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第五回 仙劍暗潮

  玉京鬧市,茶樓之內,一名女子正端坐在一角獨自品茶,其雪膚朱顏,花容月貌,一頭烏黑秀髮盤了婦人髻,氣質恬靜清雅,卻有股隱而不發的銳氣,再加上身後背負的劍袋和腰間繫著的寶劍,更讓人不敢起褻瀆之心。

  過了半響,一名負劍少年笑呵呵地跑了過來,說道:「姐姐,你怎麼到這裡喝茶了,咱們不是該去找姐夫的嗎?」

  「劍鳴,你姐夫現在正在上朝,咱們遲些再過去吧。」

  那名年輕少婦正是魏雪芯,她玉手輕抬,捧起一杯香茗地送至嘴邊,細細地抿了一口,姿態優雅輕柔,盡顯大家閨秀之風韻。

  魏劍鳴哦了一聲,乖乖地坐了下來,也學樣有樣地捧起茶杯喝茶,但他是一股腦地將茶水吞下。

  魏雪芯蹙眉道:「劍鳴,茶得先聞後品,而且品的時候需先喝小半口,茶水只需潤濕舌尖便可,你這般狼吞虎嚥簡直是糟蹋茶葉。」

  魏劍鳴呵呵一笑,撓了撓後腦勺道:「娘親也教過我這品茶之法,但這麼細嚼慢咽的,實在不合我的胃口。我要學姐夫那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才不枉江湖兒女的身份。」

  魏雪芯啐道:「你姐夫哪有這麼粗魯,小孩子別胡說!」

  魏劍鳴道:「這是真的,姐夫當年在鐵壁關的時候,那可是豪爽過人,不拘小節,現在回來當官了,才不像以前那樣而已。」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魏雪芯可容不得別人說龍輝半點不好,正想教訓弟弟幾句,忽然感覺到背後劍袋內傳來一陣震動。

  魏雪芯大感詫異,暗忖道:「我將誅仙劍帶來京師就是想幫大哥一把,可是為何劍身會震動,莫非大哥在附近出現?」

  想到這裡,立即施展劍心感應,卻未發現龍輝的行蹤。

  魏劍鳴見姐姐神情有異,便問道:「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魏雪芯蹙眉道:「誅仙劍忽來的一陣躁動,就像當初將絕仙劍帶回天劍谷一樣……」

  說到這裡,一個青衣人手抱木匣,急匆匆地從雅間裡走出,登上茶樓外的一輛馬車。

  魏雪芯立即拋下茶錢,暗中跟了過去。

  魏雪芯斂神屏氣,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街道上走動,實際上劍心已經牢牢鎖定了木匣。

  青衣人轉身閃入一條巷子,魏雪芯見狀加緊腳步朝巷子走去,誰料路上行人過多,使得她行動受阻,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鑽過去,待來到巷子後卻發現目標已經失去。

  沮喪之際,忽然聽聞破風聲傳來,魏雪芯不及細想,玉指凝氣,朝著身後回了一道劍氣。

  銳劍迅猛無匹,卻撞上了一團灼烈火熱的氣流,頓時消解無形,魏雪芯回首凝眸,只見背後站著一道囂狂身影,虎背熊腰,濃眉大眼,體內外透著一股霸道魔氣,正是熾蓋陽魔——端木罹戈。

  「魏丫頭,速速把東西交出!」

  端木罹戈沉聲喝道,「饒你不死!」

  魏雪芯奇道:「什麼東西,真是莫名其妙!」

  端木罹戈性子暴躁,指著不遠處的角落,不耐煩地道:「少裝蒜,你剛剛從昊天教的孫子手上搶來的東西!」

  魏雪芯順著他手指望去,卻見那個青衣人躺在地上,兩眼翻白,嘴唇紫紺,喉嚨處有一明顯的抓痕,顯然是被人掐斷氣管而亡。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碰過此人!」

  魏雪芯冷哼一聲說道,「更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

  端木罹戈道:「我跟了著孫子整整三天,一來到這兒就看到一具屍體和你這臭丫頭,唯獨不見那東西,你說這如何解釋!」

  魏雪芯淡淡地道:「你且看看屍體的傷口,可是天劍谷的武功造成的?」

  端木罹戈依言望去,只見那道傷痕乾脆利落,可以說是一擊斃命,乃是相當犀利狠毒的爪功,並不像是天劍谷的武學。

  他雖是驍勇好戰,但粗中有細,仔細推敲一番便看出端倪,跺腳罵道:「好個昊天教,為了擺脫追蹤,竟犧牲弟子來讓老子無中副車!」

  說罷狠狠瞪了一眼魏雪芯,掉頭便走,毫不拖泥帶水。

  魏雪芯望著由端木罹戈離去,心中狐疑萬千:「此人死在這兒,唯獨不見了那個木匣,莫非木匣才是端木罹戈要的東西。而且木匣不見後,誅仙劍就不再鳴動,看來木匣內的物品是與誅仙劍同出一轍……當初魔界為尋萬魔原石而搶奪誅仙劍,姐姐也說過誅仙劍上邊的花紋是一副地圖,由此看來,木匣內定是裝著四大仙劍之一!」

  事關重大,魏雪芯正想追趕,卻是劍心一動,感到有些不同尋常,垂目思忖道:「昊天教把古劍拋出,背後似乎不簡單,我若追上去勢必會同端木罹戈發生衝突,那豈不是讓別人得利!」

  於是魏雪芯決定按兵不動,立即回轉天劍谷分舵,直接向母親稟明事情始末。

  聽了女兒的話後,於秀婷秀眉微蹙,負手身後,在屋子內來回踱步。

  過了片刻,她柔腰一擰,轉過身來,望著女兒道:「雪芯,此事極不尋常,隨我一同去龍府,跟龍輝仔細商量!」

  魏雪芯點了點頭,隨著母親直奔龍府,看門的僕人看到夫人回來,立即笑臉相迎,並去稟報主子。

  不過片刻,龍輝急匆匆地迎了出來,笑道:「雪芯,你來了也不先給個口訊我,也好讓我去接你呀!」

  魏雪芯笑道:「大哥,娘親說你還得早朝,所以人家就沒驚擾你!」

  龍輝握住她細膩小手,嗔怪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這裡便是你家,有什麼驚擾不驚擾的,來,讓大哥瞧瞧,你有沒有變瘦!」

  說罷便伸手摟住她的腰身,想把她抱起來稱稱體重。

  魏雪芯芳心一甜,紅著臉嗔道:「大哥,別這樣,娘親還在一旁呢。」

  龍輝恍然醒悟,乾咳幾聲掩飾心中尷尬,說道:「谷主,是小婿失禮了……」於秀婷莞爾輕笑,露出珠玉般的貝齒道:「不必多禮,你跟雪芯久日未見,好好親近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等辦完正事後,你們小兩口在卿卿我我,好麼?」

  龍輝點頭呵呵道:「谷主說的甚是,小婿受教了!」

  龍輝將她們接進大廳,命人捧上香茗,問道:「不知谷主此番進京所為何事?」

  於秀婷道:「前些日子我收到皇甫武吉的密函,請我進京共商討伐昊天教的事宜,碰巧雪芯也想進京看你,所以我們娘倆就一起來了。」

  龍輝奇道:「皇甫武吉要對昊天教動手了?」

  於秀婷道:「除了我之外,儒道佛三教的高手也被他請來了,看來這皇帝老爺是要拔出昊天教這個釘子了!」

  龍輝低聲道:「谷主已經答應出手了?」

  於秀婷道:「昊天教禍國殃民,也害死天劍谷的弟子,於公於私,我都要出手除害!」

  龍輝又問道:「聽說三教高手也進京了?」

  於秀婷奇道:「沒錯,宗逸逍、淨塵、璃樓菩薩這三大先天已經進入三教分舵落腳。」

  魏雪芯道:「大哥,我聽姐姐說,你的元神醫好了!」

  龍輝點點頭道:「是呀,娘娘跟冰兒聯手施針,再加上百氣流魄和納魂花之助,我已經好了!」

  於秀婷欣喜道:「你如今恢復過來,對我們都是個好消息!」

  魏雪芯纏著龍輝道:「大哥,快給我說說昨天療傷的過程吧。」

  龍輝心頭不禁一跳,昨日那種種香艷之事立即浮現腦海……與冰兒雲雨之後,洛姐姐假裝不知地從地道裡出來,雖然面色如常,但媚眼中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春意,呼吸吐納間,高聳的酥胸可見顫巍巍波濤,顯然方才一幕對她衝擊極大。

  療傷之時,洛姐姐親自施針,而冰兒則在一旁協助,替他推拿頭部的穴位,母女四雙雪白瑩嫩的玉手在眼前晃動,芬芳撲鼻,而且療傷過程極為耗力,兩女都累得香汗淋漓,在體熱的熏蒸下,這對鳳凰的香氣更為濃郁,使得龍輝就像是墜入一片胭脂香海,端的是妙如天堂,恨不得元神天天受傷,也就天天能享受此番艷福。

  於秀婷淡淡地道:「雪芯,既然龍輝好了,就不要再糾結這過程了,咱們還是快些說正事吧!」

  魏雪芯吐了吐舌,便將方纔的事說出,龍輝聽後也是愁眉緊鎖,心緒交集。

  於秀婷美目凝華,淡淡道:「龍輝,你可看出一些端倪?」

  龍輝點頭道:「依照雪芯所言,木匣內很有可能收藏著四口仙劍之一,說不定就是當年從我家奪走的那口古劍。如今皇甫武吉號召各路高手進京,昊天教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拋出古劍,其心可誅也!」

  於秀婷道:「依我看來,出自魔界的滄釋天定然知曉魔界地脈損毀之事,偏偏這四口古劍卻暗藏萬魔原石的地圖,他是想來個一桃殺三士!拋出古劍,魔界為了修復地脈定然會全力搶奪,而我身為谷主絕不會坐視不理,天劍谷與魔界便會再度交戰。」

  龍輝點頭道:「再加上滄釋天曾潛伏三教,只要他暗中推波助瀾,十分有可能可讓內亂未平的三教再次相互廝殺,如此一來,正道四大支柱皆無暇顧及帝都。」

  於秀婷道:「除此之外,煞域曾見識過絕仙劍的威力,說不定也會按耐不住,出手奪劍。」

  龍輝點頭讚道:「恰當的時機,恰當的捨棄,便有換來最大利益的可能,滄釋天果真梟雄也!」

  魏雪芯吐了吐嫩舌,說道:「幸好,我方才沒繼續追端木罹戈,若不然就真的中了昊天教的奸計了!」

  龍輝道:「雪芯,你可還記得那屍體上所遺留的傷痕嗎?」

  魏雪芯點了點頭,說道:「還是記得的。」

  龍輝道:「能模仿出來嗎?」

  魏雪芯想了想,說道:「我試試看。」

  只見魏雪芯緩緩闔上雙目,濃睫輕顫,劍心凝聚,腦海中立即浮現屍體的傷痕,隨後氣隨意走,劍隨氣生,魏雪芯五指一張,五根纖細的手指同時射出五道劍氣,嗖的一下在地面上劃下五道深痕。

  爪痕毒辣,行招無度,龍輝定神一看,這分明就是當初重傷唐冉客的武功:「果然是昊天教的賊子!」

  於秀婷道:「既然如此,龍輝你還需小心應對,再擬下一個萬全之策!」

  龍輝點頭道:「小婿曉得。谷主不妨也在寒舍住下,也好讓小婿一盡孝心。」小別勝新婚,魏雪芯既想同丈夫親近,又捨不得母親,也開口挽留道:「娘,你就留下吧。」

  於秀婷拗不過這小兩口,同意下來。

  話說端木罹戈得知無中副車,險些白打冤枉仗,心裡正憋了一口火,握緊拳頭繼續追趕昊天教高手,端木罹戈魔氣翻湧,直投地底,瞬間沿途的花草樹木都染上了魔氣,他這招名為萬靈生魔,此招蛻變自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主要是種心魔,再養心魔,使得人心中魔念增長,然後施術者即可控制修者,亦可以將心魔抽出,用來滋補自身,但心魔大法也僅僅針對有「心」者,也就是有意識與智慧,對於那些無心的活物是沒有作用;但是萬靈生魔講究以氣喚靈,將無心活物,如花草樹木此類植物賦予心智,從而與其溝通或者控制。

  端木罹戈這個想法雖然很好,但是付諸實踐卻並不順利,他也僅僅做到從花草中取得一些信息和資訊罷了,並不能做讓花草樹木生出心魔,再養心魔的程度。

  可是他這一打破前人束縛的想法,大受魔尊的稱讚,如今更是從花草樹木中攝取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推斷出了昊天教高手遁走的路線。

  魔功玄妙之極,端木罹戈很快便找到了目標,猛提魔元,加快腳程追了上去,出了玉京十餘里後,看見一道人影正背著木匣飛奔。

  端木罹戈怒喝一聲:「兔崽子哪裡走,給老子留下!」

  聲如暴雷,氣若烈焰,熾蓋陽魔怒提元功,方圓之內火雲蓋頂,魔氣纏身,將那人的去路給盡數封死。

  端木罹戈趁勢出招,斗大拳頭直取背心,那人不敢怠慢,立即回身抵擋,只看他五指屈曲,化作利爪狀,直接對上魔者強拳。

  兩招相對,內氣迸射,各自稱讚,難分勝負。

  端木罹戈收拳扎馬,重組攻勢,並同時評估對手虛實——那人相貌並無出眾之處,唯獨一雙眼睛暗藏精光,顯然是內家高手。

  「熾蓋陽魔果然厲害,昊天教地戾拜候!」

  不但認出端木罹戈,還自報身份與門戶,這地戾作風與昊天教其他人頗為不同。

  端木罹戈冷笑道:「原來是地獄宮主事,但若不交出你背後古劍,今日休想生離此地!」

  地戾哈哈道:「吾在地獄生,有什麼沒見過,區區死亡何足道哉!」

  「那本魔今日便踏平地獄!」

  端木罹戈魔元再提,翻掌凝氣,一招劈落,火雲蓋頂,壓地三尺,正是獨門魔式——炎魔吞天。

  魔元炎氣籠罩全身,地戾提氣凝神,絕式初現,正是地獄幻象,萬千殺劫——無間血河。

  骨肉匯血河,河水生萬鬼,食肉喝血,欲殺魔者性命。

  然而端木罹戈驍勇善戰,遇強愈強,怒喝一聲,炎氣頓化巨魔,只看那巨魔一個踏足,便將血河填平。

  解式之後,端木罹戈趁勢還擊,掄起拳頭,乾脆利索地直接砸在地戾小腹。

  然而卻驚覺地戾小腹猶如棉花飛絮,拳力難以吐實,其實這是地戾的一門護身氣功,名為殘軀敗絮,受到攻擊的時候,身子便會輕柔飄逸,隨敵而動,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卸減勁力,不讓對手把真力吐實。

  飄絮身法,地戾卸去了陽魔八成拳力,剩下的兩成便由自身根基消化,故而只痛不傷。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魔尊冷靜沉著,端木罹戈也不遜多讓,就算對手身懷奇招,但他仍能認清目標——取下木匣,於是腳步一側,閃身欺到地戾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木匣。

  木匣被奪,地戾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虛晃幾招便欲退走,倏然陰風席捲,鎖住他後路。

  回頭一望,只見一名男子橫道攔路,此人作獄吏打扮,披散著頭髮,手持木牌,上寫「日巡」二字。

  端木罹戈識得此人,叫道:「日游神,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個男子便是厲帝手下十大陰帥之一,日游神。

  自從十殿閻王盡折於酆都,這十大陰帥便是煞域的最後精銳,十大陰帥嫡屬厲帝,分別是鬼王、日游、夜遊、無常、牛頭、馬面、豹尾、鳥嘴、魚鰓、黃蜂,個個皆有不凡本事。

  日游神笑道:「熾蓋陽魔來做什麼,洒家便來做什麼!」

  端木罹戈舉著木匣冷笑道:「東西在這,但日游神你想拿可得花點功夫!」

  日游神嘿嘿一笑,化風撫掌,陰功提轉,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讓人頓感刺骨冰寒。

  端木罹戈只感面寒刺骨,眼睛被陰風吹得睜不開,一個疏忽,日游神已經探手扣住木匣,發力欲奪。

  端木罹戈雖失先機,但不亂方寸,魔元謹守,五指強若鐵鉤,牢牢扣住木匣,與日游神僵持起來。

  陰冥鬼力火拚至邪魔氣,雙方以木匣為引子,鬥起內功,以根基決勝,然而卻是魔者更勝一籌,沛然魔元逼得冥力節節敗退,日游神頭頂冒起裊裊白煙,正是內力大耗的徵象。

  就在此時,地戾趁火打劫,亦伸手來搶木匣。

  小小一個木匣卻引來三強爭奪,但這木料那堪這三強內力,頓時化成碎片,只見一口銹跡斑斑的古劍從中掉出。

  端木罹戈瞧出此劍與誅仙劍同出一脈,事關萬魔原石的下落,當下再提三分真氣,引動極限功體,只看炎魔元功沛然而出,以一敵二不但不落下風,而且還強行震開地戾與日游神。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人影趁著端木罹戈舊氣已盡,新氣未生之際,忽然出手偷襲,撮指成刀,直刺魔者後心。

  內氣雖損,但端木罹戈體術尚在,一個沉腰扎馬,把身軀矮了下來,以肩頭來替代後心要害,將損傷減到最小。

  那人下手極狠,把端木罹戈肩膀削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端木罹戈連眉頭都不皺,抬起腳跟,朝後踢去,把那偷襲者踢得跌滾在地。

  端木罹戈迅速策動魔元,療傷止血,以古劍指著那個偷襲者嘲笑道:「夜遊神不是只在晚上出現嗎,你這廝大白天地出來丟人現眼做什麼!」

  那夜遊神生得小臉頰、紅肩膀,面生惡煞,頗為駭人。

  夜遊神被踢中氣門,有話難說,只能啞口無言地任由端木罹戈嘲諷,而那邊日游神也被魔元震岔了氣脈,此刻只能暗暗調和內息。

  端木罹戈將古劍扛在肩膀,輕蔑地朝日夜遊神瞥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小鬼還沒資格在老子面前擺譜,想搶此劍,叫你們十大陰帥之首鬼王過來取吧!」隨後又對著地戾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地戾如你所願,這口劍我便笑納了!」

  如你所願這四個字入耳,地戾頓時臉色一沉,端木罹戈也不再跟他絮言,化成一道赤色雲霧速離而去。

  吃過晚飯,龍輝帶著魏雪芯到後院散步,握著嬌妻細嫩小手,心裡一片平和。

  魏雪芯也舊未見夫君,此際與情郎把手遊園,眉宇間不覺地瀰漫著淡淡春意。

  樹蔭下擺著石桌與石椅,兩人便坐下說些貼心話。

  龍輝伸手替魏雪芯理了理腮邊秀髮,只見那雪白的玉靨白裡透紅,粉嫩可人,心中更是愛憐,說道:「雪芯,這些日子你在天劍谷可好?」

  魏雪芯嗯了一聲,點頭道:「前段時間,人家隨娘親日夜習武練劍,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龍輝喜道:「雪芯快演練幾招,讓大哥瞧瞧你武藝進步如何?」

  魏雪芯俏臉微紅,說道:「人家若使得不好,你千萬不可笑人家。」

  龍輝笑道:「不笑不笑,為夫怎麼捨得笑雪芯呢。」

  魏雪芯白了他一眼,便從樹上折下一根樹枝,以劍氣削去枝葉,挽了朵劍花,俏立風中,麗色絕代,猶如天仙下凡。

  龍輝拍手笑道:「在小劍仙手上,枯木也能逢春!」

  「大哥你就是嘴巴甜!」

  魏雪芯嗔了他一眼,元氣斂心神,玉步踏星斗,皓腕抖枯枝,頓時春風化玉露,劍光映玉顏,端的是美人如玉劍如虹。

  魏雪芯挽劍擊風,纖腰一擰,蓮足點地,恰似仙子起舞,美不勝收,然而美中帶殺,聘婷飄渺間又有一絲陽剛美態。

  就在龍輝沉迷於著美妙劍舞之時,卻見魏雪芯嬌喝,劍鋒一轉,直刺龍輝而來。

  雖然只是一根枯枝,但在魏雪芯使用下,劍氣吞吐,威力不俗,龍輝急忙躍起避開。

  「雪芯,你做什麼!」

  魏雪芯笑道:「人家一人獨舞忒沒趣,大哥你就不來陪陪雪芯嗎?」

  龍輝見她笑靨如花,胸口隨之一熱,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隨手拾起一根枯枝,與她對拆劍式。

  魏雪芯忽然劍劃山河,正是一招紅印山河劍無蹤,雖然劍式澎湃,但龍輝卻在萬里山河之中瞧見朵朵春梅,繁花似錦。

  隨即,魏雪芯劍氣化界,四周景色一變,龍輝只見泰山聳立跟前,日出東方,映照雲海。

  這分明就是雪芯將泰山日出融入劍意之中,使得當年兩人初遇之景浮現跟前,龍輝頓時滿腹柔情,丟下枯枝,伸手便將雪芯抱住。

  魏雪芯嚶嚀一聲,身子一軟,枯枝木劍也脫手,倚在龍輝懷裡,嬌聲道:「大哥,你可還記得當年咱們在泰山初遇的那一幕。」

  龍輝點了點頭,嘴唇抵著她螓首,吮吸著清幽髮香,說道:「怎會不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魏雪芯埋首在他懷裡,膩聲道:「大哥,雪芯想再去看一回日出。」

  龍輝臂彎緊了緊,箍住嬌妻,柔聲道:「雪芯,大哥答應你,一旦功成身退,便帶你去泰山。」

  魏雪芯咯咯輕笑,歡快地朝後一躍,俏皮地道:「大哥,你偌大的一個宅子,怎麼連個護院也沒有,就不怕賊人惦記嗎!」

  龍輝朗聲笑道:「大哥窮得叮噹響,沒什麼好偷的,只是唯獨家中有幾多鮮花,就怕採花賊!」

  魏雪芯啐道:「大哥你就是天下第一採花賊,有那個不開眼的敢在你面前獻醜!」

  「乖娘子,你說對了,我這第一採花賊今夜便要採了你這朵九天仙子榜的花魁!」

  龍輝哈哈一笑,展開雙臂朝魏雪芯撲去。

  魏雪芯嚇了一跳,急忙跳開,但龍輝那肯善罷甘休,腳踏游龍步,便追了過去。

  魏雪芯本無心躲閃,象徵著逃了幾下就含羞帶媚地讓他抱住,嬌嗔道:「大哥就知道欺負人。」

  龍輝探首欲要吻她,魏雪芯卻不肯依,但龍輝在她粉頸處又吻又親,逗得魏雪芯渾身酥癢,嬌靨生霞。

  就在兩人情濃意密之時,不遠處的竹林內閃過一絲精光。

  龍府後院內長有一片竹林,雖是深秋,但竹色卻仍是翠綠欲滴,這些竹子其實是玉無痕以盤龍聖脈之奇術種植的,四季皆可保持翠綠光澤,絕無枯萎之象。

  然而翠綠色澤之中,卻有道更為晶瑩的翠艷,只見於秀婷站在其中,上著水綠青湖收腰襦衫,將一抹柔腰繃得緊湊,雖不像魏雪芯那般纖細楚腰,但卻充滿著成熟婦人的豐腴,再加上她常年習武練劍,腰身毫無贅肉,反而顯得結實豐彈,潤滑曲線順著玉色腰帶而下,翡翠素雲裙隱約可見兩條修長豐盈玉腿的輪廓,腴腰之上便是一抹凸顯如雲的玉峰圓弧,將領口撐得幾欲裂開。

  原本於秀婷吃過晚飯也到後院散步,恰好撞見女兒跟女婿切磋劍術,於是便停下來觀看,誰料雪芯這丫頭忒不更事,還沒用幾招就打情罵俏起來,真是白教她武功了!於秀婷暗自笑罵。

  兩人嬉鬧了一陣子,魏雪芯才回過神,玉手勉力推開龍輝的索吻,嬌喘吁吁地道:「好了,好了,大哥莫要鬧了,先讓雪芯替你布下個劍陣護院吧!」

  龍輝見她說得鄭重,便鬆開雙臂。

  魏雪芯手捏劍訣,凝練劍心,玉指點地,將青蓮劍歌化入八方,院子四周方圓頓時被一股劍意所籠罩。

  於秀婷看得不住點頭,暗自欣慰:「雪芯這孩子自從悟出劍心通神後,功力是一日千里,劍隨意動,把劍意劍氣都融入院子內的一花一草中,這個陣法對外攻擊有青蓮劍歌,佈局運轉又暗含九宮劍訣,樞紐核心又似天心劍勢,就算是我也得藉著根基的差距,強行破陣,但要以劍招一一拆解也未必能破……看來假以時日,雪芯的成就定不在無缺之下。」

  魏雪芯拍手道:「好了,劍陣布全,以後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休想無聲無息地通過此陣。」

  龍輝道:「如此說來,有此陣護持,那我就可以提前發現潛進來的敵人。」

  魏雪芯點頭道:「不錯,就算他們能夠躲開外圍的劍意,進了院子也得被四周的花草樹木所束縛,這個束縛雖然不足以傷害那些真正的高手,但也可以提前讓大哥得知。」

  龍輝眼珠一轉,笑道:「也就說,沒人可以靠近龍府了!」

  魏雪芯道:「是這麼個道理……大哥,你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身子再度被龍輝抱住,魏雪芯羞得滿臉通紅。

  龍輝摟著雪芯細巧的柳腰,胸口貼著那對豐腴結實的玉乳,張口便尋美人朱唇。

  魏雪芯被他一口叼住櫻唇,動彈不得,三寸香丁瞬間失守,被男兒濕潤的舌頭卷吸糾纏,吻得心湖澎湃,嬌羞難耐。

  「雪芯,大哥想要你,給我好麼!」

  龍輝手掌順著嬌妻腰身滑落,摸著緊湊圓潤的肉臀,手指更是戳入裙布之內,在股溝間來回滑動。

  魏雪芯紅著臉,喘息道:「不要……大哥,會給人看見的。」

  龍輝道:「劍陣都布下了,還有誰能進來,雪芯難道你對自己的劍陣沒信心?」

  魏雪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

  「既然如此,那還怕什麼!」

  多日不見,龍輝對這溫婉端雅的小妮子極為期盼,當下也不多說,伸手入懷,將她衣襟扯開,拔至肩下,紫紗緞子做成的抹胸,但這個抹胸與尋常的不同,甚是細小緊湊,僅僅裹住胸乳的一半,而且是環繞再雙峰中央,擋住兩粒乳珠而已,白白滑滑的肉丘被細細的紫紗緞子箍住,上露兩弧飽滿的凸浮,下擠溢肥美的酥團。

  魏雪芯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就此挖個地洞鑽進去,龍輝笑道:「雪芯,你可不老實。嘴巴上說不要,可裡邊卻穿了一件這麼風騷的褻衣,冰兒都沒你這般淫媚哦。」

  魏雪芯急得眼淚都快點出來了,咬唇反駁道:「不,不是的……這衣服是姐姐昨天給我的。」

  龍輝伸手握住一顆飽滿的奶子,邊揉邊問道:「你昨天見過冰兒?快如實招來,那小騷貨跟你說了些什麼!」

  魏雪芯只覺得乳珠正不斷勃發聳立,將紫紗酥胸頂出了兩點凸起,硬硬地在龍輝掌心顫抖。

  情迷意亂之下,魏雪芯竟把事情如實招供:「姐姐說,我要是穿上這衣服,大哥定會高興萬分……」

  冰兒真是貼心好嬌妻,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龍輝呵呵笑道:「冰兒真是善解人意,這衣服她是去哪買的?」

  魏雪芯閉著眼睛喘息道:「不是買的……是姐姐自己裁剪的……大哥,快住手,好不好……要是有人進來就糟了!」

  見慣了冰兒那熱情淫媚,對於雪芯這般羞答答,欲迎還拒的摸樣,倒是叫龍輝情火更勝,那容這小妮子脫身,手指一伸,恰好勾住紫紗綢子,隨即向下一拉,豐腴雪白的酥乳彈躍出來,滑似凝脂嫩若酥酪。

  魏雪芯的雙乳在豐腴圓潤上略輸楚婉冰半籌,但卻有著白翎羽挺翹結實的特性,乳尖上翹,與白翎羽的桃子奶頗為相似,仔細觀看,卻又有不同,魏雪芯在胸腋處的乳肉較少,但順勢而下,曲線緩緩增大,兩團乳肉就像淚滴一般,上窄下大,又似垂吊在胸口的兩隻大白雪梨。

  看著一雙蜜峰頂端鑲著瑪瑙艷梅,龍輝低首便吃,嘴唇叼住其中一粒乳珠,放在嘴裡來回舔動,乳粒肉蔻被男兒溫熱的口水和氣息熏蒸,漸漸勃發堅挺,像是兩顆小石子般輪流進入龍輝口中。

  魏雪芯起先還不斷推搡龍輝,但到了後邊,已然變得半推半就,藕臂纏著了龍輝的後腦,恨不得讓男兒永遠埋首於自己胸乳內,把那幽甜的乳香完全滲入龍輝肌膚內。

  隨即龍輝忽然伸出一指,擠開臀肉,戳在嫩菊之中,魏雪芯頓時嬌呼一聲,身子朝後仰起,梨乳頓時蕩起一陣波濤。

  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眼見這荒淫一幕,於秀婷俏臉暈紅,氣得渾身發抖,酥胸上下起伏,那翠綠的上杉也掩蓋不住峰巒傲乳,顫巍巍的暗濤似乎不再她女兒那雪崩般的乳浪之下。

  她是進退兩難,若是向前走便會與這對野鴛鴦撞個正著,但若是後退,便是雪芯布下的劍陣,到時候同樣會觸發劍陣驚動兩人,只能盼著龍輝這荒淫小子快些放過雪芯,或者回房親熱。

  誰料,龍輝似乎打定主意要在這後院內吞吃雪芯這顆迷人果實,只看他口含雪梨美乳,手撫玉臀肥股,幾根手指輪流擠入雪芯的臀溝,時而侵擾菊蕾,時而撩撥桃花,把魏雪芯逼得媚眼如絲,香汗淋漓。

  忽然,於秀婷看見女兒仰頭長吸了一口氣,彷彿受傷的天鵝仰首哀啼,之後身子一陣緊繃抽搐,雙膝一軟便癱坐在地,雙手扶著龍輝膝蓋不住喘息。

  只看龍輝手指處沾滿了漿液,既有荔汁的清甜,又有牛乳的粘稠。

  看見此景,於秀婷芳心不禁一顫,她是過來人何曾不知道女兒的狀況,只是沒想到這丫頭的分泌竟是如此充沛,便是隔著裙褲能將龍輝手指打濕。

  這時龍輝緩緩解開腰帶,於秀婷暗呸一聲,急忙闔上雙目,不去瞧那仇東西。

  「雪芯,快親親大哥的寶貝!」

  「不親,羞死人了。」

  「就一口,就親一口,乖雪芯。」

  「好吧。」

  眼雖不見,但耳朵卻依舊充斥著小兩口的調情密語,於秀婷暗自起疑,思忖道:「臭小子有什麼寶貝,還要讓雪芯親吻……就看一眼,就一眼。」

  忍不住將眼睛撐開一道細縫,竟看見魏雪芯正癱坐在地上,仰首張唇,含著一根粗長碩大的醜物,肥頭大耳,粗若兒臂,棒首紫紅,棒身遍佈青筋。

  於秀婷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她生性端莊高雅,就算嫁做人婦時與丈夫親熱,讓夫君親吻一下酥胸玉乳已是極限,就算是男下女上的騎乘位也未曾嘗試,平日行房也不過以傳統體位罷了,至於天界迷陣時的幻象也不過是魏少宗心魔所化。

  如今魏雪芯這開口含簫的淫靡浪技,對她來說無異於天崩地裂,謹守的劍心竟出了一絲縫隙。

  其實當初龍輝受傷後的多重雙修,於秀婷也是知曉的,但她性子使然,故而遠遠避開山洞,來個眼不見,耳不聽,可是如今不但親耳所聞,還親眼所見,才知這世上還有這般荒唐淫邪之事。

  魏雪芯含吸片刻後,覺得嘴巴酸痛便吐出龍根,只見上邊被香涎浸潤,螢光水潤,紫紅的龜首顯得更為猙獰,於秀婷脖子已是酡紅一片,身子烘熱難受,暗自驚愕:「怎麼生得這個樣子……雪芯跟了他豈不是活受罪。」

  想想女兒那嬌弱的身子,在此等巨物之下還不哭天喊地。

  那邊龍輝將魏雪芯抱了起來,便要解其衣裙,於秀婷嗓子一澀,心中暗自叫罵道:「臭小子,快住手,不許脫雪芯衣服……」

  但話語每每到了喉嚨就被一股熱氣給擋了回去,只是在心窩迴盪,逼出了一身薄薄的香汗。

  魏雪芯已經被龍輝逗得渾身酸軟,兩隻小手只能不斷掙扎,但卻無力阻撓龍輝的魔掌,片刻之後便已是一絲不掛,玉乳豐臀,柳腰粉腿盡顯眼前,望著女兒那猶如雪雕玉砌胴體,於秀婷心裡又驚又喜——驚者,女兒竟然被這小子欺負至此也不反抗;喜者,女兒越發美麗,自己這些年的辛苦總算無白費。

  「大哥……輕點!」

  魏雪芯嬌吟一聲,身子已經被龍輝抱了起來,玉臀被男兒用手捧住,兩人擺了個面對面的坐位,女兒則在龍輝的協助下將玉胯對準了龍根,緩緩沉坐下去,兩瓣蛤脂花唇被火熱的龍根灼燙,立即敏感地分開,納客入洞,掃門迎龍。

  龍輝也不急色,左手輕撫玉臀,微一用力,讓魏雪芯肉壺緊貼巨物,只覺幽壑處芳草盡濕,顯已情動,股溝間春水湧動,把那巨物根潤滑地好生舒服。

  龍輝左手抓揉玉臀各處,入手時臀肉滑如絹綢,又彈性十足,右手時而撫摸玉背,時而撩撫菊花,惹得魏雪芯顫抖連連,一雙梨乳雪奶貼緊男人胸膛,羞得哪敢抬頭。

  龍輝只覺那對豐奶隨著雪芯嬌軀的顫抖不斷擠壓自己胸膛,乳尖堅硬如石,頂觸胸肌,只感陣陣麻癢,好不舒服,當下虎吼一聲,保持著肉棒入穴的姿勢,猛地捧起魏雪芯的雙臀站了起來。

  這回於秀婷看得真切,那粗碩巨棒便這樣地在女兒體內出沒,放肆地撞擊水草豐盛的肉洞,魏雪芯的蜜穴隨著重力吞吐著自己的肉棒,汁水汨汨而流,染濕了兩人的下體,尤其是臀縫處那朵菊蕾,在淫水的瑩潤下更為艷麗,一開一闔。

  「大哥……啊……親我,快親親雪芯!」

  雙唇貼在了一起,雪芯的香舌調皮地伸進男人的口腔,撩了幾下男人的舌頭,又縮回自己的口中,來回幾次。

  龍輝被逗得心癢難耐,把肉棒狠狠一頂,雪芯舒服得張開小嘴,男人順勢就把三寸香丁含住。

  「死丫頭,從哪兒學來這勾人的本事?」

  「咯咯,姐姐教的,大哥覺得好玩嗎?」

  於秀婷柳眉一揚,暗罵道:「我道雪芯怎會這般不知羞恥,原來都是冰兒教的,這小騷蹄子忒不要臉,自己壞也就算了,還帶壞我家雪芯。」

  就在這時,忽然看見龍輝正抱著魏雪芯朝竹林走來。

  難道他們發現我了?於秀婷嚇得急忙朝林子深處退去,尋思不驚動他們而能脫身的法子,但連著擬了幾個法子都不管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輝抱著魏雪芯,一聳一聳地抽插,緩緩朝竹林走來。

  完了,完了,我該如何是好!龍輝捧著魏雪芯的豐臀啞然止步,停在了竹林外,幸好此刻正值黑夜,再加上兩人情濃意密,並未察覺林子內有人在窺視。

  龍輝雄軀繃緊,忽然鬆開一隻手,魏雪芯頓時失去平衡,她情急之下急忙雙腿纏住腰肢,雙手抱住脖子,將下巴緊緊地抵在龍輝肩窩,就像只雪潤潤的小樹熊,倒掛在男兒結實的身軀上,豐潤的翹臀不自主地聳動,藉著體重的緣故不住吞吐龍根,雪白的身子沁出了一層香汗,隨著嬌軀的顫抖灑落地上,豐沛的黑絨芳草也被汗水和花漿打濕,將股溝濡得一片濕潤。

  倏然,龍輝壞壞一笑,伸手折下一根翠綠的竹枝,用巧勁將竹刺剝去,使竹枝變得光滑筆直。

  於秀婷看得奇怪,也不知這小淫棍要作何打算,卻見龍輝左手輕輕掰開魏雪芯緊湊的股肉,右手持著竹枝緩緩探入臀縫,藉著淫液浪汁的潤滑,排開菊肉,擠入洞中。

  魏雪芯全身一陣緊繃,雪膚泛起可愛的雞皮疙瘩,四肢本能地緊緊箍住龍輝身子,不堪淫辱的嬌軀不時地哆嗦。

  「連這個地方也不放過……混小子真是可惡!」

  於秀婷瞧得面紅耳赤,心中嗔罵不已。

  「大哥,你好壞……又,又玩雪芯後邊……」

  魏雪芯被夾棍抽插,美得魂飛魄散,花穴大開,汁水越流越多,從花腔內湧出,由兩瓣蛤唇流到股溝菊蕾,又在竹枝處匯聚成溪流,順著竹枝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又?於秀婷頓時大吃一驚,難不成雪芯不是初嘗此道……自嫁人後這妮子究竟經歷了何種房中之樂,這些奇巧淫技自己這三十六年來是聞所未聞。

  「嗚嗚……嗯嗯!」

  魏雪芯原本就是花穴短淺,體質敏感,那堪龍輝這般淫玩,不消片刻便高潮洩身,於此同時靡仙音也脫口而出,引得龍輝陽元噴射,狠狠灌入美人體內。

  靡靡仙音鑽入耳中,於秀婷只感身子越發燥熱,腦海中泛起絲絲旖旎念想——若是自己與女兒換身異位,那又是何等光景?她想像自己也這般掛在男人身上,白晰的粉腿不住發抖,全身心地沉醉其中,酥嫩蛤珠在肉棍的抽動下劇烈充血,後庭菊蕾初嘗恩寵,菊肉緊縮著半截竹枝,就像是長了一根翠綠的尾巴,花漿蜜液緩緩自蜜縫中沁出,濡濕了微顫的雪臀肥股,打濕了後菊竹枝……於秀婷急忙甩了甩臉頰,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心中綺念,誰料抬眼望去,卻見那根含在女兒臀縫間的竹枝不住地滴水,稀稀落落的荔水合著粘稠乳白的漿液滴在地上,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匯聚成一小窩的水跡,又似打翻了的熱粥。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神再度凌亂,於秀婷不禁又羞又惱,玉色絲綢長裙內的兩條粉腿不由緊並起來,微微廝磨,腿根處溫膩暗湧,一小注花漿露出蛤嘴,沿著會陰肛菊滑入股溝,順著滑嫩的腿肉流到下,濡濕了踝上的雪白羅襪。

  總該結束了吧?於秀婷抹了抹腮邊的溫汗,心裡暗暗喘氣。

  「雪芯,快轉過身去!」

  誰料龍輝意猶未盡,龍槍再度怒發,咕嚕一聲從魏雪芯花穴內抽離,帶出一注的花漿陽精。

  魏雪芯橫了他一眼,羞紅著俏臉任由他將自己轉了個身,將玉臀背對著他。

  龍輝扶著魏雪芯的玉臀,調整了一下龍槍的角度,身子向前一壓,再度槍挑小劍仙。

  這姿勢就猶如交配的母犬一般,何其淫媚浪蕩,於秀婷頓時羞媚難遏,胸中烈火不住翻湧。

  忽然,只見魏雪芯咬唇低喘道:「大哥,痛……輕些!」

  此時魏雪芯似乎不堪疼痛,雙手急忙扶住一根竹子,勉力支撐嬌軀不倒。

  剛才美得天翻地覆,怎麼會痛呢?於秀婷暗自訝異,但看女兒那小臉煞白,額頭沁汗,銀牙緊咬的模樣又不似偽裝,便緩緩挪了個位置,側開一個角度,想瞧得更仔細些。

  於秀婷看得清楚,只見龍輝的巨陽正在女兒的翹臀間出沒,但卻一點異常之處,龍輝每次抽插的位置有點偏上,不像是雪芯的小穴。

  仔細盯著兩人交合之處辨別許久,再加上方才龍輝使用竹枝的手法,於秀婷頓時明白過來,那兒分明就是女兒的臀眼。

  「啊……」

  於秀婷驚得險些開口嬌呼,但她還是快一步用手摀住嘴唇,將聲音憋了回去。

  再看那根巨龍在雪芯那嬌嫩的肛菊來回聳動,紅潤的腸壁被抽出來又擠進去,於秀婷不由得繃緊臀肉,另一隻手有些害怕地摀住後臀,似乎身後就有這麼一根粗物正對著自己虎視眈眈。

  「雪芯,還痛嗎?那大哥輕點好不好?」

  背後的龍輝貼著雪芯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一手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腹部,在耳邊柔聲問道。

  魏雪芯嚶嚀一聲,搖頭道:「大哥,我沒事了,你可以用些力氣了。」

  龍輝聞得美人鼓勵,當下鉗住雪芯細腰,加速抽動,撞得魏雪芯前後搖擺,胸口的一雙水滴狀的巨碩雪乳來回晃動,好不美麗。

  「大哥……好漲啊……快到了!」

  菊蕾肛腸的飽脹感讓魏雪芯再度嬌吟,高潮迭起,雙手不由自主地朝前伸去,緊緊抱住一顆竹子,豐滿的上身倚在竹子上,雙乳恰好將竹竿夾住,而身後的龍輝不住地撞擊著美臀,雪白的股肉就像是涼粉軟膏般抖動,而魏雪芯身子也被撞得不住擠壓竹子,整根竹子也隨著搖晃,竹葉發出嗖嗖響聲,就像是有風吹過引得竹葉搖晃。

  望著女兒艷媚酡紅的俏臉,於秀婷不禁十分好奇……這個地方也會舒服?想到這裡,摀住後臀的玉手下意識有了動作,玉指緩緩伸出,小心翼翼地扣入臀縫,朝著股間深處探去。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過緊張,還是臀肉過於豐美緊湊,手指久久都不能觸及深谷幽穴,倏然,一陣秋風吹過,被花漿沾濕的腿股頓時一涼,於秀婷不禁回過神來,立即止住了這荒唐動作。

  於秀婷暗罵自己一聲無恥,急忙緊閉雙目以,平復劍心,摒棄雜念……也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裡恢復平靜,於秀婷先試著睜開一道眼縫,似乎怕是見到那淫靡不堪的景象也能及時闔眼……呼,於秀婷長出了一口濁氣,這兩個小冤家總算離開了,她舉步若離,忽然胯下傳來一股刺痛,使得腴潤有致的身子忽然打了個冷戰,渾圓如梨的雪臀不由得緊繃起來。

  這是……於秀婷臉頰嗖的一下就紅了,原來她出水極多,將恥毛與汗巾全都黏在一塊兒,尤其她天生恥毛茂盛,被風吹拂乾涸後,稍稍一動,便會扯得生痛。

  於秀婷長出了一口氣,眼睛在四方掃了一眼,確定沒人後,便將手探到裙下,隔著衣布慢慢地將黏在一起的恥毛和汗巾分開。

  廢了好一會的力氣,忍著羞愧的刺痛,美婦總算完工,卻也累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搖了搖螓首,於秀婷急忙回到屋裡,換去一身衣服,躲到床上闔目休息,但耳邊似乎總響起女兒那嬌滴滴的喘息聲,使得她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