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融估計到這個地步,李晴也不會再玩什麼花子了,不過,他在給地圖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小心一點,注意觀察,並且隨時和自己保持溝通。
「你最好把現場搞的像是自殺一樣……」
尚融剛放下電話,李晴居然慇勤地出謀劃策。
尚融斜眼看看女人,心裡罵道,這老婊子角色轉換的真快,一會兒功夫就從階下囚變成自己的參謀了,看來她是吃準了自己的心思。
「你他媽的少管閒事,老子殺人還用得著你教?」
「不過是提醒你罷了,事情做得漂亮點,不要給人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嘛。要不又要立案調查了。」
李晴又恢復了以往嬌媚的樣子,那神情看上去好像剛才兩人之間進行的不是一場殊死的搏鬥,而是充滿快感的肉搏似的。
「少囉嗦,現在說說你的那個禮物,我看看能不能換你的狗命?」
尚融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凶狠一點,其實內心早就軟了下來,先前的那股殺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先把人家腿上的膠帶解開嘛,要不等一會兒腿麻走不了路呢。」
李晴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自信,把那套百試不爽的媚功又施展了出來。
尚融心裡又氣又好笑,只得竭力忍著,沒好氣地說道:「將就點吧,也許等一會從這裡抬你出去呢。」
李晴在沙發上扭扭身子,好像全身都不對勁似的,一雙眼睛躲躲閃閃地瞟著男人,最後好像實在忍不住了,漲紅著臉低聲道:「人家要上衛生間……」
尚融警惕地盯著女人看了一陣,心想,槍已經到了自己手裡,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招。於是不耐煩地說道:「你自己沒長手?」
李晴看看自己的雙手,忽然覺得很可笑,男人早就解開了她手上的膠帶,可她還以為自己沒有行動的能力呢,看來今天被這個魔王嚇得不輕,腦子都糊塗了。
「哎呀!人家都忘記手已經可以動了……」
說完,三兩下就扯下膠帶,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站住!」
尚融大喝一聲。
李晴嚇了一跳,轉過頭恐懼地看著男人。
「把衣服脫掉!」
尚融命令道。
李晴似乎明白男人的意思。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把外套和短裙脫了下來。看著男人道:「行了吧。」
「全脫,脫光!」
尚融懷著一絲報復與懲罰的心理說道。
李晴無限幽怨地瞟了男人一眼,咬著嘴唇先把上面脫光了,當身上只剩下內褲和絲襪的時候,哀求道:「這個就不用了吧,人家……」
「脫!」
尚融眼睛一瞪。
「你真下流……」
李晴嘴裡不情願,但只能含羞帶臊地在男人面前除去最後的一點遮羞物。
其實,尚融和李晴已經有過多次盤腸大戰,對彼此的身體已然沒有多少新鮮感了,可是,在此時此刻,以一種主宰者的身份讓女人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給他帶來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可以去了吧、」李晴漲紅著臉,雙手捂著自己的羞恥部位。
「去吧。」
尚融幸災樂禍地打量著女人的身子,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似的,他甚至想以監視為名跟著她一起去衛生間,讓她當著自己的面排泄,再次好好羞辱一番。不過,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就在李晴去衛生間以後,地圖的電話就來了。
「老闆,鄭剛在一家小旅店住下來了,穿山甲和建斌守在下面,我準備進去。」
「他住幾樓?」
「三樓。」
媽的,三樓如果跳下來也摔不死啊。當初自己之所以沒有從五樓跳下去自殺,就是因為覺得樓不夠高,怕摔不死摔成殘廢。三樓跳下來肯定是摔不死他。
「給他吃安眠藥……」
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尚融扭頭一看,原來是李晴光著身子站在那裡,居然還在給自己出主意呢。
尚融沒有理她,心裡琢磨著用什麼方法送鄭剛上天比較合適。就見李晴拿起衣服正準備穿上。
「不許穿!」
「冷的很……你這個變態……」
李晴嘴裡嬌嗔道,一邊就捂著臉跑進了臥室。
「老闆,你說什麼……」
那邊地圖聽的一頭霧水。還一個勁地追問著。
尚融拿著手機追進臥室一看,李晴已經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只一個被追奸的少女。
「你打算怎麼幹?」
「用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乾脆掐死他算了。」
尚融聽著地圖的話,忽然就覺得自己處於一個非常不真實的世界中,一切就像是一場早有結局的遊戲。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和地圖談論的是關於鄭剛的死活問題,可那感覺就像是在討論遊戲的某個技術手段。
已經麻木了,時間太久了,也許從拿到鄭剛的那筆錢開始,他在自己的眼裡就已經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了,而現在,只不過是給這具行屍走肉挖個坑而已。
尚融忽然心血來潮,既然是一場遊戲,就應該給鄭剛一點公平的待遇,不能一切都自己說了算,那樣的話這個遊戲豈不是顯得索然無味?
「制住他,不要傷害他,然後讓他自己選擇死法。滿足他的一切要求,讓他自己解決自己。」
尚融狂熱地命令道。
李晴聽著男人魔鬼一般的語言,一隻手死死揪著身上的被子,即使剛才被男人制服的瞬間都沒有此時此刻來的恐懼。
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扔掉手機,然後就將一雙餓狼一樣血紅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隨即就開始慢慢解著身上的衣扣。
「你……你要幹什麼……」
李晴驚恐地挪動著屁股朝床裡面退去。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了……」
說完,就一把揪著女人的頭髮拖下床來,將她臉朝下按在床沿,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就捅到了李晴的心坎上。
李晴大叫了一聲,渾身彷彿遭受電擊一般抽搐不已,一瞬間就失去了一切抵抗意志。因為這一非同尋常的攻擊讓她體驗到了權勢、金錢都不曾讓她體驗過的快感。這是一種超越權利、金錢的最高征服,來自背後死神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