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繼續溫存了好一會,袁婷婷才捏著楊樂天的鼻子道:「說說你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吧,老實說,有沒有什麼艷遇之類的?要統統據實說來,一點也不許隱瞞哦。」
「呵呵,我正準備向您老匯報呢。」楊樂天笑嘻嘻把她的手拿開道,「你可先別捏我的鼻子,要是你把我的鼻子捏長了,那你還以為我是因為說謊才長長鼻子呢,嘻嘻。」
「你啊,就會貧嘴。」袁婷婷嗔道,「好了,我不捏了,你說吧。」
「呵呵,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你認識衛露曼這個人嗎?」楊樂天認真道。
「認識啊,見過幾次面,她是衛祖林的二女兒吧,她怎麼了?莫非你和她……」袁婷婷一臉疑惑加吃驚。
「看你,想到哪去了?」楊樂天也是一臉的無辜加委屈。
「呵呵,那你說吧,她怎麼了?」袁婷婷笑嘻嘻得說。
楊樂天看到袁婷婷的表情好像並不知道衛露曼對她其實很不友好,不由覺得奇怪,暗想:「不會吧,難道婷婷並不知道衛露曼其實很恨她?恨她奪走了自己喜歡的人。」想到這,楊樂天不禁試探地問:「你知道不知道她已經做為一個大股東和我們一起從上海回來參與公司管理了?」
「知道啊,在你們沒回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啦。」袁婷婷說到。
楊樂天仔細的看著她的表情,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繼續問:「那你對於她參與公司管理有什麼看法?」
「很好啊,這起碼證明於潔她收購衛家的股份已經宣告失敗了,因為衛祖林派人來管理公司就說明他是不會出讓股份的,所以我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袁婷婷滔滔不絕得說。
楊樂天聽了,心裡不由暗道:「完了完了,人家對她恨之入骨,可她卻不知道人家在恨她,這也太可怕了吧,這比於潔那個明敵更加可怕。不過這事也奇怪,婷婷怎麼會不知道衛露曼在恨她呢?難道她不知道她以前的那個男朋友和衛露曼之間的那些事?」想到這,楊樂天趕緊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袁婷婷,提醒她要時刻提防著衛露曼,可話到嘴邊他還是給嚥了回去,他想:「要是我把實情告訴袁婷婷,那她肯定會聯想到衛露曼會和自己發生點什麼,因為當初她自己找上了我,就是因為我長地像她以前的男朋友,要是讓她知道衛露曼以前也喜歡她的男朋友,那她必然會猜到衛露曼目前對自己懷有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從而料到在上海衛露曼會和自己發生點什麼,以及將來和衛露曼的接觸必然會引起袁婷婷的猜忌。」尋思再三,楊樂天還是決定先不將這件事告訴袁婷婷,而他也會暗暗保護袁婷婷的,於潔和衛露曼那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立即通知袁婷婷的,他認為這樣也同樣可以起到保護袁婷婷的作用。
「你在想什麼呢?傻頭傻腦的。」袁婷婷搖了搖楊樂天道。
「哦,沒什麼,我認為你說地有些道理。呵呵,我有點睏了。」楊樂天說。
「你在上海的所做的事情還沒交代呢,就想睡啦?不許睡!」袁婷婷嗔怪道,「只有交代完了才許睡。」
「嘻嘻,明天再交代行不行?現在我只想和你做這個。」說完,楊樂天就一把抱住了她,還沒等她開口,楊樂天就口封住了她的嘴,兩人又激烈纏綿的絞在了一起……
轉眼過去了好幾天,仍然還沒有夏冰的消息。楊樂天在這幾天中幾乎是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撥打一次她的手機,可聽到的卻一直是那個熟悉而又冰冷的語音提示。這讓楊樂天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了,夏冰寄給他的那首詞並不是表明她還想聯繫自己,相反,她是想徹底忘了自己,所以她離開了他們當初認識的地方,去一個她陌生而又沒有留下他們足跡的地方重新開始。她對趙天說是來找自己其實就是為了誤導自己,因為她料到自己會打電話給趙天。當然這些還僅僅是楊樂天的猜測而已,他還沒有放棄尋找夏冰,只要他一有空,他就溜到大街上閒逛,期望能有一天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與她不期而遇。
這一天,又是一個週末,下午也沒什麼事,楊樂天又溜了出來在大街上閒逛,因為明後兩天他已經和袁婷婷約好了要去離臨海二百多里的一個風景區遊玩,所以明後兩天雖然放假但也沒時間去尋找夏冰,因此他趁今天下午還有點時間再去大街上轉一轉,也許會有奇跡出現。
馬上快要進入九月了,可臨海這座美妙的海濱城市卻愈發炎熱起來,氣溫像疲軟過後的股市一樣節節攀升。人也似乎變得煩躁起來,馬路上車禍不斷。不少青春美眉都穿著袒露著肚臍眼的低腰衣服,從而也導致了先後有五六起車禍的發生,原因是司機在開車的時候偷看女孩子的肚臍眼。於是有人說女孩子的肚臍眼就是肇事的元兇。要減少車禍,就必須讓女孩子把肚臍眼給遮擋起來,否則車禍還會不斷增加。可女孩子們卻說,她們身上能暴露的都暴露了,比如胸部,大腿,還有後背,通通都輪流亮相了。剩下能露的,也只有肚臍眼這麼一小塊風水寶地了,誰說不准露了?你拿文件出來,沒有正式接到上邊指示精神之前,我們就得穿!司機要看,那是他們的事,絕非我們的本意,如果我們真要害他們,那就要露肚臍眼以下的地方,嘿嘿!如果是那樣的話,全臨海成百上千條的馬路可就到處是人仰馬翻的景象啦。
楊樂天一邊想著這則趣聞一邊仔細搜索著大街上的女孩,希望從中能找出夏冰來,同時還順便欣賞著各種各樣的美女。現在的女孩真是開放啊,這從她們的著裝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有露肩的,有露背的,還有露胸的,甚至一小半邊乳房都露了出來,還有穿超短裙的,女孩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點就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們內褲是什麼顏色了,這讓楊樂天在大飽眼福的同時也暗暗搖頭,心想:「這要是在我們的家鄉穿這種衣服那非被村裡的人的口水淹沒了不成。」
轉眼,兩個多小時就這麼過去了,楊樂天仍然一無所獲,可他不知不覺卻逛到了雲姐的咖啡屋前,於是楊樂天想也沒想就進去了。
「嘻嘻,楊哥,你又來啦?」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迎了上去笑嘻嘻得說。楊樂天知道她叫小蓮,是個來自農村的女孩,由於家庭條件所限,她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就在雲姐的咖啡屋裡做服務員。因為楊樂天經常來雲姐的咖啡屋,所以楊樂天也和她混熟了,小蓮也知道楊樂天和她的老闆關係曖昧。而楊樂天也比較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再加上她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對她有一種親切感,所以兩人比較談得來,經常在一起鬥嘴說笑。
「什麼叫又來啦?有你這麼和客人說話的嗎?那客人趕跑了小心你老闆炒你魷魚。」楊樂天笑呵呵得說。
「嘻嘻,要是別的客人那我當然不敢這麼說啦,要說只能說『歡迎光臨』之類的話,而你嘛,嘻嘻,就不用了。」
「我怎麼就不用啦?」楊樂天說,「難道我喝咖啡時沒給錢嗎?」
小蓮捂著嘴笑道:「不是沒給錢,而是給地太多了。」
「什麼意思?」楊樂天不解。
「嘻嘻,就是說你不但給了錢,而且連人也給啦。」
楊樂天佯怒道:「你這鬼丫頭,你懂什麼?亂說一氣,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他看了看四周又說:「現在人多,呆會再找你算帳。」
「嘻嘻,等著呢。」小蓮沖楊樂天做了個鬼臉。
楊樂天又好氣又好笑說:「不跟你這丫頭胡扯了,你老闆呢?」
「老闆她不在啊。」
「不在?去哪啦?什麼時候回來?」
「嘻嘻,楊哥,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她是我老闆,可不是我是她老闆哦,她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還向我匯報嗎?」小蓮手持托盤站在楊樂天的身邊說。
「你這丫頭,不問你時你說地滔滔不絕,問你時你卻一問三不知。」
「人家本來就不知道嗎?叫我怎麼說?」小蓮撅著嘴說。
「好好,不問你了,你給我端杯咖啡過來吧。」楊樂天求饒似的說。
咖啡端上來了,楊樂天靜靜得坐在靠窗的一角,慢慢得陷入了沉思。看著窗外喧鬧的城市,可此刻在他耳中卻寂靜無聲,在這樣一個繁華熱鬧的大城市,生活著上百萬人,每天的街頭都行人如織。也許自己和夏冰都生活在這個城市,卻有可能一生不曾相遇。又也許自己和她都是這個城市的過客,偶然相遇又會擦肩而過。
這個時候,咖啡屋裡瀰漫開來一陣優美的歌聲,楊樂天細細一聽,是劉若英的《原來你也在這裡》:請允許我塵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過去。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才隱居在這沙漠裡。該隱瞞的事總清晰,千言萬語只能無語。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喔……原來你也在這裡。啊……哪一個人是不是只存在夢境裡?為什麼我用盡全身力氣?卻換來半生回憶,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贖心情,在千山萬水人海相遇,喔……原來你也在這裡。
聽著聽著,楊樂天忽然記起了一句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在時間無崖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呢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得問一聲:「哦,原來你也在這裡。」
是的!你也在這裡,我也在這裡,我們都在這裡,我們相逢相知,成為朋友,成為戀人,甚至超越戀人。想到這,楊樂天控制不住心底的感動,眼睛悄悄得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