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走壁的,拿著微型衝鋒鎗的。這破遊戲是不是太危險了點?」
許婷自言自語抱怨了一句,把望遠鏡放下垂在胸前,展開還有點生澀的輕功,小心地在樓頂移動,保持著能觀察下面幾位的狀態。
暴露位置的女人是最好的魚餌,只不過其中有一些帶著劇毒,來咬,會死。
有本事吃掉這些香餌的大魚,又會比較難對付。
直到過來發現了51號女在幹的事,許婷才意識到,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把高分的競爭對手廢掉做成餌,養肥一條大魚再殺,一舉兩得,一箭雙鵰,一石二鳥。
不愧是分數前三名的女人啊。
如果按照遊戲的安全玩法,這種時候理智點的女人都會選擇不去招惹51號女。
拿著微型衝鋒鎗,行動看起來也很迅速敏捷,是個有功夫的,女人之間不能互殺的情況下,與她敵對極為不明智。
但許婷看她很不順眼。
一種和理智天然矛盾的情緒,正在她的胸中醞釀。
就算排除競爭者是零和博弈遊戲的必然途徑,她也無法接受51號女所做的事。
不過,許婷不願意在心中再給這樣的想法冠以正義之名。
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不配談正義。
誰也不配。
包括她。
16號男的耐心和精力顯然成反比,繞了兩個拐彎,就迫不及待把2號女放下來,扔在堅硬的碎磚堆上,解開繩子,拉開她的雙腳,把粗大的手指狠狠挖進修長雙腿盡頭另一個嬌小的洞穴,攪弄,擴張。
許婷拿出望遠鏡,在周圍的隱蔽處找了一圈。
51號女不見了。
她皺起眉,迅速跳到另一棟樓上,從柵欄縫隙裡找到另一個角度,再找一遍。
還是沒找到。
2號女應該還有兩個部位能被搶分,難道盯梢的那個決定等下一次標記後再跟來免得被發現?
許婷心裡有點慌。
她畢竟不是專業老江湖,心理素質全靠這大半年來各種事件的實戰錘煉,真到了拼經驗的時候,難免有些露怯。
她閉上眼睛考慮了幾秒,運功聽了聽周圍的情況,順便靠沉香訣讓自己冷靜下來。
難道……被對方發現了?
這會兒已經是早晨,樓棟周圍沒有那麼多光照死角,沿著外側掛梯爬上來很容易暴露位置,而這幾棟相鄰建築的天台通道門山都已經生銹,如果有人上來不可能聽不到。
不管怎麼想,這會兒她都應該是安全的。
但她還是選擇了轉移。
她一個人的身上掛著兩個人的命,任何風險也不能冒。
遠遠用望遠鏡看一眼,16號男已經在碎磚瓦礫的後面開始了動作,這個角度看不見全貌,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小腿在發力一下一下用力蹬著地面,讓身體往前撲過去。
2號女的腳掌在他的兩側,他往前壓過去,那雙腳就往上翹一下,很容易就能看出,嬌嫩的消化道末端正在經歷怎樣的蹂躪。
失敗,就是這種下場。
許婷在短褲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握好槍,從水箱後探出頭。
今天的風大了些,一些灰沉沉的雲在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翻滾,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一場大雨。
陽光被雲擋住了大部分,讓這些灰沉沉的舊樓看著更加有末世電影的感覺。
她先把身體要害的頭部探了出去,因為女人才能拿遠程武器,而她們不能選擇殺死自己。
晃了晃,看好情況,她助跑縱身一躍,跳到了另一邊較低一些的屋頂上。
多虧了那個跑酷嫻熟的28號女,許婷遠遠看了幾眼,就覺得這才是安全的移動方式。
可她這次判斷錯誤了。
她輕盈的身軀才剛落地,就聽到了身後傳來手臂和衣服摩擦的輕微聲音。
那是只有集中注意力才能聽到,人抬起胳膊的時候,衣袖與皮膚必定會摩擦出的聲響——這也是秘密行動的特工通常會選擇緊身衣的原因。
許婷毫不猶豫發力蹬地,改變了自己緩衝滾動的方向。
噠噠噠!
果不其然,一列火星從她旁邊的地面上掃過,目標顯然是她這雙頗為自傲的修長美腿。
她反手先打出一槍作為威懾,頭也不回衝向樓頂的突起天台入口。她也不需要用眼睛去確認,因為她落地的後方唯一能藏人暗算她之處,就是那個碩大的、銹跡斑斑的衛星信號接收天線。
噠噠!
對方第二次開槍的速度果然受了她還擊的影響,慢了大約一秒左右。
這時間,已經足夠涅磐心經內息全開的她閃身躲進水泥牆的後面。
微沖打出來的也是手槍子彈,還沒本事穿牆打透她。
許婷喘息了幾口,蹲下來摸了摸腳踝上新綁的紅繩,這是她以前祈求戀愛運的小動作,現在就當是在紓解緊張情緒好了。
她得提醒自己,不能亂了陣腳,萬一不小心打死對方,可就要失去資格。
至於被打死這個可能性,她壓根沒有考慮。
失去信心,上來就輸一半,門兒都沒有。
許婷將內功暫時換做沉香訣,減少消耗,同時更加敏銳地捕捉那邊的聲音。
靜謐持續了大約十幾秒,響起了一個柔和的女中音,用東瀛語說了些什麼。
「抱歉,你說的我聽不懂。」她乾脆利落地給予了回應,然後心裡暗暗擔憂,著將來要是學不好外語,出遠門的任務,是不是就不能跟著去啦?
「我是51號木下黛,有興趣談一談嗎?」
「我對拿著微型衝鋒鎗的競爭對手,提不起說話的興致。」
「我可以把武器扔掉,當然……前提是你也放棄你的槍。子彈對咱們嬌嫩的身體來說太危險了,萬一誰失血過多死掉,對方也要倒霉,對不對?」
「有道理。」許婷把手裡這把新找來不久裡面只有幾發彈藥的破轉輪扔了出去,光當落在天台圍欄邊上。
不過馬上,她就把另一把半自動手槍拿到了手裡。
兵不厭詐,她可沒有對敵人保持誠實的濫好心。而且,她也不信對方會那麼老實。
「很好,看來咱們已經有了和平溝通的基礎。」木下黛大聲說著,把微沖也扔到了旁邊,保險起見,還卸掉了彈藥,丁零噹啷灑落一地。
「那你準備說點什麼呢?談談今年要上的新番嗎?」許婷靠著牆,觀察著周邊環境,準備伺機脫離。
這個木下黛給她一股濃烈的危險氣息,那種不拿人當同類看的味道,上次察覺還是在沙羅的身上。
她相信自己的女性直覺,這位51號,八成也是個地下世界干髒活兒的。
難怪那麼輕鬆就弄死了自己的男伴。
「我是想說,咱們應該有合作的可能性。」木下黛的聲音靠近了些,似乎已經離開了藏身處。
「可你才把跟別人合作的2號坑到了男人的屁股下面。」許婷毫不留情地嘲諷,「我對那種下場沒丁點兒興趣,我男朋友摸我屁股還要挨踹呢。」
「2號她們的合作,是弱者在抱團取暖,是山裡的猴子聚成群揮舞樹枝,純粹是在浪費時間。我和你不同,你實力很不錯,反應也快,最重要的是,能和我溝通。3號和28號那兩個女人一個接近不了,一個出現一下轉眼就沒影,我想談合作也沒有辦法啊。」木下黛的語調非常誠懇,「咱們聯手吧。解決掉其他女人之後,咱們最後再堂堂正正分個勝負,誰輸了,也不要有任何怨恨,如何?」
「不怎麼樣。你每天都要暴露八遍位置,但我男友還活得好好的。跟你合作,我有什麼好處?」許婷悄悄離開牆壁,提高音量,無聲無息往對角遠端緩緩撤走。
「好處就是……」說到這裡,木下黛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許婷剛才藏身之處的側面。
而她手上還粘著血的軍刺,足以說明這場溝通的「誠意」。
幸好,許婷舉起的槍也很有「誠意」。
看到許婷的「誠意」,木下黛馬上縮回到槍後,自嘲一樣的笑了起來,「啊啦啊啦……我這樣的腦子,果然不適合搞這種無聊的把戲呢。」
「你現在回去撿你的槍,也許還來得及。」來得及被我打成篩子,許婷笑著在心裡補充了下半句,橫向平移,調整角度準備瞄準。
「你這麼強,估計身上的分數也不少。2號……看來只能暫時放棄了。」木下黛笑了笑,忽然從牆後衝了出來。
高速移動的她,簡直就像一隻縱身撲向獵物的雌豹。
砰!
許婷開槍。
但木下黛看穿了她手裡武器的口徑和威力,左臂抬起一擋,軍刺已經戳向她的大腿。
許婷早有準備,運足功力雙足一蹬,以比對方還快的速度向後跳出,一下就拉開了比尋常人助跑跳遠還長的距離。
砰!砰!砰!
子彈開始連發。
許婷這才知道,電影裡那些子彈耗費一大堆打不破人油皮的鏡頭竟然不全是胡編亂造。沒有一定的積累和天賦,高速運動中瞄準同樣在動的目標還真是槍戰片男主角才有的本事。
木下黛輕鬆躲過,繼續追擊過來。
一股熾熱的血在心頭蠢蠢欲動。許婷忽然停住,把之前一直不敢瞄準軀體的槍口,抬起到對上了木下黛的胸膛。
木下黛一愣,站住,「你……要同歸於盡?」
「不,我是想說,這樣拿武器比劃,太危險了。咱們誰收不住,就要一起出局。」許婷摸出腰後另一把槍,遠遠扔到隔壁樓棟頂上,「你把那東西也扔過去,我就把最後這把槍也丟了,咱們直接打一架,也學學男人的樣子,分個輸贏。」
「我贏了呢?」木下黛微笑著問。
「那你就可以把我打殘廢,找個男人餵了,你再殺了他,賺走我的分。」許婷繃著臉,「這遊戲裡的輸贏,不就是生和死嗎。」
「那我要是輸了,也要付出一樣的代價咯?」
「那倒不會。」許婷向後退開兩步,「我頂多打暈你,想辦法帶去餵我男朋友。雖然很不想這麼說,這麼說了我不會自豪,但我還是得告訴你,我男朋友床上功夫超級棒,你把分輸給他,他看你這麼漂亮,興許不會全要,還能給你留1分。」
木下黛挑了挑眉,「你是1號。」
「看來你之前環節都沒怎麼關注過最大概率拿獎金的人啊。」許婷笑了起來,「你來參加活動,該不會早就知道最後是這麼個扯淡的遊戲吧?」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木下黛一甩手,軍刺劃過開始發潮的空氣,噹啷一聲落在旁邊的屋頂上,「到你了。」
許婷也丟出了槍。
她覺得眼前這個女殺手要比角鬥場裡的那些猛男厲害。
她想打贏這一架。
『16號男得分+6。』
2號女的屁眼完蛋了。
木下黛和許婷同時看了一眼表,跟著一起離開原地,衝向了對方。
但木下黛並沒有丟掉所有的兵器。
她的袖子裡還藏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嗖的一聲,那寒光閃閃的刀刃,就衝著徐婷的手臂橫掃而來。
啪!
許婷藏著的伸縮棍,也在此刻掏了出來,狠狠敲在木下黛的手背上。
兩人相視一笑,很有點你不要臉我也不遑多讓的惺惺相惜。
「你看過《殺破狼》嗎?」許婷揮了幾下甩棍,盯著木下黛手裡的匕首,問。
「沒,我不愛看動作片。」
「你喜歡看什麼?」
「我喜歡看AV。」
「嘖,談不到一起了。」
嗖!
嗖嗖嗖!
木下黛並沒有像電影裡的反派那樣反握匕首貓腰鞭擊,而是很乾脆地用已經受傷的左臂護住頭頸,衝向許婷的下盤。
有不能互殺的規則在,她當然要把刀刃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許婷並不喜歡用這種武器,但她勤練內功還在雪廊經歷了嚴酷訓練,有信心比這世上99%的女人都用得好。
她仗著沉香訣運轉所提升的反應速度,一棍棍抽打向木下黛的手臂,既是格架,也是攻擊。
木下黛不得不用刀刃代替肌肉去擋,她看得出,這種力道她的骨頭撐不住兩下。
而匕首也撐不住。
當!
她的匕首險些脫手。
還沒等穩住再刺,又一棍破風而來。
當!
她握得很緊,但匕首被打斷了。
木下黛驚愕地向後退開,看著手裡的刀把兒,皺起了眉,「你的力氣……大得不正常。」
「因為我從小喝牛奶補鈣,沒事兒就做俯臥撐。」許婷笑著說了一句,追上去開始反擊。
木下黛後撤一步,忽然從腰上扯下皮帶,短鞭子一樣抽向許婷的手臂。
「你看李連傑?」許婷揉著手背上的紅印,笑問。
「不,我只看過布魯斯李。」
「那你該拿雙截棍。」
「你見過用雙截棍做腰帶的嗎?」
攻擊距離變成木下黛更長,許婷慎重地移動步伐,沒有急著出手。那個皮帶的鐵頭殺傷力有限,這意味著對方不需要再顧忌對要害擊打,反而有了優勢。
這時,旁邊忽然傳出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125號女擊殺16號男,分數+16。』
『125號男得分+7。』
『2號女失去所有分數。』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的?秒射進嘴嗎?許婷一怔,但眼前就有強敵,剛才離開隱蔽處為了保險還扔掉了望遠鏡,沒功夫去打探另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仔細一想,大概是16號男剛才就被制服,125號男直到快射,才讓搭檔動手幹掉了他,來減少暴露位置的風險吧。
木下黛也有點生氣,「看看你幹的好事,那可是我費了一整夜功夫才準備好的肉!竟然被野貓叼走了!」
許婷笑了起來,「那我可賺了。輸給你,我的分數沒2號多,你虧。贏了你,你的分數可比2號多多了,我怎麼都不賠。」
「那我就找個變態狂,讓你死前受夠虐待!」木下黛一個箭步衝上來,揮舞皮帶就抽向許婷的脖子。
許婷不去格擋,發力反手撩起,去砸她的肋骨。
這麼硬碰,皮帶當然吃虧。斷掉肋骨意味著什麼,經驗豐富的殺手不可能不知道。
木下黛後仰躲避,皮帶頭翻了一個花,依然要去砸許婷的頭頸。
許婷眼疾手快,左臂一抬,趁機將皮帶攥住,拼著被金屬頭砸一下胳膊,狠狠一扯,一棍抽下。
木下黛馬上鬆手,提膝去頂許婷心窩。
近戰纏鬥,才算是正中許婷下懷。
她早嫌伸縮棍多層連接內力傳導不佳,見木下黛終於主動近身,將手一鬆,腳踏步法,立刻就是兩掌打出,一掌按下迎住膝擊,另一掌結結實實打中了木下黛的胸口。
木下黛是當代科技體系下訓練出來的殺人專家,用掌拍是會被教官按進水盆裡懲罰的愚蠢招數,她當然不會放在心上,還不由自主暗暗嘲笑了一下。
也就是一下。
瞬間,她的大腿就被一股陰寒巨力壓下,胸口也像是被一塊冰磚砸中,雙眼都還沒來得及表現出驚訝,身軀就已經風箏一樣向後飛了出去。
倒地之後,餘力竟然還沒消解。帶著她頗為狼狽的一個後滾翻,脖子都險些被別倒。
她捂著有種被打扁錯覺的乳房,抬頭看向沒追擊過來的許婷,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強化適格者?」
許婷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嘿,別說,被誤會是超能力者的感覺真爽誒。怎麼,華夏武學博大精深,你以為我們只有穿旗袍的包子頭才能打嗎?」
實力是各種屬性的綜合。
木下黛可以輕鬆殺死角鬥場遊戲裡的那種壯漢,但她的抗打擊能力,當然不如那些一身強健筋肉的怪物。
這一掌,就讓她感覺自己的乳房都快爆掉,肋骨隱隱作痛,胃酸反流,喉嚨裡一陣火燒火燎。
「走吧,該抓你去見見我男友了。據說能舒服到尿炕,這次我考慮旁觀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吹牛不上稅。」許婷含著醋意嘟囔一句,走向木下黛。
「別做夢了。」木下黛冷笑一聲,「這種程度,就想讓我當俘虜麼?」
話音未落,她扭身往樓邊衝去,手臂一按,翻過了護欄。
「喂!你自殺啊!」許婷趕忙追去,探頭一看,才發現木下黛應該是早就觀察過這棟樓周圍的情況,扒著邊緣落到空調平台上,左右交替跳下,很快就轉移到了樓下,捂著胸口,跌跌撞撞跑掉。
她在上面皺了皺眉,咕噥說:「還說不看動作片,敢說這鏡頭不是學成龍?」
沒有認真去追的意思,許婷站在樓頂邊緣,觀賞了2號女被直升機帶走的全程。
很遺憾,就算能解決表的殺人能力,劫持直升機的難度也不可想像。下來的那幫人全副武裝,像是專業的士兵,而且帶了女人就走,全程也就兩分鐘。
韓玉梁傷好的話估計可以強行一掌把直升機留下。
但那並沒有什麼卵用。
只有獲勝,才有機會在領獎的時候見到那個該死的「主辦者」,摸清樂園的情況。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別的選擇。
「話說這兩億應該有一半算是我的個人獎金吧?」許婷轉身收拾好散落的各種武器,沒拿那個覺得自己用不好的微沖,而是當場拆成零件四下扔掉,跟著助跑跳到另一邊的樓頂,拿回手槍,調出地圖,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打了一架,屁都沒撈著,真是賠本賺吆喝。」
分數高到一定程度,對不夠有自信的男人,就產生了充分的威懾力。
3號這種蹲點型的狙擊手,漸漸顯出了吃虧的劣勢。
之後整整一個白天,她都沒再撈到1分。
而逃離的木下黛就像是在發洩一樣,每兩、三個小時,就能看到51號女在廣播中出現一次。
與木下黛像是展開了殺人競賽,那個跑酷專家,28號女,在傍晚來臨之前,比木下黛還多解決了一個。
3號、28號、51號,簡直就像是這座島上的冥界三巨頭,穩穩佔據了女性分數榜的前三。
其他偶爾的幾個女性分數變動,還不到這三人的零頭。
不過嘗到了強姦甜頭的男性,還是成為了這一天廣播信息的主流。
受害者,以堪稱暴走的速度增加——這裡還沒法算上因為被強姦已失去分數部位而沒在廣播裡出現的情況。
九個小時,整整十八位女性參與者失去了所有分數。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城市上空。
從淘汰掉的名單來看,男友被殺死後的落單女性,正在如規則預期一樣成為優先獵殺的目標,那十八個被直升機帶去不知什麼地方的女孩,都是落單的參與者。
男64,女33,短短三天,遊戲的參與者,就已經減少了將近四分之一。
給韓玉梁換繃帶的許婷,有些惆悵地說:「我雖然沒想過這遊戲能玩兩個月,可……這進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兒?」
「不算快。」韓玉梁輕輕抱了她一下,「畢竟,誰也不想死,誰也不想輸。」