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以至於兩個人的身影有點模糊。祁小雅一陣懊惱,剛才慌慌張張的怎麼就忘記開燈了呢。他很想過去把燈打來,可是,燈的開關正在男人坐的沙發的後面,這使她很猶豫。
「噹」的一聲脆響,打火機的火光瞬間照亮了男人的臉,瞬間火光熄滅,男人的臉就籠罩在一團煙霧中。可在那瞬間的閃亮裡,小雅看到的分明是一張疲憊而又憔悴的面容,女孩的心裡微微一動:看來這個罪犯並不像平時表現的那樣快樂,他到底在內心深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聽你燕燕姐說,你的公司業務開展的挺順,還說你很有經營才能。」
男人在暮色中開了口,聲音裡透著一絲倦怠。
女孩,沒有接男人的話,而是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沉默。寂靜。祈小雅似乎能夠聽見男人手裡香煙滋滋的燃燒聲。
「沒事。路過。」
尚融不知自己怎麼了,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面前居然拘束起來,事先一肚子想說的話,包括一些預謀好的調侃的語句,一瞬間都跑到爪哇國去了,這使他對自己有些生氣,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挑戰似地將煙霧朝女孩的坐處噴去。「我想讓你兌現陪我散步的承諾。」
祁小雅一直就沒有忘記過這個承諾,雖然她總覺得是男人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潛意識裡她隨時準備著兌現自己的承諾,只是,自那次見面以後,男人竟然再未露面,以至於在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心裡不禁有一絲隱隱的期待,今天終於來了,看來男人是認真的,對自己的投資是不會忘記索取回報的,可他要的回報難道僅僅是幾次散步的話?那就先散步吧,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想到這裡,小雅的心似乎平靜了許多,她站起身來,看了男人一眼,本意是想要男人到外面等一會兒,自己好換件衣服,可轉而一想,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小女人心態?乾脆就在練功服外面加點衣服算了。
尚融見女孩默不作聲地突然站起來,正感到詫異,就見女孩將床頭的一個箱子打開,拿出幾件衣服來,此時,尚融才注意到女孩穿的是緊身的練功服,這注意一看就看出了許多風景。且不說小雅高挑青春的身材,最讓他上火的是他居然看見了女孩緊身褲襪下那圓鼓鼓的一個肉包,他突然想起了楊鈞和他說過的女人下面長的像饅頭什麼的,自己總是不相信,他曾經仔細觀察過紫惠和張妍還有高燕、小雨那個地方的特徵,只有張妍的東西接近楊鈞所描述的樣子,如今,僅僅隔著小雅薄薄的緊身褲,尚融對楊鈞的話已經信了幾分,而對楊鈞後來關於這個東西的描述他都不敢想,因為,此刻他的褲襠裡已經是擁擠不堪了。
小雅穿上一件外套,接著就要把那件寬鬆的褲子套上,雖然身上有衣服,但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穿褲子,心理上還是有點彆扭。所以她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就這一眼看去,小雅頓時臊的血沖腦門。只見,那個男人就像老僧入定似地瞪著某一處,順著男人的目光看過來,女孩發現這個老流氓的目光竟然是盯著自己臍下的三寸之處。
說起自己肚臍下面的那個包包,小雅真是有難言之隱。自發育以來,胸前的兩個包像吹了氣似的鼓脹起來,對此,女孩在羞澀之餘,更多的是一絲隱隱的自豪,因為那是她作為女性成熟的標誌,但讓她苦惱的是自己下面為什麼也會越鼓越高呢,她曾經偷偷觀察過同宿舍的幾位女友,沒有一個似自己那麼鼓脹的誇張。小雅就此認定自己的私處比別人醜陋,並因此產生了自卑感。直到有一次她和母親一起洗浴,偷偷瞥了母親那裡一眼,她不得不認命,因為母親把自己的私處特徵毫無保留地遺傳給了自己的女兒。此後,不管在什麼場合,她都非常小心地看護著自己的秘密。她不和同學一起洗澡;盡量穿寬鬆的褲子;坐下時把雙手護在那裡,上學時,她總是把練功的褲子盡量改的寬鬆肥大。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漸漸接受了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並在潛意識裡將這個秘密與自己未來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可今天,居然被這個男人——或者罪犯,如此近距離地看見了自己的隱私,一瞬間,小雅覺得自己彷彿赤身裸體被這個男人審視著,而這個男人與自己潛意識裡共享這個秘密的男人相差太遠。女孩手足無措之際的本能動作是一轉身把屁股朝向了男人。
雖然小雅緊身褲裡的屁股也很耐人尋味,但尚融是個敏感的人,雖然看不清女孩赤紅的臉,可女孩的動作使他意識到自己的偷窺被發現了,這使已經有四個女人的老流氓自己都微微有點臉紅。尚融乾咳兩聲以擺脫尷尬的窘境,沙啞著嗓門說:「我在樓下等你。」
然後一溜煙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