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扉被狂風吹開,紗帳被法力撕爛,急切的男人眼神一定,又一次在震撼中化為了泥塑木雕。
真相出現了,他終於看清了書靈的容顏。
古典的娥眉鳳目,小巧的瓊鼻檀口,還有那高雅豐潤的臉頰,微尖的下領,一切都與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娘……娘親!」
舌頭在打結,雙唇在顫抖,喬三就像個孩子般緩緩跪在床邊,癡癡地望著已然「死」去十幾個春秋的娘親。
謎底其實很簡單,不用多想,喬三也明白這一切都是鬼經的原因,但他的腦海卻多出了更多的疑問,更多的……不敢深想。
既然書靈是娘親,那她為什麼好幾次幫自己……唔,娘親那時應該還未恢復記憶,那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恢復得呢?
想,不能想,不要再想!
「撲通!」喬三 脆弱的喬三想得頭痛欲裂,不敢面對的傢伙眼前一黑,竟然再次昏倒過去。
昏昏沉沉的喬三坐了起來,倚在床邊卻不敢正視床上那恬靜的睡容,書靈竟然是娘親,天啦,有比這更大的笑話嗎?!
嗚……這可怎麼辦,以後如何面對?!
朝陽升起,日掛中天,夕陽墜地,夜色瀰漫,潑皮的影子死死釘在了原地,欲哭無淚的傢伙久久也沒有從回憶中清醒。
「吱呀!」門扉輕推,溫柔的倩影裹在素色披風中悠然而入,最能明白喬三心情者,自然非卿娘莫屬。
「三弟,子夜了,你還是回房休息吧,書靈……,娘親這兒,由我照看就是了!」
話語雖然有點艱難,但溫柔佳人還是改過了口,一邊把手中的長衫披在喬三身上,一邊用她特有的溫柔撫慰著小叔惶恐的心靈。
「嫂嫂,我該怎麼辦?」
喬三下意識一把摟住了嫂嫂的腰肢,臉頰深深埋入了嫂嫂柔膩平坦的腹部。
「三弟,別!」
相比叔嫂二人往日的激情,這麼一抱實屬平常,可卿娘卻好似受驚小鹿向後一退,而潑皮也不受控制地手一彈,鬆開了摟抱。
濃重的歎息從心靈衝出了喉嚨,叔嫂二人不約而同目光一轉,望向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喬夫人。
時光彷彿就此停下了腳步,曖昧與尷尬重重包圍了喬家大宅,笑聲也隨之消失。
一連三日,異樣的沉寂還在持續,直到照看喬夫人的卿娘慌慌張張地衝入大廳,這才攪動了一池死水。
「三弟,不好啦,快……快去看看娘親。」
人群似若潮水般湧動,飛速衝入了小樓,狐後只在門口一看,立刻就臉色大變道:「糟啦,原來書靈……夫人也中了天妖火毒!主人,趕快驅毒療傷,不然夫人很快就會魂飛魄散。」
事關娘親安危,喬三的雙手比意念還快,法力透掌而出,一步就來到了娘親床前。
也許是迴光返照,書靈竟然在這時醒轉過來,眼簾一開,正好看到喬三雙手向胸前摸來,她蒼白的玉臉不由一紅,怨聲斥責道:「啊……喬生,你幹什麼?!」
「我……」此刻的喬三那就是一個笨小孩,蠕動著嘴唇,僵直著身形,一點也不能開口解釋。
「夫人,你七經八脈內都是火毒,主人這是在為你驅毒療傷。」
「夫人?!」喬夫人憔悴的面容一愣,下意識伸手在臉上摸了摸,隨即無奈苦笑道:「你們還是知道了,唉,不錯,我就是生兒的娘親。」
「主人,快動手呀!」狐後悄然一戳喬三發僵的後背,低垂的眼簾內更光速般閃過一抹戲謔。
大失常性的大膽三正手足無措之時,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推著他向前一撲,雙掌就此正正壓在娘親檀中穴上,寬大的掌緣直接擠壓著嬌挺的乳浪。
「娘親,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得!」
喬三噌地一下,差一點跳上了屋頂,就這麼普通的接觸,而且還是療傷,狂放無羈的傢伙竟然滿頭大汗,語無倫次。
書靈豐潤的玉臉也紅了,剛要開口說什麼,一口鮮血卻搶先迸射而出,適才的一縷羞紅立刻化為了可怕的灰白色。
喬三的身影狂風般吹回了床邊,不顧一切法力大動,雙掌迅速在書靈全身竅穴拍打起來,每一掌下去,就有一股至純的力量留在了書靈體內。
「主人,不用這樣,小心傷損元神!」
「夫君,只需五成法力就可以了!」
眾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卻阻擋不住潑皮燃燒自己的生命氣息。
「砰!」
終於,最後一掌重重拍在了喬夫人小腹丹田之上,喬三也撲通一聲昏倒了過去;他很不想,但還是壓在了娘親身上。
狐後緊繃的唇角回復了素日的風情,她的法力、閱歷、芳齡均為眾女之最,自然而然就成了現場的指揮官。
「不要挪動主人,小心走火入魔,就這樣讓主人躺著,他會自動回復元氣醒過來。」
說到這兒,狐後的口吻是對眾女說話,但目光卻集中在了卿娘身上,「咱們都出去吧,只需在屋外守護就行了,主人與書靈都受不得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