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貞的都市 第95章 真實謊言

  尚融知道鄭剛的變態心理稍稍得到了一點滿足,暫時可能沒心思再罵自己了,於是換做一副無賴的口氣說道:「鄭剛,你我兩人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誰也沒有好下場,我被祁順東抓住你有什麼可高興的,即使你能多活幾年也不就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光蛋,老子現在每天大把大把的花著你用命換來的錢,想要女人就有女人,不像你每天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活的還不如一頭豬,說實話,即使老子現在死了也夠本了。」

  電話那頭傳來鄭剛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顯然是被尚融幾句話刺激的夠嗆。尚融怕他再像潑婦一樣罵大街,趕緊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對你浪費吐沫是因為想提一個對你我都有利的建議,你要是不敢興趣的話,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最後誰整死了誰全看個人造化。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聽聽。」

  鄭剛顯然有點拿不定主意,猶豫了半天才狠狠的說道:「有什麼屁你就放,你狗日的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你如果再這樣瘋狗一樣狂吠的話,咱們就到此為止……」

  尚融說完心裡一陣緊張,如果鄭剛真的把電話掛掉的話,一次絕好的機會就沒了。

  不過對方只是喘息,好像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鄭剛。」

  尚融乾脆在山發上坐下來,把一條腿搭在扶手上。「你本來就是個死刑犯,後來你又弄死了茶樓老闆,你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我呢,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實話告訴你,我弄死了金生,手上也見了血,所以咱們兩個人離地獄都不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完蛋了。」

  尚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人生短暫哪,我們斗也鬥了,玩也玩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活得都不舒服,實話告訴你,那筆錢現在只有多沒有少,我們兩人這輩子也花不完,我們幹嘛還非要整個你死我活呢,我們兩個乾脆把那筆錢二一添作五,以後各玩各的,豈不是痛快。如果你同意我的意見,我馬上就著手安排。」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尚融心跳的厲害,懷疑手機是不是斷線了。「喂,鄭剛?」

  「你他媽的別給老子放煙幕彈,你是什麼人?吃進去的東西你捨得吐出來?」

  鄭剛雖然口氣很硬,但是尚融能聽出來,鄭剛有點心動了。

  「換了別人我自然不會吐出來,不過我們可是老同學呀!鄭剛,你拍拍心口想一想,如果不是為了張妍,我們還有什麼仇,除了友誼還是友誼。今天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張妍並不是我給她開的苞,她小時候遇到過一次車禍,所以就不見血。之所以瞞著你不過是和你鬥氣罷了。你說,我們為了這麼點誤會再互相咬下去豈不是和錢過不去?」

  「你他媽的誰信你的話呀!」

  鄭剛好像心情又激動起來。

  「鄭剛,我以我死去的老娘發誓,以後你見了張妍也可以自己去問。不就一個女人嘛,搞了就搞了,到這個時候了我還騙你幹嘛。」

  尚融誠懇的語氣彷彿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似的。

  「我要想想,你他媽別給我耍花招。」

  鄭剛就像尿憋了,馬上要上廁所去似的,很突兀的就把電話掛掉了。

  尚融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扔,一下就倒在沙發上,像是已經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穿山甲和地圖兩個對望了一眼,搞不清楚老闆剛才那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

  尚融雙手摀住臉悶聲悶氣地說道。

  穿山甲坐到旁邊肯定地說道:「如果我是鄭剛絕對相信。」

  地圖接著說道:「是呀!太有說服力了,老闆,你的口才真是太……」尚融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說道:「既然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來電話,你們說,他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接收這筆錢。」

  地圖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要現金吧。」

  尚融在地圖頭上拍了一把罵道:「你真是傻逼,那麼多錢他能拿動嗎,再說,我估計他絕對不會同意見面。」

  穿山甲謹慎地說道:「轉賬?」

  「轉賬是肯定的,但是往哪裡轉。」

  尚融似乎興奮起來。「他沒有什麼熟人,不可能冒險用假身份證,並且不可能轉到一個賬戶上,起碼要七八個甚至十來個賬戶,他到哪裡搞那麼多身份證呢?我猜只有一個地方。」尚融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兩個馬仔。

  「愛山家!」

  「很有可能。」

  地圖懷疑道:「可愛山已經死了,他家裡人難道不怪他?」

  「愛山本來就是個罪犯,只是家裡人不知道罷了,憑鄭剛的三寸不爛之舌想哄住幾個農民還不容易,再說,他肯定會許諾他們一大筆好處費。」尚融說道。

  「他這個時候敢回那個村子?說不定警察正等著他呢。」

  地圖說道。

  「警察也是人,也有懈怠的時候,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也許早就放棄了。再說,鄭剛不會傻到公開露面,一切都會在暗中進行。」

  尚融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提前去愛山的家鄉熟悉一下環境。」

  穿山甲說道。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黑茫茫的夜空,半天才轉過身來說道:「我們可以做兩個猜測,一是鄭剛現在的藏身地本來就離那個小村子不遠,那麼幾天以後就會和我聯繫。另一種情況是,他現在藏在市裡或者周邊地區,那麼光是在路上就要幾天時間,等他和我們聯繫起碼要半個月左右。我判斷他一定是在市郊的某個地方。不然,他不會這麼快知道他父親死亡的消息,那個愛山我甚至懷疑是鄭剛故意讓他暴露的,要不然怎麼會死在醫院?」

  穿山甲點點頭,可立即又問道:「這只是一種猜測,萬一我們跑去以後鄭剛不來怎麼辦?」

  「那就當我們領略一下鄉野風情好了。」

  尚融看著窗外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別無選擇,他和愛山一家人的緣分不淺啊!人有時候不得不相信緣分。他能葬身在那裡也算是他的造化。」

  穿山甲和地圖對望了一眼,原來老闆在電話裡說的全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