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天一邊開著車趕往秦淮酒家一邊給袁婷婷打了電話,在電話裡楊樂天並沒有說自己被於潔辭退一事,只說自己已經回臨海了。袁婷婷聽了很高興,說她馬上就要下班了,讓楊樂天來公司接她。楊樂天只好抱歉得說今天被公司裡的一群同事纏住,要請他們吃飯,所以不能去接她了。袁婷婷理解的一笑,說沒關係,晚上在家等他回來,還叮囑他不要多喝酒,楊樂天一一答應。
楊樂天到了秦淮酒家,預定好包間,點好菜餚,時間便到了五點。不一會,公司那些同事們就三三兩兩的來到了。楊樂天便帶領著他們來到了包間,大家有說有笑。看著楊樂天這麼好的心情,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楊樂天這一次職位升地不小,起碼是公司副總。
宴席上,大家吃地非常愉快,而楊樂天也和大家鬧成了一團,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吃地是不亦樂乎!
就這樣,大伙又吃又鬧得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桌子上到處都是殘羹冷湯,酒瓶,飲料瓶扔地滿屋都是,酒席已經進入了尾聲。
這時,整個包間是一片鬧哄哄,大伙有的是微顯醉意,有的是開心放駭,總之大家都鬧地甚歡。這個時候,楊樂天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各位,為了咱們同事之情,大家一起乾了這一杯。」
「好,來,干!」大伙轟然應道。
看著大家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楊樂天不顧眾人的說笑,繼續說道:「以後我就不能和大家一起共事了,但與大家之間的情誼還在,以後有用地著我楊樂天的地方就儘管說一聲,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來,大家再乾了這一杯。」
這一次大家都沒有先前應地那麼乾脆了,只見一個同事道:「這一杯酒先不忙著喝,待說清楚了再喝也不遲。你剛才為什麼說以後大家不能在一起共事啦?難道你要調走,調到總公司那裡?」
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道:「是啊,難道你要調走了嗎?」
楊樂天將手一擺,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不慌不忙得說:「不是調走,而是我已經被公司辭退了,從下午於總的辦公室出來那時起,我就已經不是你們的同事了。」
剛才還哄鬧鬧得包間一片寂靜,眾人都驚呆了。楊樂天見狀,笑了一笑說:「剛才我已經說了,雖然我們不再是同事了,但我們之間的情誼卻並不因此而消退,以後大家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楊樂天,我能幫的一定幫。」
這紗,其中的一個同事才醒悟過來,他試探地說:「楊經理,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被公司辭退?這怎麼可能呢?」
「是啊,這怎麼可能呀?你為公司立下這麼大的一個功勞,怎麼可能辭退啊?你就是要辭職,公司也不應允啊。」另一個同事也跟著道。
楊樂天「呵呵」一笑,說:「看來你們還是不大相信啊。給你們看看這個,看完了你們也就會相信了。」說著,楊樂天從公文包裡拿出那份於潔給他的辭退信,然後交給離他最近的那個同事。該同事一把接過,迅速得看了一遍。看完後沒有說什麼,又交給他身邊的另乁個同事。就這樣,大家一個接一個,順著圓桌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楊樂天的手裡。
大家都沉默不語了,楊樂天笑笑道:「幹嘛啊?怎麼都不說話啦?這沒什麼嘛,做不了同事可以做朋友嘛,大家不用這個樣子,又不是世界末日,來,大家高興起來,還跟剛才一樣。」
「嗚嗚……」一個感情豐富的女同事居然捂著小嘴哭了起來。
楊樂天一見,忙道:「小王,你別這樣,繼續像剛才一樣,高高興興喝酒,多好!來,我們大家再乾一杯。」說著,他就舉起了酒杯。
大家隨著楊樂天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後,一個同事站起身道:「為什麼會這樣?這太不公平了!不行,明天上班我要向於總問個清楚,讓她還你一個公道。」
「對!明天找於總問個清楚,讓她還你一個公道,我們大家都支持你!」眾人紛紛道。
「謝謝大家!大家的好意我領了,但這件事是由我和於總之間的私人恩怨而引起的,所以請大家不要這樣。」楊樂天模糊得說道。他總不能告訴大家我是由於做臥底被於潔發現所以遭辭退的吧,於是拋出「私人恩怨」這麼一個借口來,他知道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別人自是不好再加以細問。
果然,大伙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個個心情都比較沉重,看來這場宴席已是真正進入到尾聲了。這時,其中一個同事說:「既然是這樣,那這一頓該是我們請你才對啊,這一頓我們請了。」
「對對對,這一頓我們請了。」眾人紛紛道。
「謝謝大家的好意,這一頓我已經付了。你們真想請我那還是等以後吧,呵呵!」楊樂天笑道。
……
楊樂天在酒樓門口與眾人一一握手告別後便上了車,準備到袁婷婷那裡去。剛一發動汽車,楊樂天忽然想起這部別克車還是公司的呢,現在人離開了,車卻還在被自己開車,也不知道是於潔的疏忽還是她故意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