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力量銳不可當,奔騰的洪水捲走了自以為無敵的人類大軍。
退潮後不久,樂天正在原地猶豫之時,玄冰門高手已從落梅宮入口來到了他身後。
樂天雖然幫了大忙,但女師冰雕般絕美玉臉依然一片冷漠,凝聲問道:「為何不追?洪水雖猛,但卻掩不死江湖高手,若是放虎歸山,以後休想再有這等一舉殲敵的好機會。」
女師正要下令窮追猛打,樂天卻意外地拉住了她冰涼的手腕,王牌特工若有所思道:「算啦,得饒人處且饒人,三王爺已元氣大傷,逃出京城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真不追?」
女師高挑的玉體悄然一震,她可不相信樂天有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異樣的目光與男人凝重而認真的眼神對視了幾秒,皇家女師眼簾一垂,竟然一聲令下鳴金收兵。
飛霜飄動,寒氣收縮,南宮冰霜一如既往冷漠而去;樂天突兀地追上兩步,微帶嘶啞的聲音脫口而出,「你真不與我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沉默,樂天與女師之間突然陷入了沉默,冰山美人側對的倩影冰冷依舊,但一縷異彩卻在她髮梢間悄然流轉;下一剎那,一片透骨的寒霧掩蓋了異彩,模糊了玉人倩影;待河風吹散寒霧之時,冰雪仙子雕塑般完美的倩影已經消失不見,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縷淡淡的悲傷。
公孫水柔讀懂了自家男人眼中的失落,溫柔似水的她輕柔地挽住了樂天手肘,撫慰著男人惆悵瀰漫的心靈。
「樂郎,玄冰門世代護衛皇家,以女師的冰雪聰明,她總有一日會想通的;咱們走吧,早一點兒回到樂天島,以免大家牽掛。」
小郡主雖然沒有溫柔仙子的善解人意,但她天性就不懂吃醋是什麼東西,咯咯一笑,幼女般嬌小的身子跳回了樂天肩上,好奇追問道:「臭小子,你為什麼要放過三王府的壞蛋,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呀?」
普天之下,也只有小郡主會把樂天的所有「善心」都歸納為陰謀一面,偏偏她這無的放矢的猜測還真蒙對了。
「呵、呵……」
樂天的笑聲有點尷尬,還有點陰險,惱羞成怒的在小郡主細臀上拍打了一下,本能的壓低聲調道:「我可不想繼續當人打手;如果不出意外,咱們放過三王爺,自會有人動手;走,悄悄跟上去看一看,到底是誰一直在背後搞鬼!」
說到那偶爾出現,卻總起關鍵作用的神秘人,樂天就恨得牙根發癢,背上長刺,忍不住補充道:「要不是林青峰太可惡,二王爺又非要置我於死地,我真想與三王府結盟,破壞那王八羔子的計劃!」
十幾分鐘後,樂天三人順利來到了三王府地下出口,樂天本是想暗中偷看,不料小郡主嗖的一聲就跳了出去,樂天還未來得及把她抓回來,小郡主的驚叫已猛然響起。
「啊!」
樂天與水柔飛身追出,隨即與小郡主一起變成了泥塑木雕,不敢置信的呆望著眼前的修羅地獄!
可怕,好可怕,近百具屍體密密麻麻充斥了三人的視野,鮮血還在緩緩流淌,訴說著發生不久的一場血腥慘劇。
片刻之後,樂天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但心中的震撼卻久久難以消弭,以他超人的見識,瞬間就明白了一個真相——這不是打鬥,而是屠殺,一群神秘人物對近百一流高手的屠殺!
究竟是什麼勢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如此之多的高手?
「樂郎,三王爺父子都死了,你看,唉!」
人死恩仇消,天性善良的公孫水柔禁不住歎息了一聲,樂天則目光一聚,走到了三王爺死不瞑目的屍體旁。
「臭小子,你要鞭屍洩憤呀?咯、咯……真是邪惡。」
樂天被魔女郡主弄得又氣又笑,眼神一瞪道:「把林青峰懷裡的女人扶起來,她好像還有一口氣。」
「臭小子,這女人是誰,你認識她嗎?」
小郡主費了一點兒力氣,才將一把同時刺穿女人與林青峰的長劍拔了出來,然後將還未僵硬的女人塞入了樂天懷中。
「她叫君昭,是三王府的細作,後來投靠了樂天幫,近日許多情報都是她傳出來的;唉,想不到她會死在這兒。」
樂天無暇回答,公孫水柔代替他回答了小郡主的疑問。
樂天一掌抵在了君昭胸口,真氣飛速湧入對方心脈,片刻後,君昭唇舌一顫,猛然吐出了一口淤血,奇跡般有了呼吸。
「君昭,我是樂天,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幾秒的掙扎後,君昭渙散的瞳孔突然一片明亮,激動無比道:「樂天,見到你太好啦,是升雲閣的人,他們……屠殺了……我們。」
奇跡轉眼就消失不見,君昭的話語越來越弱,眼神一閉,死在了樂天懷中。樂天雖然對君昭沒有愛意,還是禁不住低沉歎息了一聲,輕柔放下女細作的屍體,王牌特工雙目微微一收,萬丈怒火從喃喃自語中透射而出,「升、雲、閣!」
「樂郎,咱們現在還不是升雲閣對手,不能硬拚。」
「對,水柔姐姐說得對,咱們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兩女看到了樂天臉色的變化,急忙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手腕,她們對自家男人很是瞭解,可不想他在這種時候衝動起來。
樂天鋼牙緊咬,又咒罵了偽善至極的升雲閣幾句,然後下意識豎起了雙耳,突然返身衝入了黑樓,弄得兩女當場呆滯,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片刻之後,樂天抱著又一個女人飛躍而回,小郡主小嘴一張,指著因恐懼而發抖的女人,幻想症又一次發作了,「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三王妃?」
被關在秘牢裡的三王妃幸運逃過一劫,直到小郡主的嘻笑聲刺入耳中,她這才從極度恐懼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就被樂天一指點在了昏睡穴上。
王牌特工把三王妃遞給了公孫水柔,凝聲歎息道:「我害過她一回,這一次就當作補償;唉,死的人已經太多,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溫柔仙子讚許地回以深情目光,小郡主卻又一次摸著下巴,以懷疑的目光掃射大色狼。
樂天習慣性地瞪了魔女郡主一眼,最後一揮大手,豪氣干雲道:「水柔,郡主,準備——逃跑!」
升雲閣雖然超級可怕,但人數不多,當三王爺死去的消息傳遍京城時,千軍萬馬立刻向城外瘋狂突圍,戰火反而比先前還要慘烈,令樂天三人順利來到了京城東門附近。
「咯、咯……樂天,奴家還以為你被皇宮裡的美女迷住了,不想走了呢。」
香風瀰漫,媚笑飄蕩,一襲半透明的大紅紗裙從暗處一閃而現,後面還跟著一臉歡喜的哈赤蜜兒,就連蜜兒懷中的小絲蓮也發出了咯咯笑聲。
城門近在眼前,樂天不由豪情大發,大手一揮,帶著眾女殺向了出口,沿路之上雖然屢有亂兵出現,但又怎能擋住絕頂高手的腳步。
「咦?」
小郡主衝在最前,第一個來到城門洞前,城門雖然大開,無遮無攔,但小郡主卻下意識停下了腳步,雙目一片凝重。
夜空雙月明亮,清幽的月光射入了城門通道,但那特別的空間內卻一片漆黑,黑得有如一團濃墨,好生怪異。
不妙的預感同時侵入了眾人腦海,蜜兒抱著小絲蓮,緊緊靠在了樂天身邊,迷情雙肩微收,特別的長袖如有生命般微微顫動,而公孫水柔則輕柔地放下了三王妃,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樂天與四女的目光同時凝視著黑沉沉的洞口,一秒、兩秒……滄海桑田般幾秒沉寂過後,門洞內的黑暗開始逐漸淡化,被某種神秘力量操縱著一點一點的消失。
月光一絲一絲的重回人間大地,月光之下,一個人影緩緩映入眾人眼簾。
「啊!牡丹姐姐,你……」
當月光照到那一襲牡丹長裙剎那,小郡主第一個發出了驚歎聲;樂天雙眼也是波瀾翻騰,但卻沒有過多的震驚,他手臂一橫,擋住了小郡主向牡丹仙子走去的腳步,隨即雙目一收,眼中投射出特工的冷酷之光。
「原來是你!」
樂天說得突兀,但眾女卻能完全明白,迷情與水柔的氣息透出強烈的敵意,而小郡主則禁不住追問道:「牡丹姐姐,真是你在背後使壞嗎?」
「唉,你們終於知道真相了;這也好,以免多費口舌解釋一番。」
歎息聲中,牡丹仙子緩緩走出了門洞,隨著她看似平凡的步伐移動,裙上的牡丹花蕾竟然好似活物一般,在特定的、玄異的軌跡上神奇綻放;裙袂一定的剎那,正是牡丹花完全盛開的瞬間。
變了,牡丹仙子又變了!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樂天卻又一次突兀問道:「你到底是誰?」
不待小郡主迷惑追問,迷情的水袖升空而起,凝重無比道:「她是升雲閣的人,我能感應到升雲閣討厭的氣息。」
讚許的光華從牡丹仙子眼中閃過,她看著樂天,以居高臨下的氣勢,掌控一切的口吻,悠然歎息道:「樂天,你真是一個絕世人才,可惜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
「喂,牡丹姐姐,你再不讓開,我會在皇后姑姑面前告你一狀喲。」
小郡主心中也有了古怪的感覺,心慌意亂下,魔女郡主立刻搬出了最大的王牌,不過這一次,似乎王牌用錯了對象。
面紗雖然遮住了面容,但卻遮不住那一縷淡淡的笑意,牡丹仙子竟然寵溺的對小郡主道:「謠兒,你父親快來了,乖乖站一邊去,不要胡鬧。」
謠……謠兒?啊!
樂天腦海原本有無數猜想,但卻從未想到過如此真相,牡丹仙子竟然叫小郡主為——謠兒!在這京城之中,會這樣稱呼童謠的只有一個女人。
「啊,你、你……你是皇后姑姑!」
小郡主下巴已快掉到胸前,顫抖的小嘴內,上下兩排銀牙不停打架。
一陣微風吹過,神秘面紗似若神仙的法寶,在風中翩然起舞;好奇的月光四方一聚,天地瞬間發呆,久久不能清醒過來。
滑若凝脂的肌膚,柔如膏腴的臉頰,鼻樑高挺,眼眶微陷,如此眉眸本該有損姿色,但配上那豐潤厚實的朱唇,還有那略長的臉型,與眾不同的異域之美反而令人不能自拔。
皇后娘娘、牡丹仙子、神秘高手,竟然是——同一個人!這……
剎那之間,萬千意念在樂天腦海一閃而現,他最後禁不住連連驚歎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也許是童謠張開雙臂擋在了樂天身前,也許是大功告成,童皇后也想找一個發洩喜悅的方式,功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她沒有立刻動手,反而微笑問道:「樂天,你明白了什麼,說來本宮聽聽。」
樂天用盡全力,吐出了堵住喉嚨的悶氣,驚歎道:「這場戰亂,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挑起,一手控制,對不對?」
童皇后沒有反對,雍容威儀的國色玉容微笑流轉,以目示意樂天繼續。
「皇后娘娘,你幫助六王府,只是為了讓三王爺與六王爺兩敗俱傷,掃平所有阻礙;如我料得不錯,你定會弄死當今的皇帝老兒,然後嫁禍給三王爺,甚至連六王爺你也不會放過。」
王牌特工放緩語速,眼中閃現思索之光,沉吟道:「殺死梅妃,調包嬰兒的想必也是你吧,娘娘此舉一是要利用嬰兒挑起戰亂,二是想事後立假皇子為帝,然後自己垂簾聽政,一步一步掌握朝廷大權,最後再自立為女帝,真正君臨天下。」
「好個樂天,連本宮沒想到的,你也替我想到了;嗯,女帝這稱呼還真不錯,咯咯……本宮還真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娘娘有不殺我的理由嗎?呵呵……不然就不會這麼大方揭下面紗了。」
眼看童皇后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樂天突然又揚聲道:「還有,皇帝老兒不能生育,恐怕也是皇后娘娘的手段吧;唉,能否看在我被你利用了這麼久的分上,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
童皇后眼眸微微一彎,真氣果然中途散去,似笑非笑的看著樂天道:「你這小子果然賊滑,嗯,本宮也不怕你拖延時間,說吧,還要問什麼?」
目的被人看穿,樂天的厚臉皮卻沒有絲毫尷尬,雙目一亮,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國色動人的童皇后一遍,然後問道:「你真是當今皇后娘娘嗎?」
「謠兒,我這姑姑有假嗎?小丫頭,別胡鬧,姑姑會仔細給你解釋清楚的。」
童謠本想突然偷襲皇后,卻被童皇后衣袖一揮,抓住了手腕,就像擒住一隻螞蟻般容易。
魔女郡主十分不滿地瞪了皇后姑姑幾眼,接著小嘴一嘟,賭氣道:「不知道,看不出來,討厭的姑姑。」
童皇后隨手把不能動彈的小郡主推到了一邊,然後又一次似笑非笑的看著樂天道:「本宮絕非你心中所想殺人頂替;好了,不陪你玩了,動手吧。」
童皇后話音未落,一股狂風憑空突生,似若銅牆鐵壁般困住了樂天等人身形;同一瞬間,大地詭異下陷,一點一點的吞噬他們的雙腳。
「升雲閣的陣法,小心!」
迷情的驚聲透出了三分恐懼,不用提醒,樂天等人已感受到了死神的陰影,前後不到十秒,眾人的雙腳已全部陷入了地面。
樂天,迷情,公孫水柔,三人都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可是無論他們怎樣反抗,下陷的速度竟然與蜜兒一般無二。
「樂哥哥!」
蜜兒一手緊抱著小絲蓮,一手抓向了樂天;生死時刻,純真少女無力抵抗,只想牽住愛人的手掌,但她這簡單的願望卻被無隋的大地生生分離。
「蜜兒,別哭!」
樂天用盡全力俯身撲去,但那短短的一尺距離卻怎樣也難以跨越,隨著身形的下沉,兩人的手掌距離越來越遠。
「還真有趣!」
大地的下陷突然停止,童皇后異域風情的絕色玉容無比平靜,平靜的似乎找不出人類應有的氣息,雙目認真的看著樂天道:「你若想救你的小情人也可以,只要你老老實實把死島交出來,本宮就破例留你們一命。」
「死島?」
樂天眼神一眨,突然大笑道:「哈、哈……原來皇后娘娘也想要死島呀,也是,掌管一個這麼爛的國家,是需要很多錢的;娘娘,你先把她們放了,我立刻告訴你進出死島的秘密,呵呵……」
「別給本宮耍小聰明,沒你討價還價的餘地。」
童皇后的目光依然波瀾不驚,玉臉比平日少了幾分雍容,多了幾許飄逸,「樂天,你不願投降,本宮也無所謂,只須把你小小樂天幫滅掉,一樣不用擔心死島。」
地面再次開始詭異下陷,樂天甚至聽到了自己下半身被擠壓的可怕聲響,他一聲長歎道:「唉,好吧,你要死島,拿去就是,我不玩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願投降,就散去你的意志。」
「樂天,不要,她想用攝魂術控制你。」
迷情驚聞無比焦急,公孫水柔同樣急聲悲呼道:「樂郎,那與死沒什麼兩樣,水柔?肯自殺,也不會讓她得逞。」
「是嗎?那本宮就滿足你們的心願。」
童皇后的狠辣就像她的功力一樣,遠遠超出了天下人的估計,死島雖然對她有著強烈的誘惑,但她的殺氣竟然沒有半點猶豫。
「轟!」
童皇后衣袖一掃,勁氣的餘波從城門口的一座石獅子身上掃過,人高的石獸瞬間炸成了粉碎,下一剎那,數倍於此的力量撲向了樂天的頭顱。
「升雲閣閣主,休得猖狂!」
千鈞一髮之際,虛空一開一合,飛旋的玄鐵棋盤及時擋住了那股勁風,棋盤之後,灰衣白髮的江湖第一殺神破空而至。
樂天神色一喜,抱怨道:「魔殺老頭兒,怎麼現在才來?追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遲到呀,哎喲,腳都快斷了。」
「小友,你以為升雲閣的人真是廢物呀,要不是我聖宗高手及時到達,老夫也到不了這兒。」
說話的同時,魔殺單腳用力一蹬,大地一顫,地面回復了正常,樂天急忙飛身躍起,第一剎那就把蜜兒與小絲蓮抱入了懷中。
童皇后靜立不動,並未阻止魔殺救人,直到樂天與眾女團聚,她這才似乎自言自語道:「這樣也不出現,看來魔尊是真的死了;唉,早知如此,本宮何必花這麼多心思!」
「咯登!」
樂天驚悸猶存的臉頰再次一白,當他以為自己已經很瞭解童皇后之時,猛然間才發覺,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
誘餌——自己不僅是用來對付三王爺的工具,還是對付魔教的誘餌;對了,魔殺剛才叫她什麼,是升雲閣閣主嗎?不、不……不會吧!
「升雲閣閣主,有老夫在此,不用師兄出手,足夠讓你美夢成空!吼——」
狂霸之氣沖天而起,魔殺身形迎風暴漲,玄鐵棋盤閃電般化為了麒麟雙臂。
「嗯,不錯,想不到你的功力已經超越了十年前的魔尊,有資格讓本宮親手送你歸西。」
殺氣充斥了城門內外每一寸空間,但童皇后這時卻突然風華綻放,飄逸動人,就連刺出的劍光也是如夢如幻,如詩如醉!
「樂天,走!」
迷情及時抱住了功力不足的蜜兒,公孫水柔也抱起了一直昏迷不醒的三王妃,兩女並肩向城外飛躍而去,樂天擔憂地看了魔殺一眼,隨即身化狂風,衝出城門之際順便捲走了小郡主。
童皇后就似旁觀者一般看著樂天等人逃去,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回身向魔殺悠然走去,就似在御花園閒庭信步。
「吼——」
類似魔獸的吼聲從魔殺七竅迸射而出,聲浪過處,先前化為粉碎的石獸神奇地虛空凝聚,大張的獸口一聲咆哮,狠狠咬向了升雲閣閣主。
樂天偷眼往後一看,正好看到這近似神話般一幕,他不由心窩一熱,熱血沸騰。「原來魔殺老頭兒的真正力量這麼強,也許他能打敗升雲閣閣主也不一定!」
下一秒,王牌特工心中的僥倖立刻化為了泡沫,城門空間突然一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黑得猶如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