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舒服嗎？」激情過後，楊樂天坐在沙發上懶懶得擁著衛露曼說。
衛露曼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她斜靠在楊樂天的身上，媚態橫生的說：「嗯，真舒服！好久沒有嘗到這樣的滋味了。」
「你這小蕩女！」楊樂天輕笑則捏了捏她的右腮。
「都怪你！這麼久了也不來看人家。今天若不是我來找你，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主動來找我，說不定早就把我拋之腦後，不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了。」衛露曼滿腹委屈道。
「我不是不想去找你，而是……」楊樂天沒有將一句話說完，而是中途打住了，他知道衛露曼一定會追問的。
果然只聽衛露曼道：「而是什麼？」
「而是我不想老是被人當成替身。」楊樂天終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說時，他還緊緊得盯著衛露曼的眼睛。
衛露曼也同樣將眼睛緊緊得盯住楊樂天，盯了半晌，她突然哈哈大笑，邊笑還邊摟住楊樂天的脖子，彷彿不摟就隨時有從他的懷裡掉下去的可能。
「怎麼？我說地不對嗎？」楊樂天努力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放下來，她摟地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
「哈哈……」衛露曼快笑地喘不過氣來了，過了好半天才道，「對，對，你說地很對，我確實把你當成他的替身了，可他早已不在這個人間啦，沒想到你還吃一個不在這人世間的人的醋，莫非你是真的愛上我啦？」
楊樂天當然是不會真的愛上她，也不會吃那個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的人的醋，他這麼說只是因為於潔曾經吩咐過他，要他在適當的時候向衛露曼示好，獲取她的好感，甚至是愛，以便在需要的時候通過自己向衛露曼下手，所以現在他才這麼說，是想讓衛露曼誤以為自己喜歡上了她，至少以為有那麼一點點，以顯示自己和她做愛並非是完全貪圖她的美色，而是有那麼一種感情在裡面，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因為楊樂天知道每個女人都希望那個和自己發生關係的男人愛的是自己這個人，而不僅僅是自己的肉體。這樣她們就會更歡喜，更樂於奉獻自己的一切。
楊樂天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有點卑鄙了，為了保全自己而甘願聽從於潔的驅使，去對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孩示愛，這可是違背了他一貫的原則，他可以和一個他不愛的女孩上床，但他不能對一個他不愛的女孩示愛或者暗示，他覺得那是一種欺騙。上床是一種你情我願的行為，不存在誰欺騙誰？因為那是彼此都需要的情況下才能進行的。而感情欺騙則是一種令他非常所不齒的行為了，可沒想到他現在做的就是以前他所不齒的事情。
「嗯……好像有點吧。「楊樂天說，」所以我一直都不想去找你，我怕自己會陷的太深而拔不出來，那就不好了。」說著違心的話，楊樂天感到一陣心虛。
衛露曼不說話了，她凝視著楊樂天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睛裡判斷出他的話是不是發自肺腑。楊樂天被她看地是一陣心驚肉跳，勉強笑道：「幹嘛？我臉上長蟲子啦？」
「不是，我在看你的鼻子有沒有長長。」衛露曼是一陣嬌笑。
「你不信拉倒。」楊樂天是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卻有一種慶幸的感覺，慶幸她沒有相信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她。其實楊樂天也是不需要她相信的，他只是想給衛露曼一個暗示罷了，暗示自己對她有一種情在裡面，所以才和她發生性關係的，至於她相不相信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了，不說這了，說說你為什麼知道我和何嘯在龍鳳酒樓與黃三虎談判的事吧。」楊樂天問到了正題。
「嘻嘻，其實我就知道我那解釋只能瞞住他們兩人而瞞不了你。告訴你吧，這件事是於姨告訴我並讓我去調解的。」衛露曼笑嘻嘻道。
「於總？」楊樂天聞言一愣，驚問，「怎麼是她？」
「怎麼就不是她？就是她。那天是她告訴我你被警察帶走的，後來你們雖然沒什麼事就出來了，但要和黃三虎談判的事，於姨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叫我過來給你們做調解，事情就是這樣。」
「啊，原來是這樣啊！」楊樂天心中暗想，「那天看似她好像漠不關心的，原來一切她都有安排，真是……哎……」此時楊樂天心中真是如五味瓶打翻，什麼滋味都有，也不知道是怪於潔多管閒事還是感謝她出手相助，畢竟最後這個結果也是他想要的。
「喂，你在想什麼呢？」衛露曼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說。
「哦，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在於總的掌握之中，唉，真是沒想到啊！」楊樂天感歎道。
「嘻嘻，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於姨的本事也大著呢，你們的事她早有掌握並都有安排。」衛露曼言語之間充滿了崇敬。
「是啊，她本事大著呢，連你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呢。」楊樂天心想。想了一戶，他又有點不明白了，問：「那於總為什麼要你來調解呢？假如我們和黃三虎真的談判破裂，打了起來，我們未必會吃虧，相反，我覺得還是黃三虎吃虧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這於總也應該能想到啊，莫非於總不想讓黃三虎吃虧？」
「嘻嘻，你真聰明，連這一層你都想到啦，難怪於姨那麼看重你。」衛露曼笑道。
「被她看重可不一定見得就是好事哦。」楊樂天暗想，嘴裡卻問道：「那黃三虎和於總是什麼關係啊？於總為什麼不想讓黃三虎吃虧呢？據我所知，那黃三虎可是黑道上的人哦，難道於總和黑道傻瓜的人也有糾葛嗎？」
「哈哈，樂天，我覺得你有時真是天真得可愛。現在做生意的，要不能黑白通吃，怎麼可能將生意做大做強呢？」衛露曼笑地花枝亂顫。
「啊！」楊樂天顯然是吃了一驚，他確實沒有想到於潔居然還和黑道上的人有關係。
「吃驚吧？告訴你吧，黃三虎和於姨在利益上有牽扯，如果黃三吃了虧，那於姨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失，同時他也不希望你受到什麼傷害，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們能握手言和。做不成朋友不要緊，但不能做敵人。」
「靠，於潔她也太霸道了吧，做朋友還是做敵人還全都由她來決定。當我是什麼啊？是她手裡操縱的玩偶嗎？」楊樂天心裡憤憤不平，可卻又無可奈何，誰叫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裡呢？
「咦？你現在怎麼也叫黃三虎，黃三虎的啦？先前不是三叔，三叔的叫的親熱的很嘛。」楊樂天故意譏諷她道。他恨！他恨衛露曼有時顯得很精明，可有時又簡直蠢得要命，於潔那麼算計她，可她不但尚不自知，而且還一個勁的誇讚她，欣賞她，甚至還有點崇拜她。
「討厭！我那不是場面上的話嘛。說實話，我也很討厭黃三虎那個老傢伙，囂張，殘暴，狠毒，尤其是對女人。聽說他還有些變態，想著花樣折磨女人，在他手下都死了好幾個女孩了。」衛露曼一臉憤恨得說。
「啊！不會吧？」楊樂天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雖然知道黃三虎是黑道老大，但也還不至於囂張到想殺人就殺人的地步吧。
「我也是聽說，沒看見過他殺人。不過鞭打，捆綁，禁錮這些都是真的，我曾親眼看見過他用這麼長的一根鞭子打過一個犯了過錯的手下，打地那人兩個月都下不了床。還有那些所謂他的女人，他更是不將她們當人看，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沒看見剛才跪在他腳下給他按摩的那個女孩嗎？要不是攝於他的淫威，誰肯在大庭廣眾人身著三點式跪在他腳下給他按摩啊？」
「是啊！」楊樂天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他也太不把那女孩當人看了，唉，那女孩也這樣願意讓那老傢伙糟蹋，也不知道跑？」
衛露曼白了楊樂天一眼道：「你以為那女孩願意這樣啊？要是能跑她不跑啊？就是跑不掉啊，再說就算她跑掉了，那她家人呢？那些黑道上的人可是什麼事都做地出來的。」
楊樂天想想也是，那女孩肯定是跑不掉，能跑掉還不早就跑啦。黃三虎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肯定也不是白混的，哪能輕易讓一個女孩從自己的眼皮底下跑掉了呢？想到這，楊樂天說：「那你是怎麼認識黃三虎的啊？我看他好像對你蠻禮貌的嘛。嘿嘿，你不會也是一個黑老大吧，比他的勢力更大。」
「去你的，你才是黑老大呢。」衛露曼嗔道，「你剛才沒聽他喊我大侄女嗎？他和我爸是結拜兄弟，當然那是以前我們還在臨海的時候，那時他是我爸手下的小弟。」
「啊！那你爸以前也是個黑道老大啦？」楊樂天驚訝道。
「才不是呢。當是他們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他在我爸手下做事，後來我爸給了他一筆錢，讓他獨立門戶，獨立門戶的黃三虎是越來越偏向黑道，我爸屢次勸他他不聽，這才分道揚鑣的，各幹各的事，互不干擾，各自發展，但仍以兄弟相稱。」衛露曼簡單扼要得說了一下。
「哦，是這樣啊！」楊樂天點了點頭道，「不知於總和黃三虎有什麼利益來往？她也太大膽了吧，你爸都和他劃清界限了，她還敢和黃三虎有利益來往？」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你也別把這件事情想的太嚴重，現在要想做好生意，不和黑道上的人搞好關係是行不通的，再說現在政府官員都和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何況企業？你只要不攙和他們那些違法事情就行了，到時他們出了問題和你沒關係。」
「那倒是！」楊樂天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何嘯那小子不要和黃三虎扯上什麼瓜葛才好，我看地出，黃三虎那老傢伙是想拉攏何嘯的。」
「嘻嘻，你就別擔心他啦，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衛露曼捏著楊樂天的鼻子笑道。
「擔心我自己？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啊？」楊樂天疑惑不解道。
「真的沒有？」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這麼繞來繞去想把我急死啊？」楊樂天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