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一顫,一縷靈光油然而生,樂天用力壓下了變重的呼吸,稍稍坐正,笑問道:「肖大人,你與哈赤烈關係怎麼樣?本座有些事不方便出面,為難呀!」
「為大人效力,是下官的榮幸。」
一聽密使大人有事相求,肖仕貴不由大為振奮,金魚眼浮現男人都明白的眼神,大拍馬屁道:「大人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年少多情,自然會吸引美人目光,嘿、嘿……大人是否為哈赤蜜兒一事煩惱?」
樂天的精神頭也一下冒了出來,得意笑語道:「胡族美人與中原仕女確實不一樣,本官怎能白走一趟呢,肖大人,你說對吧?」
兩人同聲奸笑,談到女色,他倆找到了共同點,神色一下子親近了許多,一番閒談後,樂天虛揮大手,以自己人的口吻命令道:「肖大人,你先回去休息,明日隨我一起去一趟哈赤族,讓哈赤烈把解藥交出來。」
「大人,下官有一點不明,何不讓那賤民死掉,那樣不是更方便嗎?」
樂天一挺胸膛,比肖仕貴笑得還邪惡,「這你就不僅了,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有了解藥在手,還怕美人不乖乖寬衣解帶,任本官為所欲為?哈、哈……」
「高,大人實在是高,不愧是三王爺的得意門生!」
肖仕貴彎腰駝背,就似一條哈巴狗,趴在了密使大人的腳下。
肖仕貴離去很久,樂天還在放聲大笑,笑聲引來了風鈴兒強烈的白眼,「樂哥哥,哈赤蜜兒都要死啦,你還有心情笑,真是冷血;還有采姐姐,她還被軟禁著呢!」
「放心,蜜兒死不了,先救急,明天我就去拿解藥,哈赤烈不敢不給;至於依娜王妃……先拖一拖,你還怕老公我搞不定一個貪權婦人嗎?」
王牌特工的豪言壯語還未說完,與死人無異的哈赤蜜兒突然「活」了過來,飛身躍起,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道:「樂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嗎……」
一塊皇家權杖映入了三女眼中,樂天眼角微微一彎,神秘的眼神立刻飄上了星空。
「有了它,絕對沒問題,我可是能主宰胡族命運的——朝廷密使!」
清晨,飛馬城外,冒牌密使帶著自己的幾十號人馬,肖仕貴帶著幾百兵卒,同時出城而去;一官一商竟然要結伴同游,讓飛馬城上下發愣了好半天。
碧絲把樂天送出了城門,王牌特工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末了對碧絲感激一笑,誠懇地拜託道:「嫂子,我辦完木丹的事立刻回來,采姐那兒就煩勞你照料一下了。」
碧絲從采娘口中瞭解了樂天許多事情,自然知道他只是一個冒牌貨,端莊佳人雖然對如此冒險的做法不怎麼認同,但對樂天的豪邁義氣也很是讚歎。
「樂兄弟,王妃畢竟是採蓮的娘親,你不用太擔心;倒是哈赤可汗出了名的精明,你此行定要千萬小心。」
樂天一提韁繩,駿馬人立而起,他正要絕塵而去,一匹快馬突然從城裡衝出,一片美麗的白羽飛速接近。
「樂公子,我要與你一起回去。」
哈赤蜜兒眼底的憂傷依然存在,瓜子玉臉多了幾分堅毅,看著樂天道:「如果父親不中計,我會以死護送你們離開;恩公,不要阻撓,我待在這兒比死還難受。」
樂天沒有在細枝末節上過多糾纏,輕輕點頭之後,率先一夾馬腹,衝出百米會合了肖仕貴的隊伍,隨即全速衝向了哈赤族。
城樓上,五個豐腴艷麗的中年美婦一直靜靜地看著遠去的隊伍,依娜王妃左右看了看梅、艷、芳、菲四個側妃,忍不住問道:「姓樂的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連肖仕貴也要刻意接近他?」
大汗王妃想不明白的事情,四個側妃更加一臉迷惑,沉默一會兒過後,梅妃主動道:「大姐,我們再去問一問採蓮,如果樂天真的有強大背景,咱們就不用阻撓了;唉,採蓮這丫頭哭得眼都腫啦。」
「嗯,但願吧,我又何嘗不想兩全其美。」
豐腴長腿原地一轉,金色華服飄蕩中,依娜王妃眼中再次回復威儀之光,凝聲道:「給努爾熊回信,答應他的要求,讓他到飛馬城議和!」
塞外風雲跌宕起伏,但相比中原京師的波詭雲譎,又是小巫見大巫。
三王爺與六王爺在朝堂上一番勾心鬥角後,回到府中還未喘出一口大氣,眉頭已再次緊鎖;為了保證對塞外的絕對控制,他特地派出了自己最得意的門生林青峰,原本一切進展順利,可是密報卻突然中斷,令三王爺怎能不心生煩躁。
「王爺,青峰公子已經半個月沒有消息,肖仕貴來信說一切順利,但屬下總覺得可能出事啦;要不,讓屬下親自去一趟塞外?」
王府第一幕僚走到了書案前,俯身行禮,雙目低垂,刻意掩飾著眼底的一縷忐忑。
「方先生,那你去一趟吧,多帶幾個高手,一定要找到青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屬下遵命!」
幕僚凝聲接令,心中暗自竊喜,並大罵肖仕貴辦事不力,差一點連累了他。
青花城,哈赤族的中心,雖然叫做「城」,但其實只是一個帳篷與房屋混雜的大型市集,透過高高的木柵欄,樂天遠遠就看到了哈赤可汗的「宮殿」——一座石頭城堡。
王牌特工不由大為感歎,難怪胡人雖勇猛剽悍,但卻總被雙月皇朝壓搾,經濟太落後啦!
有了肖仕貴的存在,哈赤族的「城門」很快大開,哈赤烈帶著一大群長老湧了出來,緊接著臉色大變;那救走女兒的年輕男子竟然也在,而且還走在肖仕貴前面,蜜兒也回來了,但卻不像是認錯求饒的模樣,這……太奇怪啦!
眼神一跳,哈赤烈搶前幾步,單拳壓在胸前,行了一個胡人禮節,「難怪今天太陽這麼明亮,原來是天神請來了肖大人,哈、哈……大人,請!」
肖仕貴金魚眼一亮,遠比往日要熱情許多,回了哈赤烈一禮,緊接著側身低頭,虛指樂天道:「哈赤可汗別急,還有一位朋友本官沒有介紹,這位是……樂公子,本官的朋友,從京師來的。」
哈赤烈眼中的震動更加強烈,他已經從努爾熊口中聽說了樂天,知道此人可能是鐵木族買通肖仕貴的關鍵人物;如今看來,關係絕不止那麼簡單,他可從沒見過肖仕貴對人這麼謙卑。
「父親,女兒回來啦。」
哈赤蜜兒從人群中走出,垂著眼簾向父親行了一禮。
不待哈赤烈回應女兒,樂天搶先走了上去,以略帶傲氣的語調道:「哈赤可汗,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如果不介意,就讓樂某做一個中間人,你們父女和好,怎樣?」
「對,對,樂公子說得對,父女骨肉,怎能因為一個外人傷了感情。」
肖仕貴大聲附和,為密使大人搖旗吶喊,隨即對哈赤烈道:「哈赤可汗,蜜兒公主已經醒悟過錯,你就不要執著了,本官與樂公子可是特地為這事兒而來,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大人言重了,樂公子,肖大人,裡面請;來人呀,送公主回房,梳洗打扮。」
短短片刻之間,精明的哈赤可汗已經認準了貴賓,主動站在了樂天身邊,笑臉相迎。
進得青花城,哈赤烈要立刻備下盛大酒宴,樂天卻揮手阻止道:「可汗不用急,樂某不善騎馬,有點疲累,不如先讓我等休息半日,到晚膳時,咱們再痛飲一番。」
達官貴人自然身嬌肉貴,哈赤烈見肖仕貴一切都聽樂天安排,精明的老狐狸立刻話鋒一轉,親自把樂天帶到了最好的房間。
安頓好一群不速之客後,哈赤烈果然按照樂天希望那樣,疾步來到了女兒房中,一見面就連聲追問道:「蜜兒,樂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你與他關係如何?」
「父親,樂公子只是仗義相助,救女兒一命,其他的……我不知道。」
哈赤蜜兒咬了咬下唇,說話之時,下意識撓了撓掛在耳際的白羽,晶瑩玉臉更閃過一抹淡淡的嫣紅。
女兒撒謊的習慣動作被哈赤烈看到,他話語一頓,唉聲歎氣道:「為父也知你在怨恨,不過為父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父女哪有隔夜仇;唉,蜜兒,樂公子是不是朝廷大員?」
在父親的感召下,哈赤蜜兒終於眼眸發紅,低著頭小聲道:「女兒知道的不多,只知他是……是什麼密使,專門來塞外決定大可汗的人選。」
「密使!」
真相比哈赤烈預料得還要震撼數倍,呆立片刻,他不由更加奇怪,堂堂密使為什麼要來這兒,管這等閒事?
萬千迷惑交替閃現,哈赤烈強自壓下了一縷憧憬,無論是兵力、威望,還是與雙月皇朝的關係,肖仕貴與密使都不可能找他商談正事,目光一轉,哈赤烈看到了美麗的女兒,明悟在他眼中一閃而現。
「女兒,你與樂公子關係不一般吧,他是不是特地護送你回來?哈、哈……」
哈赤蜜兒眉梢眼角還殘留著絲絲憂傷,臉頰略顯憔悴,但這並未影響她的冰雪晶瑩,反而更加楚楚動人;明顯的羞紅浮上了冰肌玉顏,少女急忙搖頭否認,但眼中的羞澀卻不能抑制,令哈赤烈不由仰天大笑,歡暢無比。
塞外的明月分外的圓,特別地亮,一頂金碧輝煌的牛皮大帳內,歌舞盤旋,酒香瀰漫。
樂天與哈赤烈不停互相敬酒,密使大人展現了驚人的酒量,肖仕貴雖不是海量,但也不得不陪著大碗大碗地往下灌。
「肖大人,哈赤可汗,咱們再喝一碗,干!」
樂天口中在喝酒,腳底也在悄悄流淌酒氣,九氣玄功果然奇妙無窮,打通九竅就能千杯不醉。
「大……大人,下官……不能喝啦!」
肖仕貴已醉得天旋地轉,話音未完,他已撲通一聲摔在了地氈上,呼呼大睡起來。
哈赤烈假意沒有聽到肖仕貴的失言尊稱,又喝了幾碗奶酒,這才含蓄地道:「小女很任性,這次多虧公子與肖大人護送她回來;蜜兒,你也敬樂公子一杯吧。」
哈赤蜜兒聽話地舉起了酒杯,眼中悄然閃現一抹焦急的光華,隨即找了個借口,出帳而去。
「哈赤可汗好酒量,不愧是塞外英雄。」
冒牌密使與哈赤烈一連又碰了幾碗,這才話鋒一轉道:「哈赤可汗,聽說貴族有一種神奇藥物青花毒,能否贈送樂某一瓶,讓樂某開開眼界。」
毒藥自然要配備解藥,以樂天「密使」的身份,哈赤可汗本不應該拒絕,可惜哈赤烈酒量實在太好,腦袋依然很是清醒,一縷警惕立刻浮現。
「樂公子,哈赤烈不是吝嗇之人,不過……如果是為了木丹那賤民的話,請恕哈赤烈無能為力;那賤民只是我族一個無父孤兒,竟敢妄想娶我女兒,老夫原本只是把他趕出去,不想他還敢悄悄回來,意圖誘拐小女;不殺此賊,老夫就會淪為塞外的笑柄;樂公子,請原諒老夫的苦衷。」
樂天心中一沉,沒想到老傢伙這麼狡猾,好在他也早有準備,下意識四週一看,然後壓低聲調道:「哈赤可汗既然這樣說了,樂某也不瞞你,此行確是為了姓木的小子討要解藥,不知哈赤可汗能否玉成?」
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突然來臨,哈赤烈說得雖然堅決,但在密使大人的目光籠罩下,手卻開始微微發抖,不知是過於緊張為難,還是怒火難忍。
好一會兒過後,哈赤烈耳朵上的大銀環顫了顫,乾澀開口道:「不知樂公子與他什麼關係,是不是蜜兒求你?」
「哈、哈……我對木丹可沒什麼好感,可汗不用這麼擔憂。」
樂天大手一揮,令哈赤烈瞬間由憂到喜,冒牌密使向前一傾身子,神秘而得意道:「這是我與蜜兒小姐的一個交易,我救活木丹,蜜兒小姐與我一起返回中原,呵、呵……樂天做事冒失,還請可汗原諒,樂某在此正式向可汗提親,以後一定將功補過,為岳丈大人臉上添光。」
「啊!」
事情變成這樣,連精明的哈赤烈也不由心緒亂舞,一股狂喜充斥了他的心窩,用女兒巴結大靠山,這不正是他一心所求嗎!
「樂公子,蜜兒真是親口這樣說的,她想通啦?」
哈赤烈想起了女兒天性的倔強,狂喜開始下降,深陷的眼眶內,陰沉的光華忽閃忽現。
「父親,女兒已經下定了決心。」
帳門一掀,哈赤蜜兒高挑秀美的倩影盈盈而立,寶石般美眸此時淚珠瀰漫,少女雙膝跪地道:「父親,只要救活了木丹,女兒立刻離開他,一生隨伺在樂公子左右,為奴為婢,在所不辭。」
「蜜兒小姐快起來,你是我見過最美麗善良的女子,是我樂天的夫人,怎能當奴婢呢!」
樂天搶先衝了上去,就像呵護珍寶一般,小心地把哈赤蜜兒扶了起來。
蜜兒臉上委屈的目光,樂天眼中傾慕的光華,兩者渾然交織,讓哈赤烈心中猜忌去了大半;一臉笑意道:「蜜兒,你能想通當然好了,你先下去,為父再與樂公子聊一會兒。」
成功在望,蜜兒忍不住身子顫抖,幸虧樂天擋住了哈赤烈的目光,少女這才沒有露餡。
樂天親自護送蜜兒出帳,然後回到帳中,搶先俯身一禮道:「樂天拜見岳丈大人,岳丈有事儘管吩咐,不敢欺瞞岳丈,樂天還有一點小小力量。」
「哈、哈……賢婿,不用多禮。」
一老一少兩隻狐狸同聲歡笑,笑聲稍落,哈赤烈又突然道:「賢婿,今天正好是天神賜福的好日子,不如現在就舉行婚禮,按照我哈赤族規矩,老夫會派人為你們主持洞房之禮。」
「啊!」
這一下輪到樂天下巴落地,哈赤烈竟然要他與哈赤蜜兒立刻結婚,而且還要派侍女在一旁監視;嘖,這老傢伙真是太狡猾了!
「岳丈,這是否太過倉促,會委屈蜜兒,要不……」
樂天心中瞬間閃過萬千意念,臉上一片為難,眼中卻是躍躍欲試,把天下男人的虛偽與好色演繹得入木三分,最後自相矛盾道:「岳丈,要不先讓我與蜜兒談一下,如果我不能勸動蜜兒,再由岳丈你出面,嘿、嘿……小婿以後定會大大回報岳丈。」
男人的本色反應讓哈赤烈開懷大笑,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
穿過一排堅硬的柵欄,走過層層守衛,樂天小心地進入了蜜兒公主的營帳,帳簾垂落的剎那,一個守衛也將耳朵貼在了帳篷上。
一會兒過後,帳內傳出了蜜兒公主的哭聲,然後是摔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冒牌密使抱著腦袋竄了出來,狼狽不已。
哈赤烈早就料到了這結果,面帶笑意安撫了密使大人幾句,然後氣沖沖地向帳內走去。
「岳丈,不要嚇著蜜兒。」
額頭瘀青的樂天雙手連搖,一副被女色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
哈赤烈停在了帳門口,一邊點頭,一邊對樂天的骨氣大為鄙視,同時又暗自歡喜,密使越是寵愛蜜兒,對他來說以後越是大有好處。
走進帳內,他一改以往習慣,一臉慈父模樣討好女兒道:「蜜兒,你不要再讓父親傷心了,樂公子一表人才,對你又百般寵愛,豈是那賤民可比?」
「女兒……女兒說過,只要他救活木丹,女兒就嫁給他,保證永遠不與木丹見面。女兒也知道他是好人,但是也不能這樣,把女兒看成什麼人了,不行!」
「不行也要行!」
哈赤烈轉眼又變成了原來的模樣,蠻橫地威脅道:「你要想救木丹,就必須成為樂公子的妻子;女子嫁了人,想法自然就會變,若不生米煮成熟飯,永遠別想得到解藥!」
「父親,那……好吧,女兒認命了!」
草原的夜晚突然亮如白晝,蜜兒公主的婚禮毫無預兆地閃電來臨,哈赤可汗以他的鐵腕魄力,不到一個時辰,就完成了婚禮。
哈赤族民眾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少男追逐著少女,熱鬧無比,三個姿色不錯的胡族婦人則半強迫地把公主推入了新房。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真不愧是三王爺的天子門生,真是有辦法!嘿、嘿……哈赤蜜兒可是塞外四朵金花之一。」
因為先前醉得人事不知,肖仕貴還以為這閃婚的主意是樂天所出,不由對密使大人的急色與高招豎起了大拇指。
樂天無心仔細解釋,對肖仕貴口中的四朵金花卻興趣陡升,雙目真正地一亮,追問道:「哦,其餘三朵金花是誰,都有蜜兒這麼漂亮嗎?」
王牌特工雖然對蜜兒沒有佔有企圖,但如此美人卻心有所屬,天下男人都會有一點點本能的嫉妒,聞聽還有其餘金花美人,風流多情的冒牌密使怎能不雙目放光!
共同的愛好讓肖仕貴對密使大人更加親近,湊到近前,搖頭晃腦地仔細匯報道:「塞外四朵金花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而且各有千秋。哈赤公主就不多說了,另一朵金花大人也很熟悉,下官肯定,早晚也是大人的嬌妻美妾。」
「你是說鐵木採蓮?哈哈……那是當然,其餘兩位呢?」
樂天立刻猜到了采娘,以長腿佳人的野性誘惑,絕不在哈赤蜜兒的晶瑩美麗之下,又是鐵木族公主,四朵金花當然少不了她。
「大人果然聰明,下官佩服!」
肖仕貴總能抓住機會大拍馬屁,然後又以遺憾的語調道:「第三朵金花也出自鐵木族,就是鐵木族的少王妃碧絲;唉,可惜大人來得晚了一點,此女已嫁給鐵木圖雷。」
想起碧絲在胡人中少有的端莊優雅,「另類」的美麗令見慣中原絕色的樂天也不由連連點頭,陪著肖仕貴一起歎息了一聲,然後把男人的本能希望放在了最後一朵金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