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 第九回 龍潭遺骨

  暫別母親,楚婉冰離開衡城,回轉江南,立即著手佈置反攻天外星域的人馬。

  曲鵠、陸飛雙妖待命,傲鳥族一千勇士結集校場,廣闊的校場上整齊地排滿了一艘艘的盤龍飛舟。

  曲鵠向全軍下令道:「楚後懿旨,半個時辰發兵天外!」

  天蟒星宮懸浮於九天雲霄之上,九條天罡靈蛇探頭而起,瞭望乾坤宇外。

  蛇眼所見皆映入宮內的水晶琉璃壁上,楚婉冰望著水晶映照下的無邊星河,繼續盤算接下來的戰略部署。

  「娘娘,可看出什麼了麼?」

  殿堂一側端坐著一個美婦人,正是螣姬,原本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此刻圓隆了許多,儼然是珠胎在內。

  楚婉冰道:「天外星域魔兵的部署大概有一萬左右,但因星石雜亂,暫時辨別不清明確的方位!」

  螣姬輕托圓腹走來,說道:「娘娘,可會影響戰局?」

  楚婉冰道:「任何部署都不可能做得完善,還得隨機應變!」

  「冰丫頭!」

  此刻鷺明鸞忽然飄入宮內,面色略帶凝重地道:「我方才將佛骨交還地藏,本想讓他重修菩提身,但……最重要佛骨舍利卻莫名失落!」

  楚婉冰驚愕道:「佛骨舍利遺失……這怎麼可能?」

  螣姬道:「當時波旬被制住,根本沒藏匿或轉移佛骨舍利,恐怕是在江南大戰前便已經失落了。」

  楚婉冰道:「或許說是提前取出!」

  螣姬道:「佛骨舍利修者乃佛修者精元所在,牽繫一身修為,若當真遺失,波旬又如何催動元功?」

  楚婉冰道:「波旬乃佛之異端,以欲為修,早已有了自身之道,如今想來,地藏佛骨只是給他作為降世重生的契機,佛骨舍利沾染地藏聖氣,若是留在體內反有互克,所以取出這佛骨舍利對波旬反而有利。」

  鷺明鸞道:「佛骨舍利下落還有待待斟酌,冰兒此番出征宇外星空,你萬勿小心!」

  楚婉冰展顏一笑:「曉得了!」

  為了避開身後龍氣,蘇毓仙提起水靈媞,迅速離開蟄龍潭,元鼎跟在旱魃身後,心裡暗中盤算著如何下手救人。

  進入狹窄幽道,只見四周山勢險峻凶險,正是設伏偷襲的要地,蘇毓仙芳心不禁提至嗓子眼,聚集全身真氣,只要出現異樣立即擊殺水靈媞,來個魚死網破。

  然而過程卻是異常順利,出了蟄龍潭便進入平坦廣闊的六方原,得以看清四周地勢,得蘇毓仙內心的緊張也減少了幾分。

  元鼎意圖分散蘇毓仙的注意力,於是便裝模作樣地道:「聖母,此地空曠,行蹤易遭發現,是不是更換路線!」

  蘇毓仙道:「掩護之地雖不多,但同樣的,敵人看得見我,我也看得見敵人,倒也省去了被人暗中摸近身旁偷襲的危險。」

  她到此刻仍是顧忌龍輝和楚婉冰那快絕無比的身法,若是視野再被限制,但可就防不勝防了。

  奔走數十里後,便聞蟄龍潭方向響起震天徹地的龍吟長嘯,蘇毓仙硬著頭皮回首一看,只見一道龍影正在身後盤旋,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慶幸走得及時。

  就在她心神略微鬆懈之刻,足下忽地冒出一隻手掌,猛地扣住婦人滑膩的腳踝,蘇毓仙花容失色,卻是為時已晚,一股熟悉的感覺酥軟麻養從腳踝湧上。

  原來龍輝已經提前埋伏六方原,以土遁之法潛在地下,待蘇毓仙一經過,立即飛手探入她羅裙之內,電光石火間抓住了她的那隻腳,拇食兩指尚於她那軟綿的膩踝處重重地捏了一下,雖然還隔著一層羅襪,卻也令得這水靈靈的高傲婦人渾身皆軟了。

  蘇毓仙一直壓在丹田深處的伏鳳真氣頓時躁動,宛若江河決堤般湧入奇經八脈,氣力頓失,身子酥軟,鬆開了水靈媞。龍輝從地下竄出,將水靈媞攬住懷裡,同時輸入真氣助她推宮過血。

  蘇毓仙癱坐在地,粉面緋紅,嬌喘吁吁,眼眸迷離地瞪著龍輝,道:「旱魃……殺了他!」

  旱魃咆哮,週身煞火猛地竄起,龍輝單足一踏,戍土真元應運而生,催動四周地脈化作土龍,,一口吞噬旱魃,緊接著土龍化作山丘,暫且壓住旱魃,由於此地是兩軍交戰之地,龍輝亦不想驚動他人,一切以安全撤退為主。

  得龍輝真氣助,水靈媞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眼,轉醒第一眼卻見龍輝容貌,心中倏地一暖:「他……他居然親自來救我?」

  眼眶酸楚,淚水翻湧。

  龍輝道:「好了,靈媞,別哭了!」

  水靈媞止住眼淚,捂著小腹,乖順地點了點頭。

  龍輝朝元鼎拱了拱手道:「多謝道長相助,令吾妻兒得以周全!」

  元鼎道:「貧道還以為你當真那般魯莽,哪想到你是另有部署啊!」

  龍輝道:「不過一個聲東擊西之計罷了。」

  「哈哈!」

  蘇毓仙忽然發出一連串笑聲,她體內伏鳳真氣已經引發,週身酥軟,桃腮上暈著兩抹嬌艷的酡紅,而笑聲也也是帶著難以言喻的嬌媚之態,足以叫男人燥火暗生,然而這帶著病態的嬌柔笑聲卻透著無盡恨意和惡毒。

  龍輝蹙眉問道:「你笑什麼?」

  蘇毓仙高聳的酥胸不住起伏,甚是費力氣,喘息道:「呵呵……那小賤人中了……我的嗜血奪元手,全身血氣精元會逐漸枯竭,看你是救大還是救小!」

  水靈媞花容一黯,連忙運氣試探,發覺臟腑之中有股異樣真氣纏繞,正暗中侵蝕精血元氣。

  龍輝也察覺出來,連忙出手封住她幾大要穴,抑制這股真氣的擴散。

  水靈媞怒瞪蘇毓仙道:「賤人,你做了什麼!」

  蘇毓仙喘息道:「在跟你拼內力時趁機下的暗手,這股嗜血真氣專攻臟腑精血……你會慢慢衰竭而死!」

  龍輝冷哼一聲,分出一具九霄化體將蘇毓仙拿住,對水靈媞道:「靈媞,莫要擔心,咱們且先回去,再做計較!」

  水靈媞點了點頭,又惡狠狠地瞪了蘇毓仙一眼,只見蘇毓仙迷離的眼波中透著絲絲殘忍的笑意,讓她心底一寒,不自覺地摀住小腹。

  由原路折返蟄龍潭,蕭蕭俏立潭邊,含笑靜待,見了龍輝後,她將逆鱗遞了回去:「還給你了!」

  蘇毓仙見了這一幕,頓時明白過來,俏臉瞬時煞白,顫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蕭蕭瞇著眼睛道:「臭婆娘,你剛才打得我也夠痛了,這回落到姑奶奶手中有你好受的!」

  那半瞇的眼睛仿若一汪春水,說不出的黠媚。

  蘇毓仙後頸生寒,只覺得這小妖女有種說不出的陰毒,比楚婉冰還要令她憎惡。

  龍輝將逆鱗還入刀鞘,說道:「蕭蕭,咱們走!」

  這時蘇毓仙忽然發出一陣譏諷的嬌笑:「姓龍的,你別得意,水賤人已經命不久矣!」

  龍輝回頭瞪了她一眼,蘇毓仙靨酡眸醉,嬌喘著道:「不信嗎?嗜血奪元手本就是專攻活人臟腑精血的損招,一旦入體,便會與精血共存,若是驅除便會將精血也一併打散!但你要是不管不理,真氣便會逐步侵蝕精血,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龍輝臉色一沉,一把扣住蘇毓仙喉嚨,加催伏鳳真氣,蘇毓仙小腹宛若萬蟻啃咬,麻癢難忍,霎時淚涎外溢,香汗直流。

  「閉嘴!」

  龍輝厲聲道,他雖然厲聲訓斥,但心中卻難免有些發虛,從她的描述來看,這嗜血真氣與陰陽蠱頗為相似,都是附與活體的氣血而存,堪稱無解之毒,也不知無往不利的雙修大法可否破解?蘇毓仙咯咯笑道:「靈媞,為師再告訴一個真相,嗜血真氣看似凶險,但只要在我出招時以內力相抗,便可以化解,但徒兒你一心護著肚子,倒是讓為師順利得手了!」

  水靈媞臉色暮然一白,卻聞蘇毓仙繼續說道:「好徒兒,別緊張嘛,咱們師徒一場,為師自然會告訴你如何解招!」

  眾人雖說不會輕信其話語,但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她道來。

  「這真氣既然名為嗜血,便是離不快血氣運行,解法不難,只要將將嗜血真氣導入胎盤!」

  只聽蘇毓仙娓娓道來,然而這所謂的解法卻是異常殘忍,母子之間只能存活一人。

  龍輝聞言也是一驚,就在他心神動搖的剎那,又側湧來一股勁風。

  龍輝武感何其敏銳,危機甫現,已有反應,護體真氣隨即而動,然而偷襲者的功力卻是異常雄厚,直接擊在龍輝胸口,打散護身真氣。

  龍輝肺腑受創,口鼻溢血,但立即抽身後退,施展御天借勢之法,化解暗招餘勁。

  龍輝中招之後,眾人才看清偷襲者之面目,竟然是魔尊!魔尊一擊得手,便要身形微微往左邊一側,目光已鎖定元鼎。

  就在魔尊準備動手的剎那,龍輝不顧傷勢,強提真氣,施展虛空妙法,在自己左右兩側各開一條虛空通道,先將元鼎由左側送走,再將蕭蕭和水靈媞推入右側,然後火速關閉虛空通道。

  緊接著龍輝一個擒拿手扣住蘇毓仙後頸,以作人質。

  他被魔尊偷襲得手後已知失卻先機。

  兩人修為皆在伯仲間,誰失卻先機,就等同先入頹勢,就如同當日自己和楊燁聯手算計魔尊那般。

  不過此刻卻是魔尊偷襲成功,風水輪流轉,這種情況之下,魔尊必定會想方設法擴大戰果,而元鼎和自己的兩位嬌妻此時根本就是累贅,乾脆就火速送走。

  魔尊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堂堂玄天真龍轉世,居然拿一女流為質,不覺慚愧麼!」

  龍輝冷笑道:「我可不是那些迂腐蠢貨!既然被你佔得上風,那我只能想方設法挽回局勢了!」

  魔尊嘿嘿笑道:「你以為這樣子就能翻盤麼?」

  話雖淡然,可心中卻是好生苦惱,原意是偷襲得手後立即拿人質來威脅,依照這元鼎這三人的狀態,他端木睺最少也能捉住兩個人質,誰這樣一來,他的優勢便有——「偷襲得手」、「兩個人質」,而龍輝那邊就是只有一個人質,還附帶一個遇襲受傷的下風,這樣一來,雙方的差距便更加明顯。

  誰知龍輝卻是提前預判,送走三人!使得魔尊的優勢就只有「偷襲得手」

  這一項,而龍輝卻還能憑著手中人質扳回不少局面。

  壓住內傷,龍輝冷靜尋思,暗忖道:「蘇毓仙剛剛說出嗜血真氣的解法,魔尊就立即偷襲,怎會如此湊巧……難道是魔尊提前布下的局中局?不對,他有布下局中局的時間,何必要用蘇毓仙冒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蘇毓仙被我擒住後,他隨即生出的反擊之策!既然他可以配合蘇毓仙的話語而動手,那就證明他們能隨時溝通!」

  至於這個溝通秘法,龍輝再深入一想:「蘇毓仙就在我身邊,若是以神念溝通我斷不可能沒感覺,相信是某種特定的溝通秘法……或許是他們間的血脈感應!」

  魔尊袖袍一抖,身上綻放一股異樣刀芒,緊接著整個人便憑空消失。

  當日魔尊和厲帝憑空消失的事情令龍麟軍眾人十分不解,如今再見相似狀況,龍輝不敢等閒視之,立即凝聚心神,感應四周氣流及空間變化。

  魔尊倏地出現在蘇毓仙左側五步之內,撮指成刀劈向龍輝肩頭,龍輝雖有提防,但對手來得太過莫名,反應卻慢了幾分,被魔尊掌風欺進身前三寸。

  若是按照一般武者的反應,勢必先後退數步以避鋒芒,但龍輝心裡清楚,魔尊這一掌既是傷敵,又是救人,自己若是往後挪移,下盤必會動搖,那麼扣住蘇毓仙的力量也會相應減弱,倒是魔尊只要掌刀往回一拉,化掌為爪就可以將蘇毓仙反搶過來。

  「絕不可叫他奪回人質!」

  龍輝暗下決心,自己受創在先,若沒了人質,戰局便會更加不利,於是強提內元,逼出九霄龍氣,九道龍影繞著他和蘇毓仙飛舞旋轉,形成強大氣流,將魔尊這一偷襲掌刀擋住。

  龍輝在提氣過後,感覺到氣門為之一滯,九霄龍氣難以為續,頓時消散,心中不禁暗自詫異,自己傷勢並非嚴重到影響真氣運轉,為何真氣流轉如此艱難?魔尊哈哈笑道:「中了本尊之鎖功大手印,且看你還能掙扎多久!」

  這鎖功大手印不求重傷強敵,而是要限制敵人的實力發揮,所以龍輝受傷有限,但功體卻莫名虛耗,就如同楚婉冰當日一般即便有不滅鳳體,也是險象環生。

  龍輝聞言忽然所感,忖道:「當初冰兒被端木瓊璇暗算,功體也是莫名受制,既然女兒有此能耐,當老子又豈無絕招呢!」

  但他最顧忌的還是魔尊那神出鬼沒的行蹤,以他對虛空境界的感悟居然也沒有察覺到半點空間異動。

  這時,魔尊再度毫無徵兆地欺近身旁,一掌切在龍輝手腕,龍輝頓時一陣劇痛,不自主地鬆開擒拿手。

  但龍輝也是立即反撲,握拳為戟,直擊魔尊胸口,要將他逼開,重奪人質。

  魔尊也不敢讓開空門來給龍輝,連忙抽身後退,龍輝趁勢出手欲重躲蘇毓仙,誰知魔尊抬手一招,蘇毓仙也憑空消失,隨即出現在他身旁。

  「哈,人質已失,閣下還有何本錢!」

  魔尊奪回蘇毓仙後,開口笑道。

  龍輝面色一沉,催動殘力,施展陰陽五行身,形神虛化。

  龍輝雖然功體受限,但始終遠勝被伏鳳真氣束縛的蘇毓仙,直接以強凌弱,強行附入其體內。

  「本錢多得是,就看你能承受幾分!」

  龍輝操控蘇毓仙肉身,一掌擊出,拍在魔尊丹田,魔尊內聚真元,護身氣勁透體而出,擋住龍輝這一掌。

  龍輝一掌擊出後,立即操控蘇毓仙往後躍去。

  魔尊也是被這奇招驚了一驚,但很快便冷靜下來,手掌虛抬,撮指成刀,凌空橫劃,默唸一聲:「魔引回歸!」

  龍輝立即感覺到身體內氣息翻湧,幾乎被一股奇力牽扯往外飛去,連忙將真氣左右逆轉,擾亂氣息牽引,心中卻有了盤算:「方纔身軀幾乎被牽扯過去……莫非這便是魔尊當日救走厲帝的招式?」

  魔尊見秘法無效,眼中殺意更是濃重,右掌一揮,魔刀再現。

  龍輝蹙眉凝神,嚴陣以待,淡然說道:「看來閣下妙法也是不少!」

  魔尊道:「過獎!」

  說話間,刀鋒映彩,殺氣流竄。

  龍輝暗忖道:「老魔頭暗動肝火,顯然是覺得被我瞧出一些端倪……」

  原來這一切的異事皆源於魔尊的佩刀尊皇,此刀聚集了萬代魔尊之元魂魔氣,可謂是萬魔之祖,可號令天下群魔,而只要手持此刀便可通過魔氣相引而隔空召喚群魔,也可通過此刀連接空間,抵達任何一處有魔氣的地方。

  厲帝心魔、蘇毓仙都身負魔氣,所以魔尊可通過刀中異能將其帶走,而龍輝剛才挾持著蘇毓仙,就等同給魔尊打開了一道大門,使得他無聲無息地近身偷襲。

  凡事有利必有弊,尊皇魔刀具有隨意轉移魔者的異能,但魔尊的每一次轉移所耗費的真元相當於龍輝開啟虛空結界的五倍,故而不能頻繁使用。

  龍輝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暗忖道:「老魔頭的行蹤神出鬼沒,但似乎受到某些限制,若不然他隨時出現在我軍後方下黑手,這場仗早就結束了!」

  念頭百轉,那邊魔尊刀鋒已橫掃過來,刃未及身,刀罡已將蘇毓仙的脖頸壓出一道血痕,龍輝哼道:「端木老魔,居然這般輕賤自己妹子的性命!」

  說話間袖袍掄圓,劃出盾影,正是一招「盾守」,以擋魔刀鋒芒。

  魔尊道:「既然無法奪回,與其讓你做人質,倒不如本尊一刀兩斷!」

  只看他刀鋒旋舞,魔魂呼嘯,龍輝也祭出逆鱗刀相抗,但由於先折損了功體,再加上蘇毓仙肉身限制之故,龍輝的刀勢卻被魔尊壓制,三刀過後,蘇毓仙率先吐血,踩著狼狽的步子往後退卻,附身其中的龍輝亦遭受魔功衝擊,傷勢加劇。

  魔尊一鼓作氣,凝元施法,祭起「帝魔天章」

  之絕式——魔心碎魂光,只看他刀勢一收,掌勢迭出,一道強光射出,龍輝遭光芒所照,霎時靈台劇痛,彷彿靈魂都被撕裂一般,這招乃由心魔大法演變而來,乃針對神魂的招式,彌補了心魔大法攻擊力不足的缺憾。

  龍輝強忍神魂受傷的劇痛,立即後退,揮舞逆鱗刀,耍出密集刀影,以避免魔尊進一步的攻擊。

  魔尊卻是嘿地冷笑一聲,再度施展魔刀異能,一個閃身便出現在蘇毓仙身旁,一招誅神魔手印打出。

  巨力穿透傀儡肉身,龍輝慘被轟出體外,而蘇毓仙也因為巨力衝擊吐血飛退,兩人一併墜入沼澤泥潭。

  魔尊欲進一步落井下石,誰知龍輝仍有餘力,催動五行真元,將泥潭化為攻防一體之陣法,化泥澤成龍,盤旋四周。

  魔尊揮刀斬龍,然而群龍源源不絕,斷去一條,再生兩條,反倒是越斬越多,整個泥潭已成群龍游弋之局。

  魔尊止住腳步,細思道:「此陣以泥潭為本,糅合水土二象,防禦甚強,若要破陣需潛入潭內,斬斷水土之根!」

  於是也縱身躍下泥潭,剛一入內,便見四周迷濛一片,無論是神念也好,雙眼也罷,皆難辨方向。

  「糟糕,這泥潭已經被他化作堅城!」

  魔尊吃了一驚,便要抽身離開,而龍輝早已等候多時,藉著泥沼掩護暗中逼近對手,掌凝雷罡,運起霹靂篇武決——潛龍雷掌!掌心聚出紫色雷煞,打向魔尊心窩。

  魔尊憑著敏銳武感察覺了猛招將至,連忙出左掌抵禦,但蓄力不足,手掌被雷得發麻,雷罡更是侵入筋脈。

  退!魔尊評估戰局利弊的反應亦不再龍輝之下,挨了一掌,立即化劣勢為主動,藉著龍輝掌力往外退去。

  魔尊躍到岸上,急運魔功驅散雷勁,但這股雷勁先潛後爆,炸得魔尊整條左臂的經絡都幾乎裂開,花了好些功夫才將雷勁逼出,心中暗歎道:「好生難纏的雷掌,若非先以鎖脈秘法封住他部分功體,只怕損傷還要更大!」

  他並非沒有顧慮,畢竟爛船還有三斤釘,龍輝雖墜潭中,但此泥潭深邃,視物難見,反倒成了一個很好的隱蔽場所,自己若再冒然攻擊,還是會給龍輝偷襲之機。

  而且魔尊還顧忌數百里外的於秀婷,劍仙心神感應何其敏銳,一旦發現有了不妥,馬上御劍趕來,屆時來個泥潭內外夾擊,魔尊反倒要處於劣勢。

  魔尊衡量再三,決定見好就收,心想道:「鎖功秘法足以叫他在數日內無法恢復功體,而魔心碎魂光亦可蔽其元神,最少也能他昏昏沉沉一段時日,本尊便把握機會重奪戰局主動!」

  想到這裡,魔尊不再冒險,轉身離去,先前龍輝藉著自己閉關療傷之時連下數城,如今他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著龍麟軍主心骨不再之隙,扳回劣勢,主導局勢。

  當魔尊氣息離開後,龍輝也是鬆了一口氣,心神鬆弛之下,傷勢立即爆發,頭痛欲裂,氣海酥麻,週身乏力,雙眼一黑,身子下墜,沉入無邊無際的泥澤中。

  暮然,一股怪異吸力由泥潭深處湧出,彷彿巨龍開口,吞噬萬物,龍輝被捲入泥潭底部,觸目所見,潭底竟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吸力便是從洞內湧出。

  這泥潭倒也奇怪,地底既有坑洞強吸四周泥澤,但卻又從其他地方噴出泥沼。

  落入深坑,龍輝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就如同當初魂氣受損那般,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沉睡之餘,龑武龍氣鎮壓腦患劇痛,龍輝靈台逐漸清醒,坐直了身子,發覺身上儘是泥污,於是便運功驅散污跡。

  揉了揉太陽穴,龍輝略微清醒,但腦袋和氣門處仍似乎有種被緊箍住的異樣感,叫他很不舒服,既感到昏沉又感到乏力。

  「老魔頭的禁錮之招當真麻煩!」

  龍輝暗歎一聲,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要恢復過來也得十天半個月,就算能與洛清妍雙修療傷,也得花費三五天的時間。

  若是如此,龍麟軍連失兩大絕頂高手坐鎮,三五天內便足以改變戰局。

  龍輝盤膝坐下,默運功以作調息,真氣運至氣海處都有種淤滯感,就好像是滔滔大水流過一條狹隘河道,流速受限,難行周天。

  龍輝睜開雙眼,自嘲道:「虧我當初還取笑冰兒,今天也活該我受此滋味!」

  忽然間頸後毛孔陡然豎起,正是危險襲來之征。

  龍輝側頭一閃讓開攻擊,緊接著手指一彈,掃在那人腕脈,她把持不穩,叮噹一聲,凶器脫手跌落地面,竟然是一枚珠簪。

  而那人似乎收不住去勢,嬌呼一聲,砰的一下撞到龍輝背上,似乎脫力一般,就這麼軟癱地趴在龍輝背上。

  龍輝只覺後背貼著一股酥軟,腮邊更是傳來陣陣伴隨著溫香熱氣的急促喘息。

  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滿身泥污的女子趴在自己身後,雖是泥漿滿身,但半卻藏不住難遏的春意。

  龍輝肩膀一抖將她震開,回頭看去:「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忙著殺我?」

  蘇毓仙抹去臉上污跡,露出一抹白嫩肌膚,咬牙切齒地道:「不殺你,我心不甘!」

  挨了魔尊重招,她此刻也已是命懸一線。

  龍輝見她氣若柔絲,仍不忘瞪著自己,不禁歎道:「先是被昊天教送入宮中,再到如今被魔尊當做棄子,你一生都在被人賣來賣去,居然還能如此執念,我也真是佩服你這女人!」

  蘇毓仙哼了一聲。

  龍輝凝望著她片刻,說道:「昔日你昊天教滅我滿門,我絕你昊天一脈,以血還血,仇怨已兩清,只要你說出嗜血真氣的解法,我可放你一馬!」

  蘇毓仙呸了一口,尖聲道:「昊天滅也罷,魔族興也好,現在都與我無關……但你殺我愛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與你善罷!本娘娘就是也要你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想要我放過你那孽種——做夢!」

  龍輝怒意上湧,一把扣住蘇毓仙粉頸,湊到她跟前,死死盯著她雙眼。

  蘇毓仙凜然不懼,迎上他目光,喘氣道:「想瞪就瞪個夠,你就等著給那賤人和孽種準備棺……哦……」

  棺材的材字還未吐出,蘇毓仙腦門一陣劇痛,神識迷離不清,顯然已被侵入腦識。

  龍輝以無相篇模擬出玄媚奪神術,強行侵入蘇毓仙腦中,她此刻身負重傷,又遭受伏鳳真氣折磨,意志已然不比往昔,直接被龍輝窺得記憶。

  觀取蘇毓仙腦識真相,龍輝不禁一陣失望,這嗜血真氣確實如她先前所言,一旦入體便附於血脈精氣之中,融為一體,就好似陰陽蠱那般,驅除便會連同血氣一併枯竭,若不驅除也是只延緩死期罷了。

  唯有以血轉血之法可破解,但此法唯有孕婦可用,那便是將嗜血真氣轉入嬰孩體內,棄小保大。

  龍輝還得知這套真氣乃蘇毓仙被魔尊救走後才創出,本意便是要讓他受盡兩難取捨的痛苦境地,藉此消除心中怨恨。

  「好惡毒的婆娘!」

  龍輝倒抽一口冷氣,本欲繼續探查其腦識所藏之密,然而他因為嗜血真氣的緣故,導致心神蕩漾,誘發魔尊暗招。

  龍輝天靈一陣劇痛,再難維持玄媚奪神術。

  蘇毓仙被強讀記憶,腦識亦是一片紊亂,兩眼一黑,咳出一口鮮血,昏倒過去。

  龍輝氣血翻湧,頭痛欲裂,雙眼赤紅,幸虧他有過魂氣受損的經歷,對此情形倒也不至於慌張,連忙平復心情,緩和氣息,默運靜心內功,以固元神。

  運功半響,龍輝吐出一口濁氣,總算勉強壓住腦中劇痛,然而氣門禁錮猶在,仍舊是龍游淺灘的困境。

  他心裡知道,這兩重憂患拖得越久,己方的優勢也就越小,最終還能落入全面劣勢。

  他想試著聯繫於秀婷,但腦識受縛令神念無法順利釋出。

  龍輝再往後一看,發覺進來的坑洞已然消失,這片地下暗道彷彿已與世隔絕,四周儘是密封的石壁,外周似乎成了無邊無際的鴻蒙地帶,這情況就如同當初他和雪芯被困三渡河暗洞一般。

  「三渡河下的暗洞,蟄龍潭亦有相似之處……」

  龍輝亦有一絲疑慮,朝著四周洞壁打量,只覺得洞壁上似乎有些古怪的條形紋路,再抬頭看,洞壁上方凸起一根粗長之物,仔細看去好似一根脊骨,就在這麼鑲嵌在頭頂的山壁,一直蜿蜒下去。

  這洞道不知蔓延到何處,但看此脊骨紋路好似一直蜿蜒下去,看到這裡,龍輝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於是用手掌摁在洞壁,將戍土真元釋出,感應洞道長短,然而洞道卻是無邊無際,好似蔓延入無盡虛空。

  而自己剛才所呆之處赫然是一顆巨大的頭顱,兩人恰好就處於某種生物的口顎處。

  真氣流竄於四周,龍輝感覺到自己與這具骨骸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真氣流竄在洞壁四周,勾勒出骨骸的形狀——龍骨!真氣與龍骨相互融合,喚醒靈魂深處的記憶,也通過龍骨。

  遠古太荒,正邪死戰,導致天象變異,神州崩裂,危難關頭,玄天真龍化出本體龍形,從天而降,以自身龍骨為梁,先鎮神州地脈,再連陰陽平衡,以龍鱗穩固崩裂之土,修補神州靈脈,眾生得以休養繁衍,免去滅世之禍。

  如今神州地脈已然修復,龍骨龍鱗便逐步脫離塵世,自成一天地,蟄龍潭便是當初玄天真龍埋骨之地,隨著時日推移,散落神州各地的龍鱗逐步朝龍骨靠攏,兩相結合,自成一異世天地,隔絕塵囂,龍輝此刻所在的暗洞其實便是由龍骨構成,外邊裹以龍鱗,就猶如巨龍再生般。

  龍骨形成的洞道一直連同酆都河底,正是當初龍輝和魏雪芯誤入之地,但那暗道只是龍骨靈氣所辟之異空間,並無龍骨存在。

  龍輝感應到了龍骨和龍鱗之力,被魔尊封鎖的氣海隱有鬆解之勢,而且氣息運轉方向正是昔日難以突破的氣脈玄關,他心中不禁一喜:「龍骨、龍鱗之氣似乎能叫我氣脈更為通暢,若可重新吸納,未必不能及早破解魔尊鎖脈之法,甚至還可能施展出完整的龑武天書!」

  每龍輝每次想運使虛空、霹靂、宇宙三篇的高層絕式時,真氣總會莫名淤滯,始終難以通過那最後玄關,接通氣脈周天,如今看來,是少了這龍骨龍鱗,龍身不全的緣故。

  昔日玄天真龍化自身骨血修補神州地脈,只餘龍魂轉世,今日機緣巧合,龍輝得以重返真龍埋骨處,亦是預示著恢復十全龍威的契機出現。

  龍輝運使體內龍氣,龍骨龍鱗為之呼應,磅礡真元灌入體內,然而氣息運轉至氣海時忽地一滯,龍輝反遭內氣倒沖,一口鮮血噴出。

  魔尊的鎖脈法始終阻滯了真氣運行,使得龍輝沒有足夠的真氣疏導入體的巨龍遺力,故而造成真氣反衝,自傷其身。

  龍輝不敢在冒險,運氣驅散瘀傷,暗道:「務必要將龍骨龍鱗吸納。」

  就在此時,蘇毓仙又拔下一根簪子,趁著龍輝吐血之際猛地刺來。

  但她動作極為笨拙,跌跌撞撞地撲來。

  在龍輝眼中根本沒什麼威脅,一個擒拿手便扣住她皓腕,扭掉珠簪。

  「還不肯死心!」

  龍輝怒道。

  蘇毓仙道:「不殺你,我死也不瞑目!有本事就殺我,否則我一直會跟你耗到底!」

  龍輝冷笑道:「聖母即便泥污滿身仍是不掩麗色,此等佳麗朕怎會捨得辣手摧花!」

  扣在蘇毓仙皓腕的手掌暗中調動伏鳳真氣。

  蘇毓仙聽後一陣驚怒,全身都顫抖起來,顫聲道:「你……做了什麼?」

  她說了幾個字,這才發現身體的異常,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那股熱氣現在竟然遊走到四肢百骸,蒸得她意識也有些迷糊了,而股胯間那柔嫩桃源洞中,竟如萬蟻千蟲啃咬一般,傳來陣陣酸癢抽痛。

  蘇毓仙咬牙罵道:「淫賊,你對我作了什麼?」

  龍輝將她雙手反剪到背後,湊到她脖頸邊上說道:「聖母雖已受傷,但元陰緊鎖,不曾走漏,朕自然是好生享用一番了!」

  同時聚集四周水汽,將她身上泥污沖洗乾淨,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胴體上,勾勒出玲瓏婀娜的美妙身姿,只看她豐乳細腰,腿長臀圓,胸前衣衫凸起兩粒圓點。

  蘇毓仙被他口鼻噴出的熱氣吹拂在粉頸,肌膚更添酥麻燥熱,本想怒斥這淫棍,但丁香嫩舌已然發麻,一開口只有支支吾吾的喘息聲。

  「怎麼不罵了?」

  龍輝悠然道,「聖母莫急,朕見你週身濕透,想必凍得難受,且先幫你熱熱身子,再慢慢體味這雲雨滋味。」

  龍輝伸手沿著她火熱的臉頰滑過粉頸,在領口扯弄幾下,弄松衣襟,然後熟練地滑了進去。

  「你……你放……放開!」

  簡單的三個字,蘇毓仙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龍輝自然不會罷手,隔著肚兜在她胸脯上捏了幾捏,便從兜側,滑了進去。

  本就已經飽脹難忍的乳房,被男兒粗壯的手掌一握,更是酥麻難忍,尤其是乳頭處傳來陣陣瘙癢,好似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一般。

  「糟糕……」

  蘇毓仙想起曾被那小妖女灌了某種藥物,雙峰內已然充滿了乳汁,平日裡尚可運功壓制,如今遭受伏鳳真氣折磨,又豈能再壓抑,只要龍輝再揉上幾下便會溢出粘稠的汁液。

  想到自己乳汁橫流的模樣,蘇毓仙不禁一陣羞愧,原本被情火熏紅的臉蛋此刻更加酡艷。

  龍輝的掌心在她乳側緩緩推柔,卻不往那已經硬挺的乳蕾挪去。

  這隔靴搔癢的撫弄更加讓蘇毓仙難受,胴體彷彿燃了起來般,股間與肌膚相貼的襯裙染濕了一片,濕意讓她更加煩悶空虛,有種撩開裙子用玉指對著羞處大肆挖弄一番的衝動。

  倏然,臀後一熱,一根棍狀粗物沿著她臀股擠入腿胯。

  蘇毓仙非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何物,芳心一沉,又驚又怕。

  她的兩坨乳肉雖不如仙妖四後那般豐美飽滿,單手可握,乳廓嬌挺,乳脂細化,就如江南細語般溫柔,堪比精良絲綢般滑膩,龍輝雖是仇視她,但這般妙物在握,男子雄火自焚而燃,下體堅挺地豎起,直勾勾地擠入美婦緊湊的臀股。

  貼著股間襯,依稀可感覺到婦人膩滑的下體。

  蘇毓仙的呼吸逐步急促,白玉般的臉頰泛著陣陣桃紅,眼縫越來越小,而水光也越來越濕,已然一副春情難耐的模樣。

  龍輝這時把手摸進她裙子中間,沿著光滑的玉股向內探去,摸到她陰戶之處,就如同剛落入這片蟄龍潭般,黏黏糊糊的沼澤泥濘,沾了個濕滑滿手。

  敏感的穴口指尖輕輕刮弄,讓蘇毓仙更加心癢難熬,敏感多汁的身子幾欲炸開。

  耳邊傳來龍輝的笑聲:「蘇娘娘,你下邊好生濕潤,是不是久未經歡快了?怎麼……滄釋天以前有沒有餵飽你?還是他根本就沒那能力,所以要送你入宮,讓我那皇帝岳父來代勞?」

  蘇毓仙險些沒有氣炸肺,但舌頭酥麻,語不成句,一開口反而是鶯鶯燕燕的呻吟聲,更像是春情難耐的深閨少婦正與幽會漢子撒嬌的嫵媚模樣。

  蘇毓仙的蜜屄中大股大股的滑膩汁液流淌出來,穴口一張一縮,好似難耐的小嘴,恨不得將外邊騷弄的指尖吞進去,好好吸吮一番。

  「他殺我孩兒,害我夫婿……我要他死,我要報仇!」

  蘇毓仙在心中不住默念著這句話,腦中也有無盡的火焰在燃燒,但隨即被陰門的一陣酸癢給沖得無影無形,膣肉蠕動抽搐起來,渴望能吞噬某些東西,以壓住這股躁動。

  噗嗤一聲,手指裹著裙布插進了幽穴內,但並未深入,只是停在蜜壺穴口外端,而指腹則貼著一圈嫩肉細細撫摸著。

  自從入宮後,蘇毓仙便未與滄釋天親近過,起初入宮時,皇甫武吉還貪戀她美貌,日日寵幸,但後來因懷疑起她的身份,便不再臨幸,算起來她也足足有十年未嘗男女情事,此刻被伏鳳真氣和龍輝的手指挑逗得週身酥麻,久藏心中的浴火一發不可收拾,燒遍四肢百骸,最後一絲神智竟忍不住幻象有名男子在自己背後,用那實實在在的粗物進入自己身體,那是何等飽脹快美。

  龍輝把兜兒推到一邊,掌心扣住那一隻綿軟豐滿的雪白乳球,五指齊動揉將起來。

  蘇毓仙苦悶無比,蜜汁從陰穴中淌出,大半染在衣裙上,濕掉了半邊裙子,更是潤透龍輝的褲子淋在龍根上,惹得巨龍更加怒聳。

  婦人的穴口開始紅腫,抽搐的膣內已隱隱做痛,但那空虛始終揮之不去,白嫩的屁股已經滿是汁水,然而前面那張如同花瓣的小嘴還在不停地溢著汁液,慾火將她折磨得幾乎瘋掉。

  龍輝將她壓在地上,擺出四肢伏地的雌伏身姿,挽起裙角,把裙子連同襯裙一直向上撩到腰間,然後用手扶住,只看兩條細白美腿中央一抹濕潤,雖然她全身濕透,但胯間的一條汗巾卻帶著一股獨特的黏濕,散發著莫名淫香。

  龍輝伸手在她臀肉上掐了一把,豐軟水潤,滿手滑潤,也分不出究竟是香汗的濕滑,還是這美婦人本身肌膚的特質,兩瓣柔美的臀肉顫巍巍地高聳著,佈滿了密集的汗珠,像是被熟透而滲出蜜漿的蔬果。

  「好個淫蕩聖母!」

  龍輝吹了聲口哨,耍起了少年時調戲女子的把戲,戲虐地道:「看你這騷浪模樣,定是你那死鬼丈夫沒有餵飽你,還是讓本少爺耕一耕你這塊肥沃良田吧!」

  吹口哨時,龍輝連扇了蘇毓仙翹臀幾個巴掌,打得水潤的臀肉一陣抖動,留下艷麗的紅痕。

  龍輝暗中使房星秘術,打的幾個巴掌名曰臀花開,便是以拍打女子臀瓣催生情慾。

  蘇毓仙只覺得一股羞意從臀丘傳來,湧入心尖,腿股間的濕氣更為濃重,龍輝又拍了幾掌,力度時輕時重,打得臀肉紅痕道道,徒增淫靡艷色。

  蘇毓仙體內的快感便會增添一分,胸乳鼓脹燥熱,溢出一小注乳汁,緊貼胴體的肚兜又是一濕,汗水和乳汁混在一起,更增淫靡氣息。

  龍輝一手解下婦人腰間圍著的汗巾,順勢把裙裾繫在腰帶上。

  龍輝自行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那支龍槍到已經枕戈待發。

  失去汗巾的遮掩,蘇毓仙玉胯風光盡露,白生生的一對屁股中間,紅嫩的裂縫清楚地可以見到一陣水光,水汁將恥毛粘得凌亂,而她恥毛稀疏,一道緊湊的蜜裂清晰可見,花唇緊閉,白裡中映水,好似盛開的白茶花。

  蘇毓仙羞得緊閉雙目,緊接著胸前一亮,上衣連同肚兜皆被他一把扯爛,露出一對圓潤水嫩的豐乳,伴隨著羞惱的呼吸,兩團肉球起伏得更加急促,那水膩的肌膚上此刻佈滿了細小的汗珠,更是泛起了誘人桃紅。

  「住手……」

  蘇毓仙勉力吐出兩個字,但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剛說完酥麻的舌頭便無法再動彈,只餘嘴唇的開闔。

  龍輝雙手扶穩她的腰臀,硬挺的龍莖就准了那熾熱濕滑的蜜穴。

  然而他卻料不到這週身乏力的柔婦浪勁竟是如此大,腫脹的蛤唇剛和自己的龍冠相觸,便一張一合的吸吮起來,粘滑的漿液幾乎噴吐上去,若不是身骨乏力,恐怕她早就臀股往後送去,自行吞下龍根。

  龍輝身子一挺,只聞滋的一聲,龍槍已經盡根而入。

  蘇毓仙心底一涼,兩行淚珠滑落臉龐,呢喃喘息道:「住手……不可以進來,鴻兒……快救娘!」

  龍輝心中一氣,扯住她的秀髮,將她上身拉起,使得兩顆玉乳更加挺拔,然後貼在她耳邊道:「你那狗兒子害我全家,辱我乾娘,如今你又害我妻兒,母子倆都是一路貨色,死不足惜!」

  說話間,兇猛地聳動龍槍,招招皆刺在蘇毓仙花心。

  蘇毓仙的幽穴中泌出濃厚的蜜汁,倍增緊湊感,使得龍根在進出間被夾擠得既愉悅又順暢,幾下抽來,竟覺週身舒爽銷魂,氣海竟也隨著通順了幾分。

  「賤人,朕幹得你舒不舒服?」

  龍輝氣息通順後,意氣風發,故意口吐穢言戲弄於她:「滄釋天有沒有幹得你這麼舒服過?」

  挨了數槍後,蘇毓仙浴火稍得鬆解,舌頭的麻痺感也消失了許多,咬牙怒罵道:「淫賊狗種,本娘娘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噁心無比!」

  龍輝嘿嘿一笑,冷笑道:「比靈媞當初還硬挺幾分,不愧是師父!」

  抽插之餘,龍輝勾著她腰的手臂忍不住上移,伸到胸前在那一對酥軟豐乳上享受起來。

  豐潤雪臀拍擊在他的小腹上,充滿彈性又有一陣溫軟,讓他不禁一下下刺得更急。

  龍輝將她翻了個身,抽出龍根,蘇毓仙感到腹中一片空虛,瘙癢再起。

  龍輝釋出乙木真元催生籐蔓,便將蘇毓仙纏了個結實。

  怪籐環過雙峰的外緣,又在乳溝處打了個交叉,使得雙峰更為飽滿凸挺,乳肉上的肌也變得更加晶瑩透明,彷彿就要被乳汁給撐破一般,怪籐繼續蔓延,將她雙手手腕與腳踝捆在一起,這樣一來就使得蘇毓仙若想合住雙腿就必須屈曲腰肢,這樣一來有將臀瓣露出,而且十分費力,她如今難以持續,唯有張開雙腿才能是身子平臥,這樣一來使得玉胯充分暴露,整個人就好似一隻瀕死的雪蛙。

  還有一根怪籐橫跨蜜戶,恰好卡在肉縫之中。

  龍輝伸手扯了扯上邊的籐蔓,籐條劃過肉唇摩擦著蚌珠,激得蘇毓仙又是一陣嬌呼,花汁汨汨而流,在臀下積出一趟水跡。

  龍輝伸手剝開那根籐條,將蘇毓仙下體抬起,把與手腕綁在一起的雙腿提了起來,反壓在兩團酥乳上,然後龍根一送,裹住濃厚的蜜汁再入花宮。

  這個姿勢使得龍根更加深入,一下子便然擠進花心之中。

  這水潤美婦的花心比起水靈媞還要酥柔幾分,而且腫脹的好像一個肉團似的,插在那兒,龍冠彷彿頂到了一個滑膩的嬰兒小掌心,四周的軟嫩肌肉便如同五指一般擠壓著中間。

  「啊啊……」

  蘇毓仙被插得魂飛魄散,忍不住一陣嬌呼呻吟,誰知剛一開口便感到一股溫熱流到嘴裡,酸甜黏膩,說不出的怪異,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胯下流出的污物,羞得她耳根一陣赤紅。

  原來她這個姿勢使得臀胯上抬,胸脖在下,津液自然順著小腹倒流而下。

  「聖母,你的聖水好不好吃?」

  龍輝笑嘻嘻地問道,繼續加快抽插,溢出的汁液越來越多,如同一個小瀑布般倒流而下,蘇毓仙連忙緊咬牙關,不讓汁液再流到嘴巴裡,但汁水源源不絕,嘴巴雖然閉住了,但還有不少嗆到鼻子中,令得一陣咳嗽,咳嗽之時,兩瓣櫻唇自然開啟,又是喝了不少汁液。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身子產生惱怒和厭惡,為什麼要流這麼多難堪的東西。

  倏然,龍輝將她身子抱起,蘇毓仙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不用再吃到這些噁心的黏汁了。

  龍輝感覺到她飽滿的恥丘壓到自己腿上,好像鮮嫩多汁的果實般,滋的一聲便擠出一股水來。

  他托高她的肥股,將股間蜜裂對準肉棒,然後雙手一放,讓蘇毓仙的身子自己往下沉。

  柔軟的嫩腔再度吞進了硬熱的肉莖,蘇毓仙的身子一邊沉下,一邊不斷的顫抖,這樣一來,肉柱刺得更深更猛。

  只聽她啊的大叫了一聲,肚子好似被龍根頂破般,但聲音裡卻是透著酥膩的滿足感。

  龍輝扶著她纖腰聳動著,問道:「誰的大?」

  蘇毓仙沒有聽清楚,本能地睜了睜眼睛,疑惑地望了龍輝一眼。

  龍輝又問道:「我跟滄釋天比,誰的大,誰的粗?」

  蘇毓仙羞得滿面酡紅,呸地啐了他一口:「無恥!」

  龍輝哼道:「你騎在仇人身上發騷,是不是更加無恥?」

  蘇毓仙怒道:「是你強迫我!」

  龍輝笑道:「但你下邊流的水兒可不是那麼說的!」

  蘇毓仙雪靨酡紅,咬牙道:「是你用淫術……哦哦……」

  話還未說完,就被龍輝又頂了幾下,花心被頂得幾乎酥爛開來。

  龍輝感到她陰穴之中一收一放,嫩肉推擠,花心舒展,膩膩的濃漿充滿了花腔。淫汁不斷地從交合之處飛濺出來,令龍輝也是大呼過癮,蘇毓仙的淫穴肉感十足,又緊又滑,便是自己停下不動,那緊密的肉穴也會自行蠕動,所帶來的擠壓之感,滋味美妙無比,酥麻透骨。

  龍輝雖然滿門美嬌娘,但蘇毓仙的蜜屄卻是出奇的誘人,絲毫不遜家中眾美人,令他忍不住大呼過癮。

  若不是互為仇敵,他倒是想將她納入房中。

  又來了幾下重杵,蘇毓仙便就繃緊了身子,挺著雪白修長的頸子唔唔的喘息起來,半裸的身子散發著昂然春情,雪白肌膚被汗水濡得濕潤晶亮,臉頰酡紅一片顯得明艷無比,起伏的白嫩臀瓣中間,卻有根粗長的巨棒快進快出。

  龍輝忽然伸手掐住她脖子,蘇毓仙難以喘氣,兩眼翻白,臉蛋先是酡紅無比,緊接著現出紫色,然後逐步變白。

  蘇毓仙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眼睛發黑,胸口彷彿要炸開一般,瀕死的感覺湧入腦海,痛不欲生。

  忽然,龍輝鬆開雙手,捧起美婦的翹臀,一拋一放,加速抽插,巨大龍根更為猛烈地進出衝撞著蜜蕊。

  蘇毓仙剛得以喘息,一股新鮮空氣流入肺腑,令得她本能地貪婪呼吸起來,然而強烈的貫穿感由下身傳來,直透花蕊嫩心而來,巨棒前端的炙熱和堅挺使得自己陰關鬆動,下腹酥麻不堪,一陣陣電流直接竄入腦門,清晰得十分突然,來得又十分恰當。

  「不行了……啊啊……呃呃……要美死了……」

  蘇毓仙朱唇一開,情不自禁叫好起來。

  龍輝湊到她耳邊繼續逼問道:「我跟滄釋天誰更好?」

  蘇毓仙神智迷離,脫口叫道:「你好!」

  龍輝又問道:「誰的更粗?更長?」

  蘇毓仙肉慾已然衝破靈台,本能地扭動著身子,兩團酥乳貼著男兒胸膛難耐地摩挲著,口中吐著香氣叫道:「你的粗,你的長!!!」

  蘇毓仙分胯在龍輝腰側的一雙汗津津的白腿抖動得越發劇烈,酡紅的嬌顏上的表情漸漸的變得既像痛苦又像快樂,紅潤的櫻唇突張,口中湧出一股香滑津液,龍輝當下立斷張口吻住她朱唇,把那股津液吸了過來,這正是蘇毓仙的上峰大藥。

  口唇緊貼,蘇毓仙只覺得牙關越發酥麻,只想著男兒狠狠地吸住自己嘴巴,永不分離,丁香小舌主動地深入龍輝口中,與他交纏起來,腦海中滄釋天和高鴻的容貌越來越模糊。

  龍輝飽吸上峰大藥,鬆開嘴唇,雙手握住她兩顆玉乳揉捏不已,蘇毓仙乳尖又是一股脹痛,一股清甜白漿湧出,便被龍輝再下一城,逼出中峰大藥。

  龍輝含住兩顆乳頭,捏著飽滿豐軟的奶肉,細細吮吸起來,甘美汁液流入喉頭,潤肺滋腑,靈台豁然清明。

  被男兒咬住乳頭,蘇毓仙身子更加酥麻,精元隨著乳汁外洩,越發虛弱,但快感卻是一波接一波,好似吸食罌粟粉般,癡迷上癮,難以停止。

  龍輝加速抽插起來,龍根猛地刺破花心,整個龜菇都鑽入了一片腴膩緊湊的所在,龍輝知道,這一下便是刺破了宮口,正是妖族的採補秘法——海龍入宮。

  蘇毓仙平坦的小腹浮現出龍根形狀,身子好似要裂開般劇痛,但痛楚間又夾雜著快美爽利,忍不住張口嬌呼:「啊啊……要來了……嗚嗚!」

  最後的黏聲膩語由喉頭發出,蘇毓仙身子一陣陣地抽搐起來,上身則無力地趴在龍輝身上。

  最後的下峰大藥狂洩而出,粘蜜般的陰精澆灌在龍冠之上,龍輝運轉秘法,但卻是只採不還,將蘇毓仙的陰精吸納入體。

  三峰大藥先後被採補,就算是當初的四後也要虛弱一番,更何況身負重傷的蘇毓仙,嬌啼聲由高昂到低沉,由清亮到沙啞,眼眸逐漸失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