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290章 操弄人心的專家

  「怎麼在地下室?」換好衣服後,葉春櫻跟著許婷走下樓梯,有點驚訝地問,「不是該安排在接待室或者韓大哥的辦公室嗎?」

  許婷輕聲說:「這女人的精神狀況不太穩定,放在那邊距離薛大夫她們太近,我覺得不安全。老韓這個發情用的房間不是還沒進什麼東西呢,正好用一下。」

  「不穩定?」韓玉梁心裡一震,該不會這對磨鏡情侶一起得精神病了吧?

  「她一個人忽然出現,眼神陰鬱得都快能演恐怖片了,我要不覺得有問題才是怪事兒好吧。你倆不回來,我也不方便先通知沈幽。反正你們一見就知道我的判斷肯定沒錯,不穩定來形容她已經很保守了。」

  這麼誇張?韓玉梁不太相信,安全起見,打頭陣第一個開門走了進去。

  沒想到,裡面竟然關著燈。

  「婷婷,你關的?」

  「怎麼會,我又不是給她關禁閉。是她自己關的吧。」許婷趕忙摸向開關,打開。

  屋裡亮起之後,遠遠角落裡的一張折疊椅上,他們看到了陸南陽。

  陸南陽的模樣並沒有多大變化,長髮披肩,溫雅柔弱。但她臉色蒼白,眸光渙散,掌中緊緊攥著手機,抱著膝蓋,在椅子上蜷縮成一團,高跟鞋脫在地上,一個歪倒著,一個被甩飛去好遠,落在對面的牆根。

  這房間是葉春櫻給韓玉梁預備的「炮房」,所以儘管別的傢俱都還沒張羅,一張很寬大的床已經擺了進來,那個帶鎖的床頭櫃裡還裝滿了各種他們之前搜集的,最近不常用的情趣玩具——常用的都分散在各個女孩的臥室裡。

  而她就在盯著那張床,也不知道之前沒開燈的時候,是在看什麼。

  「你還不如把她安排到情報室裡,電腦有密碼她打不開的。」葉春櫻不太喜歡自己精心挑選的娛樂用大床被外人這麼盯著看,萬一發現那還有電動功能豈不是很羞恥。

  許婷哦了一聲,說:「我下次知道了。她看著不正常,我怕她給你把電腦弄壞了。」

  「陸南陽。」韓玉梁大步走過去,單刀直入,「聽說你是來找我的。」

  算起來,他倆距離最近的一次接觸,還是在趙婉給陸南陽買的單元房樓道裡,那會兒光顧著調查黑天使沒細看,這會兒端詳一下,雖然看起來很憔悴,但不愧是能把陸雪芊勾引到床上的妹子,是個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小美人。

  就是眼神一落在他身上就浮現出明顯的排斥和牴觸,讓他想起了在島上被調教的王燕玲。真是有意思,男同們就不這麼反感女人,怎麼這些女同見了男人就跟見了搶劫犯一樣?

  哦……對,男同一般不太需要擔心被女的強姦,這差別還是挺明顯的。

  於是他往後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床上,「怎麼?你不認識我?我就是韓玉梁,你說要找的人。」

  陸南陽木訥地點了點頭,「我認識你,我……就想和你談談,能讓你的女人出去嗎?」

  葉春櫻走過來,確認了一下韓玉梁那身防彈裝還穿著當內襯,回頭沖許婷擺了擺手,一起走了出去,「咱們上去吃飯吧,清玉還等著呢。」

  「葉姐,這麼大個床你放老韓跟她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不擔心啊?」

  「擔心,我看過了,韓大哥穿著防彈衣呢。」

  「需要防被射的一方該是陸南陽吧?」許婷咕噥著拉上門,鎖舌滑入凹槽,發出卡嗒一聲。

  「只剩你和我了。有話就快說,你說完,我還有事要問你。」韓玉梁陰沉著臉道,「或者我先問也一樣,陸雪芊在哪兒?」

  陸南陽滿是血絲的眼睛抬起看著他,頭卻低得更厲害了,「我不知道。」

  「哈啊?我可是從小鈴兒那兒確認了你倆是磨豆腐的情人關係,你不知道她在哪兒?」

  「我現在不知道。」她眼裡迅速浮現出閃動的水光,乾裂的嘴唇顫動了一下,「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去找她。」

  他看了一眼,許婷給她留的水瓶蓋都沒擰,就拿起來遞了過去,問:「看來你經歷的事情也挺複雜,說說吧。陸雪芊說起我估計沒有一句好話,你肯來找我,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

  「嗯。」她抽噎著說,「雪芊她……被人……坑害了。」

  「哦?」他抱著手肘,用簡單的鼻音回應。

  陸南陽抹著眼淚,喝了兩口水,結結巴巴從頭開始講起。

  和陸雪芊一起離開住處之後,她們倆的日子並不好過,收入來源斷絕後,陸南陽的存款並不足以讓她們保持原來的生活。

  陸雪芊是穿越者,陸南陽覺得,沒有自己的保護,她就像是個超級嬰兒,厲害,但極度危險。

  所以陸南陽也沒有辦法去找工作。

  對黑街有所瞭解的她,在幾次三番確認陸雪芊的身手之後,想到了黑吃黑。

  之前她沒少聽表姐抱怨黑街的雪廊,所以在她心目中,清道夫就是打著正義旗號黑吃黑的一群賞金殺手。

  他們能做,陸雪芊沒道理不能做。

  於是陸南陽的打算,就是成為陸雪芊的殺手經紀人。

  可任何圈子的水,都比想像中要深。葉之眼事務所的起步,仰仗了雪廊、特安局和之後攀上關係的警署三重扶助,即便如此,目前對外委託也沒幹出什麼花樣來,獲利最豐的一個事件,還是葉春櫻的自家問題。

  所以她倆理所當然舉步維艱。

  也就是在那個階段,陸雪芊為了分擔情人的辛勞,開始學習使用網絡搜集惡行的信息。

  「如果知道後來她會變成那樣……我就是累死,也不會讓她自己去操作的。」陸南陽捂著臉,淚水從指縫裡滲出來,掉下去,一顆顆碎裂。

  和易霖鈴猜測的相差不遠,對於她們這些女俠來說,便利的信息網絡僅僅是表面上的冰山一角,就足夠成為心魔,更何況,陸雪芊從一開始關注的就是罪行。

  開始在暗網檢索後,陸雪芊出手了幾次,因為她不屑以此牟利,陸南陽不得不作為搭檔,從被「懲戒」的罪犯那裡搜羅錢財維生。

  峪口一案後,陸雪芊成為通緝犯,陸南陽就開始學習化妝,為她做起碼的改扮,也開始頻繁更換住處,依靠留言板上搜集的線索,繼續捕殺獵物。

  可來自那個渠道的信息,忽然中斷了。

  本就嫌那樣被動等待過於低效的陸雪芊,「拿」走了一台惡徒家裡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嘗試主動搜尋。

  陸南陽就是從那時起,注意到她的情緒正在變得異常。

  「我覺得她一天比一天陰鬱,一天比一天冷漠,甚至一兩個星期都顧不上和我親熱一次……」陸南陽喃喃地說,失了魂兒似的,「後來,我怕她是不是有了心理疾病,就……帶她去看了醫生。」

  「嗯。」看她表情也知道,恐怕已經說到了正題,韓玉梁擺正坐姿,拉回了快要飄遠的注意力。

  帶著陸雪芊去看了醫生後,表面上,她的情況得到了明顯好轉,精神好多了,飯量也恢復了之前的水平。

  陸南陽滿心歡喜,節衣縮食預付了三個月的診金,等著心上人被徹底治癒,健健康康。

  但緊接著,針對黑街幫派分子的慘絕人寰大屠殺,開始了。

  起初陸南陽並不知道那和枕邊人有關,那陣子,她正沉浸於兩人親密關係恢復帶來的身心愉悅之中,除了買菜做飯,幾乎足不出戶。

  等到聽說了那幾起慘案,意識到這和陸雪芊有關後,惶恐至極的她,連夜收拾行李把陸雪芊帶去了北城區,找了一個很偏僻的破舊公寓,租住下來。

  她不停地問陸雪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方只是很平靜的講述了那些人犯過的錯,然後表示,他們都該死。

  以為醫生已經治好她的陸南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大,她根本只是把過往的陰暗情緒藏到了心靈深處,還發酵成了更可怕的東西。

  她只好寸步不離守著陸雪芊,吃喝都靠外賣解決,捉襟見肘的情況下,還不得不借了一筆高利貸,醫生那邊的治療不敢上門,只好通過網絡進行,據說這樣的效果會大打折扣,可她沒有辦法。

  躲了沒多久,陸雪芊深夜聽到外面有人在喊著什麼話,叫陸南陽下去領喊話的人過來,於是,易霖鈴成為了階下囚。

  看到陸雪芊想自己曾經的朋友出手時候的森冷殺氣,陸南陽毛骨悚然。

  她害怕到了極點,只好喬裝打扮,再次帶陸雪芊上門去找心理醫生求助。

  「說起來……也夠可笑的。我直到那個時候,都還不知道……原來一次次把雪芊送到真正惡魔手裡的人,就是我。」陸南陽彎下腰,身軀和大腿幾乎折疊起來,整個人像一團被揉起來的紙,從每一道褶皺中擠出悲憤的淚,「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錯……」

  手機震動起來,韓玉梁瞄了一眼,看陸南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心情,就起身出門到外面信號較好的地方接聽,「喂,你那兒有消息了?」

  「嗯,打開Secmeet,開你的snowdark089,咱們詳細說。」

  他探頭看一眼,陸南陽還在崩潰痛哭,於是切換軟件,開始了加密視頻連線。

  要說這種時候還有誰的信息比較值得信賴,那大概就是隱隱快要成為他二弟子的沙羅了。

  「最近在黑街有動作的『天火』成員只有一個,但那人並不是核心圈的中高層,威脅不大。」沙羅換了一張不知道屬於什麼身份的臉,看背景環境,似乎不在市內。

  「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出手?」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沙羅的新臉滿是風塵味,濃妝艷抹,讓他總有種隨時會脫光了找觀眾要打賞的錯覺。

  「那人的代號是『鏡之眼』,是『天火』在東華特政區的暗樁之一,詳細情報我還沒打聽出來,目前知道他用的假身份,姓氏很可能是薩米爾頓。你最近接觸過的人裡,有這個姓的人嗎?」

  「沒有。」韓玉梁搖了搖頭,「我跟那邊無怨無仇,難道真是薛蟬衣那個醫生得罪的仇家?」

  「有可能,目前的線索中,真有對方是醫療系統職業的說法。我建議你跟薛蟬衣好好溝通一下,問問她認不認識姓薩米爾頓的醫生。偽裝成這個姓氏的人,要麼是外裔,要麼是混血,應該有記憶點。」沙羅飛快說完,跟著馬上充滿實用主義風格的轉換了話題,「這兩天你有時間的話,請把天靈訣第九頁到第十七頁陰元培固的部分給我做個追加註釋,我看不太懂,影響進度了。」

  「好的,明天早上之前發給你。」

  「OK,鏡之眼這邊我會幫你繼續追查。」

  通話結束。

  看一眼陸南陽,她情緒還是很不穩定,韓玉梁跑上去找到薛蟬衣,先問了問薩米爾頓這個姓氏的事情。

  薛蟬衣的回答非常簡練:「不認識。」

  於是又進入了死胡同。

  韓玉梁只好暫時拋下這些新情報,下去繼續聽陸南陽訴苦。

  忙了這麼多事,沒想到她還是在哭哭啼啼,跟要背過氣去似的。他只好謹慎出手,壓在肩頭為她送了股醇和真氣,幫忙穩住波動劇烈的心脈。

  即便如此,陸南陽依然又哭了十多分鐘,才靠在椅背上停下,神情恢復成了剛見面時候的木訥。

  「能繼續說了麼?」韓玉梁有點不耐煩,大好的春夜,浪費在這麼個排斥男人的蕾絲邊身上,都不如繼續逗逗那個不知道是真笨假笨的小護士。

  陸南陽點點頭,接著講述了下去。

  正常情況下,心理醫生治療的時候不允許其他人在旁,但那兩次,醫生說陸雪芊的情況很不好,希望她能在旁做輔助。

  她沒懷疑什麼,跟著旁聽了一下,可從那之後,就覺得腦子裡渾渾噩噩的,有些事情好像隔了一層毛玻璃,怎麼也想不真切。

  她提出了這個情況,那位心理醫生很擔憂地對她說,這也是心理疾病的前兆,勸她也接受治療。

  她當時囊中羞澀捉襟見肘,就想婉拒,可對方表示情侶雙方的問題最好一併解決,還不收錢額外贈送了她幾次心理咨詢。

  韓玉梁十指交叉,疑惑地問:「這不是挺好一個人麼?」

  陸南陽搖搖頭,眼神變得像是看到狐狸的兔子一樣,驚恐到有些呆滯,「那……那都是表面。雪芊說你……是個披著人皮的淫魔,那這個醫生……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他……他能影響人心,能讓人變得不正常,雪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其實根本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他眉毛擰在一起,「你怎麼知道的?」

  「我……覺得不對勁,我以前因為抑鬱症看過心理咨詢門診,但那是正規的地方,雪芊沒有身份,不能去。我……我覺得不對之後,去找認識的大夫咨詢了一下,她給我做了幾個測試,然後跟我說,有人在嘗試對我進行深度心理暗示。」

  「我回去之後跟雪芊說這件事,可她……竟然完全不相信我。在她心裡,那個醫生已經成為比我還重要的人。」陸南陽情緒再次瀕臨崩潰,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條離水的魚,看起來十分痛苦。

  韓玉梁趕忙雙手齊出,按住她的肩,用真氣強行鎮住她的胸腹,免得進入過呼吸狀態。

  「我們吵了一架,雪芊……就走了。我這才意識到,這也是那個醫生算計好的,我平常根本不是這麼容易崩潰的人,我沒有這麼暴躁,我對雪芊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可那天……我腦子一片空白,我感覺自己說了好多好多難聽的話……雪芊的臉都沒了血色……最後走的時候……她一定非常傷心……她拿走了我的手機,從那之後……就不接我電話了。」

  韓玉梁歎了口氣,算是知道了大概的來龍去脈,也明白了為什麼陸南陽的情緒狀態這麼不正常,就像是個正在蹦極的人,被拽著重複著下墜彈起的過程。

  如果她發現異常再晚一些,大概就要沉下去再也上不來了。

  對方這麼做的原因,倒也不難猜測,陸雪芊有實力,相貌還美,一個肯接暗網生意的心理醫生,背地裡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買賣,有機會控制住這麼一個女人,怎會錯過。

  「不過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韓玉梁忽然很好奇,「你不是知道,我可是個披著人皮的淫魔啊。」

  陸南陽站起來,抬手解開衣扣,敞開的縫隙中,露出蒼白柔軟的肉體。她的手指不停哆嗦,但語氣很堅定,「你是淫魔……淫魔……只是好色而已,至少,不會吃人不吐骨頭……」

  她擦擦淚,繞到背後解開胸罩,大小適中的乳房,立刻墜下圓潤的弧度。她捧著乳房的下沿,抽泣著說:「雪芊一直說你很厲害,我的錢用完了……我不知道還能找誰。韓玉梁,你是淫魔的話,我的身體總可以當作代價了吧?我求你救救雪芊……只要能救出她,我從今以後就是你的地下情婦,保證隨叫隨到,怎麼羞恥的事情……我都願意做。我……我雖然沒有處女膜了,可……我還沒有被男人插入過,我以後……直到你膩煩之前,都願意做你的情婦,這樣的報酬,可不可以?」

  坦白說,韓玉梁昨晚到現在被葉春櫻那樣的頂級小美人搾汁了那麼多次,看著陸南陽半裸出來的乳房,暫時提不起興趣。

  但這個好機會,他可不願意錯過。比起那個不知所謂的心理醫生,他對陸雪芊的企圖,恐怕要強烈得多。

  「事務所裡你見到的那幾個,都是我的女人。」做生意的首要就是不能讓對方認為自己奇貨可居,他挑了挑眉,淡淡道,「我承認你很漂亮,但還不到能讓我放下過往仇怨,反過來去救陸雪芊的地步。」

  「雪芊她……她是被操控了。」

  「圍殺我的那次,和刺了我一劍的那次,她都完全清醒。被人控制,頂多抵消掉小鈴兒的過節。」他伸手給他繫上一個扣子,冷冷道,「比起聽你的冒險去救人,我更願意趁著她在黑街胡作非為,直接把這個想殺我的女人徹底解決掉。這種時候殺了她,沒人會怪我。」

  「不要啊!」陸南陽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膝行到床邊,不愧是做過趙婉情婦,很習慣用肉體來交換依靠的女人,那雙手直接就摸向了韓玉梁的褲襠,「我求你……我求你……我可以加價,我……我給你做女奴,做……做母狗……求你不要落井下石……求你了……」

  看她這笨拙的模樣也知道以前只伺候過趙婉那個變態,不怎麼會應付男人。

  他推開她,搖頭道:「我不妨礙你們的情侶關係,但我要在報酬裡加入陸雪芊。」

  「什麼?」陸南陽楞了一下,惶恐地左右搖頭,「不可能,她不可能答應的……她一被男人接近就難受。她比我……嚴重多了。」

  「我又不需要她愛上我,我只是要她的處女作為代價,她跟我的仇,總歸是要以血還血的,要麼是下面流的血,要麼,是上面流的血。」韓玉梁虛空一抓,內力將那把椅子隔著兩米多遠拉了過來,驚得她目瞪口呆,「你這樣的女人,對我來說頂多算個添頭。」

  「你考慮吧。雖然沒你幫忙我也不缺機會制住她,但你肯幫忙的話,事情會更有趣一點兒。」他扶她坐下,拍了拍肩,起身往門口走去。

  「好!」還沒等他走到門口,陸南陽就站了起來,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只要能讓她恢復正常,我什麼都答應你!」

  韓玉梁笑著轉身,「那麼,告訴我,那個醫生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吧。」

  「他叫埃裡克,他有兩個診所,一個在華京,一個在咱們這兒的新市區。他雖然是個白人,但對東方文化很有興趣,特別有親和力……」

  「不用說那麼多。告訴我重點就好,他姓什麼?診所叫什麼?」

  陸南陽一邊呆滯地繫著衣扣,一邊說夢話一樣回答:「他的診所叫明鏡台心理診療中心,他姓什麼……沒有提過,都讓我們叫他埃裡克。不過有次打電話,對面好像叫他薩米爾頓先生。」

  已經做好殺過去把惡質醫生揍一頓然後炮製陸雪芊的韓玉梁愣住了。

  薩米爾頓先生?

  恐怕……這並不是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