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早已從網上知道,現如今的大學不再是儒家典籍之一,而是近似於太學、國子監之類的頂級學府。
可一路上跟許婷閒聊瞎扯,他又覺得這國子監似乎有點名不副實。
就算當下國子監迎合時代大潮也如常接納女子,可這許婷是不是也太不學無術了些?言談絲毫不見文氣,吟詩作對的事情他提起來,還被她嬌笑著嘲弄了一番。
「我都說我是我們師範下頭朝陽學院的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啊,問這問那,非要我承認自己成績不咋地,你才滿意呀?我是學前教育專業的,能教教小屁孩就得了。」
韓玉梁知道許婷心思機敏,很容易被看穿目的,索性不再旁敲側擊,直白問起了所謂大學的一些事情,反正有失憶這個擋箭牌,總能搪塞過去。
東華師範這樣的東華特政區知名學府,自然也不會願意位於黑街範圍之內,但校園成立頗早,新校區建起來後遠遠躲到了北邊,那舊校區,則不得不依舊擦著黑街的邊,算是南城區北界西頭,佔地挺廣。
既然學生多,黑街的小流氓也就愛往那邊跑,學校為此封了南門和東門,只在北邊留了一個出口,雇了大批保安,三面圍起校園的護欄上,還都豎了頗為嚇人的防盜鐵絲網。
學校南北外的情形也大不相同,南邊這條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只有幾家小旅館還算有點生意,北邊卻從拐過街口開始就滿是各種小吃,超市、快捷酒店、租給學生的公寓樓鱗次櫛比,這會兒正是暑假前畢業生徹底離校的日子,收廢品的搞招聘的外地過來接孩子的把這條馬路弄得熱熱鬧鬧。
穿梭過重重人縫,許婷騎著電車停到學校門衛室邊,下去進屋,掏出學生證指著韓玉梁說了幾句,拿起筆登記一下,這才出來推著車子跟他一起往裡走去。
「進這兒這麼麻煩嗎?」韓玉梁四下打量,隨口問道。
「不麻煩啊,就是為了防止讓不良分子進去禍害女生——我們師範女孩子多啊,所以外來客都要登記。不過我們學校很開明的,登記成男朋友一樣讓進。」
他挑了挑眉,「那你剛才怎麼登記的我啊?」
「我說是我遠房表叔,來玩的。」許婷笑呵呵跨上車座,拿腔拿調唱了句,「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你還會唱戲?」
她捏了個蘭花指,笑道:「學前教育就是幼師啊,不會唱唱跳跳怎麼行。我還會民族舞呢,回頭給你露一手。」
「拭目以待。」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露一手啊?」她斜瞥著他,「我的好表叔。」
「我發現我還是喜歡臭大夫這個稱呼。」韓玉梁張望一眼,這諾大的莊園裡,的確隨處見的都是年輕姑娘,男生不過十之二三,真是個令他艷羨無比的國子監。
若是太監也還能算男人,那這兒的女子比例,就快趕得上皇帝老兒的後花園了。
「你先帶我去看看你說的地方吧,不然,人也沒見,東西也沒見,我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他走出幾步,把視線從旁邊一雙雙青春靚麗的裸腿上收回來,道,「你這委託,目的實在有點含糊。不如指明要我殺個誰,帶我看看臉,剩下你就不用管了。」
「別學點功夫嘴裡就老打打殺殺的,我姐可沒說你原來是干殺手這行的。」
「我的確不是殺手,不過你要讓我查案,我可不在行。比起那個,還是把人殺了我比較擅長。」
許婷輕輕擰著把讓電車慢悠悠走著帶路,想了半天,小聲說:「你帶著槍來的?」
韓玉梁搖搖頭,「我殺人不是非要暗器不可。」
「你真入戲誒……」許婷一捏閘,明亮的杏眼盯著他說,「那你要靠什麼殺人?用指頭把人捏死?」
韓玉梁低頭看了看,足尖一挑,把一小塊石頭勾起,伸手握住,攤開伸到許婷面前,淡淡道:「我知道你這委託主要還是探探我的底細,看在你姐的份上,我不妨直接亮給了你,你且看好,莫要眨眼。」
許婷盯著他掌心那顆石子,微微蹙眉,略感不解。
他緩緩將拳頭攥起。
她挑眉一笑,道:「你還會變魔術呢?說吧,要從哪兒變出來?」
韓玉梁緩緩又將拳頭張開。
寒冰烈火掌交錯碾磨下,那小小石子,早已化成齏粉。
一陣暖風拂過,便吹散空中,無影無蹤。
許婷眨了眨眼,緩緩抬手抓住他的指頭,盯著他的掌心看了看,接著用指尖在上面蘸了蘸,殘灰還有一些,分明不是看錯。
「這……和你治病時候用的東西是不是一樣啊?」常看武俠小說的她發了會兒楞後,終於用不太確信的微顫嗓音輕聲問道,「你真有內力?」
韓玉梁不答,而是蜷曲指頭對準許婷高聳飽滿的酥胸頂端,稍稍加些真氣,使出隔山打牛的技巧輕輕一彈。
那團真氣跳過衣物,不輕不重往她乳頭上撞了一下,微微刺痛,帶出幾點酥麻。
許婷抽了口氣,抬手摀住胸口,滿臉不可思議,「內力……還能這麼用?你到底是大俠還是採花大盜啊。」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韓玉梁笑著垂手站定,「那,現下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就不必再費勁繞這麼大的彎子了吧?」
許婷支好車子,繞著他走了兩圈,抬手捏捏他肩臂堅硬如鐵的肌肉,不知為何臉上微微一紅,扶住車把踢開車撐,「沒錯,我找你幫忙是有多瞭解你一點的心思,還想著你要真是個騙子,我就回去提醒我姐不要被你騙了。」
「那你現下可以放心,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她搖了搖頭,「可小微的事兒我又不是騙你,她最近真的為這個特別煩,你這麼大的本事,就幫幫忙咯,我答應的報酬也絕不少你的。真要價錢高到還不起,大不了我兼職去給你診所打工……不對不對,診所又不是你的,我幫你聯絡客戶,給你找下一個生意。到時候再給你當助手還債咯。」
「那咱們現在先去看什麼?」韓玉梁望向遠處宿舍樓,他目力極佳,隔著窗子就看到裡面女生拉起鐵絲晾著的內衣內褲,五顏六色彷彿一列列小旗子。
許婷順著他的視線瞄了一眼,吃吃笑著說:「走吧,趁這兩天管得松,先去她們宿舍看看。我這就打電話,讓小微出來接咱們。這個點兒,她多半已經在自習室了。」
「好。」韓玉梁並無意見,最近他在診所,半老徐娘看了太多,腰部鬆弛屁股扁長,和後半夜色情片的女主演們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跟現下身邊走來走去的那些青春靚麗的女學生更是沒得比。
而且這裡的確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小美人,只可惜,十有八九都親親熱熱挽著一個男的,落單的,也不像是會正眼瞧人的樣子。
跟著許婷穿過花園一樣的道路,最後先停在了上自習的教學樓下面。
等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碎花裙子,清湯掛面長直髮的女孩快步從台階上走下,衝著許婷擺了擺手,微笑著一溜小跑過來。
韓玉樑上下打量一番,還好,與時下流行的易容類相片不同,這張螢微倒比合影裡的樣子還美些,只是多了一副眼鏡在臉上,還不是沈幽喜歡的那種頗增魅惑感的款式,平白讓五官組合出的秀美打了八分折扣。
夏裝最大的好處是能很明顯看出身段,單論女人味,她身材比許婷要差一截,個子小,比例一般,腰肢雖細,但也顯不太出胸臀的弧度,獨獨一個看到,會覺得頗為可愛,是個適合抱在懷裡慢慢賞玩的玲瓏嬌軀,可站到許婷身邊,看在韓玉梁這種老辣色鬼眼中,不免就比出了鮮明差距。
他暗想,這次辦事,還是想辦法繼續勾搭許婷為妙,將來說不定還有希望來個姐妹雙飛的好事。
至於張螢微,俗話說得好,二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拳打一面不如指戳一點,暫時別放在心上的好。
許婷也一直在暗暗打量他的視線,看他很快就挪回到自己身上,唇角一翹,拉起張螢微的手介紹說:「這是我找來的幫手,我一個遠房表叔,姓韓,叫韓玉梁。」
「韓叔叔好。」張螢微很乖巧地躬身打個招呼,「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吧。」韓玉梁並不介意輩分上去,反正把女人弄到死去活來失了魂兒的時候,他什麼亂七八糟稱謂都聽過,叔叔哥哥爹,祖宗親爺爺,聽多了也覺得別有風情。
張螢微口齒清晰,條理分明,不過講來講去,也就是那些許婷已經說過的雞毛蒜皮小事,韓玉梁聽到最後也打不起什麼精神,只剩下看看女生宿舍這點勁頭撐著。
「我看你們一幫女學生,年紀輕輕也出不了什麼大事。」他打個呵欠,「上去看看吧。」
許婷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說:「你知道啥啊,學校裡頭亂著呢,而且領導有事兒就往下壓,鬧多亂外頭都不知道。以前我們有個學姐,被人始亂終棄,帶著刀去把那男生灌醉活剮了,切了一千多片。」
張螢微也點點頭,「嗯,還有個男生特別渣,見一個喜歡一個,劈腿好幾個女生,最後在租的房子裡被綁起來閹了。」
「還有還有,去年我們朝陽學院有個男老師,因為欺負女學生被人家找了幫手報仇,聽說死得可慘了,小雞雞都被扔絞肉機弄成肉餡包成餃子咯。」
韓玉梁覺得有點不對頭,一抬手,「你們這兒男的怎麼這麼慘啊?」
許婷咯咯笑道:「我們女生之間傳的消息,誰還說男生好事啊?」
張螢微卻沒有笑,低頭輕聲說:「可這些女生不也挺慘麼,我倒覺得那些男的活該。」
許婷甩了一下馬尾,衝著韓玉梁悄悄皺了皺鼻頭,看眼神,意思大概是別當真,她就這樣。
正值離校期,張螢微又是宿舍比較有名的乖寶寶,說韓玉梁是來幫忙收拾的表叔後,三人順順利利就一起進了大門。
坐電梯上去後,韓玉梁就一邊邁步,一邊慢悠悠四下打量起來。
可惜沒什麼很好的風景,大多數宿舍都鎖著門,難得幾個敞開的,裡頭也空空蕩蕩,早就走乾淨了。
百無聊賴走出半條走廊,韓玉梁耳中突然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動靜。
他馬上凝神運功,將耳力循著方向延展過去。
「啊、啊……嗯嗯……你快點……快點……一會兒她自習完該回來了……嗯、嗯唔……」
他聽得眼前一亮,恰好看到張螢微停在了聲音發出的門前,正疑惑地望著沒上掛鎖的宿舍門,抬手要推。
韓玉梁一個箭步就躥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我來,裡面有人。」
張螢微嚇了一跳,還當是什麼歹徒,一下就縮到了許婷身後。
許婷也有些緊張,扭臉看著韓玉梁就要開口問。
但他才不會給她們驚擾到裡面野鴛鴦的機會,伸手握住門把同時,真氣已經外放出去沿著門縫走了一個上下。
果然,後面就有插銷別著。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隔著這種薄門,他輕而易舉就運出真氣將插銷反推到側面,然後用力一推,抬腿邁進,沉聲道:「誰在裡面?」
「呀啊——!」女生的尖叫毫不意外地響起。
另外兩個舍友都已經搬出去住,能在這裡和男友趁機偷歡作樂的,自然就是那位王文珊。
韓玉梁的目光到了此時分外好用,如電一掃,就將情形看了個清清楚楚。
應該是本來就防著張螢微回來,倆人都沒脫光,男的甚至可以說衣冠楚楚,只是牛仔褲解開了扣,往外伸著根黑黝黝亮晶晶的雞巴。
王文珊半坐在上鋪下的寫字檯面,雙腳高舉被男友肩膀架著,高跟涼鞋都沒顧上脫,花邊小褲衩縮成一團掛在一邊腳踝,牛仔短裙翻捲到腰,露出豐腴飽滿的一對兒裸腿,白底印花短袖衫連著奶罩一起推到腋下,不算多大的乳房被男友一邊一個握在手裡,定格在激戰正酣的最後一剎那。
要不是捂著臉的王文珊還在尖叫,韓玉梁真覺得眼前像是做工粗糙的土產色情片被他按下暫停後的畫面。
張螢微探頭看了一眼,也跟著尖叫一聲,倒是許婷大大方方走進門內,皺眉說:「王文珊,你至於嗎?外面小旅館這幾天漲價啦?到宿舍玩也不說插好門。」
王文珊跳下桌子,一邊整理衣物一邊怒瞪著已經收屌完畢的男友,「劉峰!你不是說你插門了嗎!」
那被女友唾沫星子噴了一臉的男青年撓了撓頭上的短毛,一臉無辜,「我記得我插門了啊。我哪回插你之前不先插門的。」
張螢微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王文珊聲音發顫地說:「文珊,你……你跟他……跟她做這種事兒,竟然……竟然用我的桌子?」
王文珊用指頭梳了幾下染到微黃的齊肩發,大大咧咧說:「我自己桌子亂啊,懶得收拾了,你這兒這麼整齊,我用用怎麼了。」
說著,她還有點心虛地從旁邊拿過兩張紙巾,在自己剛在桌邊發騷留下的痕跡上飛快擦了兩下。
看張螢微臉色都有點發青,王文珊嘿嘿一笑,裝樣子地拍了劉峰一巴掌,「這不是他猴急麼,我一說放暑假在這兒打工不走陪他,他就動手動腳的。我給你擦乾淨,小微,對不起哈,回頭請你吃飯。別生氣了。」
張螢微跑過去伸手摸著自己的書桌,忍不住低頭聞了聞。
王文珊紅著臉說:「沒味兒,都好幾回了你不是一直都沒發現麼。」
許婷靠著門框,用並不太小的聲音嘟囔說:「也是,畢竟就做個愛,都沒尿桌子上是吧。」
王文珊一皺眉,「許婷,我道歉了,這有你什麼事兒啊?還有……這誰啊?你們不打招呼就帶回來個大男人,把我看光了我還沒吭聲呢。」
許婷笑呵呵道:「我這不是聽說小微宿舍前陣子老丟東西,還有人半夜發神經給水杯裡放不知道什麼藥,我就叫了個表叔,來調查一下。」
王文珊倒是沒有半點心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調查?你叔是警察還是特安局啊?隨便就來女生宿舍有點過了吧?我都說了不是我,那倆搬走後就沒再丟過東西,為啥不去查她們啊?」
估計是此前就因為這個跟張螢微有過摩擦,她憤憤拿起自己的挎包,「峰,走了。去逛街。她們愛查就擱這兒查吧!」
劉峰一臉不情願,「啊?又逛街……」
「你剛才脫我褲衩的時候答應的,說話不算話?」
「可我不是沒……沒到最後呢。」
「先逛。」王文珊怒氣沖沖拽住男友的胳膊就衝了出去,火氣要是從後面冒出來能把屁點著。
韓玉梁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尋思,這女生看起來不像很有城府的樣子,這股怒氣也頗為逼真,難道張螢微真是冤枉了她?
他看向張螢微,她卻還在狠狠用力擦桌子,恨不得刨了漆面從新刷的架勢。
許婷過去勸閨蜜,韓玉梁左右無事,就在屋裡四下看了起來。
屋子不大,四張床都是上鋪,兩張已經空了,桌面都積了灰,靠內角那張床上凌亂不堪,護欄上還晾著一件胸罩一條褲衩兩雙黑色薄絲襪,床單皺巴巴的,毛巾被也沒疊,枕頭邊化妝品的小瓶罐橫七豎八。底下桌子更亂,堆滿了書本卷子鏡子零食紙簍都滿了還微微有味兒。
回頭再看另一邊張螢微的舖位,床上桌上乾淨漂亮,收拾得一絲不苟,這麼倆女的住到一起,能交上朋友而不是打起來還真挺不可思議的。
韓玉梁拉過許婷到一邊小聲問了問,她嘀嘀咕咕附耳解釋一番。
原來這倆一開始只是單純室友,因為喜歡同一個演員有了點話題,熟了一些後,張螢微看不過王文珊老是沒個收拾,就幫她整理了一下,王文珊大大咧咧還挺高興,請她吃了頓飯。
幾次三番,不知不覺,倆人就莫名養出了一種張給王收拾,王請張吃飯買零食的默契。
至於王文珊如今的舖位亂成一鍋粥,就是因為張螢微心裡生氣甩手撂挑子了。
「所以你們鬧彆扭,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韓玉梁實在不想做這種調解女生關係的任務,按這倆女生沒長開的性子,交給許婷這個學前教育專業的顯然更合適,但來都來了,他總要裝模作樣表現一下。
張螢微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還扶著剛才被反覆擦的地方,不太高興地說:「就從她交了那個男友開始。」
「嗯……更詳細點的呢?」韓玉梁心道,莫非這是吃了醋?可看張螢微的樣子,不像是個喜好磨鏡的姑娘啊,探頭時候尖叫捂臉前都不忘瞄一眼劉峰的老二,反倒是許婷第一時間避開視線,內裡顯然更不自在一些。
「這,我不知道什麼叫更詳細啊。」張螢微皺眉說,「我倆的關係又不是一下子就變差的。她有對象,就不怎麼和我一起上自習吃飯,慢慢就疏遠了。後來她被男友弄得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我覺得不對勁兒,就更加退避三舍,自然……就鬧僵了。」
韓玉梁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吟道:「你說的變了一個人,是指什麼?她以前不是這樣麼?」
「嗯。不這樣。」張螢微低下頭,似乎在懷念過往的朋友,「她以前雖然也邋遢,也沒心沒肺,可脾氣並不那麼沖,也不喜歡動手。從跟那個劉峰搞到一起,一開始還好,最近倆月,有事沒事就跟舍友吵架,吵得稍微狠一點就想動手,她那指甲留得,就跟故意為了讓我們破相一樣。沒半個月,就開始手腳不乾淨,說她她還不承認,警察來了都不認。」
她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說:「那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許婷笑著拍了拍韓玉梁的背,「我表叔本事可大,讓他給你想辦法查查,看是不是劉峰給王文珊偷偷下了槍藥吃。對,那個劉峰你熟嗎?是個什麼人啊?」
韓玉梁眉梢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了張螢微神態動作中的一些細微變化。
怎麼,這女生對朋友的男人,竟比對朋友還要在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