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117章 神秘莫測女殺手

  三天不夠,必須肏五天!

  韓玉梁靠在屋角,給擔心到讓易霖鈴幫忙出聲問的杉杉隔窗報了聲平安後,就咬牙切齒地一邊往外運氣一枚枚擠飛皮肉裡的陶片碎渣,一邊改了之前的決定。

  算一算,之前張螢微背後指指點點出謀劃策讓他傷到住院,還險些把命交代在陸雪芊手裡的,正是那個既叫荻原紗繪,又叫永夜的千面女殺手。

  如果這次的女綁匪也是她,那連上雨夜被狙擊中槍的那次,他到這個世界後,幾乎所有受的有點檔次的傷,就都是直接間接拜她所賜。

  不行,至少十天!

  韓玉梁憤憤一挺腰,將最後一片插進肌肉的碎陶擠飛出去,戳了兩下閉住經脈止血,晃晃悠悠離開了屋子,沿著剛才衝過的走廊,一間間屋子往裡看去。

  沒有大綿羊,只有被他觸發了的機關們,冷冰冰地嘲弄著他。

  越想越不爽,韓玉梁清理完另一側,把幾個花盆扔到窗外炸了後,返回到接近入口處,左思右想,還是忍不住進去一腳把第一個觸發的陷阱——那一排槍連著擺放的凳子一起踹倒在地。

  滴。

  一聲輕響。

  肏!

  韓玉梁急忙後撤縱出,為防再被彈片波及,他一口氣跳進了對面屋內。

  沒想到,才一落地,頭上天花板的吸頂燈就炸了……

  「韓小賊,還活著麼?怎麼又炸了?」

  韓玉梁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燈罩碎片,這些東西要是都換到他的頭皮,少不得要剃個禿瓢,額角不禁青筋凸起,咬牙道:「還活著,炸藥的威力都不大。感覺我被耍了……」

  易霖鈴倒是很高興見他吃癟,笑道:「遊戲嘛,不就是這樣咯。加油,早點通關。」

  走進去上層的樓梯,韓玉梁感到有點奇怪。

  那些陷阱,的確都已經達到了致命的等級,對付一般的偵探,死上七、八個也綽綽有餘。

  可如果佈置的人是永夜,那她應該知道自己的結實程度已經差不多有超級英雄的水平,雖然比不上那個好像老婆出軌了一萬次的大個子那麼誇張,但比那些靠鐵甲啊盾牌啊魔法啊防禦子彈的肯定要強些。

  為什麼她沒有提升強度?

  能佈置一排輕型的,當然就能換成遊戲裡打喪屍都一下一個腦袋的凶悍手槍。

  花盆裡能埋下小型手雷,當然也塞的進去遙控起爆的塑膠炸彈。頂燈的設計就更不用提了,都能算好他輕功後撤的距離,天花板上頭來幾個大炸彈,整個樓都能炸沒……

  他拍了一下腦袋,自嘲一笑,想太多了,華京周邊的工區農區,也弄不到這麼多大威力的武器啊,一個不小心,特安局恐怕就要調集人手圍剿了。

  怎麼能莫名其妙認為對方在手下留情呢,太蠢了,他搖搖頭,拐上二樓。

  人一旦疑神疑鬼,就很容易陷入到奇怪的糾結中。

  看到走廊幾乎一樣的格局,韓玉梁陷入了沉思。

  按正常思路,綁匪應該不會佈置同樣的陷阱,而是會以他參考之前陷阱進行排查為前提進行新一輪佈局。

  可萬一對方料定了他會這麼猜測呢?

  萬一她料定了他會猜到她料定了他會這麼猜測呢?

  萬一……

  不行不行,腦子打結了。

  他靠牆坐下,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醒醒神。

  如果對方的陷阱是一個引導鏈,那麼,不被牽著鼻子走就是最重要的。

  最好的對策,就是我行我素。

  他笑了笑,一拍大腿,站起來,大步沿著走廊走到一側的盡頭,打碎窗戶,把花盆挨個扔下去摔爛,也不去看有沒有東西,轉頭再次疾奔,劈開兩側房門。

  門鎖沒有機關。

  呼,他稍稍鬆了口氣,轉身一個個房間檢查過去。

  大都沒什麼特別,只有些積灰的陳舊辦公用具,看地板上土層就知道不用進去。

  唯獨一間,裡面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金屬盒。

  但那個盒子裝不下大綿羊。

  他瞄了一眼,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往另一側走廊去了。

  這次,才走出幾步,他就發現一根透明的細線,絆馬索一樣橫在兩扇門的把手中間。

  就算這次不碰到,開門的步驟總不能跳過。

  韓玉梁觀察了一下,雖說線連接著兩個門把,但並未打結,甚至沒有繞滿一圈,僅僅過了一下,便向下轉去了門縫中。

  蹲下看看門縫,木板已經頗為毛糙,細線勾在上面,摩擦頗強,若是這線不夠結實,佈置到最後拉緊時磨斷,可就成了笑話。

  伸手觸了一下,線挺結實,輕輕一彈,琴弦般響。

  他托著下巴沉吟片刻,伸掌貼住門板,真氣外放緩緩把另一側探了一遍。

  距離越遠,真氣效果越模糊,但他相信,如果有陷阱,絕不會離門太遠。這麼結實的線,撞斷很難,衝過來若不收勢只怕都會被攔腰割斷,想必,用作襲擊的機關就在兩邊門後,人被攔下隨即觸發。

  果然,外放到五寸左右的時候,韓玉梁探到了一個方方正正懸在空中的東西,難以判斷是什麼,但想來不會是什麼好物件。

  如果是劇烈震盪觸發,那就好辦了,他小心翼翼在偏一側的位置將線運力截斷,跟著將較短這頭繫在門把上,穩住線頭捆著的東西。

  然後,他拉緊較長這段,先出掌震碎門鎖,跟著緩緩拉開,不斷將線放低,保證另一頭高度幾乎不變。

  精神過於集中,他額上都為此出了一層油汗。

  等門快要打開,他出腳踩住,取代門縫效果,將門徹底打開,往裡看去。

  如他所料,細線在裡面還經了一個架子,通過滑輪吊著一個黑沉沉的旅行箱。

  那箱子頗有份量,若不是容量確實太小,他都要以為大綿羊其實被裝在裡面。

  韓玉梁伸手拉住滑輪另一側,提穩箱子,掌心緩緩貼上去,探查一下裡面。

  不料,裡面形狀亂七八糟,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麼,好多還是實心,真氣察覺不到任何脈絡走向。

  沒有脈絡,既是沒有連接變化,難道……裝了一箱爛石頭?

  他大惑不解,緩緩將箱子放下,震斷密碼鎖,再三探查確實結果無誤,才緩緩將蓋子打開。

  裡面倒不是石頭。

  而是大小各異形態不同的廢棄金屬。

  蓋子上還貼了張紙,畫著一個戴墨鏡的女性漫畫頭像,比了個剪刀手,旁邊寫著方方正正的一段話。

  「不用費力氣去想了,這個陷阱捕獲的,是你的時間。耽擱了很久吧?是不是特別緊張刺激?祝你玩得愉快。等著你的綁匪。」

  如果不是有一樓的前車之鑒,韓玉梁真想一掌劈碎了這個箱子。

  更糟糕的是,這扇門後是假陷阱,不意味著另一扇門後也是。

  他不敢冒險,只能耐著性子又費了差不多的時間,開啟對門,放下箱子,探索打開,對著一箱子爛鐵疙瘩和同樣的字畫發呆。

  還真沒有那個女人這麼耍過他,他離開屋子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十天也不夠,真要有機會抓住這個女人,他可以考慮把她關一輩子。

  不出所料,二樓也沒有找到人。

  似乎只剩下三樓了。

  可韓玉梁直覺認為,三樓也沒有。

  無奈這種事兒直覺說了不算,不親眼看看,他肯杉杉也不肯,杉杉肯春櫻也要念叨。

  而且,他也挺好奇,三樓綁匪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三樓不再是對稱格局,上樓梯後,左側是會議室和餐廳,右側是幾個看面積大了很多的辦公室,估計這個樓的領導當年應該就在這邊。

  餐廳是對開門,上了鏈子鎖,鎖頭都已經生銹。但來都來了,韓玉梁還是出手扯斷,推門進去溜躂了一圈。

  會議室的門也沒有異常,但打開進去後,不知是不是廢棄前最後正在開會播放PPT,窗簾全都拉著,裡頭暗得要命。

  他隨手放在電燈開關上,跟著心裡一凜,扭頭細看,果然,牆上有被動過的痕跡。

  他把手緩緩拿開,沒摁下去,大步走到窗邊,伸手拉開了窗簾。

  就在生銹的窗簾桿被環扣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那一瞬間,韓玉梁感受到了殺氣在遠方出現。

  他馬上出腳蹬牆,飛身後縱,就地一滾閃入一排排椅子之中。

  什麼也沒發生。

  但他很確定,剛才拉開簾子的一剎那,絕對有人在充滿殺意地瞄準他,只不過不知為何沒有開槍。

  他猶豫了一下,快速爬到拉開簾子的窗邊,從角落玻璃不算太髒的地方小心翼翼探出頭,遠眺。

  殺氣!

  他馬上縮回去,雖然沒看見對方的具體位置,但已經能猜到,就在和這會議室在同一高度的遠處某棵樹上。

  很遠,恐怕有二三百丈。

  那個距離下用狙擊槍打過來的話,子彈都打穿了人,才能聽到聲音。

  僵持了一會兒,韓玉梁突然醒覺,不對啊,老子是來玩找人遊戲的,和狙擊手較什麼勁。

  念頭一轉,他貓腰將會議室匆匆看了一遍。一扇窗的光已經足夠,確認沒有大綿羊後,他匆匆從後門離開。

  他知道外面那個狙擊手十有八九就是永夜。

  可對方選的位置視野太好,他就算一躍而下使出渾身解數衝過去,躲開所有子彈還能抓到她的概率實在不大。

  那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那麼遠的地方從這邊的喇叭裡發聲的?

  帶著這個疑惑,韓玉梁仔細搜查了最後幾個房間。

  他沒有找到大綿羊,但是找到了答案。

  內部通往不同喇叭的兩個麥克風都開著,一個旁邊擺著一個迷你播放器,小聲循環播放著粗重的喘息。

  而另一個旁邊,則豎著一個無線電對講機。

  韓玉梁忍著氣走過去,拿起,「你是永夜麼?」

  信號的短暫嘈雜過後,傳來了沒有變聲過的輕柔嗓音:「這個很重要嗎?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楊明達在哪兒。」

  「我一貫先問我自己想知道的。」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代號並不重要。」

  「那,你是冥王裡一直跟我作對的女殺手麼?這個問法你總滿意了吧?」

  「滿意,但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除非,你用一些合理的代價來交換。」

  「比如?」

  「你從哪兒來?」

  「看來沒得談了。我也沒興趣回答你這個問題,除非你成了我的女人。」

  「如果你指的是肉體層面進行性交的話,我可以考慮。但我需要確認你不會違背約定,才能與你進行性行為。」

  嘖,答應得真快。

  「不,我指的可不是做一兩次愛那麼簡單,而是你,成為,我的。我的自己人,我才信得過。」

  「我並不是性奴,不存在佔有契約,我想不出要如何成為你的。」

  「你現在屬於哪個組織?」

  「我沒有義務回答。」

  「你什麼時候像屬於某個組織一樣屬於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那邊沉默下來。

  「有得談麼?」韓玉梁追問道。

  「可以商討。」綁匪出乎他意料地回答,「如果你能提供穩定的高報酬任務,所需的武器、資金、道具等東西,並且不介意我同時隸屬兩條殺手經紀線的話,我可以考慮將你列為任務提供者之一。」

  「就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

  「不僅如此,但更多理由我不會回答你。你只要考慮這個交易是不是合理。」

  「算了,楊明達呢?」

  「韓先生,我認為剛才的交易還可以再談談,我是個很美的女人,我願意把之後的專屬性交權也當作籌碼,我的身體可以只為你和任務需求服務。請相信,我的技巧和能力對性功能正常的男人來說比毒品還要上癮,我只用手就可以讓你比抱一般的女人還要滿足。」

  「我對你的確很感興趣,但我對自己的過去沒什麼可說的。你對我這麼有興趣,難道不知我失憶了麼?」

  「韓先生,那種小把戲騙不過專業人士。你的種種表現並不像是失憶症患者,而且,你聲稱的創傷性失憶在醫院記錄中找不到對應的疤痕。你沒有失憶,你對自己的過往非常清楚。我很想知道,那是怎樣的秘密,能讓你這樣好色的男人,對我提議的交易完全不感興趣。」

  「好色的男人也不是光聽這種對講機就能雞巴硬的。小姐,我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是誰,都不知道你的身材好壞,五官如何,這就受你誘惑……我很像發了情的公狗麼?」

  「韓先生,你還記得你和張三少一起吃飯的那晚嗎?」

  「記得。」

  「那一晚有八個很漂亮的女人,你挨個仔細看過。」

  「是。」

  「我就在其中。那就是我的身材。至於臉,只要你給我照片、材料和時間,我可以變成你想要的任何女人。我對自己的本來面目也很有信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說話就像是電子書軟件裡的自動朗讀,我聽著就腦袋大。」

  「韓先生,你對叫床聲有特殊需求的話,我可以表演出你要的任何一種。」

  「我的過往就算說了,你們也沒辦法驗證真偽。最後肯定會抵賴。」韓玉梁看向天空,眼神略顯惆悵,「就當我是個沒有過去的男人吧。」

  「人都有過去。你不可能出生就已經現在這麼大。好吧,既然你堅持,我會等待更適合的時機跟你談的。希望你到時候會改變心意。另外,我私人對你察覺殺意的能力非常非常非常感興趣,如果你願意和我分享這個秘密,我可以開出比剛才那個交易更高的代價。」

  「高到什麼程度?」

  「如果能讓我也通過訓練具備那個本領的話,那麼,我可以讓你成為我唯一的殺手經紀,只接受你安排的任務。」

  韓玉梁忍不住笑道:「我沒有那麼多人要殺。真有,我也不需要委託別人。」

  「韓先生,你是偵探,但你還沒有破過案,你做了一次保鏢,找了一次狗,陪委託人玩了一場淫蕩的遊戲。偵探可以不去破案,那麼殺手,為什麼只能殺人呢?比如,我除了送人下地獄,還很擅長送男人去天國。」

  總覺得今後要被這個女殺手暗中糾纏上,韓玉梁歎了口氣,「要練這個,至少十年苦工打底。你有這個時間?」

  「這不是不能接受。這個本領對殺手這個職業來說簡直太重要了。十年……

  比我磨練性技的歲月都短,問題不大。」

  「你師父是誰啊?」韓玉梁好奇極了。

  「抱歉,這個不能回答。」

  「你乾脆把不能回答換成禁則事項如何?都能多個口癖了。」

  沒想到殺手也能接上他以為易霖鈴才比較懂得話頭,立刻換東瀛語說了句很標準的動畫台詞,「禁則事項。」

  不行不行,越聊越來興致,別真說個沒完被套走了話,韓玉梁皺眉道:「差不多了,告訴我大綿羊的位置,這場遊戲該結束了。我找遍了所有房間,沒看到他。」

  「我不會作弊,遊戲規則沒有變化,勝利條件也一定存在。你還沒有找遍所有房間。」綁匪平靜地回答,「上個時代的建築,沒有一棟會像外表那麼簡單。

  遊戲,並沒有結束。」

  他把對講機往腰間一別,「看來這鬼地方還有密室?」

  那邊沒了回音,看來不打算繼續與他通話。

  他逐層又找了一遍,一直回到一樓,索性從大門出去,高聲問:「小鈴兒,這種舊樓的密室一般在什麼地方?明面的房間我都找過了。」

  杉杉看著他一身的血跡,倒抽一口涼氣,抬腿就要跑過來。

  易霖鈴把她一拽拉回身邊,倒轉拇指對韓玉梁做了個鄙夷的手勢。

  「誒?我怎麼你了?」

  易霖鈴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地下啊,笨蛋!」

  「呸,你絕對是想趁機鄙視一下我。」韓玉梁不屑道,「不然你用哪個指頭不行?」

  易霖鈴瞪著他,換成中指重新比了一遍,「趕緊把人找到,回去上藥吧。」

  「我沒見到有秘密通道啊。」

  易霖鈴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道:「能控制報警喇叭的辦公室裡肯定有緊急疏散的開關,找到它,就能打開避難入口。聽說大劫難時期一有風吹草動人就都往地下躲,肯定不會太難找的。」

  韓玉梁擺了擺手,「知道了。多謝。」

  怎麼下來,又怎麼上去,回到之前那間屋子時,對講機再一次響起。

  「韓先生,我再次向你提議,咱們之間可以進行非常不錯的交易。我能幫到你很多忙,而我要的,對你來說幾乎不算是什麼損失。」

  韓玉梁拿出對講機放到桌子上,來回尋找著可能是應急按鈕的地方,隨口答道:「我不會和面都見不到的女人談買賣。」

  「那麼,如果我安排好,和你見面呢?」

  「那就見面再說咯。多個朋友多條路,你不總是給我找麻煩,我當然高興得很。」

  當然,那都是抓住狠狠日過一頓……不,幾十頓之後的事了。

  「好吧,遊戲就要結束了,期待下次與你見面。再會。」

  沒興趣告別,韓玉梁知道她要撤退了,注意力早就已經放在桌下一個罩著灰濛濛塑料殼的紅色按鈕上。

  乍一看,簡直像是電影裡按一下就能飛出去朵朵蘑菇雲的東西。

  不過這裡只是個農貿站而已,一個管理災害期間農產品分配的地方,不會有那種三戰前才存在的可怕武器。

  他看著蓋子上明顯被動過的痕跡,果斷打開,一指頭戳了下去。

  全神貫注防備了幾秒,什麼也沒發生,只是旁邊一個文件櫃發出嘰嘰嘎嘎的刺耳聲音,向旁邊滑開,露出扇一人寬的小門。

  探頭一望,往下是那種釘進牆裡的垂直爬梯,但中間還有一根鋼纜,上面有踏腳的地方,看來下去不需要費勁慢慢挪。

  那個女殺手下去過的地方,韓玉梁信不過,他略一觀察,縱身一躍,雙手貼牆,靠自己的輕功三放三撐,逕直落到最底。

  最下那扇門已經開了,裡面是一個狹長的走廊,排列著許多類似的門,看來果然所有房間都藏著前往地下的應急通道。

  裡面燈已經壞了一大半,剩下的還大都在閃爍,看著像是鬼片拍攝現場。

  韓玉梁皺眉搓了搓胳膊,決定回去後要再把杉杉摁床上好好肏幾頓,以回報大綿羊給他帶來的麻煩。

  夫唱婦隨,夫債婦還,很合理。

  走廊中央有一扇大門,此刻已經打開,露出了通往不知道多深地下的寬敞樓梯。

  周圍溫度更低,韓玉梁忍不住運氣稍微抵禦一下,展開輕功一步十級飛奔而下。

  轉折不知幾次,深度早已超過那三層樓高,韓玉梁嘖嘖稱奇,都有些失去耐心時,眼前終於出現了通道入口。

  進去是個分叉路,但一邊已經被塌陷的土石徹底堵塞,石縫裡伸出一截像是野獸爪子的白骨,但個頭著實奇大無比,他忍不住湊近比劃了一下,這東西還活著的時候,怕不是得有兩隻黑熊那麼大,爪子還尖銳鋒利……怎麼竟有這麼大的猛獸?

  幸好,看骨頭模樣,少說也死了十年以上,估計,是隨著大劫難結束一起完蛋在這兒的吧。

  他轉身跑向另一端,拐過第一個彎,就看到了楊明達。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捆得像只大粽子,倒在另一處塌陷邊上,看樣子,已經暈厥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