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細聽一會兒,就大致猜出了這位張三少的謀劃。
這人多半是對葉春櫻很感興趣,但不願用強,只想讓她投懷送抱兩廂情願成就好事。可無奈葉春櫻為人遲鈍謹慎,對他的示好要麼就渾然不覺,要麼就禮物邀約一概拒絕,讓他心裡漸漸沒了耐性。
他家裡勢大,便找了人手安排各種事端,想要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好俘獲葉春櫻的芳心。
豈料出師未捷身先死,這一晚搭進去兩條半人命,聽他對手機裡說的話,這事兒他對自家大哥還要有個交代。
對這種為了一親芳澤不擇手段的男人,韓玉梁並不討厭,不如說,還有幾分遇見同道中人的親切感。
不過目標要是和他撞了,可就是另一回事。
這嬌美可人的小大夫現在不光是他打算據為己有的首要目標,還是他衣食住行仰仗的對象,為了在此地安穩落腳有個漸漸適應的環境,說什麼也不能讓其他下流之輩搶在他前頭。
葉春櫻在旁看著韓玉梁的閃動目光,拽了拽他的衣角,輕聲問:「那麼遠打電話你也能聽見嗎?」
「嗯,他們千里傳音的本事很強,但傳音入密的功夫差些,」韓玉梁懶得再聽,收功笑道,「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不值一提。」
他不打算提醒葉春櫻,畢竟,這是個漁翁得利的大好機會。
葉春櫻皺了皺眉,認真地說:「以後我打電話你可不許偷聽,不然我生你氣,聽到沒有?」
「是是是,一定謹遵葉姑娘教誨。」
她抿了抿花瓣似的唇,稍稍偏開頭,略顯羞澀地說:「你……以後不用叫得那麼生分,我朋友都直接喊我春櫻。」
「好,春櫻。」他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姑娘主動開口叫男人直呼其名,這絕對是心中有了起碼親密,嘴上甜些,絕沒壞處,「那,你也不必老叫我大哥,我有那麼老麼?」
「我……還是先這麼叫吧。」她面上一片暈紅,一副頗為羞赧的模樣。
韓玉梁望著她微微側頭後露出的皎白脖頸,心中大樂。
可惜如此良辰,旁邊還戳著一個張鑫卓,真是大煞風景。
張三少爺接完電話過來,對葉春櫻身邊平白無故多出的這個神秘人物也有了七分戒心,先問道:「葉大夫,這位先生是什麼人啊?」
葉春櫻早就想好了說法,就是撒謊還有點不好意思,不自覺挪開了視線,看著地說:「這是我老同學的朋友,學過點功夫和醫術,聽說這邊亂,特地請來保護我的。他叫韓玉梁。韓大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三少,張鑫卓。」
「什麼三少不三少的,不過是家裡做著買賣,有幾個臭錢罷了。」張鑫卓笑著伸出手,「你好,韓先生。我是張鑫卓,很高興認識你。」
「在下韓玉梁。」韓玉梁一拱手,還按自己的習慣行了一禮。
張鑫卓哪裡知道他的來路,還當他輕視自己故意對右手視而不見,心中惱火,但臉上還是堆滿笑容,客套寒暄起來。
韓玉梁不願身份過多洩露,葉春櫻也在幫著隱瞞,聊了七八分鐘,張鑫卓什麼有用的都沒問出來,發現越這麼談下去,對面倆人關係越緊密,越是鐵板一塊,只好找個借口,悻悻而去。
兩人攜手走到診所側門,和起居房間相通之處,葉春櫻拿出鑰匙,開門之後,卻站在外面,愣愣出神,沒有進去。
韓玉梁扶著門框,轉身疑惑道:「怎麼了,春櫻?」
「韓大哥,我……可以要你一個承諾麼?」
「你說。」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絕對不勉強我做任何我沒有親口說出願意的事。」她捏著手裡的鑰匙,指節都微微發白,顯得十分緊張,「你功夫這麼好,還……會很多奇怪的本事,你別怪我太過小心,我實在是,覺得害怕。」
「在下承諾,你就信麼?」韓玉梁抬手將她鬢邊髮絲掖到耳後,順勢撫弄著她凝脂般溫香滑膩的的頸側,用極有魅力的嗓音柔聲道,「我答應之後,若是出爾反爾,你又有什麼辦法?」
「我信你。」葉春櫻抬起頭,用明亮清澈的眸子直視著他,「韓大哥,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相信你雖然……雖然有些好色,但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先前的騷亂讓她妝容已亂,口紅蹭出了唇瓣,故意描出的大濃眉和黑眼線也已不成樣子,看著頗為狼狽,卻格外襯她當下楚楚可憐的神態,加上一頭烏髮散在腦後披落如瀑,真有幾分撩人心弦。
他喉結滾動,頗想把這小嬌娘攔腰一抱搬回屋中,這就盡情施展畢生所學送她欲仙欲死。
可對著那清澈如水,信賴萬分的眼神,他胸中豪氣漸起,又想看她帶著這眼神主動投入自己懷中,婉轉嬌啼共赴巫山雲雨。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在下允了。需要起個誓麼?」
葉春櫻展顏一笑,溫柔似水,搖了搖頭,開門往屋內走去,「不用了,我信你。」
儲藏間並不寬敞,堪堪容下展開的鋼絲床後,就只剩一人進出的狹小空間,葉春櫻裡裡外外忙碌半天,總算收拾出八分妥當,她擦擦額頭汗水,把自己被褥抱到這邊,在臥室床上新鋪了一套東西。
韓玉梁低頭一嗅,那薄被似還帶著女子體香,忍不住故意提醒道:「春櫻,我蓋你的,是否有些不妥?」
葉春櫻臉上一紅,忙搖頭道:「不是,韓大哥,我住這兒。你去睡臥室吧。」
韓玉梁一怔,「這怎麼成。」
兩人為此爭執起來,沒想到,這女人看著軟軟嫩嫩弱不禁風的樣子,執拗起來卻像頭倔驢,僵持到最後,硬是把他留在了起居臥室。
這當然不是韓玉梁第一次夜宿閨房,但,還是頭一遭形單影隻獨自躺在女人的床上。
他對這世界還無比陌生,放眼望去,一樣樣都新鮮無比,觀摩半天,時至夜半,他屈指一彈,一股真氣打在那叫做電燈開關的物件上,屋中黑暗下來。
有玄天訣加持,韓玉梁每日只要行功一、兩個時辰便能精力充沛,他又是夜行慣了的採花大盜,越是這種時候,就越精神抖擻。
閉目養神片刻,他忍不住輕手輕腳翻身下床,推開窗子,提氣一縱,躍上了小診所的雨簷。
他一言九鼎,不作任何勉強葉春櫻的事情——可偷偷去窺探一下她海棠春睡的模樣,這總不算違諾吧?
在之前出診的那所謂花街柳巷,韓玉梁已經見識到這年代的女子睡衣有多麼誘人,一個倒掛,將眼從儲物間小窗探下,就想看看葉春櫻此時是什麼模樣。
不料,葉春櫻竟還沒睡。
鋼絲床邊點了一盞檯燈,她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他今天換下的舊衣服,正對著上面的幾處破口發愁。
白日裡的衣服換下,這會兒她身上穿的,是件寬寬大大保守厚實的睡衣,袖長及腕,領口連鎖骨也不露半分,比韓玉梁此前那個時代的閨閣千金小衣還要保守。
但大概是以為隔壁新收留的客人已經睡了,又鎖著門,此刻她並沒穿那取代了肚兜抹胸,換名叫做奶罩的東西。
那睡衣畢竟還是夏天的料子,而她胸前雙峰其實十分有料,寬寬鬆松,依然頂起了兩片圓潤的弧丘,丘頂衣褶抻平,恰好突出了兩顆誘人無比的花苞,好似籠屜布下擱了兩粒紅豆,小巧可人。
下方睡褲雖也是一般的長款及踝,但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葉春櫻正高高挽起了褲管,用熱水泡腳解乏。
圓潤潤的膝蓋下邊,一雙白嫩修長的小腿線條優美肌膚細膩,就是東奔西跑勞碌命的緣故,筋肉顯得格外緊實,略少幾分大家閨秀的柔軟,但多了幾分撩人春心的彈力。
肌肉緊湊,就顯得那段足踝嬌怯怯的細,連著水盆兩邊正踩著不敢下去的一雙赤腳,真是令韓玉梁雙眼一亮,恨不得這就進去捧到懷中好好把玩親吻一番。
那一雙纖巧腳掌渾不似他今夜看到的那些女人——好似夾板擠過一樣。腳掌細而不窄,長短恰當,玉趾齊齊整整,趾節修長,足弓盈虛可握,柔滑細嫩,腳跟渾圓光潔,不顯粗糙。盆中熱水頗燙,氤氳白氣蒸著,把她那雙腳兒蒸得白撲撲裡透著粉嘟嘟,自然過渡到一片嬌艷艷的紅,背上穿過幾根青色血脈,猶如活玉生筋。那腳尖偶爾下去試一試水,靈活腳趾一觸便回,等在盆邊又有幾分不耐似的,稍稍翹起,微微擺動,煞是俏美可愛。
足足在那雙腳上貪戀凝視了半晌,韓玉梁才將視線挪回到葉春櫻的素淨面容。
他就知道自己眼光絕不會錯,洗淨鉛華之後,此刻燈光照耀出的,分明就是一個嬌柔婉約,令人恨不得含到口中妥善保護起來的絕色佳人。
兩彎細眉,一雙妙目,鼻樑俏挺,粉唇含朱,青絲鬆鬆一綰,玉頸瑩瑩奪目,說是鬼神雕就天仙,偏是凡世人物,當作紅塵滾滾一姝,卻勝人間無數。
自天地大異之後,韓玉梁養傷便用了許久,大著膽子來求此容身之地前,過得比乞丐還不如,陌生環境下惴惴不安,哪裡還有機會偷香竊玉,如今望著葉春櫻正合他脾胃的模樣,饞蟲大動,褲襠裡那條寶貝當即便跳了一跳,險些頂牆害他掉落下去。
可他沒有開窗進去。
當然不是他本事不足,這種窗子的插栓他早先偷東西吃時就已摸清了門道,內力吐出一收一撥即可打開。
他是不捨得進去。
葉春櫻試了試水,溫度似乎已經合適,便把腳放了下去。
跟著,她拿起韓玉梁脫下的衣服,將檯燈調了調角度,捏住放在一旁的針線,戴上個滿是小凹坑的扳指,頂住針鼻,低頭蹙眉為他小心翼翼縫補起來。
無奈,她看來並不擅長針線女紅,才穿插幾下,就嘶的一聲,抬起食指伸到嘴裡吮住。
韓玉梁倒掛在那兒,怔怔看著她一針一線縫縫補補,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氣血逆行太久,頭一暈不小心掉了下去,他才急忙裝了兩聲貓叫,溜之大吉……
之後幾天,葉春櫻這個以前主要業務就是輸液打針開點藥的小診所,生意變得火爆了幾倍,而且,按摩正骨推拿理療,儼然成了新的主營業務。
光是那個滿面桃花的李曼曼,就四天來了三次,恨不得擱這兒辦張月卡每天報道。
正好葉春櫻補衣服補得滿指頭都是傷,只得乖乖纏著創可貼讓了位,眼看著診所裡坐滿半老徐娘風騷少婦單身姑娘,一邊閒磕牙一邊等著進簾子後頭調理身體,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除了這些定期報道的常客外,孫大爺的腰間盤,劉大媽的老寒腿,連著隔壁樓上幾個遊戲小青年的鼠標手,全都被韓玉梁不到一頓飯功夫輕鬆解決。
自然而然,小診所裡冒出個大神醫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上次出事後,葉春櫻暫時不敢再在夜間出診,家裡又多了一個大胃口的男人要吃穿住用,她本來還在擔心入不敷出的問題要怎麼解決,不曾想,韓玉梁在簾子裡外穿梭忙活一天,賺得少說頂她過去一個禮拜還多,那些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過來送吃送穿送錦旗的女人就跟來做慈善似的,算下來她反而荷包鼓了不知多少。
中間張鑫卓來過一次,拿了點治咳嗽的藥,站在旁邊觀察了一下韓玉梁,沒待多久。
韓玉梁趁機提點兩句,叫葉春櫻對這個三少多加小心。但她並不太信,仍只保持著原本的防人之心,當那是個普通病號,或是對她略有好感的男人。
他對這種略顯過頭的善意不以為然,可心知若她不是這樣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住著她的臥室安安穩穩落下腳來,還能整夜整夜用那叫互聯網的神奇東西飛快學習此世界的許多常識。
他那一眼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著實幫了他的大忙。
這幾天下來,他順便將此時代的醫藥之理學習了幾分,真氣檢查的時候,一旦發現有靠他內功處理不了的問題,便及時叫來葉春櫻開藥打針,如此打理診所,多半出不了什麼岔子。
唯一的難過之處,就是排隊找他的六成都是閒來無事的女人,一天雙手忙活下來,掌心殘存的儘是女人肉體那溫軟光滑的滋味,眼裡看的全是嬌嫩肌膚,鼻子聞的皆為各色體香,撩得他心火升騰,讓漫漫長夜變得頗為難熬。
「韓大夫,你看你這兒這麼擠,人家看病都放不開,心裡怪彆扭的。你看,要什麼時候有空,不如去我家出診一趟唄,我那口子出差了,好一陣不在家呢。」
看著嬌滴滴說話的那個豐滿少婦,韓玉梁這種色中老手當然是心領神會。只是他這人頗為挑嘴,守著葉春櫻這麼一盤上等珍饈,讓他勉強嘗嘗李曼曼那種酥爛蹄膀還行,可屈就去吃粗茶淡飯,便提不起多少興致,只敷衍道:「嫂子,你也見了,我最近實在是忙,春櫻說帶我整理儀表我都一直沒空,出診這個,暫時還是春櫻為主,找我的話,等今後有機會吧。」
那少婦聽他沒把話說死,喜滋滋飛了個媚眼兒,扭著沉甸甸的屁股走了。
送走這位,眼看時候不早,葉春櫻的手上也已經沒了這幾天才開始發的手抄號碼牌,韓玉梁舒了口氣,笑道:「可以打烊吃飯了吧?」
「說關門就好,打烊這詞,放在診所上可有點奇怪。」葉春櫻點點頭,正要去給診所窗外掛上牌子,等飯後再開,門卻又被拉開,塑料簾子一掀,走進一個高挑個子,波浪捲發,也穿著一件白大褂的女人。
這人葉春櫻認得,一見就皺了皺眉,問道:「許大夫,你怎麼到我這兒了?
有事兒?」
韓玉梁瞇眼打量一番,舌頭忍不住就在嘴裡打了個轉兒,同樣是風韻正盛的少婦,進來這女人,可比李曼曼還要成熟美艷,白大褂的敞開前襟中,米色襯衣就像是熟透水蜜桃外包的那層薄皮,被裡頭的兩顆碩大桃子撐得幾欲崩裂,細細的黑腰帶上,掖進去的下擺都被扯出了一條條褶,可見這腰肢保養也是極好,並沒多少贅肉。
也不知是否故意將下面那條藍色短裙提高了腰,兩條被肉色絲襪包裹的腿顯得格外修長,踩了雙細高跟涼鞋的緣故,小腿肚子整個提起繃緊,讓雙腳吃力不已,卻顯得身姿曲線格外誘人,風情萬種。
韓玉梁自顧自坐下,盯著她白大褂裡若隱若現的那雙上好美腿,暫不應聲。
他聽葉春櫻提過,這附近有個小小的理療門診,只做按摩正骨拔罐刮痧的生意,還問過他是不是從那兒學的手藝,提起的那位許嬌,想必就是現在眼前這不速之客。
許嬌像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撩開簾子看一眼裡面床上沒有掛著水的病人,一扭屁股坐在凳子上,長腿一翹,高跟鞋的尖微微搖晃,皺眉道:「春櫻,姐姐我最近要是哪兒不留神得罪過你,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我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你這不聲不響弄來個搶生意的,是要斷我的財路嗎?」
葉春櫻啊喲一聲,這才想起韓玉梁幾天下來接待的病人裡,有不少可以說是許嬌的衣食父母,他這兒手到病除,那班老病號自然不用再去許嬌那邊定期孝敬鈔票。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放在哪個時代也是要結大仇的事兒,葉春櫻頓時顯得很是抱歉,低頭輕聲道:「許大夫,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沒想到,新來的韓大哥特別擅長治這個。你看,我也沒刻意宣傳什麼,這就是趕巧了。」
韓玉梁肚裡暗笑,心想這丫頭果然不會說話,這道歉的字句,再怎麼有誠意,聽起來也像是嘲諷。
許嬌果然當場變了臉色,不悅道:「你這就是說我的手藝不行唄?這附近三四個小區的老頭老太太我都管了兩三年了,要不是我,他們得多花多少冤枉錢吶。
那種老腿老腰,哪兒有什麼根治的法子,你們吹牛那麼大,上稅了沒啊?可別是偷偷下了什麼止疼片吧?做這種事兒騙老人,你們還有醫德沒?」
她杏眼一斜,瞥向韓玉梁,冷笑道:「來用下作手段搶生意的,就是你吧?
有漢醫執業資質嗎?不會是哪兒跑來的騙子吧?」
葉春櫻趕忙陪笑道:「許姐,你先別急,別急。有事好商量。」
韓玉梁微微一笑,起身道:「春櫻,無需多言,行醫,習武,下棋都是很容易分出高下的事,這位許大夫技不如人,才急得找上門來,你我治病救人,問心無愧,理她做甚。再說,這地方有不少病號需要診治,當下就我一雙手,還總被那些姑娘大嫂佔著,她的本事要真有效,不會沒有病人去找的。」
許嬌臉上一陣發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自學考證,入行到現在起碼也四、五年了,你騙得了不懂的,可騙不了我,那些落了根的老毛病,你要能一次治好,早就拿諾貝爾醫學獎了,會在這小地方當醫生?你等著,我這就去舉報你!
讓上頭還喘氣兒知道辦事的過來好好查查,看看你到底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法子。」
「許大夫留步,」韓玉梁在她背影仔細一掃,笑道,「我治病的法子有沒有用,你自己嘗試過就知道。」
「我?」許嬌一扭身子,怒目而視,「我又沒病!」
韓玉梁挑眉笑道:「許大夫,你推拿按摩多年,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麼?
你雙腿膝後,久坐乍起之時是否隱隱發麻?你將肩胛向後反弓,腰眼一帶是否會有刺痛?我若沒有猜錯,你月事期間,身上也應該十分難過吧?看你年紀,應該已經婚配成家,你夫君壓迫到你股內打開分張兩邊的時候,尾骨難道不會酸沉難耐,幾欲便溺?」
葉春櫻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最後都扯到了夫妻之事上,趕忙打斷道:「韓大哥,你別胡說,許姐離婚好多年了。」
沒想到,許嬌飽滿的胸膛起伏幾下,竟轉身走回椅子邊,坐了下去,直勾勾盯著韓玉梁,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