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已有半年之餘,此際正值秋高氣爽,皇甫銘按照慣例舉行早朝,召見群臣商討國事。
所接到的大多是各地的政事,要麼是河堤失修,要麼是那個地方官員貪污受賄……皇甫銘聽得有些昏昏欲睡,倏然大殿一陣晃動,群臣莫名驚恐,紛紛大呼護駕。
皇甫銘臉色一沉,卻仍舊泰然不動,他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武學修為,金闕真氣運轉之時當可自保無憂,更何況還有殿上還有高手坐鎮,就算天塌地陷也可安然無恙。
只見群臣中閃出一道身影,華袍高冠,武官打扮,腳步猛地一踩,浩元迭出,好似一尊巨石砸下,硬生生壓住震動。
群臣不由大鬆了一口氣,待看清那人面貌後,皆大聲讚道:「國舅爺神功蓋世,佩服佩服!」
出手壓住地震之人正是侯戰戈,他朝皇甫銘拱手道:「皇上無恙否!」
皇甫銘道:「朕無事,但這為何會地動不已!」
侯戰戈道:「微臣這便一探究竟!」
走出金鑾殿,卻見天色陰沉昏暗,雷電閃爍,殃雲籠罩,侯戰戈彎下腰摸了下地面,感應到地脈有股莫名異動。
侯戰戈轉身回大殿稟報道:「陛下,玉京地脈似有變動。」
皇甫銘道:「地脈變動,究竟是和緣故?」
侯戰戈道:「微臣對地氣風水不甚理解,此事恐怕得請教國師!」
皇甫銘當即下詔請來元鼎真人,元鼎上殿時臉色已經蒙上一層寒霜,道:「陛下,大事不妙,玉京地氣被人動了手腳,龍脈靈氣正不住外洩!」
皇甫銘臉色大變,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人如此大膽敢動我大恆龍脈!」
皇甫銘龍顏大怒之際,忽聞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群臣側目望去,只見正是御林軍統領蕭宏盛,亦是他母族親信,隸屬外戚一派。
蕭宏盛面露驚慌,道:「陛下……剛接到巡城御林軍回報,東郊出了大事!」
皇甫銘道:「出了什麼大事,能比龍脈受損更大嗎!」
蕭宏盛吞了吞口水道:「皇陵有變!」
皇甫銘心情不由一緊,厲聲喝道:「皇陵發生了什麼事!」
蕭宏盛道:「根據巡城御林軍回報,皇陵方圓數里內,泥土全數變成紅色,還時不時冒出鮮血一般的污水!」
元鼎臉色鐵青道:「赤土冒血水,此乃墓葬之大凶也!」
祖宗陵寢出了變故,皇甫銘焉能坐視,立即命人備馬火速出宮,趕往東郊一看究竟。
東郊有一處名山名為東皇峰,此山拔地而起,巍峨聳立,十分有氣勢,山巒東面乃一處長春松林,枝葉翠綠;西面為一小山丘,丘陵沙土乃是罕見的白土雪沙,就猶如雪山一般,北方有一個水潭,潭水清澈,活絡流動,非常有生氣;南面為一礦脈,內藏豐富赤火石,這這四大方位由屬性和顏色來看,正好是暗合金木水火四形。
此外松林走勢蜿蜒曲折,好似龍盤;山丘則如猛虎蹲踞;礦脈由分為左右兩處,好似雀鳥雙翼;水潭形狀圓潤猶如龜背,潭中分出一條小溪,猶如靈蛇,分明就是玄武之貌,這東南西北便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大靈獸,暗喻呈祥。
四靈神獸拱衛山嶺,正是絕世風水寶地,是典型的家業昌盛,子孫繁榮之脈。
當皇甫銘率眾趕到東皇峰山腳時,景像已經完全改變,松林被西面的山丘所獨有的白土雪沙覆蓋,而西面的山丘則已崩塌,破裂之處正不斷湧出地火熔岩,難免礦脈則因地貌改變而冒出地下水,被淹沒了大半,至於北面水潭則已經乾枯,元鼎見狀大叫不好:「松林被西面山丘白沙覆蓋,乃西金克東木,北面水潭乾枯,玄武已死,至於南面朱雀之旺火局也被地下水給破去,東皇峰的風水盡毀矣!」
皇甫銘臉色陰沉,元鼎繼續觀望山脈風水格局,只見東皇山方圓數里之內是微風不起,草屑不飛,再命人挖來一些泥土,竟是泛出血紅色。
元鼎道:「皇上,昔日的風水寶地如今已經成為凶葬邪墓,再拖下去恐怕會生出更大變數!」
皇甫銘道:「國師,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保我大恆歷代先帝之安寧!」
元鼎道:「陛下請稍安勿躁,老道且盡力一試,改地換穴!」
說著揮袖一揚,翻掌向地,一股渾厚真氣透掌而出,純正的道家真氣滲入地脈,便要將此地環境恢復如初。
就在道氣內滲時,忽然地下衝起一股陰煞邪氣,順著四靈地脈迅速朝東皇峰湧去,頓時山間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腥臭難聞的氣味。
「屍氣!」
元鼎臉色大變,揮動袖子,捲起一陣罡嵐,將逼近的屍氣給吹散。
皇甫銘驚恐地道:「國師,這如何是好?」
話音未落,卻聞隨行御林軍有人指著東皇峰驚叫了一聲,皇甫銘抬頭望去,卻見山峰四周瀰漫著一層紅霧,顏色由淡紅逐漸變得鮮紅如血。
元鼎法眼凝視,窺見東皇峰上每一寸泥土皆滲出了一股股紅得發黑的鮮血!他無奈地長歎一口氣道:「陛下,東皇峰已經成為了血屍凶地,老道也能為力!」
皇甫銘臉色慘白,道:「就連國師也無回天之力嗎?」
元鼎歎道:「東皇峰地脈完全被煞氣腐毀,血煞凶氣已經籠罩了山上每一寸土地,請恕老道無能!」
皇甫銘問道:「那東皇峰會發生什麼事?」
元鼎道:「血煞凶氣會侵蝕整座山,無論活人死物皆成陰煞之物!」
皇甫銘道:「那皇陵呢?」
元鼎歎道:「皇陵有陣局守護,雖不至於立即凶變,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個凶變便是指墓地裡的死人屍變,破棺出墓,這等事情就算是發生在普通人家也是極大不祥和不敬,簡直就如同祖墳被掘,先人被鞭屍一般,更別說是堂堂帝國皇陵。
皇甫銘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國師,此事該如何補救?」
元鼎滿臉無奈,道:「唯今之計,便只有以搬山移海之法將一眾皇陵搬到其他地方,避免被血煞凶氣侵蝕!」
皇甫銘道:「那便一切拜託國師了!」
元鼎又向皇甫銘要了五千名御林軍士兵,命他們將東皇峰方圓十里封鎖,元鼎便帶著懸燈、懸壺兩名弟子登上東皇峰,一路上樹木枯萎,花草凋零,更有不少受屍氣感染的鳥獸撲來傷人,但都被元鼎及其弟子一一打發了。
來到山頂,卻見歷代皇陵已經被血氣籠罩,墓碑、墓門都滲著污血,情形極為詭異,元鼎見狀急忙拈指做法,凝聚真元,搬山挪海,大喝一聲:「起!」
一陣巽風刮過,眾陵墓竟憑空消失。
辦完這一切後,元鼎下山覆命:「陛下,老道已經暫時將眾皇陵挪至虛空法界內,待來日尋一風水寶地再做安葬!」
皇甫銘仍是眉頭緊鎖,無奈歎了一聲,便擺駕回宮。
誰知煩心事卻是一樁接一樁,甫一回宮便聽到太后遇襲皇甫銘大吃一驚,也顧不上帝皇儀容,撒腿就往太后寢宮跑去。
進入院子後,便見宮娥太監七橫八豎地躺在地上,氣息斷絕,驚得他立即往裡邊衝去:「母后,母后!」
他奔入內宮見蕭太后髮梢微亂,臉頰泛汗,略顯狼狽和驚恐,但並無大礙,安好如初。
蕭太后見了皇甫銘,眼眸一片水霧,噙淚悲呼道:「皇兒……你,你可算來了!」
皇甫銘連忙撲過去扶住她,顫聲道:「兒臣不孝,護駕來遲!」
蕭太后嗚咽道:「方纔不知從何處湧來許多鬼物,眨眼間便將所有的宮娥和太監殺死,幸虧玉玲趕到將那些鬼物打跑,母后才能活著跟皇兒你見面!」
皇甫銘這才安下心來,忙問道:「玉玲她人呢?」
蕭太后道:「她打跑哀家附近的鬼物後就到後院巡視,以防有漏網之魚。」
過了片刻,卻見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走了進來,蛾眉朱唇,玉靨雪膚,頭戴后冠,身披鳳袍,本是雍華亮麗的國母之姿,但手中卻提著一口明晃晃的鋼刀,徒增了幾分英雌彪悍之氣,正是侯玉玲。
蕭太后道:「玉玲這次多虧有你,若不然哀家也得躺在這地上了。」
侯玉玲淡然道:「此乃臣妾之職,太后言重了!」
蕭太后歎道:「以前哀家不喜你舞刀弄槍,一直逼你早日誕下皇子,你莫要見怪!」
侯玉玲淡淡地道:「無妨!」
說罷又望向皇甫銘道:「皇上,今日之事極不尋常,可知是何緣由?」
皇甫銘咬牙怒道:「全是煞域搞的鬼,他們先是毀了玉京地氣,在斷皇陵龍脈,簡直無法無天,罪無可赦!」
聽到皇陵出事,蕭太后驚呼一聲,兩眼翻白便倒了下去。
皇甫銘驚恐,連忙宣召御醫。
侯玉玲將蕭太后扶住,說道:「皇上,太后受驚過度,不宜再驚動她,依臣妾看,還是先讓太后在我寢宮住下,臣妾也好對太后貼身保護!」
皇甫銘心想現下局勢動盪,危機四伏,皇后的提議無疑是最好的,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安置好後宮,皇甫銘火速召集群臣共商大事,他臉色鐵青,怒氣騰騰地道:「今天的事,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覺得朕該如何辦!」
群臣一陣緘默。
侯翔宇站出來道:「據國師所言,東皇峰之龍脈乃是被煞氣侵蝕而致生出異變,煞域此舉乃公然挑釁皇朝威嚴,絕不可姑息!」
皇甫銘拍案道:「國丈此言正是朕之所想,仇白飛、鐵鷹何在!」
兩員武官踏出隊列迎合皇命。
皇甫銘道:「仇白飛,朕封你為西征大元帥,統兵十萬遠征西夷,務必剷除煞域在西夷的所有勢力!鐵鷹,朕封你為平煞大元帥,領兵十五萬,征討九幽深淵,定要將這群無法無天的陰煞邪鬼一網打盡。」
鐵鷹身負從龍之功,少年得意,昂首接令道:「微臣定不負聖命,定當飲馬忘川,刀斬厲帝!」
皇甫銘滿意讚道:「好,不愧是鐵家長孫,將門虎子,朕就等你捷報!」
仇白飛卻是暗自蹙眉,說道:「皇上,請恕微臣直言,如今軍備未齊,糧草不足,兵將尚倦,此刻討煞恐怕尤為勉強,若能再準備半年……」
「半年?半年之後,這金鑾殿早就易主了!」
皇甫銘勃然大怒,駁回仇白飛之提議!眼見天子大怒,群臣頓時噤若寒蟬。
仇白飛原本就鐵青的面容更是難看,時青時紫。
皇甫銘大聲喝道:「朕最多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你便給朕出兵西夷,若打不下來就提頭來見!」
說罷拂袖而去。
退朝之後,仇白飛也顧不上回府,便馬不停蹄趕赴江南,自從朝廷定下兵分兩路的討煞戰略後,他便著手訓練水師,也幸虧龍輝不計前嫌,對他大開方便之門,使得船塢的建造和水兵訓練得以妥善進行,如今皇帝下了死命令,他只得照辦。
西征之事非同小可,他必須親自落實,故而急速奔往江南。
快馬加鞭,運功催動,仇白飛在半日之內便從玉京抵達江南,得知此他到來的消息後,風望塵親自將他接到自己府上。
仇白飛見對方如此禮遇,不禁歎道:「風大人竟如此待我這昔日敗將,仇白飛著實羞愧!」
風望塵道:「當年大帥也是受到奸人蒙蔽,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仇白飛道:「江南王寬宏大量,風大人胸襟開廣,仇某早已有所體會,若不然這水師建造也不能如此順利!」
風望塵道:「大帥應該是在玉京,為何會趕到江南?」
仇白飛無奈歎氣,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托出,最後苦笑道:「仇某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得親自落實水師一事。」
風望塵臉色一沉,蹙眉道:「壞陵墓地脈,無疑掘人祖墳,難道煞域真的已經強大到無視天下的地步了嗎?」
仇白飛道:「皇上已經是大發雷霆,火冒三丈,不平煞域誓不罷休!但如今各方面都還沒有準備好,此戰恐怕凶多吉少……」
說到最後語氣極為無奈和不安,任誰也聽得出他對此不抱信心。
風望塵也是報以苦笑,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告辭,仇白飛趕去檢閱水師,風望塵則要將此事稟報龍輝。
風望塵閉目凝氣,將神念傳至盤龍聖脈,稟明事情,君臣二人以神念相互溝通交談,一直過了半個時辰才結束。
手持龍輝所賜盤龍令,風望塵召集龍麟軍文武高層齊聚玄天府,到場之人有凌霄、王棟、梁明、孫德四名一品將帥;薛樂、郭飛、章銘、木天青四名文臣;燹禍、豸冠、百戰、月俊宛、明雪、曲鵠六大長老。
風望塵直接開門見山,將玉京異變道出,龍麟群臣也是大吃一驚,議論紛紛。
風望塵道:「方纔吾已將情況上奏王爺,王爺賜我盤龍令,代為傳令!」
風望塵此刻所言便是龍輝只決策,眾文武大臣皆肅靜聆聽。
風望塵轉述龍輝的話道:「此次征煞戰役,勢必席捲全國,江南不可亂,薛樂負責加強民生管理,木天青監督各郡縣之刑罰執行,郭飛、章銘二人協助,務必確保內政安穩!對於東西兩線戰事,我軍不必全力介入,主力大軍按兵不動,凌霄、王棟、梁明、孫德四人各率本部軍馬留守,確保江南之安全,隨時準備支援遼東和鐵壁關,無比穩固我方陣地!東面征討煞域的主戰場,我軍派出毒牙、奔雷、吞雲、雀影四部協助朝廷作戰,並投入適量的新軍械;西征戰線則派龍嘯一部助戰,並增援仇白飛十艘鐵架戰艦以及五艘玄鯨舟。此外聯繫儒道兩教,請其派遣高手協同!」
王棟開口問道:「那我們這邊的高手呢,像妖後娘娘、鸞妃娘娘還有於谷主她們是否回來?」
風望塵搖頭道:「楚後、魏後還有漣妃、白妃等一眾娘娘都有了身孕,不宜介入此事,而仙妖兩位太后和鸞太妃為了確保千金的安全,也要留守盤龍聖脈!」
眾人聞言不禁有些低落,畢竟當初惡戰昊天教所把持的朝廷,這些娘娘可是巾幗不讓鬚眉,堪稱龍麟軍之絕對戰力,如今她們不在倒也覺得有幾分心虛。
風望塵道:「再過幾日王爺便會趕回來,所以大伙也不必擔心!」
聞得龍輝回來,眾人精神大振。
不出數日,皇陵凶變的消息如風般傳遍天下,全國各地皆是轟動一片,頓時人心惶惶。
天劍谷內,兩大長老命弟子增強防備,更嚴令門徒不准惹是生非,還派出魏劍鳴帶領二十名精銳弟子趕赴玉京分舵增援。
尚未入城便見帝都上空殃雲籠罩,血氣瀰漫,吹來股股腥風。
經過城門的嚴格盤查後,魏劍鳴等人得以走入京城,街道上除了被腥風吹起的廢紙外竟是空無一人,想來百姓要麼是躲在家裡,要麼是搬遷逃離。
走了幾步,忽然聽到淒厲的叫喊聲,魏劍鳴連忙率眾趕去,卻見數十名御林軍衛士正用弓箭射殺幾名百姓,有的一箭破頭,有的被數箭穿身後又被士兵用長矛往腦袋補上一槍。
「豈有此理,堂堂帝都兵甲,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殺百姓!」
一名弟子怒上眉梢,手按劍柄便要出手懲惡。
魏劍鳴伸手攔住道:「林師弟,不要衝動,他們並非濫殺無辜,這些百姓已經不能稱得上是人了!」
眾弟子仔細一看,只見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都滲著烏血,其肌膚也是白得滲人,清晰可見紫青筋絡。
魏劍鳴歎了一聲道:「他們已經被屍化,不再是常人了!」
「你們是何人?」
這是一個聲音從上方傳來,魏劍鳴抬頭望去見一道人正站在屋頂,頗為眼熟,他再仔細一看正是昔日紫鶴拉來對付龍麟軍的道門練氣士——九華洞靈隱子。
眾士兵也立即朝這邊望來,氣勢洶洶,劍拔弩張,充滿敵意。
滄釋天陰謀敗露後,靈隱子、丹松道人、六獨師等三大練氣士羞愧無比,便投身元鼎真人座下,以求戴罪立功,元鼎一意壯大北宗,厚待三人,並封為護教尊者,三人也是投桃報李,鞍前馬後,替元鼎賣力。
魏劍鳴道:「在下天劍谷魏劍鳴,奉命前來玉京支援!」
靈隱子連忙躍下屋頂,向士兵擺擺手道:「不必緊張,自己人!」
眾士兵也收起了敵意。
靈隱子朝魏劍鳴回禮道:「原來是魏公子,靈隱子這廂有禮了!」
魏劍鳴問道:「道長,堂堂帝都為何會出現屍變之人?」
靈隱子歎道:「前些日子,玉京地脈遭受陰煞邪氣侵擾,湧起了歹毒屍氣,不少百姓沾染了上去,就變成這幅模樣,也幸虧發現得早,在煞氣未徹底侵蝕地脈之前將其鎮壓住,而屍變之人也得以控制起來,剛才這幾個是漏網之魚。」
魏劍鳴恍然大悟道:「原來街道上空無一人,敢情是此原因。」
靈隱子道:「玉京府尹已經下了閉門禁令,不許百姓出門,御林軍眾衛士則巡視京師,捕殺屍變之人。」
魏劍鳴道:「吾等此次入京便是要盡一份心力,若有用得到之處,請道長儘管開口吩咐!」
靈隱子道:「貧道只是協助御林軍行事罷了,並無調派權力,至於何處需要公子匡助,還得有勞公子去見一見御林軍的蕭統領。」
魏劍鳴問明方向後,便先讓其他人到分舵去待命,自己一人前去拜見蕭統領。
抵達御林軍營地,報上身份,立即有人將他引入營內。
蕭宏盛命人奉茶:「魏公子遠道而來,蕭某有失遠迎!」
魏劍鳴道:「統領不必客氣,在下得知帝都有難,特來相助,不知有何處可以效勞的!」
蕭宏盛道:「先多謝公子,貴胄巷的各戶人家都有自己的護院家丁,所以並未派太多士兵過去,但未免個萬一,所以還請公子往貴胄巷走上一趟。」
他也算是人精,眼前之人乃江南王小舅子,非同小可,哪敢讓他去冒險,於是便讓他去較為太平的地方。
魏劍鳴領著數名弟子往貴胄巷走去,先以劍心巡視了一遍,並未發覺屍變異象,也稍稍安定下來,想道:「宮姑娘也是住在這裡,我要不要去拜訪一下?」
念及佳人,魏劍鳴心跳一陣加速,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巷子內走去,望著門匾一路尋至玉鹿侯府。
魏劍鳴拍門,過來片刻門後傳來一個聲音,問道:「是誰!」
大概是因為屍變蔓延的緣故,侯府大門並未打開,先在裡邊問清楚。
魏劍鳴報上名號,對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稍等,我去稟報侯爺。」
又過了片刻,大門才從裡邊打開,只見宮雲飛親自出來迎接:「魏公子,快快請進。」
侯府內戒備森嚴,家丁護院皆手持兵器,把守在個個角落。
魏劍鳴問道:「玉京生變,不知侯爺和翁主可安好?」
宮雲飛歎道:「我倒是無妨,只是妹子她……」
魏劍鳴心頭一懸,追問道:「翁主怎麼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公子請隨我來吧!」
將他帶到後院的一間屋子,屋子四周更是佈滿守衛,門窗緊閉。
推門進入,內中佈置精緻,錦花繡簾,正是女子閨房,卻見床上臥著一人,蓋著厚實被褥,披頭散髮,不見面容。
魏劍鳴起疑走進一看,正是宮采苓,但她此刻昏迷不醒,月貌不再,而是面容可怖,口唇紫青,肌膚白得滲人,可見肌膚下紫色的筋絡血脈,似乎還隱約散發著一股腥臭。
魏劍鳴嚇了一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宮雲飛道:「昨夜采苓就莫名其妙的發起高燒,半夜便昏迷不醒。」
魏劍鳴問道:「可請了大夫?」
宮雲飛苦楚萬分地道:「現在城內一片混亂,誰還敢出門?哎,而且采苓這樣子……跟外頭那些屍變的百姓頗為相似,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封鎖消息,走一步算一步。」
宮雲飛並非不想去請高人醫治,但此刻皇城亂作一團,高手異人要麼就是去鎮壓屍變,要麼就是去搶救地脈,要麼就是保護皇宮,根本無暇顧及他這麼一個有名無實的侯爵,再者他得知外頭對付屍變之人都是直接抹去,所以也怕妹子遭此厄運。
魏劍鳴思索道:「昔日我以體內氣血驅動真元便可除去宮姑娘的陰氣,如今她受了屍毒,是否也可如此呢?」
於是便將手搭在宮采苓手腕,度過真氣,但屍毒卻如跗骨之蛆,難以逼出。
宮采苓曾中過厲帝的陰氣,體質虛寒,更容易受到陰煞邪氣的侵擾,故而偌大的侯府就她一個染上屍毒。
魏劍鳴見此法無效,於是便再另尋他法:「我的血氣至陽,屍毒至陰,若是給宮姑娘服用,是否可以驅散屍毒?」
於是便挽起袖子,用指甲在手腕上劃破一道口子,鮮血流淌而出。
宮采苓中了屍毒,神志不清,但卻頗為嗜血,聞到血腥味便睜了眼,那雙眼睛佈滿烏黑的血絲,張著嘴巴不住喘氣,若不是她此刻尚未完全屍化,恐怕早已撲了過來。
見到妹子這幅模樣,宮雲飛也是嚇了一大跳,魏劍鳴卻是靠上前去,將手腕的血往她嘴裡滴去。
宮采苓飢渴地張大嘴巴吸著落下來的鮮血,身子一顫一顫的,極為亢奮。
果然如魏劍鳴所想,至陽克陰邪,血一滴落宮采苓嘴中,她的氣色也好轉了許多,慘白膚色正以看得見的速度褪去,肌膚上的筋絡血脈也變淺了許多,人也由開始的亢奮嗜血轉為平和安靜。
魏劍鳴見狀立即扶起宮采苓,雙掌抵其背輸真氣,助她推宮過血,加快屍毒的消散。
不出片刻,宮采苓七竅散出道道淤黑的污氣,腥臭腐朽,正是體內的屍氣。
魏劍鳴趕緊掐了個劍指,隔空一劃,火焰劍氣驚艷而現,圍著宮采苓散出的屍氣轉了一圈,將屍氣盡數燒燬。
屍氣離體,宮采苓也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後有人扶著她,便睜眼一看,發覺竟是魏劍鳴,俏臉嗖的一下湧上潮紅:「魏……魏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兩次昏睡後醒來見到的人都是他,宮采苓芳心莫名一陣悸動。
宮雲飛過去解釋道:「采苓,你中了屍毒,幸得魏公子大義割腕,以其鮮血替你驅散屍氣,你才得以轉醒!」
宮采苓一愣,才覺得嘴中有股腥味,想到這是男子的熱血,雙腮霞色更濃,艷麗欲滴,看得魏劍鳴怦然心跳。
宮雲飛眼銳,瞧出各種端倪,便使了個借口道:「呵呵,魏公子光臨寒舍,正好借此機會好生答謝一番,我這就去準備酒席!」
說罷便轉身離去,他瞧出兩人似有情愫,心想正好藉此機會讓妹子走出陰影,再者魏劍鳴的人品家世都沒得挑,說什麼也得撮合這兩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一片尷尬。
宮采苓只覺得臉頰一陣烘灼,似乎上回被他吻過的地方仍在發熱。
魏劍鳴俊臉一紅,咬了咬牙,說道:「宮姑娘,自從上次一別,我便一直想念著你……」
宮采苓羞怯地望著他,眼眸含水,低聲道:「我也……我也……」
魏劍鳴膽氣聚生,握住她的一對柔荑,道:「宮姑娘,我對你是真心的……你若不棄,我立即向令兄下聘求婚!」
宮采苓臉蛋、耳朵、脖子霎時變成酡紅麗色,嬌呼一聲,拉起被子蒙住腦袋,躲到被窩裡邊。
魏劍鳴問道:「宮姑娘……你,你的意思呢?」
宮采苓嬌聲道:「我不知道,別問我!」
歷經數日的折騰,皇城地動,祖墳凶變,皇甫銘已感到週身乏力,疲憊不堪,面對著滿桌奏章仍得強打精神聽取臣子的回報。
蕭宏盛道:「皇上,御林軍已將城內屍變者控制住!」
皇甫銘這才喘了一口氣,望向一旁靈隱子道:「靈隱子道長,玉京地脈如今是何情況?」
靈隱子道:「托皇上洪福,玉京地脈的煞氣已經及時驅散,國師此刻正在準備無極聚靈陣,取日月星辰之精華來恢復玉京地氣!」
皇甫銘問道:「東皇峰之龍脈是否可以恢復?」
靈隱子蹙了蹙眉頭,歎道:「恐怕不行了,東皇峰地脈完全被煞氣摧毀,相比之下,玉京城的地脈還只是停留在煞氣侵襲的階段,地脈走向並未受到根本損傷!」
皇甫銘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咬牙切齒道:「煞域毀我大恆祖宗陵寢,此仇不報,朕無顏面見列祖列宗!」
「國丈求見!」
門外的管事太監傳話過來,皇甫銘擺了擺手道:「二位今日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朕還有事同國丈商議!」
譴退兩人後,皇甫銘宣侯翔宇覲見。
侯翔宇行了君臣之禮,皇甫銘賜他入座,問道:「國丈,此次征煞事宜準備得如何?」
侯翔宇道:「糧草軍械都已經籌備得七七八八了,只是煞域的結界始終是個難題!」
皇甫銘道:「如今還未探出煞域的陰丹冥海所在嗎?」
侯翔宇搖頭道:「尚未探知!」
皇甫銘納悶道:「豈有此理,難不成朕始終無法替祖宗雪恥嗎?」
侯翔宇道:「也並非絕對,太荒時代,三教也未曾尋出陰丹冥海,卻也照樣擊潰煞域!」
皇甫銘道:「那一仗是如何打的?」
侯翔宇道:「當時妖魔兩族皆被打敗,煞域已是孤軍奮戰,三教調集所有兵力不分晝夜強攻煞域,步步為營,打下一地就毀一處地氣,一步步地將煞域陰氣削弱,最終取得了勝利!」
皇甫銘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不妨效仿古人,如今天下歸心,朕便傾一國之力來打這一仗!」
侯翔宇道:「由於煞域的特殊地勢和結界,在沒有毀掉冥海的情況下,只有以絕對的優勢力量壓境而下,步步為營,持久奮戰,所以此次戰役注定是慘烈無比,一旦開戰便無論如何都不能停,所以無論情況如何危難艱辛,老臣懇請皇上要支撐下去!」
皇甫銘道:「朕早已下定死戰之決心,明日便頒布聖旨,徵集全國一切可用之力量,畢全功於一役,不破忘川誓不還!」
翌日早朝,皇甫銘接到消息,不及有儒門和南道宗派出了弟子、還有鐵壁關、遼東、江南三地諸侯王遣來的使者,就在殿外等候,請求入朝覲見。
皇甫銘大喜立即宣其上殿,這些使者大多是新面孔,唯有江南使者份量十足,竟是風望塵。
行了君臣大禮後,風望塵道:「江南王得知皇陵被毀,異常憤慨,上書請求皇上出兵伐煞。」
風望塵早已得到龍輝授意,玉京一事引起全國震驚,伐煞已刻不容緩之事,於是便順應大勢主動提議出兵,免得後續被動。
皇甫銘點頭道:「江南王忠心可昭日月,朕欣慰也!」
風望塵道:「微臣此次入京帶來鎧甲軍械共五萬副,屬陽礦石一萬斤,金瘡藥等各類傷藥三十萬瓶,糧草二十萬石,以壯皇上威勢!」
風望塵報出這一連串的供奉之物後,群臣一陣驚歎,這些東西雖不是什麼名貴,但卻是行軍打仗必備之物,足以支撐一支軍隊好長一段時間,尤其是屬陽礦石更是在煞域作戰的必備品,叫他們不禁納悶無比,心想這江南王究竟有多富裕。
看著群臣驚訝的目光,風望塵卻是暗自苦笑,江南再怎麼富庶要一下子拿出這麼多東西也是夠嗆,這批貢品恐怕也已經耗去龍麟軍一半的庫存,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朝廷同煞域提前開戰,無論是江南也好,遼東北疆也罷,都是措手不及,而且任誰都看得出這一仗不得不打,而且也不好打,朝廷一旦兵敗,煞域便會壯大,屆時兵鋒朝外一指,神州各地皆難抵擋,於是便盡最大努力支持朝廷。
風望塵道:「由於昊天之亂,龍麟軍元氣未復,無法派出大規模的兵力襄助王師,江南王深表遺憾,所以命微臣帶來一些薄物,替皇上助威!」
其實龍輝的意圖便是既然你們要打,就狠狠的打,上回我們跟滄釋天鬥得死去活來,你卻在後邊出現撿了個現成,這次也該咱們躲到後面歇息歇息了,要東西可以給,但要人助你大規模的開戰——沒門!儒道兩教乃天下武林正道之表率,所以此次征煞不能馬虎,皆表示將派遣精銳隨軍出戰,遼東則表示將向朝廷軍提供糧草等方面的物資援助,而鐵壁關則表示會派出精兵協同作戰。
皇甫銘道:「承蒙諸君鼎力相助,朕又何愁陰煞不滅!」
這時侯翔宇開口道:「軍備、兵力都已經十分充足,相信以皇上之英明定可克敗煞域的陰軍屍兵,但厲帝卻有神鬼莫測之威能,並非兵力佔優就能取勝,還需有相當的高手壓陣才有勝算!此次征煞,老臣斗膽逾越,請各路頂尖高手出戰,務必一舉殲滅厲帝!」
皇甫銘點頭道:「國丈所言,正是朕之所想,還請諸位使者看在天下蒼生份上,請出眾高手圍剿厲帝!」
儒道使者則表示淨塵、宗逸逍、尹方犀等元老高手也會參戰。
侯翔宇道:「厲帝憑借煞域地利,高深莫測,恐怕這陣容仍不足以將他擊斃,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得清出楊督帥、江南王以及妖後娘娘、於谷主等一眾絕頂!」
這時群臣開始附和道:「是啊,江南王和楊督帥皆有驚天神通,而且妖後娘娘,於谷主,及其千金都是絕頂高手,若能聯手煞域必滅,厲帝必死!」
風望塵乾咳一聲道:「江南王爺可以參戰,可是妖後娘娘、於谷主她們恐怕無暇分身。」
侯翔宇蹙眉問道:「這是何解?」
風望塵道:「這其實是王爺的私事……因為小妖後、魏夫人還有護國公主等諸位王妃都有了身孕,妖後娘娘和於谷主需留守照顧諸位王妃,所以無法參與此戰!」
朝事散去,皇甫銘回返後宮,往泉霞宮行去,此處乃特地為皇后建造的宮殿。
進入殿內,見蕭太后和侯玉玲正在坐在中央御榻上品茶交談,皇甫銘忙向太后行禮,侯玉玲也起身拜見皇帝。
一番禮數後,蕭太后便問道:「皇上,今日狀況可有改觀?」
皇甫銘道:「國師已經恢復了玉京地氣,不會再有鬼物屍怪出來為禍了!」
蕭太后對上次遇襲之事還心有餘悸,聽得此消息不禁撫胸長歎。
侯玉玲問道:「皇上,臣妾聽宮裡宮外都在傳,說準備要對煞域用兵了?」
皇甫銘道:「煞鬼毀我大恆皇陵,此等深仇大恨豈能姑息!」
蕭太后咬牙點頭道:「皇上說得對,不除這些煞鬼,豈對得住列祖列宗!」
侯玉玲道:「厲帝武功深不可測,不知皇上可有應對之策?」
皇甫銘道:「朕以調集各路高手對付厲帝,可惜江南一脈的高手不能參戰。」
蕭太后奇道:「據哀家所知,他的一眾妻妾都是神通廣大之輩,為何不能參戰,就算那小子不願盡力,但祖墳被毀,你那翎羽皇妹也應該會助戰才對!」
皇甫銘歎道:「翎羽皇妹她們都有了身子,無從參戰!」
侯玉玲柳眉一蹙,臉色微黯,起身淡淡地道:「太后,皇上,時辰將至,妾身先行告退!」
皇甫銘著實不解,蕭太后笑道:「玉玲每天都會去練武的,起初她入宮時,哀家還十分不喜她這習慣,如今看來當初是哀家目光狹隘了,前幾日若非有她出手,恐怕哀家早已喪命!」
皇甫銘道:「母后,你又提那事了,都已經過去了,有驚無險的,就不要說出來擾了心情!」
蕭太后笑道:「好好,我兒說不講母后就不講,但人家一個藩王都有了子嗣,你堂堂九五之尊可不能落後哩!哀家瞧玉玲這孩子著實不錯,你們快些誕下孩子,只要是男孩,哀家就舉雙手贊同他做太子。」
皇甫銘露出一絲苦澀微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蕭太后蹙眉道:「你在想什麼,難不成不願意給玉玲的孩子做太子?」
皇甫銘擺了擺手,譴退宮娥太監,往蕭太后挨近了少許,凝視著蕭太后成熟圓潤的俏臉道:「兒臣更想同母后生!」
蕭太后臉頰一紅,嗔道:「這兒是玉玲的寢宮,你給哀家收斂一點!」
皇甫銘扳住蕭太后的肩膀,喘氣道:「大半個月沒有孝順母后,兒臣實在心中有愧,半刻都不能等!」
說罷低頭張唇,一口罩住蕭太后柔嫩的朱唇,盡情吮吸著滑潤的涎液。
蕭太后嚶嚀了幾聲,半闔的眼眸蒙著一層水霧,嬌軀扭捏著掙扎了幾下便飢渴地環出雪藕玉臂箍住男人脖頸。
一隻手已經攀上了蕭太后高聳的胸脯,隔著衣物捏住一團柔軟,用力地把玩著。
蕭太后玉靨生暈,揚起秀頸不住喘著氣,皇甫銘的唇已經滑至她胸口,臉頰埋入兩團柔軟香滑的膩肉處,隔著層層疊疊的宮裝貪婪地吮吸著她身上的氣味,成熟婦人那特有的馥郁體香撲面而來,如蘭似麝,又帶著幾分膻膩,熏得皇甫銘一陣神迷,褲襠的肉棒早已堅硬如鐵。
「母后……」
皇甫銘喘息低沉地去剝她衣裳,蕭太后一驚,此地畢竟不是她寢宮,諸多顧慮,連忙扭擺掙扎。
以往他們母子逆倫時,這美艷熟母多是飢渴難耐地將他拉到床榻,縱情歡愉,可曾如今日這般扭捏不已,看著懷中熟婦那嬌喘抗拒的表情,反倒是激起皇甫銘莫大獸性,粗暴一甩將婦人完全拋至坐榻上。
侯玉玲的鳳榻雖是柔軟,但皇甫銘使勁極大,蕭太后被摔得生疼,腦子一片昏沉沉,身子趴臥著,坐榻不比床榻寬大,蕭太后也只是上身伏在榻間,兩條白腿則垂在外邊,顯得臀股更為豐美。
皇甫銘伸手一扯,將婦人羅裙掀起,露出兩條雪酥的渾圓美腿,還有兩瓣粉嫩飽滿的雪股,裙底下竟是一絲不掛。
她貴為太后,需著華貴宮裝,然而裙衫內外數重,還有錦帶玉珮的衣服裝飾,如此重衣繁裙裹體纏身,若再穿褲衩恐怕連解手方便都困難。
望著高貴端雅的太后裝束下那一襲艷媚的臀股,皇甫銘頓覺反差巨大,內心慾火蒸騰不已,也不顧三七二十一,翻身便壓了上去,堅挺的胯部壓著那綿軟肥股,隔著衣衫也感到那陣陣炙熱的溫度。
「別,不要……會被玉玲看見的……」
蕭太后不住的扭動著嬌軀,提及侯玉玲,皇甫銘不由體內邪火更勝,成婚這麼久自己任未碰過這千嬌百媚的娘子一根手指,當真窩囊之極,心想若當真被她瞧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借勢破了她身子,將這對婆媳一併吞了!「被她瞧見便瞧見吧,大不了也一併拉到床上!」
皇甫銘猴急地解開腰帶,將褲子掰下少許,放出胯間硬物,便往蕭太后股心刺去。
「嗚嗚……你這昏君……」
蕭太后本就是美人胚子,深宮之內養尊處優使得肌膚更加滑膩,那兩條大腿宛若凝脂一般,渾圓修長卻不失肉感,豐美的之處根本就並不起腿心來,令得皇甫銘的杵尖由股後壓入,全無阻礙地直抵玉門。
「大膽刁婦,欺君犯上,看朕賜你一頓廷杖!」
皇甫銘冷喝一聲,自將杵尖往蜜縫摁去,兩片黏潤酥脂被擠蹭得剝開,狠狠地擠了進去。
蕭太后脖頸一揚,尖叫起來,不住扭動著嫩肥的股胯,兩腮暈紅,眼眸迷離,與其說是在掙扎倒不如說是在享用,那份高高在上氣質淡然無存,恰似一隻發情的牝犬般扭著屁股。
皇甫銘插了幾棍,覺得婦人腟內蜜汁氾濫,不禁大喜,於是抱著她腰肢將其身子擺了個後入位的姿勢。
換了個姿勢後的婦人更是汁潤肉燙,刺激得男根竟又粗硬些個,皇甫銘把住肥臀又連揮幾槍,刺得蕭太后雪股大顫,埋首錦被細細地嗚咽。
「母后,皇兄不在了,他的那份孝心就讓孩兒一併侍奉吧!」
皇甫銘將探至蕭太后身下,隔著衣衫揉捏住兩團肥膩綿軟,狠狠挺動著。
蕭太后美得身顫搖頸,半晌才呻吟道:「好,好,你就替你皇兄,把他那一份也給母后……嗚嗚嗚……」
吻著秀榻的香氣,享用著婦人成熟多汁的花徑,皇甫銘興奮難遏,伸出兩根手指往婦人臀間那朵褐色菊蕊刺去。
婦人後庭也常被走動,肛肉變得十分柔膩糜軟,皇甫銘輕易刺了進去,兩根手指盡數沒入菊道,被暖融融的嫩肉裹住。
被這前後夾擊,蕭太后反應更大,炙熱腟腔倏然一索,縮得漿水泥濘,雪股顫搖。
婦人的臀股十分腴美,皇甫銘抽插時,腹底一撞入綿軟的臀肉便即彈開,撞得臀肉一片嫣紅,更添淫艷麗色。
蕭太后美得死去活來,翹臀趴臥,被插得垂頭亂搖,雙手掐緊繡枕,忘情呻吟起來。
婦人股間被插得發出一聲聲的唧唧膩響,皇甫銘低頭一看,只見那只肥美肉蛤溢出股股愛液,汁液十分厚重,帶著腥麝的強烈氣味,被男根刮了幾下就變成大片乳白,塗滿整個陰阜,將恥毛弄得粘稠錯亂。
「太后……朕,朕要射了!」
皇甫銘身子一陣抽搐,奮力一頂,胯襠緊緊貼住婦人臀股,做那最後哦一擊。
蕭太后則忘情地拱起棉花似的雪臀往後迎送,將花芯往男根摩擦,磨得汁液飛濺,腿股酥軟,蜜縫間快美難言。
皇甫銘馬眼一熱,陽精泉湧而出,盡數打在婦人酥潤糜柔的花心上,那枚嫩肉被熱漿一注接一注地擊打,產生難以言喻的快感,蕭太后翻起白眼,嬌軀大顫,蛤唇蚌嘴緊緊咬住男根,玉蚌吐出小股清漿,宛若失禁,濃精兀自猛烈噴射,擊中深藏在蜜肉裡的腫大陰核,接連將久曠的美婦人拋上尖峰。
激情過後,蕭太后紅著臉嗔道:「你這害人精,還不快些讓開,若讓玉玲瞧見,還不羞死哀家!」
散去情慾,皇甫銘這才清醒,對於這個武藝高強的妻子他還是頗為敬畏的,當下提起褲子,整理好龍袍,說了一聲兒臣告退,便匆匆離去。
蕭太后此刻是玉戶殘精,蚌中除了淫水花漿,還淌出乳狀小塊,忙掏出絹布手帕將股間擦拭乾淨;她低頭再看,發覺榻上墊子也染了一團粘稠的濕痕,不由一陣氣苦,暗罵道:「這逆子也真是不知好歹,把這裡弄得一片狼藉,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倒是叫我如何跟玉玲交代!」
想著也是心煩,於是乾脆打翻茶壺,將茶水灑到上邊蓋住濕痕。
做完這一切,蕭太后面色如初,呼喚宮娥道:「來人,快將坐榻墊子換了,還有速速準備熱水,哀家要沐浴更衣!」
帝皇后妃的宮殿內大多都修有水池,予方便沐浴用。
放好熱水後,蕭太后屏退左右,並嚴禁外人進入,然後再褪去衣衫,將白皙豐美的身子浸入熱水中,細細地洗去身上的淫跡。
忽然聞及一陣腳步聲走來,她蹙眉道:「哀家不是不准任何人進來嗎,究竟誰,還不快出去!」
「太后,是我!」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蕭太后抬眼一看正是侯玉玲,她此刻褪去了後袍華裙,穿著一襲緊身武士袍,勾勒出修長的身段和健美的曲線。
蕭太后微微一愣,道:「原來是玉玲,你有事嗎?」
侯玉玲冷聲道:「太后娘娘,你在我這宮裡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的,你覺得我有沒有事!」
蕭太后臉色倏然大變,原本被熱氣熏紅的桃腮此刻頓時沒了血色,豐美的身子躲在水底下不住顫抖。
侯玉玲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目光透著一絲炙熱,上上下下地打量這浸在水底的熟美婦人,道:「母后如此美艷動人,確實獨守空房可惜了些……」
蕭太后覺得這話極為尖銳刺耳,眉間露出一絲怒色,沉聲道:「你想怎麼樣,莫要挑戰哀家的底線!」
侯玉玲道:「那母后方才快活之時,底線又在哪裡呢?」
蕭太后氣結,臉色陣紅陣白,說道:「你想怎麼樣?」
侯玉玲緩緩走了過去,素手優雅地摘下頭簪,一頭如雲秀髮披肩抖落,好似一抹墨色瀑布傾斜而下,微笑道:「方纔練功也出了不少汗,幸好母后已經替臣妾備好熱水了!」
不知何時已經將靴子踢下,兩隻嫩白如玉的蓮足踩著大理石地板往水池走來。
哪怕是浸著熱水,蕭太后仍是渾身發冷,微微顫抖起來,倏然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撫在了她臉上,只聞耳邊響起一陣魔魅的笑聲:「母后都年近四旬,又不會氣功,想不到肌膚還是如此細滑,真是迷死人了!」
預告第二回箭在弦上
崔蝶誕下龍鳳胎,盤龍聖宮一片喜慶,龍輝安撫眾女後,領著月靈和水靈緹回返中原;侯玉玲脅迫蕭太后,再逼宮王太妃,成為三宮六院幕後主人,蕭王兩大外戚已落入其控制;鐵鷹檢閱三軍,頒布討賊檄文,白無常卻在此時到來,言明玉京之事與煞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