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和羅洛正在家裡熱情地款待雯和萊絲。這位警察的遺孀是一位不愛尋根究底的人,她很容易知足,她日思夜想的黑髮女孩終於出現了,並且那女孩馬上就要搬來和她一塊住在格林街的公寓。費很詳細地向她敘述了雯是怎樣來到唐區,以及羅洛是怎樣遇到她的。萊絲要通知警察局她願作為雯的身份保證人,並幫雯到計算機中心註冊,一旦雯獲得警察局的認可,她就可以在唐區開始新的生活了。她可以去學校受教育,接受技術培訓等,以獲取謀生的手段,可以通過正當的職業養活自己。雯告訴她們,她想成為一名舞蹈家。
雯喜歡萊絲。這位慈母般豐滿的婦人,對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毫不吝嗇。萊絲很容易就學會了雯的那些淫蕩的性技巧,她對她們作愛時的一切怪誕的行為都泰然自若,對於雯本人的任何嚴重的問題都顯得很鎮靜。這是雯很欣賞的道德品質。萊絲是一位如此坦率的人,因此雯一下子就受了她的影響,她極力想以她的保證人為榜樣,能很快適應這個新社會,學會社會的基本規則,使自己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萊絲在性方面很體貼很容易滿足,她的本性是給予而不是獲取,她不向雯提任何要求來滿足自己,她不強迫雯,一切隨雯的意願來辦。她喜歡分享,不希望佔有別人。
費曾單獨與萊絲見過一面,她非常細緻地向萊絲問了一些問題。這個快樂的婦人沒受到影碟的傷害。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得到這張影碟的,她根本記不起來了,她好像也不關心它。費心想,也許她和威爾的擔心害怕是荒唐可笑的,他們製造了一個怪物,那怪物僅僅是一張影碟而已。
這時,羅洛的臥室正顯示著有一個電話進來了。他連忙起身向大家道了一聲歉,離開客廳去工作室回答電話去了。
這是秘密的反竊聽專用線。威爾給他打了一個非常緊急的電話。
「什麼事?」
羅洛問。他不知道他們已出了事。
「我現在已在水上公園的西邊。警察突然搜捕了珍妮的公寓。她中了槍,我需要你的幫助。」
羅洛聽到這裡,他的本能促使他馬上掛斷電話,不對他們承擔任何義務,但他拚命地忍住了,他沒有這樣做。
「她受傷了?」
「不。那是冷劑噴霧槍。我沒事,我不能去取我們的行李了,我甚至不能給她一個刺激。」
「冷劑噴霧槍不會殺死人嗎?」
「不會,它們毒害人的神經,中槍的部位會失去所有的知覺。」
「我該做什麼呢?我也許可以去叫一輛空中救護車。」
「不要,如果你這樣做,她會進監獄的,她的槍傷會好的,不過要花一周左右或十天的時間等她身體自身的功能把神經系統裡的毒氣排出,還有一種就是通過治療的辦法。」
「治療的方法?」
威爾向羅洛解釋了這種治療方法的特點。
「我們不能這樣做。」
羅洛氣急敗壞地說。
「我們必須這樣做。」
威爾毫不讓步地說。
「好吧,照你的話去辦。」
羅洛終於投降了。
「你能帶費和雯一塊來嗎?雯懂得這個。她對這一切都很瞭解。我需要她們的幫助。」
羅洛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立即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們到公路下面等我,」
他信心十足地說。「我帶自動繩梯,我們還必須使用計算機網絡汽車。」
「太好了,這個主意相當不錯。把我們的旅行袋也帶來。我們治好珍妮後,我要立即帶她離開,好嗎?」
「你們是怎麼從警察槍口下逃跑的?」
「我們藏在地下水管裡,就是珍妮公寓通向水上公園的那根管道。我們戴了吸氧面罩。」
「那麼你們並不是完全沒準備的囉?」
「不是的,當時我們確實一點準備也沒有。不過,我們很幸運。不久,你就會明白的。」
羅洛迅速地打發萊絲回家,而後立即把威爾的這個壞消息告訴了費和雯,雯顯得很恐怖的樣子。她看見老城區人遭受冷劑噴霧愴襲擊後的慘狀。警察是不會向東區人和唐區人洩露一點這種槍的真正威力的。
威爾焦急不安地在計算機網絡汽車公路下面等待著羅洛等人的到來。偶爾他的頭頂上會有一輛計算機網絡汽車呼嘯而過。他覺得珍妮好像又甦醒了過來,他連忙用手摀住珍妮的嘴部,不讓她發出呻吟聲。珍妮在他懷裡拚命地掙扎著,扭動著,她努力去感覺四周的一切。她不知道他是誰,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受傷部位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她整個身體都由於麻痺而使得她快發瘋了。威爾拚命地抓緊她,安慰她。
一輛計算機網絡汽車慢慢地駛了過來,並停在他們頭頂上的公路。威爾「嘿」地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把珍妮拋出了下水管道。在黑暗中他扛起珍妮那柔弱無力的軀體,立即踉踉蹌蹌地沿著凹凸不平的路面向停著的汽車那兒跑去。汽車裡面的自動扶梯像蛇一樣地垂了下來。威爾迅速地把自己捆在繩子上,然後緊緊地抱著珍妮,繩子飛快地把他們拉了上去。
羅洛等人伸出手,把他們拉過了公路邊上的柵欄。這時,又有一輛計算機網絡汽車像閃電似的駛了過去。大多數計算機網絡汽車裡的乘客並不留意汽車外面的世界。
不一會兒,威爾和珍妮就在羅洛的計算機網絡汽車裡面了,羅洛立即向計算機下了指令,汽車似飛箭般地駛了出去。
汽車裡面共有五個人,兩位女人,兩位男人,還有那個失去知覺的女孩。
她正在痛苦地哼哼著。她又開始甦醒過來。威爾輕輕地把她放在汽車中間的通道上。雯解開珍妮的衣服,把她脫得光光的。
「你們肯定這樣做沒問題嗎?」
羅洛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此時,他兩眼發亮,呼吸也有點急促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威爾無可奈何地說。「沒有藥物可以治療她的傷。只有這個辦法。」
費激動地渾身發抖,這種方法令人感到害怕,但是也令人感到莫名的興奮。她知道珍妮不會長時間處於危險狀態,但是這種治療方法在她看來似乎是個令人討厭的方法。然而雯和威爾對此種方法卻堅信不疑。
「誰先開始?」
雯著急地問。她急切地看著這兩位男人。「你們人數不夠。」
雯憂慮地小聲說道。
「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去做好的。」
威爾發誓說道。
「你吧,」
羅洛說。「你先開始吧。」
他滿臉疑惑地坐了下來,看看這一切。
雯憂鬱地看著他倆。「請快點開始吧,」
她哀求他們道。「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了。」
「好吧。」
威爾說。「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
「做吧。」
羅洛說。
威爾急忙脫去自己的褲子,跪在珍妮面前。
「我倆必須幫幫他,」
雯對費說。「這也是為什麼要我們來的目的。」
「是的。」
費低聲答道。「我懂。」
她倆把威爾的陰莖弄大了起來。她們不停地摩撫威爾,挑逗威爾,摩擦威爾,以及刺激威爾,然後威爾的陰莖挺立起來後就忙不迭地插入了珍妮軟綿綿的體內。很早以前,老城區的人就發現被冷劑噴霧槍射中的人體內毒藥的最佳解毒劑不是藥物,而是進行長時間的身體刺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跟受傷者進行連續的性交。它完全依賴於男人的性慾以及睪丸功能。羅洛其實對這種方法感到很疑惑。他知道他和威爾不得不連續地輪流與珍妮性交,直到她的體內中和了這種噴霧劑為止。
不管珍妮怎樣沒有知覺,她的生命是沒有危險的了。羅洛同意做這件事情的部分原因是他想把它作為一個考驗,羅洛想證明威爾是不是他威爾自己所標榜的那種人。是不是他能做到的事威爾也能做到。
另一個不光彩的原因是他對正在發生的這一切感到激動萬分。儘管威爾嫉妒他,恨不得把他殺死,而他自己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也會蟄威爾一口,然後再在他的傷口上撒上鹽,並且故意幫他,照顧他的生意,讓他無地自容,但是他威爾現在不得不懇求羅洛去與珍妮性交了,而且懇求他在威爾的眼皮底下做得與他威爾自己一樣多。想到這羅洛真是幸災樂禍得很。真是老天有眼啊,讓他羅洛揀了個大便宜。威爾依靠羅洛幫他管理商務,他自然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威爾賺錢,賺得比威爾自己所能賺的錢還要多,他要讓麥費克氣得咬牙切齒。羅洛是有恩於威爾的,他威爾嚥得下這口氣嗎?
開始是威爾與珍妮性交,然後是羅洛,接下來又是威爾。費和雯就像達成了某種默契似的,她們各自負責一位男人,費撫弄威爾,雯撫弄羅洛,她們盡力把他們的陰莖弄大。她們共同編織了一張性交的網,使得兩位男人能輪流性交。
汽車裡面的四位忙得焦頭爛額的人個個渾身都濕透了,氣氛很緊張,大家的心裡都提到了喉嚨。但是,當羅洛第二次與珍妮性交時,珍妮明顯地復甦了過來。
他們兩人完成後,雯心疼地撫摸著珍妮的前額。珍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一動不動,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最好再來一次。」
她羞澀地說。「強壯的男人們。」
她小聲嘀咕道。「你們做了五位老城區男人才能幹的事。」
羅洛疲倦地打量著車內的一切。威爾正仰面躺在對面的躺椅上,他雙眼緊閉,由於珍妮好多了,他臉上顯得很安祥。費正伏在他身上,刺激他,逗弄他,她要讓他再一次勝利地勃起。
這時,威爾也睜開了雙眼,正好遇上了羅洛那藍色的目光,他看了一眼費,對羅洛友善她笑了笑,然後又再一次抖擻精神爬了起來,伏向珍妮。
當他們到達海邊時,珍妮已蜷縮著睡著了,她睡得很香甜、很安詳。此時,太陽正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個車身,給汽車鍍上了一層金輝。威爾抱著熟睡的珍妮下了汽車,他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灘上,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衣。然後,他又從容地從車裡接過羅洛遞給他的旅行袋。
「她現在沒事了。」
他興高采烈地說。「謝謝你們。」
他又動情地補充道。
費戀戀不捨地吻著威爾的嘴唇,緊緊地擁抱著他,然後,她決然地轉身爬上了汽車。
雯拚命地塾著腳尖,卻只能吻到威爾的下巴。威爾連忙彎下腰,用嘴壓在她的唇上。「祝你好運。」
威爾深情地說。
這時,羅洛轉向威爾,靜靜地注視著他,他慢慢地伸出手,不情願地伸向威爾。威爾猶豫了一下。雯已回到了汽車裡面。直到這時,威爾才猛地握住了羅洛伸出來的手,雙手緊緊地握著羅洛的手。
「我非常佩服你。」
他勉強說。「但是,我們之間需要距離。」
羅洛哈哈大笑,朗聲補充道:「而且也需要不同的女人。」
突然,這兩位大男人激動地擁抱了一下,然後,羅洛頭也不回地上了汽車,威爾聽見汽車「嘶」地升上了它的氣墊,然後發動機「轟」地一響,汽車開走了。
他把旅行袋移到熟睡的珍妮身邊,展開一件斗蓬,蓋在旅行袋上面,然後,他安靜地坐在珍妮身邊,點燃一支煙,出神地注視著波浪翻滾的大海。最後,他默默地在珍妮身邊躺了下來,用自己的身體護著珍妮。很快,威爾也進入了美夢之中。
一周以後,雯、費以及羅洛又乘車出去了。這一次,他們乘坐計算機網絡汽車出去與別人無關,他們是為了他們自己。汽車一開動,雯就脫去了自己的衣物,當她走動時,她身上的黃銅板就發出悅耳動聽的叮噹聲,費一眼就看見了雯身上的珠寶飾物。雯這次與上次一樣,同樣地在頸部,肋骨處,以及腰部掛了項圈。但是,她的屁股部位卻與上次稍有不同,她這次在屁股處繫了一串黃銅板,就像穿了一件超短裙似的,但並沒有掩蓋住她的迷人之處。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車頂中央的那根長扶手,靈巧地一甩腿,雙腿也鉤在了扶手上,此時,她的身體成折疊狀地掛在了車頂的扶手上,雯慢慢地移開雙腿,那件黃銅板的「裙子」擠壓在她的背部。
費快步走到雯的身前,好奇地凝視著雯的陰部。這位女孩的陰部驚人的美麗。她的外陰唇較黑,陰唇的邊緣像花瓣一樣美麗,左右兩邊的外陰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費不禁伸出手指,非常輕柔地把她的外陰唇打開了一條縫。
縫裡面是粉紅色的、奇怪的、柔軟的皺褶,它們令人怦然心動,而又興奮不已。
它們渴望撫摸,渴望著填滿。雯的這地方帶有點糖的味道,很乾淨,又帶點麝香味。
費的雙眼久久不忍移開,她們歡喜得不得了。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陰部,她自己的女性的性器官。
雯的陰部下面的另一個神秘之處也吸引著費的那雙貪婪的眼睛。雯的肛門口像一粒小小的草莓,它的成橘子似的肌肉同樣也緊緊地粘在一起。
急速飛駛的汽車有點輕微的搖晃,雯折疊的身體也隨著車身微微搖擺。「我的皮包。」
她低聲對費說。費拿過要的皮包。她從裡面拿出了一隻小木球,球的兩端附著兩串很小的銀鈴鐺,大約有八英吋長。
「塞進來。」
雯著急地說。
費猶豫不決地把球輕輕地碰到了雯的陰戶上。
「不。」
雯連忙說。
費輕輕地敲了一下雯的肛門。雯的肛門肌肉跳了一下。「對了,就是這裡。」
雯舒了一口氣。
在她們身後,羅洛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切。
費把木球塞入自己口裡,迅速地吸吮著它。她用自己的嘴唇把木球弄濕以後,然後就向雯的肛門壓去。
雯大聲地呻吟起來。她的肛門肌微微地顫動著。費又用力向裡壓去,木球突然進入了雯的肛門裡面,懸在外面的銀鈴鐺「叮噹叮噹」地響著。
費低頭咬住了雯多液的陰部。銀鈴又歡快地叫了起來。羅洛倏地站了起來,急速地掀開他妻子的裙子。他微微地弓著背,彎著膝蓋,猛地從費的身後插了進去,而費還在不停地吸吮著雯。
他們很晚才把雯送回萊絲的家裡。費和羅洛兩人這次獲得了很大的滿足,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東區。
費趕忙去浴室沖澡,羅洛逕直走進了他的工作室,看看是否有緊急的消息傳進來。他返回客廳,鎖好了大門,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扭了扭脖子。他饒有趣味地回憶著剛才在汽車裡的那一幕,心裡很愜意。
門上的蜂音器響了起來。
羅洛有點惱怒地看了看手錶,然後,他無可奈何地打開門,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晚來打擾他們。
原來,是一位郵遞員。他遞給羅洛一個包裹。「羅洛?」
他問。
「是的。」
這個時候收到郵件真是一件快事。
「先生,請在這兒簽字。」
羅洛迅速地在他遞過來的便箋簿上簽了名,他正要開口講話,但是這位年青人已很快地消失在走廊裡了。羅洛幾乎沒看清他的模樣。只彷彿記得他的工作服好像是灰色的。
羅洛關上門,擦擦眼睛,他仔細地看著這個包裹,這個包裹很薄,扁平的,上面寫得是他本人的地址。
他打開了包裹。他聽見費洗澡的水聲,她一定沒有關上門就洗澡了。包裹裡面有一張紙包著的東西。
原來是一張影碟。羅洛認真地看著手裡的這張影碟,它的封套已經模糊不清了,他無法辨認上面的字跡,但是他看見了角落裡的一個小小的綠色三角形標誌。
一張性影碟?
他展開了這封信,親愛的羅洛先生:我的主人——傑西先生,就是那個陷入麻煩之中後自殺的那位先生,他的錢全部沒有了,但警察叫我清理他的遺物。我是他的僕人,並不是他的親人,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張私人影碟,而且您也在影碟中,我想警察不應該得到它。
所以找把它送還給你們。我從來沒有看過它,因為我不是那種廢物似的人。我一向尊重朱區人,您的夫人也是朱區人,我也尊重她。
一切都很好,羅洛先生,您一點也不用擔心什麼。沒人得到過這張影碟,我發現它後,就一直妥為保管了它。現在它又回到了你們手上,一切都好了。
山姆.麥遜羅洛手上拿著這張盤片,翻來覆去地看它。它使人覺得很親熱,令人心裡暖洋洋的,那麼,這就是那張影碟了。就是那張費和威爾共同製造的東西。
羅洛心裡很清楚,他應該立即把它扔在地上,用腳跟狠狠地碾碎它。費看過它,威爾看過它,只有他,羅洛,還沒有看過它。
費安然無恙,威爾安然無恙,為什麼他們就應該比他強?這張影碟沒有傷害過他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傷害了傑西外,而傑西是一個賭徒,一個白癡。
傑西曾想傷害費,他說他自己在影碟片中和費性交,影碟就反咬了他一口。但是費,她本人製造了這張影碟,卻一點麻煩也沒有。她還是那麼地健康、快樂。
威爾也一切沒事。這個狗雜種佔有了他羅洛的女人,並使得她們都那麼地愛戀他。如果他威爾有了自己愛的女人,他就有使她們忠於他的潛能。羅洛清楚,那是因為威爾自己也忠誠於對方的緣故。女人們真是瘋了。在費把珍妮放到他的床上以前,他羅洛是一直忠誠於費的,他一直都沒有與女人隨便性交過,他在這方面不像費,也不像雯。
這張影碟救了威爾的命,他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傑西死時,珍妮恰好在老城區,為威爾的生存奮鬥,傑西的死使得威爾死裡逃生。
珍妮會為他戰鬥嗎?想到這裡,羅洛不禁痛苦皺了眉頭。威爾是個幸運的雜種。
羅洛把影碟塞入了口袋,這很簡單,他也要看看它,然後再把它毀掉,它可不是可卡因。它只不過是一張生物合成的盤片而已。這是張生物合成的盤片,唯一的一張。
他要好好地欣賞裡面的內容。
羅洛笑瞇瞇地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臥室。
他突然止住了腳步,殭屍般地呆立在那裡。
那盞床頭燈正陰森森地亮著,發出耀眼的冷光。
一位男人正安詳地坐在床上。一位年青男人。不,不是的,他不是人,他是一位長生不老的、超人的精靈。
他兩腿伸直地疊放在一起。他纖細的胸脯裸露著,長滿了絲絨般的細毛,他的灰褐色的兩粒扁平的乳頭像兩粒糖果。他那張永遠年輕的臉、下面的細長的頸脖很白嫩,喉結突出。他捲曲的頭髮裡面伸出了兩隻小小的可愛的螺旋的頭角。他的目光很敏銳。他琥珀似的瞳孔像山羊的一樣。他的屁股,還有他的陰部,都是那麼地鉤人魂魄。他的腿上長滿了濃密的參差不齊的汗毛,它們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腳踝上。燈光灑滿了一層金輝,他的頭上的兩個角一閃一閃的。
費跪在床上,忘情地注視著他。她全身赤裸著,她赤裸的身體像床單一樣雪白。她吊在胸前的兩隻豐滿的乳房輕輕地向前擺動著,她的乳頭直衝著那個似羊非羊的男人,她的身體像雕塑般地一動不動。
頭上的燈光照射在她的眼睛,雙頰上,好似幾個大窟窿,因而她的臉活像一個頭蓋骨,一個看著希臘牧神潘的頭蓋骨。(註:潘為古希臘眾神之一,似羊非羊非常好色的神,人身,羊腳,頭上長有角。羅洛的目光隨著費的眼光而移動。
潘的陰莖從他的膝蓋處刺了出來。它很長,非常長,像人的卻具有神性。
燈光照射在龜頭上面,使人看得一清二楚,它既精巧又調皮地斜刺著,也許有十四英吋長吧。潘完全是一位淫蕩的男孩,他拚命地忍住笑,卻又誘惑著費,想要與費縱樂。費呆呆地看著,欽慕極了,她搖搖晃晃地向前移動著身體。
羅洛極力地想說話,去阻止她。但他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瞧著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不見了。他不能說話。他也看不見自己,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急切地爬到潘面前,跪在他的怪物般的陰莖面前。羅洛聽見了管簫的聲音,他聽見了眾神演奏的音樂聲。
他的屁股似火燒著臉般地燙熱,他覺得這張影碟灼痛了他的心。他看見了在費的圖像的右邊,有一個紅色的小方塊,它還沒亮,這張影碟仍在放映著,結束的時間還沒有到。
潘引誘著費,費跌入了他的誘惑之中,向前撲了過去,但羅洛對這件該死的事情卻無能為力。
它是費的影碟,費的幻想,費的創造物,費的另一個世界。而此時,羅洛成了電子計算機的幽靈。
費伸手,貪婪地撫摸著潘,潘大笑不止……兩人一起享受著性的快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