廁所的地板上。他背靠著牆壁,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佈滿青春痘的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喬希慕!」
歐玲雅催促著,喬希慕的拳頭仍舊雨點般地碰在另一個小流氓的身上,那傢伙軟弱無力地將他白嫩的胳膊擋在臉上。
在沒有人聽見並趕到這裡來之前,歐玲雅拖著喬希慕溜出了廁所。他們從後門走進了博物館。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勾肩搭背地穿過展覽廳,走出了博物館主門。
歐玲雅讓喬希慕在大博物館的玻璃塔外等著,自己去找聖。瑪麗藝術館,下午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她的背,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她想這時如果喬希慕在她身邊,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該多好,或者自己能夠將喬希慕光滑的身體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興趣的事。
聖.瑪麗藝術館在那兒,那些精美的瓷器仍舊流光溢彩地放在陳列室中,還是特斯提先生背信棄義將它們賣了呢?她心裡不斷地祈禱著,但願自己成功——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她將要完全地脫離組織,那麼多年的夢想就會成為泡影。
她在陳列室櫥窗前站住,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很快地掃視一下展覽品,她的心猛地開始下沉。沒有瓷器展示,也沒有標著「勝利的維納斯」字樣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個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櫥窗最裡面。一個男子將頭埋在一個金髮白宮的姑娘身體上,陶醉地閉上了雙眼,得意洋洋的維納斯卻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歐玲雅讀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上面寫著:「淫蕩的惡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會兒,他舉手敲敲歐玲雅的房門。
「進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我在這兒。」
歐玲雅在浴室裡喊著。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嗎?」
歐玲雅放聲大笑。
「別這麼老土了。自從那天之後,我們彼此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進來吧。」
歐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氣四溢,她的身上堆滿了泡沫。她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足夠將任何一個路過的男人煽動得慾火中燒。信使先生也未能倖免,當歐玲雅開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時,他不得不別過臉去。
「喝點東西吧,親愛的。」
歐玲雅指著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檳說。「剛才冰鎮過,如果餓了,還有一些魚子醬。」
「嗯,是有點早,但是,幹嘛不吃呢?」
信使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又拿出一塊餅乾,上面塗上魚子醬。「順便問一下,你在慶祝什麼?」
「還有什麼事值得我慶祝呢?」
歐玲雅反問道:「我喜歡香檳和魚子醬。而且我認為我和喬希慕先生幹得很不錯。」
「不包括在大博物館的男廁所中勇鬥兩個小流氓吧。」
信使嘟噥著,同嘴裡填著餅乾。
「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很有前途的大愛魔精英,熱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也應該小心為是。不然,你會引禍上身的。」
「我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
歐玲雅回敬道。「隨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宗旨。我為我獨立的生活感到自豪,當然我也會自負其責。」
她呷了口香檳,在浴盆中舒展著四肢。「順便問一句,像你這麼出色的男孩子,在組織中幹些什麼?當然,你應該是個級別很高的人物啦!」
信使搖搖頭。
「對不起,歐玲雅,我不能告訴你關於組織的事情,除非你成為組織的正式成員。如果我是你,」
他補充道:「我會學著更加小心謹慎。你的那個男朋友……喬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後一次任務中,你真不該接受他的幫助。」
「我並沒有跟他講什麼。難道我裝成一個瘋瘋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嗎?」
歐玲稚氣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看,歐玲雅。」
他將一拫手指伸進泡沫,放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她興奮得渾身顫動。「你是很有實力的候選人,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你是在玩火!你父親沒有講過嗎?」
「他只講了他所認識的組織;他真的盼望能成為其中一員。」
「但實際上……歐玲雅,你要知道,組織對那些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酷無情的。任性會導致失敗,你知道,那就要離鄉背井;而且任性會洩露秘密……」
歐玲雅警覺地睜大了眼睛。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歐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組織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記住我的話,不要草率地接受這些考驗。」
他喝完最後一口香檳,將玻璃杯放在地板上。然後從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個信封。
「今天的任務做好準備了嗎,親愛的?」
歐玲雅接過信封,將它撕開,心裡惴惴不安,不知裡面會寫些什麼。
裡面裝著一張銀色卡片,其他什麼都沒有。卡片上寫著:祝賀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歐玲雅。你的成功超乎我們的預料,你是你父親的驕傲。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提供服務。晚上八點鐘,有一個陌生人會到你的房間。接二連三還會有人去——即八點鐘以後的十個小時內,每個小時都會有一個客人。不管他們的要求多麼苛刻,你都必須使他們滿意。如果做不到,就算你這次考驗失敗。
「你必須花費今天一天的時間來準備這場考驗。」
信使說。「好好把握。今天晚上一定會恨艱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之前迴避一切性活動。」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準備的,」
歐玲雅堅定地說。「無論任務多麼艱鉅,我一定會勝利完成。」
信使走後,歐玲雅坐在房間裡,細細回味他所說的話。她該怎麼準備眼前的任務呢?是好好休息一天,還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暫時忘掉今晚的任務,一整天的生活離開了性,那就索然無味了。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話……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親那本舊的,已經磨損了的舊日記本,她急切地拿過來打開了小鎖,希望從中得到一些鼓勵。翻開後面的一頁,寫的全是幾年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來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沒有人來跟我接洽。因此,我斷定自己在考驗中失敗了,組織也就沒必要來通知我了。
極度絕望之餘,我決定返回彭森。勞退蒙特,途中,走在狹窄的人行道上,我被一個戴著很厚面紗的老阿拉伯婦女攔住,她告訴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兒」我正心灰意冷,想尋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懇求,於是我便答應跟她到她家去。我認為自己已是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了。
挑開珠簾,進入房間,我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裝飾富麗典雅的東方皇宮內院。牆上掛滿了色彩艷麗的掛毯,騅刻著精美、複雜的屏風將一個個房間隔開,這樣更增加了閨中女子的美麗和神秘感。令找更為驚訝的是,她們的的確確美貌動人。然而,很快我便意識到自己被十二個烏髮美人所包圍,她們正用激動、火熱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的女兒們都渴望得到愛撫,」
老婦人對我說。「她們的丈夫出遠門了,她們希望有一個健壯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來滿足她們。」
她把手放在我身上,試試我的肌肉是否結實,甚至把手指壓在我的兩腿間,看看我的睪丸是否碩大,「嗯,不錯,」
她向她的女兒們宣佈道:「你們同他一起作樂去吧。」
如果這是一間純粹的閨房,那麼我一定要隨心所欲地欣賞一番。然而令我驚訝不已的是,這間屋子中的「女兒們」就像一群如饑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將我推倒在地。她們剝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撫弄我的身體,用舌頭舔我的皮膚,用冰涼冰涼的手捏我的睪丸。
在她們強烈的請求下,我只好一個接一個地跟她們做愛。當她們聲稱心滿意足時,我已累得精疲力竭。她們又要求我同她們每個人接吻,同她們重新再來一遍。
終於,她們停止下來。我轉向老婦人,心想現在可以讓我穿上衣服離開這間屋子了吧。然而使我大驚失色的是,我轉身看見一個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間唯一的出口。
「夫人!」
我大聲說道:「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付多少我都願意。因為我在您『女兒』的閨房度過了一陣快樂的時光。」
但是老婦人發出了恐怖的笑聲:「這可不是讓人可以隨便辱沒名聲的地方。」
她對我說:「這是蘇丹國王的後宮,她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發現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們尋歡作樂之事,一定會怒不可遏。我是蘇丹的母親。他相信我所說的任何話。艾伯杜在這兒是他主人的護衛。你想讓我把你交給他嗎?」
「不!」
我聲嘶力竭。「那我該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
她回答。透過戴著的面紗,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閃著亮光,就像金絲雀的眼睛。「你必須使我愉快——或者去死。由你選擇。」
面對這難以選擇的選擇,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此時此地,在蘇丹後宮鋪著地毯的地板上,我開始和這個醜陋、乾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愛。她吮吸著我身體中本已所剩無幾的能量,終於,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這時她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你是一個迷人的魔鬼,異教徒,」
她又重新戴上面紗,對我說。「因為你滿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兒媳婦的願望,我要對你大發慈悲,你可以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但你要記住我的話。你離開五分鐘後,艾伯杜會追你,一直追到市區大街上。如果抓住你,他會殺了你,他有這個權利。因為是你玷污了蘇丹的妻子和他母親的名聲。」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我該怎麼辦?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時每刻彷彿都能聽到艾伯杜的腳步聲,和腰刀的呼呼聲。
當我終於到達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彭森。勞退蒙特時,發現一個客人正在我的房間裡等著我。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著的信使。
「先生,祝賀你,」
他說:「你已經通過了第五次考驗。」
歐玲雅合上日記本,默默地坐著。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她能趕上父親的精力和技巧嗎?她會有危險嗎?
她懶懶地躺在床上,聆聽著外面街上的喧囂聲。「好好休息,」
信使對她說,「養足精神去對付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該怎麼做?她正處於亢奮狀態,如果再繼續放縱下去,她就會沒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練。
或許她應該找些事情做。在誇提爾。拉丁,她還有那麼多的畫廊要參觀;之後,她還可以去拜訪喬希慕的工作室。當然,只是談談生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她拿起桌子的電話機:「你好!」
「歐玲雅,親愛的!好久不見!」
「卡洛琳?你在巴黎幹什麼?」
「管絃樂團在歐洲作巡迴演出,這一站到了巴黎。我準備組織一場罷演,來反對那些恬不知恥的工業家,他們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我快煩死了,親愛的,我真想放幾天假。」
「我們幹嘛不去喝咖啡?」
歐玲雅提出建議。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她可不願意和一個酒鬼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夜晚。
「啊,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卡洛琳興奮地說。「老闆給我放了一整天假,我們幹嘛不一直呆在一起。少女時代早結束了,我們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
歐玲雅不禁想退縮。照理說,和曾經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過一天,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然而他們早年在一起的記億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只是,我有點忙,」
她猶豫地說著,試圖找些理由來取消這次約會。
「不行!」
卡洛琳極其不滿。「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總是忙。我想我不會等到明天。半小時後我在旅館門廳等你。大概九點鐘你能穿戴完畢——我恨喜歡和這些法國人打交道。」
歐玲雅放下話機。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做的齷齪事,忍不住暗自發笑。
從一所專門為年輕女士開設的十星期秘書強化速成班畢業後,歐玲雅便和卡洛琳。戴維勒一起來到一個頗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歐玲雅發覺卡洛琳是個很有心計的姑娘。一天午飯時間,她闖入主任的辦公室中,恰好看見卡洛琳正飛速地記錄著老闆的口述。也就從那一天起,她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她又記起了卡洛琳組織的,題為「古埃及的色情藝術」的舞會,忍不住笑起來。那是一次過於鋪張的活動——開銷太大——在英國博物館的埃及展覽聽中,一群身著埃及服裝的男女侍者穿梭著端送飲料和甜品。
他們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幾杯香檳下肚後,舞會發起人便藉著酒性同一個男孩鬧起來。太不像話!當弗萊德裡克。康特尼讓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侍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時,弗利特街一個小有名氣的小報攝影記者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場面。
卡洛琳開始採取緊急措施。畢竟,這不僅關係到康特尼的名譽,她還要為整個出版社著想,好像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卡洛琳決定悄悄地了結這樁心事。
找了一個獨自交談的借口,卡洛琳領著攝影師穿過畫廊,找到展示珍奇珠寶和古墓發掘品的大廳後面的一個隱蔽的壁龕處。歐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們後面,躲在一個陳列櫃後面。
在壁龕室,卡洛琳一刻都沒耽誤。攝影師就像一匹馴良的馬,望著魅力十足的卡洛琳;這時酒勁又上來了。他不禁心蕩神馳。卡洛琳把他壓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將豐滿結實的乳房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繃緊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他陶醉地咧嘴笑起來。
「你知道嗎,你很迷人?」
當卡洛琳對著攝影師悄悄耳語時,歐玲雅相信,她說的一定是這句話。它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動。卡洛琳的確是一個圓滑的操縱者。
「你……也是。」
攝影師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著。
「你知道我想什麼?我認為你為工作花費了太多時間,」
卡洛琳開始一步步挑動這個可憐蟲的情緒。「我一直非常羨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
她把手指停在他的兩腿間,給他搔養。他呻吟著閉上雙眼,靠在光滑的石像上。
「你應該搞美術攝影。」
她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用濕潤的嘴唇吻他的胸脯。「如果你願意搞這一行,我可以幫你。我認識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萊姆伯拉福公爵。」
望著朋友熟練的引誘技巧,歐玲雅不禁春水蕩漾;她把手指伸進裙子下面的內褲中,感到下身滾燙、潮濕;對自己的觸摸使她像過電了一般。
「為什麼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要幫助我呢,嗯?」
攝影師睜開他那雙憤世嫉俗的眼睛,不解地問。很顯然他在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熊熊燃起的慾火。他的照相機仍舊拴在腰上;他還不想過早地發佈這條新聞。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壞蛋,這就是原因。」
卡洛琳解下攝影師的腰帶。「你沒聽說過女孩子就喜歡粗野的男人嗎?」
他放聲大笑,抱著卡洛琳的背,掀開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總穿著的黑色內褲。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等著,看我怎麼需要你。」
攝影師將一根肥胖的手指塞進卡洛琳的內褲,並探到她的兩腿間。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陰部蠕動時,她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又熱又濕,」
他低聲說。「正是我喜歡的一類女人。」
她拉開他長褲上的拉鏈,把手伸了進去,他興奮地渾身哆嗦。
「又熱又硬,」
她微笑著:「正是我喜歡的一類男人。」
他們熱烈地擁吻,歐玲雅看見卡洛琳情慾高漲。難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
攝影師移動一下,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石像上坐下來。被雕成的帕羅。
拉姆西斯二世毫無怨言地看著這一對情人擁抱著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讓卡洛琳坐在上面,他們就這樣沉默地、卻極和諧地一起蠕動著。歐玲雅能看見卡洛琳和攝影師臉上滿足的、快樂的笑容。他輕輕摟著她的脖子,她騎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後傾。
突然,攝影師吃驚地張大了嘴;他的照相機的帶子鬆開了,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機,打開後蓋,抽出了膠卷。
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場面。痛苦的攝影師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晉級嘉賞;歐玲雅能有興致地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晚上,後來那個攝影師在邦德街美術館還擔任了歐玲雅的培訓老師。
現在,歐玲雅在巴黎成了一個成功的藝術拍賣商,並通過各種管道欣賞了許多近期的天才作品。卡洛琳的事業也不錯。她非凡的進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愛的勇氣——歐玲雅最近聽說,她已成為一個國際上頗有名氣的管絃樂團的一名經理。
這次,她決不能讓卡洛琳帶入歧途。平生中只有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她希望卡洛琳能諒解。歐玲雅輕輕歎了口氣,抓起手提袋,走下樓去會見她的朋友。
走到旅館門廳,歐玲雅看見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張十八世紀的躺椅上,正與身邊一個色迷迷的男人調情。她還是那麼輕佻,那麼風采迷人,甚至比記億中更白晰。她總是那麼招蜂引蝶。卡洛琳看見站在門口的歐玲雅時,立刻站起身來,興高彩烈地擁抱著她的老朋友。
「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多久……兩年了吧?」
「在英國麥照包勒旅館。還記得那次拍賣會嗎?」
卡洛琳邊回憶邊咯咯笑起來。
「他真的很迷人。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築的一間農舍,整整呆了五個星期。我給你講過嗎?」
歐玲雅搖搖頭。
「他的床上功夫絕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機能有多強,就像一匹馬,但是他也讓我討厭。張口閉口就談『增加他的資本開支』。」
「那你怎麼辦?」
「最後我只好離開他,跟一個億萬富翁一起乘飛機去了洛杉磯。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輝煌史。在洛杉磯呆了六個月,後來遇到艾克西瓦,我就結束了在管絃樂團的工作。這兩年,我的經歷就這麼多。那你呢,還在干原來那工作?你的一個在美術館的朋友克利斯告訴了我你的住處。」
「現在我在美術館干全職。去年簽了一份合約讓我名聲大震。」
「那麼,你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樣?」
「噢,不行。我是……呃……獨身主義者。」
「什麼!」
卡洛琳墜入雲霧一般,「你——獨身?開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積蓄能量,為以後的性生活做準備,」
歐玲雅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暫時禁慾,只是為增強性慾。」
「啊。」
卡洛琳大失所望。「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但以後還有機會。」
卡洛琳的眼睛又閃出了亮光。
「那好吧。現在,拿上你的東西,我們走吧。我在一艘遊艇上訂了午餐。卡洛斯——噢,他是個大提琴獨奏員——告訴我他們會供應奶油蛋卷和香檳。」
她們一起步行來到河邊,歐玲雅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在七月和煦的陽光下,今晚的考驗似乎拋到了九霄雲外。也許她恨容易受到影響,但無論如何也該讓自己放鬆放鬆。
船停泊在艾爾瑪。馬秀橋下,正準備起錨。她們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級階梯,走進餐聽時,午餐正好開始供應。當歐玲雅下樓梯時,一個十分性感的男侍將手搭在她的背上,幫助她下樓,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飢餓,但不是想吃蛋卷。
正當歐玲雅神思不定時,卡洛琳已經開始喝香檳,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歐玲雅堅持要將礦泉水和白葡萄酒攪和在一起,並一直等到攪勻了為止。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一群美國人大聲地談論著、咀嚼著,也不去看看兩岸的風景,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藍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卻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一切,還不時地拍些照片。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會兒與老朋友歐玲雅聊幾句,一會兒轉身去與一個端送飲料的男侍調情打趣。
歐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煩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暫時避開這些吵鬧的美國人和興致勃勃的日本人。但就在這時,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
歐玲雅看到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商人,正緊張不安地看著地板。她很奇怪,簡直像是一齣話劇。
「幹嘛不把它撿起來?」
她問道。
「是啊,幹嘛不撿起來?」
年輕人衝她一笑。很快滑下椅子,鑽到了餐桌下面。過了一會兒,歐玲雅感到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膝蓋。她也沒細想,直到這種接觸重覆不斷,她才意識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開,但腿被一雙手抱住了。
「不要怕,」
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出來。「我只是想讓你高與。」
歐玲雅內心一陣激動。但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為了考驗應該制止這種行為。他很帥,也很有魅力。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頭舔她兩腿間的敏感部位時的舒心和愜意,以及他完全滲透到她身體時的快感。
但終於,她還是將腿移到了一邊。
那雙手從她的腿上拿開,接著她聽到桌子下面爬動的聲音。很快,小伙子漲紅著臉,爬了出來,坐回椅子上。他拉直領帶,撿起小刀,繼續進餐。
「請原諒,小姐,」
他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士,看來想錯了。」
他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歐玲雅。她環顧周圍,想尋求些許安慰,這時才發現卡洛琳不在座位上。難道她喝酒喝多了,還是天氣悶熱到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歐玲雅把椅子向後推開,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定要好好責備她一番。
她匆匆穿過餐廳,上了幾級階梯,來到甲板上。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舵手正駕船行駛。當歐玲雅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衝她眨眨眼睛,她卻沒有注意到。
歐玲雅佇立甲板上,看了一會沿岸緩緩馳過的風景,然後走到船艙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兒。走近船尾時,她驚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她可能有點醉,但並不厲害。她向前傾身趴在欄杆上,當一個侍者——就是那個把手搭在歐玲雅背上,扶她下階梯的傢伙——同她做愛時,她興舊地大笑不止。那侍者強健有力的手抱著卡洛琳的胸脯,正從卡洛琳後面輕快而有節奏感地刺入。任何一個站在岸邊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緊緊擁抱著觀看風景。歐玲雅站在他們身後,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正興奮地做愛時,不禁心中一陣騷動。
可能是她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她看見侍者轉過頭來衝她笑笑:「幹嘛不跟我們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個很不錯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歐玲雅幾乎動心了。他是那麼英俊,那麼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寬的肩膀,金黃色的頭髮配著白晰的面龐;她簡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著她,用手撫弄她的乳房時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愛。
「以後吧,」
她抱歉地轉過身,向艙梯走去。
半小時後,卡洛琳回到餐廳,兩頰緋紅,眼睛閃閃發光。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開心嗎?」
歐玲雅調皮地問道。
「啊,別那樣,歐玲雅。是你自己拒絕了生活,不是我的錯。」
卡洛琳說著,從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檢查自己的妝。「而且,伯納德又是那麼可愛。」
她嘻嘻笑著,「今天晚上我還要跟他會面呢。那麼現在,我們幹什麼去?你也該快樂快樂。」
「去逛逛街怎麼樣?或者去藝術館?」
歐玲雅有氣無力地說。她不願意卡洛琳再開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臉來:「我說的是消遣,親愛的!」
她沉思片刻,「去放鬆一下,趕走那些討厭的壓力和挫折,不要給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按摩嗎?」
「什麼樣的按摩?」
歐玲雅滿臉疑惑地間道。
「東方按摩——絕對地有益,我向你保證。我認識一個技藝很高的按摩師。」
「好吧,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說。」
於是卡洛琳和歐玲雅動身去XVI區的一個小而獨特的健康俱樂部。
「我在巴黎時,常到這兒來放鬆。」
當她們走出蒸汽騰騰的浴室時,卡洛琳解釋說,「讓人全身通暢,心情愉快。」
她狡黠她笑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裡也提供色情服務。你還是忘了那些獨身的廢話吧。按摩怎麼樣?」
「很舒服。」
歐玲雅愜意地歎口氣。
「嗯,你在那兒等著。我去游會兒泳。酒吧裡見。」
歐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蓋著一條白毛巾。生活真美好。當身體從長時間的疲憊中解脫出來時,她感到輕鬆,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她一定是打了幾分鐘的盹,因為一個溫柔的、充滿了東方味道的聲音將她從昏睡中喚醒:「歐玲雅小姐?」
她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邊,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繫著帶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驚慌,小姐。我完全聽您的指示,您要怎樣我就怎樣。我只是為您按摩,您看,我完全是個瞎子。」
她著實吃了一驚,那雙盯著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麼呆滯,那麼無光。她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盲人,她這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藏在深色的眼鏡後面的眼睛。難道他們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
「如果允許,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開。」
在他嫻熟的按摩下,歐玲雅感到有說不出舒暢。他靈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她身上輕輕地拍打著,揉捏著,移動著。
「這兒有些勞累,還有這兒,」
他的手指很專業地、輕輕地壓在她肩胛骨上,她感到一陣疼痛。「現在有點痛吧?」
「是有一點兒。」
歐玲雅承認道。
「一會兒就好了,」
他說道。歐玲雅感到他的手過之處,關節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
歐玲雅盡情享受著按摩師對她的按摩。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濃郁的香味,她忽然漫無邊際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燒了阿芙羅狄特的香草?隨著每一次的呼吸,歐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暢和興奮。
「如果您願意,現在就請翻過身來,小姐。」
她翻過身子,毫不擔心自己裸露的身體展現在這個失明的按摩師面前。他熟練、催眠一般的動作讓她興奮、快意。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幾下,然後移到肋部,輕輕揉著。幾滴清涼的香水滴到身上時,她不禁為之一震,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你的皮膚像小孩子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
她舒服地歎口氣,幾乎沒意識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陰部。
「讓我逗你開心,小姐。讓我驅走你的疲勞。」
「我……不知道,」
歐玲雅喘息著,對他的觸摸不知所措。「我不能……」
「放鬆點,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快樂。」
他的雙手從她的大腿上滑下去,撫摸她的陰唇,然後將一根手指伸進她的陰道。
當他的手指繼續向裡伸進時,歐玲雅忍不住大叫起來,她應該制上,她責怪著自己,她不應該沉浸於這種快樂。
「放鬆點,」
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癱軟無力。「放鬆點,讓我膜拜您迷人的身體。」
她的反抗消散得無影無蹤,很順從地分開雙腿,她期待著按摩師銷魂一般的觸摸。她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盛放快樂的容器,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渴求著快樂。但很快,這種歡樂便被一種異樣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密佈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樣。
「天啊……」
她喘著氣,將她的指甲插進了按摩師的手背中。「你不會明白,你不該……」
但他不聽。他仍舊繼續撫摸著,想把她帶到快樂的巔峰。
「你應該放鬆點,孩子。跟著快樂走。」
隨著一聲長歎,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她一定要斬釘截鐵地拋開這種誘惑。一陣痛苦之後,按摩師那溫柔、渾厚的聲音又縈繞在她耳邊:「不用怕,孩子。你會更快樂的。」
歐玲雅睜開眼睛,困惑地看著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把手伸進浴袍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她。
「這個小瓶中裝有神奇的藥水,它能刺激你興奮起來,小姐。告訴我,你的腹部還有火熱、興奮的感覺嗎?」
「有,有,是的,火燒火燎的。」
「這種感覺很快會消失,小姐,除非你繼續擦用。它刺激你渴望肌膚之愛。只要你持續使用,你的慾望就會不斷滋長。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謝謝你,」
歐玲雅望著手中握著的小瓶子說。這種藥水真得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但是要當心,」
按摩師告誡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過多,你就會變得飢不擇食般地令人厭惡。」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後上床——和伯納德,歐玲雅獨自在旅館用了晚餐,然後回到房間準備。洗澡時,她在身上灑了幾滴藥水,腦子卻一遍遍地想著自己將會進入什麼樣的狀態。然後穿上黑色襯衫和緊身短裙。反覆思量,她又在手掌心裡多倒了幾滴藥水,然後和著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一種火燎的感覺傳遍全身。
有人敲門。歐玲雅瞧瞧桌上的時鐘,十點鐘,正是信使告訴她的時間。
「很準時呀,」
歐玲雅衝自己笑笑,走去開門。「不管您是誰,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