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衛露曼這泫然若泣的表情,心裡又覺得有些不忍,他拿起被衛露曼扔過來的衣服說:「好了,有什麼話等你穿上衣服後再說,別著涼了!」
衛露曼一把拽過楊樂天手中的衣服,眼睛狠狠得盯著他說:「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對我究竟有沒有感情?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聞言,楊樂天心道:「我以前對你那樣也不是我本意,只不過是迫于于潔的淫威才那樣做而已。」當然他這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萬萬不敢說出來,現在衛露曼的情緒就已經這麼激動了,要是說出來那還不和自己拚命啊?
「你說話啊,這個問題就那麼難回答嗎?」衛露曼也沒穿乳罩內褲,只是將外衣隨手披在身上,拉鏈也沒拉,乳房就這麼半露半掩的。
這個問題還確實讓楊樂天難以回答,說有感情吧,那衛露曼肯定要求自己為了他們的感情和袁婷婷分手乃至劃清界限,否則肯定就有一頂無情無義,冷酷無情的帽子扣下來;說沒感情吧,那之前和她的甜言蜜語,上床做愛那該怎麼和她解釋?那不讓自己成了寡義鮮恥的小人了嘛,自己可不想在衛露曼心裡留下這麼一個印象,於是兩害相權取其輕,想到這,楊樂天說:「有感情,以前的話也是真的,我沒有騙你。」說到這,楊樂天為了加重語氣的份量還特意做了一個嚴肅堅毅的表情。
衛露曼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但這光芒很快就被她掩藏在深邃得眼眸裡,只聽她繼續冷冷道:「那你對那個小賤人呢?如果你只是垂涎她的容貌而玩玩她,那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後不再和她來往了,我就去和於姨說,叫她讓你重回正光基金。」
衛露曼這語氣儼然就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這讓楊樂天心裡頗感不舒服,他心想:「你要我把你當女朋友,可你把我當成男朋友了嗎?說話頤指氣使的,和袁婷婷的溫柔沒法比。」
儘管楊樂天也承認,在袁婷婷的心裡肯定還有以前她那個男朋友的影子,但楊樂天相信,現在袁婷婷是真的愛自己,以前那個只不過是她內心深處的一個回憶而已,所以楊樂天不覺得有什麼;而衛露曼則不同,儘管她以前對自己也還不錯,但楊樂天怎麼都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她以前愛戀那個人的替代品而已,否則她也不會那麼恨袁婷婷了。
「怎麼樣?考慮如何?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量了。」衛露曼這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那就是你以前做地那些我都不計較了,你別不知好歹。
這可把楊樂天氣得夠嗆,他立刻回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是不可能再回正光基金了,另外,我對袁婷婷是有很深感情的,並不是你所說地那樣僅僅是垂涎她的美貌,你能接受,那我們以後就繼續做好朋友,如果不能接受,那我也沒辦法,你想怎麼樣?我悉聽尊便。」
「好,好,你,你有種!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今天的決定的,咱們走著瞧吧。」說完,衛露曼就喝麼半披著外衣,拿起她的衣物,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這裡地處偏僻,除了他們就根本沒有第三個人在這裡,再加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所以衛露曼根本不必顧忌自己現在的衣冠不整,半裸著身子。
在衛露曼推開車門的一剎那,楊樂天看見她身子明顯的一抖,顯然是被夜裡的山風吹的發冷所致,楊樂天看在眼裡,有心想叫她穿好衣服再出去也不遲,但話到嘴邊啊還是忍住了,現在衛露曼肯定已經把自己當成仇人來般痛恨了,是不會再聽自己的話了,不過還好,她的車就在前面不遠處,沒一會,楊樂天就聽見那邊傳來關上車門的聲音。緊接著,她的車燈亮了,只見她將車在空曠的場地轉了一個圈,掉轉了車頭,沿原路返回了。
楊樂天並沒有急著發動汽車離開這裡,而是完全打開車窗,讓夜裡清冷得山風吹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楊樂天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從現在開始,衛露曼和於潔一樣,站在了自己和袁婷婷的對立面,原本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孩在轉眼之間就和自己為敵,這怎麼說也是一件讓人感到沮喪的事情,不過楊樂天也有一絲暗暗得慶幸,他原先還擔心遇到衛露曼時該怎麼和她解釋他們之間關係,現在倒好,雖然結果不是楊樂天最想要的,但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難題,至於剛才衛露曼所說地走著瞧,讓你後悔之類的威脅話,楊樂天倒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衛露曼的能力有限,不能把自己以及袁婷婷怎麼樣的,真正的威脅還是來自於潔,當然,主要針對的還是袁婷婷及她的家族,對自己倒沒有什麼直接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