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羽神色一斂,麒麟神力沛然而發,再現昔日巾幗英風,冷哼一聲道:「他的狗命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取!如果還想挑撥離間的話,我勸你還是省下吧!」
妖後哦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嘉許,笑道:「公私分明,果真是奇女子,但為何還被情所困?」
自知對手能為,白翎羽不再多言,暗中凝聚最強功力,只待應付這可怕的敵人。
妖後嫣然一笑道:「小姑娘,打打殺殺多不好,不如姐姐教你做些女工吧。」雖無刻意使媚,卻有種難以言語的魅惑之力,讓白翎羽的氣勢倏然弱上三分,凝聚的功力再度消散。
「妖女果然是妖女!」
白翎羽猛地一咬舌尖,以劇痛刺激保持心神清明,再度運起麒麟神力,霎時浩蕩神力磅礡而生,聚成一個雄厚的氣場。
荒廟之內氣流急速旋轉,堪比亂流狂風,割肉生疼。
龍輝的目光快速掃了四週一遍,只發現荒廟已經被妖後的真氣給封閉了,也就是說此地與外界隔絕,各種聲音都沒法傳出去,看來妖後是下定決心要悄悄地收拾自己兩人。
此地位於城內最為偏僻的一個角落,三面臨山,平時也很少有士兵過來巡邏,所以這一次只能靠自己。
妖後幽幽一歎,蓮足輕踏,竟一步踩入氣場之中。
白翎羽頓感氣息一滯,妖後這一步踏得玄之又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步,便擾亂了麒麟神力的運行。
妖後輕笑一聲,再踏一步,這一次白翎羽的週身血氣立即逆行,胸口憋悶劇痛,幾欲吐血。
白翎羽全力鼓動麒麟神力,凝造出一個氣場,本意是藉此削弱壓制妖後的,但妖後這兩步卻準確的踩住氣場核心,核心就是真氣流轉運行的中繼站,就像陣法的陣眼一樣,一旦被人把住便會不攻自破。
白翎羽渾身真氣不斷地翻湧,幾乎已經控制不住,只要妖後再踏一步,包管她直接走火入魔。
倏然,轟隆——宛如風雷齊鳴般的呼吸聲響起,妖後微微一愣,並沒有踏出第三步,只是側目望去,只見龍輝四周佈滿了猶如雲霧的氣流,若隱若現,給人一種雲裡霧中的感覺。
一聲龍吟響起,隨即便是龍輝勢大力沉的一掌,其力道之雄厚幾乎快趕得上元古大力的程度了,饒是妖後亦不敢撼其鋒銳,只得使了個身法躲了過去。
妖後抽身而退,白翎羽得到喘息之機,心有餘悸地思忖道:「即便是對上袁齊天,我尚且可全力一戰,但對上這個妖婦,我竟然連施展全力的機會都沒有。」袁齊天是以霸道強烈的力量讓人生出一種渺小而又無力的感覺。
而且他的性格豪放,從來都是讓對手使出最強的絕招,然後再以最強破最強,從精神和肉體上碾壓對手。
而妖後卻是以玄奇精妙的手法攻擊對手的弱點,而且妖後為人精明又最重實效,在對方尚未亮出底牌之前便抽掉他人的底牌,讓人有力難施,輸得十分憋屈。
白翎羽調和內息後,便看到龍輝一掌接一掌地攻向妖後,每處一掌皆是風雷齊鳴,龍嘯九天,而妖後則以小巧挪揄的身法在龍輝的凌厲攻勢間躲閃,任由龍輝掌勢如何雄厚,也難觸及她的衣角。
倏然,妖後身化流光,一步搶入,拈指凝氣,對著龍輝胸口點去。
龍輝大驚之下,正想再施展龍息吐納法,卻被妖後一指點中氣門,氣息立即停滯,再難吐納,尚未來得及調動天龍元功,已經被重創!龍輝捂著胸口連退數步,不住地咳血。
妖後冷笑道:「想不到被我打斷經脈後,你竟然還有其他的底牌。你這模仿龍吟的呼吸吐納法,確實可讓你使出堪比巨龍的力量,但這法子需要以固定的呼吸吐納頻率,只要打破你這頻率,你這龍吟便會不攻自破。」
龍輝抹去口角獻血,暗罵道:「死妖婦的眼睛究竟是怎麼長的,怎的如此刁鑽。」
「天龍元功奈何不了你,那就試試我的麒麟神力!」
忽聞白翎羽一聲嬌叱,一掌拍向妖後,浩大的麒麟神力如同怒濤般湧向妖後。
妖後頭也不回,只是輕輕一揮雲袖,麒麟神力竟然土崩瓦解。
而白翎羽渾身經脈慘遭妖後那詭異的真氣侵入,想運功驅趕,但這些詭異真氣卻如同螞蟻一般無孔不入,竟能從麒麟神力的縫隙間穿過。
哇的一聲,白翎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妖後趁勝追擊,上前再補一掌,欲藉機取下白翎羽之性命,誰知龍輝竟一個閃身擋在白翎羽跟前,舉掌相應,接下妖後的蓋世掌力。
白翎羽心頭不由一暖,當日她被袁齊天打傷,也是這名少年用自己的身軀護住她,那一刻她芳心已然萌生悸動,如今再現昔日之景,白翎羽心中卻是百般滋味。
妖後輕蔑嬌笑,玉掌頓時生出一股黏力,將龍輝牢牢吸住,冷笑一聲道:「這回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保命的手段。」
話音未落,妖後掌力急吐,龍輝只覺得一股滔天勁氣襲湧而至,來不及細想,唯有急催元功,與妖後抗衡,霎時間兩股不世根基轟然對決,震爆荒廟。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雙方便進入了最凶險的內力搏鬥局勢,妖後看準龍輝傷勢未癒,功體不全,便打定主意恃強凌弱,以求一舉弊敵。
龍輝深陷困局,唯有鼓盡全功,拼出生路,但無奈經脈受損,真元不足,難以抗衡妖後雄力,只覺得臟腑正不斷震動,眼耳口鼻不住溢出鮮血,體內生機竟然逐漸喪失。
「住手!」
白翎羽急怒之下,悍然拼盡全力,運足麒麟神力,雙掌對準妖後推出。
妖後輕蔑一笑,以七成元功壓制龍輝,分出三分真氣應對麒麟神力。
只見妖後玉指虛點,一道銳利劍芒猛地射出,擊在麒麟神力最薄弱之處,不但一舉瓦解萬鈞攻勢,更刺中白翎羽。
白翎羽被劍芒擊中,飆出一道奪目的血芒,嗚呼一聲便倒地不起,難治生死。
龍輝見狀頓時怒上眉梢,怒鳴道:「妖婦,竟敢傷我女人,我跟你拼了!」
妖後冷笑道:「你現在這模樣那什麼跟本宮拚命?」
篾笑之音未落,妖後臉色忽然一變,只覺得龍輝掌心竟生出一股浩大的真氣,這股真氣絲毫不在自己之下,不由暗吃一驚:「不可能,難道這小子已經復原了?」
妖後再仔細一觀,只見龍輝雙目血紅,脖子與額頭上青筋怒張,不由笑道:「原來是以極端之法迅速提升功力,迴光返照之態,即便你能躲過此劫,你最多也只有三天的壽命。」
龍輝眼見白翎羽性命垂危,不顧一切提升內元,以燃燒命火的代價提升功體,命火即為壽元,可以說龍輝此刻是以性命為賭注的一戰。
妖後心知龍輝不能久戰,於是收回三分內勁,穩守防線,以此同龍輝糾纏到底,耗損其壽元。
「想以拼內力的方式拖延時間,消耗我的命火?——妄想!」
龍輝體內真元運轉,再度運起龑武天書之絕學,只見他身體四周竟然生出一個可以吞噬萬物的黑色氣旋。
妖後只覺得內元急速虛耗,體力迅速流失,心知不妙,於是猛地將功力推至巔峰,澎湃妖力凌然而發,強行掙開龍輝的束縛。
「臭小子竟然懂得吸元之法?」
妖後暗叫一聲大意,也慶幸自己能夠及時抽身,沒被龍輝吸走多少內力。
龍輝冷笑一聲道:「這樣就想逃嗎?混沌虛空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話音未落,龍輝週身泛起墨色黑氣,這黑氣不斷地匯聚,形成一個漩渦般的空洞,這種黑氣不似妖魔邪氛,但卻給人一種虛無渾濁的感覺,彷彿在那個漩渦空洞裡面沒有任何事物,無論是生靈還是死物。
妖後只覺體內血氣精元似乎被這漩渦牽扯而出,當下固元斂氣,以不世根基抗衡黑氣的吞噬。
妖後雖能穩立不動,但她周圍的物體卻沒這麼好的運氣,無論是草木,還是碎石都被龍輝的黑氣漩渦吸過去,只是嗖的一聲便失去了蹤影,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就連妖後身旁那顆楊柳樹也被這股吸力連根拔起,沒入漩渦之中化作虛無。
妖後手心已經蓄滿汗水,心中震驚萬分,本想借此以機會,扼殺恆軍的兩大新秀,誰料到竟然踢到鐵板。
「這小鬼究竟還有什麼底牌,這漩渦彷彿可以吞噬萬物一般。簡直就像古籍記載的黑洞一樣,吞噬萬物。」
龍輝此招源自龑武天書中的虛空篇,雖然知道修煉方法,卻由於根基不足不能使用,若強行施展的話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形神俱滅。
如今以命火出招,龍輝再無顧忌,施展未練成的功法,雖然不一定能夠殺掉妖後,但也要給她最大的傷害。
霹靂篇、虛空篇、宇宙篇乃龑武天書中最難練的三大篇章,龍輝現在也只是觸及霹靂篇的一些皮毛,便可掌控雷電,而若能練成霹靂篇最高武決,便可在彈指間讓萬物灰飛煙滅。
而虛空、宇宙兩篇更為玄奧,其中虛空篇可以以真氣製造出一個吞噬萬物的黑洞,相傳黑洞乃位於星空深處的一個獨特空間,相傳其內部是無盡的虛空,哪怕是光也逃不過虛空的吞噬。
道人寧當仗義死,何能怫郁坐愁悲?自知已無時日,龍輝慷慨赴義,只求保住紅顏一贖自身之罪過,挺身搏命對上萬妖至尊,一腔殉道的心,一身無謂的膽,此刻更作驚濤怒浪,要翻頂天狂嘯!燃命火,燒壽元,行禁招!龍輝搏命絕式豈可小視,妖後哪敢怠慢,瞬間神色一斂,內元急速提升,玉掌反覆之間,竟是本命妖相強勢降臨。
清脆而用高昂的鳴叫,伴隨著一頭飛禽的降世,只見這頭巨鳥展翅之後竟有十餘丈寬大,其脖子修長優美,渾身羽毛七彩斑斕但以赤紅色居多,然而卻有散發著奪目耀眼的金光,頭上頂著精緻的羽冠,眼睛靈動而又充滿不可一世的威嚴,尾羽修長,猶如孔雀翎羽,但卻更為華貴艷麗。
爪子鋒銳有力,帶著淡淡的金色,有點像大鵬金雕的利爪,卻比大鵬金雕多了九分傲氣。
無論是孔雀,還是傲鳥,甚至是大鵬金雕,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不如這頭靈禽。
這哪是什麼妖物,這明顯就是百鳥之王,萬禽之祖的鳳凰。
妖後凝聚出本體形象,一隻若有若無的鳳凰浮在而出,浩大磅礡,不可一世。
只見鳳凰發出一聲高昂清脆的鳴叫,空間強烈顫抖,泛起一陣陣波紋,隨即便是滔天炙熱的火浪翻湧而至。
再看妖後玉指捏劍訣,嬌喝一聲「劍起!」,無邊身後的鳳凰羽翼扇動,身上的羽毛化作無邊劍氣,配合著鳳凰靈火撲向黑洞。
看著無邊劍氣,龍輝心神震驚,果真如白蓮所言,妖後的劍術確實深不可測,當著凌厲的劍氣卻帶著幾分熟悉的劍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龍輝心念急轉,自己遇上過的劍道高手,除了魏雪芯外便只有楚婉冰。
「這……這是怎麼回事,妖婦的劍意與冰兒的聖靈七絕頗有相似,但比起冰兒,她的劍意更為精煉,幾乎都趕上劍聖前輩了……」
一念及此,龍輝不禁冷汗直冒,妖後的劍意為何會跟楚婉冰父女所用這麼相似,這三人究竟有何關聯?黑洞在吸納了鳳凰靈火後不斷地震盪不安,變得極不穩定,再遭劍氣強襲,已是強弩之末。
倏然,一聲驚爆,虛空破碎,可吞萬物,浩蕩無邊的黑暗虛空也難容鳳凰之火。
黑洞雖破,但龍輝依舊強勢,舉招運式之間,霹靂篇武決上手,剛烈霸道的雷電霹靂隨著龍輝的拳腳撲向妖後。
妖後玉掌一揮,鳳凰展翅,灼熱火浪翻天而至。
雷電霹靂對上鳳凰靈火,兩種極端力量相互撞擊,卻相互抵消,並非想像那般驚天動地,只是悄無聲息地結束,徒留滿地瘡痍。
本就是破舊不堪的荒廟,竟然毫無聲息地化為烏有。
龍輝,妖後僵持對視,冷眼凝殺。
龍輝衣甲破碎,頭髮凌亂,甚是狼狽,但卻頂天立地,端的是威風凜凜,龍輝此刻是以壽元為代價而換取巔峰狀態,所以在命火熄滅之前,他會一直保持這個巔峰狀態。
妖後巧笑嫣然,身上依舊一塵不染,但衣服卻又幾處輕微的破碎,隱隱可見其雪白如玉的肌膚,春光若隱若無,叫人難以側目。
妖後桃腮生暈,眼中秋波流轉,略一思索便是計上心頭:「這小子燃燒命火提升功力,已是命不久矣,本宮犯不著跟一個死人較勁。」
龍輝搏命一戰,就算強如妖後也不敢輕言取勝,搞不好還可能被反咬一口,落得個傷痕纍纍,妖後自知龍輝命不久矣,也懶得跟他計較,淡然道:「龍公子為救摯愛,竟不惜以命相搏,本宮佩服。來日方長,若龍公子還能有命的話,本宮隨時候教。」
微風拂過,妖後已然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龍輝見妖後遠去,不由鬆了口氣,急忙過去查看白翎羽傷勢,竟聽見一陣斷斷續續地抽泣聲。
走進一看,白翎羽眼中溢滿淚水,貝齒緊緊咬住下唇,顯然是在努力壓制自己的哭聲,而嘴唇則在牙齒緊咬之下迸出鮮血。
白翎羽伸出手指搭在龍輝脈門之上,這一搭之下竟覺得他體內的氣息若有若無,似生似死,不禁大驚失色道:「那……妖婦說的是真的?」
龍輝苦笑著點點頭道:「剛才情況危急,我……」
話為說完,只聽白翎羽嗚咽一聲,猛地撲入龍輝懷裡,大哭起來:「你這三心兩意的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讓我徹徹底底,痛痛快快地恨你……人渣,人渣!」
龍輝歎道:「反正我現在最多也只有三天的性命,你要很就抓緊時間恨個夠吧。」
白翎羽嬌軀不斷顫抖,卻又緊緊地抱住龍輝,將頭默默埋在他懷裡不住地抽泣道:「你這人渣,你不會死的,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延千年,你這混蛋不會有事的……」
龍輝苦笑道:「命數如此,強求無益。翎羽,我想請你幫我做幾件事。」
「不要,我不幫……有什麼事你自己去做!」
白翎羽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道。
龍輝猛地一把捧起白翎羽的臉蛋,只見她臉頰佈滿淚水,眼睛已經是一片紅腫,讓人瞧之心碎。
龍輝強忍悲苦地道:「翎羽你聽清楚!第一,在我死後,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好兄弟黃歡和他的家人,他們因為受到我冤案的波及,都被發配到了邊疆充軍,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們。第二,你幫我帶個口信給崔家大小姐崔蝶和江南秦家小姐秦素雅,就說我龍輝今生有負於她們,唯有來生做牛做馬以報她們的一片情意。第三,告訴林碧柔,讓她立即返回盤龍聖脈,不准盤龍聖脈插手中原之事,不許為我報仇。最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替我跟冰兒說一句,來生再見!」
白翎羽心亂如麻,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木訥地看著龍輝,嘴中不斷地重複一句話:「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龍輝苦笑道:「是我風流花心,是我傷透了你的心,死也是罪有應得。」
白翎羽忽然聲音嘶啞地叫道:「你不許死,只要你不死,我做什麼都願意……就算你找多少個女人都行……好不好,龍輝我求你了,你千萬不能有事。」
倏然,腦海中靈光一動,龍輝心中生出一絲希望,當初自己強奪水靈緹的紅丸,攝取元陰之氣,修復了五成功體,如果能夠與再度雙修合練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於是龍輝便說道:「翎羽我想到的了一個方法,或許能夠保住我一條殘命,但這個方法甚是難堪,需要你犧牲很多東西。」
白翎羽聞言後,不禁喜出望外,頓時破涕為笑,催促道:「什麼法子,快說,只要你沒事我做什麼都行。」
龍輝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立即把白翎羽羞得耳根紅若滴血。
一番思量後,白翎羽猛地咬了咬嘴唇,彷彿下定決心似的,緊接著踮起腳尖努起紅唇,主動吻上龍輝嘴唇。
這一個吻,吻得極為劇烈,龍輝感覺嘴巴似乎都要被白翎羽咬掉一般,而那三寸香丁卻又是那麼生疏地在自己的口腔內撩動。
生存有望,龍輝便放開心懷,盡情地享用白美人的羞澀熱吻。
龍輝的口舌功夫遠非白翎羽這等羞澀處子能比,他舌頭只是撩動了幾下,便惹得白翎羽鼻息粗重,花靨如火,嬌軀無力,只是靜靜地趴在龍輝懷裡,任由龍輝上下其手。
無論是自願還是逼迫的情況下,龍輝與白翎羽親吻的次數也有三五次,能用手掌在白美人的嬌軀上放肆還是頭一回。
儘管白翎羽的身材極為惹火,但渾身都被鎧甲包裹住。
所以觸手之處堅硬冰涼,全無舒適之感,而且鎧甲銅扣極為牢固,裹住其身不留一絲縫隙,龍輝的那雙魔爪根本無法探入其內去摸那溫潤如玉的肌膚。
兩人激吻了好一陣子,白翎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於是便輕輕推開了龍輝,羞紅著臉嗔道:「都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了,還這般不老實。」
龍輝見她這副小女兒家的嬌態甚是可愛,便在其光滑的臉頰上香了一口,笑道:「我的白妹妹這般美麗,即便是要死了,我也得好好痛愛一番。」
自小便女扮男裝,混跡在軍中,所以從未有人評論過自己的容貌,白翎羽還是首次聽到有人誇獎自己,不禁心花怒放,玉頰生暈地嗔道:「油腔滑調,你那幾個什麼崔小姐,秦小姐一定也是被你這張油嘴騙來的。」
龍輝笑而不語,天地良心,自己當初並沒有跟這兩位大小姐說過什麼肉麻的話,而是直接進入主題,半強迫地奪取她們的軀體,再佔領她們的芳心。
龍輝雖然那雙手依舊在白翎羽的身體上四下遊走著,雖有盔甲裹體,但龍輝而帶給她的刺激是直接的,紅暈再次佈滿臉頰,檀口輕喘,吐氣芬芳。
龍輝很想卸下白美人的護甲,但是在她背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卸甲的扣子,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白翎羽見龍輝焦急的樣子,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傻瓜,人家這盔甲扣子是在側面的。」
龍輝聞言便將手掌移至白翎羽身軀的兩側,果然觸到幾個銅扣,不由大喜。
解下銅扣,但鎧甲依舊牢牢地套在白翎羽身上,龍輝不禁埋怨道:「這什麼鬼盔甲,怎地套得這般結實。」
白翎羽咯咯笑道:「這盔甲是我特地命人打造的,除了有銅扣外,還有銅鏈,這個要拉開才行。」
說罷探出玉指,緩緩卸下護甲,原來那所謂銅鏈是一些用銅齒銜接的鏈子,在其頂端有一個開關,只要將其拉下來便可打開銅鏈,反之,拉上去便是合上鏈子。
麒麟卸甲,一身緊湊的軍服勾勒出白翎羽健美婀娜的線條,玉腿豐滿修長,腰肢纖細圓潤,胸口雖未見峰巒起伏,但龍輝知曉此地是有層層束縛,只要將其解除定能再見千丈險峻。
龍輝正想再度將美人擁入懷中,忽見白翎羽臉色有點不自然,不禁問道:「翎羽你怎麼了?」
白翎羽垂下臻首,有些扭捏地道:「這些天都在打仗,我都沒時間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一定難聞死了。」
龍輝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白翎羽身上除了處子淡雅的清香外還夾雜著幾分汗酸味,不由莞爾道:「翎羽你這是香汗淋漓,味道一點都不難聞。而且別說是出點小汗,就算是你放的屁我都覺得是香的。」
前半句白翎羽聽得的心花怒放,但後半句卻讓她氣得柳眉倒豎,嗔怪道:「呸呸,你說什麼呢,噁心死了……嗯……你的手……」
龍輝笑道:「小羽兒身上有汗味,我也是一身臭汗,咱們正好臭味相投。好妹妹,你就別再為這事揪心了。」
白翎羽忽然抬起臻首,嬌睨地望著他道:「等等,你叫我做什麼?」
「好妹妹啊。」
「不是這個,另外那個。」
「小羽兒?」
「嗯,這個聽著聽順耳的。」
白翎羽瞇起了眼,嘴角甜甜的彎起,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憨媚態,大違昔日之爽朗剛毅。
龍輝忽然省悟,笑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羽兒好不好?小羽兒……嗯,挺好聽的,小羽兒小羽兒……」
白翎羽無聲無息,一副十分受用的神情。
龍輝見狀,於是把嘴貼近她的耳朵,柔聲纏綿的輕語道:「小羽兒……乖小羽……寶貝小羽兒……」
白翎羽被他哄得神酥魂蕩,心甜如蜜,卻佯裝嗔怪地道:「你莫要亂加別的詞,聽得怪肉麻的……」
「遵命,寶寶小羽兒。」
「嗯……你的手朝那放……不要啊,怪難受的……」
白翎羽話還沒說完,就被龍輝的惹得身軀發燙,嬌吟不依。
盔甲卸除,龍輝的雙手可以更好地愛撫美人的嬌軀,只覺得這位巾幗美人肌膚豐潤,即便隔著軍服也能感受到那細嫩的皮膚,龍輝也不禁讚歎:「想不到這丫頭整天打打殺殺的,皮膚還是這麼柔滑,真是天生麗質。」
細細接觸之下,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細滑的肌膚包裹著結實而又富有彈性的骨肉。
肌膚骨肉之彈性與白翎羽自幼習武有很大關係,秦素雅和柳兒都是嬌弱女子,雖是白皙如雪,但肌膚卻無白翎羽那般豐美,結實而又充滿彈性,崔蝶和林碧柔雖也習武,但兩人是以內修為主,真氣內藏,使得氣血充實,肌膚比一般女子還要細滑,骨肉也是猶如大家閨秀般柔軟。
再加上這兩女都已非黃花閨女,舉手投足間儘是少婦的柔媚姿態,讓人身心酥軟。
總的來說這四位女子,無論是舉止還是身軀,都是偏於柔態。
而白翎羽卻是不同,自幼從軍使得她舉止剛硬、英風颯爽,麒麟神力以外修入門,先是外壯筋骨,在內養臟腑,所以白翎羽骨一身肉生得是非常健美豐潤,宛如一隻雖是可以爆發出極大殺傷力的雌豹,所以使得龍輝對她是又愛又怕,心中更多了幾分征服的慾望。
龍輝越看越愛,忍不住地又在白翎羽修長的玉頸上吻了一口,只覺得脖子上還帶著汗水,入口有些淡淡的鹹味,甚是爽口。
「小羽兒,給我好麼?」
龍輝言語輕柔而又帶著幾分曖昧地問道。
白翎羽轎靨暈紅地點了點頭,低聲嗔道:「壞人,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還消遣我!」
言詞雖帶羞澀,但語氣卻是白翎羽一貫的作風,直接明瞭,毫不掩飾心中愛意。
龍輝聞言不禁喜出望外,輕輕伸出雙手解開白翎羽的腰帶,這雙替女子寬衣解帶過多次的魔爪此刻卻顯得有些笨拙,反映出主人內心的緊張和激動,磨蹭了半天才解開腰帶。
白翎羽美目緊閉,貝齒輕咬下唇,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顯得極為不知所措和忐忑不安,只是一味地任由龍輝施為,連眼睛都不敢睜一下。
好不容易解下腰帶,龍輝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將軍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再緩緩拉開衣襟,裸露出美艷的上身,玉臂圓潤,柳腰纖細,肌膚帶著健康的小麥色,而細小的毛孔上泛著微微香汗。
胸口處正如龍輝所料一般,被一層又一層厚實的棉布包裹住,險峻的峰巒難以舒展,但卻始終不放棄掙脫束縛的努力。
即使閉著眼,白翎羽依舊能感受到龍輝灼熱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問道:「我的皮膚是不是很黑?」
龍輝笑道:「小羽兒的肌色是那麼的健康,就像蜜糖一樣好看。」
白翎羽睜開眼睛,嬌笑道:「少貧嘴,蜜糖是用來吃的,哪有什麼好看的。」龍輝一把將她抱住,在其圓潤的肩頭親了一口,笑道:「小羽兒,你應該見過蜜糖吧,蜜糖的顏色真的就跟你的肌膚一樣好看。」
白翎羽雖以男裝示人,但畢竟是女子,愛美之心絲毫不在其他女性之下,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如那些貴族大小姐般白皙,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但如今聽到情郎的讚美,心裡甜得像是調了蜜似的。
白翎羽心中柔情萬千,緊緊地看著龍輝,一字一句地道:「此身已屬君,望君莫負妾意。」
這一番文縐縐的言語雖極為不合白翎羽一貫的作風,但卻是情深意切,一字一句間盡透著堅定的決心。
白翎羽將手伸到身後,緩緩解開裹胸的棉布,隨著一層層的棉布地落在地上,少女神秘的胴體首度展露在情郎面前。
似乎被束縛了太久,那雙玉兔正以不斷地顫動來宣洩抑鬱之情。
看著雙顫巍巍的蜜色玉乳,龍輝頓時是目瞪口呆。
迎上情郎灼熱的目光,白翎羽俏臉只是稍稍發紅,但很快便適應過來了,再無半分羞澀之情,雙手負後,抬頭挺胸,做出一個標準的站立軍姿,驕傲地說道:「傻瓜,好看麼?」
龍輝望著那雙飽滿的玉乳,不由連吐口水,點頭道:「好看,真的很好看。」酥乳堅挺飽滿,小麥色的肌膚使得那對玉乳猶如是一雙摸了蜂蜜的水蜜桃,圓潤豐腴,水嫩可口,讓人有種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衝動,而粉嫩的小乳頭猶如兩粒小殷桃,而乳暈大概有銅錢大小。
白翎羽輕聲道:「翎羽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恢復女兒身的,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
龍輝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道:「我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會不要你。」
白翎羽展顏一笑,再度埋在他懷裡,龍輝只覺得像是抱著個糖人兒,甜蜜融融,情意綿綿,捧起白翎羽臉蛋,輕輕吻了一下。
接連數次的輕吻,白翎羽顯然已經適應了,不再像以往那麼害羞,只是甜滋滋地享受情郎的愛吻。
「對了,龍輝你究竟有多少個女人?」
白翎羽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抬起臉盯著龍輝眼睛問道,「雖然我不再介意你有多少個女人,但我總得知道吧。」
龍輝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算上你的話,目前共有六個。」
於是便把每個紅顏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就連與魏雪芯、玉無痕兩女的糾纏也告訴白翎羽。
「好啊,你這花心大蘿蔔還真有本事!」
白翎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不單在逃命的時候騙了江南第一才女的芳心,還順帶勾搭上韓家的俏寡婦,而且還買一送一,連貼身丫鬟也搭了進去,就連你的兩個美人下屬也逃不過你的魔掌。這還不止,連劍聖的千金和天劍谷的大小姐也跟你有一腿,好啊,本事倒不小啊!」
魏雪芯和玉無痕根本與自己毫無瓜葛,竟也能被她拿來挪揄自己,真不得佩服女人口舌的威力。
龍輝只覺得臉皮一熱,乾笑道:「小羽兒留情,為夫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絕不會辜負你一番好意。」
誰白翎羽卻口出驚人之語道:「算上我才九個罷了,不算多,連我那個無良老爹的一個零頭都不到。」
龍輝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為夫就努力點為小羽兒多找幾個姐妹。」
白翎羽聞言氣得,杏目圓瞪,狠狠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怒道:「你要是敢的話就試一試,你看我不把你閹了送進宮去做太監,讓你看著成千上萬的美人,有心無力,饞死你。」
「宮裡的女人有什麼好,能比得上我家小羽兒的一根頭髮嗎?」
龍輝低聲說著情話,輕輕握住那雙蜜桃奶脯,只覺得乳肉飽滿堅挺,甚是彈手。
論規格,白翎羽這對妙品雖不如崔蝶那般雄偉,但也在秦素雅和柳兒之上。
而龍輝記得昔日與二女交合歡好時,只要輕輕一握,美人的入肉便會從指縫之間溢出,但此刻龍輝雖用上了幾分力氣,但白翎羽的雙峰依舊保持原有的乳型。
龍輝不由玩心大起,於是一手攫住一隻,再添五分力氣來揉搓,彈滑緊實的乳肉這才勉強溢出箕張的五指,單掌竟難以全握,只能從兩側攀住外緣向上一托,虎口撐著既結實而又有彈性的乳肉,清楚感覺出圓滾滾、沉甸甸的堅挺乳形,以及越接近腋下肩窩,她那飽經鍛煉、充滿彈力的結實肌束。
他肆意地享受她傲人的乳球,無論十指如何抓握搓揉,總能滿滿抓得兩手奶乳,但雙峰儘管難敵兇猛的祿山之爪,怎麼捏都能感受到球一般的乳廓,而那對乳球也是十分頑強,無論龍輝怎麼揉捏,那對蜜桃奶脯總能在第一時間恢復原樣,這般富有彈性的雙鋒龍輝還是首次遇到,就算是崔蝶和林碧柔這等豪乳碩奶,也要在龍輝指掌收回後,才能恢復原狀,而白翎羽的這對乳峰,在龍輝手指還在用力之時,便有頑強反彈的勢頭,真不明白這丫頭是如何將這兩隻玉兔封鎖在棉布之下的,要想裹住這對蜜色奶乳,白翎羽究竟得用多大力氣?「怪不得她的麒麟神力這般厲害。」
龍輝有些惡趣味地思忖道,「原來是在裹胸的時候練出來的。」
龍輝印象所及,崔蝶的雄偉在於柔軟碩大,林碧柔的傲人在於渾圓豐腴,但要說到「堅挺彈手」四字,卻無一個人的乳廓手感能如白翎羽這般清楚佳妙。
白翎羽雙峰極是敏感,被他一陣風狂雨驟,蜜色的乳肌上已是多了幾道紅痕,而那兩粒殷桃竟漸漸變得堅硬,猶如兩顆小珍珠般頂在在龍輝掌心。
她咬著牙苦忍著乳上的酥麻快感,喘息卻逐漸變得粗濃。
忽然她「呀」的一聲驚叫,昂起線條優雅的修長玉頸,嬌軀簌簌發抖,卻是龍輝低頭舔舐,含住了那兩顆小殷桃,在口中舔吸吮吸,細細地品嚐起來。
這對妙品著實迷人,龍輝愛不釋「口」,左右開弓,舔的兩隻蜜色乳桃一片濕潤,儘是亮晶晶的口水。
龍輝粗暴地啃吻著,那又軟又韌的肉豆蔻在其口齒間「波」的一聲,倏地脹成了葡萄般大小,驕傲地翹挺聳立,彷彿被他口中呵出的熱氣蒸活了,不住輕輕昂首。
白翎羽「啊」的一聲,顫聲嬌吟:「別……別!好……好難受……龍輝……不要再弄了……」
蜜色的玉靨泛起了醉酒一般酡紅,彎翹的濃睫劇烈顫抖,雙腿抽搐似的輕輕廝磨,十根手指深深地插入龍輝的髮梢中。
龍輝吐出兩顆葡萄般的肉粒,呵呵笑道:「小羽兒,你真的覺得難受嗎?」
白翎羽羞紅著臉,低聲細語道:「也不是了……只覺那裡酥麻酥麻的,感覺怪羞人的……」
「想不到我家小羽兒平時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竟也會有害羞的時候。」「你夠了,自從遇上你這人渣,我被你欺辱的次數還少嗎?」
「那我還想再更進一步欺負你,小羽兒,好麼?……」
「我……我不知道……反正隨你了……」
月光撒落,照在殘破的荒廟中,一對癡男怨女相擁纏綿,濃情蜜意……正是——女兒歡,眉彎彎,淺笑靨,紅牆映月展朱顏。
女兒愁,幽懷深,凝秋波,簷下朝暮泣慈母。
女兒悲,命含淚,顏憔悴,九泉問誰碎天倫。
女兒恨,飄離根,愛怨嗔,紅裙卸妝披戰袍。
女兒嬌,春風揚,潤桃腮,濃情蜜意擁愛郎。
英雄救美,以命感動美人,使其以身相許,雖然甚為老套,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早些推倒這個小男人婆了。因為鐵壁關的線也準備收了,預計在這一集結束邊塞戲,回轉中原,進入皇儲爭奪戰,所以只能用這種俗套的方法推倒白妹妹下一章正式推倒白妹妹,本來寫完兩章再連發的,但是明天要坐半天的火車,所以乾脆今晚就先發一章,下一章正式的肉戲可能要到明晚或者後天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