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惠和張妍是兩個多麼不同的女人啊!尚融躺在那裡正感慨著,就見張妍走了進來。」
吃飯吧。紫惠也留不住。」
有你在能留住嗎。
「我現在不想吃飯,等一會兒吧,「尚融有氣無力地說。
張妍走過來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伸手摸摸男人的額頭說:「你就別愁眉苦臉的啦,我都跟紫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尚融看著張妍就想起了鄭剛,心裡又是一陣煩悶。」
妍妍,鄭剛和張彩霞已經被抓住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早晚會知道的。」
張妍傷感地說:「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沒想到來的這樣快。他為什麼要拉上張彩霞呢?我現在不願提他,你別說了。」
尚融輕輕撫摸著張妍的秀髮。」
你們畢竟是夫妻呀!你就一點都……」
「我說了別提他。」
張妍用手摀住了尚融的嘴。要我怎麼樣,難道我應該為他大哭一場嗎?即使哭也不到時候呢,再說我這些年哭得還少嗎?你什麼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樣得到我的,這些年他是怎樣折磨我的你知道嗎?他對我來說早就是個陌生人了,甚至是我的仇人,他幾乎毀了我的一生,我為什麼要為自己的仇人哭泣?夫妻?我們何曾有過一點夫妻情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我只為自己哭泣。
「妍妍,你在想什麼?」
尚融見張妍呆滯的眼神,以為女人在為鄭剛傷心。
張妍背過身去,偷偷摸了一把眼淚說:「尚融,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嫁給你嗎?
「尚融沒想到張妍會有如此一問,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只能自嘲似地說:「自然是看不上咱了,我哪裡比得上鄭剛的老練沉穩。」
張妍一下轉過身來說:「我討厭假模假式的老練穩重,我喜歡活力,喜歡缺點和優點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人,喜歡有壞心眼卻不去害人的人。」
尚融聽著張妍的話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倒像你的性格,傻乎乎的。」
張妍卻沒笑,低下頭低聲說:「那時我是喜歡你,可是你就知道玩,也不給人家個明確的態度,我心裡就恨你,故意和他接近來氣你。那次,你打破了他的頭,他讓我陪他回家去,在他家的破房子裡他就把氣全撒在我身上,後來就把我……」
張妍嗚咽起來。
尚融吃驚地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張妍的手說:「你說!怎麼回事?」
張妍淚眼朦朧地繼續說:「完事後,他見我沒有……沒有流血,就硬說我和你已經……那個過了……其實,我十三歲那年被汽車撞過,是骨盆受傷,所以就沒……流血……我心裡恨他,就不告訴他真相,他就扯著我的頭髮打我,要我承認和你那個了,我就賭氣承認了,他就發瘋似地蹂躪我……那個……畜生竟然當著他癡呆的父親面折磨我,不讓我穿衣服……我當時覺得自己都不認識這個人了,平時那麼穩重,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想到……」
張妍哭的說不出話來。
尚融從沙發上溜到地上將渾身顫抖、哭泣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只是大口地喘息著。這個當年校園裡的公主,自己青年時代深愛的戀人,居然有著如此悲傷的故事,而自己竟像個傻瓜似的活的稀里糊塗,真是對不起自己啊!鄭剛,我們扯平了,我也不再有什麼可內疚的,張彩霞就當是張妍的犧牲品吧,是張妍先發現了你們的秘密,我只不過是將它公開罷了,不同的是,今後我要和自己愛的女人們快樂地活下去,活的轟轟烈烈,愛的纏纏綿綿,你給予她的痛苦就做為你的殉葬品吧。
時間在黑暗中靜靜地流淌,尚融覺得懷裡的女人已經漸漸地平靜下來。」
我去開燈。」
張妍一把抱住男人說:「不要開,就黑著好。」
說完就把頭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一陣幽香飄進尚融的鼻子,女人的身子軟軟的貼在他的身上。」
妍妍,一切都過去了,我不希望你再去恨什麼人,我只希望你以後快樂地生活,就像你在學校時那樣無憂無慮,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有我呢。」
張妍抬頭看著男人,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那你快樂嗎?」
尚融哈哈地笑了幾聲說:「當然,從此刻起,誰都不准傷心,你笑一下我看看。」
張妍扭著身子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下說:「瘋子!」
尚融在張妍的臉上親了一下,湊著她的耳朵悄聲說:「我要選個好日子,將你收了。」
張妍哼了一聲說:「你才不會對我有興趣呢,我們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你……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只想獨佔……」
「誰說我對你沒興趣,你摸摸。」
尚融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某個部位。
張妍嬌哼一聲,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喃喃道:「那現在就……」
尚融親著女人的面頰說:「一切都要按計劃行事,你老公現在可是病人呢。妍妍,這段時間我們整天打情罵俏的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就像戀愛一樣。」
張妍撒嬌地扭動著身子哼哼了幾聲,湊在男人的耳邊低聲說:「你老實交待,有沒有想過偷偷溜進臥室幹壞事。」
尚融笑道:「如果我偷偷溜進來幹壞事,你會不會反抗?」
張妍道:「會呢,我咬你。」
說著就在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尚融摟過女人的頭在她的嘴唇上親吻起來,直到吻的女人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張妍喘息著說:「在學校那會兒,你就像木頭似的,現在怎麼就那麼會挑逗女人。是不是玩過很多女人了?」
尚融笑道:「女人倒沒玩過多少,只是理論道行比較高。」
「沒有實踐哪裡來的理論?」
「有些理論不是從實踐中來的,完全來自大腦縝密的邏輯思維,不過管不管用還有待實踐的檢驗。」
張妍嬌嗔道:「讓我聽聽你的理論,小女子也好有所準備呢。」
「你真要聽?」
張妍點點頭。
「你敢聽我就敢說,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到時候不要污蔑我啊!」
張妍親著男人的臉哼哼道:「你說,你說。」
尚融清清嗓子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要放開玩女人,可以總結為四玩。」
張妍見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名堂還不少嘛,別賣關子了,小女子受教了。」
「一是玩感情。比如紫惠和你,我愛你們,屬於春風有意戲卿卿。」
張妍抱著男人的頭親了一下算是鼓勵。
「二是玩純潔。追求純潔是男人原始慾望的表現,他最能滿足男人的佔有慾。
「說到這裡尚融的腦海裡浮現出喬菲美麗清純的身影。
張妍幽幽道:「可惜我已經不純潔了。」
尚融在張妍的軟臀上拍了一掌說:「不許胡說八道!純不純潔不是女人自己說了算,而是由男人來定義的。你是否純潔必須由我來驗證。」
張妍嬌聲道:「好嘛!好嘛!你繼續說。」
尚融清清嗓子說:「三是玩極品,不過對極品的看法取決於男人的閱歷、素質、地位以及審美層次。嚴格來說張彩霞也算極品。」
「她算什麼極品!」
張妍抗議道。
「凡事物極必反,美的過頭,不食人間煙火,必遭人棄,相反,丑到極處,則又物以稀為貴,也就具有了審美價值「張妍笑得渾身亂顫。」
還有第四呢?」
「四是玩變態,一說起變態,人們就自然會想起西方的SM等勾當,其實我對那些東西深惡痛絕。」
「那你的變態是指什麼?」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真正的變態應該是激情的產物,是激情得不到發洩的結果,絕不是想變態就能變態得了的。現代人的壓力太大,連正常的勃起都要依賴藥物,那裡還有激情可言,充其量也就是發洩點獸慾而已。」
「照你這麼說,變態豈不是……是那個的最高形式了?」
「不,最高形式只有古代的太監才能玩出來,現代人缺乏想像力,永遠達不到那個層次。」
張妍嬌羞地說:「我明白了,你就特別想和我玩變態吧,因為你對我的激情一直都沒得到發洩過。只是不知你現在還有沒有激情了。」
尚融一下跳起身子,假裝惡狠狠地說:「你居然敢懷疑我對你的激情,我現在就變態給你看……」
張妍尖叫著:「不要!」
跳起來推開男人的魔掌就向臥室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