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一縷晨光照亮了老屋的臥室,漸漸顯露出床上摟抱在一起的一對男女,扔在地毯上的散亂的衣物證明昨晚男女之間曾經有過一場瘋狂的肉搏,以至於耗盡了體力,仍然處於沉睡之中。
一陣手機鈴聲把尚融從睡夢中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頓時就想起昨晚銷魂的情形,看看被窩裡若隱若現的豐腴肉體,一瞬間下面就膨脹起來,觸碰到了壓在小腹上的一條光滑油膩的大腿。
媽的,誰這麼早就打電話,忽然想起四合院裡的小雅,趕緊輕輕地脫開糾纏著的女人,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做賊似地光著身子來到客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在誰懶覺吧。」
電話裡傳來略帶沙啞的女中音。
歐陽曉珊?尚融禁不住朝臥室看看,一張臉就燒起來,似乎自己此刻的醜態已經落到了歐陽曉珊的眼裡。
「曉珊……」
尚融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那邊沉默了一下,就傳來歐陽曉珊嗔怒的聲音。「就知道腦子還不清醒,一開口就亂叫……小心被人聽見……」
早上的屋子裡有點涼,尚融一邊抓起沙發上的一塊薄單子披在身上,嘴裡嘿嘿憨笑道:「這可是你批准的……除非你那邊有人聽見。」
頓了一下又問道:「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哼!還好意思問呢。」
歐陽曉珊的聲音聽起來就和小雨撒嬌的時候差不多。「是誰說過要請我去散散心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忘記了。」
尚融一愣,隨即就想起自己在上海的時候說過邀請歐陽曉珊過來玩玩的,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有安排,她倒是迫不及待了。忽然尚融心中一動,難道她對自己……
尚融伸手在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算是對自己胡思亂想的懲罰。「曉珊,我說的可是春天,大冬天的也沒什麼風景啊!當然了,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都雙手歡迎,就怕請不來你呢。」
「哼,別假惺惺的了。」
歐陽曉珊咯咯笑了起來,隨即又換了一種憂慮的口吻道:「其實我是想過來看看曉明,再說,北京的冬天真是太糟糕了,整天颳風,連門都出不去,煩死了。」
尚融笑道:「還是對我不放心啊!曉明的情況很好,你再見到他可能都認不出他了,既然在北京呆著心煩,你就來吧,要不我讓小雨陪你一起來好嗎?」
歐陽曉珊笑罵道:「那死丫頭整天風風火火的,哪裡有時間陪她老媽,算了,我還是一個人走走。倒是你不會嫌老太太礙事吧。」
尚融連忙道:「說什麼呢,只要你來,我其他什麼事都不做,一定全程想陪,我巴不得你就住在這裡別回去了呢。」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到時候看你的行動。我預計下星期一出發。」
歐陽曉珊掛了電話,尚融還站在那裡怔怔的發呆。這也太突然了,怎麼說來就來,什麼都沒有準備啊!但是到底要準備什麼,尚融一時也說不清楚,最讓他頭疼的是自己的幾個女人到時候見不見小雨的母親,見吧,怕露餡,不見吧,紫惠她們知道了肯定不答應,再說,誰知道小雨都給母親說了什麼,都說做女兒的常常把心底的秘密告訴自己的母親,小雨會不會是這樣的女兒呢。
媽的,管她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是見機行事了,不過,曉珊的生活起居還是要提前安排的,總不能讓她住在賓館裡吧。
忽然,尚融想起歐陽到上海的時候,孫小寧是把她安排在一座別墅裡的,心裡就有點不平衡,總不能讓孫小寧比了下去,一定要讓丈母娘認識到女婿不但不比乾兒子差,更比乾兒子貼心呢。
這樣想著,尚融心裡就生出一個主意,小雅現在不是沒有屁事嗎,就讓她來準備接待事宜,一方面小雅在花錢方面有天賦,也捨得花,不像紫惠一般摳門,另一方面,小雅是學藝術的,自然眼光比一般人高。當然,不能告訴她是為了接待小雨的母親,不然這丫頭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也亦未可知。
尚融想的打了一個寒噤,趕緊踮著腳溜進臥室,有心想抱著女人的溫暖的身子再睡一會兒,可一想到自己一夜未歸,小雅可能已經有想法了,還是趕緊回去和她商量一下歐陽曉珊的接待工作。
「吆,你該不會就披著個單子出去晨練吧。」
正當尚融站在那裡往腿上套褲子的時候,身後床上傳來李晴朦朧的聲音。
尚融回頭一看,女人正一手支著自己的腦袋盯著他看呢。「沒出去,就在客廳伸伸胳膊踢踢腿。你再睡會吧,昨晚……」
男人還沒有說完,李晴就飛紅了臉,指著男人嬌聲道:「不許你說……要不以後你休想……」
尚融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走到床邊,低頭和女人接了個吻,然後一本正經地低聲說道:「說實話,昨晚是我這輩子最難忘一次了……」
李晴似笑非笑地盯著男人道:「騙鬼去吧,別把自己說的像童男子似的……」
尚融乾脆坐在床邊,伸手到被窩裡摸著女人溫暖的屁股,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沒有男人告訴過你嗎,你在床上很迷人呢……」
李晴聽了男人的話,心中竟有幾分感動,因為她確實沒有聽哪個男人用迷人兩個字來形容自己在床上的表現,那些男人在滿足了征服的渴望之後,總是盯著被自己整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然後說道:「你真是太騷了。」
李晴一下把潮紅的臉埋進男人的腿間,含糊不清地說道:「別走,再抱著我睡一會……」
昨晚尚融曾經想盡辦法讓女人用嘴為自己服務,可她死活不答應,現在自己只是無心的一句話,盡然讓她心甘情願地拉下自己的褲子,把那半軟不硬的東西納入了火熱的小嘴裡。
尚融仰著頭啊啊地叫了兩聲,心想,李晴確實和自己那些女人不一樣,她的柔情和生理上的快感根本就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