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輝臨走之前,洛清妍又叮囑了一句:「此事千萬不可外傳,除了我們這五個人外,不可教第六人知道,而且我估計三教教主也不知道封印之事。」
眾人皆點頭應是。
閒雲書院坐落於金陵背面,靠山環水,風景怡人,尚未進入聽到朗朗書聲,龍輝不由得有些懷念起無涯書院的情景。
龍輝走到書院大門,只見一名儒生正含笑而立,似乎是在恭候自己,正是孟軻。
「奉家師之命孟子輿在此恭候龍將軍大駕。」
孟軻行禮道。
想不到孔岫已經猜到自已要來了,龍輝回禮:「有勞孟兄帶路。」
進入書院,讀書聲更是響亮。
「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一樂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樂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
「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以天下,憂以天下……」
龍輝遠遠聽到了這兩句話,不由讚道:「好一個君子三樂,好一個樂民憂民,如此良言金句為何龍某從未聽說過呢?」
孟軻微微一笑道:「將軍贊謬了,這是子輿去年寫得幾篇文章中的句子,師尊覺得有些道理便將其編入文論綱要中,所以這些孩子便念上一念。」
龍輝拍手道:「孟兄果真是儒者仁心,君子風骨,小弟歎服。」
孟軻搖頭道:「龍將軍過獎了,子輿只是發發書生牢騷,對天下之事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龍輝歎道:「如今天下看似平穩,但牽一髮而動全身,吾等只是這世塵中的一個塵埃,隨風飄逝罷了。」
隨著孟軻引導,龍輝來到後院,只見綠柳成蔭,鳥語花香,四處的建築精巧別緻,盡透儒家雅風。
庭院中央修建著一個涼亭,亭子正面的兩根柱子上分別寫著一副對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龍輝看著這兩句話不禁細細品味,覺得意味深遠,蘊含著儒門諸子之凌然風骨。
只見亭子中有一人正朝著自己微笑招手,其風度翩翩,氣質卓越,雙眼溫潤有神,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正是儒門教主孔岫。
與他對坐的還有一個人,雖然無那般儒雅風骨,但卻是有種靜若深淵的氣度,正是劍聖楚無缺。
龍輝走了過去朝二人行禮道:「見過楚前輩,拜見孔教主。」
楚無缺微微皺眉道:「龍輝,你這就不對了,我也是客人,那有先拜客再問主的道理,這禮數大大不合。」
孔岫笑道:「龍將軍這叫人有親疏,楚兄你已經是龍將軍的准岳父了,他當然先拜見你了。」
楚無缺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道:「好了,龍輝你與孔教主先談正事吧,我先告辭了。」
孔岫拉住楚無缺道:「楚兄莫急,這事可與嫂夫人有關的,你是不是也應該聽一下呢?」
楚無缺哭笑不得地道:「好你個老孔又來埋汰我,也罷我就洗耳恭聽。」
龍輝朝孔岫行了個禮道:「孔教主,妖後娘娘請你今晚戌時,在金陵城外十里的寒楓坡見面一談。」
孔岫點頭道:「妙哉,孔某一定準時恭候娘娘鳳駕。」
兩人話音放落,忽然聽見一聲聲地悶響傳來,只見一名男子駕著一輛小巧的鐵皮車駛來,最奇怪的是這架車子竟然沒有牲口拖拽,是自己動起來的。
孔岫皺眉道:「慧宇,你身為御壇執事,在客人怎可如此失禮?」
那人急忙止住車子,跳下來賠禮道:「教主贖罪,慧宇不知有客人駕到,只是前些日子與數壇執事將這車子改良後,覺得著實巧妙,特駕來請教主一觀。」
龍輝對著自動行駛的車子甚是興趣,於是問道:「孔教主,這時何車,竟不需牲口牽拉便能行駛?」
孔岫道:「此乃儒門御壇和數壇聯手製作的『焚油車』,車內有一個缸子大小的機關,將礦油倒入其中,使之焚燒,將熱氣作為驅動輪子的力量。」
龍輝不禁拍手道:「妙,實在是太妙了!」
慧宇笑道:「這算什麼,只要車子內鐵缸做夠大,我還能驅動萬頃巨船,遨遊四海呢!」
龍輝說道:「孔教主,如果能將此物推廣,定是利國利民之舉。」
孔岫擺手道:「在儒門總壇還有許多更加巧妙的工具,但我們卻未公諸於世。」
龍輝不禁微微一愣,只聽孔岫繼續說道:「不是我儒門藏私,而是我們根本不敢這樣做。」
「這是為何?」
「龍將軍,你在鐵壁關也曾經見識過鐵甲神雷的威力了,但為何不將這武器置於戰場之上呢?」
孔岫說道。
龍輝道:「此物過於笨重,即便是以五馬拖墜也難以拉動。」
孔岫道:「如果將這鐵甲神雷安在焚油車上又會如何?」
龍輝道:「如果像御壇執事所說那般,只要焚油車內部的鐵缸足夠大,便可以驅動,那在戰場上便是一件犀利的武器,絕對可以蕩平四夷。」
孔岫說道:「如果被一些梟雄霸主掌握了這種武器,那又會如何。」
龍輝不假思索地道:「生靈塗炭。」
孔岫點頭道:「生靈塗炭!說得沒錯,我儒門先賢所製作這些奇工巧具,本為福澤天下,但卻發現這些東西實乃雙刃劍,仁者可以之造福萬民,惡者則可屠戮生靈。所以我們不敢將此公諸於世。不單是儒門,佛道兩門也有此等物件,他們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如今民智未開,尚不足運用諸聖智慧,若然落入歹人之手,徒添無窮禍害祥。」
龍輝沉吟片刻,低聲道:「莫非朝廷對付三教也就是為了這些聖賢智慧?」
孔岫點頭道:「對,他們不但要收攏天下大權,而且還要搶奪三教內的奇工巧具,以此鞏固他皇甫一族萬世霸業。這與魔煞兩族要對付妖族是差不多的性質,只不過妖族因資源匱乏不能製造,而三教是不敢製造。」
臨走之前,龍輝把楚無缺拉到一個角落說話:「岳父大人,我想到讓你與夫人破鏡重圓的法子了。」
楚無缺聞言猛然一震,急忙抓住龍輝的胳膊道:「是嗎……你快說究竟是什麼法子!」
龍輝神秘一笑:「就是你想盡辦法把岳母大人氣得暴跳如雷!」
楚無缺差點沒暈過去,忍住扇他耳光的衝動,說道:「你這是什麼狗屁法子!」
龍輝道:「岳父大人,你想想如今岳母與你已經有了隔膜,你如果再用那些甜言蜜語根本就沒有用,倒不如劍走偏鋒,來個反其道而行,把她氣得咬碎銀牙,柳眉倒豎。正所謂恨是愛的極致,恨得越深,愛得越重,只要她越恨你,你就越有把握。」
楚無缺道:「這事靠譜嗎?」
龍輝嘿嘿笑道:「當然靠譜了,首先岳母她自稱妖後,那就證明她心裡面還留著一個位置給你,給你做妖帝的位置。第二,當日你奮不顧身勇鬥三教,力保妻女,岳母早就對你有所改觀了,當時袁長老帶回你的消息後,她是不顧傷勢,立即衝出房門。」
楚無缺聞言心中一陣感動,歎道:「想不到清妍對我還是如此深情,當年我實在不該這樣對她。」
龍輝打斷道:「先別緬懷前塵,我們接著說,你最好把她氣得摔瓶砸碗,要是能夠把她氣哭那就更好不過。之後你再溫言軟語安慰她,哄到她氣消了一半後,岳父大人你就快刀斬亂麻,霸王硬上弓!」
說罷還做了一個砍人的手勢。
楚無缺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了出來,饒他那灑脫的風格也有點受不了這個準女婿的說辭,又聽龍輝說道:「如果你怕她不從,我讓冰兒事先配上幾副助興的藥粉,等生米煮成熟飯,岳母大人不從你也不行了!」
楚無缺頓時哭笑不得,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腳,笑罵道:「說得到跟真的一樣,冰兒是不是也這樣被你煮熟了!」
龍輝捂著屁股笑嘻嘻地道:「嘿嘿,這是我跟冰兒的私事,我先回去了!」
說罷一股煙似的溜之大吉。
回到錢莊,看到楚婉冰與洛清妍正低聲說話,龍輝說道:「孔教主已經答應今晚會面了。」
洛清妍點了點頭,說道:「龍兒,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龍輝走了過去,洛清妍道:「我聽碧柔說了,你那個高師兄故意輸給泰王的事,我倒覺得此人到有必要留意。」
龍輝聳聳肩道:「他一個文弱書生能有什麼值得顧忌的。」
洛清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頭道:「在封印沒解開之前,文弱書生也是可以殺害一個絕頂高手的,你千萬不要大意。我對此人倒是有幾點想法,第一,他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第二,他希望你與泰王起衝突,這兩點都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很有可能是要打亂四王之間的平衡。」
龍輝不由一愣,正不知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楚婉冰道:「你個笨小賊,四王的均衡被打破得到益處最大的人是誰?無疑就是皇帝和昊天教了,所以你那個高師兄故意認輸,絕對是不安好心。」
龍輝不由一愣,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會小心他的,反正小時候我就看他不順眼了,也不在乎得罪他。」
寒楓坡,聖御會妖後,儒門與妖族展開關於神州千秋的大局之談。
龍輝與楚婉冰分別守在寒楓坡東南兩個位置,而儒門則負責看守西北兩個方位,看守之人一個是孟軻,一個竟是儒門名鋒的任平凡。
再遇故人,任平凡眼中多了幾分複雜的形勢,當年龍輝和楚婉冰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對他都是恭敬有加,任平凡望了兩人許久,無奈歎了口氣,也不知說些什麼。
「孔教主,久違了。」
洛清妍再度化作妖後模樣,巧笑嫣然地說道。
孔岫笑道:「幾日不見,娘娘更添神采。」
洛清妍道:「孔教主,閒話少提,說說合作的事宜吧。」
孔岫道:「娘娘所言甚是,孔某就直說了,我希望儒教能與妖族結締盟約,共同對付昊天教與朝廷,我們雙方互派高手,相互支援。」
洛清妍淡然道:「孔教主說得倒輕巧,你們儒家與我妖族結盟,那麼佛道兩門又會如何看待這個盟約呢?雖然天佛和仙宗已經受傷退居二線,但等他們恢復過來後,是不是也要將我妖族一網打盡?」
孔岫道:「娘娘說笑了,孔某此次締盟也是同佛道教主商量過的,他們都同意儒門這次盟約,而且也會派出相應的高手支援。」
洛清妍道:「即便如此,等到眼前的危機解決後,那我們妖族的生存又能如何保證?」
孔岫道:「妖族之人只要不行惡事,任何人不得為難,吾等還將幫助妖族眾人融入人世。」
洛清妍冷笑道:「世人對妖族成見已深,孔教主此言過於輕率了。」
孔岫道:「娘娘不必擔憂,世間刀鋒,劍鋒皆非銳利之器,唯有筆鋒方為萬界之鋒銳,只要一舉蕩平魔煞兩族、昊天教以及粉碎皇室奪權的野心,孔某定讓儒門眾人為妖族歌功頌德,將娘娘族民描繪成九天仙族轉世之人,以無上功德搭救世人。」
洛清妍笑道:「哦,孔教主說得倒輕巧,這世人之成見也能這般改變?」
孔岫道:「或作其他人孔某倒不好說,但妖族乃娘娘做主,而娘娘的本體乃祥瑞之物鳳凰。到那時,儒門便可大肆宣揚鳳凰降世,率九天仙獸平復神州戰禍。再以此為基礎,便可命門徒撰寫書卷,為妖族諸多勇士建立功德坊,受盡萬民供養,如此一來世人就會認為,擁有獸類元力的人乃仙獸化身。」
洛清妍咯咯嬌笑道:「好一副能說會辯的口舌,這事只是你們儒家一口之言,到時候佛道兩門反過來絞殺我族,本宮可就後悔莫及了。當日三位教主可是口口聲聲說,本宮是滅世之根源,不可放任。」
孔岫歎道:「吾等也是無奈之舉,但孔某可以保證此等類似的事情不會再度發生。」
洛清妍冷笑道:「孔教主,你如何保證?你能代替佛道兩門說話嗎?」
孔岫道:「孔某確實不能,但佛道兩門都已經派來的使者,他們可以全權負責此事。」
說罷朝身後打了個手勢,只見三道身影緩緩走出,一道二僧。
洛清妍早已經發現暗處藏有人,但卻一直沒有點破,便是要看他們玩什麼把戲。
那道人額頭光潔寬廣,身上似乎瑞氣千條,異香襲襲,手執竹杖而來,面容和藹,盡顯道門仙風。
再看那兩名僧人,其中一個竟是天生異相,身高六丈,但卻是面黃肌瘦,猶如一根竹竿,其眉頭緊皺,一副愁容;另外一人眼中似乎散發著淡淡佛耀金華,體格較為粗壯,臉上掛著幾絲淡淡的慈笑,與那六丈僧人形成鮮明對比。
孔岫笑道:「這位道長乃仙宗教主的小弟子,鴻鈞。這兩位大師皆是天佛的徒孫。」
說罷又指著六丈僧人道:「這位大師法號接引,而另外一位法號提准,他們三位都帶來了佛道教主的法印,可以全權負責此事。」
鴻鈞道:「孔教主之前,晚輩不敢逾越,家師囑咐一切以孔教主馬首是瞻。」接引和提准也說道:「吾等亦聽從孔教主吩咐。」
孔岫掏出四張光彩鮮亮的絲絹道:「這四張絲絹上已經分別將三教的條款寫好了,娘娘如果還有什麼要添加的就儘管開口,孔某一定認真考慮。」
洛清妍接過絲絹,發現這些都是用渾天絲所織成的,不由暗自吃驚道:「我族耗時幾百年也就織出一條絲帕,這三教可真是財大氣粗,隨手便拿出四張絲絹。」
上邊的條款竟是以鮮血書寫,洛清妍只覺得那些字體投射出強烈的氣息,宛如天地般磅礡浩大。
「這是三教教主以其精血所寫,故而有如此強烈的氣息。」
洛清妍很快便想明白了,這三人的精血滴在渾天絲上可謂是萬古不褪。
那些條款都是極為豐厚的條件,比如說將妖族眾人封為神獸仙禽轉世受盡萬世敬仰,妖族與世人享有同樣的權力但同樣要受到時間法典的約束,不可濫殺無辜等等。
洛清妍又加了幾個條款上去,都是為族人謀取更大的利益,孔岫二話沒說便答應了,於是洛清妍便咬破手指在絲絹上寫了下這些條款。
之後,孔岫掏出儒門金印沾上自身精血,分別在四張四卷上蓋上印章,而鴻鈞與接引、提准也掏出沾有教主精血的金印,分別蓋在盟約上。
洛清妍掃了一眼,確定無誤後,掏出妖族金印,抹上鳳凰之血,在盟約上落款。
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駕著馬車回去,車廂極大,裡邊鋪有軟毯,置有茶几,還點著檀香,叫人聞之氣爽神清,簽訂盟約後洛清妍心情極為不錯,悠閒自在地喝茶,而楚婉冰在母親面前不好意思與情郎過於親密,只是不是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龍輝,龍輝也報之以微笑,看著這小兩口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傳情,洛清妍不由生出幾分惆悵。
忽然車廂一頓,馬車停住了。
楚婉冰探出頭問道:「怎麼停車了?」
車伕說道:「小姐,前邊行人太多了,一時半會過不去。」
出門在外妖族之人稱呼楚婉冰為小姐。
楚婉冰奇道:「剛才來的時候,人還沒這麼多,怎麼才過半會便如此擁擠?」車伕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前面便是金陵最大的煙花之地九曲芸香閣,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是恩客光臨的黃金時段,所以才會如此車水馬龍。」
過了好一陣子,馬車才緩緩挪動,楚婉冰對於這個九曲芸香閣也甚是好奇,悄悄地用手撥開車窗的簾子,只見許多打扮妖艷,衣衫裸露的女子正在不停地與恩客嬉笑調情,還不是地將雙峰往男人身上蹭,婀娜的嬌軀幾乎快要貼在男人身上了。
「這些女人……真不要臉!」
楚婉冰看得是一陣面紅耳赤。
洛清歎道:「冰兒,這些女子也是可憐之人,每日都得強裝著笑臉接客,接受各種各樣的要求,得到的銀子有大半得交給老鴇和龜公,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便無人光顧,默默忍受病痛和孤獨,那些運氣好的有人贖身,但也是做人小妾,還得被大婦百般刁難。」
楚婉冰眉頭微皺地道:「這些女子真可憐,那些恩客真不是東西,明明都這麼淒慘了還去糟蹋人家。」
龍輝道:「如果沒有這些恩客,那些女子便沒了收入,同樣的忍受飢寒交迫。」
楚婉冰哼道:「小賊,你還有理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光顧光顧啊!」
龍輝急忙擺手道:「不會不會,有了冰兒我還會看那些庸脂俗粉嗎?」
洛清妍掩嘴笑道:「男人總是喜新厭舊,說不定哪天你就想去嘗嘗野花呢?」楚婉冰聞言小臉一沉,捏著龍輝的大腿道:「你若真敢去那種地方,以後你就別碰我,而且我保證你比千面郎君還要淒慘百倍。」
龍輝陪笑道:「不會,不會,冰兒你千萬要相信我。」
楚婉冰這才放過他,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浪笑:「喲,大爺,你好壞啊!」好奇之下探頭出去張望,只見一個男子一手摟住一個女子,不住地上下其手,惹得那兩女嬌嗔不依。
楚婉冰不由怒聲哼道:「無恥之徒!」
洛清妍下意識地望了出去,忽然臉色大變,只聽崩的一聲,玉手猛地一握,茶杯立即會做粉塵,俏臉瞬間抹上一股艷麗的丹霞,高聳的酥胸微微起伏,寒聲說道:「立即回去!」
車伕有些詫異地道:「夫人,前面還十分擁擠,過不去啊。」
洛清妍冷哼道:「立即走,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馬上離開這地方!」
龍輝見洛清妍如此火大,又見楚婉冰面色緋紅,欲言又止,正想探頭望個究竟,忽然聽到洛清妍喝道:「龍兒,不許看,給我老實呆著!」
丈母娘好像吃了火藥般,龍輝只得乖乖地坐好,那個車伕得到妖後命令,立即使出妖族秘法,將前面的行人弄得七零八落,不消片刻就清空了一條大路,驅車直接回到山莊。
下車之後,洛清妍滿臉寒霜,逕直回房。
「冰兒,娘親怎麼了?」
龍輝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還是有說有笑的,轉眼就變了樣。」
楚婉冰玉臉暈紅,神情忸怩,欲言又止,但經不住龍輝再三追問,低聲說道:「我剛才看見爹爹了。」
龍輝不禁莞爾,這個岳父還真是夠狠,當著老婆女兒的面,當街招妓。
楚婉冰見這小賊笑容詭異,不住嗔道:「笑什麼笑,娘親現在都快冒火了!」龍輝將她摟住,小聲說道:「你沒看到你娘親正在吃醋嗎?這就證明她心裡還有你爹爹。」
楚婉冰頓時眉開眼笑,拍手道:「我怎麼沒想到啊!」
但轉念一想,又垂頭喪氣歎道:「但爹爹這樣做,豈不是把娘親氣壞了,到時候怎麼跟娘親和好。」
龍輝笑嘻嘻地將今天跟楚無缺說得話複述了一遍,當天到「快刀斬亂麻,霸王硬上弓」時,楚婉冰臉蛋紅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死小賊,這麼下流的主意你也想得出來!」
楚婉冰氣得揪住龍輝耳朵。
龍輝求饒道:「好冰兒,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別掐了……」
「不行,我要掐死你這壞胚子!」
龍輝被這丫頭逼得沒法,於是便趁機在她翹臀上拍了一掌,打得她嬌吟一聲,一股酸麻感由臀肉傳來,不由得手一鬆,放開了龍輝。
龍輝急忙將她抱在懷裡,柔聲說道:「冰兒,今天你也受了傷,我今晚就替你療傷吧。」
楚婉冰當然知道療傷二字是何用意,只覺得情郎火熱的氣息不住地拂在自己臉上,烤得她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俏臉更是紅霞滿佈。
「嗯……你待會要溫柔些……」
楚婉冰將臉埋在龍輝懷裡,嬌羞地道,「我怕受不了。」
龍輝淫心大熾,笑道:「要是怕受不了的話,把碧柔一起喊來啊。」
楚婉冰不依道:「不要麼,羞死人了!」
龍輝笑道:「都是自己姐妹,怕什麼。正所謂一個坑裡拔不出兩根蘿蔔,以前我跟碧柔和蝶姐姐經常這麼玩的,而且還加多一個柳兒呢。」
楚婉冰啊了一聲,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兩個豐滿美婦獻媚地以動人的肉體討好男人的情景,頓時渾身一陣火熱,玉腿不由微微發麻,胯間多了幾分濕意。
「這真的可以嗎?」
小丫頭似乎有些意動,漲紅著臉問道。
龍輝笑道:「當然了,你先回去,這就去找碧柔。」
說罷便要走,楚婉冰一把拉住他,眼睛嫵媚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咬著紅唇,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道:「還是我去叫吧,正好柔姐姐教了我幾招,今晚就便宜你這小賊了……」
說罷紅著小臉便跑開了。
龍輝不由得肉棒一陣鼓掌,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小丫頭走遠的背影,那纖細的小腰,肥美的翹臀,叫他小腹燃起熊熊烈火。
明天有事可能更不了啦,對不起啊,接下來是大肉了,而且洛姐姐和老楚之間也會有激情碰撞,無痕準備來江南,到時候與主角一起到玉京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