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醫院的職工之間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明天就要競選院長了,很多人依然持觀望態度,熱門候選者只有兩位,實力平均,一位是原院長章英朗,一位是副院長陳琦,其他候選者似乎都打了退堂鼓,職工們不知該支持誰,都擔心支持錯的一方一旦當上院長,那報復絕對板上釘釘,院長的權力很大,能左右一個醫生今後幾年的命運。
所有觀望者的人中,當屬皮膚科醫生水洛最引人注目,因為他的票數最大,他的人氣最高,他支持誰,誰多半能獲勝。
水洛倒沉得住氣,一如既往的認真給病人看病,這可急壞了兩位候選大熱門,陳琦打來了電話試探水洛,水洛應付得滴水不漏。章英朗也打來電話,徵詢水洛的意見,他不可能坐以待斃,正準備醞釀備用方案和陳琦魚死網破,這點梟雄氣概讓水洛暗暗佩服,更堅定了支持章英朗決心,他安撫章英朗,讓他先冷靜。章英朗不知水洛的葫蘆裡賣什麼藥,只能靜觀其變。
王薇越果然來診室了,英氣勃勃,衣裝樸素,流露著少許羞澀,她平日工作忙,水洛的女人又很多,所以她機智的選擇早上和水洛見面,這時間點沒什麼人跟她搶。
一進診室,王薇越就關上診室門,像回到家那樣寬衣解帶,水洛簡直目瞪口呆,眼瞧著樸素的外衣裡竟是乾坤有別,那是一具超級性感,且矯健結實的性感嬌軀,王薇越還當著水洛的面,直接坐在診桌上套入黑色長筒絲襪,穿上十公分高的紅色高跟鞋,露出沒有內褲的白皙陰戶。
水洛哪裡受得了,他飛快脫光光,就在診室裡和王薇越大打對攻,享受了一頓暢快淋漓的性愛快餐,僅用七分鐘就搞定了王薇越。
坐在水洛的身上,肥美白皙的肉穴深吞水洛的大肉棒,由於水洛沒射,王薇越讓大肉棒插著,她嬌喘噓噓,嫵媚滿足:「飛飛說她昨晚給你吃了個屁,真不禮貌,我批評了她,你別生氣。」
水洛愛撫矯健的嬌軀,搓揉結實大美乳:「能吃到飛飛的屁是榮幸,別人想吃都吃不到。」
「這樣啊。」王薇越想不笑都難,「咯咯」嬌笑中忍不住又吞吐了起來,粗大有勁的擀面杖輕鬆應戰:「薇薇姐,我沒想到飛飛的屁是臭的。」
王薇越大笑:「屁哪有香的,咯咯。」
水洛歎息,回憶起昨晚香艷的那一幕:「她說她的屁是香的,信誓旦旦的保證,還讓我聞,我信她了,就聞了。」
王薇越笑得花枝招展:「咯咯,你想笑死我……」
忽然,有人密集敲門,這嚴重嚇壞了水洛和王薇越,因為把門的林倩基本會阻止有人去敲水洛的診室門,除非無法阻止。也不知道誰來了,等兩人穿好了衣服,水洛去開門,還好,是浦西茜。
「有這麼好笑麼,外面都聽見了,咦,這裡怎麼有襪子。」
浦西茜眼尖,一指診桌下的破爛黑絲襪,剛想彎腰去撿。王薇越有功夫,出手如電,搶先一步撿起了破爛絲襪,這黑絲襪剛才被水洛撕得破爛不堪,王薇越拿在手中,羞得滿臉酡紅。
水洛沒害臊,笑嘻嘻的打招呼:「蒲主任,早啊,今天精神不錯哈。」
浦西茜不搭理水洛,瞪著王薇越:「你不用上班嗎。」王薇越羞臊回答:「今天休息。」
浦西茜輕哼一聲,轉移了目光,惡狠狠的瞪向水洛:「你媽媽剛才在電話跟我講,她說你昨天在她面前誇我肥。」
「噗哧。」王薇越實在太開心了,得到滿足的女人心情就是好,好到爆。
水洛可不是傻子,很嚴肅的舉手發誓:「這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誣陷栽贓,我可以跟我媽媽對質,我從來沒說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浦西茜心知這是無頭公案,母子倆對質也沒用,兩天沒操穴了,身體湧動的慾火能燒干一壺水,眼瞧著王薇越得爽,她浦西茜沒理由等著干燒,於是態度變好了,語氣變溫柔了:「咳咳,昨天你和你媽媽在哪家內衣店買內衣呀。」
水洛聽出味兒,笑嘻嘻的摟住浦西茜的豐滿身子,討好道:「晚上下班,我親自帶西茜阿姨去那家內衣店,昨晚媽媽買了什麼東西,西茜阿姨也買,不,西茜阿姨必須多買兩件,我出錢,我出錢。」
浦西茜瞬間笑成了一朵花。王薇越自然不甘落後,大驚小怪道:「哎呀,我才想起來,我的內衣都破了,得買幾件新的。」
水洛猛點頭:「一起去,一起去。」
浦西茜撒嬌:「那說好了,下班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不許帶曲優冰去,就我們倆,不對,我們三個。」
「好好好,全聽西茜阿姨的吩咐。」水洛不管三七二十,先答應再說,至於丟下老娘,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浦西茜心情愉快,隨口問:「對了,你打算支持誰,章英朗嗎。」水洛狡笑:「我改變主意了,支持陳琦。」
「啊。」浦西茜大感意外,不過,她已是水洛的超級粉絲,水洛支持誰,她浦西茜就支持誰,義無反顧。
就在這時,診室外一陣凌厲腳步,緊接著診室門被撞開,小護士林倩衝了進來:「水醫生,水醫生,大新聞,大新聞。」
水洛閃電和浦西茜分開,冷冷呵斥:「慌慌張張的幹嘛,什麼大新聞。」林倩顧不上莽撞,機關鎗似的說了出來:「陳院長,就是我們的陳琦副院長出交通事故了,現在搶救中。」
眾人驚呆,浦西茜不敢相信:「啥,什麼時候發生的。」
林倩道:「就剛才,陳院長打算去辦事,剛出醫院大門,就在大街上被一輛自行車撞倒,然後又被一輛越野車碾壓腿,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我聽說,陳院長好慘誒,兩條腿都被車子壓斷了。」
「哎呀。」
水洛和浦西茜都大吃一驚,水洛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聞陳琦出事,他依然心驚肉跳,愧疚不已,畢竟他和陳琦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他又怎麼下得了手。
這事與王薇越無關,她不耐煩道:「西茜,你還去不去美容。」浦西茜顧不上這驚人消息,女為己悅者容,美容後,今晚有超級重要的事兒等著她,她飄了一個大眼波給水洛,一把牽走王薇越:「走吧,走吧。」
陳琦出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三醫院的各個角落,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不,新一屆三醫院院長的位置幾乎已經呼之欲出,眾望所歸了。
中午時分,經過三醫院的醫生全力搶救,陳琦渡過危險期,轉危為安,只是兩腿都骨折,其中一條腿的骨折程度很嚴重,要康覆沒兩三年不可能,即便康復,也無法恢復到以前的狀況,後遺症滿滿的。
泰國餐廳裡,章天明慇勤的給水洛倒啤酒:「水洛,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陳琦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幹的,幹得太漂亮了。」
水洛狠狠喝下一大杯,俊美的臉龐氣得扭曲:「胡說八道,這事與我沒半毛錢關係,你再問我翻臉了。」
章天明也知道這麼問很白癡,就算是水洛找人幹的,他也不會承認,所以章天明滿臉堆笑,連連道歉:「好好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問了,不過,我爸爸說,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你,嫂子剛才也叮囑我,要我多點幾個菜和你喝多幾杯,來來來,乾杯乾杯,我章天明從今往後視你為兄弟,視你為貴人。」
水洛也不含糊,直截了當說:「那你以後別追蔡飛柏了。」
章天明一愣,肥臉現難色:「這怎麼行,我都差不多泡到手了,到嘴的肥鴨不吃,會天怨人怒的,她已經開始喜歡我了。」說到最後,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水洛像吃到蒼蠅般難受,立馬嘲笑反擊:「吹牛,你章天明什麼都好,就是愛吹牛。」
章天明臉色微變,他很討厭別人說他吹牛,正想駁斥水洛,忽然他臉色變了,變得滿臉紅暈,咧嘴一笑,得意道:「你看誰來了,你看我吹不吹牛。」
水洛一回頭,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一位紮著馬尾,身穿健身服的大美女大踏步而至,還給水洛眨了眨明亮大眼睛:「嗨,水醫生,別來無恙。」
大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蔡飛柏。
「臥槽。」水洛暗罵一句,心想昨晚不是見過了嗎,還聞了她的一個臭屁,今天就假裝昨晚的事沒發生過?如今來吃飯,難道真的和章天明有瓜葛嗎。
水洛越想越氣,越想越嫉妒,臉上卻佯裝很平靜:「蔡小姐,好久不見。」
蔡飛柏想笑,強忍著。章天明趕緊獻慇勤:「飛飛,你想吃什麼隨便點。」蔡飛柏一看桌面都擺滿了,那好意思再點,客氣道:「這麼豐盛,可以了。」
水洛冷笑:「吃太多不好,容易放屁。」
「噗哧。」蔡飛柏這下沒忍住。
章天明臉色不好,都知道胖子愛放屁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章天明以為水洛嘲諷他。太不給面子了,章天明怒目而視:「你說誰呢。」
「我沒說你。」水洛自顧喝著啤酒,眼睛偷瞄蔡飛柏,兩人偷偷對了視線,又迅速避開。蔡飛柏想起昨晚喝多了,行為荒唐,居然撅臀放屁給水洛聞,想來好尷尬。
章天明氣鼓鼓的:「這裡就我們三個,你擺明說我。」水洛不想和章天明在蔡飛柏面前爭吵,乾脆自黑:「我說我自己,我愛放屁,可以了吧。」
蔡飛柏插話進來,臉不紅心不跳:「我很少放屁的,昨晚我吃了很多海鮮都沒放屁,說明我平時健身好,有助於消化,現在又吃這麼多好吃的,得多多運動,多多健身。」說著,目光一飄水洛,忍住笑,居然柔柔問章天明:「章醫生啊,晚上我去達美健身館健身,你要不要一起。」
章天明大喜過望:「好好好,我也想健身,健身好。」
水洛這才知道他昨晚聞到是海鮮屁,心裡又好笑又好氣,暗罵蔡飛柏沒素質,這也難怪,黑社會老大的女人能有多好素質。
蔡飛柏又飄了水洛一眼,故意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一塊雞肉,又給章天明夾了一塊,卻沒有夾給水洛,兩人眉來眼去的,視水洛如透明。
水洛當然妒火狂燒,發誓要好教訓章天明。於是,水洛淡定拿出手機給陳建豪發去一個短消息:建豪哥,拜託之事很圓滿,日後相報,順便給建豪哥透露一個消息,嫂子晚上去健身,章醫生有可能相陪,望建豪哥斟酌。
發完短消息,水洛笑瞇瞇的,自個夾菜給自個,自己倒酒給自己,懶理面前兩人裝腔作勢的調情。對於蔡飛柏,水洛還是蠻忌憚的,畢竟她是陳建豪的老婆,輕易不沾手。水洛的心思逐漸轉移,今晚不可避免的要大戰王薇越和浦西茜兩位美婦了,水洛不知母親曲優冰是否參與,如果不參與,應付會比較輕鬆,如果參與,這一戰就頗具挑戰性。
蔡飛柏饒有興趣的和章天明閒聊:「對了章醫生,聽說你未婚妻很漂亮,呃,水醫生有沒有勾引過你未婚妻。」
水洛差點噴酒:「蔡女士,請注意你的素質。」
章天明瞪著水洛,結結巴巴道:「好像,好像沒有。」蔡飛柏又問:「你未婚妻漂亮還是我漂亮。」章天明應對得當:「都漂亮,都漂亮。」
蔡飛柏沒見過展紫依,不禁好奇:「她哪點是最吸引你的,比如五官啊,身材啊,學識啊。」
章天明傻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水洛多喝了兩杯,有心幫章天明,就脫口而出:「應該是胸部。」
章天明一聽,頓時火大:「臥槽,水洛你注意依依的胸部幹什麼。」
水洛不說話了,自知失言,埋頭猛吃猛喝。旁邊的蔡飛柏笑得筷子掉了地,場面好不尷尬。弄得回去上班的時候,水洛和章天明都互不說話。
陳琦德高望重,下午就很多人去重症監護室看望他。水洛不可能落後,做做樣子也好,心懷愧疚也罷,或許還有試探口風的意思,看看陳琦有沒有懷疑他水洛。
事實上,陳琦根本沒有懷疑水洛,他連章英朗都沒懷疑,水洛見到他時,他唉聲歎氣,怪自己倒霉加不小心。
「如果我當時躲開那個騎自行車的傢伙,我就不會被那越野車撞倒,我以為他騎走,誰知他停了,我撞了過去,跌倒了,越野車碾了過來,哎,我們醫院門口就不應該這麼堵,水醫生你別信謠言,真不是章英朗耍陰謀,是我不小心。」
陳琦幾乎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年,神情委頓,整個人像粽子一樣都被繃帶包紮著,渾身插滿了管子,慘不忍睹。水洛愧疚歸愧疚,還得試探口風:「這麼一來,陳院長就無法競選院長了,現在院裡有人傳言,說是章英朗派人幹掉你。」
陳琦想笑都笑不出來,估計身上很疼,他痛苦呲牙,搖頭否定了這傳言:「沒那麼誇張,章英朗用自行車幹掉我麼,他沒那麼幼稚,都怪我不小心,看來是天意啊,算了,算了,沒當正的命,我不爭了。」又呲了呲牙,痛苦地喊了一聲:「哎喲,明天骨科的人幫我手術,這左腿還好,右腿斷了好幾處,要命了。」
水洛於心不忍,小聲問:「我還能幫你什麼忙。」
陳琦想了想,壓低了聲音:「你跟章英朗關係不錯,要不,你幫我和章英朗溝通溝通,就說我陳琦全力支持他當院長,不過分院那邊的工程我要拿一個大項目,看他的意思如何。」
「好好好。」水洛連連點頭,心想分院建設總投資二十多億,一個大項目估計有不少油水可撈。陳琦心知無利不起早的道理,他開誠佈公道:「我不會讓你白辛苦,如果成了,那套豪華洋樓還是你水洛的,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洋樓你先住下,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水洛滿臉堆笑:「不敢,不敢。」陳琦喘息道:「你不用客氣,該是你就是你的,洋樓的鑰匙門禁和通行證我早送給你了,裝在一個信封了,就放在你診桌上。」
「啊。」水洛大吃一驚,他印象中隱約想起診桌上確實放著幾個信封,他沒太注意,經常有病患給水洛寫信的,囉哩囉嗦的,水洛一般不怎麼看這些信件,積攢多了,還會隨手丟棄。
「那我盡量幫陳院長溝通。」水洛嘴上說不敢,內心依然對那套價值七千萬的洋樓念念不忘,住那種別墅才能稱之為金屋,有了金屋才真正稱得上金窩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