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王壯,吳玉良忘記了一大早自己打電話叫人家來的了,一看到肖冰冰就抑制不住地野獸了,可是現在可咋整,自己箭在弦上,就這樣半途而廢豈不是要難受一天?他大聲道:「等下啊!」
肖冰冰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吳玉良死死按著,夾緊快速地猛衝幾下,終於漺快地釋放了,這才戀戀不捨地拔出來,抓了手紙擦了,肖冰冰也趕緊抓了一把紙塞在自己的跨檔,提上小褲衩,整理好裙子,滿臉通紅地站起來。
吳玉良很鎮靜,走到辦公桌前將按鈕按下,還點了支煙,這才坐下來,示意肖冰冰開門。王壯在門外等了老半天,心說裡面幹嘛吶?不會是大白天的過姓生活吧?
他還真猜對了,吳玉良這個大霪蟲哪裡還管白天晚上啊?只要見到稍有紫色的女的,不管啥地點啥場合都恨不得拉過來就地「正法」門一開,王壯就看到肖冰冰一臉的澎紅走出來,也不看他,也不說話,這場景似曾相識,上一次自己來吳玉良的辦公室也是這樣的場景。
而且隨著肖冰冰從王壯的身邊走過,王壯明顯嗅到一股腥膻靡靡之氣,這他媽不就是男女交歡的時候那種特有的濃烈的氣息嗎?
這個冰美人果然是吳玉良的馬子,哼哼,那就記在黑名單上,什麼白雪喬蘭的,加上這個肖冰冰,到時候一個個都讓她們給自己舔匹眼兒!
王壯走進去,看到茶几旁紙簍裡面的手紙還是黏濕的,刑警出身的他馬上就證實了,這對兒狗男女真的在交歡,太他媽瘋狂了。
「王壯啊,來來坐下!」
吳玉良滿臉堆笑,畢竟他漺過了,現在心情很好,還丟了一根中華煙給王壯。
王壯也不客氣,愛咋咋地吧,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已經停職反省了,還能咋地?他大大剌剌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點了煙,很沒有禮貌地亂彈著煙灰。
吳玉良看在眼裡,嘴上說:「王壯啊,停職在家很難受吧?」
「沒啥,又不是頭一回了,說吧,叫我來嘎啥,還有啥處分都一起說了吧!」
王壯瞇著眼睛吐著煙圈說道。
「呵呵,這回叫你來是好事兒,今兒我過來看文件,頭一個就是這份文件,你看看,縣委組織部文件,點名調你去縣委辦公室報到!」
吳玉良意味深長地將一份昌圖縣委組織部的紅頭文件丟過來。
王壯心裡早有限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樣快。他拿起文件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點頭道:「吳局,這是啥意思?公安局不要我了?」
「哈哈!王壯啊王壯,你可真能裝啊,這都啥前兒了,在你吳哥我的面前還裝!你發達了,以後啊,吳哥還得仰仗你在縣委給多多美言的啊!你好好看看,調你過去,行政級別副科級,職務是縣委書記行政助理,說白了就是給新來的縣委黃書記當保鏢,黃書記一來就跟咱公安局要人了,呵呵。」
吳玉良又丟了一支煙給王壯。
王壯咧嘴道:「吳局,這算好事兒?我還是想當刑警!」
吳玉良擺手道:「得了吧,多少人想去我都沒讓,這好事我頭一個推薦你,你最合適,在學校入的黨吧?政治上可靠,技術上更沒的說,哪一次全市公安大比武你不都是散打和射擊這兩項的狀元啊?所以,就是你了!準備準備,你也沒啥交接的,明天就去市委報到,以後,咱們之間多聯繫,相互幫襯著,這昌圖一畝三分地兒,還不就是咱們哥們兒的天下了!」
王壯心裡「呸」著,心說,誰跟你是「哥們」呀,你丫草我媳婦的時候想什麼了?哼,吳玉良,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但是他嘴上卻說:「是是,這一切都是吳局給我的,吳哥放心,以後不管我王壯混成啥樣,你永遠都是我哥,要是我在縣委混不下去了,我還回來干刑警!」
離開了吳玉良的辦公室,王壯心裡一下子輕鬆了好多。回頭看看縣局的大樓、大院,心裡竟然一下子湧上來一股辛酸的意味,眼睛就濕了。他加快腳步,低頭走到自己的車前,上車絕塵而去。
一路狂飆,直到縣城的東郊檢查站,前面有交警的路卡,將他攔下來。王壯一看,幾個小子都不認識,都是新人,不由分說就要扣證。王壯說:「我是縣局看守所的,不信我給你們老牛隊長打個電話?」
小年輕的叫道:「找誰都不好使!都說認識牛大,俺們都放行?我告訴你,交警隊取本吧,扣你十二分,今年別想再摸方向盤了!」
王壯火大了,跳下車一把將駕照奪回來,叫道:「滾犢子,我都說了我是警察……」
王壯話還沒說完,兩個交警協警上來就打,王壯一個沒防備,哪裡想到會打人的啊,肩上就挨了一杵子。
這下子王壯不幹了,揮手就是一拳,王壯的拳頭那就是鐵錘一般,一拳打在收他駕照的小子的脖子上,這傢伙當場就飛了起來,摔出去五六米遠。
可不得了,幾個交警加協警一擁而上,好漢難敵四手,餓虎害怕群狼,再加上王壯畢竟不能下死手啊,就被人家壓在地上了,拿了繩子就要捆上。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車駛過,又停下,前面副駕駛下來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王壯一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