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摟著李欣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王壯醒來的時候,看到李欣已經將早點買回來,一臉的容光煥發,打扮得靚麗可人。
「呵呵,你瞅你像個小媳婦樣的,一大早忙乎啥啊?」
王壯起床下地,拉過李欣摟了親吻一下。
李欣笑嘻嘻躲閃著說:「大懶蟲,快去洗漱,過來吃早點好上班了!」
王壯聽話地洗漱了,擦了把臉回來說:「欣欣,這樣吧,我給你錢,你今天去租一個大點兒的房子,起碼也要兩室一廳的,這裡有個卡,卡裡有五萬元錢,租好點的房子,別怕貴。」
「哥,你要跟我一起住嗎?」
李欣問道。
「嗯,也不一定啊,但是可以當成我的家吧,我現在反正沒有家了,跟你在一起,有家的感覺。」
王壯吃著大果子喝著豆汁兒說道。
李欣歎口氣道:「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能跟你一起住,我想好了,我們這樣在一起會很彆扭的,你說你不嫌棄,可是我自己嫌棄,真的,哥,以後我們少來往吧,昨晚我一時糊塗了,跟我在一起,你的前途就毀了!」
王壯看著李欣,她很堅定地將那張卡推還給他。王壯點點頭說:「那好吧,你再想想,什麼時候需要哥了,有事情要哥幫忙了,就吱聲,另外,我盡快給你調轉工作,這個你放心吧。」
「嗯,其實只要離開教育局就好,我不想再面對侯校長曹局長這些垃圾了!」
「呵呵,哪裡都一樣,這個社會,已經被污染了,到處都是齷齪不堪的垃圾!」
王壯收起那張卡,起身離開了教育局家屬區。
上班時間到了,王壯準時駕車來到民政局的窗口大廳外面。賀巧珍一身的白色連衣裙站在那裡等他,看上去很憔悴。
「早來了,我們,進去吧……」
王壯看了她一眼,率先走進了大廳。賀巧珍無聲地跟在他他身後,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離婚證書拿到手了,賀巧珍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兩人又去了房產交易所,將房主更名,最後是銀行,存折的名字也改成了賀巧珍的,最後王壯長處一口氣道:「行了,我們再見吧!以後有事兒,需要我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永遠開機的。」
「嗯,你走吧……」
賀巧珍不看他,一個人蹲坐在銀行儲蓄所的門前。
王壯駕車離開了,本來他想跟她一起吃一頓散伙飯,但是,此時此刻,當一切真的結束了的時候,他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他心底裡漸漸湧起的,只有仇恨了。吳玉良,我一定要你和你的家人付出百倍的慘重代價!他暗自發誓著,自己心愛的兩個女人,都跟這個畜生有染,這個仇不報,自己就不是男人了。沒有方向,腦子有些亂。王壯駕車在縣城裡轉來轉去,直到手機響起。打來電話的是黃燕燕,她聲音很綿軟地說:「壯壯,你中午有安排沒,我想去吃韓國料理,聽說有家韓城苑不錯,我們倆悄悄地去,我有事兒交辦,不帶秘書不帶司機,你給我開車咋樣?」
王壯說:「好,中午下班時間,我去接你,就在縣委後院吧,我開一輛白色的城市獵人,我自己的車,這樣低調點兒。」
跟黃燕燕約好了見面的時間,王壯看還有一個小時,就開車去了江邊,這裡有個小區,叫江沿兒馨園,裡面的環境和房子都不錯,在縣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住宅小區了。
沒有討價還價,王壯只用了半個小時就租下了一個一室戶,三號樓一單元703室,一室一廳的房子,精裝修的,房主是個財政局退休的老幹部,他家也住在這個小區的另一樁樓裡。王壯一次性付清了一年的租金,加上押金一共一萬三千塊,一個月一千,這在昌圖絕對算很貴的房租了。
王壯將自己的拉桿箱放好,委託物業保潔給他將整個房間清理下,時間差不多了,王壯換上一身黑色的體恤和長褲,穿上一雙黑色的夏天男式皮鞋,黑色的襪子,再戴上黑色的太陽鏡,這才下樓開車直奔市委而去。
在市委後院,王壯接到了正在後院裡面跟辦公室鄭主任聊天的黃燕燕。黃燕燕一身的正統套裝,看見王壯搖下車窗叫她,就跟鄭文君擺擺手,上了王壯的副駕駛。
「王壯,你這身兒可跟機關幹部的身份不符啊,你應該穿白襯衣藍西褲,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跟街邊的混子有啥區別!「王壯叼了一支煙,斜了黃燕燕一眼說:「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到了單位,我會換上工作服的,黃書記今天想吃石鍋拌飯還是冷面吶?」
「什麼都好,想吃點烤肉,你跟那邊熟不熟,要不要打個電話先預訂下?」
黃燕燕很自然地將手打在他的腿上。
「本來很熟的,可是那個老闆前天剛被打死了,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家店還開不開了,老闆換成誰了?」
黃燕燕問道:「怎麼回事?老闆被打死?昌圖的治安很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