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深足足囉嗦了二十多分鐘,不厭其煩地反覆陳述性與權力的關係,一副恨不得讓世界回到原始社會的架勢,好讓他可以扛個大棒子出去尋覓女人,找到合適的一棒子敲暈帶回洞裡,肏到懷孕生孩子。
沈幽聽到最後,都忍不住小聲說:「這人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差不多已經是個瘋子了。」
韓玉梁捏了捏手指關節,輕聲道:「還是個有錢有勢的瘋子。」
她幫他正了正頭套,「沒關係,這不是第一個。」
「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嗯。這世界瘋子太多了。」
「那就見一個解決一個。」
簡單的對話結束,今晚的遊戲開始。
陳列櫃中所有驚慌失措的女孩都忽然掉落到打開的地板中,滑向下層分佈在複雜走廊的各個房間裡。
而參與者要做的,自然就是強姦山莊中的主題。
但和上次安全又可靠的輪姦柔弱少女不同,這次的考驗核心,是名為征服的能力。
下面的複雜建築中,每一個房間都有一個從陳列櫃掉下去的女人。她們並非受過調教的女奴,也不是高價請來陪玩的商務模特、AV女優。每一個,都是出身良好受過教育此前戀愛經驗幾乎為零的少女。
只有顏禾是個被塞在裡面魚目混珠的少婦。
比起之前純粹的肉慾比拚,今晚這場,才有了點強姦山莊主題的味道。
下面那一層已經被改造成遊戲的主場,每一個房間的門都上著電子鎖,而每一個參與者,都擁有一次打開任意編號門鎖的機會。
進去後,裡面有一個隨機的女人,一個隨機的場景,和場景裡應該具有的,可能的武器。
進門的參與者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強姦對方,只要射精,或者讓對方達到強烈的絕頂高潮,就能拿到這個房間中的鑰匙,在三十分鐘內打開對應編號的下一扇房門。
每次進入一間屋子,都會得到點券,進門的數量越多,得到的點券越多,最終排行第一的,將得到金皇冠。因為參與者人數過少,第二和第三不再發放皇冠。
此外,在這個遊戲環節中,不得殺死屋中的女性,除此之外,做什麼都行。
但屋中的女性如果能成功防範來襲的男人,就可以離開這裡,得到自由。成功防範的手段,就包括殺死。
在明確可能被女人殺死時,四號的頭套下眼神稍微有些猶豫,旁邊的女伴也湊到耳邊在勸說什麼。
另外幾個男人反而更加興奮,摩拳擦掌等著往下進發。
因為開過的門將不能再次進入,考慮到順位靠後成員的娛樂,任何參與者進入的房間數超過入場時封閉房間數的一半,將強制結算,得到排名,離開遊戲。
也就是說,韓玉梁打算開著金手指下去把所有妹子都刷掉的計劃,無法實施了。
陳列櫃上有所有女人對應的編號,他剛才就暗暗記住,顏禾是十三。
只有第一個屋子可以任意打開,之後完全要看隨機得到的編號是哪間,韓玉梁如果想跟顏禾談談,就別無選擇,只能直奔十三號房。
但如果那樣,他和顏禾之間有貓膩的事情,很可能就會暴露在解知深的眼底。
他緩緩走出電梯,手機上已經有標記了編號的地圖,很方便順位靠前的男人享受最直觀的福利——挑選第一個想要的女人。
十三號房位於中間區域,這裡佔地很大,他還有時間慢慢溜躂著找。
去?還是不去?
去的話,該談什麼?怎麼談?頭套之外,各個房間肯定還有直播,嚴密的監視下,貿然行動好像太危險了。
不如隨便挑一個,然後刷房間,這裡有三十個女人,刷到十六個之前,只要他能在半小時內開始下一場,遊戲就不會結束。
那麼,有一半的概率碰上顏禾。
那樣能少很多嫌疑。
韓玉梁暗下決心,轉身直奔六號房間而去。
至於為什麼選六號,他一個淫賊,理由就不必明說了吧……
把手掌放在門口的感應裝置上,韓玉梁聽到裡面傳來鎖芯回縮的聲音。他還沒退,門就自動向裡彈開,露出了像是小花園的內部景觀。
場景是花園,那到挺合六號女孩清純可愛的相貌。
沒想到,他剛邁進去,耳邊就聽見呼的一聲,什麼東西從側面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他縱身一躲,扭頭看去,六號雙手握著的鐵鍬光的一聲砸在地上。
這要不是看不見海,韓玉梁真要錯以為自己回到了殘櫻島。
不過那女孩顯然不如殘櫻島上精心挑選的參與者那麼彪悍,雙手輪下鐵鍬砸空,震得自己哀鳴了一聲,雙手撒開,連連甩動。
她轉身嚮往門外衝去,但那扇門感應到韓玉梁進來,就已經飛快自動關上,險些將她的手夾在縫裡。
看逃不掉,她彎腰抄起鐵鍬,背靠屋門,滿頭冷汗大叫:「你不要過來!」
看來主題環境還有配套的衣服,她身上已經不是只剩內褲的狀態,而是穿著寬大的襯衫外面套了一條吊帶工裝褲,手裡在來個修枝剪,就真像個小園丁。
這要是警局主題房間韓玉梁可能還需要小心一點,那把鐵鍬,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只是,他想走的路線是快速絕頂高潮刷分,單純強姦一些新鮮肉體,對如今獸性不足的他來說吸引力並不很足。
馬上就十二月了,按照主宰的安排,情人節他多半在某個關卡裡忙活,那聖誕、元旦兩個大節,他還是想回去跟葉春櫻和許婷過,順便檢查一下任清玉的減肥進度。
所以,如何盡快搞定這個該死的強姦山莊,才是他考慮的。
「我說了你不要過來!」女孩尖叫著舉起了鐵鍬,雙眼通紅,神情甚至有些狂亂。
奇怪,他皺起眉停下腳步,從她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你別過來,別過來,不然……不然我殺了你,我真的會殺了你,會殺了你啊!」
索麗雅?
這個名字劃過了韓玉梁的腦海。
難道為了增加強姦的激烈性,解知深讓那女人給這些受害者都進行了感情催化?
肉體上的玩弄,原來已經滿足不了那個王八蛋了?
儘管由一個劣跡斑斑的淫賊來這麼想可能會很奇怪,但這一刻,韓玉梁的的確確感受到了心裡的怒火。
尤其是,當他想像到葉春櫻聽說這些女孩的遭遇後一定會出現的,那淚眼盈盈的傷感模樣。
只可惜,當下,他還是需要繼續演好自己的本職——淫賊。
韓玉梁大笑著走了過去,亮出了寬闊的胸膛,「來啊,你敢殺麼?」
「啊啊啊——!」
果然是毫無經驗的小姑娘,尖叫著閉上眼,胡亂掄了下來。
他身子一側,出手一抓,順勢一拉,就扯飛了那把鐵鍬,將女孩拽到了自己懷裡。
「不要碰我!我殺了你!別碰我!啊!救命啊!救命——!」她扯著嗓子大喊,纖細的脖子都冒出了青筋。
韓玉梁把她往腋下一夾,勒住雙臂,扭身往花園中走去。
四周果然出現了小型無人機,嗡嗡跟了過來。
還沒通過主宰的審核,解知深的遊戲,觀眾暫時只有參與者和他自己。
不過就算有一堆變態在看,韓玉梁也早就無所畏懼。
臉厚如城牆,心黑如煤炭,不過是行走江湖的第一層境界。慢慢進化到厚而硬,黑而亮,則可如魚得水,左右逢源。
等到厚於無形,黑於無色,方為大成,進可成就俠名威震四海,退可逍遙自在竊玉偷香。
如今黑裡染了白,厚度依然在,他面不改色,就將那拚命掙扎的女孩按在涼亭桌上,撕開了厚實的工裝褲。
懶得費事將她扒光,指頭在口中一唆,插進緊湊小穴探了一探,確認已非處女之後,他便把她一翻,雙臂拉到後面壓住,踢開雙腳,脫下自己褲子往前一湊,頂進了桃源深處。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漸漸春水潺潺,他將那襯衫往上一卷,撫摩過霜葉般紅的扭動脊背,暗暗運功,下體加力,一邊聽她咒罵,一邊將她日得蜜露噴湧,大珠小珠落玉盤。
約莫二十分鐘,那女孩哭著蹬了幾下腿,屄芯絞緊,達到了符合要求的高潮。
聽到提示音,韓玉梁看一眼手機,編號十九的房間亮了。
他馬上抽身而出,摘下旁邊一朵花,放在仍急促喘息的女孩臉旁,拍了拍她的頭,提起褲子大步離去。
十九號門內,是個佈置很溫馨的臥室,公主風,還放滿了毛絨玩具。
但沒看到人。
韓玉梁皺了皺眉,略一凝神,聽著那微弱的呼吸,走到了床頭靠著的巨大布偶旁邊。
他伸手一抓,裡面傳來了沉悶的驚慌尖叫。
懶得把害怕的女孩從裡面抓出來,他就那麼把布偶壓在床邊,扯下拉鏈,撕掉內褲,按著巨大的熊頭,日進了亂扭的屁股中央。
這次的目標身體比較敏感,十三分鐘,韓玉梁就拿到了下個房間的准入許可——二號。
他拔出雞巴,給布偶扯上拉鏈,把她擺回原處,奔向下一個目的地。
不知不覺,他有了一種自己真的成為小黃游主人公的錯覺,一路奔跑解鎖各種CG。
二號房是典型的和風佈置,一眼看過去,韓玉梁就知道自己要遇到什麼武器。
一腳踢飛那把亂揮的武士刀後,他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體力不錯的女人制服,用敞開的和服當墊子,聽著風鈴在換氣扇下的輕響,侵犯進那嬌嫩柔軟的肉體。
為了不至於慾火忍得過度逆行上頭,他這次估算好了時間,在女體因高潮而激烈痙攣的同時,給出了今晚的第一次發射。
可惜,一起達到的高潮,並沒有解鎖兩個房間。
而下一個被解開的,是十三號。
他愣了一下,略一猶豫,把二號房的女人用和服腰帶綁起來,原地休息了一會兒。
壓著三十分鐘的期限,韓玉梁伸手打開了十三號房門。
裡面的裝潢,看起來像是警署。
警署?!
他馬上衝進門內,往側面一閃。
果然如他直覺所示警的那樣,耳邊第一時間就聽到了一聲槍響。
子彈的軌跡掠過他剛才門口頭部的位置,在對面走廊的牆上打出一朵小小的火花。
韓玉梁不敢怠慢,就地一滾站起,馬上展開輕功撲向一身女警打扮的顏禾。
顏禾之前並沒開過槍,那一發真打出去的子彈把她也嚇了一跳,呆滯了幾秒。
而這幾秒的功夫,已經足夠韓玉梁卸掉她的手槍,抓住腰帶把她提起來扔到亂糟糟的辦公桌上。
旁邊的黑板上用磁力貼固定著強姦案的現場照片,場景做得還有模有樣。
他把顏禾按結實,口唇微動,用上真氣傳音入密,道:「喂,我是一號,你不認得了?」
顏禾急促喘息著,纖細的十指勾成爪子,拚命想要挖他,嘴裡憤恨地說:「你……就是個……無恥的……強姦犯!我、我要……殺了你!」
這幾乎已經算是失去理智的恨意,明顯出自索麗雅之手。
難道深潛之眼直接看破了他們的打算?
韓玉梁一邊思索,一邊掀起顏禾的制服裙子,撥開內褲的褲底,先從後面插入,保持著做戲的狀態。
在他穿越後瀏覽過的文藝作品裡,都講究用愛和寬恕來化解仇恨。
那玩意他實在是不擅長,只好考慮用做愛和拓寬來化解試試看。
字兒差不多,希望效果也差不多。
「無恥……你們男人,都……無恥。用暴力……不要臉……」
韓玉梁皺起眉,小頭很爽,大頭很疼。顏禾的仇恨被放大成這樣,這會兒恐怕想瞭解什麼都沒希望。
她還記不記得之前的約定,記得的話會不會遵守,都成了未知數。
那位能力看似沒什麼強大之處的深潛之眼,還真是用她的方式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不想給顏禾已經破敗的心靈增加更多負擔,韓玉梁拿出十二分功力,一口氣讓她爽到失神,叫不動也罵不動,一身香汗把制服都濕透,才吁了口氣,緩緩抽出還很堅硬的肉棒。
沒料到,顏禾忽然往後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指頭。
可畢竟已經被快感搾乾了體力,她在他掌心動了幾下,軟軟癱倒,再也沒力氣了。
韓玉梁搖了搖頭,提起褲子,插兜看了一會兒,轉身往下一個房間趕去。
最後,他在三次射精中刷掉了十六個房間,猶如斯諾克比賽一桿清台,毫無懸念拿走了金皇冠和最多的點券。
按照規則,第二順位的參與者最多只能刷八個房間,跟他的差距非常巨大。
所以他連繼續圍觀看屏幕裡的強姦直播都沒了興趣,確認點券和獎盃發放完畢,就帶著沈幽回去休息了。
有沈幽幫忙,他的點券數量已經遙遙領先。那炮機作弊法經過她的改良,已經很難單純從數據層面看出作弊的痕跡。
但這並不是韓玉梁急著回來休息的原因。
顏禾最後抓住他手的拿一下,往他的掌心塞了一快疊好的紙。
到處都是監控,還有無人機跟著飛的地方,他沒辦法看,只好早點回來,跟沈幽一起脫光躲進浴室。
「她又來找我了。我好恨你。恨每一個男人。我知道不對勁。我控制不住。對不起。」
句子寫得很潦草,歪歪扭扭,筆畫凌亂,看起來應該是在那個警署環境中臨時找到紙筆,偷偷盲寫的。
「她還有理智。」沈幽把紙條撕碎,扔進馬桶沖走,「大概是想告訴咱們,計劃可以不受影響。」
「但實際上,明顯對方已經察覺了。」韓玉梁歎了口氣,坐進浴缸,用手拍著溢出的水,道,「離開的那兩個不算,今晚找借口不出席的那倆,肯定其中一個就是解知深。」
「七號很弱。」沈幽下了判斷,「應該就是三號了。但問題是,三號帶的那個混血女人,到底是不是索麗雅?解知深殺錯了,咱們還有機會補救。索麗雅如果錯過機會,下次再想抓住她,恐怕就很難了。」
他把整個身體沉入到溫暖的熱水中,只露出略顯疲倦的臉。
按說,強姦山莊這種地方,對他而言不啻於人間天堂。
可他現在只覺得很累,肉體的滿足反襯出心靈的空虛,曾經無比渴求的性愛快感,也成了沒放鹽的肉,香而無味,又油又腥。
「要用釣魚的法子麼?」他猶豫片刻,開口道,「三號很想跟我做交易,最近給女伴開的價都只有我出得起。我把她買來,測試一下,你準備好,如果我感覺她對我的情感造成了影響,咱們就殺了她。」
沈幽搖搖頭,「我不贊成。」
「你有更好的法子麼?」
「暫時沒有。但你的方法肯定不是最優解。我在你身邊還讓你冒這種風險而不阻止,我敢說這次回去之後葉所長就會憤怒地終止跟我的合作。」
韓玉梁笑道:「你說的也太誇張了,春櫻不是不講理的人。」
「那是在不涉及你的感情的狀態下。」沈幽緩緩為他搓洗著肩膀,「否則,小貓也會變成母獅子。」
「你很怕母獅子啊?」
「不。但我肯定希望母獅子是朋友。」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索麗雅的能力只可以把感情放大。這才是我敢釣她的底氣。我沒有什麼感情怕她放大。」
「你太小看女人的手段了。」沈幽微笑著說,「如果她把你對其他女人的好感放大成島澤黛那樣的愛意呢?你覺得你的事務所以後還會有安寧嗎?我保證,當葉所長不再是你的最愛時,你就有機會看到溫順的小貓發出母獅子的咆哮。」
「你很佩服她麼?」聽她口氣不太對勁,韓玉梁頗為好奇地問。
「嗯。她能為了愛情徹底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開始從沒體驗過的人生。這是我永遠也辦不到的事。」她坐在浴缸邊,靠著牆放鬆下來,舒展修長的腿,「與其說是佩服,不如說……是羨慕吧。」
「聽著好像你很想談戀愛的樣子。要不拿我將就一下練習練習?」
「不。」沈幽笑了兩聲,「愛情對我來說,就像烘焙店裡塗滿奶油的大蛋糕。」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很多人都說好吃,我偶爾也會想想要是吃一個會怎麼樣。但只要我還沒失去理智,就不會真的去吃。」
「就沒想過它可能真的很好吃麼?」
「我嘗過上面奶油的味道。可惜不合口。不會再吃了。」她把濕漉漉的長髮撥到胸前,瞇起還沒卸妝的妖嬈雙眼,「別說這個話題了。」
「為什麼?」
「會讓我想抽煙。」
「抽煙對身體不好,味道還很糟糕。」
沈幽挑了挑眉,「這就是我不打算吃那塊蛋糕的主要原因。」
韓玉梁一怔,跟著和她一起笑出了聲。
笑完洗好,擦身子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問:「小幽,我這種不放糖沒奶油的的蛋糕,你有興趣偶爾吃一點麼?」
「暫時不考慮。你太喜歡看我吃撐了。」
「我改那個毛病,給你特殊待遇。」
「那麼,餓了的時候我也許會想起來,考慮一下。」她圍好浴巾,略顯自嘲地說,「我太忙了,很多時候餓也沒空吃。幸好,我比較抗餓,飯量極小。」
「吃多了好吃的,飯量自然就大了。」
「那還是小點比較好。廚子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