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536章 人情債不好還

  「可以請你注意一下,有女士在場的時候,不要播放那種令人難堪的視頻嗎?」從震撼中調整好心情,努力從大起大落的思緒中恢復過來,荊小安就很不自在地提出了抗議。

  韓玉梁用腳踩了一下空格,暫停播放,扭頭看向她:「你還有什麼事?沒有的話,不是該走了麼?」

  「我……還沒有跟你算清這次幫忙的報酬問題。保鏢協議中沒有這個部分,我不知道應該追加多少獎金合適。」荊小安飛快地說著,滿肚子都是忐忑,「往大了說,你拯救了我的職業生涯,拯救了我的夢想,我就是把所有積蓄都給你,也是應該的。但,我手頭已經很窘迫了,沒有了之前的積累,想透支信用借錢估計也籌不到多少。實在不行,我想給你們寫一個分期付款的協議,我看看總數,決定用多久還清。」

  他盯著屏幕,恢復播放,裡面帶著項圈的女人正雙手握著一根粗大的雞巴轉動腦袋舔龜頭,「不用費那勁了,我賣人情要的從來都不是錢。你又不是不清楚。」

  荊小安繃起臉,「你要的那種,我絕對不會給。」

  「所以算了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他擺擺手,不再回頭,「我就沒指望你能還。」

  荊小安退後兩步,緊皺著眉頭小聲說:「韓玉梁,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在欲擒故縱吧?」

  「不會。你是頭倔強的小母驢,而我喜歡溫順的小母狗。」

  「那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你還算是個漂亮的女人。」他故意開大了音量,嘶嚕嘶嚕的唾液聲充斥在房間裡,「我對漂亮的女人一向是廣撒網,沒事兒就救幾個,能幫就幫幾個,指不定誰忽然想通了,跑來陪我一次呢。」

  荊小安深呼吸了幾次,轉身走向門口。

  握住門把,她忽然又狐疑地扭過頭,「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覺得欠你人情,才故意……這樣的?」

  「錯。我就是要讓你欠我人情,越欠越多,最後走投無路沒辦法,只能躺在床上洗白白脫光光等我。放心,我知道你還是處女,第一次會非常溫柔的。」

  「你——!」她拉開門,漲紅著臉衝了出去。

  卡噠,門自動關上,韓玉梁對著屏幕笑了笑,關掉A片,並排打開新聞流和小鈴兒的聊天框,繼續享受美好的閒適時光。

  當情緒化的勁頭過去,從郵箱裡查看完了匿名者以「看不過去」的名義進行的爆料,確認韓玉梁所說的事並非編造後,荊小安渾身無力地靠在床頭,望著膝蓋上的筆電,陷入到從業以來最大的迷茫之中。

  她一直堅信這個世界有無數毒瘤,隱藏在健康的肌體之下,需要很多有理想有決心的人來一個個挖出,消滅。

  但她實在很難接受,許多如此可怕的毒瘤竟然是她心目中最健康的肌體主動供養出來的。如果匿名爆料者提供的信息有一定真實性,那這個肌體……似乎就是最大的毒瘤。

  她不敢深思下去,否則,當不正常才是正常,會不會意味著她所相信的正常原來才是不正常?

  改良派認為應該盡快研發出製造可控強化適格者的技術,為此不惜主動洩露研究資料和關鍵素材。避難派認為短期內大規模星際旅行的實現難度極大,打算以小規模為前提,輔助進行信息生命計劃,把整個世界的人——其中不是那麼重要的絕大部分,壓縮到虛擬世界裡帶走。

  荊小安刪除了那些郵件,沒敢回復,也沒敢備份。

  她覺得自己是個行走在巨人身上到處尋找暗瘡的傻子,一不小心從某個毛孔裡,看到了灌滿整個皮囊的膿液。

  灰敗的心中,連被允許重頭再來的那點卑微喜悅,都漸漸冷寂成四散的冰渣。

  暢快鍛煉過的洛拉走了進來,擦著頭髮坐下,很關心地詢問她的狀況。

  荊小安不能說答應保密的事,也不想給本就是劫後餘生的洛拉找麻煩,就只是苦惱地表示自己欠了韓玉梁一個好大好大的人情,不知道怎麼還。

  「我也差不多。」洛拉的神情顯得非常複雜,「朋友早就在催我回去了。但是如果就這樣走掉,我會覺得永遠欠了韓什麼東西。那太難受了,會讓我下地獄都不得安寧。」

  荊小安頓時忍不住倒起了苦水,說著說著,都抹起了淚,「你說,我還能怎麼辦?對我來說這種回報方式和被強暴沒什麼分別,我接受不了。我……是不是應該跟你一樣,留在這裡等機會,幫他們一點忙來作為報答?」

  洛拉頓時露出比她還要沮喪的表情,雙手摀住半張臉,坐在床邊彎著腰搖了搖頭,「這不是個好主意,親愛的,不是。我覺得他做偵探,總會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身手還算不錯,我以為我可以幫上什麼大忙。」

  「可這裡的傢伙都太厲害了,韓跟個怪物一樣強,許能幹得不像地球人,昨天回來的女員工,那個跟韓在辦公室做愛兩個小時才出來的任,你敢相信嗎?她在那樣激烈的性交後還能一隻手制服我。我覺得他養的那隻狗可能都比我強……我的上帝,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在這裡找借口騙吃騙喝不想走的廢物。」

  她徹底蒙住臉,從指縫裡咕噥出一句,「許的廚藝實在是太棒了……如果她單身,我都想追求她。」

  金髮女郎用力搓了搓臉,向後仰躺在床上,洩了氣一樣,「小安,要是我也可以靠做愛還債就好了。」

  「啊?」荊小安吃驚地看著她,「洛拉,不要自暴自棄,女人的身體不是報酬。怎麼可以把那當作還債。」

  「對。」洛拉點點頭,呻吟一樣地說,「和那個男人做愛……只會越來越還不清。他是怪物,超級人類,一個……該死!」

  她煩躁地坐起來,「我要再去跑幾公里,要一起嗎?出出汗,心情會好很多。」

  荊小安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小聲問:「你……其實需要的是別的吧?」

  洛拉倒是很坦誠,「你願意自己下去跑會兒,留我在房間自慰幾次,也可以。」

  荊小安躊躇了一下,說:「其實你跟他已經……是這種狀態了,也許你可以去找他試試。不涉及什麼還債不還債,美好而合意的性生活,女人也可以追求。」

  「不。暫時不行。」洛拉把毛巾搭在肩上,晃了晃濕漉漉的金髮,「我得先還清,平等的地位是我願意提出邀請的前提。此外……」

  她站起來,瞄了一眼床頭的《90天漢語入門》,惱火地走向門口,「我至少要用他能聽懂的方式叫床。肏。」

  看到洛拉瞄漢語教材的時候荊小安差點張嘴說幫她強化訓練一下,結果聽到叫床倆字後又硬生生嚥了回去,噎得嗓子疼。

  坐在床上發了會兒楞,荊小安使勁甩了甩頭,換上運動裝,下去一起跑步了。

  受到黑街各種變故的影響,原定六月中旬的夏日祭延後到了未定日期,畢竟原本的舉辦地點距離新扈不算遠,那麼多年輕男女密集出入的場合,真出點兒事可不是主辦方擔待得起的。

  籌備工作一下子少了很多,放任清玉先一步回來接工作賺錢抽卡的易霖鈴靠汪媚筠的協助徹底辦清了自己的身份問題,雖說還是禁不起特別嚴格的追查,但事務所這邊,一時半會兒也不怎麼需要再擔心那個。

  趙英楠、王燕玲和汪媚筠的三方渠道先後傳來可靠的內部消息,傅戎正在承受來自上層的巨大壓力。

  正如S·D·G的有意洩露才造就了各大組織強化人類的研究盛況,黑街盤根錯節的各大勢力,也並不都是順風出洞的地頭蛇。

  天火以毀滅者悄悄攪局的這一手確實引發了劇烈的連鎖反應,當幫派大哥等級的人物死於暗殺,彼此懷疑的同時又受到來自特安局的壓力,這些已經輸送出去足夠多利益的黑道惡徒,終於一個個喚動了背後原本隱秘的影子。

  南城區警署處於實質上的癱瘓狀態,趙英楠一個辦公室的七個同事,三個被抓捕兩個請了長假,這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中層管理,基層警員的狀況更是慘不忍睹。

  而特安局在本地只有一個分部,傅戎請來的支援根本無力去維護整個南城區的治安,另外兩區的警署門前雪都掃不乾淨,哪兒有餘力去干涉那麼大的瓦上霜。

  再加上,新扈市的居民大都已經對黑街的情況習以為常,就算是北城區和新市區,不少手頭有閒錢的人也時不時會去南城區體驗一下比較「刺激」的消費娛樂。警署中,並不乏這種「有閒錢的人」,當下的局面讓他們本來就有怨氣,又存在明確的生命危險,傅戎就是每小時開一次會,也提不起他們的幹勁。

  所以,當來自上頭的力量以很正當的理由要求傅戎在限期內完成此次針對南城區的治安整飭行動時,人困馬乏的特安局,可以說已經陷入了絕境。

  冥王和天火在那一晚圍繞張螢微產生的小規模衝突之後,似乎達成了什麼奇特的共識。

  於是,黑天使再次引發了一場場騷亂,毀滅者渾水摸魚四處刺殺,入夜的南城區,已經罕見的連聲色場所都有大半歇業,不少洗頭巷的姑娘跳槽跟附近的AV公司合作,有的還跟雞頭弄來設備轉戰色情直播。

  直線上升的混亂度,讓新扈顯露出一副要向各大邊緣衛星城靠攏的頹敗架勢。

  如果真鬧到那個地步,傅戎做的事情就相當於打算給脖子上的肉瘤做個小手術,結果砍斷了鎖骨,還沒了半邊肩膀。

  原本安安穩穩的腦袋,自然不會答應。

  7號上午,李莞桐在華京召集警署和特安局的負責人,進行了一場不公開的會議。會議還未結束,此舉就受到多名邦議員的指責。

  逃避監督的大帽子李莞桐敢梗著脖子硬頂,其他參與會議的人可沒有那個興趣。

  會議內容很快就被公開在各路渠道上。

  只不過,在一些力量的巧妙運作下,公開的信息並沒有引起什麼重視。就像黑街的混亂局面,竟然一次也沒有上過新聞頭條一樣。

  如果是對地方性報道沒有興趣的一般居民,又不住在新扈,就不太可能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視線,早就被各種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的信息佔據,即便有對公共事務感興趣的人,最容易看到的內容也是大劫難紀念日相關的各種活動籌備。

  圍繞著黑街產生的各條新聞,就這麼保持著造成媒體壓力,又不會引爆輿論的狀態。可以讓大腹便便的邦議員一臉憤怒地把報紙拍在李莞桐的桌子上,又不至於讓真正憤怒的民眾堵了華京核心區的要道。

  8號晚間,賈君竹在兩次拖延之後,不得不在鏡頭前接受了南城區市民代表的公開質疑。見面會後,到場的特政區議員再次強調了盡快恢復基本治安的需求。

  可就在結束後離開的路上,其中一位出身新扈的區議員,被一輛忽然衝來的汽車炸彈襲擊,靠保鏢反應機敏才保下一命,連夜回華京住院去了。

  也許傅戎還能保持冷靜,但她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們,終究還是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9號上午,特安局再次開展聯合抓捕行動,位於郊區的一家精神病院被臨時改裝成監管所,塞進去了那些囂張到伸出胳膊求手銬的地痞流氓。

  沒想到,當天下午,就有匿名警員爆料,臨時監管所中有犯人遭受刑訊逼供,不肯屈打成招導致死亡。

  少數還在敬業工作的本地媒體在律師的召集下等候在臨時監管所門口,用鏡頭拍下裡面鼓噪的嫌疑犯,和那一聲聲根本無法壓制的大喊。

  「警察殺人了!」

  「特安局的條子殺人了!」

  「不招供就往死裡打啊!」

  傅戎手下犯的錯,並不是對那些冥頑不靈的混混上手段。

  而是他們把地點選在了就近的南城區,並為了方便安排了許多南城區警署的人幫忙。

  他們以為之前的內部清洗已經足夠揪出所有大的蛀蟲,震懾剩下那些小的。

  他們卻不瞭解,在黑街這種地方,就算是金義親自指證,也不可能把警署清洗乾淨。

  缺乏撥款年久失修的病房攝像頭損壞,放在臨時監管所門口的三具屍體佈滿了青紫的傷痕,西裝革履的律師一邊擦汗一邊激昂地對著鏡頭演講,趕到的官員鐵青著臉對一臉憤懣的特安局領隊咆哮。

  當傅戎滿面疲倦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著錄播的新聞裡被一堆話筒長槍一樣亂戳的她,荊小安趴在桌上,哭了。

  許婷把餐廳投影關掉,將碗筷留給最近非要洗碗的荊小安,「你哭什麼。傅副督察敢燒這把火,就要承擔後果。那麼多邊緣衛星城的治安一團糟,哪個整好了?憑什麼她就覺得在這兒她能辦成?憑她在華京有人?吶,現在她知道了,有人的可不只是她。」

  韓玉梁拿了一根牙線,盡量用不太刺激女記者的語氣道:「可能是小說裡的謀略看多了吧,覺得抓些嘍囉用用反間計就能把大哥們一網打盡。滿腦子都是功勞,壓根沒想過這些大哥都完蛋後這地方會怎麼樣。」

  荊小安抬起頭,擦了擦眼淚,很氣憤地說:「會怎麼樣?會變好啊!傅督察在做的難道不是正確的事嗎?為什麼做正確事情的人要被這樣對待?為什麼啊!」

  「因為這裡犯錯的人更多。」許婷平靜地說,「就我們這個小小的事務所,誰手上都不止一條人命。有強姦犯,有殺人狂,認識的朋友裡還有做性奴交易的人販子,這麼大的別墅,錢全是靠黑吃黑和內幕消息交易賺來的。正確的做法,我們都要去吃牢飯了吧?」

  「你們……你們殺的是……壞人。」荊小安緊皺著眉,小聲辯駁。

  「不全是。」許婷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大概是想起了殘櫻島,「頂多,出發點算是好的吧。那會兒我們能跟S·D·G和特安局一起展開聯合行動,而你這位傅副督察,我都不敢見她的面。你指望我說她什麼好話?」

  總是默不作聲的金賢雅難得一次地開口說:「傅督察做的事情肯定是正確的,可能,只是時機還不成熟。」

  許婷笑了笑,「這我同意。也許再過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世界變正常了,她再來做這件事,多半就成了立大功的英雄。」

  「這世界要是永遠都變不會正常呢?」荊小安抬槓一樣地問。

  「那一座城市一個地區的治安問題,還值得在意嗎?」許婷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停了的雨,起身準備帶狗出去轉轉,「那種情況下傅副督察要還是在意得不行,我建議她跟前任討教一下,怎麼按這裡的規矩玩。」

  不過汪媚筠以殺手寒狐的身份親自幹掉過不少逍遙法外的黑街罪犯這種事,就不必跟女記者說那麼清楚了。

  其實,當大多數事情都不那麼正常的時候,不正常的手段反而才是正常。

  即便位高權重到韓心絡哪個程度,想要對付無法按程序給予嚴懲的竹田家時,不照樣要用不能見光的手段。

  所以韓玉梁對有點傻氣的荊小安還能產生一點偏愛理想主義者的好感,對傅戎這只李莞桐放出來的忠誠狼犬,再怎麼閃耀正義光環,他也毫無興趣。

  更別說那傢伙還跟美人這個詞毫不沾邊,他一個性慾驅動型的清道夫,忍住不去給她找麻煩都是托葉春櫻長久熏陶的福。

  所以他覺得,在這次翻天覆地的大風浪中,他只要做好委託,保護妥當荊小安、金賢雅兩個目標,安安分分等事情結束,不可能跟傅戎產生什麼交集。

  他的心思,已經大半放在了怎麼跟快回來的小鈴兒一起欺負任清玉上。

  那小丫頭可是帶了一堆這趟專門定制的衣裝道具,之前特地量了任清玉的尺寸,還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做好了鋪墊。

  韓玉梁毫不懷疑小鈴兒的行動力,剩下的,就是期待大小俠女能在cos領域玩出什麼組合花樣了。

  6月11號,週五傍晚,許婷接到了一個頗為意外的電話。

  她看向因為互撩撒狗糧被蹭了滿臉麵粉的韓玉梁,撲哧一笑,說:「趕緊去洗洗,有客人要上門。小安,賢雅,餃子交給你倆了。別讓洛拉再包了,我心疼我的餡兒。」

  「什麼客人這時候跑來?」許婷經期剛走,韓玉梁正醞釀吃完韭菜餃子就帶著味道上去把陽氣給她灌個飽,不想見任何人,「咱們也騰不出手接工作了吧。不如讓他找清玉去,她最近鑽錢眼兒裡了,什麼工作都積極。」

  「不行不行,是燕玲,平常人家幫咱們不少,有啥事兒都第一時間通氣,人情關係該維護還是要維護一下。」

  韓玉梁笑著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喜歡你,討厭我,我見了她還老回想起調教她時候的事兒,乾脆我還是接著回去包餃子玩兒吧。」

  對他那點兒心思許婷從來都是門兒清,這陣子冷飲店的倆妹子出於安全考慮暫時歇業回老家了,薛蟬衣帶著小護士去外地義診,島澤母女聽說黑街當前的情況後就沒敢回來,自己月經這幾天懶得動,任清玉都快吃撐了。

  那個總是安安靜靜在辦公區附近看書的金賢雅,就成了追求新鮮感的男人眼中的香餑餑。

  「老韓,人金署長都快該學著唱鐵窗淚了,你能稍微克制一點,把精力留著給我先搾一搾嗎?」

  「我包個餃子而已。」

  「得了吧,你昨天都揣本書坐人金賢雅旁邊裝樣子去了,我還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她抱住韓玉梁的胳膊,往辦公區的客廳拖去,「走啦走啦,我也不想單獨見燕玲,我還老想起幫她手淫的事兒呢。怪尷尬的。」

  不過,等真迎進來見了面,看到王燕玲一臉焦急的樣子,事務所留守的男女色胚倒是一起壓下了不合時宜的記憶。

  「怎麼了,這還不到下班時間,就專門過來了。有什麼事,電話裡不方便說?」許婷謹慎地坐在了她對面,靠著韓玉梁的大腿,皺眉詢問。

  王燕玲愁眉苦臉地說:「我想在你們這兒借住一段時間。」

  「嗯?」雖說還是有點不合時宜,但許婷不由得擔心她對自己有什麼別的企圖。

  王燕玲也明白,馬上就簡明扼要地迅速給出了解釋。

  「事情鬧大了。特安局很多人都被暫時停職,有人放出風聲,要趁這段時間弄死我們。我不想離開新扈,也不知道哪兒比你們這裡更安全。只好,厚著臉皮來求助了。」

  這時,在客居廚房那邊還支楞著耳朵留意的荊小安托著手裡的半成品餃子衝了過來,顫聲問:「傅督察呢,她也是嗎?」

  王燕玲點點頭,很沮喪地說:「誰要是殺了傅督察,起碼能拿十來份賞金吧。」

  韓玉梁胳膊一橫,接住了那個掉下來的餃子,道:「婷婷辛苦盤的餡兒,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