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 第275章 莫名其妙的交易

  嘴上雖然開著玩笑,許婷幹起活來,還是很牢靠的。

  週一陪韓玉梁去醫院拍片子複查的路上,她就一邊開車一邊匯報了兩天沒顧上給他搾汁的調查結果。

  第一個結論,薛蟬衣是真的沒把恐嚇信當回事,她也是真的認為,恐嚇信就是借口。但具體是什麼事的借口,在葉春櫻當面否認非要讓她來給韓玉梁看護之後,就不肯再提了。

  第二個結論,恐嚇信的背後的確沒有真實的惡意,或者說,恐嚇的目標肯定不是薛蟬衣。作為一個只要有空接了電話就會出診還基本不收出診費的好大夫,就像當初的葉春櫻一樣,並不缺單獨對付她的機會。而且,任清玉貼身跟了好幾天,憑她武林高手的觀察力,完全沒有從周圍感受到任何惡意。當然,無理取鬧的也有倆,任清玉一手一個扔出去就解決了。

  第三個結論,也是最後一個結論,葛丁兒不對勁。

  「啊?」韓玉梁拉緊大衣,很是不解,「婷婷,你醋勁兒上頭了?」

  「呸。」許婷紅紅的小嘴兒很優雅地啐了一口,「連給你吹簫都有倆女的跟我輪流,臭精液都有人搶著吃,我顧得上吃她一個把尿護士的醋?」

  「我能下床後就是自己上廁所了。她就檢查一下繃帶。」他臉上一熱,不自在地糾正道,「那你覺得她哪兒不對勁?」

  「前後的態度不對勁。」許婷很嚴肅地說,「她倆搬過來這邊之前,一說恐嚇信的事兒,葛丁兒就緊張得不行不行的,好像一個不留神,牆角能蹦出幾百個大漢把她倆綁架走先姦後殺。」

  韓玉梁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沒有吭聲。

  「而等過來之後呢?得,馬上就把自己追隨的偶像薛大夫忘到腦後了,整天惦記的就是韓大哥沒事吧,韓大哥好了沒,韓大哥傷口癢不癢,韓大哥輸液扎針扎疼不疼。」她故意誇張模仿著葛丁兒的腔調,嬌聲嬌氣地說,「哦,這會兒不在乎薛大夫是不是被盯著啦?我怎麼覺著,她就是趁機過來想離你近點兒呢?」

  「你還不如說恐嚇信就是她寫的,為了接近我方便倒貼呢。」韓玉梁哈哈笑道,「我這麼個色魔,需要那麼麻煩麼?要不是時機不對,她把護士服的褲子換成裙子說不定我就動手摸她屁股了。婷婷,那丫頭是有點花癡,不過正因為是個花癡,到了我這兒,顧不上擔心知了殼的事情,不是也很正常麼?」

  許婷一打方向盤,車拐進區醫院,歪歪扭扭差點壓了個馬路牙子,「反正要讓我說,咱們還是該幹嗎幹嗎,恐嚇信這個事兒吧,就交給任姐,她反正平常也是看門看屋看葉姐,捎帶腳保護個薛大夫,不在話下。我跟葉姐,得趕緊接別的活兒了。」

  「這麼急?」

  「能不急嘛!」許婷小心翼翼把車倒進車位,一摁制動一瞪眼,「咱家現在負債8670萬,其中8400萬半年內就要還清,要不是知道賺倆小錢沒屁用,我都想去雪廊那邊兼職賣唱啦!」

  「呃……那你們打算怎麼賺錢?」

  「葉姐正在家篩呢,咱們事務所也小有名氣了,她先從積攢的委託裡找點短平快的,跑腿的交給我,網上能辦的交給她,雙管齊下。你養病了,我們倆就得努力啊,那麼大個房子,光享福不付出怎麼行。」她很流利地說著,拎起包下車抬腳把門踢上,「走了,趕緊給你拍片子去。週一人多,不抓緊點,等回去就該吃午飯了。」

  在CT室外坐著等叫號的時候,許婷掏出手機,劃拉幾下,湊到他眼前,「吶,也說點好消息,瞧,這幾個沒事兒了,拍合影給咱報平安呢。」

  韓玉梁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中間滿顯出李小艾那張陽光一樣燦爛的喜悅笑臉,四個人的左腕上都能看到繃帶,但那點創傷和倖存下來的結果相比,的確不值一提。

  「他們怎麼聯繫上你的?」

  「我找汪督察轉交的手機號。」許婷看向手機屏幕上的四張笑臉,眼底滿是溫暖,「李小艾答應了請我喝喜酒的,她可不能賴帳。」

  「說起來,褚佩裡那邊還沒通知你出庭呢?」韓玉梁被她的愉悅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動靜,我才不問呢。這就把我忘了最好,我可不想打飛的跑那麼遠作偽證。」她小聲咕噥,「除非給個幾百萬,讓咱們先緩緩債務危機。」

  葉春櫻和那邊倒是一直保持著聯繫,畢竟誣陷現任特政區最高長官的罪名,還跟達摩克裡斯之劍一樣懸在她的腦袋上。

  不過很幸運,雖然栽贓嫁禍的那些證據最終被SDG查證為造假,但那位長官的應激反應,不小心洩露了精心維護的形象下陰暗的一角。西岸區豪華律師團已經就位,準備和檢方展開曠日持久的較量。

  從副手已經接管所有事務的安排來看,那位最高長官暫時應該是沒本事報復遙遠的構陷者了。

  每次談到這件事,韓玉梁總會想起當初體育場大屏幕上對全球播放的,那段被各種編輯修改過的證據視頻,然後不得不承認,自家小所長活學活用的本領,的確很強。

  用這一手來打擊L-Club相關的罪人,看來她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拍完複查的片子,坐在外面等結果的時候,韓玉梁好奇地問:「我剛才都沒反應過來,春櫻在網上能接什麼委託?這年頭偵探都可以順著網線開工了?」

  「我不是說了,跑腿兒的活我去。我才是負責偵探業務的那個。」許婷笑了笑,很有點佩服地小聲說,「葉姐為了還債,把那個神神叨叨的駭客組織,真運營起來了,這幾天晚上都忙到兩、三點才回來睡,你給她補充的那點蛋白質啊……都不夠她熬的。」

  韓玉梁瞇起眼睛,難怪葉春櫻白天陪護的時候看著精神不振,一直打呵欠,他給輸內力都依然不見起色。原來還在壓搾精力呢。

  「老韓,反正你現在也能自由行動了,之後呢,我倆就暫時放過你,不從你這兒取精了,你在診所那兒坐鎮,讓葛丁兒照顧著,順便指點著任姐。我和葉姐,就要抓緊打工還債了。」她抓起CT結果抖了一下,塞進塑料袋裡,「你要憋得慌,有任姐,再不行呢,勾搭勾搭小護士,暫時就別想著我們了。」

  「不用那麼辛苦。」韓玉梁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我康復得很快。」

  許婷笑著拉住他的手,十指交纏,「我累也不會耍賴放你鴿子的。」

  她踮起腳,湊近他耳朵悄悄說:「小號肛塞我已經很適應了喲,猜猜我現在戴著沒有?」

  「我猜你沒有。」韓玉梁聳聳肩,不上她的當。

  她吐吐舌頭,拉著他往前走去,「沒意思,騙不過你。」

  韓玉梁笑道:「這是身為偵探的推理。就你那技術,我才不信你敢戴著肛塞開車。」

  一路說笑,心情倒是開朗了很多。不過跟著許婷的時候,本來也很難長期保持低氣壓。

  一回去,許婷就跑去找葉春櫻,兩位女將並肩商量賺錢大計去了。

  而韓玉梁,作為這裡的主人,依然要等到前面的患者被薛蟬衣處理完畢,才能過去拿出CT,請她複查。

  有點意外的是,薛蟬衣看了很久。

  她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這時間都夠做一次CT重新出結果了。

  而且她對比的非常認真,如果不是對身體狀況很有信心,韓玉梁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長腫瘤了。

  快四十分鐘的時候,薛蟬衣把片子放下,掃一眼後面兩個排隊的病號,抬手叫來了葛丁兒,「丁兒,帶韓先生去後面病房先躺下休息,我一會兒就過去。」

  葛丁兒被嚇了一跳,「韓大哥的情況……很嚴重嗎?」

  「傷口已經沒大礙了。是別的情況。」

  別的?韓玉梁心裡也一個激靈。他娘的不會真長了腫瘤吧?難不成穿越異世界水土不服?

  在病房裡等待的時候,他滿肚子忐忑,葛丁兒也是一臉焦慮,走過來踱過去,腦門都是汗,就好像腫瘤科走廊裡等著老公出結果看是惡性良性的小媳婦。

  又過了半個小時,讓任清玉掛好牌子暫停接待的薛蟬衣進來了。

  「丁兒,你和任清玉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韓先生說。」

  韓玉梁挑高眉毛,「真稀罕,你還有話需要背著小護士?」

  薛蟬衣關好屋門,過來站在他面前,拿出片子,「韓先生,這是第二次見到你驚人的能力了。不僅是皮層、肌肉,你連骨頭的生長速度,都比一般人要快。從你術後的行動能力來看,你的神經可能都比一般人更粗。我想知道,在你並非強化適格者的情況下,這是為什麼?」

  「你怎麼就先排除強化適格者的可能性了?」

  「因為我做了調查。醫學層面的。」薛蟬衣很平靜地說,「任何行業,頂層圈子都不會太大。我剛巧有熟人,知道一些強化適格者的資料。那些超能力者,身體有明顯變異。而你沒有那種超越常理的實質指標,只是在各項生理能力上,似乎因為什麼神秘力量而強化了。」

  「呃……所以呢?我記得咱們之前就討論過類似的問題,你不相信我的答案。」

  「你還是堅持,你的能力是因為所謂的氣功嗎?」這次,薛蟬衣的表情和上次有了明顯不同。

  她那雙美玉般溫潤的修長手掌交握在一起,明亮的眼睛穿過透明的鏡片,注視著他的眸子,等待答案。

  「沒錯,就是氣功和內力,信不信由你。」

  「那麼,你練的氣功,和騙子輩出的那個時代留下的玄學技巧,有什麼不同嗎?」

  「沒什麼不同。他們是假貨,我是真的。僅此而已。」

  薛蟬衣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當年的大部分『宗師』,都這麼聲稱。」

  「但他們並沒有我這樣抵抗麻醉的能力,也沒我恢復得這麼快。」韓玉梁笑道,「而且,我沒有招搖撞騙廣收門徒,如果不是因為你替我治療,這秘密我都沒打算告訴你。」

  薛蟬衣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站在這裡的原因。韓先生,我可以親身體驗一下你的氣功嗎?」

  「為什麼?」他皺眉道,「你對醫學之外的事情,不是一點都不感興趣麼?而且上次我就說了,我沒興趣對你證明什麼。」

  薛蟬衣摘下眼鏡,放在上衣口袋裡,那雙頗有魅力的眼睛,與他對視了幾十秒。

  「韓先生,和藥物抗性不同,恢復力,或者說再生力,對醫學研究十分重要。」她似乎在努力讓口吻變得柔和,盡量透出一些懇求的味道,但效果並不好,聽起來很彆扭,就像是母胎單身三十年的處男被逼著邀請女神上床,「如果你的氣功能達到這樣的驚人效果,我認為,經過研究之後,拿來造福大眾,是件很了不起的善舉。醫學可能將從此迎來突破性的發展,不遜色於之前強化適格者中的超級大腦帶給我們的科技爆炸。」

  韓玉梁眉心緊鎖,「嗯?」

  「我不是在開玩笑。高速而不影響機體原本功能的再生,可以在許多種醫學領域發揮驚人的效果。甚至,比較誇張地猜測,通過移除病灶培養替代器官的方式,一切疾病都有可能治癒。」薛蟬衣的面孔泛起了一絲異樣的紅暈,情緒的激動讓她素來內斂的神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韓先生,我很想知道,你這門氣功的秘密。」

  「強化適格者不是有更強的麼?」他隱約猜到了些什麼,輕聲道,「我聽說,也有醫療專家在秘密研究他們。」

  「那些並非人類。」薛蟬衣的口吻自然無比,「他們已經變異了。就像兩顆原子彈之後的變異動物,沒辦法對治療他們的同類提供任何參考。而你不同,我有你兩次的醫療記錄,和各種體檢數據,我還有一份……來源需要保密的,關於你生殖細胞的報告。這些都顯示,你在生理特徵上與一般東亞男性人類並無明顯不同,你在恢復力、生殖力、抗藥力等各方面的表現,背後的原因,必定可以讓一般人使用。」

  「這是造福全人類,韓先生。」她的氣息都不再平穩,就像內褲裡其實有個蝴蝶跳蛋壓著陰蒂,而這會兒被誰把開關推到了最大,「我懇求你,懇請你,貢獻出你的學識。」

  「你搞錯了,知了殼。」韓玉梁搖了搖頭,「氣功練到我這個境界,比變異成強化適格者還難。當年大劫難,強化適格者成千上萬,沒錯吧?可至今為止,氣功練到這個地步的人,就只有我。」

  薛蟬衣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深吸口氣,說:「只有你的原因,也許是方法只有你知道。韓先生,即便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像你一樣的人,也應該有二十萬,就算僅有男性能受益,按當前人口比例,也至少有五萬左右。求求你,為了全人類的未來,貢獻一分力量吧。」

  「我沒有你那種大愛無疆的善心。」他淡淡道,「這對我來說,只有風險,沒有好處。」

  「如果你成為人類救星,你想要什麼樣的好處都可以有。」

  「我不會為了不可能發生的事隨便暴露自己的秘密。」韓玉梁的表情冷了下來,「薛大夫,很感謝你超群的醫術,但我們也並不是免費享受了治療,我覺得,咱們應該算是兩清了。」

  「我只在少數人身上驗證呢?」薛蟬衣顯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甚至有些幼稚地做出張開雙臂阻攔他的動作,「我保證找到可靠的實驗體,絕不會隨便洩露你的秘密。」

  「那麼,對我的好處呢?」他微微一笑,皺眉道,「對我來說,這相當於培養一個親傳弟子,實不相瞞,我已經有了一個很滿意的徒兒,暫時不準備再開山門。」

  「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提供。」薛蟬衣的目光堅定無比,回手放在自己胸前,「你的助手說你是個喜好女色的男人,那麼,如果和你發生性關係可以算作代價,你覺得我可以有這個價值嗎?我年紀大了一些,但工作很忙,還沒有談過戀愛。我不如你身邊那些女孩年輕漂亮,但一個新鮮的處女,對好色的男人應該是有價值的。對不對?」

  「你的決心真讓我驚訝。當今醫學科技也算的上是日新月異了,你需要這麼著急麼?」韓玉樑上下審視著她,心裡頗為感慨。

  說實話,薛蟬衣作為一個成熟女人的誘惑力,遠不如汪媚筠那樣風騷嫵媚技術嫻熟的精明女郎。

  她此前對韓玉梁最大的誘惑,就是那種難以征服的疏離感,和那雙精心保護、有力又美麗的手。

  她這樣突兀把自己當作砝碼擺上天平,瞬間就破壞掉了難度的部分,不免讓他這專業淫賊略感失望。

  他甚至覺得,葉春櫻崇拜這麼個人,有點瞎眼。

  薛蟬衣幽幽歎了口氣,緩緩說:「對不起,我稍微……有點激動了。以至於,我忘記了自己最有價值的部分。」

  她抬起自己修長靈活的雙手,很認真地說:「韓先生,我願意承諾從今日起,免費擔任葉之眼事務所的私人醫生。不是特別專業的病症,我大都知道如何處理。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動用我在醫療圈的人脈。你們的工作有很高風險,我覺得醫療支援,是很有價值的籌碼。」

  不等韓玉梁開口,她馬上接著說:「如果你對一般的實驗體無法充分信任,那麼,我來做這個臨床實驗。請你將這種氣功從基礎階段開始教授給我,我來鑽研其中的科學道理,並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我保證,把跟你們的合作優先級,列為最高。」

  他略一思忖,笑道:「你知道這個交易有多蠢麼?你對氣功的所有概念就是騙子。我隨便教你點什麼,說是基礎,你難道能分辨出真假?而且,單純考慮報酬的吸引力,對我來說還是剛才的提議更好。」

  薛蟬衣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相信你不會用那種下作的手段來騙我。」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葉春櫻的眼光。能讓她這樣的女孩全心全意去喜愛,甚至為此而捨棄了嫉妒這種感情的男人,不會如此無恥。」

  韓玉梁笑了起來,「我忽然發現,你認為恐嚇信是借口,原來答案在這兒……你就是為了趁機好好觀察我的恢復情況,對麼?」

  薛蟬衣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承認,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為了治病救人做到這個地步?」

  她平淡地說:「我是醫藥世家出身,這是刻在我骨頭裡,流在我血液裡,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韓玉梁心裡生出幾分敬佩。他暗忖,內功這東西他翻爛了網絡上的信息,也找不到科學合理的解釋,憑薛蟬衣一個大半精力都要放在治病上的醫生,應該研究不出什麼。

  這會兒又不能將她滅口,先找個簡單點的內功給她練著,穩住她,才是當前的最佳選擇。

  「好,我可以考慮,只要你能保密,這個交易……有得談。」但他沒把話說死,而是疑惑地問道,「不過我得先聽你給我一個解釋,關於你剛才的話裡,我比較在意的部分。」

  「你說。」

  「剛才你提到了,有一份來源保密的,關於我生殖細胞的報告,那是怎麼回事?」

  薛蟬衣微微蹙眉,「可我說了,具體來源是保密的。」

  「你不用告訴我從哪兒來的,你告訴我那種資料一般要怎麼才能採集到就行。」

  「精液。」薛蟬衣似乎鬆了口氣,看來具體來源涉及到了一些醫生的職業道德,「那是對生殖細胞進行高檔次檢測生成的報告。如果你沒有捐精過,那麼就是有人拿著你的精液進行輔助生殖,比如人工授精或者試管嬰兒的時候,才能有機會採集到的數據。以你的濫交程度,只要有一個簡單的儲存箱,配合避孕套,收集一份應該不難。」

  「濫交?」

  薛蟬衣的神情非常坦然,「許婷勸說葛丁兒不要飛蛾撲火的時候,那些描述用最準確的詞彙來概括,就是濫交。你精液的資料出現在醫療系統數據庫中,你卻不知道是誰送過去的,從這一點上看,濫交也不算錯。」

  「不不不,濫交這個先不討論……」韓玉梁皺眉扶住額頭,「要是有人偷我精液的話,我想我知道是誰。」

  燕雨杉啊燕雨杉,難道你家大綿羊的淫妻癖,真的超進化到打算替別人養個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