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良聳聳肩,笑笑說:「文州啊,你今兒吃好喝好沒?」
「吃好喝好也玩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弟妹在家著急了,剛才來了兩遍電話了,我說跟你在一起,公安局有個招標會,讓我參加,呵呵。」
「嗯,好,本來就是哈。」
吳玉良剛說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他連忙看下來電,竟然是自己家的號碼。
「寶鳳啊,咋地,狗剩子又來了?你讓他等著,我這邊就完事兒了,嗯,政府辦的胡文州跟我在一起吶,他要跟你說話。」
胡文州趕緊將吳玉良的手機接過去,說道:「嫂子啊,呵呵,我小胡啊,沒事兒,是嗎,那你跟她說聲,你說我這小媳婦就是不懂事兒,老是懷疑我在外頭咋地,呵呵,謝謝你啊嫂子!」
胡文州關上手機遞給吳玉良,撇下嘴說:「你看到吧,我那個小媳婦還真給你家嫂子打電話了,多虧咱倆相互做證,呵呵,好了趕緊的撤吧!」
吳玉良起身,歎口氣,跟著胡文州走出了小套間。包間裡面的其他人已經收拾好了,幾位女招待也都不見了。吳玉良向洗手間看一眼,洗手間的門半開著,趙衛東從裡面提著褲子出來,李欣也已經不見了。
「走吧。」
吳玉良夾起手包率先走出來,洪明和紅姐都在門口外的走廊候著,還有剛才的幾位女招待,唯獨沒有不見到李欣,吳玉良不免有些失望。
大家一起出來,分頭上車,吳玉良沒有開車,上了趙衛東的車。還是常雲龍開車,趙衛東和吳玉良坐在後面。
「吳哥,胡主任的那份我已經給他了,這是您的。」
趙衛東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變戲法一樣從後座的下面拉出來,沉甸甸地往吳玉良的手中一放。
「這是什麼?」
「拿回去再看,我聽說你家公子在省城貴族學校讀書,這點兒就算給你家公子交學費了,將來送國外留學什麼的,都包在我昌隆集團的身上。」
吳玉良明白了,這一兜子都是現金。他皺下眉頭,幹嘛不整張卡啊,這怪沉的。車子到了家樓下,吳玉良下車,趙衛東拎著沉甸甸的塑料兜送到樓內電梯口,把塑料兜交給吳玉良才離開。
吳玉良拎著袋子上樓,進了家門,看到門口有一雙男人的旅遊鞋,他就將錢兜子塞進了門邊的鞋櫃,換了脫鞋進來。
聽見響動,韓寶鳳過來,身後跟著笑嘻嘻的狗剩子。「大姐夫回來了,吃了嗎,這工作就是忙哈!」
狗剩子搭訕道。
吳玉良不大待見這個韓家的公子哥,這小子就是二流子,整天跟城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給昌河沙場的胡剛當狗腿子,還不是仗著他這個叔伯姐夫的大旗狐假虎威。
「玉良,胡文州的媳婦來了兩邊電話了,胡文州他也回去了沒?」
「回去了,沒事兒,今兒開個招標會兒,完事兒人家中標方答謝,請大家喝酒,吃完飯就撤了,他們洗澡去了,我直接回來了,胡文州也回家了。」
吳玉良脫了外套,走進客廳在沙發坐下來,掏出煙來,狗剩子連忙欠身給他點了,說道:「姐夫,你看,我等你一晚上了,那啥有點事兒求你給說句話吧。」
吳玉良也不看他,吸了口煙,接過來韓寶鳳遞給他的一杯茶水,說道:「又把人打了?」
「嗯,我們跟望泉鄉的采砂船打起來了,胡剛,胡剛給他們抓去了,他們還打傷了俺們幾個工人……」
「誰,誰把胡剛抓去了?」
吳玉良皺下眉頭,這才看著韓勝問道。
韓勝兩手一攤說道:「望泉鄉的派出所,那個所長叫劉冰,凶巴巴的,我們兩邊打架,他來了拉偏架,不問青紅皂白,五六個警察把胡剛按在地上反銬了,給塞進了警車,抓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吳玉良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九點,還不算太晚。
「就今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打起來了,警察來了抓人,我就跑我姐這兒來了,姐夫,你趕緊給那邊派出所打個電話吧,本來俺們就跟劉權家有過節,這個劉冰也是他家人,是他家一個遠房的親戚,一定是他們公報私仇,姐夫,趕緊的吧。」
吳玉良皺著眉頭說:「派出所不歸我管,望泉鄉派出所的所長新來的劉冰是孫局長的人,我還得求他,這人貪得無厭,現在還在跟我爭局長的位置,這個時候我不能求他。」
韓寶鳳在一邊不樂意了,他搥了吳玉良一下說道:「玉良,你就打個電話吧,胡剛是我弟弟的合作夥伴,他要出事兒了,我弟弟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