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男男女女個個都像觸了電似的搖晃著身體,把頭甩得隨時要斷掉似的。越跳越高興,越跳越爽,似乎一直要跳到人間蒸發,直到大腦小腦一起震顫的地步那才是最高的境界。然而就在這時,全場的燈光突然熄滅了,音樂也頓時靜寂,猛地,幾道快如閃電般的燈光掠過,那燈光便好如利劍一樣從蒼天上直插下來,呈奇型怪狀的樹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
「哦,真是太棒了!太棒了!」阿塞庫似乎也被這場面震撼了,激動得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手,扭動著腰肢,響應著這迪廳裡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只見周圍的人們紛紛拍手歡欣雀躍全都湧進了舞池中央盡情地跳、癡迷地扭,長腿料動著、裙子飄開了,時而一陣激越的嚎叫,心底的快樂洩露在一種特別的叫喊裡,由於愉快的期盼而發光的亮眼睛在周圍閃爍著,所以無論你向哪裡一看,都能看著見美麗的身影從人群中滑過,剛剛消失便有另一個代替也是同樣迷人。
探照燈如凜烈的長劍般的激射在舞池中央。在那裡,慢慢升起一平台,上面有一年輕的女子扭動腰肢隨著平台悠悠升騰而起。她雙手高過頭頂,兩個手掌反滾著變幻出很多花樣,一條纖腰和個豐隆的屁股扭得如同錯位了一般。吳靜兒站在椅子上隨著音樂的節拍搖晃著大聲嘶喊著告訴阿塞庫,那是迪廳裡領舞的小姐。
這時,音樂更加淒厲激越,人叢也越來越瘋狂。領舞的女子把上衣一扯,就剩下了乳罩,隆隆的兩團肉球也跟著節拍上下不停的跳動,還有著那跟內褲差不多的緊身短褲,性感外加動感。
這時,阿塞庫早就隨著人群滑進了舞池,正在和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在對舞著,而楊樂天和吳靜兒則還在原地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扭動著身子。看著一舞池瘋狂扭動的人群,聽著如此動感的音樂,吳靜兒也有些興奮了。她大聲的對著楊樂天的耳邊喊:「楊——總——我們也下去跳吧!」
「什麼,你說什麼?」楊樂天指著自己的耳朵,示意吳靜兒靠自己更近一點。
「我——說——我——們——也——下——去——跳——吧!」吳靜兒幾乎將自己的嘴唇貼著楊樂天的耳朵一字一句道。
這下楊樂天聽清楚了,他笑著搖了搖手,然後指著在舞池瘋狂扭動的阿塞庫,也大聲的說:「你去跳吧,這裡的情況比較複雜,我要在這裡看著那個傢伙,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的確,楊樂天的這個擔心是有道理的,要知道,迪廳這個地方確實很複雜,什麼人都有,吸毒的,賣淫的,小流氓,黑社會,三教九流,幾乎全齊了,所以楊樂天要特別留意阿塞庫在這裡別出什麼亂子,因為他是自己帶出來的,自己要對他的人身安全負責,要是出了一點差錯那可就是國際影響啊。
然而吳靜兒卻不管這些,此時她身上所有的細胞似乎都被這動感強勁的音樂帶動起來,扭著腰,甩著頭,大聲的說:「沒事的,來吧!」說著,她就硬拉著楊樂天進入了人叢裡,他們擠在人群中跟著搖晃。
楊樂天無奈,只好跟著大家一起搖擺著自己的身體,不過自己的眼睛一刻也沒敢放鬆,緊緊得盯著阿塞庫,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出了什麼意外。
吳靜兒此時卻完全放鬆了,她才懶得管那個阿塞庫呢,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動感的音樂裡,只見她擺腰扭臀,跳地是那麼的揮灑自如,幻覺連篇,靈感如泉湧,這似乎就是身體過度解放的結果。
這時,一個頭髮金黃,衣著半裸的女人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唱著,而下面的人則高舉著雙手,瘋狂得響應著,吳靜兒也不例外,領口處用白色紗巾紮了一朵精美得領結早已經被她摘下,露出了她那頎長白皙得脖頸,另外,領口處也因她動作幅度的過大而顯得有些鬆動了,隱約露出了紫色蕾絲胸罩的花邊。
美麗的花朵總會吸引浪蜂的追逐,一隻男人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從背後摟住吳靜兒那纖細的腰,吳靜兒不知道是誰,不過她也不在乎是誰。在這種環境下,就是淑女也會變得瘋狂。
吳靜兒就這麼蹦著,跳著,瘋狂卻不失優美的舞姿吸引了周圍不少男人的目光,就連一直盯著阿塞庫的楊樂天也將目光轉移到了吳靜兒的身上。
看到楊樂天饒有風趣的看著自己,吳靜兒扭動得更歡快了,她那黃色的的裙子布料很輕薄,大幅度的旋轉也把裙裾帶動起來,不小心就會現出裡面的內褲來,然而此時的吳靜兒毫不在乎,好像她要把心裡那份臊動釋放出來,她要把心裡流淌的情慾發洩出來,要讓自己身上激越迸流的血液奔放出來。
這時,原先那個摟吳靜兒纖腰的男人手似乎更加放肆了,他一路向下,摸吳靜兒的臀部,並對她微笑,笑容裡含著幾分放縱,幾分挑逗。
「你有一個可愛而又漂亮的屁股。」男人俯下臉來幾乎貼到吳靜兒的腮邊,在音樂裡對她呼出熱乎乎的氣,對著她耳邊嚷嚷著。
「是嗎?比你的臉蛋還漂亮嗎?哈哈!」音樂太吵了,所以吳靜兒毫無顧忌的大聲說著,同樣,她也不怕被男人聽到,對於色瞇瞇的男人,怎麼罵他,羞辱他吳靜兒都覺得不過分。相反,她還覺得這話說的真帶勁,真剌激,真痛快!讓她一下子領悟到人類語言的妙處,怪不得人們有各種葷的素的罵人花樣,原來不是污染嘴,而是痛快心。這要是放在平時,就算她是再怎麼討厭一個男人她也不會這樣毫不客氣,毫不留情面的痛斥他的。
然而這個男人的臉皮可謂比城牆還厚,聽到吳靜兒的話是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只見他依舊大聲嚷道:「美女的屁股當然比我的臉還漂亮啦,走,小姐,我們去那邊喝一杯怎麼樣?」
吳靜兒近乎感到一陣噁心,她厭惡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然後大聲的說:「不怎麼樣?請你把你的手拿開好嗎?」
「嘻嘻,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男人一臉淫笑,手非但沒有離開吳靜兒的屁股,反而得寸進尺的在上面揉捏起來。
看他的表情,吳靜兒就知道他是裝做沒聽見的,於是更加惱怒他了,俏目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大聲的說:「我叫你把你的豬蹄拿開,聽到沒有?」
也許是太惱怒了,吳靜兒這一句話說的聲音特別大,不但那個男人聽的一清二楚,就連旁邊的楊樂天也聽到了,當然,還有周圍的其他幾個人。
楊樂天聽到吳靜兒的怒罵後心裡是暗叫一聲:「不好,要出麻煩了,原來一直擔心阿腮庫別出麻煩,現在倒好,他沒出麻煩,反倒是這個看似文靜的小吳惹出麻煩了,唉,早知這樣,先先就要出手阻止啊。」
原來楊樂天早就看到這個男人對吳靜兒動手動腳的了,也想過要出手阻止,但見吳靜兒她自己都沒有表示反對之意,他也就不想管了,畢竟自己只是她的老闆,又不是她的男朋友,沒權利干涉她和別的男人調情。
果然不出楊樂天的所料,麻煩出現了,由於吳靜兒這一句話的聲音太大,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有的人臉上掛著譏笑,有的人則乾脆吹起了口哨,頗有推波助瀾,惟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這時,那個男人的臉上開始掛不住了,只見他停止了扭動,臉一寒,手指著吳靜兒的鼻子罵道:「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你不就是出來賣的嘛,裝什麼清高,老子有的是錢,買下你的臭比都成。」
「你……」吳靜兒氣的俏臉通紅,嬌軀也微微發抖,她只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哪裡見過這等流氓?在氣憤的同時更多是感到害怕,先前罵那個男人也完全是興奮下的隨口而說,現在興奮勁過了,害怕之感也就自然而然的上來了。
但儘管害怕,吳靜兒對這個男人的這般辱罵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她用她那因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而顯得有點微微顫抖的聲音道:「你……你混蛋,你才是出來賣的呢。」
這個男人見吳靜兒的衣著打扮以及說話的方式就判斷出她不像是出來混的,既然不是出來混的那就沒有什麼後台,普通老百姓一個,他不用擔心會從人群中冒出一大幫人來痛扁他的,所以這個男人有恃無恐,鐵了心要給吳靜兒一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辱罵自己會有什麼後果?另外,如有可能的話他還想強行把吳靜兒帶到自己的住所,好好的痛快一番!一想到這裡,男人更加興奮了,只覺得自己血液循環加快,下體腫脹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