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娟怎麼也沒想到,她們真的會動手。都怪自己是含著金鑰匙來到這個世上的,可以說是嬌生慣養,從小到大就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傷害,哪裡見到過這樣野蠻的社會最底層的人?
兩個女將上來,一個一把就抓住了蘇娟的長碎發,將她扯倒在炕上,另一個一把就將她手裡的塑料袋搶去了。蘇娟剛一叫喊出聲,臉上就挨了幾個大耳光,就聽見老大說道:「給我扒光了看看是個什麼爛逼!讓她洗冷水澡,一整塊肥皂!」
洗冷水澡是看守所裡面的規矩,搞建設裡面只要有新人進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洗冷水澡,這也叫搞路子,看看來人是不是老實聽話,不聽話的往往被要求「一整塊肥皂」意思就是要把一整塊肥皂都洗完,當中要是將肥皂掉進蹲式馬桶,那就要吃生活了,就是挨揍。
洗澡的地方就是一進門右邊的角落的一米見方的蹲便區域,旁邊一個自來水龍頭,下面一個塑料桶和一隻塑料盆,一塊一米高的隔板,可使上廁所和洗澡的人稍微有些遮擋。
現在是九月份,正是天熱的時節,洗冷水澡還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倒霉,在數九寒冬進來,儘管裡面有火炕取暖,但是監捨屋裡前後都是鐵柵欄的,寒風刺骨,只有炕上被窩裡才是熱乎的。新人進來,照舊也得洗冷水澡!體質弱的受不了就感冒的也有。
蘇娟幾乎是被強行扒光了衣褲拖到蹲便上去的,吳青鄙夷地看著蘇娟,見這女子的皮膚白皙細膩,胸前一對兒饅頭又大又暄,屁戶也是白白翹翹的,就心生妒忌。女人看見比自己的漂亮女人多半都是妒忌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蘇娟不停地叫喊反抗,可惜沒有用,又上來兩個女嫌犯幫忙,把她按在蹲便器上,用一桶冷水潑她,她無助地反抗著,叫著管教,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人過來。
其實,晚上值班的兩個幹警劉曉光和陳傑正坐在值班室裡面看監控畫面,每個監捨前面的鐵柵欄外面都有個電視機,晚上可以看電視的,但是要外面的值班管教給開關。電視機的上方就是監控探頭,坐在值班室裡面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每個監房的情況,夜裡值班的管教就不用出來巡邏了,坐在監控室裡面抽煙看電視捎帶著看著監房監控畫面就可以了。
這時候,兩個澀鬼管教正盯著三號監捨的監控錄像看著,這個新來的女人長得可真耐人啊,都說南方的女人水靈靈的,這個女人就是水做的,看著她被幾個彪悍的東北女人按著洗澡,劉曉光邪笑著說:「傑哥,要不咱倆今晚開個洋葷?南京的女人啊,還沒草過南京的吶!」
陳傑踢了劉曉光一腳道:「瞅你這點出息!人家可是過路羈押犯,明兒就提走了,萬一搞不定,完事留下羅亂就不值當了!」
「啥羅亂,這事兒也不是頭一回干了,叫出來談話,就在這屋,還有床,銬子銬上,由不得她不聽話!嚇唬嚇唬,她就不敢吱聲了!」
劉曉光經驗豐富,在看守所女監值班干女犯那是經常事兒,可以說,只要輪到他在女監值夜班,他總會以管教談心為由將有些姿色或者年輕貌美的女犯提出來,單獨「談話」完事兒後或許諾幫忙給案子說情,或威脅說敢說出去就叫人家在這裡遭罪等等。
這些女犯都是當地人,誰也不敢得罪他,完事大多採取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的做法,這也就更加助長了劉曉光的色澀心賊膽了。
兩人晚上喝了不少的三寶酒,眼看著那個蘇娟洗得乾乾淨淨了,房間裡面的幾個悍婦還想收拾她,劉曉光就起身打著酒嗝對陳傑說:「我去把她提出來,別他娘給那幫老娘們打壞了,你等著,好戲就要開始了!」
劉曉光拎著釘裡光當的監房鑰匙,背著手哼著小曲兒從值班室走出來,在一間間鐵柵欄門前走過,裡面的女犯看到管教出來都嚷著要看電視。劉曉光就說:「好好,今晚電視看通宵,隨便看,但是不許鬧,哪個監房鬧事,就關哪個監房的電視!」
各監房的女犯都不喧嘩了,劉曉光一路走過去,一路將十個監房的電視全都打開了,在三號監房的柵欄前,他站下,看著裡面正在穿衣褲的蘇娟,問道:「她是新來的?」
老大吳青連忙陪著笑臉說:「劉管教值晚班啊,她叫蘇娟,下午寄存在這兒的羈押犯……」
「蘇娟,出來!」
劉曉光用鑰匙打開監房的鐵門,吳青嬉皮笑臉道:「劉管教,這女的屁戶可白了,你好好教育她!」
「閉嘴!都老實兒的啊你們,別得瑟都,讓我老劉今晚消停地,電視就給你們多看一會兒!」
劉曉光虎著臉,將蘇娟帶出來,又將監房門釘裡光當鎖上了。
蘇娟一出來就說:「報告警官,她們打我和搶我東西!」
劉曉光在後面搥了她一下說:「走,去值班是說清楚!」
裡面的吳青聽見了,叫道:「臭裱子,敢亂講話撕爛你的逼嘴!」
劉曉光就用大鐵鑰匙使勁敲打兩下監牢的鐵門,帶著蘇娟走了回去。
蘇娟剛剛洗完冷水澡,上面穿了一件短袖的紫色體恤,下面是一條體型褲,腳上一雙監房裡面的平板脫鞋。人犯只要一進來,鞋子、腰帶是必須去掉的,包括身上的拉鏈都要減掉。
這南京來的女人的確長得細發,一雙小腳兒雪白雪白的,沒有一點瑕疵,腳指甲上還有淡淡的美甲,一雙手也纖細無骨,後面的一截兒脖頸更是粉嫩細膩,走在蘇娟後面的劉曉光馬上就覺得自己的下面石更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