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莉!」
塞斯來到之前遭遇由莉的地方,立刻看見傀儡木偶般的她還留在原地不動,或許是因為費茲昨天對通道下了魔法的緣故,居然沒有其他參賽者闖進這裡而被殺神一般的由莉砍死。
這倒是讓塞斯在欣慰之餘不免感到有些可惜……這可是減少敵人數量的好機會啊……
由莉在捨棄防禦之後,換來的是驚人的攻擊力,一般只有到生死關頭才會施展的捨身技,她用起來卻是無窮無盡,加上塞斯的武器是木劍,兩者之間的差距就不免更大了。
唯一可喜的只有聖甲龍茉莉的防禦力夠高,由莉的攻擊對塞斯倒也沒多少效果。只是茉莉的防禦需要龐大的魔力作後盾,持久戰打下去,吃虧的還是塞斯。
塞斯看著由莉,心裡大歎了一口氣,要是以前的自己,遇到打不贏的對手,逃就是了,但他隱約知道,眼前這場戰鬥是自己無法逃避的,除了獲勝以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不管是為了蓮恩莉亞還是由莉、甚至是他自己,都是如此。
塞斯觀察著由莉,她身上的火焰比起昨天似乎弱了不少,但雙眸卻又黯淡了許多,還透出些許妖異的紅色魔光,顯然隨著時間經過,她的身子也逐漸被魔力侵蝕,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就真的神仙難救了也說不定。
要對付惡魔的力量,只能靠神聖的力量,但是連恩帝肯王國的人民信仰不太堅定,因此神聖教廷並未派駐主教級以上的人,城中教會裡的那些牧師,要說醫病、趕小鬼也確實還有兩把刷子,但遇到這種惡魔上身的情況,就算整城的牧師全都湊上來,大概也不夠由莉砍的。
就算馬上從神聖教廷借調主教,就算不耽誤任何時間,等主教風塵僕僕趕到這裡時,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現在,塞斯只能做自己做得到的事情,不管由莉能不能清醒,自己現在都要打倒她,然後將之制服。
某方面來說,這比殺了她更難。
「由莉!」
塞斯主動攻擊了過去,手上的神木劍兜頭就砍,想在由莉還沒發動火之魔力讓劍變成融熔狀態之前打暈她。
但由莉的反應快得嚇人,只是舉劍一擋,塞斯的木劍就陷入她熾紅的熔鐵劍身當中。
糟糕!塞斯大驚失色,但驚駭很快就被訝異取代,他手上的木劍彷彿是在唾棄木頭怕火的永恆鐵則,硬是砍開了高溫的鐵水,而且連冒煙燒焦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要是平時,塞斯一定會這麼喊著,但現在可不是訝異的時候,他繼續加壓下擊,神木劍重重砍在由莉的肩膀上,鎖骨上立刻發出「啪擦」的一聲脆響,折斷了。
足以讓普通人痛暈過去的傷勢,對現在的由莉來說,卻只是稍微妨礙行動而已,塞斯的劍剛才離開,她的肩膀上就透現一股紅光,傷勢也快速的痊癒。
塞斯原本就不認為這樣的攻擊能打倒她,但只要能拖延她的攻勢,自己就可以進行接下來的工作。
「由莉!對不起了!」
塞斯木劍一轉,砍在由莉的右手臂上,一擊就將她的上臂肱骨打斷,就算由莉真有不死之身,在恢復之前也沒辦法再握劍了。
但她本該鬆開的手在魔力、或者只是自己的頑強之下居然還是握著劍,只是軟軟地垂了下來。
塞斯一擊之後,藉著反作用力,整個人向後轉了一圈,木劍更用力的打斷了由莉的左手肱骨,接著整個人撲了上去!
原本傀儡一般毫無表情的由莉,在塞斯壓倒她的同時居然露出痛苦的神情,倒也不是塞斯壓得她疼了,而是因為體內的魔氣正被一股強大無比的神聖力量侵蝕。
水藍色的光暈從塞斯胸前的鍋子上瀰漫開來,不斷地侵入她的體內,一股股黑氣立刻從她的背後冒了出來,彷彿觸手一般搖擺著,有些比較粗大的黑氣還想反抗藍光的進襲,卻被藍光輕易地撕開抹銷。
「啊啊……」由莉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些魔氣都和她的心臟相連,驅趕魔氣就像是要把她的心臟挖出來一般。她勉強舉起右手上的劍,打橫裡往塞斯刺了過來,魔氣被驅趕的同時讓回復紅光的效果也減損大半,她右手的骨頭也只是勉強接合在一起而已,根本就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量,但為了逼開這股恐怖的神聖力量,她也只得這麼做了。
帶著灼熱高溫襲來的長劍,讓塞斯不得不挺腰上仰,彈起避開這一擊。
雖然這時候的姿勢就像在強姦由莉一般,但塞斯也顧不得什麼了。
「擦」的一聲輕響,塞斯胸前綁住中華鍋的布條被這一劍的高熱燒斷,鍋子滑了下來,由莉趁此機會抬起腳,將塞斯遠遠踹了出去。
而在被踹出去之前,塞斯及時抓住鍋把,一人一鍋同時往後飛開砸在地上。
沒有神聖藍光的逼迫,黑氣馬上又回到由莉體內,身上的傷快速恢復,在塞斯落地的瞬間就已經舉起劍刺了過來。
糟糕!塞斯想舉鍋抵擋,但眼看慢了一步。
「唔!」
正對著塞斯心臟而來的劍勢停了下來,女孩握著劍的手被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不讓劍尖再移動分毫。
「那項鏈……」
開口說話的和阻止這一劍的人,都是由莉。
她原本混濁空洞的眼中透出塞斯熟悉的光彩,緊盯著塞斯胸前的平凡項鏈。
塞斯一摸,立刻想起是蓮恩莉亞交給他的那條,他大聲說道:「這是公主要我交給你的,她說她很擔心你!還有!當年的約定現在還有效!」
「當年……的約定……」
由莉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彷彿懷念著什麼,卻又感到無比的痛苦,偶爾卻還浮現詭異的淺笑。
因為茉莉的神聖力量削弱了體內的魔力,使得由莉勉強又回復了些許意識,只是殘餘的魔力正在快速恢復當中,但此時的由莉絲毫不在乎這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塞斯脖子上的項鏈上去,最後哀怨地瞪了塞斯一眼,說道:「快走……我不想殺你……不要跟過來……」
由莉的手一鬆,纏繞著火焰的劍落到地面上,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更深處奔去。
「由莉!」
塞斯爬了起來,由莉卻已影蹤全無。
由莉全力奔跑著,意識逐漸模糊,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的情景:一個擁有紅色長髮的女孩坐在空曠的庭院當中,種滿奇花異草的廣大空間讓女孩的身影更顯得單薄而孤寂。
「公主!」
另一個女孩從假山後面跑了出來,那裡的牆底下有個小洞,這個秘密只有眼前兩個女孩知道。
「由莉!」
紅髮少女抬起頭,眼中的憂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欣喜。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蓮恩莉亞奔上前,平時被嚴格教導的莊重儀態早被她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想太多了,和公主約定好的事情我哪次不來的!」
女孩拍拍身上的泥土灰塵,滿臉自豪地說著。
「對啊……上次才差點掉進池子裡面……」
紅髮女孩,也就是蓮恩莉亞頑皮地說道。
「討厭啦……要不是公主突然叫我,人家怎麼會踩空……」
由莉紅著小臉說道。
「還是要小心一點啊,由莉可是人家唯一的好朋友呢!」
蓮恩莉亞說道,語氣中卻不免帶點寂寞。
在她出生後不久,國王的王妃王子王女們就在那場叛亂中死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她一個人,和父親之間的感情雖然很好,但終究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唯一能平輩論交的,也只有奶媽的女兒由莉了。
「公主剛剛又在想那個了嗎?」
由莉在蓮恩莉亞身邊坐了下來,說道。
「嗯……」
蓮恩莉亞點點頭,沒有絲毫掩飾。王宮原本就是天下間最虛偽的地方,但前提也得是有一群等著把別人拉下馬的競爭對手,像蓮恩莉亞這麼孤家寡人的一個小公主,自然不需要學什麼隱藏弱點、爾虞我詐,何況對方還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放心吧,公主你還有我啊!」
由莉拍了拍未來將會發育得相當不錯的胸部:「這個就當做我們約定的信物吧!」
小由莉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對不喜歡首飾的她來說,這可是她唯一一條拼老命和母親磨耗了半天才得到的項鏈。
「嗯……」
蓮恩莉亞接過項鏈,感受著由莉的溫暖,毫不猶豫地將它戴上自己纖細的脖頸。
「要一直在一起哦!」
蓮恩莉亞抱著由莉,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兩個小女孩這麼做,對一般人而言只是兩小無猜,對長大後的由莉來說卻是永難忘懷的初戀回憶。
但曾幾何時,由莉居然忘記了那條便宜貨項鏈一直都掛在蓮恩莉亞美玉無暇的粉頸上,見證著彼此的約定永不改變。
「公主……對不起……我……不能……」
由莉掩著已然被魔性佔據的左眼,努力奔跑著,她能感覺到體內的魔性正在一點點的接收她對身體的控制權,再過不久,她就會再度變回之前那種幾乎毫無意識的傀儡狀態……甚至可能因為不斷使用魔力的緣故讓情況變得更糟。
在完全喪失自我之前,必須離塞斯越遠越好……
她重視蓮恩莉亞,蓮恩莉亞重視她,而蓮恩莉亞也重視塞斯,因此,她必須保證自己不會再傷害塞斯,這就是由莉的執著。
「公主……」
在奔出一大段路之後,由莉終於停了下來,因為她的雙腳已經無法動彈。由莉從懷裡拿出匕首對準自己的胸口,在神智還清明的時候她曾經想過,既然火之惡魔的魔力是聚集在她的心臟當中,那麼只要毀了心臟應該就能殺死她吧。
當時那只是戰士習慣性的自我評估,但諷刺的是最後實行這個方法的卻也是她自己。
割開自己的身體挖出心臟,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比恐怖的事情,但由莉還沒被魔性吞噬的右眼中卻流露出一股決然,就算明知死後靈魂會永遠成為火之惡魔的奴隸,但只要能抱著對蓮恩莉亞的深情而死,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被魔性佔據而變得烏黑的左眼中,熾紅的瞳仁詭異地露出強烈的憤怒,藉著魔力的連結,火之惡魔也發覺了由莉的異狀,但他也只能讓魔力的吞噬更加速一些,卻顯然來不及阻止由莉自戕。
「哼!」
一把女聲在通道中擴散開來,由莉手上銳利的匕首頂在她飽滿的雙峰之間,卻再也沒有動靜。
她的身上透出一股強烈的寒氣,連通道周圍的魔法火焰都被撲熄了不少,而作為寒氣來源的她,更是整個人完全覆蓋上了一層晶瑩的厚冰。
「陽烈那個廢物,像這樣的靈魂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一頭銀白短髮的女子將手從由莉頸子上移開,露出來的孔洞瞬間就被冰塊填滿,彷彿從來沒有過一般。
此人正是那天向威斯德利亞報告的女子,除了威斯德利亞的手下這個身份以外,她還有個另外的身份,就是六階魔族「冰魔」。
人類的強者等階是以等級為標準,一級最弱、百級天階,而魔族等級沒有那麼多層次,只分成了九階,第一階的強度大約等於三四十級的人類狩魔獵人,而到了第九階,就算十幾個百級天階的強者圍攻也不見得會贏。
當年的魔王巴風特,就是九級惡魔。
在魔族當中,幾乎可以獨力對抗天階強者的六級冰魔已經是難得的存在,但令她不滿到極點的是,強如自己,居然會被一個人類法師以力量正面壓倒,不得不成為她的屬下。
像現在,自己就得依威斯德利亞這個「青凜,去殺了她」的命令把這個叫做由莉的女孩殺掉,而且還得做得乾乾淨淨,不能讓蓮恩莉亞和塞斯發覺。
「嗯……挺可愛的嘛……」
正要讓由莉和冰塊一起化為粉塵前,冰魔青凜突然端詳起冰中的女孩來。
「既然只是要讓她消失,不如就……」
青凜舔了舔化著紫色唇彩的嘴唇,開始盤算起要怎樣「使用」由莉……
「由莉……」
不久之後,塞斯跑過同一個地方,自然沒能發現早就被青凜帶走的由莉,他繼續往前跑,最後竟來到一扇透發著熱氣的大門前。
「這是……」
塞斯楞了一下,但毫不遲疑地踹開了大門,這倒也不是因為他有多憤怒,只是不想空手去摸感覺上很燙的門而已。
只是遷怒之下,大門打開的速度不免就快了一點。
大門內是個佔地不大的廳堂,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火焰花紋,以及各種火屬性的靈獸,就算不看這些顯然是出自大師之手的美麗雕刻,光是那一大塊一大塊完美無暇的火靈晶牆面,就足以讓一個小國傾家蕩產了。
「明神殿?」
塞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麼個名詞,明神殿是大陸南方赫赫有名的所在,原因就在於它正是南方第一大教「火尊教」的總部。他曾聽父母和食堂大叔說過,明神殿是一座完全由火靈晶建造而成的宮殿,除了火尊教高階教徒之外,其他人進去就得承受極端的高溫燒炙,也因為這個原因,讓崇拜創世神的神聖教廷一直不願意和火尊教起衝突。
但塞斯多觀察了幾秒之後,就確定這裡至少不是從明神殿複製過來的,他看過明神殿的圖畫,很清楚火神的長相絕不是什麼六條手臂又不男不女的怪生物。
這個怪生物的雕像直挺挺地擺在一座小祭壇上,塞斯走上前想看得更清楚,「雕像」卻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你是誰?由莉在哪?」
塞斯嚇了一跳,往後連退好幾步。
「哼,人類!」
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形容的六臂紅色人形生物走下祭壇,冷酷無比地說道:「我,火之惡魔陽烈,現在你可以滾了。」
「火之惡魔……難道讓由莉變成那個鬼樣的就是你?」
塞斯怒氣勃發,瞳孔縮了起來,手上的木劍也隨時準備出擊。
陽烈二話不說的就舉起手來準備將他打發掉,而塞斯只能在心底要茉莉擋下這道魔法,塞斯並不確定茉莉的力量對傳送魔法有沒有用——畢竟茉莉從沒有哪次有阻擋過歸還石的。
「哼!」
一聲冷哼,陽烈揮出的魔法光罩在半路居然就潰散了。
「咦?」
塞斯回頭一看,馬上看見費茲那招牌的破舊斗篷身影。
「你是誰?」
陽烈冷冷地說道,但所有的精神幾乎都集中到新出現的這個人身上,雖然看不見對方的樣子,但對方體內龐大的魔力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你應該感謝我免費讓你看美女!」
費茲扯下斗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來。
那是個二十來歲的長髮美女,手上拿著一把鑲著水晶球的法杖,身上的衣服布料相當精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吝嗇的緣故,在她纖細的腰上斜掛著一個大大的錢包,一眼就能看出裡頭沉甸甸的。
對我就要收錢……塞斯暗想。
之前在家裡發現她正在消滅自己存糧的同時也發現了她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年輕的美女——雖然那個大錢包讓他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拿來。」
費茲發現塞斯的目光,立刻擺出商業用的微笑,伸出了纖纖玉手。
「拿……什麼?」
塞斯一楞之下,想起之前在迷宮中問她名字的事情。
「錢啊,不過之前收過一次了,那這次就算個優惠,打七……不!八折,算你一百六十G就好。」
在費茲手上魔杖的威脅下,最後塞斯還是得破財消災,因此這時聽到陽烈能免費得到這優待,他立刻一肚子氣。
「哼,區區人類魔法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陽烈說著違心之論,畢竟他現在的頂頭上司就是個「人類魔法師」。
「放不放肆,打一場不就知道了?」
費茲風情萬種地撩了撩垂落耳邊的秀髮,在陽烈詫異的目光之下丟出了一顆火球。
對火之惡魔施展火球?塞斯沒來得及訝異,火球已經飛到陽烈面前,他不屑地伸出一條手臂,想輕描淡寫的接下這一擊,但一聲悶響之後,陽烈卻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撞上背後的牆。
「這……」
陽烈和塞斯都大感意外,火之惡魔原本就是從魔界火焰中誕生的魔物,本該不受任何火系魔法傷害,現在居然被區區一個低階火球壓制……
「聖火?」
一生都和火為伍的陽烈很快就找到答案。
「沒錯,這就是火尊教的『陽炎聖火』。」
費茲懶洋洋地說道。
從把真面目顯露出來之後,她就是這麼一副悠哉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在面對敵人。
陽烈倒不是第一次在火系魔法底下吃虧,因此他很清楚要怎樣才能用火來壓制自己。第一種是最霸道的方法,也就是以遠遠凌駕陽烈本質存在的強大火焰焚燬萬物,第二種則是使用具有特殊屬性的火焰,例如冰焰之類的,其中又以帶有神聖力量的火焰最有效,自己之前面對威斯德利亞時,就是被她的「光明聖火」打得灰頭土臉,要不是威斯德利亞還有用到他的地方,陽烈這個火之惡魔早就被燒得形神俱滅了。
直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懂,一個滿肚子詭計的魔法師,是怎樣弄到神聖教廷的「地水火風四聖技」當中最強技「光明聖火」的,想擁有這四個技能,必需是天性善良溫柔的人,威斯德利亞怎麼看也不像符合這個條件。
「他媽的王八光明之神瞎了狗眼!」
陽烈在吃了這麼一個虧之後,每天至少都把這句話反覆說了上百次。
陽炎聖火雖然沒有光明聖火的威名遠播,對惡魔的效果也遜於後者,但畢竟是火神的靈火,破壞力可不是蓋的。
「哼……」
陽烈盯著費茲,面色陰沉了好一陣子,突然之間手一動,彈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咦?」
看著以弧形軌跡往旁邊飛去的金色物體,塞斯在詫異其似乎毫無殺傷力之餘突然覺得有點眼熟。
「是……一G?」
還沒等塞斯搞清楚狀況,原本一直維持慵懶狀態的費茲突然雙眼發亮,迅速地撲向落到地面上、發出清脆聲響的金幣。
與此同時,陽烈也發出了一團火球,準確地砸中為了撿錢,而毫無防備的費茲。
「嗚哇哇!」
費茲發出一陣慘叫,當場趴在地上,不過手上卻還緊抓著那一個金幣。
「果然。」
陽烈冷笑著,突然之間,笑容變得無比僵硬。
「該死的混蛋……」
費茲抓著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居然像沒受多少傷一般,連身上的紫色緊身衣裙也沒破損,只是彈著點焦黑了一片。
「噹」的一聲,又是一枚金幣飛出,原本怒氣沖沖的費茲再度飛撲了過去,然後在騰空接住金幣的同時被火球打飛。
「你這混蛋!」
對於費茲要錢不要命的精神相當敬佩的塞斯自然不會呆站著,他揮舞著長劍衝向陽烈,氣勢磅礡地劈將下去。
「滾!」
陽烈對於塞斯的攻擊十分不耐煩,手一揮,塞斯只覺得頭暈腦脹,等到眼前天旋地轉的感覺消失之後,他已經站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了。
「啊……好大……太大了……人家……哦……會……受不了啊……」
還沒來得及觀察週遭,塞斯的背後就傳來女孩淫媚的嬌鳴。
塞斯轉過身去,說道:「……你這傢伙沒事在這裡賣什麼牛奶啊!」
「賣你個狗屁牛奶。」
金髮男子難得說了粗話,這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訝異,不過更令他訝異的是塞斯居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挑在自己正努力「肉搏」當中的時候。
一個全身赤裸的年輕女孩被他壓在牆邊,接受他胯下巨根的侵犯,塞斯看了一眼,臉色大變:「你是馬啊!」
「你才是馬!」
男人啐了一聲,腰又頂了幾下,雖然動作不大,但卻讓原本就滿臉淚痕的女孩又哭叫了出來。那條快要和馬匹敵的東西,對任何女孩而言都是太過沉重的負擔,茉莉這條龍除外。
「你該不會變成強姦魔了吧?」
如果是在外面,那這傢伙早就可以被斷定為「連恩帝肯之狼」了,但這裡是迷宮,因此塞斯還是問個清楚比較好。
「就算只是鄉下貴族,但要是因為強姦案被逮捕,也是個不小的新聞哪!」
「什麼鄉下貴族!我可是堂堂正正擊敗了守護者,然後才安慰這位同樣被傳送到這裡的H姬小姐的!」
佛南度抱著女孩不斷顫抖的嬌軀,慢慢抽動著。
有了和美依的經驗,佛南度對於怎麼控制自己這條大肉棒有了更加明確的體悟,像過去那種卯起來狂抽猛插的作法,就算是天生名器的美依也受不了,何況是普通的女孩子。要讓女孩子能承受他的肉棒,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讓她們習慣被撐開的感覺。
佛南度的這些工程自然和塞斯無關——至少是現在的塞斯,他四下觀望,卻發現週遭全是顏色暗紅的牆壁,根本就沒有出路可言。
「別找了,沒路出去的。」
佛南度嘲諷似地說道。
「所以你就悠哉的在這裡賣牛奶?現在賣了幾瓶了?」
塞斯看了看不遠處的守護者,雖然已經在重組當中,但卻仍看得出先前的嚴重損壞,從那破損的情況來看,塞斯不禁對佛南度的戰力又做了更高好幾級的評價。
要不是運氣夠好,自己之前絕不是他的對手。
「對了,你該不會也遇到那個不男不女的惡魔了吧?」
塞斯問道,既然他和自己都掉進了這個絕地來,那他應該也有類同的遭遇才是。
「惡魔?確實遇到了。」
佛南度一邊幹著早已香汗淋漓的女孩,一邊不屑地說道:「是遇到一個,不過他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物,我有什麼願望是不能達成的?想要得到我高貴的靈魂,門都沒有。」
「那公主的心呢?」
塞斯隨口說道,卻換來了佛南度的張口結舌。
「糟糕!早知道就該出賣靈魂的!」
佛南度大叫,語氣中大感惋惜。
那個惡魔應該只是不想要他的笨靈魂吧。塞斯心想。
「算了。」
佛南度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你還是快點滾吧。」
塞斯還沒來得及講話,佛南度就丟了一顆歸還石砸在他的臉上,被茉莉的防護罩撞得粉碎,一陣白光過後,塞斯整個人已消失不見。
「我們再繼續吧。」
把礙眼的生物弄走之後,佛南度抱著可愛的少女,繼續他的蹂躪……美其名說是「攻略」的淫邪行為。
「啊……啊……佛南度公子……太……太厲害……了啊……」
女孩不斷哀鳴著,就算稍微習慣了巨根的戳弄,但她終究還是受不了佛南度彷彿無休無止的姦淫。
對佛南度來說,肉棒只插入一半多一點的情況下實在不容易射精,但對女孩而言,那可是幾乎頂進子宮的可怕深度。
等到佛南度把精液射進女孩穴裡的時候,可憐的女孩已經暈過去好幾次了。
「這傢伙……」
塞斯站在迷宮門口,手按額頭減輕傳送帶來的暈眩感,他也懶得管佛南度要怎樣蹂躪那個女孩,事實上塞斯根本沒注意到那個女孩是迷宮四樓的H姬,現在的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從那個惡魔的爪下把由莉救出來。
至於費茲……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談論這個錢鬼上身的女人。
穿過傳送門,塞斯再次回到迷宮四層,很快的就又踹開了那扇灼熱的大門。
「啊……嗯……」
一走進去,塞斯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原本雕刻著華麗圖案的牆壁上現在佈滿血紅色的觸手,緩緩蠕動著,而費茲這個錢鬼,現在就被大量的觸手纏住,兩腿大開地讓觸手玩弄她美麗的裸體。女孩的臉頰暈紅,表情恍惚,彷彿失了魂一般扭著身軀,也不知是抵抗還是迎合,股間倒是早已濕了一大片。
「這是什麼情況?」
塞斯左顧右盼,卻沒看到陽烈的身影,眼前就只剩下費茲被觸手狎玩的淫靡模樣,身為男人,不趁機會看就太笨了。
「哼哼,對付她,我只用了三十G就讓她變成這樣了。」
火之惡魔不屑的說話聲從天花板上傳來:「對於靠人類慾望變強的我而言,她那赤裸裸的慾望根本就不構成威脅。」
剛剛的情況重複了三十次……塞斯無言以對,頭一次看到為了一枚金幣而敗給敵人的守財奴。
也難怪她好好的魔法師不當,跑來當什麼獎金獵人了……
「只要有慾望就逃不過我的掌心,你的慾望和靈魂等一下也會是我的了!」
陽烈一揮手,一道火牆將正要衝上去救人的塞斯擋了下來,塞斯靠著茉莉的防禦力繼續往前撞去,卻被火焰後方的無形牆壁彈了回來。
「火牆術」並不只是創造出一片火海而已,它本身也具有護罩的效果,不然以這一層絕對說不上厚的火焰,根本就擋不了什麼東西。
「乖乖在那兒看著吧!」
陽烈再不理會被火牆困住的塞斯,走向已經嬌喘連連的費茲。
「啊……不要……過來……」
費茲迷迷糊糊的叫著,但大群觸手卻突然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般劇烈扭動纏繞,弄得她又是一陣淫叫。
「不要?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
陽烈六隻手齊上,撫摸著費茲香汗淋漓的嬌軀,不得不說六隻手還是有好處的,在這方面他老兄一個就頂得上別人三個。
觸手雖然在費茲的裸軀上暴動,但卻只是在外面遊蕩,撩撥戳弄著她敏感的嫩穴與菊蕾,逗得她渾身發燙,白皙的肌膚上也蒙上了一層粉紅。
「不……」
費茲無力的喘息著,就算塞斯就在她面前,她半開半閉的美目當中也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這些觸手表面會分泌一種強烈的催情與催眠液體,尤其是直接「黏膜吸收」之後的那部分,更是艷紅充血得彷彿隨時都會融化。
「好熱……好熱……不要……不……」
費茲扭著身子,也不知道是逃避還是迎合,只看到陽烈的正宗「魔爪」在她的身上抓捏擺佈,其中一隻還開始揉摸著她濕淋淋的嫩穴。
「啊呀……嗯……不……不要……那裡……舒服……啊……」
就這樣,在塞斯眼光的注視下,費茲被觸手和陽烈扎扎實實地玩弄了許久,好幾次都幾乎達到高潮絕頂,但總是在最緊要關頭被晾在一旁。
慾火被徹底挑起的美麗女子,漸漸喪失了理智,最後居然懇求起對方來了:「啊……求……求你……給……給……人家……嗯啊……」
「要這個嗎?」
陽烈捏著費茲白嫩柔軟的臉蛋,讓她往下看著他從費茲大開的兩腿間露出的黑紅色肉柱。
陽烈畢竟是個惡魔,就算外表不男不女,該邪惡恐怖的地方還是非常邪惡恐怖的。
「好大……好大……好想要……快……快點……插……插進來……」
費茲緊盯著粗長碩大的肉棒,飢渴無比地叫著,她想用雙腿夾緊這根棒子,但卻被觸手緊緊纏住無法動彈。
「要這個嗎?可以,只要你照著我說的話做。」
陽烈刻意蹭了幾下,讓費茲滿臉期待,卻終究失望地看著肉棒離開。
「我……要……」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別說!」
塞斯大叫,但失神的費茲卻充耳不聞。
「費茲·馬蒂妮……」
「接下來跟著我說:『我,費茲·馬蒂妮,願意將靈魂交給火之惡魔陽烈保管』。」
「啊……我……費茲……馬蒂妮……願意將靈魂……交給火之惡魔陽烈……保……保……」
「保管。」
陽烈聽她遲遲說不完一句話,不禁提了一聲,哪知這一提之下卻壞了事。
「保……保管的利率是多少?」
費茲迷濛的雙眼突然間有了焦距。
「啊?」
這時,不只是陽烈,連塞斯都張大了嘴反應不過來。
「東西給你保管難道都沒有利息嗎?你這個惡魔!」
他本來就是惡魔……塞斯此時對這個死要錢的女人已然徹底拜服。
一發現陽烈似乎真的沒打算付利息,甚至還可能連本金都吞沒掉的費茲,當場怒氣勃發,一股強烈的魔力從她本該魔力耗盡的體內爆發了出來。
這股魔力風暴毫無屬性,卻霸道無比,所及之處盡皆摧枯拉朽,無論是觸手還是雕像都逃不過毀滅的命運,連陽烈也被轟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
整個大殿當中,除了對魔防禦極高的火靈晶牆面之外,受波及最少的反而是塞斯,陽烈的火牆很諷刺地擋住魔力爆發的大部分威力,剩下的一小部分也讓茉莉輕鬆擋了下來。
「這隻鐵公雞!」
陽烈狼狽的從牆邊爬了起來,看他一副吃力的樣子,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自古以來哪個『勇者』打魔王不是卑鄙的?」塞斯腦海中突然浮現這麼一句話,這是食堂老爹對他說過的話,也是現在最可行的一句話。
趁著陽烈還把注意力放在咒罵和起身的瞬間,塞斯快步衝上前,手上的長劍劈了下去,當場把這個火之惡魔砍開了半截。
「你……這……」
火之惡魔滿臉訝異地看著塞斯,這樣的傷對他而言還不致命,但在他想舉起手讓塞斯變成灰燼的同時,逐漸被高溫魔血融熔的劍上卻暴發出一股白光。
「不可能……神……聖……」
陽烈的身體被這白光快速吞噬,最後化為烏有。
「茉莉,真多虧你了。」
塞斯低聲說道。
但他沒有發覺,茉莉發揮出來的神聖力量一向是水藍色的。
「費茲,你還好吧?」
塞斯扶起癱軟在地上的費茲,問道。
「你看這樣算是好嗎?」
費茲嬌弱不勝地說道,要是平時的她,自然不可能讓別人看到自己如此虛弱的模樣,就算要裝也裝不出來,但現在卻是不想虛弱也不可能了。
「魔力耗盡?」
看著費茲軟綿綿的嬌軀,以及手上傳來的熱度,塞斯馬上就聯想到了茉莉當時的樣子。
「猜中了……」
費茲嘉許地瞄了塞斯一眼,隨即吻了上去。
唔!什麼……怎麼回事?唇上柔軟無比的觸感讓塞斯一時之間楞住了,但他很快就知道費茲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股寒氣從費茲火熱的櫻唇上度入塞斯體內,奪走了他對身體的控制權。
「你……」
「因為魔力沒了……所以只好讓你幫忙補充一下啦……」
費茲臉蛋變得更蒼白,但依舊媚笑著。
「對了,打倒惡魔的那二十萬G,我們七三分帳,我七你三哦。」
即使是此時,嬌媚誘人的費茲還是念念不忘那二十萬。
費茲用最後一點魔力施展的傀儡術讓塞斯不由自主的開始脫起衣服,因為是零距離施展的緣故,茉莉的抗魔能力沒能發揮作用,此時也只能在鍋子裡看著主人把自己丟到一邊去。
她不是不想跑出來,但塞斯之前就嚴令她在外面不能露臉,加上她或多或少知道費茲的目的,也清楚主人不會有危險……頂多是短時間內虛了點而已。故此她也沒打算出去,只在鍋子裡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很沒有主僕義氣的讓塞斯獨自面對費茲。
「啊……真是個壞蛋,都已經這麼大了還說不要。」
費茲瞄著塞斯胯下的肉棒,這東西打之前看到費茲被觸手玩弄的時候就沒軟過,現在當然更不可能不硬。
「這不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吧?」塞斯嘀咕著,但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地走向費茲,開始他不情不願的獻身工作。
只是,不情不願並不代表不想做——尤其對像還是個千嬌百媚的美女。
「哼哼,這次算是你賺到了,人家我啊……」
費茲撐起酸軟的身子,小手握住塞斯的肉棒來回套動著,說道:「……不喜歡免費給人玩,更不想把自己標上價錢,所以能和人家做的人很少哦……」
「那……還真是……多……謝……啊……」
塞斯用盡全力說出這句話,但也僅只如此而已。
「哦……居然能掙脫我的魔法……你也很厲害呢!」
費茲雖然詫異於他能做到如此,但還是補魔力比較重要。
「哦哦!」
塞斯低叫一聲,眼睜睜地看著肉棒被費茲的櫻桃小嘴一寸寸包容了進去,溫軟濕熱的感覺讓塞斯全身起了陣雞皮疙瘩,肉棒也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射精般,他趕忙咬牙吸氣控制情緒,才沒落到「快槍手」的可悲境地。
但費茲可沒有放過他,雖然技巧有些生澀,但白裡透紅的臉蛋洋溢著相當努力的神情,以及些許的嬌羞。對她而言,主動吸吮肉棒也是她生平的第一次。
「費茲……我……快出來了……」
在費茲單方面的熱情攻勢下,塞斯還是撐不了多久。
「那……就快點給人家……你熱熱的……精液啊……嗯……」
費茲淫媚無比的說著,同時還落井下石地輕吻沾滿她唾液而變得亮晶晶的龜頭。
濕熱柔軟的櫻唇才剛離開,塞斯的肉棒前端就噴出了大量的精液,白色黏稠的灼熱液體毫不憐香惜玉地打在費茲嬌艷的臉龐上,豐滿的雙乳也被不少流彈與殘彈波及,弄得是一片狼藉。
「啊……射出來了……你的精液……」
費茲惋惜地看著胸前的白濁,沒有直接射進體內,補魔力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但她還是趕緊把身上的精液收集起來,用刻意到極點的妖艷神情送進嘴裡。
一個成熟美艷的裸女,津津有味的舔著自己射出來的精液,還有什麼景象比這更能激發男性的雄風?才剛射精的肉棒硬梆梆的挺著,絲毫不見任何疲軟。
塞斯原本就天賦異秉,只要體力足夠,一夜七八次也沒什麼問題,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就此一直做下去,此時也只不過才射了一次,要續戰自然更沒有問題。
「好濃的魔力……」
費茲臉上洋溢著喜悅,嘴裡講的雖然是魔力,但春情洋溢的媚眼當中流露出來的卻是對精液的渴望。塞斯的精液就像摻了春藥一般,讓許久沒有性生活的她渾身發燙,飢渴地索求著他的慰藉。
「來吧。」
費茲臉蛋微紅,讓塞斯分開她的雙腿,現在的塞斯,除了一張嘴還能自控之外,其他部位都還在費茲的掌握當中,這麼一來,塞斯的所有動作其實都是她的意願,而要一個女孩承認自己希望被男人姦淫,縱使臉皮再厚也還是令人無比害羞的事情。
肉棒碰觸蜜唇的瞬間,費茲嬌軀顫了一下,有些害羞的她舉起手來假裝整理散亂的秀髮,實際上卻是遮掩塞斯的目光,同時操縱他的身體來進入自己。
「啊嗯……」
費茲嬌吟一聲,清楚的感覺到一根過去從未體驗過的巨棒沿著敏感的陰膣嫩肉一路刮了下去,爽得她渾身顫抖,心裡不禁想著:「才……第一下而已就……這樣……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不管費茲有沒有找錯人,至少在魔力濃度這方面塞斯是無比合格的,他精液中的魔力含量足以餵飽茉莉這條巨龍,區區人類自然更不在話下,只是依照費茲的估計,至少也要內射個十次左右才能補滿自己的空缺。
她並未發現,自己定下的標準已經從「能勉強行動」的下限變成「填滿全部魔力」了。
「啊……好舒服……塞斯……你好……棒……哦……我……人家……嗯……快……舒服死了……啊……你用力……頂進去……最……裡面了……唉唷……啊啊……會……酸……死人……了……啊……」
被塞斯抱在懷中猛干的費茲,內心卻相當複雜,就算是外表上是自己被他玩弄,但實際上卻是自己希望被玩弄,難不成自己就真的那麼淫亂嗎?
同樣的問題,和她同樣是吉沙當代天才少女的威斯德利亞也想過很多次,但最後的結論都是「是」。
繼續被費茲控制著的塞斯當然還是悶著頭猛干,既然不能抵抗,那就享受,反正自己應該也不會被怎樣。
「啊……塞斯……好……那裡……撞到子宮了……啊……人家……被你……嗯……哦……你好壞……啊……不!不要停……還要……還要……」
不到二十分鐘,費茲就已經忘了是自己在控制塞斯,一雙藕臂死摟著他的脖子,拚命挺著腰讓肉棒能更深入自己淫蕩的小穴裡。
嘗到甜頭的淫亂肉壁緊緊夾著塞斯的棒子不放,但濕潤滑溜的淫水卻讓肉棒仍能自由出入,一次又一次的刮磨讓費茲舒服得幾乎無法思考,只能對塞斯的身體下簡單的命令。
「嗯……啊……不要……吸啊……人家的乳……乳房……很……嗯……敏感啊……啊……」
是你自己要的……塞斯肚子裡嘀咕著,嘴上卻是吸得無比熱情,靠一張嘴讓女孩子快樂的工夫,塞斯此時還是做得到的。
「啊……你……壞蛋……哦……別咬啊……」
嬌嫩的乳尖被塞斯輕輕啃噬著,彷彿稍微再用力一些就會把它咬下來般的恐怖,讓費茲的胸部變得更加敏感,而終於「報仇」的塞斯也大感快意,一張嘴更是竭盡全力。
「嗚啊……啊……我……丟了……」
費茲長叫一聲,被塞斯熊抱著的嬌軀猛烈的顫抖了起來,滾滾陰精灑上了他的龜頭,沿著兩人結合的部位慢慢流了出來。
「你……還……不……啊……」
高潮過後的費茲渾身酸軟,腦袋裡面空蕩蕩的,但先前下給塞斯身體的命令卻沒有因此終止,一條硬得像鐵棒的肉柱大肆蹂躪著更加敏感的嫩肉,帶給她一陣陣宛如針刺的可怕快感。
「不……要……啊啊……」
費茲這時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下那種不射精不停的命令,害得自己現在只能任塞斯狂抽猛送,就算想中止命令,現在的自己也沒有那個精神力了。
在費茲又洩了一次之後,塞斯終於也射了,溫熱的精液浸潤了她的陰道與子宮,同時也帶來一股異常龐大的魔力,滲入她的體內。
「這次……人家要在……上面……」
費茲喘著氣將塞斯壓倒,修長的美腿跨過他,股間那兀自流著塞斯子子孫孫的秘密花園在他眼前一閃即逝,卻已經足以讓塞斯的棒子更加威武不凡。
看著沾滿自己淫水、濕濕亮亮的巨棒,費茲心裡有些害怕,但她還是伸出小手握著那散發無窮熱力的肉柱,對準了自己狹窄的蜜裂。
「嗚嗚……」
纖細的腰沉了下去,費茲嬌美的臉蛋馬上浮現出些許痛苦的神情,這個姿勢讓肉棒能完全侵入她的體內,整個小穴塞得滿滿的,連子宮都彷彿被頂著一般,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快感令她再次抬起身子,卻又馬上被隨之而來的空虛感催促著吞沒肉棒。
同樣的事情重複了幾十次之後,費茲就沒有能力再思考了,她只能機械性的搖擺著身體,接受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深度撞擊。
「好……舒服……啊……你……好厲害……明明就……只是……普通人……嗯……怎麼會……那麼……會……玩……玩弄……哦……女孩子……」
塞斯沒有回答,只是用他的一雙色眼看著費茲晃動不已的美乳,在不斷想著「好想摸」許久之後,他的雙手居然真的抓了上去,拚命地搓揉著彈性十足的乳肉。
「呀啊……你……我……啊啊……揉人家……好舒服……」
費茲抓著塞斯的手臂,不但沒有質問他為什麼能掙脫傀儡術,反而用力地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壓。
在塞斯的努力之下,身體的束縛正漸漸破解,已經沉溺於性慾當中的費茲也沒有再對傀儡術追加魔力,因此在塞斯第三次朝著費茲體內射精的同時,傀儡術也已經完全解除了。
「啊!」
重獲自由的塞斯反過來一把壓倒費茲,大嘴粗暴而強硬地吻了上去,一開始還瞪大了雙眼的費茲很快就被他吻得目光迷離,白嫩的藕臂也環上他寬闊的背,小嘴主動回應了起來。
沒有什麼男性經驗的女法師,碰上最近一段時間頻繁有男女關係的大色狼,費茲對塞斯的「強姦」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失敗了,現在的她只能任由塞斯對她進行「反強姦」,不過在此之前,法師訓練帶給她的一絲清明仍舊讓她施展了最後一個魔法。
那就是「反傳送魔法陣」。
這裡畢竟只是個考驗用的迷宮,因此時間一到就會強制將人傳送出來,免得有人真的餓死在「迷」宮裡面,但對此時的她們來說,要是搞到一半就被傳送出去,那可是會讓她害羞得想死的事情。
對戰鬥H姬而言,這並不是問題,她們都有威斯德利亞給予的特殊記號,使得她們能夠和迷宮守衛一樣不受傳送魔法的影響,而這個標記是範圍性的,因此在H姬身邊或者正和她翻雲覆雨的男人也不會光著身體、晃著老二被傳送出去。
但費茲可不是H姬,沒這種福利,塞斯光屁股的樣子反正大家都看過了,但自己的裸體可是價值千金,豈能讓近百個人免費欣賞?
當然,她也沒忘了封鎖大門。
只是這麼一來,整個火紅色的巨大地下宮殿當中,就只剩下全身赤裸的她與一個性慾無比旺盛的大色狼,想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費茲就不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第四次、第五次……第十一次……
費茲的魔力已經被補滿,但卻也早已耗盡體力,只能任由變成野獸般的塞斯將她香汗淋漓的嬌軀擺佈成各種姿態,然後用碩大的肉棒狠狠姦淫著她紅腫的小嫩穴。
為了分散小穴的負擔,費茲不得不提供自己的嘴巴和後庭,但終究還是無法承受塞斯的姦淫,暈陶陶的腦袋中不斷重複想著:「怎麼可能……他好厲害……我又要……洩了……」然後顫抖著攀上高潮。
要是費茲事先知道塞斯和當年的巴風特可能有關,她絕對會選擇忍耐魔力耗盡帶來的不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塞斯奸得死去活來。巴風特的傳說當中最著名的就是他強悍的性能力,據說他還曾讓某個女神在他的胯下婉轉呻吟、自甘墮落,雖然食堂大叔和塞斯他老子一行人並未在巴風特的後宮當中發現女神,不過這傳說好歹也證明了巴風特最強的功夫就在胯下,而和巴風特有某種奇怪關連的塞斯,胯下的功夫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看著懷中長髮散亂、嬌喘呻吟著的美女,塞斯卻也是有苦難言,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己雖然取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費茲安在傀儡術中的命令卻硬是在他身上生了根,不管他有多不願意,身體還是自顧自地進行著「主要工作」,至於要怎樣讓費茲洩得欲仙欲死,這部份它倒是很大方的留給塞斯自己決定了。
「不……不要了……塞斯……你……啊……我不……不行……了……」
「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這淫蕩的錢鬼……」塞斯在肚子裡面罵著,同時繼續將被費茲小穴夾得發痛的肉棒狠狠地往她的子宮裡頂。
「啊……啊呀……哦嗯……你……我……不……不行……啊……子宮……人家的子宮……要……壞掉了……啊……」一陣長叫,費茲再度感覺到塞斯在自己的體內射出了精液,而且這次還是頂穿了子宮頸之後直接朝著子宮噴射,沒幾秒就把她的子宮灌得飽飽的。
剎那之間,雷擊般的快感充斥了費茲全身,她只覺得自己的小穴一陣陣痙攣著,噴洩出來的陰精竟似無休無止一般狂湧而出。
接著,她眼前一黑,在無邊無際的絕頂快感當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