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陽滿心幸福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雖然努力說服陸雪芊也體驗一下那種快感的計劃最後宣告失敗,但哪怕是單方面享受,至少意味著親密關係的建立,已經足夠她傻笑到睡著。
腦子裡飄蕩的全是陸雪芊的赤裸肉體,以至於話都說了好幾句,陸南陽才意識到,關於韓玉梁的講述,已經開始了。
她急忙道歉,愧疚地表示剛才分心了沒有聽,請從頭再來。
「我不知道韓玉梁是不是也到了這個世界。」陸雪芊輕輕歎了口氣,「但如果他也來了,就一定會在有美麗女人的地方,你如果找他,就往這些地方多多留心即可。」
「那人……這麼好色嗎?」
「好色如命。」她的眼中浮現明顯的憎惡,「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採花大盜,就在我們這次圍攻他之前,他才染指了宰相家的千金。」
陸南陽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暗叫一聲不好。
林梓萌雖說性格叛逆妝容特立獨行,但本質上仍是個五官俏美身材不錯的漂亮女生,這下找了個採花大盜做保鏢,連引狼入室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是引狼上床。
陸雪芊見她臉色有異,還當她是害怕,在她手臂輕輕拍了拍,柔聲道:「陽陽,你不必害怕,你打探的時候如果碰上,及時躲開,回到家裡,有我保護你,只要有他的行蹤,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去殺了他。永絕後患。」
陸南陽握住她的手,怎麼也壓不下心中的好奇與嫉妒,輕聲問:「雪芊,那……你這麼恨他,還……還厭惡男人,是因為……你也被他欺負過麼?」
陸雪芊搖了搖頭,「沒有。我追殺他的時候,都與人一道,我知道自己單打獨鬥不是他的對手。中間確實有一次險些就被他制住,我萬念俱灰,決心自刎以保清白,結果……他大概是不捨得我就此沒命,悻悻然走了。」
陸南陽心裡一鬆,跟著又是一緊,「那……那你還要找他?你打不過他,這裡又沒有你的幫手,那不是很危險?雪芊……咱們別找他了好不好?這時代什麼都有,咱們一起……過咱們的生活不好嗎?」
陸雪芊目光閃動,摻雜著濃烈恥辱感的恨意出現在她不再平穩的語調中,「他雖然沒能得手,但終究還是輕薄過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既已決心不擇手段取他性命,自然就不必多慮武功略有不及的問題。你不是也說,叫我小心當今的各種火器麼?等確認韓玉梁的下落,我便弄些你說的槍,設法暗中偷襲。我定要讓他為那包天色膽付出代價!」
「啊……阿嚏!」
韓玉梁用手背蹭蹭鼻子,望一眼空調出風口,「是不是開得太涼了?」
許婷用大毛巾擦著頭髮,濕潤潤的赤足搭在沙發扶手上,腳尖隨著屋內音樂的節奏左右搖晃,「少來,才二十四度,一點都不涼,我看是有女人在不知什麼地方偷偷罵你呢。」
「那多半就是林梓萌了。」韓玉梁笑道,「剛才你洗澡去,她還在樓上砸東西發洩呢,我聽見斷弦的聲音,多半摔了一把琴。」
許婷撇撇嘴,「這年紀的女孩兒啊,叛逆一狠,就不識好歹,滿腦子驢勁兒,牽著不走打了倒退,不用理她,等她真被個黑天使嚇唬一次,讓咱們救了,說不定就變成小白兔賴你身邊打都打不走了。」
「這是你的預測?」
「對,但肯定很準。我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啊……」許婷笑了笑,用手捏住自己挑染的那綹紅髮,「吶,看這個,這就是當時的紀念,那陣子我也跟她一樣染了一頭大紅毛,招搖過市還得意得很,氣得我姐咪咪疼。」
「可現在也沒見你小白兔多少啊。」
她笑出一串清脆的銀鈴聲,「跟那時候比,我現在乖得都像只小綿羊了。我可不是葉姐那種溫良恭謙讓的性子,早兩年認識你,我能給她飯裡下瀉藥。」
「你不是說以前追過一個男生,就是給人女朋友下瀉藥追的?」
「那哪兒能。」許婷笑呵呵地說,「人女朋友防著我跟防賊似的,可沒葉姐這麼厚道。」
說笑幾句,許婷收拾妥當,把頭髮往腦後一綁,盤腿坐穩,小聲問:「喂,老韓,你那個仇家,跟你是因為什麼結的仇啊?」
韓玉梁正一目十行瀏覽著世界資訊,隨口道:「怎麼,讓你幫我查她,結果先查到我頭上了?」
「我好奇啊,知道得太少,那我打聽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瞎問,我一瞎問,保不準就要被人家看出什麼破綻,到時候辦不成,多可惜啊。」許婷望著他的寬闊脊背,眼珠一轉,道,「我跟你都這麼熟了,你強姦的事兒我都揭過去了,難道你還有更惡劣的嗎?」
韓玉梁淡淡道:「我不是說我失憶了麼。」
許婷可不似葉春櫻那麼好搪塞,馬上笑嘻嘻地說:「可你仇家的事情應該記得清清楚楚吧?不然你這麼在意她幹什麼?」
「因為她漂亮啊。」韓玉梁伸個懶腰,「我是你嘴裡的大色鬼,漂亮姑娘又能想起是仇家,那還能不惦記上。」
「小氣。」許婷皺皺鼻頭,故意做出不悅的樣子,「問你什麼都不說。」
韓玉梁扭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道:「你不是機靈得很麼,仔細想想,她那麼漂亮,我這麼好色,那結仇還能是因為什麼?」
「你把人家強姦啦?」許婷脫口而出。
「用貼切的話說,是未遂。」韓玉梁緩緩道,「算起來是她先招惹我的,我一看來追殺我的還有這麼個標緻妹子,就動上了心思。結果她辦事極為謹慎,我滿打滿算也就有半次機會。她還剛烈得很,直接寶劍架脖子,寧死不屈。恰好我當時在盯著的另一個女人出現,那自然是死的不如活的,就先走了。」
「我本以為我放她一馬網開一面,她起碼該有點感恩之心,哪知道我中計被圍攻,她又冒出來打頭陣。唉……也就是我對這種心思不壞的女人憐香惜玉,不捨得痛下殺手,不然可不會叫她還有命追到這兒來。」
許婷托腮嘟囔:「我之前一直當你是從武俠小說裡穿越來的,沒想到你還真有仇家追殺……現在資訊這麼發達,你們這些練武練得這麼厲害的,怎麼此前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啊?」
「怎麼沒聽到過?」韓玉梁笑道,「我看網上就有不少人說,深山老林裡藏著隱世高人,一旦出山可以腳踢拳王掌推黑帶,是你們不相信罷了。」
「得了吧你,少給那幫騙子臉上貼金,你胳膊上的肌肉塊兒比他們腿上都大,一個個滿身肥膘套件古裝皮就成世外高人啦?吹牛功力有十重才是真的。」
見問不出更多,許婷盤腿閉目,靜心理氣練起涅磐心經。她並不知道,這已是韓玉梁所在的武林位列最頂級位子的內功之一,能與其媲美的絕不超過一掌之數。她只覺得自己百般努力依舊進境緩慢,單單這第一重,就讓她運功運得腦仁兒疼。
一個周天下來,心緒急躁的緣故,肋骨下隱隱有點頂住,讓她出了一身冷汗,差點連澡都白洗了。
「老韓,你這次教的這個功夫是不是有問題啊?我都練好幾天了,怎麼還是遇不到第二重的瓶頸?」許婷跳下床,過去瞄一眼屏幕不是在看黃片,放心少許,撒嬌一樣抱怨了一句。
「涅磐心經可不是什麼基礎心法,那麼容易就提升境界。」韓玉梁抬手撥了一下她的馬尾辮,笑道,「這門功夫傳說中練得最快的那個女人,叫黃鳳引,她是半個月練到第三重,一年突破第五重,二十歲未滿,便十重大成,威震一方。你能有她一半速度,三五年下來就能跟我過招了。千萬不要著急,否則走火入魔,可就前功盡棄。」
「哦。」許婷悶悶不樂應了一聲,說,「你光說我內力進境快,可這玩意該怎麼用啊?就是讓我力氣大些麼?你那點穴的本事我什麼時候能學?」
「你先去打印兩份穴位圖,我給你在關鍵穴道上做好標注,什麼時候你背得滾瓜爛熟,不論高矮胖瘦一見就能認出穴道準確位置,我再教你手法。」韓玉梁心中一動,笑道,「不過打穴截脈的手法,我得在你身上摸著教,你怕是不肯吧?」
許婷果然大皺眉頭,雙臂往胸前一盤,小聲說:「怎麼個摸法?」
「認準穴位或是經脈走勢不過是入門,要如何運用真氣封閉或是截斷,打算造成什麼效果,必須親身體驗,才能盡快掌握竅門。」韓玉梁坐在椅子上一轉,抬手一拂,輕飄飄掃過她飽滿乳峰側沿。
許婷臉上一紅,正要斥責他兩句裝裝樣子,卻忽然覺得半身酸麻難當,單膝一軟竟要側摔倒地。
韓玉梁抬手一托,淡淡道:「我練的春風化雨手,講究得是春風化雨無形無跡,我不在你身上慢慢指點,你倒也不是不能練,不過前者可能半年有成,後者……就照著十年八年努力吧。」
這就是他喜歡有企圖心的女人的原因。
有所圖,他就有機可乘。
許婷果然猶豫起來,考慮一會兒,小聲問:「半年有成,是說能像你剛才那樣把人一點就麻了嗎?」
「那要看點誰,內力差距越大,效果越好。你要是點我,那是半點用處也沒有的。」
「總感覺我學個武,都快把自己賣給你了。」許婷紅著臉抱怨,「你認識的女人學功夫,都要這樣讓師父擺弄的嗎?」
「所以傳授武功一般是男傳男,女穿女,男女之間,情侶夫妻,否則,別的不說,就光是摸丹田幫忙引導內息加快修習進度這個,也有些越界吧?」
「丹田啊……」許婷往上拉了拉自己睡衣,亮出那段溫潤蜜澤,曲線纖細的迷人腰肢,看著肚臍下方的腹肌印痕,「摸這兒還能幫忙加快修習進度的?」
韓玉梁索性望著她道:「只要你肯,法子多的很,陰陽雙修的功夫我也懂,你豁得出去,我自然樂意幫你提升功力。」
「呃……呵呵,還是算了,我先靠自己本事練練吧。」許婷放下睡衣,往後退開,顯然還是在懷疑他花言巧語想把她哄上床,「古人說得對,欲速則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挺晚了,我睡了哈,晚安。」
韓玉梁笑著點點頭,「晚安。」
就此,他和許婷算是在林梓萌的家裡住下,成為了所謂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
然而,半夜一點,樓梯那邊一串登登登腳步響,跟著光當一下,韓玉梁的房門就被林梓萌打開了。
那個已經洗乾淨臉上的妝,看起來柔弱了不少的小姑娘中氣十足地衝著他喊叫道:「你是不是開搶線的下載工具了?為什麼我上網那麼卡?我跟人視頻呢!」
韓玉梁才剛享受了一下此前沒見到過的下載速度,摸摸下巴,依依不捨地退出下載軟件,「好好,那你什麼時候睡?你睡了我再開。」
「早呢。」林梓萌氣哼哼丟下一句,「你照著四、五點等吧。」
她轉身離開幾步,又扭頭回來喊:「你知道你害我賠了多少醫藥費嗎?」
韓玉梁笑道:「是你說包賠,我才出手的。我還手下留情了呢。」
「怎麼著,你還想把人一掌給拍死?」
他濃眉半挑,手掌一抬,「你當我做不到麼?你朋友表哥那樣的空架子,對我來說不過是一身死肉而已,再來十幾個,結果也只會是你多掏十幾份醫藥費。」
「行,我等著看。」林梓萌哼了一聲,甩著拖鞋啪嗒啪嗒跑上了樓。
經過他上面的時候,她還故意重重跺了兩腳。
「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在我們那兒孩子都會跑咯。在這鬼地方,一個個還跟小毛頭似的。」韓玉梁喃喃自語了一句,回想著剛才見到的大長腿,舔了舔嘴唇。
雖說論彈力、曲線和肌膚的細膩程度都比不上許婷,但許婷是要長期跟在身邊的助手,大可不必著急,這小野馬卻是一個多月就要搬家走人的嫩鴨子,不設法拿下,就撲稜稜飛了。
才一動念頭,葉春櫻的叮嚀囑咐就冒了出來。
開門大吉第一樁生意,這就留下個強姦客戶的名頭的確不好。
他撓撓頭,打開搜索引擎,決定找找當代淫賊們的心得分享。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本曠世奇書——《怎樣征服美麗少女》。
這大概是韓玉梁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練功不慎走火入魔……
林梓萌的作息和十分規律的葉春櫻截然不同,比習慣熬夜的許婷還要誇張,許婷以前熬夜玩遊戲到兩點多,現在練功到三點四點才捨得睡,而林梓萌,凌晨五點半,才鑽進浴室嘩啦啦洗澡。
早晨七點太陽都亮堂堂了,她才上床休息。
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半。
「這女人是屬貓頭鷹的麼?」韓玉梁跟許婷白天等於是在這大房子裡過了個二人世界,還真有點不習慣。
「那麼愛玩的女生,又是假期,晝夜顛倒很正常。看她樣子估計以前還是個夜店常客,斷不了通宵嗨的。」許婷早上聽他一說作息,就直接沒準備第三人份的飯,這會兒聽到林梓萌起來在上面大聲打電話,也沒有補做點東西給她填胃口的意思,「跟你說,這樣的女生在家憋著不讓出去,肯定滿肚子火,她要不敢衝你嚷嚷,估計要找我麻煩,老韓,你可得給我撐腰啊。」
「廢話,我難道連跟誰是自己人都分不清麼?」
許婷美滋滋一笑,故意說:「可人家大小姐是咱們第一個客戶誒,你捨得為我開罪她?」
「客戶以後還會有很多,」韓玉梁柔聲道,「助手我可不找打算再找第二個。」
「才不信勒。」許婷一撇嘴,「真有個汪督察那樣的大美人跳出來要跟著你你肯定嘴咧到耳朵根點頭能把下巴甩掉砸到腳。」
「不不不,三個女人一台戲,我不打算在家裡看戲。你跟春櫻,已經很足夠了。」韓玉梁一臉認真道,「我多少想起了一些曾經的事,過往我就是個江湖浪子,孤身一人闖天涯的那種。今後落地扎根,安居一處,就夠我適應得了。」
許婷眼中閃過一絲隱憂,輕聲說:「喂,老韓,你……不會將來有一天突然不聲不響就跑了吧?」
「不會。」韓玉梁淡淡道,「我挺喜歡你和春櫻兩個。」
許婷頓時滿臉喜色,「那就不會走咯?」
「不,」他微笑道,「我是說,我不會不聲不響就走,我若打算離開,一定和你們兩個鄭重告別。」
她笑臉立刻垮了下去,不滿地說:「喂,你去哪兒能有我跟葉姐這麼好的姑娘照顧啊。」
「我又沒說這就要走。」韓玉梁總覺得,自己是扎不下根的人,既然如此,何必說些做不到的承諾,「你們真照顧得好,興許我就不走了。」
「那我天天給你吃豬食,你走吧。」許婷哼了一聲,撅起了小小的紅嘴唇。
「哼,還說不是一對兒,起來就見你們打情罵俏。」林梓萌從上面走了下來,滿肚子不爽地問,「晚飯呢?怎麼只剩下空盤子了?沒做我的?」
許婷一攤手,「只給了保鏢費用,沒說讓我當保姆啊。再說,你一覺睡到太陽能給屁股曬傷,我怎麼知道做了有沒有人吃?」
林梓萌瞪著她,「我家請的阿姨呢?沒來給我做飯?」
許婷微笑道:「我會做飯啊,就把她打發走了。我討厭跟那種大媽一起用廚房。」
「可你沒給我做啊!」林梓萌頭髮感覺都要豎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強哥沒說需要給你做啊。」
「那你趕走我請的阿姨?打算讓誰做給我吃?」
「我啊。」許婷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做飯很好吃的,不信你問他。」
韓玉梁忍著笑點點頭。
「可……你沒給我做。」
「我第一句就說了,只給了保鏢費用,沒說讓我當保姆。」許婷搖頭晃腦地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拿其錢不受其用。」
看林梓萌臉色已經有點發青,韓玉梁乾脆在旁說:「婷婷的意思呢,就是她做飯很好吃,你可以把僱傭阿姨的錢給她,她來打理你的伙食。」
林梓萌拍了拍胸口,克制著說:「你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生,能做得多好吃?」
「自己嘗咯,你家冰箱裡東西多,我下廚下得挺開心。海鮮粥還剩小半碗,算是試用裝。」許婷看來早就打算敲上這一筆竹槓,「諒解一下吧,我欠債好多,都被逼著給這大色鬼來當助手了,憑本事賺點外快不過分吧?」
林梓萌繃著臉走過去,拿起大勺,用一個一看就知道自己都沒怎麼盛過飯的姿勢舀了一勺進碗,塞進微波爐,氣沖沖狠狠戳了一下快速加熱。
滴滴一響,開門端出來,呼嚕到了一口進去,燙得她兩眼一瞪,急忙張大嘴巴用手往裡扇。
許婷笑著說:「砂鍋熬的,本來就不涼,你非微一下子幹嘛。」
林梓萌乾脆不理她,狠狠吹了幾下,試探著抿了一小口。
許婷對韓玉梁用故意放低了沒多少的聲音說起了「悄悄話」:「我這可是為了討好自己練出來的廚藝,我嘴這麼叼都沒的挑,不信比不上一個把味精放在最順手地方的中年大媽。」
林梓萌沒作聲,倒是挺識時務,一邊吹一邊喝,也不過來飯桌,很快把那一大勺喝完,把砂鍋裡剩下的刮乾淨,全喝下去,碗往池子裡一丟,轉身說:「行,那阿姨一個月拿六千塊,這一個月你給我做飯,那筆錢給你。」
「謝咯,這會兒想吃什麼?大小姐。」許婷樂滋滋站起來,「你這大冰箱裡塞得滿噹噹的,你想吃什麼我都能給你弄。」
林梓萌瞄了一眼韓玉梁,神情微妙地說:「先不吃了。一會兒我開車出去,你們跟我走。」
「去哪兒?」韓玉梁問道。
「輪不到你管,你是貼身保鏢,我去哪兒你跟著就是。」林梓萌打了個呵欠,往樓上走去,「你們收拾一下,在樓下等我,我化妝好咱們就出發。」
「多久?」許婷探頭喊了一聲。
「一個半小時。」
韓玉梁和許婷互望一眼,一個看電腦,一個坐下捏手印練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