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遊記 第七章 龍鱗的淚

  芽希說道:「大淫婦,我和你聯合是為了親親海神,現在花癡把親親海神還給我,我自然沒有理由跟你再聯合下去,嘻嘻!現在我是你的敵人啦!就像以前一樣。」

  雅絲怒道:「小淫婦,你等著瞧。」

  芽希終於可以跟吳海神同床共枕,她睡在蘭素和吳海神之間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感覺很溫曖,只是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雅絲的叫喊聲,說不開門她就把門踢爛,蘭素只得起身把門打開,她走進來,什麼話都沒有說,脫了鞋後就爬上床,撲到吳海神的身上睡。

  芽希生氣道:「大淫婦,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很討厭親親海神,怎麼會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行為?」

  雅絲一聽,二話不說就吻住吳海神的嘴,好一會兒,她抬起頭說道:「我怎麼會不知羞恥?我純潔的身體可是被他玩弄過很多次!你以為我是石頭嗎?沒有感覺的嗎?我雖然是高貴的精靈公主,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我被他那個了,他就別想擺脫我!」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你深愛的未婚夫嗎?」芽希問道。

  蘭素上了床,照樣睡在原來的位置。

  雅絲生氣道:「那個背叛者根本不愛我,他帶著另一個女人逃婚了,我找他只是想懲罰他,我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連碰都沒有碰過我,我什麼初吻啊!什麼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啊!全都是被吳海神佔去的,我的身體給他看過,幾乎什麼都給他玩弄過,我還用得著在他的面前知羞恥嗎?」

  芽希怒道:「可是你不愛海神,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我就是喜歡摻和進來,你管我愛不愛他!」雅絲怒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海神忽然說道:「我家老頭說,如果我得到精靈公主真正的愛情時就會見到媽媽,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媽媽,證明公主是不愛我的。」

  「你是大白癡!」雅絲心酸的叱道:「我愛你,你就見得到你的媽媽了嗎?我不愛你,我會跑進來跟你這樣嗎?我不愛你,我會在你變龍的時候親吻你嗎?而且你那時候都已經進來了,很痛的,你知道嗎?自從我和你在同一張床上之後,我就變了,你以為我跟著你航海就是為了要找那個背叛者嗎?他算什麼東西?我是絕對不能夠讓把我的純潔玷污了的傢伙逃之夭夭,所以我才會跟著你,混蛋、白癡、花心大蘿蔔,你要我愛你,可是你卻一點兒也不在乎我。」

  雅絲的這一番話終於道出她的心聲,然而如果她真的愛吳海神的話,為何吳海神還是見不到媽媽呢?

  蘭素也是有一點兒疑惑,問道:「雅絲,你是說你的心裡有海神嗎?可是為什麼海神的媽媽沒有出現呢?」

  「真是一群大白癡!」雅絲又開罵道:「海神的媽媽是被聖龍詛咒的,她生下海神之後就進入永遠的沉睡,而她正沉睡在天際島,至於她的靈魂因為詛咒的關係具有很大的力量,她選擇跟隨海神的方式就是把靈魂附於龍鱗號之上,龍鱗號之所以叫龍鱗號,是因為它有著海神媽媽靈魂的一些力量,所以龍鱗號只聽海神和海神父親的話,因為龍鱗號是通人性的,它是海神媽媽的影子,你們懂不懂啊?我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因為這些都是我的父母親告訴我,並且要我不可以說出去。」

  「可是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要我愛上他的意思其實是要我跟隨他,因為只有我,才能夠在見到海神媽媽的時候,讓海神媽媽的靈魂重新回到她的身體裡,這樣她媽媽就可以復活了,但是我拒絕這種命運的安排,因為我覺得我就像工具一樣被利用了,而且是從小就被利用,所以我想找一個人結婚,我的未婚夫其實不是不喜歡我,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像我這樣既高貴又美麗的精靈公主?這都是因為我的父母親逼他的,叫他找一個女子逃婚,好造成這種假象,可是我氣不過,因為我當初還挺喜歡他的。」雅絲繼續罵道。

  「龍鱗號就是我媽媽靈魂的船?」吳海神迷茫而感動的問道。

  雅絲肯定的說道:「是的,龍鱗號之所以任何海域都能夠去,就是因為你媽媽本身是強大的武者,所以她的靈魂也是強大的,加上她是被龍詛咒,才會具有一些龍的特性,所以你父親才把這一艘船叫做龍鱗號,其實你父親另外對這一艘船有一個私下稱號──愛妮,這是你媽媽的名字,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吳海神沉默半晌,說道:「為什麼你直到現在才跟我說這些?」

  雅絲生氣道:「我喜歡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我以前不說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只要到達天際島,我自然就能夠讓你見到你媽媽,可是你現在逼我,說我不愛你,我雅絲豈會無緣無故的任由一個男人玩弄我的身體?豈會無緣無故的跟著一個男人?你以為你是誰啊?」

  「混蛋,傷我的心,像你這麼花心的傢伙,就連姐姐和小妖精都不放過,我的父母親把我的命運和你的連繫在一起,真的是把我害得好慘,愛上這麼一個沒用、膽小、囉嗦、不帥、好色、花心、又不成熟的傢伙!」雅絲哭訴道。

  仰躺在床上的吳海神此時陷入迷茫,呢喃道:「原來龍鱗號就是媽媽,原來媽媽一直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蘭素怕吳海神精神崩潰,便俯身到他面前吻住他,還咬破他的嘴唇。

  吳海神痛得從思緒中驚醒,看了看三女,久久才說道:「原來媽媽一直在我的身邊,哇!」

  吳海神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爆發,他抱著雅絲大哭起來。

  雅絲愣了一陣子,悄悄的擁著吳海神,哽咽道:「海……海神,你……你不會恨我瞞你這麼久吧?我……我喜歡你現在抱著我,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我以後也做你的妻子,好嗎?」

  吳海神哭了很久,沒有回答雅絲的問題,他只是朝蘭素說道:「姐姐,我想去看媽媽。」

  「嗯!我們現在就過去。」蘭素堅定的說道。

  「也叫血雨和芽希去吧!她們都是被媽媽看著的。」吳海神說道。

  「好,我去叫她們!」蘭素說道。

  黑夜的海岸是平靜的。

  吳海神在四女的陪同下來到海邊,因為現在是夜晚,所以他在島上行走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人,因此也沒有被魔元島的崇拜者攔截。

  吳海神望著黑茫的海沉默許久。

  「海神,為什麼不喚龍鱗號過來呢?」蘭素依靠著吳海神的右肩,輕聲問道。

  吳海神歎道:「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龍鱗號,它是載著媽媽的靈魂和愛的船。」

  其實四女都知道,懷抱著偉大夢想出海的吳海神,骨子裡卻只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就是找到他的媽媽,然而他怎麼也想像不到,他媽媽的靈魂就附於龍鱗號之上,一直載著他四海馳騁,他只知道龍鱗號是一艘懂得人性、無所不能的船,卻不知道龍鱗號的船魂就是他媽媽的靈魂。

  他的媽媽原來一直都在守護著他。

  芽希突然天真的說道:「親親海神,如果龍鱗號的船魂就是你媽媽的靈魂的話,那我們跟你的事情不就都被她看到了?啊!好丟臉喔!如果到了天際島,大淫婦把你媽媽復活了,我們在她的面前都會好丟臉喔!」

  吳海神此時沒有心情跟芽希開玩笑,他看著海,忽然高聲喊道:「媽媽,我在這裡,你在哪裡?我想見你,現在就想見你,雅絲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原來媽媽一直在看著我成長,可是我卻不知道媽媽就在我的身邊,也看不到媽媽的容顏!」

  海水突然輕輕的拍打著海岸,從夜的海風裡傳來了很輕的船的呼嘯聲。

  頃刻間,龍鱗號就出現在五人的眼前。

  五人看著熟悉的龍鱗號,感觸卻不一樣了,這一艘看似簡單而平常的船,之所以被譽為能夠到達任何海域,並非是因為它神奇,而是因為船上附著一個強大的靈魂,這個靈魂就是吳海神的媽媽愛妮,她不但是古盤島強大的女武者,更因為她受到聖龍的詛咒,而擁有像龍一樣的力量,因此能夠載著吳海神到達任何海域,只要吳海神一聲令下,她就會帶吳海神到他想去的地方,她只聽從丈夫和兒子的呼喚。

  吳海神朝著龍鱗號緩緩的跪了下來,蘭素和血雨也跟著脆下來,芽希毫不猶豫的也跪了,雅絲也只好跟著跪下。

  吳海神哽咽道:「媽媽,為什麼爸爸一直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如果爸爸告訴我,即使我看不到你,也聽不到你的聲音,可是,我總能夠找你說說話,我知道你聽得到,因為我就在你的面前說話給你聽啊!可是你們都不讓我知道,你們都騙我,讓我從小就被人家笑我是沒有媽媽的孩子。」

  蘭素此時也說道:「媽……媽媽,我應該叫你媽媽吧!我是海神的姐姐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在這裡。」

  芽希見蘭素如此說,也急忙說道:「嗯……我叫芽希啦!我是要替海神生孩子的人,你應該知道吧?等我把我家的黑天錘套裝搜集完的話就會交給海神,然後就可以到天際島把你救出來啦!」

  芽希的年齡雖然不小,不過有時候說話也很有知識性和哲理性,只是她更多時候是很天真、很幼稚的。

  血雨也說道:「媽媽……」

  血雨剛說出這兩個字,雅絲就抗議道:「血雨,你怎麼也在叫媽媽?你跟海神又沒有什麼關係。」

  血雨微怒道:「你懂個屁,你才沒有關係!」

  雅絲怒道:「我怎麼會沒有關係?我是海神媽媽復活的關鍵人物,我跟她的關係可是大得很,不過要我叫媽媽……」

  蘭素說道:「你可以不叫,反正又沒有人逼你。」

  雅絲生氣道:「既然你們都叫了,我能夠不叫嗎?那我豈不是被你們佔便宜啦?哼!我也要來叫媽媽,媽媽,我叫雅絲,我是精靈公主啦!是海神命中注定的妻子,其它的女人都閃一邊去!」

  血雨冷冷的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你根本不需要當海神的妻子,也不需要給海神愛情,就能夠復活海神的媽媽,海神之所以要得到你,是因為需要你的幫助而已,如果你肯幫忙,那就不需要其它多餘的東西。」

  雅絲怒道:「你以為我想啊?可是他都對我那樣了,我還有什麼退路?」

  「那你就叫媽媽啊!」血雨命令道。

  雅絲想了想,說道:「媽……媽媽,她們都欺負我,其實我跟海神最親熱,可是她們都欺負我,你看看我,你認得出我來嗎?我長得很像我媽媽。」

  五人在龍鱗號的面前各說各話,然而龍鱗號依舊沉默著,也許龍鱗號上真的有吳海神媽媽的靈魂,但是龍鱗號畢竟不是他真正的媽媽,因此,它也不能夠回答五人的話,龍的詛咒讓吳海神媽媽的靈魂長久的依附在這一艘簡單的船上,當它帶吳海神到達天際島的那一天,也許就是吳海神媽媽的靈魂重新回到本體的時候。

  吳海神到那個時候就可以跟他的媽媽相聚。

  「媽媽,如果你有聽到我們的話,就請你給我們一些暗示吧!」吳海神哭著哀求道。

  雖然四女都知道吳海神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傢伙,可是她們很少看到他哭,基本上,她們都沒有見過他真正在哭,只是他這次是真的哭了。

  然而龍鱗號依然沉默,龍鱗號雖然聽從吳海神的使喚,但是它永遠都不會說話,因為它只是一艘船,哪怕它是一艘有著靈魂的船。

  龍麟號仍然沒有說話。

  四女見吳海神哭得很傷心,蘭素扶住他,說道:「海神,我們回去吧!明天我們跟雅藍辭別後就到天際島找媽媽去!」

  「不,我要現在就上船,直奔天際島!」吳海神堅定的說道,他知道龍鱗號上附著媽媽的靈魂,但是他卻仍然見不到媽媽,所以才會急著要到天際島,讓雅絲把船上媽媽的靈魂與船分離,而回到他媽媽的身體裡。

  蘭素說道:「也好,我們上船吧!媽媽會載我們到她所在的地方去的,什麼都不能夠阻撓我們。」

  五人站起來,正要上船時卻見龍鱗號迅速的退後,退到海中央去了,五人疑惑,為何吳海神的媽媽不願意讓他們上船?

  芽希問道:「媽媽,你不想讓我們這麼早就離開魔元島嗎?」

  龍鱗號發出一種有如海風般的嘯聲,芽希聽得微愣,對眾人說道:「媽媽說,海神在魔元島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去做。」

  雅絲驚訝道:「你聽得懂海神媽媽說的話?」

  芽希說道:「嗯!我是妖精,有的時候可以跟靈魂接觸,海神的媽媽特地要我聽得懂她說的話,所以我就聽得懂。」

  吳海神急忙說道:「芽希,你快告訴媽媽,叫她跟我說話,問她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你快問啊!」

  芽希說道:「其實不用我問,她也聽得懂你的話,只是她說不了話。」

  忽然龍鱗號特別的低嘯聲傳來,吳海神連忙說道:「芽希,你快聽,媽媽在說話了。」

  低嘯聲結束,龍鱗號漸漸的駛過來,芽希說道:「海神,你媽媽說她對不起你,她說她沒有盡到一個媽媽的責任,她很感謝蘭素,她說能夠看到你長大成人她很開心,她開心得想哭。」

  龍鱗號靠近了,潮浪撲過來淹過龍鱗號,又沉了下去。

  海水從龍鱗號上滑落。

  芽希突然叫道:「海神,那是龍鱗號的眼淚,是你媽媽的眼淚啊!」

  「哇……」吳海神又開始大哭,雙膝一軟便跪倒下來。

  吳海神等五人將近天亮才回到夢伊兒的家,其實夢伊兒已經在門前等他們,見他們回來就微怒的問道:「你們到底是去哪裡了?」

  芽希答道:「我們去看海神的媽媽了。」

  「吳海神的媽媽嗎?」夢伊兒疑惑的問道。

  芽希歡喜的答道:「是啊!海神的媽媽承認我們四個都是她的媳婦啦!雖然我有一點兒不喜歡,因為我覺得只有我才有資格做海神的妻子,可是得到海神媽媽的承認,我也很開心哩!」

  夢伊兒怒叱道:「為什麼不帶我去?」

  雅絲冷冷的說道:「為什麼要帶你去?」

  夢伊兒瞪了雅絲一眼,轉眼就盯著吳海神,問道:「你是不是準備今晚就要偷偷的離開魔元島?」

  吳海神此刻不太想說話,因此沒有回答夢伊兒。

  蘭素代答道:「本來我們是要準備離開,但是海神的媽媽不准我們離開,說海神在魔元島還有未完成的事情,可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海神的媽媽要我們問雅藍。」

  「你們果然是一群寡情寡義的傢伙,竟然想不說一聲就悄悄的離開,哼!如果你們下次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想離開,哼!」夢伊兒連續哼了好幾下才漸漸的平息心中的憤怒。

  「不過照道理說你們根本就不認識雅藍城主,為何還會有事情與他有關呢?」夢伊兒不解的問道。

  血雨答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問雅藍就會明白了吧!」

  夢伊兒說道:「好吧!天都快亮了,晚上再說吧!反正晚上雅藍城主要替你們舉辦宴會,你們到那個時候再問他吧!」

  芽希立刻叫道:「我要跟親親海神一起睡。」

  血雨一腳把芽希踹飛,罵道:「他現在心情不好,讓爛菜跟他睡,其餘的人都別吵他。」

  雅絲疑惑的問道:「血雨,你最近好像變很多喔?怎麼懂得替吳海神著想了?」

  「干你什麼事!」血雨一口就駁回去。

  雅絲氣得後退一步,拉弓搭箭,怒道:「血雨,決鬥!」

  血雨懶懶的說道:「我困了,我現在沒有興趣,等我睡醒再去找你!」

  血雨說完率先進去。

  「乳牛,你以為我不敢射你嗎?你回頭啊!」雅絲大怒道。

  芽希飄到雅絲的身邊,嘲諷道:「大淫婦,我忽然發覺你也是很幼稚。」

  雅絲氣得舉起腳就朝芽希踢去,同時叱叫道:「看我踹飛你這個老太婆妖精!」

  晚上的宴會分成兩個階段:先是在廣場上把吳海神等五人介紹給島民,然後再回到雅藍的城堡慶祝。

  吳海神等五人到達廣場的時候,受到魔元島子民的敬仰,這讓他們想起來剛到這裡的時候可以說是被砸成像垃圾一樣,跟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因此,剛睡醒就把憂傷忘記的吳海神,站在祭壇上張嘴就衝著民眾們罵道:「他媽的!上次朝我砸雞蛋、砸鞋、砸石頭、砸爛菜的傢伙給我站出來,我要脫褲子拉一泡尿來射死你們……」

  吳海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夢伊兒踢到祭壇下,不料竟然有一堆婦女衝過來扶他,而且在扶的過程中還伸手摸他的褲襠,這讓夢伊兒憤怒,手一揮,一把火就燒過去,那堆婦女被燒到便慘叫著散開,吳海神卻在原地翻滾,原來他也被燒到了。

  「夢伊兒,麻煩你使用魔法的時候對準一點兒好不好?」吳海神弄熄身上的火後埋怨道。

  雅藍見第一個階段已經差不多,便對民眾們宣佈要他們進入他的城堡開慶功宴,好好宴請這次拯救魔元島的英雄們,最主要的英雄當然就是吳海神,因為是他殺掉衣月的,雅藍後來看見衣月那一根爛掉的命根子,都免不了大搖其頭。

  「衣月死得可真慘啊!想不到他忍受不了被叉命根子的痛苦,最終咬舌自盡。」雅藍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