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梁把眼鏡挪了挪,躲開了那行小字。
他大風大浪見過,對這種故弄玄虛的玩法毫無感覺,甚至還有些想笑。
扭過頭懶得再理會那個神神叨叨的理事長,他對著手錶小聲道:「接下來怎麼辦?準備攻略青木教頭?」
那女的身材臉蛋都還算不錯,這兩天吉岡良美都快被AV拍攝系列玩壞掉,他也想等那邊搞定後換個姿色更好的目標。
「不管攻略不攻略,反正都是要找她啊。不然真讓木下美加被開除,萬一把咱們的分數也扣掉呢?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名次哎。」
易霖鈴明顯更喜歡有主線的遊戲,不是開放世界高自由度的目標玩家,一有任務,她的勁頭就比四處閒逛的時候高出一截。
「走走走,咱們這就去調查這個教導主任。看劇情估計理事長那邊不會有她的資料了……誒,韓小賊,你說,會不會就是她啊?」
韓玉梁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意思,笑道:「哪兒可能這麼好找。」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遊戲明顯有個懸疑愛好者當編劇,懸疑要的是什麼,是出其不意。我可是碼字養活自己的,這種時候,越是你覺得不可能的,越有可能是正確答案。這個教導主任開局就出來,一副小嘍囉的樣子,讓人都不可能懷疑她,可實際上呢。你沒發現她在這個遊戲裡,幾乎沒怎麼露面過麼?別說攻略了。」
「所以……她不是太明顯了一點麼?哪裡顯得不可能?」
「小賊,咱們知道的秘密,別人還都不知道呢。咱們觸發的劇情,正常可能要到下半場才能刷出來。到了那時候,這個老不露面的教頭,說不定都被大家忘了。」
「行了行了,我對攻略她沒意見。至於她是不是……先搞定了再說。真要是,我也算拿一個成就。別人玩L-Club的遊戲都是挨主辦者羞辱的,老子總算肏了一個。」
「小賊,我不喜歡你這種粗魯的口吻。」
「好好好。別人玩這遊戲都是跟受害者做愛,我算是能跟兇手啪啪啪了。」
「噗……」
「還能更文雅一些哦。旁人皆與俗物敦倫,唯吾力擒兇徒,將其押赴巫山。」
「哈哈哈……夠了夠了,再來該吟詩做對了,趕緊走吧。」
丟下軟軟趴在那兒屁股都不收拾一下的女校醫,韓玉梁壓著「課前」階段轉了一圈,毫無收穫,乾脆去教室那邊上一節課,刷三上米莎這個小分數包的同時,看看能不能打探出教導主任的情報。
可沒想到,在「課上」階段開始之前,學園竟然響起了久違的真正廣播。
「諸位同學,請盡快回到教室坐好。諸位同學,請盡快回到教室坐好。接下來,將為大家公佈一個重要的消息。請務必不要缺席。請務必不要缺席。」
在那單調的電子合成音中,趴在桌上玩手機的女生們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看來,這並不在她們扮演劇情的台本裡。
「什麼情況啊,系統這邊也彈出了一個視頻窗口,提醒我先去上個廁所……」
「管他什麼情況,等著看就是。」韓玉梁往後一壓椅子,學著不良少年的標準造型,在三上米莎花癡的眼神中舒展長腿翹到桌子上,懶洋洋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很快,悠揚的上課音樂中,走進教室的不再是身姿婀娜的女教師,而是帶著面罩一身黑衣的男NPC。
韓玉梁在拍攝第一部的時候見過,不太驚訝,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算上今天這個,四個男人的體型幾乎一模一樣。
這麼一想,後來那三個女助手好像也差不多,做成剪影都要被懷疑是複製黏貼出來的。
還顧不上細想這點怪異的違和感,周圍窗戶的簾子自動閉合,黑板上升,露出一個巨大的投影屏幕。
屏幕上最先出現的,是一行血淋林的大字——2月27日凌晨,西野夏娜。
大部分女生都露出了值得玩味的表情。恐懼,又帶著一些慶幸。甚至,還有幾分麻木。
易霖鈴則非常驚訝。
「小賊!這、這個……是咱們盜攝偷拍,又拿到資料的那個女生吧?」
「是。這是要播放什麼?傳記電影麼?」韓玉梁隨口開了句玩笑。
但他的心情,和易霖鈴一樣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因為那行字並不僅僅是顏色如血,還像真正的血一樣,粘稠,流淌,垂落一道道鮮紅的液滴,有種在慢慢乾涸凝固的感覺。
接著,屏幕一暗,幾道光束打亮了鏡頭前的視野。
從聲音和鏡頭的角度,韓玉梁很容易猜到,那正是他見過不止一次的微型拍攝用無人機。可以說,已經成為L-Club各種遊戲的標配。
但拍攝到的場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不是在學園,甚至不是在這個藏起來的小小城市中。光看四周窗口依稀可見的那些扭曲、怪異的建築廢墟,也知道,拍攝地點是在荒無人煙的外圍。
幾個比較大的無人機在用光束照明,飛翔著尋找什麼。
拍攝用的迷你機型緊隨其後,並不只有一台,畫面也像是剪輯過,一直在各個角度來回切換。
幾十秒後,鏡頭忽然切換到了地面上。
大概是換成了他們在用的眼鏡,拍攝的畫面清晰度雖然高了不少,但更晃,也總是轉來轉去,耳邊還能聽到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小鈴兒,你平常看操作台就是這種感覺麼?」
「我這兒的體驗比那個好多了,估計那是被淘汰的早期版本吧。」
他倆正在奇怪西野夏娜的人在哪兒,前面的轉角後就忽然衝出來了那個辣妹打扮的女生。
她手裡抄著一張凳子,向著鏡頭這邊就狠狠砸了過來。
「去死啊!去死去死去死——!」
聽這口語的流利程度,她看來只是扮演了一個東瀛女生而已。
卡嚓,崩,噹噹噹。
被襲擊的第一時間,鏡頭就切到了窗外的無人機視角。
廢棄的建築物內,投落的光束猶如劇場舞台的燈,照亮了正在瘋狂砸下凳子的女主角。
有血飛濺起來,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本以為是男人襲擊女人的老套表演,沒想到上來男人就被干倒眼見活不成了,韓玉梁不由得吃了一驚,心想不愧是女主辦者,性癖果然獨特。
難道這部紀錄片就是西野夏娜如何化身黑寡婦勇鬥歹徒?
鏡頭中央的少女八成在參加別的遊戲時候殺過人,下手可以說毫無猶豫,打完之後,甚至還掏出匕首蹲下,割斷男人的脖子,確認死透,才抹抹臉上的血,轉身準備離開。
無人機跟著轉換了拍攝的窗戶。
她扭頭看了窗外一眼,抬起手惡狠狠比劃了一個中指。
「嘖,這小妞還挺有脾氣。」韓玉梁歎了口氣,「可惜她身手不太行,經驗也不足。」
易霖鈴深表贊同,憂心忡忡地附和了一句。
「有匕首,砸倒就應該上去割喉,那幾下發洩太浪費體力了。她也沒練過功夫,再有對手的話,凶多吉少啊。」
儘管他們都知道,看開場的字,和這游刃有餘的剪輯,扮演西野夏娜的這個年輕姑娘,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但易霖鈴不願意說出來,韓玉梁自然不會觸這個霉頭。
兩人都在深思,為什麼是她。
很快,無人機的鏡頭中,西野夏娜的身影就消失了。
畫面切換到了另一個男人的主視角。
他一溜小跑,和上一個男人一樣,呼哧呼哧地喘,體能似乎不是很好。
很快,西野夏娜東張西望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前方的打光中。
剪輯應該是跳過了一段時間,少女洗乾淨了臉,還找到了一根棒球棍,一見到男人,就怒吼一聲撲了上來。
可奇怪的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
揮下的球棒被男人用左臂擋了一下,骨折的聲音鏡頭裡聽得清清楚楚。
西野夏娜卻沒有追擊,而是垂下球棒,瞪圓眼睛看著鏡頭,臉上剎那間就沒有了半點血色,顫聲說:「鬼……鬼……」
跟著,轉為了刺破夜空的尖叫。
「鬼啊啊啊啊——!」
就像是被嚇破了膽,她竟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跟著轉身就連滾帶爬地跑。
男人痛哼著站起來,大步追過去。
「別過來!別過來!啊啊……救命!救命啊——!」
韓玉梁皺起眉,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啊,這男人的臉上畫了什麼上古邪神麼?那也不對啊,要是舊日支配者,這女的該瘋或者變異才對。」
「別過來!別……別過來!我……我不想的……我也不想啊!是你來找我的,明明是你來找我的!」
西野夏娜尖叫著爬起來,但好像膝蓋軟了,咕咚一下又跪在地上,緊身牛仔褲的襠部都出現了擴散開的水痕。
韓玉梁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可能的答案。
這時,那個男人撲了上去。
「放——開——我!」她猛地摸出匕首,一刀一刀捅向男人的脖子。
濃稠的血噴了出來,灑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身上,白色的短袖衫,徹底被染成了刺目的紅。
「呵呵……呵呵呵呵……原來,不是鬼,不是鬼啊……」西野夏娜發出了一串詭異的笑聲,抬腳把男人的屍體蹬開。
恐懼似乎搾乾了她的體力,她喘息著爬起來,晃晃悠悠走向掉落的球棒。
這時,無人機從破碎的窗戶飛了進來,鏡頭對準了她,拍攝著滿是血污的臉。
「都到這時候了,砸爛你……也不算什麼了吧。」她咧開嘴,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抓起旁邊的一塊碎磚,狠狠扔了過來。
無人機靈巧地躲開了,鏡頭依然和光束一起籠罩著她。
然後,西野夏娜的表情變了。
她猛地轉身,一步邁到地上的死屍身邊,用力掀過來,看看屍體的臉,看向另一側,如此重複了三遍,才忽然綿軟無力地往後坐到,靠在破破爛爛的牆上,手耷拉下來,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喃喃地說:「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已經死了兩次啊……」
一個男人走入鏡頭,蹲下,抓住她的頭髮,左右開弓,連打了七八個耳光,拉起來將她翻轉,按在冰冷的窗台旁,解開腰帶,褪下她緊貼著豐滿雙腿的牛仔褲。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西野夏娜忽然哭叫起來,「我再也不會違規了,我再也不會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再給我個機會吧。我知道錯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啊!」
粗暴的進入打斷了她的話,男人低頭咬住她的後脖子,抓著她反剪的雙臂,弓腰晃臀,毫無停滯地開始抽插,節奏都沒有任何變化,像台設定好程序的自動打樁機。
西野夏娜看到窗台外有一塊連著鋼筋的碎水泥,伸長胳膊去夠,似乎這粗暴的強姦,又喚醒了她被恐懼壓制的反抗能力。
可她的手剛摸到鋼筋,一隻穿著運動鞋的腳就狠狠踩了上來。
又一個男人出現了。
他站在外面的碎磚堆上,拿起一個口枷要塞進她的嘴裡。
她閉緊嘴巴搖頭,胳膊亂揮。
可又一個男人來了。
一個接一個的男人,沉默地走過來,只發出粗重的喘息,像是直立的野獸。
無人機從正上方拍攝,唯一被光束打亮的,就是西野夏娜很快被剝得精光的肉體,做過美黑的皮膚,因汗液而反射著妖艷的光澤。
每個男人的出現都讓西野夏娜的恐懼加深數倍。
她顯然發現了什麼,想喊,但口枷和塞進去的肉棒已經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舞動的四肢很快失去了力氣,臣服於雄性毫不留情的壓制和毆打。
身後的男人射精完,西野夏娜被拖了出去,穿過窗戶,摔在粗糙的碎磚堆上。
另一個男人就這麼壓下去,扒開她的腿,從後方插入。日嘴的男人則在此時射精,噴吐在她驚恐的臉上。
不再有能力反抗的西野夏娜經歷了堪稱漫長的輪暴。
後續的視頻,沒有時間上的剪輯跳躍。
「階段」的切換依舊在進行,但系統強制所有人留在教室觀看到視頻結束。
從第一個「課上」階段不久後她被真正插入,到上午最後一個「課上」階段將要結束,輪姦的場景,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
沒有花巧的玩弄,沒有刺激獸性的虐待,就只是單純的強姦。排著隊,一個接一個,輪流上陣,像機器一樣,從插入後到射精前,保持同樣的速率,同樣的深度,強姦,強姦,不停地強姦。
嘴巴、陰道、肛門,不管如何掙扎扭動,不管已經紅腫破皮,不管甚至鮮血淋漓,每一秒,都至少有一根肉棒戳在西野夏娜的體內。
除了無人機打光的位置,其餘地方都是黑暗。
看不清到底來了多少男人,只知道,他們平均五到十分鐘就會射精,射了就默默走開讓出位置,那禮貌的秩序感,令人膽寒。
這不是韓玉梁那種運功幫忙輔助,還要時不時消腫的性愛愉悅馬拉松。
這是沒有用潤滑,沒有前戲後戲,將嬌嫩的女體當作肉娃娃玩弄的殘忍盛宴。
先是精液糊滿了西野夏娜的肌膚。
接著,胯下和大腿的部分,被血染紅。
最後,抽出肉棒時湧出的液體,已經是一片赤色。
視頻的最後十分鐘,奄奄一息的西野夏娜被綁在了廢墟中的一棵樹上。
男人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光柱打在她沾滿污穢的的身體。
血順著大腿流過腳踝,流進泥土和磚縫。
狗叫聲響了起來,飛快地接近。
韓玉梁看得很清楚。
他非常確定,那可憐的女孩直到視頻的最後一刻,仍未完全死亡。
教室裡有一小半女生吐了,包括韓玉梁的右鄰座。
酸臭味瀰漫在空氣中,但沒人去收拾,也沒人敢離開。
那咯吱咯吱咀嚼內臟的聲音,像是狗牙,在咬著每個人的脖子。
視頻的最後,一支粗大的毛筆伸進光束,在爭搶的狗頭中間飽飽蘸滿,在旁邊的牆上寫下了片頭的字,額外,又加上了一行。
「2月27日凌晨,西野夏娜。因多次違規,觸發學園七不思議,被怪談詛咒而死。」
最後那個死字寫完的時候,旁邊還能聽到少女虛弱而痛苦的呻吟。
但誰都知道,她絕對活不成了。
死無全屍。
韓玉梁就算不能說已經免疫,對這種血腥的場面也早就見怪不怪。
離開那個飄蕩著酸臭味的教室後,他就去了食堂,絲毫不擔心吃不下飯。
但他有點擔心沉默了很多的易霖鈴。
「小鈴兒,你半天沒說話了。不好受?」
「呃……還好吧。之前系統強制觀看,跟無聊的輪姦黃片一樣,我差點睡著。就是最後有點噁心,我中午兌換的鴨血粉絲湯都退了。」
「你操作我一路過來也不說話,我還以為你難受呢。」
「我哪有那麼脆弱。以前清剿山賊的時候……哎算了,要吃飯了不說這個。我剛才主要是一直在想,遊戲裡來這一出,除了殺雞儆猴,讓這些女人不敢違規之外,會不會還有別的用意。」
「哦?還能有什麼用意?」
「比如,那個七不思議,像是東瀛傳統學園背景恐怖片的設定。一般都會有什麼鬼娃娃花子啊,午夜的音樂教室啊,筆仙啊之類……」
「就是個噱頭吧。你怎麼說話都變調了?」
「我、我怕鬼啊!這遊戲不會還有恐怖情節吧?要是讓我操作你闖鬼屋那我可是堅決不幹。到時候我閉著眼亂摸屏幕,你就憑運氣隨便發揮吧。」
「哎呀,剛才視頻裡的明顯都是活人。虧你來得還比我早,這世上哪兒有鬼。真有厲鬼索命,哪兒還會有這麼多比我還混蛋的惡人逍遙自在?別的不說,西野夏娜要是變鬼,還能放過那些男人和主辦者?」
易霖鈴歎了口氣。
「我知道。理智分析誰不會啊。可……就是會害怕嘛。你讓我去給西野夏娜驗屍,再不行哪怕是把她少了的部件從狗肚子裡掏出來,我也能幹。可你要是說她死不瞑目變女鬼在那兒徘徊當地縛靈,那……抱歉,我還是找個道士先做法吧。」
「不用找道士,我陽氣重,我去就把鬼嚇跑了。」
「我還是想不明白。西野夏娜為什麼後來會那麼害怕。她應該也是相信世界上沒有鬼的啊,那她慘叫喊鬼,到底是看見什麼了?」
韓玉梁想了想,道:「這一點,我倒是有猜測。但還沒驗證,也說不準是不是真相。」
「你說說唄,我自己判斷。」
「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擁有克隆人的技術。只是因為倫理道德的限制,從未在檯面上公開過。其實一直都有人在秘密研究,進展也相當驚人。」
易霖鈴機靈敏銳,頓時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西野夏娜是被一群克隆人襲擊了?哦……就像黑客帝國裡的特工史密斯,那幫男人都長得一模一樣!她殺了一個,之後又見到一個,還以為見了鬼,才嚇破了膽。等反應過來,發現來的男人們都長得一樣,就已經來不及了。難怪燈光不打臉,鏡頭還一直不拍男的。」
「我覺得,之前拍片兒來的助手,也都是克隆人。我留意過,那三個男的和那三個女的,身型毫無差別,就跟用兩個模子各出了三份一樣。」
「可連這種技術都用上,就為了營造一個恐怖氣氛?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那個怪談,保不準真是存在於遊戲中的設定。」
韓玉梁想了想,道:「那就用這個關鍵詞,找人套套情報去。你看看三上米莎在食堂麼。」
「先等等,我看看食堂小姐姐的任務抽獎……啊,又失敗了。明天我看還是換個穩妥點的任務發佈吧。好了,三上米莎剛來,我給你選了約她一起吃飯,激活聊天模式了,你過去吧。」
韓玉梁過去寒暄完,直接拿出了學園七不思議這個關鍵詞。
三上米莎的動作和表情明顯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跟著,她低下頭,小聲說:「那是只在女生之間私下流傳的秘密怪談,我們只會告訴特別喜歡的男生。」
他追問了幾句,但本來還能自由談話的三上米莎,就只是重複剛才的回答。可能台詞背得不太熟,她還微妙地錯了幾個小地方。
「那要多喜歡,才能告訴呢?」韓玉梁只好換了一個問題。
美貌的混血少女歪頭思考了一會兒,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區間,「距離最喜歡,只差這麼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