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277章 突如其來的約會

  「在峪口屠殺之後不久,陸雪芊出於不明原因,不再進行我通過暗網告示板為她安排的任務。」對著一塊通常出現在實驗室或者學校的白板,沈幽用筆在第一行後面打了一個對勾,向面前神情嚴肅的諸人講解說,「當時我猜測她是為了避風頭,躲過通緝。但現在看來,她可能從那時起,心理狀態就已經極不穩定。」

  「這是我和春櫻一起恢復的線索,就是趙婉提供的那個帖子。這是陸南陽用很早就註冊了的一個暗網帳號,在交流社區求助,尋找不需要驗證真實身份的心理診所。這個帳號我並沒有掌握,所以遺漏了這個關鍵動向。」

  她在第二行後面打勾,指向第三行,「這是陸雪芊針對黑街幫派分子的連環大屠殺,咱們可以看出,這距離心理求助,其實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讓一個正義感比較激進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極端的殺戮狂?」

  她把手抬回到那個求助帖子的標題,「我想答案,應該就在這些心理診所之中。」

  韓玉梁沉聲道:「但診所並不是關鍵,陸雪芊的下落才是。」

  「比起表象,我更關注背後的原因。我相信春櫻也是。」沈幽平靜地把白板翻轉過來,指著這邊的字說,「這是易霖鈴失蹤前後的時間線,基本上可以判斷,她是在陸雪芊被黑街聯名通緝後,離開學校,悄悄來到新扈的。她和陸雪芊是舊相識,我想,她並不信,陸雪芊會是那樣大開殺戒的人。」

  「陸雪芊本來就不是。」任清玉繃著臉開口道,「她是我們這一代青年才俊中最有正義感的,雖然練的武功殺性略重,可也沒到惡行不論大小一併誅滅的地步。她只是對男人有偏見,如果冒犯到她,她下手會比平時狠。」

  葉春櫻蹙眉說:「峪口聖心分院的事,還能說她是被憤怒沖昏了頭。黑街的連場屠殺……我不相信那幾千人都冒犯過她。」

  沈幽抱著手肘靠在寬大的辦公桌邊,緩緩說:「韓玉梁,任清玉,首先,我要向你們確認一件事。陸雪芊和易霖鈴,是否和你們兩個一樣,來自一個……對當代生活並不太熟悉的地方?我知道這是你們的秘密,但我需要瞭解的就這麼多。你們用點頭或搖頭來回答就好。」

  任清玉不敢回答,扭臉看向韓玉梁。

  韓玉梁沉默片刻,道:「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和小鈴兒適應得比較好,他們兩個……比較差。」

  「你們掌握的功夫,看來在你們來的地方,是比較普遍的技能,對嗎?」

  韓玉梁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這個也是有價值的情報麼?」

  沈幽玩味一笑,沒有深究,繼續說:「任清玉,你到這個陌生的環境後,心理適應的速度如何?」

  任清玉抿緊嘴唇,不答。

  葉春櫻柔聲說:「還好,我們一起住,有些事情多提醒著,問題不大。」

  「很艱難。」任清玉的唇瓣蠕動了一下,「真的……很艱難。」

  站在後面的許婷歎了口氣,伸出雙臂抱住了她,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髮絲,柔聲說:「任姐,有我們,沒什麼難的。」

  「陸雪芊沒有你們。」沈幽垂下視線,淡淡地說,「她身邊只有一個精神狀況談不上穩定的女伴。」

  「所以呢?」韓玉梁皺眉道,「咱們找到她後,應該先帶她看病?重新找個靠譜的心理醫生?」

  許婷瞄了他一眼,伸手拍拍葉春櫻的肩。

  但葉春櫻在那之前已有了動作。她將手掌放在韓玉梁的大腿上輕輕一壓,柔聲道:「韓大哥,別這樣,沈幽的分析是在幫助咱們找人。」

  許婷也過來站到了他的背後,把他的頭髮揉亂,小聲說:「老韓,你這是怎麼了,心浮氣躁的。小鈴兒這麼重要啊,那我可要吃醋,吃大醋啦啊。」

  韓玉梁托額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感覺很不好。」

  葉、許二人同時變了臉色,任清玉也一下子扭過了頭,但意識到沈幽還在旁邊後,又裝著看壁掛裝飾的樣子緩緩轉到了一邊。

  等兩個關心則亂的姑娘問完,他緩緩抬起頭,靠在椅背上,輕聲道:「小鈴兒有多大本事,我很清楚。所以看到她變成這副樣子,我的預感……很不妙。」

  這當然不是實話,玄天訣帶給他的直覺,能警示殺意和危機。

  而從看到易霖鈴的慘狀那一刻起,他就感到了一個龐大的黑影,已經在遠方浮現,正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一旦被看到,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陷入可怕的危機。

  尋常的預感當然不會每一次都準確,但玄天訣是救了他的命,還把他帶到這裡的最大功臣。

  他不可能無視那濃烈的危險氣息。

  如果是從前,他大可一走了之,從危險的區域脫身離開,逍遙自在。

  可現在,他愉悅安寧的生活才剛剛拉開了一個序幕,這讓他更願意捨棄躲避,選擇迎敵。

  他不相信陸雪芊會是直覺警示的根源。寒梅仙子的江湖名頭雖大,論武功和心機,他卻並不放在眼裡。

  他只能理解為,陸雪芊事件的背後,有那龐大影子的一部分參與。

  所以他不想去深挖,他只想揪出陸雪芊,解決掉海面上這個冰山一角。

  但現實就是,雙陸藏匿得很深。

  韓玉梁惱火得牙根都在癢癢,等把這兩人抓住,他非要關進地下室把她倆當雙陸棋盡情玩弄不可。

  「那麼,從心理診所那邊入手,能查到什麼?」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沉聲道,「陸南陽問的不就是那種不需要登記身份的私密診所麼?」

  「對,」沈幽一直望著他的表情,似乎在嘗試從中捕捉什麼,「如果她們不再需要去那裡的話,調查就沒有任何意義。但,陸雪芊的心理狀況明顯徹底失常了。這有兩個可能。」

  她抬起手,緩緩豎起塗抹著炫麗紫色的妖艷指尖,「要麼,心理醫生的治療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讓她的心病一路惡化到了這個地步。要麼,這就是她們找的心理醫生刻意促成的結果。」

  葉春櫻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為什麼?第二個可能……這也可以叫醫生嗎?」

  「別忘了,陸南陽的求助渠道,是地下世界,她們去找的可能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心理醫生。這個世界上並不缺依靠心理暗示或催眠來攫取利益的罪犯。」沈幽看來更傾向於猜測中的後者,「如果真碰上了那樣的人,陸雪芊就是最好的工具。你們不要小看精神操縱、洗腦這種聽起來很科幻的技術,大劫難那些年,可是發展出了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黑科技。像你們這樣身體素質超強,但心理狀態因為環境而格外脆弱的人,正是他們最合適的目標。」

  韓玉梁緩緩點了點頭,「好,那就從這些心理診所開始調查吧。依照什麼順序?由近到遠?」

  沈幽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回復中出現的名字大都是代號,陸南陽很可能逐個私信聯繫回復者,來獲取更進一步的信息。我們這邊只能先從比較有名的幾個代號查起,我建議葉所長趁這段時間盡力破解掉陸南陽的帳號,查出後台的信息來往,這樣咱們才能知道她們有可能去了哪一家。」

  葉春櫻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我可以試試。這個社區的防護等級並不高,在暗網中算是門檻都夠不上的等級,陸南陽不是什麼網絡老手,配合她的個人資料,應該能強行破解。」

  沈幽嗯了一聲,繼續說:「另外,這次的案件沒有進行壓制。我會和金義那邊保持溝通,靠警方施加北城區和新市區的壓力,爭取把那兩人逼迫回黑街。目前,酒店房間已經檢出了兩個成年女性的遺留物,其中一個比對結果正是陸南陽,這幾天,北城區警署應該會以綁架罪和傷害罪立案,徵集線索的公告很快就會發送到新扈居民的各種數碼終端上。我不相信這次她倆還能完全隱匿蹤跡躲過去,那麼,就有一個問題,如果抓到了,大家打算如何處理?」

  韓玉梁沉聲道:「陸南陽你們隨便,陸雪芊必須交給我。」

  許婷皺了皺眉,手指尖在他頭髮裡撓著,小聲說:「喂,怎麼你提起個大美女,殺氣這麼重啊……一點兒都不像你了。」

  「我不會殺她的。」他緩緩道,「我只是要讓她付出必要的代價。」

  沈幽抬起眼,「我不建議你對她做出會損害行動力的行為,除此之外的懲罰倒是無妨。陸雪芊的精神狀況並不正常,只要問題得到糾正,她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並不是不能成為咱們的一員。至少……雪廊很歡迎這樣強大又有正義感的一份子,只要,她的觀念修正到原本的軌道上。」

  「你想拉攏的小鈴兒可是被她害成那副樣子的,要不是功夫好內力深,可能就沒命了。」韓玉梁盯著她,微有慍色。

  「阿梁,如果葉所長和許婷被人精神控制,催眠,亂槍殺人,你覺得,錯在她們,還是背後的控制者?」

  他皺眉道:「這還只是個推測。」

  「如果推測的結果沒有錯呢?」

  「好,如果陸雪芊真的是被人坑害,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就只和她結算當年的舊怨,保證不會懲罰她太過分,影響你拉攏人才。」

  「嗯,那就這樣決定吧。最近黑街並不太平,」沈幽將掌上電腦放回桌面,語氣中透出一股疲憊,「陸雪芊的屠殺動搖了很多小幫派的根基,黑街的勢力很可能迎來一場洗牌。外部……也有不明力量正在試探著侵入。阿梁,你們之前和北林幫走得太近,不一定能置身事外,還是多加小心為妙。我這邊有情報,會及時通知的。」

  葉春櫻站起來,微笑著說:「我這兒如果有什麼需要示警的消息,也會及時告訴你們。關於陸雪芊的事情,過後我會跟你溝通一個具體的計劃。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時候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下面兩位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畢竟名義上恐嚇信的委託還沒結束,薛蟬衣和葛丁兒當然不能單獨留在別墅那邊,只好帶著一起過來。

  他們在上面開秘密會議,那倆在下面喝著果汁看人彈吉他唱歌。

  歌唱得很棒,葛丁兒的眼裡都有了小迷妹的光彩。但薛蟬衣完全沒聽,只是靜靜單手托腮望著落地窗外,眼神倦怠,似乎覺得,這荒廢掉的時光,完全是在浪費她寶貴的生命。

  趁著薛蟬衣在,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去區醫院,探望了一下仍在觀察中的易霖鈴。

  最危險的時間已經過去,剩下的,就是看她什麼時候甦醒,什麼時候恢復。

  韓玉梁也不確定,她到底還能不能拿回曾經的武功,根據來這邊之後進行的檢查,陳舊的銳器傷割斷了她的神經,這次的高空墜落又幾乎要了她的命,如果以正常人的身體素質來推測,她半年後能康復到下地走路都不樂觀。

  暫時還不准許近距離探視,更別說觸摸,他沒辦法探查,易霖鈴如今的氣海和經脈到底是什麼狀況。如果這兩者也被陸雪芊重傷致殘,那易霖鈴和武功被廢也沒有多大分別。

  看著病床上那小小的身子,任清玉都忍不住摀住了嘴,雙眼通紅。

  等了一會兒,跟著薛蟬衣一起進了醫辦室的葉春櫻先一步開門出來,帶著他們走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輕聲說:「鈴鈴暫時還醒不過來,她頭部受傷挺重,除了血腫,還存在腦脊液漏,如果進一步檢查的結果不樂觀,可能還會有一場手術。」

  韓玉梁沉聲道:「我什麼時候能碰她?我需要檢查一下她的功力損失情況,只要她武功受損不大,那麼我就能用真氣幫她一把。」

  說到這兒,他微微一怔,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他最近頻繁消耗自己的真氣來作為女人的好處,但那後面都有明確的企圖心。易霖鈴暫時可不在他的獵艷名單上,什麼時候,他也變成肯單純為了救人而大耗真元的蠢傢伙了?

  這時,葉春櫻把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輕輕一握,捏緊,「韓大哥,等過了四十八小時觀察期,我和薛大夫再帶你來探望,到時候……應該就可以了。你放心,鈴鈴這麼好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的說服力並不強。

  至少在韓玉梁從藏龍寶居中讀到的那些東西來看,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才是世界大多數時候的模樣。

  但,世界的確不該是這樣。

  否則,文明、希望、法律、道德……等很多東西,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時候已經不早,等薛蟬衣也從辦公室裡出來,他們一行,便驅車回去。

  氣溫正在飛速回升,路上他們先後拐去薛蟬衣和葛丁兒的家,讓她們換了一批行李。

  葛丁兒很有點樂不思蜀,但薛蟬衣對這種需要寄住的生活,明顯已經感到厭倦。回去的路上,她就提出,既然事務所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當前的保鏢委託,就自然終止了吧。反正,恐嚇信也沒有再出現過,所謂的盯梢,也更像是疑神疑鬼造成的心理錯判。

  韓玉梁知道,薛蟬衣被說動搬過來,僅僅是打算靠這個借口近距離觀察他,如今圖窮匕見,她的目的已經明確擺上了檯面,之後的交流,確實沒必要還以當前的模式進行。

  但葛丁兒還是覺得很危險。

  她認為,韓玉梁的威名才是薛蟬衣沒有再被盯梢的主要原因,現在事務所要轉去忙別的,她們留在這兒還能安全點,要是回去那個破診所,晚上下班都快九點,一不小心,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薛蟬衣望著葛丁兒,看了一會兒之後,轉回去看向車窗外,沒有再堅持。

  不過這趟取衣服倒是也看得出來,這兩人租的房子都不如辦公區臨時給她們用的住處舒服,要不是事務所的門臉被佔著,保不準葛丁兒都會動真搬過來的心思。

  在書房坐下,回到熟悉的電腦前,韓玉梁舒展身軀,隨手點開幾個搞笑視頻,漸漸放空了腦子。

  葉春櫻已經去地下室著手破解陸南陽的暗網賬號,為了不讓她消耗好不容易養回來的元氣,他上了一個十一點的鬧鐘,到時候就去把她抱上臥室帶進浴室洗白白丟床上啪啪啪給她日舒坦透,哄她睡覺。

  作為預熱,他找了幾部這個病棟那個看護的白衣制服片扔進下載列表。他這才發現,在黃片這個領域裡,護士還真是比醫生受歡迎得多,和教師、學生堪稱出鏡率的御三家。而同在一個體系的醫生,連空姐、女僕之類的二線職業都不如,也就是三流熱度。

  不過想想也對,醫生這個職業的門檻太高了,葉春櫻這樣年紀和容貌的完全是彩票大獎等級的概率,薛蟬衣那種長相,已經可以算是醫生中的第一檔。

  而葛丁兒如果參加亞洲護士選美,估計都殺不出小組賽。

  以他一個老牌色狼的判斷力,葛丁兒其實還更好吃些。

  肉肉的,又剛好不胖,臉盤兒小,很圓潤的那種可愛,護士服胸口那塊兒總是撐得鼓鼓囊囊,褲子後頭也翹挺挺的。

  心情不好,就想吃點新鮮的,韓玉梁托著腮打開下載好的第一部,熟練地快進到戲肉,看著裡面那個粉衣護士被撕破白襪按在床上,暗想,那倆住一個屋,夜襲葛丁兒的話,薛蟬衣會是什麼反應?

  葛丁兒應該是不會反抗,至少也是半推半就的狀態。在薛蟬衣旁邊悄悄干到一半,故意把她驚醒會不會很有趣?

  他忽然挺好奇,被屏幕中香艷場景刺激到的性慾,終於把他心裡的煩躁陰霾漸漸吹開。

  門鎖響了一聲,沒被擰開,外面傳來許婷有點驚訝的清脆嗓音:「老韓,你什麼時候臉皮薄到看小黃片知道背門啦?」

  韓玉梁伸手打出一股真氣,把門鎖彈開。

  她開門進來,看身上的潤潤水氣,應該是剛洗過澡不久。

  輕巧一腳踢上屋門,她背著手溜躂過來,瞄一眼屏幕,笑著說:「喲,這就開始預習咯?護士服……葛丁兒?」

  「我隨便看看。你怎麼過來了?內功又瓶頸了?」韓玉梁很自然地抬起手,輕輕握住她細細的腕子,「婷婷,灌功這種事不能太頻繁,那對你的內功進境會有影響。你這種不擴大根基,全靠天賦硬往上衝的練功路子也不正常,太功利了,走火入魔的風險……唔?」

  她歎了口氣,一彎腰,低頭親上了他的嘴,打斷了他的話。

  烏溜溜的眼睛確認他沒準備再繼續嘮叨之後,她笑瞇瞇起身,說:「我晚上找你除了練功就沒別的事兒啊?我那麼現實嗎?」

  韓玉梁瞥著她水潤光嫩的小嘴兒,忽然覺得褲襠有點緊,這兩天家裡的女人們沒再輪番搾汁,他反而有點想念,「可……我還沒洗澡呢。」

  「喂,我找你合著除了灌功就是灌精?我就不能有別的事兒啦?」

  韓玉梁關掉片子,轉了一下座椅,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忽然想聊天麼?」

  「不是。真有事兒找你。」她把腳從拖鞋裡抽出來,雙腿一橫,半躺在了他懷中,「明天有安排嗎?」

  「明天?」韓玉梁怔了一下,「不就是在家保護診所那倆咯。」

  「哦,那個啊……我跟任姐說了,她盯著。不用你管了。」

  「那就沒別的事兒了。春櫻和沈幽找出來心理醫生的具體信息之前,我想行動,也沒事兒可做。」

  「那,明天約會,怎麼樣?」她抬眼望著他,伸手撓了撓他下巴的胡茬,「天氣預報,最近一周就明天一個大晴天,春天了,一起踏踏青唄。」

  「就踏青麼?」他意識到了什麼,抱著她的手緊了一緊。

  「當然不是,我看……你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她吃吃笑著,輕輕咬了一下唇瓣,「昨天下午任姐坐那兒腳尖一直輕輕哆嗦,是不是你中午欺負她了?」

  韓玉梁笑了笑,「我沒怎麼動,只是躺著。」

  「那,就約會吧。我跟葉姐商量好了,明天一整天,你,歸我。」

  韓玉梁輕輕搓著她披散在手上的髮絲,有些好奇,「我還以為,你會多等一陣子呢。」

  「本來是那麼打算的,畢竟薛大夫還沒開口說你沒事。」許婷頓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忽然泛起柔情萬千,「可誰讓你突然心情變糟糕了呢。想讓人心情好啊,就得讓他做高興的事兒。你這人幹什麼事兒高興,我還能不知道?」

  她笑著挺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將紅嫩的唇瓣湊了過去,在吻上前,輕輕說了一句話。

  「開心點兒吧,大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