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說︰「你們到哪兒去了?」
她的聲音平緩但很生氣。
「我們遇上了麻煩,是我的過錯。 」羅瑞輕聲說道︰「我想賣弄自己的本領走捷徑。可後來我們無法找到回來的路,我們迷失了方向。」
「這並非野餐,」
瑪莎說,她抬頭凝視著羅瑞那張俊美冷笑的面孔。
我本能地瞥了一眼馬森。馬森這個吝嗇鬼竟然計劃欺騙瑪莎,他的瞼靠在兩肘上,臉離火堆很遠。
瑪格麗特坐在他附近,雙臂環繞在自己的膝上。我感到很對不起她,若果羅瑞所說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將證明一個通則︰男人狡猾的像毒蛇,你可以欣賞那外表特別好看的鱗片,但千萬別相信那叉狀的舌頭。
羅瑞跪到火堆旁,拿起一個顯然不好吃的罐頭,「我們或許已發現了那個洞穴」他說。 「你們不久便會興奮的,但不是出你們找到的。」
我轉了個方向蹲下來,拿起尚有些餘熱的食物。我餓極了,同時感到好恐怖,渾身上下充滿了這種感覺,我正極力不讓它表現出來。
「假如我不喜歡成功我就不會來到這裡,瑪莎。」
塞了一嘴米飯的羅瑞說,「你也不會組織像這樣一次不切實際的探險,你不會只期望我們在森林中到處跳舞吧。」
「你要小心點,千萬別掉下去。」
他咧嘴大笑,注視著她。「我從不會摔下去,」
他玩世不恭地說。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
當我吃飯時,目光落到科林身上,他也正在注意羅瑞,我想起了羅瑞向我說的有關他的事。我想羅瑞肯定喜歡小伙子和女孩們都想和他做愛,他的驕傲自大,他的自負,全都變成了令人欽佩的優點。
雖然是個很壞的男人,就像帶有偏見的性交。含有特殊物質的黃磷火柴,一旦在高熱的條件下就要燃燒。
我吃完東西伸了伸懶腰,「我太累了,」
我說。 「我要睡覺了。」
第二天我們開始仔細搜尋那個山洞。採礦工人的敘述含混不清,這個山洞位於東側靠近山巔高地,雲霧山先是凸起,然後又像一張塗了粘膠的嘴巴皺了起來。
我們分頭尋找,我清楚我們何時才能找到維卡巴姆芭,一旦我們走到夠遠的地方,瑪莎會被欺騙過去。
瑪莎已經在受騙了。甚至羅瑞,聰明的羅瑞也被騙了。馬森在瑪瑙斯已買到那個面具,卡爾在墨西哥並沒有買到它。最令我吃驚的就是他們如何能欺騙瑪莎,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看出這是個騙局。
這件事如此驚異,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從某方面來看,對於這點,我想到一個可能的答案。就是像瑪莎這樣一位明智,憤世嫉俗的女子,一家龐大有實力企業的首腦,不會沒有看到那個面具,也就是引發整個事件的關鍵,就組織和準備一支耗資巨大的探險。
她一定會先看看研究一下這件工藝品,她有自己的專家。一旦確信是真的,她將貪婪地想得到它。
然而馬森在我們出發到亞馬遜河的前一天才把面具交給了她。
這個疑難問題使我想到一個解答方法。
當天下午,我暫時避開其他人的視線,走了一條捷徑到營地,確信未受人注意,我翻著馬森的背包。
我知道瑪莎正背著那個面具,我在馬森的背包裡找到我的答案——另一張面具。
共有兩張面具。
它看上去極像我以前拿過的那個,幾乎全是相同的。淺黑色光滑的木頭摸起來是一樣的,聞起來也一樣。雕刻的圖案花樣看起來也相同,我戴上它。
它輕輕地扣在我臉上,通過眼洞我注視著赤裸裸,灰濛濛,深棕色的高山,以及雜木叢生的淺黃色有刺灌木,下方那綿延無數里波浪滾滾的綠色海洋。
一個松果落在我身上,我抬起頭,看到馬森。
我脫去面具,他伸出手,我把面具遞給他。我盤腿坐下可是他卻站著,顯得高高在上。
我並不覺得大禍臨頭,這種情況不會影響我。好罷,他媽的,可是得包含著點,在他下腹前方坐著。
「是不是羅瑞要你來偷我的東西?」
他問。
「究竟哪一個出自矮子之手?」
問完這句話,我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不覺滑向腰間的刀,我們都是單獨一人,這個男人有可能非常危險。
馬森看著我的手勢。他屈膝彎身到我面前,雙眼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伸出手從我腰間的刀鞘中抽出刀,他將刀柄遞給我。解開襯衫,在照相機皮帶中間露出一道空隙。「刺吧,西德尼,假如你想的話,那就是你想做的,不是嗎?」
我把刀鋒向前逼去,刀尖輕輕碰到他深棕色的皮膚,我看見皮膚上出現了凹痕,馬森斜靠著刀子,吻著我的雙唇。
我沒有反應,我已被驚呆了。當他後退,我看見刀已刺傷了他的皮膚,一滴鮮艷的血珠流淌出來,濃濃的深紅色。
他凝視著我,腦袋歪向一側。「現在你得到了想要的?」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
「昨晚你得到了羅瑞,他很棒是嗎?」
「他真是個奇跡,同他在一起感覺太美妙了。」
我的聲音突然充滿了回憶的溫馨。我沖馬森微笑著,伸出舌頭輕輕舔過我的嘴唇。
馬森的臉緊繃著,他扣著襯衫站起來,我也轉身退後一步遠離他,鬆開了手中的刀子。
「我認為你應該告訴瑪莎。」
我說,我邊說邊盯著那個面具。
「你去告訴她吧。」
「那天晚上是你猛擊了我的腦袋嗎?」
「假如是我做的,你就不會生還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真醜,禁不住又捏緊手中的刀。他轉身走開了。
我們無法找到那個洞穴,我們看見一些不知名的鳥,衝我們嘎嘎在頭頂上亂叫盤旋,一隻角鷹用一隻瘋狂、看得很遠的眼睛飢餓地盯著我們。仔細探測山坡的裂縫實在令人恐怖,因為大量的蝙蝠從中飛出來並揚起輕煙,帶來一股濃尿的氨臭味。
天氣很冷,我們的食物快用完了。當天夜裡一場極大的暴風雨從天而降,我們只好全部擠成一團躲在那塊突兀的岩石底下。烏雲洶湧滾動,強烈的閃電時時燦爛地劈出了令人不祥的亮團。
暴風雨發出劈哩啪啦轟隆隆的聲音,狂風圍繞著高山無情地盤旋著,無情地撕扯一切。
自上面俯瞰一切我感覺就像上帝。
第二天清晨,瑪莎派傑克,瑪格麗特和科林去找食物。這是出來後第一次下山回營地,兩天後再返回。目前步行穿越叢林要比我們來時容易得多,因為道路已被清理乾淨。
然而他們卻要沿另一條不同的路徑下山,為了避免羅瑞跳躍的地方。假如他們在到我們大本營時碰上麻煩,那可能就要四、五天了。
我們一行人束緊各自的背帶向山頂出發,更加艱難地搜尋著,繞開已搜查過的那些地域。
到了晚上,馬森獨自靜靜地玩弄著他的口琴。我們都很疲乏,在睡覺前大家狼吞虎嚥地吃了酌量減少的食物。
我很想知道瑪莎為何會讓馬森同我們一道上來,或許她不希望他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回到船上,我實在不明白。
第二天夜裡我們再次看見直升飛機。
也許是另一架飛機,在濃密的森林的華蓋上又飛了幾英哩,到了我們的北面,它懸掛在那兒,似乎一動不動,我們無法正確目視。十五分鐘後它沈降下去,消失了。
瑪莎說︰「我們清掃一個蝙蝠洞然後搬進去,再在裡面生堆火。我有種預感,我們正被監視著。」
「嚴重嗎?」
我說,「我的意思是到這裡我們違反了多少條政府規定?」
「就我所知,一條都沒違反。我認為,我們仍在巴西的領土上,因此我們並沒有違法超越邊境。」
「那麼為何你煩惱?」
這次是羅瑞在答話,「你不懂,西德尼,你不會理解的。」
「明白什麼。」
「我們追求的潛在獎品。」
「噢,是這樣。」
卡拉哈哈大笑,「為何這些會使你感興趣。」
我感到驚訝︰「你指什麼?」
「亞馬遜河。熱帶叢林,它是多麼難以置信,不同尋常,鸚鵡、猴子。」
「毒蜘蛛大到足以吞食小鳥,難以治療的細菌。」
我說。
「在你生命中難道沒有羅曼蒂克?」
「你不知道?我是名記者。」
我露出牙齒,「我們沒有這樣的特質。 」「但這是一次漫長而艱辛的過程,」
卡拉堅持道。「尋找維卡巴姆芭將像找尋杜唐卡門墓穴以及及理想中的黃金國一樣。這是令人驚歎的事,西德尼,你不能總抱著那種懷疑態度。」
我露齒一笑。「讓我試試。」
「西德尼,」
羅瑞說。 「可能有人躲在小路上。」
瑪莎吸著雪茄,並把煙圈吹進夜幕裡。 「正是如此,」
她說。
「這就是為何起先我沒有告訴你有關這次遠征的真相,直到我們前進了足夠遠的路,你無法回頭時才告訴你及其他人的原因。也正因如此我們將它安排成像一次渡假,所以也沒引起媒體的注意,其實用一架直升飛機一天就可以把我們送到這座山上。除了整條該死的河知道這件事,我們已經靠近目標了,西德尼,因此,沒有愛管閒事的傢伙知道我們要幹什麼。」
「有誰會真正關心?」
我問。
「好罷。」
瑪莎看起來侷促不安。這令人驚訝,我第一次感到不安,「卡拉聽到一個謠傳,說他正在打聽維卡巴姆芭的消息,試圖檢查面具的出處,這些傢伙在巴拉圭,也可能在阿根廷,我們不能肯定,他應該已經買到那個面具。」
「他是誰?要幹什麼?」
我看著其他人,迅速升起了許多可怕的疑問。
「聞名國際的壞蛋,」
羅瑞說。 「一個重要,神秘且富有的人,他要搶掠維卡巴姆芭,將那些最好的精華據為己有,剩下的全作為專款基金,那是他的一種政冶投機手段。」
「太偉大了,」
我激越地說。 「我們出發時帶了幾支來福槍?」
「傑克帶了一支,佩伯帶一支,我們帶了一支上來,還一支掉進河中。」
這次是馬森在講話。
「你認為這架直升機有可能同他一夥?」
我問。
「我不知道。」
瑪莎說。
「我不明白他怎麼知道我們來這裡,我們認為他肯定聽說了有關面具和雲霧山的傳言,但我不明白他怎麼知道有一支探險隊正在進行,我們根本沒有引人注意。我們只是生態旅遊者,他們卻開進一群人。
但我想不會有危險,現在我們知道了熱帶叢林中有監視的眼睛,假如我們找到洞穴,他們也一定會知道。
第三天仍然毫無結果,當天晚上,卡拉戴上了面罩。
我們趕走無數只蝙蝠,盡可能將裡面清理乾淨。
這不是一個深 。
瑪莎很疲勞,當天還有一點發燒。她焦慮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升飛機的事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我認為她是在憂慮,她也正在失去每天從羅瑞身上得到的性安慰。
她吃了幾片阿斯匹林,天黑前便睡下了。我們其餘的人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凝望天上的星星如冰點一樣固著在深邃漆黑的夜空中。
風在山間迴旋發出輕微的嘯聲,山下遙遠的綠蔭傳來沙沙聲、波動著聽起來好似一片遙遠的海。
卡拉戴上面具,月光下她的臉因有光澤的顴骨而閃閃發亮,雙眼變成了黑洞。
她開始講話,我們三個人,馬森、羅瑞和和本人全麻木不能動了。
「我十歲時就被選擇了,」
她以一種尖而柔和的聲音說。
「他們把我從母親和幼小的兄弟姐妹身邊帶走,我們這些被挑中的人全部在印加的最高領主的後宮編織。我們每天頂禮膜拜太陽,防止它發怒以便讓印加所有的臣民們受到雨水和豐收的恩賜。我們織出非常美麗的布,媽媽桑教我們,我們成了太陽神的婢女,居住在男人無法接觸到的高地。我們中有些人被帶去和高地上印加君王所親近和信賴的僕人結婚,我們屬於印加族,我們是他的財富,因此他以恩俸酬謝為他忠實效力的人。我們其中還有些人留下來繼續編織、禮拜。直至白人到來,他們在那高高的神殿中找到我們這些女人,他們用武力強行帶走我們,侵犯了我們的人民。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褻瀆了印加君王,褻瀆了了太陽神,太陽神隨後發怒了,我們的時代一去不復返。」
當她停止朗讀時,羅瑞朝她挪過去,跨到她蹲踞的身體上,雙手捧起她戴著面具的臉頰,在她身上彎成的弓狀。
我笨拙地站起來,馬森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阻止著我。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我聽見各種各樣的聲音,被強姦婦女的尖嚎聲,穿著軟底草鞋疾跑的腳步聲,征服者刺耳的狂笑,金屬的衝撞聲,刀劍砸到石頭上,砍到肉裡的撞擊聲。
羅瑞在卡拉身上彎腰坐著並同她說著話,然後他除去那個面具。
馬森緊捉住我的手臂,我呆立著。
羅瑞親吻著卡拉的嘴,她睜大眼睛向上睇視著他,就像被催眠。羅瑞再次親吻著她,我看他想要從她身上吸吮出他渴望的東西。「告訴我,」
他說。 「告訴我。」
她的雙唇蠕動著。
他向下擠壓著自己的腹股溝,並將自己的性器在她腹部摩擦著。「告訴我,」
他低聲耳語,「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卡拉呻吟著。
羅瑞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 馬森大喝一聲︰「住手。」
鬆開了我的手臂。
「告訴我,」
羅瑞喃喃低語。 「我要知道你瞭解的一切。」
他的腹股溝緊壓著卡拉,有節奏性感的擠壓著。
馬森朝他大步走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羅瑞轉過身擺脫他,他從卡拉身上直起身體用力猛擊馬森的臉。馬森退後搖晃著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此時,他碰到了他的腳,卡拉已經動了。
她正跪在羅瑞腳旁,笨手笨腳地摸索著他的褲子。
「住手。」
我高喊道。
羅瑞轉向我,滿臉生輝︰「就是這方法。」
他說。 「難道你看不見嗎?」
卡拉掏出他的生殖器,在月光下閃現著一絲銀光。她開始跳舞,在月光下跪在那兒,她繃得緊緊身體搖擺著。她的頭向後仰去雙眼全是白色的,虹彩彷彿都消失了。
我又開始向前去。馬森阻止了我,從身後過來,將他的手臂橫放在我的胸前。
情感的抑制確實有保護作用,我們看到的一切實在令人恐懼。
卡拉跪在地上,雙臂扭動著翩翩起舞,接著緩慢優雅地脫去自己的衣服。
她的肉體在清涼的空氣中呈現珍珠色,秀髮飄揚、雙眼迷離。 她旋轉到羅瑞跟前,用自己的腹部輕觸他豎起的陰莖,然後她高高地抬起一條腿,確實很高,她的身體雀躍著。
現在她緊挨他站立著,以芭蕾舞演員的姿勢翹起一條腿支撐在倆人之間,卻發現難以如願,她那暴露的陰門像一個黑洞等待吞噬這個男人銀白色的性器。她墊起腳尖抓住羅瑞的肩膀,他輕輕地握住她的腰,以一種令我痛苦不堪的姿勢扶持著她,卡拉顯然輕鬆多了。
她慢慢將自己放到他的陰莖上面,陰莖消失在她的洞穴中。羅瑞依舊緊擁支撐著她,她那挨著他的身體開始輕微地哆嗦。
馬森將手支在我的頷下,令我的腦袋朝後仰去,我抬頭眺望漆黑的天空,天空懸掛著某些鳥狀的東西,這些東西如此巨大,顯得非常怪異。
她又用那種尖銳似鼻音唱歌的音調說著話,就像唱一首讚美詩、一首歌般說出許多長音節的字。她的身體隨著性感的舞姿搖擺著,陰門好似鼓翼的蝴蝶吮吃著男根。
「他們教我們如何令男人快樂。向男人的意圖弓下身,我們是男人愉快的容器,我們被教導以奇異的方式蠕動各自的肌肉,以便男人能夠迅速產生豐富的生命。」
她將手搭在羅瑞的肩上,抽回身體躲開他,他的陰莖從她的身體裡滑出來,但他還沒有達到高潮,充滿性愛粘液的膜狀肌膚上隱約可見那股強烈的東西,卡拉雙手繞住他的脖頸,「哈!」
她突然說,並跳了起來。
她雙腿纏住他的腰部,腳踝交叉於後背,雙臂緊摟住他的脖頸。 她彎身向後,他也照樣做,對抗她的體重站穩自己。
我看他的臉因撞擊變得蒼白,她的洞孔不見了。她可能已將自己體內的那段陰莖呀然一聲折斷了。
她在他上側急促擺動著,陰道緊貼他上下顫動,以致於當他依舊緊擁時她能同他性交。突然他大吼一聲,腰部猛力來回抽動了幾次。
卡拉一直等到他平靜下來。然後放開他的脖頸,緊抱住他坐落。他的手放在她的臂部下,接著,她極為緩慢地弓起後背。
當她的體重往下按時,他有點站立不穩,不一會兒,她的雙手越過頭部,身體緊緊彎曲著,她能夠用手在地面上支撐著自己,依舊把他的性器留在體內。
他呆呆地佇立著,彷彿大病初癒。
卡拉鬆開腳踝,漸漸張開雙腿,憑藉自身的力量,她抽回身體躲開了這個男人,避開他的生殖器,直至靠自己的雙手倒立著,她的雙腿一條向前,一條在後,在空氣中表演兩腿大劈叉。
月光在她雙腿間的漆黑洞穴上閃爍著,逐漸進入了視野,那細長曲曲折折的陰門腫脹著,朝外呶著嘴。陰唇翹立起來,似乎在依稀的光線裡扭曲著。陰蒂自由自在的挺立著,至少有一英吋大,得意洋洋地豎著。慢慢地她的陰道口,又轉換著面貌、滿帶褶皺的肌肉又張開來,彷彿正找尋著下一個陰莖。
羅瑞退後一步,一縷蒸氣飄進寒冷的空氣裡,馬森放開我。「我……」
他以一種令人窒息的噪音說,我感到他的身體正沖那個女孩擺動。
我抓住他用力打他的臉。他用手摀住臉頰,驚駭地瞧著我,「那是巫術,」
我聲音吵啞地說︰「千萬別干蠢事。」
天空中那玩意,突然烏鴉似地叫了起來,一陣大而粗啞的嘲弄聲。我強忍住想要親吻卡拉那騰躍肉體的衝動,羅瑞弄妥自己的衣服,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
馬森說︰「西德尼。」
「不!」
我說。 月亮飄浮在一朵烏雲之後,風喧囂地迴旋著,吸吮著我們的髮根。那隻鳥形的東西消逝在天空,好卡拉翻身下來,雙腳落地並抓起自己的衣服。
羅瑞幫她穿好衣服。兩人均緘默無語走入洞穴。
「發生了什麼事?」
馬森以一種奇怪的聲音問道。
「你應該清楚。」
我的聲音很刺耳。
「為什麼我應該知道?」
「是你們造成這件事的,你和卡爾,你們制做了這個複製品,你知道它們之間的差異。當我在你房中戴上它時,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幹了那事?」
「全因為這張面具。」
「西德尼。」
他失望地說。 「你實在令我失望。」
「該死的,我才難過呢,我知道每件事都有問題,每件該咒詛的事都不正當。這件事情存在著某些極瘋狂的原因,其實你非常清楚,卡拉戴那玩意到底要搞什麼。」
「我不知道。」
慾火從他身上熄滅了。「我累了,我要上床睡覺。 」第二天,瑪莎看上去有些病奄奄的,並且還有些輕微的咳杖,她給我們劃了搜尋範圍。我們留她一人在那裡,點了一小堆火,並堆積了大量的木柴。寒冷和潮濕正在侵襲我們。
到了洞外,羅瑞叫住馬森和我。他凝望著我倆,臉部有點不自然。「我建議我們最好跟在卡拉後面,」
他說。
「為什麼?」
馬森說。
羅瑞痛恨地說︰「都是你幹的好事。西德尼,跟我來。」
我盯著卡拉,她正漫無目的地朝一個跟瑪莎指示完全相反的方向蹣跚而去。她似乎正在唱歌。天空蔚藍蔚藍的,太陽暖融融地照耀著,幾縷雲彩在天如撕裂的薄絹,在下方的森林升騰起霧氣,潮濕的樹叢中散發出細長如幽靈般的柱狀蒸氣,緩緩向上飄向寬闊湛藍溫暖的空中。
「我認為,我們應該緊隨卡拉,」
我緩緩地說道。「我很擔心她的狀況。 」我們三個人帶著不安的情緒尾隨卡拉。
她一直往前,沒有回頭,大概察覺到我們尾隨其後,然而她似乎並不在意我們的存在,不時停下來采一朵山間小花。她曲曲折折地前進慢步著,直至走到一處上方矗立著一塊短小絕壁的地方。
水順著邊緣流瀉下來,在晴朗的天空中出了一道圓弧。在覆有粘土、青苔的潮濕的岩石上生長著藍色小花,小巧的紅褐色馬兒雀躍著在岩石間喧囂地啁啁而鳴。
我看見一隻蜂雀,聽到它振翅、悅耳的嗡嗡聲。
轉向左邊的瀑布,一道深邃的裂縫嵌在岩石中,上面有一連串不穩固的石階沿續向上,卡拉開始攀緣這些台階。
我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很高興他們會扶我一把,龜裂漸漸變成一根煙囪般。碎裂岩石,偶爾崩落到我們腳下,卡拉向上攀登著,彷彿她的雙腳有翅膀似的。我們不得不努力跟上。
我無法爬上最後的頂點,卡拉如何能登上簡直是個謎,連羅瑞都無法爬上去,直到馬森讓他危險地踩到肩上,這樣羅瑞才攀上頂端。
過了一會兒我冷靜地想,他是否會把我和馬森留在那兒。不過他很快伸出一隻手,我緊緊靠在岩石上站穩,將手掌彎成環狀,鼓足吃奶的勁,把他向上托去。羅瑞一把抓住他,把他拽了上去。
隨後兩個男人再憑蠻力硬把我拖上去。
「我希望這是你擁有一個女人的唯一手段。」
我反唇相譏道。
卡拉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突然我們失去了她的蹤影。
我們開始搜索,尋找她的蹤跡,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嘈雜聲,黑壓壓的蝙蝠從堅硬的岩石中間直愣愣地撲竄出來。一道狹窄筆直的裂縫,我們鑽了進去。
馬森說︰「瑪莎應該在這裡。 」「那你回去把她接來,英雄。」
我介面道。
黑暗中,在我們前方,卡拉尖聲叫喊著。
「別離開,」
馬森大聲喊道。「我們就在這兒。」
羅瑞從口袋中掏出蠟燭點燃,我們環顧了一下周圍環境。
我們正位於一條狹窄的隘口中,它正好轉向右邊。我們湊到一起慢慢挪動著,大量的蝙蝠飛出來,當它們鳴叫著衝我撲過來時,我竟愚蠢地俯身緊貼馬森的胸膛,同時緊緊接住頭上的帽子,我不想讓自己的頭髮被它們纏住。
羅瑞的蠟燭引著路。地面開始急劇下傾,我們穿著靴子的腳不住滑動著。
「救命!」
卡拉叫喊著。
「快點!」
我激動地說。 「不。」
羅瑞的聲音很冷酷。「我們不要因為她而陷入困境。」
我們朝前慢慢推進著,努力滑下陡峭的斜坡。狹窄路口漸漸開闊了一點,我們一邊穩健前進,一邊緊抓旁邊岩石的邊緣。
卡拉正在嗚咽啜泣。
「我們馬上過來。」
羅瑞高聲喊道。
忽然一陣狂風撲面吹來,夾雜著濃烈的尿味使我感到一陣頭暈眼花。風呼嘯著,在通道的牆之間來來去去撞擊著,我發覺自己突然緊抓住羅瑞的皮帶。
他哈哈大笑。「開始了」他溫柔地說。 「上帝,開始了。」
我意識到他正在平服一個巨大的騷動。
「發生了什麼事?」
我問道。聲音聽上去很驚恐。
「跟著氣味走,西德尼,別害怕。」
他的聲音充滿了興奮,我鬆開了他。
他突然停住了,地板在我們腳邊截斷,出現一個洞穴,卡拉的嗚咽聲自洞中傳上來。
羅瑞將蠟燭小心放到地上。他趴下來細察著石洞的四周,然後拿出手電筒向下照著。「你受傷了嗎,卡拉。」
他十分柔和地說。 「羅瑞,」
她低泣地喊道。
「你就待在那裡,親愛的,告訴我,下面是什麼?」
「快幫我起來,我不喜歡這裡,拉我上去。」
「就是這個洞穴,親愛的,現在用不著趕回去了。」
風狂嘯著自洞中吹上來,呼、呼、呼。
「是哪條路,卡拉?要不你在下邊穿過這個洞,再沿著這條通道走,好嗎?」
羅瑞向上晃動著手中的電筒,並照射到斜槽頂部的對面,在較遠的那側,狹路延續著。
「拉我上去。」
「究竟面具對你說了些什麼?」
我渾身的血一下子凝固起來。不知不覺從刀鞘中抽出刀壓在羅瑞的脖子上,他向前趴著正逼近洞穴,他非常驚異以至於全身僵硬住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向後拽緊抵在刀尖上。「卡拉。」
我大聲叫道。
「哎,是西德尼嗎?瑪莎在嗎?」
「不在,甜心,緊緊地支撐住。等下我們會扔下繩子,你受傷了嗎?」
「沒有,不太厲害,嚇死我了,西德尼。」
「放心的,我們有三個人,別害怕。」
「我究竟在這裡做什麼?」
她抽噎地講。 「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當我跌下來時,還以為是場夢呢。」
我向後挪了挪,離開了洞邊緣,讓羅瑞坐起來。燭光中他睇視著我,失色的臉孔閃閃發光。「救她出來。」
我說。 「西德尼,她知道該往哪裡去。」
「快拉她上來。」
他哈哈大笑。「我可以用這把刀殺死你。」
「假如你這麼做,馬森就會把你推下洞,他一直在尋找這種機會。」
羅瑞從背包裡拿取繩子。
我將身體伸進洞口,手電筒向下照射著,並將繩子降到我能看見的地方。
卡拉向上望著我,那張臉驚恐而慘白,到處是深邃的黑暗。
「告訴她,」
羅瑞說,「把繩圈套在身上。」
「準備好了嗎?」
我問。
「準備好了。」
她對我微笑,驚恐未消地笑了笑。「好了,」
我對男人們說。
他倆慢慢拖著,卡拉穩步升起,最後終於扶她向上越過了洞口。
我伸出手臂緊摟住她,並將她臉上的頭髮向後拂去。「現在好點了嗎?」
我喃喃低語。 「我很好,真抱歉像個孩子一般。」
「今天你一直有些不太清醒。」
我小心地說。
「我們看見你徘徊而去,便尾隨在你身後,接著你發現了這個山洞,太了不起了,卡拉,這很可能就是那個洞穴,那個不同尋常埋藏面具的山洞。」
「不要再到那可怕的洞裡去。」
「當然不去。」
突然熱辣辣的興奮傳遍我全身,溶化著各條血脈。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尋求真相的慾望。第一刻真正相信,確信了那個面具、洞穴,相信了尋找維卡巴姆芭的可能性。
我轉向這兩個男人。「聽著,」
我說。
「這是瑪莎的特權,傑克和其他人今天下午便回來。我提議我們快回營地,告訴瑪莎,為這裡的一切做準備。我們再多帶些蠟燭和煤油燈。」
「我們還沒有看見圖畫呢?」
馬森說,他指了指照相機,我知道為了這一切他準備了彩色膠卷和閃光燈。
「我們清楚正是這地方。」
羅瑞說,他的眼睛閃閃生輝。 他一把抓住卡拉,發輕聲地吻著她的雙唇,「親愛的可人,」
他歡呼著自鳴得意。「是你把我們正確地引到這裡。 」卡拉的臉泛起淡紅色。我想她一定記不起昨晚的事,她不清楚自己做過什麼。
事態逐漸好轉起來。瑪莎休息之後重又恢復了體力,我們幾乎全都興奮得病態了。採訪洞穴的激昂已使我和其他人一樣牢牢陷入它的控制之中,雖然我不會原諒羅瑞在洞中對待卡拉的態度,但我能理解此事。
這是一種狂熱。
我們強迫自己等下去。我們決定第二天一早就把營地挪到洞穴處,我們將給其餘人留一個訊息,並沿途上做上記號。
日落前一小時,他們終於爬上了山,當天色漸漸轉暗,我們全都吃飽,鼓脹著胃躺在煙霧繚繞的洞中聆聽著馬森憂鬱地吹口琴時,羅瑞要我到外面去走走。
「我認為沒這個必要,」
我快樂地說。
「別蠢了,西德尼,我想同你秘密地談談。」
「從瑪莎那裡出來還濕的呢,親愛的?」
我柔和地說。 「我們只是談話。」
「真奇怪,究竟有多少婉言描述性交的方式。」
「西德尼,請給我一分鐘。」
我凝視著他。「那把褲帶扣緊了,哈!」
我們來到外面,肩並肩坐著遠眺月亮,身下被月光照亮得空無一物。「我剛才和瑪莎談了談,」
羅瑞說,「有關卡拉的事。」
「關於卡拉什麼?」
我故意令自己的聲音充滿欽羨,「她非常健壯、活潑,不是嗎?」
我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腹股溝,「你勃起得太快了。」
他勉強地笑笑,「這從這說吧,」
他修正道。「你看,我們必須承認這面具存在某些頗具魔力的東西,它能指引道路。」
「我怎麼知道!」
「因為你戴過它,那就是你怎樣知道走出礁湖的原因。」
真是可笑,我還沒有完全忘記那段壓抑的過程。我不喜歡它,我憎惡要逃脫控制的意念。
我保持著冷靜。 「它在欺騙我們,」
他溫和地說,「我也試過它。」
「在森林中?」
「你準備再試試它嗎,西德尼?」
「不,決不。我喜歡掌控自己的一切,親愛的。」
「卡拉也是,要知道,她並不記得一切。我記得,你也記得,但她卻記不住,所以她是使用面具最安全的一人,它不會傷害她。」
憤慨迅速在我心中膨脹,「嘿,嘿,嘿,」
我尖聲說道︰「這是一點小功勞,不是嗎?」
「卡拉同意了,瑪莎也同意。」
「難道瑪莎讓自己的繼女去迎合這面具?」
「別胡說,西德尼。難道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嗎?因為當她受制於它的影響時,我要在她左右保護。 」出現一陣短暫的靜寂。「你是指你要幹她,」
我糾正道。
「沒錯、我是這意思,那就是為何我要向你說明的原因,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欠我任何東西。」
「你千萬別這麼想,我清楚其中的差異。你是一位極其不同尋常的人,西德尼,我極想知道,這著棋是否值得。」
我沉默了,難道他認為我是支蠟燭?我值這個價碼?
「瑪莎已接受了你來干她的女兒。」
我終於說道。
「是的,很顯然此次遊戲即將結束,我知道她們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卡拉也沒有被收養,不過儘管如此,還是令人困窘地接近了亂倫的地步。我一開始和卡拉發生關係,便停止了和瑪莎的關係。 」「你永遠都存在一個難題,」
我慢吞吞地說。 「當可能有效或無效時,你如何向同你發生性關係的這倆個女人交待?」
「我已經從陪伴瑪莎中獲得了極大的利益。她是一位多才而性感的女士,任何與她共用床第之樂的男人都會感到驕傲。她比我年長十歲,可這卻成了一種特殊享受,為了增加我們尋找維卡巴姆芭的機會,雖然會遺憾,但我們可以終止這種關係。然對你,我卻沒有把握。」
「我?」
「一旦放棄了你,也許以後我就再得不到你了!」
我動了動後背,地面上升起的寒氣直透脊心。「誰說你擁有我了?」
他隨之伸出溫暖的手撫摸我的臉龐。「西德尼,」
他以一種低沈譴責的聲音說著,充滿了消遣。
我敏感地將臉往後讓開,「那麼你與卡拉的關係,突然變成了一夫一妻制的忠貞。」
「我並不想這樣。但我認為卡拉不會容許我再和你一起,坦白地說,是在利用我的身體。但我非常想要你,西德尼,我總想念你,我需要床、香檳、餐館以及在你陪伴下一次又一次地性交,同你調笑,刺入你體內,令你呼叫。」
「我很難相信你的話。」
「你當然如此,其他的女人易受我騙,卡拉便是其中之一。你有沒有想過我發現了你令人興奮的譏誚見解。」
「別吹牛了。」
「別把我圈入大惡狼的框框,當然我是一隻大惡狼。不過是小豬仔們自己打開了門,亮著燈,除了你。」
「我想你已經把我當佳餚吃了,也許是我的記憶在誇張。」
「事實上是你允許我進來的,你可以說不,你說過別在今夜。」
「你給了這句過分自信的話一個全新的含義。 」「我並不是佯裝同你一起,我沒有對你說謊。 我就是這種人、傲慢、自負,易激動、不正直、有野心、愛操縱。我喜歡危險,我是說我喜好這種情況,我對危險嗤之以鼻,西德尼,這是我的惡癖。」
「你選擇了一種奇特的職業。 」「我清楚自己想得到什麼,能幹什麼,必要時我能夠一再忍耐。我的工作就是要自己不斷進入險境,我不會幹羅馬人的精工細活,或者挖掘海盜埋葬的財富,西德尼。到目前為止,我在南美洲前後已工作了十年,我被射中過,被逮捕過,也被鞭打過。我還被蛇、毒蠍,有一次竟被一隻毒蜘蛛咬過。 」「哎呀。」
我說。 「我能得到你的親筆手稿嗎?」
他縱聲大笑起來。「我可能與你戀愛了。」
他說。 「別放棄我!」
第二天我們搬遷了營地,我們實在弄不明白這洞穴將告知我們什麼,或者面具能有怎樣的幫助,然而我們每個人都興奮得情緒高漲,神經緊繃。
我們將一根繩子綁到先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岩石裂縫中。可憐的卡拉並不相信在我們沒有推她的情況下,自己竟獨自上去。我們不希望她辨不明方向或害怕,她已如願所期地改變著,顯示出一種大膽、自信,彷彿她已得到了一些秘密的知識。
我認為這是一種十分準確觀察事物的方式,她也變得有些權威了,其餘的人現在都是她的部下,我們必須依賴她的進展,而且她也謙虛地容忍了我們。
坦率地講,她需要自己的屁股不斷作響。
我不明白羅瑞是如何忍受這些的,她絕對的擁有他,她常炫耀他,尤其向瑪格麗特和我。簡直是瘋了,我可以說瑪格麗特最不想得到他,我不明白她怎會知曉他和我之間的事我們一直都很小心謹慎。羅瑞所講的那些事令我肉麻不安,但我盡量不予理睬,至少卡拉還有理由不反對瑪莎,在瑪莎面前她依然和從前一樣,溫順、和善充滿摯愛。
因此瑪莎根本看不出我們其餘的人能看到的一切,這女孩變化太大了。
傑克看出來了,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注意了羅瑞一會兒,我想傑克不會再受羅瑞的魔力影響了。
儘管昨天去過那裡,我們發現還是很難找到山洞的入口。相似又複雜的地情形簡直令我們感到困惑,直到瑪莎把自己的手伸進裡面,表情憤激地倚靠在岩石上。
「嘿,同胞們,」
當我們準備進洞時我喊道。「嗨,假如我們全都進去了,發生了什麼事,比如掉下來一塊岩石或別的什麼?誰來援助?」
一陣沉默無語。 「什麼援助?」
羅瑞問。「你是指我們穿越叢林時的應急電話?」
「只要兩天便可下山到佩伯那裡了。我們已隨身備足食物和水,那地方有入氣孔,昨天我們在那裡感覺到了強勁的風。 」風在狂呼,並不令人喜悅。
瑪格麗特說︰「瑪莎,我有幽閉恐怖症,我根本不喜歡這地方。馬森以後會給我看照片的,我就待在外面等,我累了,正好休息一會。」
意見被採納,她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背包,大伙的吊床,烹調器具以及我們所有的衣物堆中。我們背著最簡單的配備進入洞穴,排成一列縱隊前進,瑪莎領頭因為這是她的探險隊,羅瑞緊隨其後,彼此以繩系結而行,他又按順序把傑克結在一起,如果瑪莎跌落,這倆個男人馬上可以救她。
其餘的人隨後排列著,沒有繫繩。
我們越過了卡拉曾跌進去的那個坑,我再次察覺到氣流環繞著巨穴不停地鼓動著,在我看來,空氣中充滿了意識,彷彿山洞在呼吸。事實上,我受了驚嚇。
我們拎著兩盞點亮的煤油燈,提著一桶備用的油,它們要比蠟燭和手電筒經濟多了,我們的電他貯藏量很有限。
通道依舊狹窄,並迂迴曲折地伸入大山的中心。周圍乾燥,十分暖和,兩壁閃閃發亮,細小的石英石、水晶將燈光反射成了無數星光。
我們繼續前進,下行進入山裡。 中心某處傳來轟轟隆隆的聲音,深沉有規律聽上去好似脈搏跳動,彷彿這座山是有生命的。
「什麼東西製造出這種聲音?」
我惴惴不安地詢問科林。
「我想是風。 」「這地方很難瞭解嗎?」
他沒有回答。我發現他非常沉默寡言。「這就是所有的沙巖?」
我詢問。
「石灰石,」
從他喉嚨裡傳出低沈的回答。「亞馬遜河流域擁有極其古老的防護巖,這裡曾是一個內陸海,絕大部分的堆積物自那時起一直受到侵蝕。像這些零星的暴露部分一直保留至今。」
「你是如何看待那張面具的?」
我說,我發現他是一個難於瞭解的男人。
他一直把自己封閉得緊緊的,與個性外向的羅瑞恰好是兩個極端。
科林緘默了一會兒,接著他近乎粗率地說。
「我覺得它無關緊要,亦或你也這麼看,它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一切鄱在發展著,時間和環境改變了它們,含義也就變了,事物間的天平在不斷地變遷,這就是我為何成為一名考古學家的原因。」
「你真令我迷惑!」
他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經過幾條狹道我們終於抵達那個洞穴。牆壁潮濕、發亮,從頂部懸垂而下的鐘乳石幾乎碰到了從下面向上生長的石筍。
馬森邊走邊用自己的刀輕叩它們,當他從牙齒縫中吹出口哨時,產生了獨特的洞穴音樂。
當我們準備下一步的計劃時順便吃了點肉和餅乾。
「卡爾在這兒就能幫助我們了。」
瑪莎邊說邊責難地掃了我一眼,「那些賣給他面具的男人曾向他仔細地描述過這地方。」
這時卡拉說︰「我要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