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融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老屋了,以前每次回到這裡待上一陣往往都能讓他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使自己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可不知為什麼,今天在老屋的沙發上獨自坐了一陣以後,心裡的那股煩躁不但沒有減輕反而總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上午的時候,他帶著小雅去了公司,當小雅突然出現在紫惠和喬菲面前的時候,兩個女人都萬分驚訝,當尚融輕描淡寫地告訴紫惠,小雅今後將作為自己的助理參與公司的管理以後,紫惠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當然,她不敢直接針對男人發脾氣,不過對祁小雅少不了一陣冷嘲熱諷。喬菲以前和小雅關係還算不錯,嘴裡雖然沒有說什麼,可那態度顯然對小雅的回來以及男人的安排不甚滿意。
尚融就知道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場面,所以,他來之前曾經一再告誡小雅,不管其他人說什麼,首先自己的態度要端正,一切只是個時間問題。
沒想到的是,當尚融在另一個辦公室和王世禮談完話回到紫惠這裡的時候,只見小雅已經和紫惠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就差惡語相向了。
一見男人進來,兩人就再不吭聲了,尚融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看看兩個女人,他以為一定是紫惠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所以遷怒到小雅的身上,便沒好氣地說道:「怎麼?我在公司就不能按排一個人?你們就當她是新來的,過去的事情誰也別再提起。」
小雅見男人力挺自己,心裡自然高興,看來他對自己昨晚在床上的表現很滿意呢。紫惠見男人誤解了兩人爭吵的原因,本想解釋一下,可一聽男人的話是衝著自己來的,明顯就是在偏袒小雅,心裡就有氣,心想,看這樣子,他已經把這個害人精弄上床了,吃人嘴短,居然不分青紅皂白了。
於是忍不住賭氣地說道:「你是大股東,別說安排個人,就是讓她當公司的董事長,還不是你一句話?只是你把我當什麼人?好歹我現在還管著公司,來個人是不是也提前讓我知道一下?什麼事情都藏著掖著,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房間裡只有喬菲和小雅,沒有外人,可紫惠的話還是讓尚融心中大怒,媽的,要造反呢。不過,他極力控制住了自己,不怒反笑道:「你倒說說,我什麼事情藏著掖著?你都知道些什麼?」
喬菲畢竟和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對他的脾性自然一清二楚,雖然見他臉上笑著,可心裡肯定是惱羞成怒。她怕紫惠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們怎麼越扯越遠,剛才不過是為了小雅母親二百萬塊錢入股的事情,說開了也就行了,犯得著嗎。」
說完厭惡地瞥了小雅一眼。
小雅的母親朱虹曾經有二百萬塊錢放在紫惠這裡保管,按照小雅的意思,那二百萬自然現在已經是公司股份的一部分了,可紫惠剛才說要把她母親的錢全部退還給她。小雅一聽就不願意了,心想,二百萬算作股份的話將來說不定就是幾千萬,現在退給自己算是怎麼回事,況且當初母親就是作為投資放在公司的,這不是明擺著是紫惠欺負人嗎?
於是兩個人就你一句我一句,沒說幾句就吵得臉紅脖子粗。
尚融哪裡還記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聽喬菲一說,頓時就想起了朱虹,心裡就一陣鬱悶,隨口問道:「什麼二百萬?」
「就是以前小雅去美國的時候給她母親在公司留了二百萬,實際上她已經委託紫惠姐給教堂捐了二十萬,還剩一百八十萬,紫惠姐現在退她二百萬整數,她還不願意。」
喬菲不滿地解釋道。
尚融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曲彎彎,心想,紫惠這小娘皮未免也太摳門了,二百萬區區一個小數目就痛痛快快給小雅算成股份得了,有必要鬧得彼此不愉快嘛,再說,就算不看小雅的面子,朱虹當初怎麼也算是自己一個女人呢。
「這二百萬就算在我頭上吧,從我的股份裡面扣出來,算是朱虹在公司的投資。」
紫惠一聽,男人今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小雅,心裡就更不舒服了,一時就控制不住內心的委屈,幽怨地說道:「你說了算,我這就讓菲兒去辦。另外,小雅也回來了,我記得你一再說過小雅有經商的天分,現在讓她做個助理太委屈了,我就把這個總經理讓給她吧。我還是去做我的小家電算了……」
尚融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忽然想到有一陣子沒有干她了,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幾天不干腦子就犯糊塗呢。不過,從紫惠突然撂攤子的行為讓他也不得不警惕起來,今後如果這幾個女人之間失去平衡,後果堪憂,看來讓小雨回到總公司任職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小雨的心胸要比紫惠大的多,不會容不下自己的女人。
尚融再沒心思去理會紫惠的小脾氣,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我記得你以前給我來過這套,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以為還是練攤那會兒呢,想幹就干,不想幹就不幹?記住,不要把自己的情緒和公司的管理混為一談。」
說完氣哼哼地出了紫惠辦公室,小雅今天覺得揚眉吐氣了,恨不得撲到男人懷裡好好親親他,見男人出來,便也得意地扭著小屁股跟在後面。
尚融回頭看了她一眼,喝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小雅見男人一副兇惡的模樣,怯生生地說道:「你不是說從今以後讓人家跟著你嗎?」
尚融罵道:「你們這些女人今天都犯神經病了,老子去上廁所,你不會是想幫著抬龍具吧。」
說完丟下滿臉臊紅的女人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心裡又一軟,回頭大聲道:「去找胖子,他有事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