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527章 從江湖到池子

  荊小安需要協助警署調查,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她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走訪計劃自然不得不宣告暫停。

  汪梅韻收到老熟人的緊急召喚,賠了女記者一筆補償金,解約連夜走人。

  荊小安搬去北城區特安局附近的酒店暫住,韓玉梁這邊,又得到了一段無所事事的假期。

  他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去華京轉轉,和葉春櫻在上杉集團那邊小別重逢一把,安慰安慰她在攝像頭對面快要藏不住的相思之苦。

  但警署那邊將他列為荊小安襲擊案件的重要人證,要求他短期內隨時等候傳喚,配合調查,無故不得離開新扈。

  而去探望葉春櫻這個理由,顯然不適合報備給此時的南城區警署。

  自由慣了的韓玉梁,忽然覺得有條細細長長無形無色的鏈子,正在嘗試套上他的脖頸。

  這讓他有些氣悶,經過許婷美食加美色的細心撫慰,又去任清玉住處過了一夜,弄得她人跟手機一樣沒了電,才算是好轉七分。

  易霖鈴的身份資料遠不如韓玉梁和任清玉這麼禁得住查,從趕稿地獄中脫身沒多久,她就動身前往華京大學義務培訓學院那邊,準備把可能的漏洞盡量堵死。她還打算順便往熟悉的印刷店跑一趟,為六月即將到來的動漫夏日祭做準備。

  她說動了任清玉和她一起去cos龍卷吹雪姐妹,但知道最近家裡事兒多,暫時還沒跟韓玉梁提邀請,出發前在工作室與他的那次幽會,就只是酣暢淋漓地做了幾次愛,生理上解了解壓。

  週日午後,韓玉梁在事務所樓頂的露台曬太陽。

  許婷本來在旁邊的游泳池美人魚一樣撩他,結果他才鬥志昂揚準備跳下去做點飯後運動消食,查賬的就打電話通知負責人下去。

  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遮陽傘下躺著,泳褲撐起個高高的帳篷。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小兄弟,運功壓下那股蠢蠢欲動的熱血,摘下墨鏡,活動一下,縱身跳入水中,長吸口氣,魚雷般在池底鑽了兩個來回。

  水從四面八方包圍著身體,就像最近黑街的變化,令他逐漸感到窒息。

  他上去換了口氣,這次運上內功,一個千斤墜紮了下去。

  在水底盤膝而坐,他認真思索著這種不適感究竟是因何而來。

  不是新居的原因。葉春櫻很聰明地把他們三個的主臥保持了原來那個家的佈局,許婷的收納讓他連找內褲都不用記新位置,而且重要的並不是房子,而是人。

  也不是葉春櫻不在的原因。他很愛葉春櫻不假,但本質上仍是個風流花心的大色魔,不會對一個女人依賴到那種程度。仔細分析的話,如果她在,他多半需要更久才能注意到自己的彆扭。

  他閉上眼,在水下舒展開四肢,仰躺,漂浮,繼續剖析。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純粹的放空腦海,不為修練真氣,只是為了找到心中不安的種子。

  應該和戀愛學園和克瑞斯汀無關。那座沉沒的島的確給他和易霖鈴帶來了不可磨滅也很難完全逆轉的影響,但回來後他們兩個都用自己的方式進行了消解和治療。劉佳佳的適時出現,恰好填補了葉春櫻不在的空缺。她身份和經歷的特殊性,成功拋出一根繩索,把懸在半空猶疑不定的他拽了上去。

  一直追溯到初來乍到的那段時間,他才漸漸明白過來,這種不適感究竟來自何處。

  歸根結底,他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用這邊一個頗有時代感的老電視劇的名字來形容,那應該是《他來自江湖》。

  而他心甘情願不再過浪子生活,留在葉春櫻身邊,除了和她的感情驅動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黑街這個地方有江湖氣。

  他樂意去當清道夫,也是因為,需要做的事,讓他更像一個江湖人。

  誠然,經歷了近三年的都市生活,他已經學會了上網,能熟練使用智能手機,體驗過許多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大都沒見過的黑科技,只要不主動暴露破綻,幾乎沒人能感覺到,他來自另一個與此平行的時空。

  但他的運動裝、西裝、防彈衣……等行頭中,包裹的仍是個出自武林的採花賊。

  黑街是他能找到的,最接近他舒適區的地方。

  而如今,這裡很可能要被徹底改變了。

  他知道傅戎、荊小安他們是正確的,正義的,正常的。

  所以他無法開口說,自己不想讓黑街改變。

  這,也是他感到氣悶煩心的另一個原因。

  世界總會越變越好,身邊那些眼神清澈的姑娘,大都懷抱著如此的期待,在努力生活,努力工作。

  也許,為了她們,學會適應新的環境,算是值得吧。

  韓玉梁在心裡歎了口氣,準備上岸,擦擦身子去慕晗佳飲坐坐。那邊如果生意不是太忙,就給小花澆澆水,換點好心情。

  這時,他聽到了撲通一聲,有人跳進了池子裡。

  他睜開眼,就看到池水中,一個穿著短袖襯衫西裝褲的女人正快速游近。

  是荊小安。

  她的水性還算不錯,可看到他睜開眼睛,像是被嚇了一跳,張大嘴巴冒出一大片氣泡,直勾勾瞪著他,手腳都不會用了。

  哦,這女人誤會自己溺水了……韓玉梁恍然大悟,雙手在池底發力一按,衝到她身邊把她胳膊一拉,蹬地往上衝起,嘩啦一下將她拽出了水面。

  荊小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濕淋淋的髮髻都有點亂,氣喘吁吁地喊:「你、你是什麼怪物啊?你憋氣都快五分鐘了!我還以為你摔進池子暈過去要淹死了呢!」

  玄門內功龜息的本領是基本操作,無非是本事有高低,閉氣的時間長短不一。他要是運功將心跳放緩,潛到水下破個世界紀錄輕輕鬆鬆。

  不過這種事不適合告訴記者,他只是笑道:「我練過,是專業的。倒是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找你……道謝。順便談談後續的打算。許特助說你在樓頂曬太陽叫我直接上來,我一來就看到你在水下漂著。我以為你在裡面泡澡呢……哪知道等來等去你都不動,我越算時間越害怕,心一慌,就脫了外套鞋子下水了。」她喘著氣說完,撥開他的胳膊,有些惱火地往池邊游去,「算我傻。一會兒借一下你們這兒的烘乾機。」

  荊小安爬上池邊,從腰帶中抽出襯衫下擺,用力擰乾。

  韓玉梁雙臂搭著,抬眼打量。

  他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從美色至上的真淫賊,變成了一個更受主觀情感影響的風流客。

  有她這冒冒失失的一跳,此刻水淋淋的模樣,看著頓時比先前誘人了很多。

  她的衣服是淺色系夏裝,一旦濕透,與其說狼狽,不如說變得性感。

  素色的內衣都透出了輪廓,布料貼合著肌膚,皺巴巴大致勾勒出曲線的走向。

  荊小安的胸部並不大,但腰身很細,結合下方肉感的大腿……原來簡練利落的職業套裝中,藏著的是起伏頗大的曲線。

  可惜,韓玉梁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那種按在游泳池邊摀住嘴挑逗到濕透就能插進去快活的類型。而他,也不再是那個來了興致就會不管不顧那麼做的淫魔。

  他雙手一撐上到池邊,「走吧,別費勁擰了,我給你弄乾。」

  「去哪兒?」荊小安很警惕地雙手環胸,顯然知道自己的模樣在男人眼中是什麼評價,「你、你還是去把許特助叫來吧,你替她應付那些查賬的不行嗎?」

  「不行。我早被女朋友養成廢物了,除了偵探業務,別的事兒我一概不管,也不會。烘乾機我都不會用,也不知道在哪兒。」

  「怎麼還有你這樣的男人啊……」荊小安氣沖沖說,「那……你怎麼給我弄乾?」

  他忽然出手抓住她的衣袖,掌力一吐,先將手腕那邊蒸乾一片,道:「我有超能力。」

  「我當然知道你有超能力。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準備就來新扈了嗎……不是,你這個還能這樣用的?」她眼睛瞪圓,「適格者的強化能力……不是很消耗精神的嗎?」

  他從來都不介意這種誤會,反正對不瞭解內情的人,強化適格者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各種文藝作品中歌功頌德的主角,對瞭解內情的人,則是需要忌憚提防的危險個體,不管怎樣,都不會惹來輕舉妄動,算是半個免死金牌。

  「我很強,這點兒消耗,無關緊要。那邊有臨時淋浴間,你進去把衣服遞出來,免得我還要去給你找合身的替換。」

  她身材和許婷比腿短,和葉春櫻比個兒高,而且,韓玉梁不願意把家中女眷的衣服給她上身。

  荊小安遲疑一下,快步走進淋浴間,跟著在裡面大叫:「為什麼門上沒有鎖?」

  他笑道:「為什麼要有鎖?有資格在這兒淋浴的,都不需要鎖門。」

  「那、那我怎麼脫衣服?」

  「你就是當著我面脫,也不會有什麼事兒。你剛才的模樣比裸體好不了多少,我要想出手,你已經躺在那邊的椅子上張開腿叫床了。」

  「你……」荊小安抬起胳膊指著他,手都有點哆嗦。

  韓玉梁笑道:「別指我了,乳溝都能看見了。」

  她又趕忙收回去,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這兒就是個簡易沖澡的地方,直接往裡走一拐就是暖風間,算是為了照顧許婷喜歡游泳而盡可能考慮周到的佈局。

  甚至還顧及韓玉梁的特點而加了不少專用設計,就頂樓這個小游泳池,不算水裡不算站著,周圍都能找到至少五個可以舒舒服服做一次愛的地方。

  冬天用的那個室內游泳池也情況類似,不過設計上更符合葉春櫻的審美。

  而考慮到他這個老色胚需求的情況下,簡單的臨時淋浴間,都藏著葉春櫻那略有點悶騷的小心思。

  比如,只要花灑開啟,門扇就會從完全不透光的材質,迅速漸變成透明,並且清晰度還會緩緩上升。

  理論上可能在這兒沖澡的女人都不會介意這個增加情趣的設計。

  無奈,荊小安是個很湊巧的意外。

  她把衣服從門縫遞出去,確定韓玉梁沒有趁機衝進來的時候,還小小鬆了口氣,抬頭確認進光的窗子那邊沒有冒出眼睛,才脫下胸罩掛在一邊,脫下內褲狠狠擰了幾下,看旁邊有浴巾,就走到花灑下,準備沖掉一身狼狽。

  捧著她衣褲在那兒運功除濕的韓玉梁其實也是初次見到這個設計——剛才許婷急著下樓,穿著泳裝擦了擦身子就套上衣服走了。

  這門扇的材質並不是漸變成單向透明,但面對花灑的站位,就恰好背對著門。

  雖然能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麼,韓玉梁還是笑瞇瞇一邊烘乾衣褲,一邊欣賞起來。

  荊小安總是坐得筆直,腰背看起來挺美,抬手拆散頭髮時候微微低頭,肩胛骨也呈現出漂亮的形狀。

  大概是經常需要出鏡的緣故,她的身材管理還算不錯,沒有久坐女性最容易出現的小扁臀,屁股雖然不大,輪廓緊湊上提,算是個迷你版的桃尻。

  總坐著的代價體現在了大腿上,但那裡多肉對經驗豐富的男人來說絕對不是壞事,捏股不見骨,身子撞上去才帶勁。

  屁股蛋下沿、臀溝和大腿夾縫構成的曲線十字中,隱約可以看到黑色的毛尖,看長度,應該是沒有修剪過的原生態。

  順著雙腿流下的水中間,是從毛髮上滴滴答答落下去的一串。

  他慢條斯理欣賞到小腿那邊的時候,荊小安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淋浴間怎麼比剛才亮了好多。她又沒開燈。

  然後,她轉過身,視線穿過已經徹底變成透明的門板,和笑吟吟的韓玉梁對上。

  出乎意料的是,荊小安沒有放聲尖叫。

  她迅速關掉花灑,扯下浴巾包住身體,瞪大眼睛怒視著他,急促地,很用力的呼吸。

  跟著,她抬手摀住嘴巴,轉過身,不再看外面。

  不一會兒,門恢復成了原樣。

  韓玉梁敲了敲,道:「已經干了,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烘一下內衣麼,很快就好。」

  荊小安的話聲還殘留著一點鼻音,「我買你們家一套內衣不行嗎?罩杯不合適的話,我只買內褲也可以。」

  他拉開門縫,把衣褲遞了進去,「你先摸摸效果,再考慮一下要不要買我家的內衣褲。我先聲明,我女朋友的內衣款式,我猜你不會好意思穿。」

  「你們……整天就在想這種下流的事情嗎?」她的嗓音都在發顫。

  「對啊,因為我就是這麼下流的人渣。」他淡定道,「你考慮好了麼?我是看在你剛才為了救我跳池子的份上,才捨得大耗精神給你當人肉烘乾機,你不領情,那就算了。這門沒鎖,你剛才全裸,咱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很明顯,你好好想想,內衣讓我碰一下是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裡面安靜了一會兒,跟著,門打開了,用兩條浴巾把脖子以下腳踝以上全都圍住的荊小安,滿臉不情願地遞來內褲、胸罩和船襪。

  知道女人對內衣的清潔程度十分在意,他先把襪子搭在手臂上,跟著胸罩纏繞在左手,右掌一抓,將小內褲攥緊在掌心。

  荊小安晃了一下,看著他攥住內褲的手,臉上浮現出羞憤的紅暈。

  一拿到乾爽的內衣褲,她就轉身衝進門內。

  他剛把襪子也弄乾,她就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她赤著腳走到游泳池邊,坐下穿上鞋襪,拿起主要用來防曬的外套,檢查了一下包和手機,繃著臉說:「我原本是來道謝的,現在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我一個施恩圖報的人渣,救你也是為了饞身子,你不用謝。」

  她討了個沒趣,別開臉,說:「我想了想,你是我僱傭的保鏢,救我是你職責所在。我的確不用來謝。」

  「對。所以你本不必來。」韓玉梁坐在池邊把腳跑進清涼的水中,懶洋洋道,「你來,無非是你自己覺得過意不去。你會覺得過意不去,說明你並不認為自己會被槍擊,甚至,你就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你找我當保鏢,其實是別有目的。」

  「你推理小說看太多了。」她還是繃著臉,語速加快,「我想來謝謝你,的確是因為這件事超出了我的預期。我回去後想了很久,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要來殺我。我根本就連那些黑幫的門都還沒摸清朝哪兒開呢。這就來殺人滅口,他們是不是無法無天習慣了啊?」

  「你和傅戎的關係,不算特別難查到。」

  她不悅地說:「但我們只是認識而已,我來黑街和傅督察沒有任何關係。我更關注L-Club的事兒,我是為了查那些變態才來的。我聽汪梅韻說了,傅督察對你們事務所做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行為,我知道你們可能誤會我想幫她對你們做什麼。可我真沒有啊。」

  韓玉梁淡淡道:「這話,得黑街的大哥們相信才行。在我看來,一個和傅戎有私交的漂亮女記者忽然吵著嚷著要找我當保鏢,我很難不懷疑有什麼貓膩。在那些大哥看來,一個給傅戎做過系列報道的女記者跑來黑街四處打探東西,再加上金義忽然自首,引爆了炸藥桶,你以為……那些混黑道的會像我一樣憐香惜玉麼?」

  看荊小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笑了笑,道:「你要想繼續搜集黑街的情況,就做好再遇到那種襲擊的心理準備。按安保協議,你最好再多準備點資金來付尾款。不過……你要是捨得打退堂鼓,我的承諾依然有效,我會讓你看看被我們隱瞞的真相,然後送你平安離開。」

  荊小安把濕漉漉的頭髮盤纏起來,別好,挎包的帶子拉上肩膀,「我還有筆存著買房的錢,你只管放心,協議中的獎金,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

  「你倒是夠執著的。」

  她抿了抿唇,「連這點堅持都沒有,做不了好記者。」

  韓玉梁稍稍有些佩服,笑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做偵探的,本職工作……其實也是調查。你都肯花那麼多錢雇我當保鏢了,你想查黑街的什麼東西,加點錢雇我去查,不是更安全?」

  「我不相信你。」她很直白地說,「連淋浴間都要裝上透明門的色狼,提供的二手信息,我怎麼敢用?」

  韓玉梁正想諷刺她幾句,椅子那邊放著的手機響了。

  他過去看了一眼,接聽,「喂,佳佳。什麼事兒?」

  劉佳佳歡快的話語音符一樣滑進他的耳朵,「哥,苗苗今天下午休息,來這兒看我了。她說上次見你都沒說成什麼話,正好你最近不是沒什麼事嗎,你要不要來喝點東西?我新學會的草莓沙冰,想讓你嘗嘗呢。」

  「好,我一會兒就到。」

  韓玉梁厭惡來查帳的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

  為免出拳揍爛那幾張人模狗樣的臉,他尋思去慕晗佳飲坐會兒是個好主意。以他和顏苗、劉佳佳的關係,順便做會兒,就更好了。

  黑暗的地下逃生之前的最後時光,他僅有的娛樂就是跟顏苗赤裸糾纏在一起瘋狂的洩慾。她的身體看起來有三分青澀,透著一股未熟的學生氣。但從破瓜之後,她就像是被擰壞了開關的水龍頭,奔湧出令人驚訝的淫慾。如同,那個矜持穩重的姐姐所克制拋棄的,都被她這個妹妹全盤接收了一樣。

  身邊的舊人大都已經進入了情感與身體的雙重穩定期,貪如任清玉,色似小鈴兒,也不過是要的時候格外激烈,滿足之後,就能快快樂樂過自己的生活好一陣子。

  所以知道顏苗也來了新扈後,他還挺懷念這個沒有成熟到懂得掩飾慾望的小淫娃。

  他運功一震,弄乾了身上的水,走向屋門,「我要去對面喝點兒飲料,你沒別的事兒,就請回吧。」

  荊小安的臉上又浮現出那種鮮明的厭惡。

  她用力擦著還沒乾透的頭髮,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克制著怒氣說:「你知不知道,性剝削是一種很無恥的行為。」

  「我不知道,什麼叫性剝削?」

  「就是你這樣利用恩情,將處於弱勢的女孩子固定在身邊,隨心所欲玩弄她們的行為。」荊小安的語調拔尖了少許,似乎每到這種議題上,她的情緒就格外激動,難以自控,「是,你的行為……比起用權力和地位強迫女人服從要好些,可對情感的操縱,性質上其實更惡劣。」

  韓玉梁扭過頭,頗為好奇地看著她,道:「為什麼在你心裡,女人就好像不能自發找我追逐性愛的快樂似的。被恩情勒索被感情勒索被權勢勒索,讓我差點以為,我的小兄弟周圍長著刺。」

  如果只有劉佳佳的例子,他還一時間想不出怎麼反駁。

  而顏苗恰好在。

  他看著店門口已經掛出來的「暫停營業」,笑了笑,道:「乾脆你也進來喝一杯吧,打聽一下,我是怎麼情感操縱,對兩個小姑娘進行性剝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