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天就是傳統的初n節了。也不知為什麼,今年的雪下的特別多,整個城市都被白雪覆蓋著,街上的積雪總是得不到及時的清理,每條街道上都是等待通行的長長車流。尚融的車此時就被堵在中環路上,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可絲毫沒有疏通的跡象。尚融嘴裡嘀咕著罵了一句粗話,拿出一支煙點上,眼睛盯著天空飄落著的雪花,想起了剛才在小雅的時裝發佈會上的情景。今天小雅的模特公司和幾位國內著名的時裝設計師在本市聯合舉辦了一場時裝秀,幾天之前小雅就給尚融打電話讓他務必出席。尚融本不想去,因為前一陣發生的事情使他不願意在公眾場合露面。無奈小雅又是撒嬌又是懇求,尚融的心就軟了。雖然他對時裝沒有多少興趣,但是,那些長腿模特走路時扭動的屁股和洶湧的乳浪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況且,小雅告訴他,紫惠和高燕都已經答應參加了。「你要是不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雅在電話裡似真似假的最後通牒,最終說動了男人的心。尚融到達現場的時候,時裝表演已經開始了,長長的T型台上模特們就像種馬一般昂首闊步地施展著全身的魅力,檯子周圍黑壓壓地圍著一群人模狗樣的男男女女,男人們的眼睛貪婪地盯著模特們的長腿和若隱若現的酥乳,女人們則看著模特傲人的身材和時尚的裝扮感到妒火中燒,同時為自己上不了T台而感到洩氣。尚融站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裡,很快就看見了紫惠和喬菲坐在前面,兩個人不時輕聲說著悄悄話。就在這時,坐在紫惠旁邊的一個女人回過臉來,一瞬間尚融就認出了她。周小蓮?她怎麼也來了?肯定是紫惠這個小娘皮叫來的,看來兩人的關係不錯啊。要是紫惠知道周小蓮就是趙啟東的前妻不知還會不會和她來往。尚融想起上次周小蓮在自己家裡的狼狽樣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真是有緣啊!「你怎麼才來?」
耳邊響起一聲嬌脆的埋怨。尚融一轉身就看見小雅似笑似嗔地盯著自己,那一身打扮立刻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他顧不上回答女孩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地色迷迷地將女孩從上到下一遍遍地打量著。平時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小雅這樣穿戴呢。感情她只是在這種正式場合才精心地裝扮自己,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嘛,她這是給誰看呢。媽的!以後只能讓老子一個人看。正在尚融胡思亂想、憤憤不平的時候,女孩已經大方地走過來輕伸藕臂挎住了他的胳膊。尚融心裡的那點鳥氣瞬間就消失了,他驕傲地掃視了周圍一眼,無奈場上的人都被模特吸引過去了,幾乎沒人注意到他和美女的親近動作,尚融心裡一陣微微失望。「哼,害人家等這麼久,紫惠姐說你不會來了。」
小雅仰頭看著男人,似乎為自己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而感到興奮。「我敢不來嗎?路上堵車。場面挺壯觀嘛。」
尚融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女孩,一邊輕輕摸著手臂上的那隻小手。
「抱歉,我現在沒時間陪你,你先去紫惠姐那邊吧。」
說著小雅就把尚融往前面拉。尚融微微抗拒道:「我就隨便看看。你忙你的,等會兒我還有事情呢。」
頓了一下忽然似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怎麼沒叫你媽媽來看看?」
小雅雙目亮晶晶地盯著男人說道:「她才不喜歡這種場合呢。」
隨即眼神似乎又黯淡下來,猶豫地說道:「不知為什麼,她最近好像有什麼心事,前幾天媽媽告訴我,她準備退休了。」
尚融直到此時才想起自己居然還不知道小雅的媽媽是幹什麼的。「退休?你媽媽並不老呀!怎麼突然想退休了。」
小雅搖搖頭。「我最近特忙,沒時間陪她。你也不管我,我……」
說著女孩的眼裡就有了一層水光,好像有無限的委屈。尚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忽略了母女兩個,再看看眼前人頭攢動的場面,想她一個女孩家為了操辦這場時裝秀不知如何心力憔悴呢。尚融那憐香惜玉的本性瞬間就流露出來,那遲遲拿不定注意的念頭立刻就有了答案。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有個了結,只有這樣母女兩人才會有真正的歸宿感。尚融伸手輕輕地在女孩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心疼地說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以後會好的相信我……我現在去看看你媽媽,晚上我有事和你談。」
小雅沒有躲避男人的手,只是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她撒嬌似地晃著男人的手臂說道:「晚上我還要宴請設計師呢,你不參加嗎?」
「你紫惠姐和高燕陪你就行了。」
尚融邊說邊拉著女孩朝門口走去。「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聽了尚融的話,小雅禁不住一陣微顫。難道他今天要……可今天與以往的每一天並沒有什麼分別呀,他總是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候搞突然襲擊,這個壞蛋。車流就像蝸牛似地慢慢向前爬行,半個小時過去了,尚融仍然沒有駛出中環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條街充斥著汽車的喇叭聲,尚融終於不耐煩了,看見左邊有條偏僻的小路,就一把方向拐了進去,將車停在路邊,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於是鎖上車門步行向小雅家裡走去。小雅的母親朱虹聽見門鈴響以為是女兒回來了,開門一看原來是尚融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一堆東西,頭髮上厚厚一層雪還沒有完全消融。「原來是小尚呀,大雪天的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尚融邊說邊逕自走進廚房把買來的食品放在櫥櫃上,剛出門就見朱虹手裡拿著條毛巾說道:「趕緊擦擦,可別感冒了。」
尚融接過婦人遞來的毛巾胡亂擦了幾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呼呼喘息著說:「車被堵在中環了,我是走路來的。」
「怪不得,中環離這裡可遠著呢。」
說著拿起尚融放在椅子上的毛巾繼續道:「頭髮還是沒擦乾,會感冒的。」
說完就走到尚融背後用毛巾替他擦起來。尚融沒想到婦人會有此動作,心中一動,鼻子裡就嗅到了一陣幽香,感覺到身後的軀體散發出的熱力。他僵硬在那裡直到聽見婦人走進了衛生間才呼出一口氣。「你還沒吃飯吧,小雅說晚上有事情不回來吃飯了。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朱虹邊說邊圍上一條圍裙進了廚房。沒想到一個四十歲的女人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自己忍俊不禁,尚融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讓自己鎮定了一會兒,起身來到廚房門口,打量著正在忙碌著的女人。小雅的母親完全是一副家居的打扮,上身是一件紫色低領羊毛衫,勾勒出胸部豐滿的輪廓,下身是一條寬大的碎花睡褲,一走一動都能看出那肥大的臀部在睡褲裡滾動。而一頭濃密的頭髮正是尚融喜歡的那樣高高地盤在頭頂,露出一截白膩的脖頸。特別是腰上那條粉色的小圍裙更增添了女人恬靜優雅的情調。「伯母也沒有吃晚飯吧。」
朱虹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尚融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正笑瞇瞇地看著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趕忙低頭繼續做著手裡的活,低聲道:「小雅不回來,我一個人也沒心思做飯。」
「伯母,我聽小雅說你準備退休,有這事嗎?」
尚融為了能夠繼續待在廚房門口,開始尋找話題和女人閒聊。「已經打報告了,申請病退。」
朱虹低頭說道。「退了也好,只是伯母還這麼年輕,天天悶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呀,有什麼打算嗎?」
朱虹歎了口氣說:「我今後只想照顧好小雅,她一個人……」
說著看看男人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不妥,於是就打住了。尚融心想,聽她的口氣好像是不準備跟祁順東過日子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伯母,你考慮過和祁順東的關係嗎?如果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好了。」
朱虹身子一僵停下手裡的活,半響才低聲道:「我還沒和小雅商量好,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放過我們母女……」尚融一邊繼續欣賞著女人成熟的風韻,一邊暗忖著,這個女人在祁順東的淫威下,這輩子看來都沒有快樂過,如果沒有小雅這個女兒,那天說不定會尋短見呢。只要她每天還想著過去的事情,她就永遠也快樂不起來,只有讓她正視過去的一切,才能面向未來的生活。藏著掖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母女兩都一樣,喜歡把憂傷埋在心裡,看來自己的擔子不輕啊!「伯母,聽小雅說你的牙齒鑲好了?」
尚融手臂抱在胸前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果然,女人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尚融的話觸動了她恥辱的神經。她抬頭飛快的看了尚融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尚融注意到岳母的臉微微變紅了,但他並沒有放過女人而是繼續得寸進尺道:「讓我看看鑲的好不好,現在的牙醫技術都不怎麼樣。」
朱虹一陣尷尬,呆在那裡不知怎麼好,尚融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雙色咪咪的眼睛緊盯著女人的臉,小聲道:「讓我看看。」
朱虹感到男人嘴裡的氣息吹到了自己臉上,一時就神情恍惚起來,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嘴巴,露出兩顆鑲嵌的烤瓷牙。「嘴巴再張大點,看不清。」
尚融邊說著,一隻手就托住了女人的下巴,一個腦袋湊到女人面前端詳起來。朱虹渾身顫動著,脖子僵硬地的無法躲避男人的魔掌,只好張著嘴紅著臉讓男人檢視自己的牙齒。也許是因為嘴張的時間太長,只見一絲唾液從女人的嘴角流出來滴在尚融的手上。朱虹嘴裡哼了一聲,一扭頭擺脫了男人的手,無地自容地背過身去,幾乎帶著哭腔道:「你快出去,我……」
尚融覺得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逗的太狠的話就會適得其反。他從一隻盤子裡抓起一片香腸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就像真的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
朱虹這才轉過身來,瞟了男人一眼,見他嘴裡咀嚼著食物,並沒有異樣神色,完全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心裡難為情起來。他可是小雅的男朋友呢,怎麼會對自己這個老太婆……臉上再次染上一層紅暈,等尚融再伸手抓盤子裡的香腸時就在男人的手背輕輕拍了一下,嬌嗔道:「去,手也不洗……到外面等著……一會兒就好……」
尚融嘿嘿乾笑幾聲,看著女人撒嬌般的表情心裡喜滋滋的,看來自己以後要經常過來看看這個丈母娘,要不怎麼能縮短彼此的距離呢,一家人就應該親密接觸才對呀。正當尚融盯著丈母娘的嬌態胡思亂想的時候,客廳的門鈴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